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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_古剑同人]做大师兄也是一种修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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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震踏入内室,便听到师尊的声音自房间那头传来。太清真人仍是穿着平日里那身不染凡尘的掌门道袍,端坐在椅上正拿着一宗卷轴细细翻看,听到玄震足步之声,他头也不抬,只是抚着颌下长须淡淡道:“玄震,去了那么久,如今既然回来便该定心用功了罢?”
“是,师尊所言弟子自会遵从。”玄震拜倒在地,沉声应道,“但弟子此时另有要事向师尊禀报。”
“哦?”太清真人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了过来,过了半晌,他将卷轴随手放在桌上,虚抬手臂道,“说罢。”
玄震顺着从太清处传来的力道缓缓起身,想了一想,便将自己心中的一番话捋顺,尽数告知了师尊,最后道:“青玉坛此举实在可恶,还请师尊派人查明此事,也算替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伸张正义。”
“若真是如你所言,此事确是不可置之一旁。”太清真人仍是那副冷峻淡漠的模样,似是除了琼华派,再无什么可以引动他的心神。他看了玄震一眼,目中微露满意之色:“你下山游历了这些日子,行事比以前倒是更加老练了。”
“弟子惭愧。”玄震忙躬身谦逊道,他心里记挂着青玉坛之事,当即又问,“那不知师尊如何处理此事?”
“说到底,事实真相如何还不能仅凭你一家之言,况且这毕竟是青玉坛的事,贸然派人前去倒也不好。我先修书一封传于青玉坛掌门,询问一下再作打算。”太清真人抚着长须道。
玄震一听便默然不语,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虚无誓言、冷琴、沂水寒、浮沉溪客、露露、微笑、散漫的菲洛吉、锦葵、豆缺、一醉南晖的留言~
PS。回顾了一下大师兄对脸滑君的态度,忽然惊觉,大师兄似乎对男人比对女人腹黑多了啊……
☆、51第五十章 阳剑羲和
太清真人转过头看到他皱眉;当即便扬眉问道:“玄震,你可是对为师的决意有何不满?”话音虽是淡淡的;但其中却隐隐传来一股威压。
玄震面色一变,忙又跪倒在地,低声道:“弟子不敢。”
“你宅心仁厚,行事也颇具正道侠义之风;这本无错。”太清真人冷冷道,“可你自己说说看;凭你现下这不过第八重境的修为;又能惩治多少恶事,救得了多少无辜的人?倒不如潜心修行,待到修为大成;小小一个青玉坛自然算不上什么,挥手亦可令那数千百姓死而复生,这才是真正仁善之举。”
玄震一怔,想不到师尊不过一眼便看出自己修为深浅,这等功力深厚真是无人可及,心下暗暗敬佩、自愧不如之余,对太清真人所说的那番话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要他说出到底何处不在理,却又无法指明。
太清真人见他跪在地上面露惭色,只当他回思过来,缓缓道:“你能想明白,那就不枉为师教导你一场。如今琼华派亦有要事,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好好修行,这几年也不要再下山去了。”
“……是,师尊。只是不知是何要事?”玄震呆了一下,忙抬头问道。
太清真人沉默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罢了,告知你亦是无妨。”顿了一顿又道,“你且随我来。”说着自椅上站起,抖了抖袍袖,露出一只枯瘦的老手霎时捏起法诀。
白玉石板上顿时蓝光大作,浮现出两个小小法阵,恰在太清真人与玄震足下。其间数个符文上下颤动,散发出莹莹光辉。玄震识得这是将人瞬时移送至他处的咒术,忙稳定心神站起身立在法阵正中。
