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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灵手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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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火机在刚才逃跑的时候弄丢了。
“现在点火,你也不怕被发现……”陆羽嘟囔着摸出打火机递给他。
“诈尸什么的邪乎着呢,谁知道你爹是不是靠眼珠子找东西的,”孙召天道:“我只知道再没有东西照明,咱俩就别想从这林子里绕出去了。”
尽管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片林子也熟的不能再熟,但在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谁也保不准他们不会一时紧张而走错了路。
“嗒”得一声按着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孙召天和陆羽同时看见,一张惨白到诡异的脸正直愣愣立在他们两人的中间……
这一下真的是毫无防备,他们两个竟然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展堂的身体佝偻成一个古怪的姿势,脑袋诡异地向前探着,紫黑色的舌头顺着嘴角软趴趴地耷拉在外面,翻白的独眼毫无温度地瞪向前方……
火苗只亮了一秒便被山风无情吹灭,周围重新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然而孙召天和陆羽的心里却像炸毛了一般再也无法平静。
如果能看见的话,陆羽觉得自己此刻的脸色绝对不会比他旁边的这张脸好上多少,他的心跳仿佛都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被吓得骤停了一般。
“跑!!”
僵硬了不知多久,孙召天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陆羽反射性地向着与那张脸相反的方向逃去,他现在已经无法分辨东西南北,脑子里唯一想的便是离那张恐怖的脸越远越好。
感觉到自己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跟着,陆羽觉得他的头皮都要竖起来了。
慌不择路地仓皇奔逃,陆羽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跑进树林深处,直到精疲力竭被一节树枝又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绊倒为止,他才终于脱力地停了下来。
喘着气,陆羽看向背后,陆展堂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当时就没有来追他,还是在半路就已经被甩掉了。
待心脏平复了一些,陆羽爬到前面的一片草堆深处提心吊胆地藏了起来。
手机还留在睡觉的房间,而由于跑的太远,他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次即使能侥幸躲过陆展堂,恐怕他也很难再找到回去的路……
将口袋里的玉戈掏出来紧攥在手中,陆羽趴伏在草丛里,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虽然他无比希望这只是自己神经错乱的一场噩梦,但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是现实。
就这样神经紧绷地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周围始终没有什么异动的情况下,陆羽终于开始疲乏下来,连续几天噩梦加缺眠,他的神经本来就已经异常疲惫,再加上刚才的惊吓使他的体力也损耗殆尽,陆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准备在原地休息片刻的时候,陆羽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看到,在他前方几步远距离的树荫下,一个人形的黑影正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陆羽的寒毛一下乍了起来,全身僵硬,他可以肯定,就在几秒钟前那里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是陆展堂吗?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陆羽咽了下口水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可是当他再一次抬眼看向那里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之间至多也就隔了两秒钟的时间。
陆羽眯了眯眼睛迟疑起来,其实像他此刻这种状态,产生幻觉恐怕也并不奇怪,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看走眼,也因此,他刚刚还略微放松的精神又再度紧绷起来。
土壤的湿气打透陆羽的衣裤,冰冷的夜风让人哆嗦不止,正在陆羽全神戒备地守望着的时候,一阵辨认不出是什么的声音在这时传入了他的耳中,而那声响很明显是从距离他背后很近的地方发出来的。
脑中一凛,陆羽想也不想地便转身将手中的玉戈狠狠刺了过去,直到自己已然出手的一瞬间,他才慕然惊觉,万一不是陆展堂的话……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玉戈的锋刃在夜幕中划开一道凛冽的寒光,冲着陆羽背后的那个人影直直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感觉这几章写的。。。挺差劲的T^T
5、送葬(五) 修
然而,想象中刃口戳穿皮肉的触感却并没有传来,陆羽的手腕在刺出的一瞬间便被人陡然攥住,手臂往后一拧,掌中的玉戈应声而落,他也被人勒住双手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陆羽咬牙挣扎,被反擒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断了一样没有感觉。
陆展堂的身手确实很好,不过,陆羽并不觉得在背后钳制着他的那个人是陆展堂,刚才虽然没有注意,但他现在感觉到,制住他的那只手上是有体温的。
果然,还没等他开口,身后便燃起了一抹光亮,手电的亮光照在他因为疼痛而略有些扭曲的脸上,对方似乎仔细确认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松开了擎制着他的力道。
痛的忍不住哼了声,陆羽用一只手撑着从地上爬坐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儿?”陆羽捂着一只胳膊,略微眯起眼就着手电的亮光看向对面。
“找你。”沈暮终看了眼陆羽,然后将视线转向刚刚掉在地上的那把玉戈,微微一顿伸手拿了起来。
陆羽深吸了口气,他真的很想问,这人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慌不择路的逃了这么远,而且他刚刚根本就没有开手电好吧!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他的肩膀真的好痛……
靠!脱臼了,绝对脱臼了!他竟然被这家伙一击给弄脱臼了!