太清真人将手一挥,那些符文一个个嵌入法阵之中,蓝光闪动愈发夺目,待到光芒散去,眼前却已不是在那琼华宫内室之中。
山风凛冽,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带起一片呼啸之声。宽阔的空地中,似乎唯有这风声格外清楚,也格外凄切。
触目所见,空地上巨石林立,交错横陈,将偌大的一块地方塞得满满当当,那些巨石无一不是雕作巨剑模样,乍眼望去,便如一片剑林一般。
玄震虽不曾来过这里,但却也曾听闻,琼华派中有两处专为祭奠前辈高人的所在,一是供奉着门内各代掌门和长老灵位的肃仙堂,另一处便是安放诸位派中先辈所用宝剑的剑林。
他环目四顾,果然看到周遭那些巨石剑上悬挂着若干柄长剑,大多已是剑鞘无光、剑穗蒙尘,显是历年已久,不知已离了主人独自待在这里多少时日了。那些前辈高人当年凭虚御风、纵剑江湖,如今时过境迁,高人已是一堆白骨,所留下的便也只剩这已羁锋不出的宝剑了,想到这里,玄震不由得感慨万千。
待到他回过神来,空地之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再一瞥眼,太清真人的背影已转到了前方一柄石剑之后,忙不迭快步追了上去。
剑林中那些石剑看似随意插放,实则却隐隐布成了一个大阵。玄震跟着师尊东走西绕,这才辨出了一条路径,再看地上并那些石剑剑身,不起眼处皆贴着一张张黄橙橙的符纸,只是其中所附着的灵气实在不弱,教人难以忽视。
“此处靠近门中禁地,是以历代掌门皆以自身之力布下阵法,更暗留符灵镇守。若非今日你是随我进来,那些符灵只怕便要现身将你围攻个不休了。”太清真人回头见他目光凝在那些符纸上,便淡淡解说道。
玄震点了点头。他亦早已感觉到,那些符灵之气与这片剑林的剑气相生相合,想来便是将符灵打散,过不多时那股灵气又会再次聚拢,那有形无质的符灵也就生生不息了。
太清真人带着他转过最后一柄石剑,总算到了空地的另一头。但见陡直的山壁如一道屏风,挡在他二人面前。而在石壁之下,却是有一道丈余高的巨大石门。
此门一看便知十分厚重,其上又并无门环等物,只在门的正中凿刻出四朵浮云围着一柄仙剑的图样,正是琼华派的派徽。玄震正仰首端详这门,忽听耳边太清真人说道:“玄震,你可将那块灵光藻玉带在身旁?”
“是,因此物贵重,片刻不敢离身。”玄震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块圆形玉璧递给师尊。
太清真人接过那块玉,傲然道:“你可看好了。”说着一手在胸前画圆,另一手将那灵光藻玉高高托在掌中。
但见空气之中陡然浮现出一个蓝光隐隐的太极,将那灵光藻玉裹在其中渐渐上升,缓缓升到了与派徽中那柄仙剑同高的地方。蓝光大盛,刺得玄震不由得抬手挡在脸前。
就在这强烈光线后,忽地响起了沉重的钝响。钝响接连不断,似是石壁相擦蹭磨出的声响,与此同时,一股似暖似寒的风迎面扑来。
玄震放下手臂再看,眼前那扇石门已然开启,露出其后黑黝黝的一条宽敞隧道。太清真人伸手将缓缓落下的灵光藻玉接在手里,起步向门内走去。玄震紧随其后,走了不过十几步,便听身后又是阵阵钝响,却是那扇门又合了起来。
洞中那条小径并不很长,走了片刻便已到了一处极大的岩洞之中。岩洞高达数丈,顶上怪石如笋,密密麻麻长了好大一片。石壁之上则刻着许多字迹,有些尚新,有些却已大半磨灭,玄震读了三两句便已认出这是琼华派中十分上乘的道功心法,更有一些模糊小字在旁,似是对那心法的种种见解,亦十分高深。
他看着看着不禁入神,对那些高人留下的只言片语领会愈深便愈是叹服。待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除了师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
那老者亦是双鬓如霜,须发似雪,面孔黝黑,更有许多皱纹,瞧着比太清真人还要老上几分。但玄震心中却知,这位承天长老只怕是门中掌门和几位长老中最年轻的。
他躬身恭恭敬敬地道:“见过宗炼师叔。”心中却有些疑惑,宗炼身为承天长老,平日里只在承天剑阁带着几个亲传弟子炼剑,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为何眼下却会到了这禁地中呢?
宗炼长老相貌虽威严,实则性情却是十分宽厚,当即伸出一只大掌将玄震拉住,笑道:“玄震出去了这大半年,看着倒是更稳重了。”
“师弟莫要谬赞,他还逊色得很。”太清真人摇头道,一指岩洞北侧,“此次我带他来,是为让他知晓派中那件大事,却不知那柄剑现下如何?”
那柄剑?玄震心头一跳,疑惑地朝那边石壁看去,只见岩洞北侧原来竟还开出了一条小径,其中透出淡淡明光,更有一股寒气从中渗出,似乎里面另有什么极冰冷的物事。
“阳炎之力甚强,若非将它封在重重冰壁后,只怕剑气早已将禁地毁得不成样子。唉,真是顽劣难驯啊!”宗炼长老亦是摇了摇头,但面上却露出一抹笑意,显是十分钟爱口中的那柄宝剑。听他语气,哪里像是在描述一柄剑,不知道只怕还以为是在谈论极喜爱的某位弟子。
“绝世好剑自当如此,只是若要寻得一个匹配之人却是需要花费许多功夫。”太清真人叹道,一挥袍袖便朝那处小径走去,“也罢,我们先去看看它。”
玄震跟在两位师长之后,缓缓走进北侧的小道。此处石径颇为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玄震走在最末,只觉得愈往前行愈是寒冷,待到走出隧道,脚下实地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白冰。
再看眼前石室,亦是处处坚冰密结,冰上还浮着缕缕寒雾,将整间石室装点得凉意沁人,寻常人到了此处只怕不过片刻便要冻成一尊冰雕,但太清真人和宗炼长老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是以丝毫不受影响,便是玄震亦只觉得略有些寒意。
三人缓缓步上石阶,到了石室中的一处平台上。此处冰寒之力最盛,平台正中还立着一大块冰柱,冰层中隐隐约约透出一抹火红。玄震缓缓走到师尊身后站定,这才看清,原来冰壁之中竟是冻结着一柄剑。
剑身通体赤红,短而厚重,便是在冰中亦是散发出阵阵暗红光芒,丝毫不肯屈服于冰寒气息。似是察觉有人靠近,那柄仙剑在冰中竟是尽力一颤,但见一圈烈焰自剑锋生出,透过冰层便射了过来。
“好剑!”琼华派人人用剑,玄震眼力亦不弱,当下便赞道,“水能克火,这柄仙剑分明是火性,处于被压制的境况仍能不屈反抗,当真是柄强势之极的好剑!”
“哈哈,玄震师侄说的不错!”宗炼长老亦是爱剑之人,一面挥袖将火焰湮灭,一面笑道,“我派三代铸剑长老穷尽毕生心血,方使这羲和阳剑在我手中铸成,当真是琼华派之幸、吾等之幸啊!”