光亮下认真打量着手中玉戈的沈暮终此刻也终于发现了陆羽的不对劲,抬起头来蹙了蹙眉。
陆羽此刻已经痛得满头冷汗涔涔,身体都开始发起抖来,模糊地视线中瞟到对方将玉戈递还给他,陆羽忍痛伸出另一只手接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陆羽接过玉戈的一刹那,沈暮终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那只胳膊,然后就这么循着力道往上一提……
“啊!!”陆羽忍不住惨叫一声,已经拿回玉戈的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想要直接一刀捅死对面那个混账的冲动。
“接好了。”沈暮终淡淡道。
“……我知道,”陆羽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已经被还原的肩膀,片刻后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大哥?”
沈暮终没理他,直接站起身来用手电在树林中扫视了下,然后道:“跟着我。”
陆羽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紧跟上那个言讫便径直向一旁走去的男人。
对于这个第二次见面便摸黑卸掉自己一个膀子的人,说实话陆羽没什么好感,但不论怎么说人家是来找自己的,而他刚才也确实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了他,陆羽不想再多说什么,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你知道了吧……诈尸的事。”尽管知道对方大概已经清楚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陆羽还是出声询问道,这至少能让他安心一些。
“嗯。”沈暮终头也没回地回答道。
之后便是一路的沉默,沈暮终一声不吭地在前面领路,陆羽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
事到如今,陆羽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是回来给陆展堂送葬的,没想到到头来却差点被人家给葬了,陆展堂的尸体要怎么办?而且陆羽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诈尸。
手电的光亮反而将四周衬得更加漆黑,陆羽正陷入思忖的空挡,道旁长了一堆荒草的陡坡边上,一只惨白的人手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
陆羽愣了一下尚未看清楚,那只手便已然抓住他的脚,闪电般地将他整个人拖下了斜坡。
陆羽惊恐之余拼命挣扎着试图抓住身旁的草木,然而脚下的力道太过强悍,没等他抓住什么便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拉扯了下去。
陆展堂的身体僵硬地厉害,攥住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既大力又冰冷,陆羽的脊背掠过层层的战栗。
好在,陡坡并不算高,陆羽只是被地上的石头磕磕碰碰地擦掉了几块皮就已经抵达了下面。
接下来才是最大的难题,陆羽汗涔涔地看着转过身面朝向他的陆展堂,心脏脱缰了一般的狂跳起来,好可怕,他完全无法接受变成了此等模样的陆展堂……
陆羽跌坐在地上摸索着向后退去,陆展堂白色的眼珠张的老大直直地瞪着他,僵硬地身体向他猛地扑来。
陆羽连滚带爬地躲向一边,陆展堂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的指甲却趁着这时狠狠抠住了他的喉咙。
脖子差点被拧断,陆羽惊慌中顾不得多想,直接将还攥在手里的玉戈胡乱地刺向对方,刚好扎进了陆展堂仅剩的那只右眼的眼窝里。
然而,陆展堂却仿若未觉一般,手下的劲道丝毫未松,依旧死死掐着陆羽的脖子。
陆羽被他掐得猛翻白眼,差点就晕死过去,就在这时,陆展堂的手却陡然失去劲道,陆羽咳嗽着睁开眼才发现,沈暮终拷着陆展堂的手将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了下去。
黑色的长指甲像刀尖一样锋利,在陆羽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既长且深的黑色血口。
陆展堂的攻击目标已然改变,插着玉戈的脑袋慢慢转向沈暮终的方向。
“咳咳……小心。”陆羽一边捂着嗓子咳嗽一边提醒道,他脖子上的伤口像被抹了辣酱一样火烧火燎地痛得要命,连他的脑袋似乎也开始被带的有些麻木起来。