☆、52第五十一章 入谷思过
“此剑名为羲和?”玄震一听;不由得又拿眼去端详那剑。古人曾云,羲和盖天地始生;主日者也。这柄红剑周围阳炎围绕,寒冰尚不能完全将它一身火性压下,倒也当得起这个名字,当下便点头赞道;“果真剑如其名。”
“师侄也是懂剑之人,还有一柄望舒阴剑;不如也去看上一看?”宗炼长老一时兴起便提议道;还不忘朝太清真人请示地看上一眼。
太清真人略一沉吟,颔首道:“也好,玄震;你且跟宗炼长老去罢。”
三人又从这冰室中退了出来,岩洞中西侧还有一条小径,玄震跟着宗炼长老走了进去,初时还未觉得如何,渐渐地便觉得愈向里去周遭便如火烤一般,愈发炽热起来。
待到走入这石室,眼前忽地便现出大片大片火红焦黑,那些焦痕竟是布满了石壁和地板。地面之上更是无端生出好些皲裂,焦土裂缝中犹有烟火缕缕袅袅,不时还要喷出一记细长火苗来。若非一眼看出了石室中布有聚火的咒阵,玄震只怕要以为是到了火山腹中。
他一面以袖掩鼻隔绝烟熏,一面跟随宗炼长老走下石阶,到了下面较为平整的一片焦地上。那块焦地中竟辟出了一处不圆不方的炎池,池中火浆滚滚,间或迸出几点火星,还未靠近便已有一股热浪拂面。玄震立在宗炼长老身后看得分明,便如方才冰壁中封着那柄羲和剑一般,那岩浆之中亦插着一柄晶蓝宝剑。
此剑较之羲和阳剑略显细长轻盈,通体附着一层莹莹幽光,清如秋水。剑身与剑柄之间并无剑格相隔,竟是从头到尾连为一体,看着纤巧精致,美丽非常。
“方才那柄羲和周身火热,这柄剑却是颇为冰寒,不知它又叫做什么?”玄震忍不住问道。
宗炼长老长须微颤,似是早就等着这句话般笑眯眯地道:“阳剑为羲和,阴剑自然便叫做望舒了。”
古书上记载,望舒,月御也。望舒便是指驾驶月车之女,是月神之名。玄震微笑道:“这两柄剑一名羲和,一名望舒,性子也是一阳一阴,当真有趣得紧!”
待到看过了望舒剑,玄震与宗炼长老又回到方才的岩洞中。太清真人看到他二人返回来,抚须道:“玄震,方才那两柄剑你已见过,觉得如何?”
玄震怔了一下,答道:“自是难得的好剑。”
“那是当然。但你可知,这两柄剑对琼华派来说,绝非难得的好剑那么简单,其上汇聚的乃是我派三代之人的心血与期望,若非如此,何必这般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禁地中养护?”太清真人意味深长地道,不着痕迹地冲宗炼长老挥了挥手,宗炼微微颔首,转身便又回到了先前他所待着的冰室中看护那羲和阳剑去了。
此时岩洞中便只剩下师徒二人。太清真人凝望着玄震,缓缓又道:“玄震吾徒,为师对你寄望良多,是以才带你来此处,还让你看到那阴阳双剑。接下来,为师还要告诉你一件关乎本门多年夙愿的大事,你可要听好!”
玄震浑身一震,忙跪倒在地,沉声道:“是。”
“一年前,为师要你下山游历,你可还记得当时我和青阳长老要你去做何事?”太清真人问。
“师尊和师叔命弟子下山去寻找……去寻找命中阴阳极盛之人。”玄震低声道。
“不错。那你可知为何要找那命中阴阳极盛之人,找来他们又要做些什么?”太清真人不等他回答便续道,“我便告诉你罢,那是为了完成我琼华派的一桩千年夙愿——沐浴天光,举派成仙!”
沐浴天光,举派成仙!玄震心头一颤,不禁抬起头看向师尊,面上满是惊愕。
太清真人并未看他,而是定睛看着面前的虚空,缓缓道:“昆仑诸峰之巅,有天光投下的地方,便是传说中的通仙之途,若能通过,则可白日飞升成仙,只是那里灵气充沛,彼此激荡,绝非一人之力能够靠近。吾派修仙,虽日积月累,勤奋不懈,可惜成效甚微,明知那天光便在头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抵达……”
玄震怔怔听着,眼前似也浮现出历代掌门苦修多年,却不得不饮恨望天的场景,心里也泛起了丝丝遗憾。
“直至第二十代掌门道胤真人,这位绝世之才的先辈,悟出以人养剑,万物分阴阳,而阴阳生万物的道理。”太清真人面上严峻神色渐渐化解,目中更是忽现奕奕神采,“他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法子,若能修炼一对雌雄双剑,以巨大灵力形成剑柱,直冲云霄,至昆仑山上天光投下处,则门派中诸人皆可抛却*凡胎,成为仙身!”
“雌雄双剑?”玄震顿时醒悟过来,“羲和、望舒!”
“不错。”太清真人颔首抚须,“自道胤真人那时起,吾派穷尽三代之力,费尽心血,终在一年前铸成羲和、望舒两剑。是以那时我才命你下山寻人,只因我派需要那命中阴阳极盛之人,双剑更需要那命中阴阳极盛之人!”
“剑分阴阳,人也……莫非!”玄震恍然大悟,抬头征询地看向师尊。
太清真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是如你所想。双剑虽是神兵利器,但若无生人灵气灌注其中也不过是死物,需得以命中阴阳极盛之人作为宿体,人剑同修,才能将其巨大神力发挥出来,到那时才真是……哈哈、哈哈!”想到未来举派升仙时的盛景,便是一向严峻如他,亦是忍不住长笑起来。
玄震听在耳中,亦不免有些神往,但他终归觉得这不过是个极为遥远的梦想,且若要以剑柱将琼华派带往云霄之上,所需灵力极大,非是一两个年轻弟子能够支撑的,是以犹豫了片刻便道:“师尊,双剑不凡,可那阴阳极盛之人……”
“这你不必担心。也算是上天庇佑,如今命中极阴极阳之人都在吾派中。”太清真人伸手入袖,掏出那块灵光藻玉缓缓摩挲,“阴命女子你曾见过,是你的小师妹夙玉,而那阳命男子嘛……却是自己拜入山门的,正是你的师弟——玄霄。”
“玄霄?”玄震愣了一下。
太清真人缓缓颔首,续道:“这二人入门时日虽短,天资却均过人,只需潜心修行,再过几年便可将双剑托付于他们。到时人剑同修,自然事半功倍。你这个大师兄若是再不努力,只怕也要被他们赶上哪。”
“即便如此,仅以两人之力也太过勉强……”玄震蹙眉道。
太清真人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你道前辈高人们没有想到这一层么?”顿了一顿又徐徐道来,“若要做成剑柱,单凭那二人灵力、与附近山峰之灵气,自然远远不够,其余的便要从妖界取来。”
“妖界?”玄震瞠目问道。
“不错,道胤真人这位前辈确有惊天动地之才,他夜观星象,发现有一妖界如天轨运移一般,每隔十九年,便接近一次琼华派……”太清真人抚了抚长须,“只是此界形迹隐去,本派须以双剑之力冲击而上,令其现形,将其网缚,再想方设法取得其中灵力,同时亦可将妖物除去,岂不是两全之策?”
玄震直到这时方才知晓,原来太清真人并非是要师弟与师妹用自己之力带琼华派飞升,而是要借妖界灵力成全多年夙愿。虽说妖物可恨,但这等掠夺他界的行径也不见得如何高明。他忍不住便脱口而出道:“师尊,这等行径怎么看也不是……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啊。”
太清真人先是一怔,接着便勃然大怒,瞪着他缓缓道:“你说什么?吾派前辈为琼华派付出这些心血,我与你师叔们费尽千辛万苦,在你眼中竟都成了邪魔歪道的行止了不成?”
玄震皱眉道:“可那妖界好端端的,不过是从琼华上空经过,便要惨遭横祸……”
“那是妖界!”太清真人怒道,“杀妖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那些灵力与其被妖魔霸占,倒不如取来为我所用,助琼华派飞升,也算是用得其所,你身为琼华派弟子,理当为门派赴汤蹈火,如今怎地反倒替妖物说起话来?”