跳开一步躲过陆展堂的攻击,沈暮终单手一挂将他的胳膊反卡到背后,看起来有点像普通的擒拿,但仔细分辨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手法,陆羽刚才也是被这招制住的,沈暮终仿佛压根没有用上什么力气,但你的手臂却像被镣铐锁住了一样,绝对没有从这种钳制下逃脱的可能。
用另一只手迅速地把插在陆展堂眼睛里的玉戈拔出来,然后,在陆羽惊骇的目光中,沈暮终默然转手,一不做二不休,从背后将陆展堂的脑袋整个削了下去……
6、送葬(六)
陆羽迷茫地睁开眼,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
痛,他的脖子像被火炭燎了似的疼的要命,轻轻摩挲了两下,上面已经包好了绷带。
眼前像有层隔膜一样雾糟糟的,陆羽捂着眼睛,好半天才从这种状况下恢复过来。
“我的小爷爷你可算醒了!”大门被人推开,孙召天在看到他醒来之后立刻一惊一乍地叫唤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陆羽的嗓子里干得厉害,一开口,沙哑得像锯木头似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三天!”孙召天倒了杯水递给他。“我还以为你打算直接跟老爷子作伴去了。”
“谢谢。”陆羽接过咕咚咕咚全部喝下,这才终于好过了一些,然后他看向孙召天有些犹豫地问道,“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提了,”孙召天一摆手坐到床沿上,随后点起一根烟来:“这还得从老爷子诈尸的那天晚上说起。”
“咱们俩跑散了之后,我赶忙回村里搬救兵,沈暮终听到咱俩的求救声时就已经赶过来了,我让他先去找你,然后去村里找其他人,”孙召天喷了口烟气,对陆羽继续道,“等我带着大部队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沈暮终将老爷子撂倒,再一找你,结果却发现你也倒下了。”
“我爹和村里的医生检查发现你中了尸毒,”孙召天指了指他的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你从阎王殿门口抢救回来。”
陆羽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还去阴曹地府溜达了一圈。
“我爸呢?”想起陆展堂,陆羽赶忙问道,他印象里只记得陆展堂的身子好像被沈暮终给直接处斩了……
“还在灵堂里,”孙召天不以为然道,“孙正义同志说,怎么着也得让你再看上一眼,要不然诈尸的那天晚上就已经安排下葬了。”
跟孙召天来到灵堂门口,院子里除了孙家的亲信早已没有了其他人,灵堂的四面也已经用白幡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
孙正义看到陆羽醒来也终于松了口气,嘘寒问暖一阵之后对着他道:“还有点时间,你再最后告一下别,完事咱们就立刻送陆伯出殡。”
陆羽点了点头,孙正义领着其他人离开灵堂。
诈过尸的尸体没有当即入土是大忌,更何况现在的陆展堂连尸体都被人分了家。
深吸了口气,陆羽向着棺材走去,说实话,那天的诈尸事件着实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再看到陆展堂的脸他依旧有点忍不住的心悸。
棺材里,陆展堂的尸身已经被按到了一起,眼睛重新合了起来,手上紫褐色的长指甲也被人修剪了下去,除了皮肤上多了一些伤痕,而且变得更加灰败以外,其余的同前些时候看到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陆羽将手中的玉戈重新放回到陆展堂的棺材中,没想到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无论如何陆展堂终于可以安心下葬了……
……………………………………………………
送陆展堂出殡回来的第二天,陆羽便开始整理东西,陆展堂离开了,他又不可能生活在这,以后除了回来扫墓他恐怕也很少会再回来,屋里的东西大部分都直接打包装箱放进了仓库里。
正在他忙活的时候,孙召天却突然跑了过来,看到他在整理东西,也便顺手开始帮忙。
“你这就准备打道回府了?”孙召天看着他道。
“嗯,也没什么事了,”陆羽头也不抬地回答,“单位那边我也是来到这儿以后才想起来请假,总不好一直空着……”
“在那儿买房了还是租着呢?”孙召天问。
“啧,就北京那房价,”陆羽笑道,“没买也没租,我住员工公寓。”
“唔,多大面积?”
“六十多平吧,本来应该两人合住,不过目前就我一个人……”陆羽顿了一下,转头看他,“你问的这么详细干嘛,我怎么有种你要图谋不轨的感觉?”