“师尊,我……”
玄震正要辩解,却见太清真人一挥袖打断了他,恨恨道:“不必再说!胆敢忤逆师长,现下便罚你去思返谷思过十日,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到底琼华派和那些无谓之事哪个重要,便不要回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咳,继续码字去~
☆、53第五十二章 师弟天青
入夜;一轮玉盘堪堪挂上梢头,西方天际犹留有一线火烧。夜色如墨;一点点将山谷吞没,玄震伫立在那一片黯淡之外,背影似还染着一层夕阳的深红,他望着立在谷口的巨大石碑沉默良久;一阵夜风自谷内泻出,白衫飘荡间人已如风般拂向那团墨色。
冷风呼啸中;最后一缕余晖映上那石碑;但见碑上所凿刻的,笔锋锐利,尽显剑意;却是殷红殷红鲜血也似的“思返”二字。
玄震缓缓步入谷内,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这思返谷一向是用来规劝惩治那些桀骜不驯或是违背门规的弟子,想不到有一天,他这个身为门中众弟子之首的大师兄也会被罚了进来,若是其他师弟师妹知道,只怕要笑掉大牙罢?
山风微冷,在这无花无木的空荡谷中来回激荡,只将地面上丛丛荒草一浪浪吹折向地,玄震借着春水剑上柔光,正打算寻一处避风之处休憩,忽听得右侧黑暗中一声轻咦。
“这么晚……你是谁啊?”
那声音甚是清朗,还带着一丝笑意,正是传自那边一块突起的山岩之后。
玄震微一挑眉,转步便踏着草丛走了过去,方转过山石,便撞上了一对黑亮黑亮的眸子。
倚着山石斜斜立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长相自是不俗,只是浑身带着一股子痞气,脸上更是时时刻刻带着懒洋洋、满不在乎的一副神气,唯有一双俊目生的甚好,黑白分明,清澈如溪。
“哎,我说你老盯着我看什么,小爷可不是断袖!”清秀少年翻着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把玄震看得转开了目光,嘴角叼着的那根草茎又开始不安分地晃来晃去,似是在这里闷了许久,难得看见一个人十分高兴,他笑眯眯地冲玄震点了点头,“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玄震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忤逆师长。”
“这么大的罪名?”少年吐了吐舌头,随即又颇带点幸灾乐祸地笑道,“那你只怕一时半会儿别想出去了,以我在这儿出入数回的阅历来看,关上三日不给饭吃是起码的,出去以后估计还有一顿痛骂等着……哎,你笑什么,我可没有骗你!”
“不是三日。”玄震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那少年,悠悠道,“是十日。”
“……那不是要饿死在这儿?”那清秀少年瞠目咋舌,又翻着眼在他身上面上扫来扫去,喃喃自语,“想不到你人模人样的,居然这么不招师长待见……”
玄震只觉得啼笑皆非,但转眼想起师尊怒斥自己时满眼失望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自己不好,惹师尊发怒,被罚也是应当的。”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清秀少年不自在地在背后岩石上磨蹭着脊背,嘟嘟囔囔地道:“我练功不大专心……师父也是训斥个没完没了,老头儿平时不管不问,骂起人来翘着胡子倒是中气十足,小爷被发配进来也是常事……一日与十日分别也不甚大,出去后还是一条好汉……”
他叽叽呱呱说了半天,胡言乱语,不伦不类,但玄震也听出这痞里痞气的少年实是在安慰自己,虽说安慰得……颇有些别扭。
“唉,不说那些烦心事了!”似是平日也不怎么安抚他人,这少年说了一会儿见玄震只是微笑不答话,自己脸上一红,转过头故意粗声粗气地转开了话题,“看你穿着的也是咱们琼华派的服饰,不知是跟着哪位师叔修行,我怎么从没在山上见过你?”
玄震微微一笑,学着他的模样也倚在山石上,不答反问:“那你又是师承哪位师叔?”
“我师父是……”那少年正要回答,转了转眼珠忽地一笑,“总之叫我一声师兄,你也不吃亏。”
看他满目狡黠,玄震如何能上当,当下也是一笑,略带调侃地道:“近来不曾听说门内纳入新弟子,唯有掌门太清真人前些日子带回一位,却也是个师妹,莫非你竟是……”玩味的眼光故意在他脸庞、胸前一溜,“……女扮男装?”
“你也知道夙玉?”少年惊讶道,眼中分明掠过一缕情愫,但转瞬便化作羞恼,“呸呸呸,你才像女人哪!”
少年自幼便是牙尖嘴利,于骂仗上从来是百战百胜,如今却被玄震寥寥几句气得跳脚,气呼呼地几欲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火苗:“我入门都四个月啦,是你自己孤陋寡闻!”
“四个月……”玄震目光一凝,顿时恍然,喃喃道,“原来是……”
“我师父正是太清真人,你说,叫我一声师兄难不成还吃亏么?”少年昂首挺胸地道,仿佛“掌门弟子”这明晃晃的身份化作了一袭金光闪闪的衣衫裹在身上光鲜之极,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看在玄震眼中却是十分好笑。
“自然是……”玄震故作谦逊地微微敛首,满脸都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的神情,看得那少年很是满足,谁知话头一转却郑重其事地道,“自然是大大的吃亏。”
“你……哼!”少年顿时又鼓起腮帮,赌气似的瞪了玄震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玄震肚里更是觉得好笑,他已猜出,这少年只怕便是太清真人在南方那花城中曾提起过的两位师弟中的一个,据说那两个少年性子截然相反,却不知另一个……
清秀少年本就是个脱兔般静不下来的性子,且思返谷本就无什么可玩乐的,赌气不过片刻又忍不住凑了过来,用肩膀撞了撞玄震:“哎,你入门之后,下过山么?”
玄震想了一想,故意满不在意地道:“下过,不过山下只有一个播仙镇,剩下的便是蔽天黄沙、无边荒漠,也没什么意思。”
少年顿时大起知音之感,连连点头:“对,对!除了镇上车马驿的小姑娘挺漂亮,其他也没什么好玩的。”
玄震一听,哭笑不得,转念一想便觉察出不对劲:“等等,你入门才四个月,掌门如何会允你下山玩耍?”
“呃……”少年一张清秀面孔闪过一丝尴尬,嘿嘿笑着试图混过去,“我……那个……师父他教我御剑之术,我飞着飞着不知怎地便到了山下……休息一下也无妨罢?”眼珠一转,不等玄震再追问,又转了话头,“这位师弟,你可曾去过中原?那里可和昆仑山脚下不一样,到处都是城镇,人也多得如牛毛繁星,热闹得紧,也好玩得很!”说着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在中原的种种见闻,说到兴奋处,更是表情丰富,比手画脚个不住,若是搭起个台子再聚起些闲人,俨然便与那天桥下的盛景一模一样。
也不知这位师弟和中原那些说书的先生比起来,哪个嘴皮子更利索些?玄震一面津津有味地听着,一面暗暗腹诽,竟是念念不忘片刻前少年口头上占他的一句便宜。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光辉如银波将整个山谷淹没。谷风穿梭其间,翻起层层草浪。山石后隐隐传来一人说笑声。
“……后来娘死了,那个云靳竟不许我将她葬入族中墓地,我大怒之下便将祠堂砸了个稀烂,接着便离开了村子,哼,反正那村里除了大哥哥也没人对我和娘好,可是大哥哥早就……”少年说到痛处,目中便现出狠霸霸的神气,似是对自己族中人全无好感,但他心思灵动,喜怒也不过一瞬,转而说起自己闯荡江湖时的趣事,又笑嘻嘻起来。
“我到了外面,才知道花花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原来有那么好玩好看的物事,原来世上的人并不都如村子里那些家伙一样讨厌……”少年脸上洋溢着喜色,回味着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似是风餐露宿也是极美的,“对啦,我还救了一个朝廷大官,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柳大哥虽是饱读诗书,大肚皮里装满了墨汁,可遇上了盗贼却还不如我这江湖小虾米,我不过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自己窝里反,好生戏弄了一番……”说到乐处,少年一把拍上玄震大腿,喜孜孜地将脸凑到他跟前,“师弟,你看我这么厉害,叫我一声师兄,以后小爷便罩着你,你可一点也不吃亏!”
玄震斜睨了他一眼,袍袖一挥将他犹自置于自己腿上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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