“嘿,还真被你说着了,”孙召天大方地朝着他笑了两声道,“我正准备去京城住一阵子,你那儿要是有地方的话,兄弟我不就方便了吗。”
“你去那儿干嘛?”陆羽好奇道,没听说孙正义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京城去了啊。
“私事私事,你就甭管了。”孙召天叼着烟道。
陆羽蹙了蹙眉,半晌后打量着他说:“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儿吧,你可别把我拖下水。”
“啧!”孙召天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给兄弟留面子,我啥时候干过违法的事儿?”
陆羽没吱声,挑眉睨着他。
“行行行,以前的不说了,”孙召天摆手道,“不过这次真是正经事儿。”
既然孙召天这么说了,陆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对了,”约好明天一早启程,陆羽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孙召天道:“沈暮终呢,走之前我怎么也得向他道声谢。”
自从陆羽醒过来,他就再没见到那人,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道声谢还是必要的。
“他现在不在,”孙召天转了转眼睛道,“你要是想见他就明早吧。”
帮他收拾完东西,孙召天便离开了这里,陆羽也终于放松下来。
习惯性地将日记本拿出来,陆羽开始动笔将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在本子上详细的还原出来。
全布写完以后,陆羽又试着读了一下,然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几页纸上所记录的东西哪里还像日记,简直跟幻想小说有的一拼……
然而,陆羽不知道的是,此刻日记上记录的这些同他以后要经历的那些事情相比,充其量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日后的麻烦事这才刚刚开始……
7、书馆(一)
第二天约定的时间一到,孙召天便来陆羽家找他,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沈暮终。
“诶?你不是说一个人吗?”看着面前整装待发的二人,陆羽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自个去了?”孙召天闻言狡辩道,“我俩都得上京,怎么,你那地方住不开?”
“……那倒不是,”陆羽思忖了下,“住不下的话就在走廊里用草席给你打张地铺。”
“你再给我烧根香得了!”孙召天哼哼道。
由于孙召天已经事先找好了一辆去附近县城的专车,不用像陆羽来的时候一样转车,因而在路途中节约了不少时间,将近傍晚的时候三人便顺利抵达了距离文水村最近的城镇。
买好火车票和吃喝的东西,几人便在候车室里落下脚来,晚上十点多的火车,第二天中午抵达北京北站。
路途不表,火车之后紧接着是地铁公交,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才终于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位于潘家园古玩市场附近的一间私人书馆——万山书馆。
这是一座仿照明清时期房屋特点而修建的古典型建筑,楼房一共三层,从外侧看去,屋宇上飞檐翘角,琉璃瓦当和漆红的立柱相映成辉,古风韵味十足。
而万山书馆往右步行不到200米便是陆羽居住的小区。
“诶哟我的姑奶奶,终于到了。”孙召天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躺倒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陆羽将几人的行李归拢到一边,忙碌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这一路奔波,他也累得够呛,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先给书馆里挂了个电话,尽管是私人图书馆,但这份工作的待遇却是出乎预料的好,陆羽也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将孙召天和沈暮终安排到另一个房间,由于只有两张床,他又在地板上打了张地铺。
回到房间,陆羽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他离开的时候除了必要的证件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这些都是他从陆展堂房间里整理出来的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直到他在背包底部摸到了一件硬邦邦的长形物体时,陆羽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咯噔”一下跳差了几拍。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陆羽深吸了口气,终于将那个触感和形状已经熟悉到不行的东西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再度出现的玉戈,陆羽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能,他万分肯定自己当时已经将这东西放进了陆展堂的棺材里,而直到陆展堂入土为安,那具棺木也始终没有被人再度打开过。
“这怎么可能……”明明注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让陆羽的心里不可遏制的升腾起一股寒意,太邪门了!
“你在干嘛?”孙召天的声音忽然从陆羽的头顶响起,将他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吓得脸都白了?”孙召天贼笑了两声,视线下移到陆羽手中的东西上,看清以后立时惊呼道:“呦,你还有这好东西?”
看着孙召天仔细翻看着那把玉戈,陆羽终于平静下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而且在收拾行囊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发现玉戈的踪影。
“……小心点,那可是我家的传家宝。”陆羽道。
“啊,就是这玩意儿啊,我听我爹提起来过。”孙召天将玉戈掂了掂道。
陆羽闻言看向他:“你以前没见过?”
孙召天愣了下:“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陆羽低头道,“也是,要是让你见到了铁定早就惦记上了。”
“瞧你说的,我可没那个狗胆。”孙召天将玉戈抛给他,“我爹的师父那不就是我的师祖,我长几个胆子也不敢打这玩意的主意,我爹非大义灭亲不可。”
添了两个大男人,陆羽的房子立刻就缩水了不少,把一切打点妥当,陆羽将头脑放空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依旧早早起来,他的作息规律一向保持的很好,孙召天他们还在睡,陆羽洗漱完毕,到街上买了煎饼便直接跑去上班。
将楼下厚重的铁门推上去,陆羽叼着煎饼坐在电脑前开始浏览这几天的记录,这里的工作其实很清闲,因为是会员制,馆里的人流量并不多,陆羽没事的时候就会到里面找几本书看,这里的书大部分都是古籍,很多书在外面压根找不到。
坐了没多久,一个人便推门走进了书馆,陆羽抬头一看,是个熟人。
“诶哟,你回来啦,小羽。”
柔顺的黑发披拂在肩头,白色的连衣裙莲瓣般的将来人曼妙的身材勾勒的若隐若现,邓桐微笑地走到台前跟他打招呼。
“嗯。”陆羽看着她笑道,“这么早就来了?”
“啊,没办法,一会儿就得用,”邓桐捂着嘴巴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来,帮姐姐找找这几本书。”
邓桐,万山书馆的少东家,她的爷爷便是这座书馆的持有者,虽然长相上颇占便宜,但其实她比陆羽还要年长上几岁,目前在中科院考古所工作。
陆羽让邓桐在这里稍等片刻,然后自己拿着书单去书库里寻找。
万山书馆一共三层,一二两层是公共区域,凡是会员就可以进出借阅,第三层是高级区域,里面的书籍很多都非常珍贵的古本,只有跟馆长很熟的一些朋友才能进入查找。
二楼的书柜旁,陆羽游刃有余地将书单上的书籍一一抽出。
“最后一本在……”陆羽来到靠近拐角的一个书架旁从里面拿出一本藏蓝色封皮的线装书。
抱着手中的书准备下楼,陆羽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眼角的余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子,陆羽脚下猛地一绊差点直接栽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不至于摔个狗吃屎,陆羽抹了把脸回头看向身后那扇窗户,大概是眼花了,他刚刚竟然看到那扇窗子上面趴着个人……
8、书馆(二)
中午跟人换了班,陆羽直接往家走去,那两个家伙估计也起来了,而且他好歹算是东道主,尽尽地主之谊什么的是应该的,再说他也懒得做饭,直接出去吃倒也方便。
然而,一推开家门,陆羽便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你怎么在这儿做饭?”刚走进厨房,陆羽便惊悚地立在了原地,他竟然看到沈暮终同志正围着围裙站在面板前专心切菜。
沈暮终转头看他,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事,你做你的……”陆羽摆摆手从厨房里退了出来,然后直接来到孙召天他们的房间。
“起来,这都几点啦。”陆羽伸脚踢了踢还四仰八叉趴在床上的孙召天。
孙召天咂咂嘴睁开眼睛:“啧,你这人就是招人各应,我睡觉还碍着你啦,又没在你床上睡。”
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补眠。
陆羽毫不客气地照着他的屁|股狠踢一脚:“絮窝呢;不起来中午就甭吃饭啦,别给老子在这儿装熊。”
孙召天嘟囔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陆羽扫了眼外屋,然后对着他道:“你怎么让客人做饭?”
陆羽也讲不明白,反正看着沈暮终围着围裙在灶台前乱晃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客人?谁是客人?”孙召天瞥着他道:“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客人,你就舍得让我做饭,再说就算我做了,你觉得那饭还有可能吃得下去吗?”
“而且你也不用把他当外人,”孙召天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就当他是来还债的,你怎么舒心怎么使唤就成。”
“……你说什么呢?”陆羽皱起眉头看着起身走去洗漱的孙召天,这人真是越来越没正形了,而且就算要使唤也该使唤他才对,当时若不是沈暮终,他即使能大难不死也不见得四肢健全。
陆羽拉开冰箱,里面放着新买的蔬菜,估计是沈暮终现出去买的,本来打算去厨房里打打下手,不过想了一下,陆羽还是蹬蹬蹬跑下楼去,在附近的馆子里添了几个菜,又买了两打啤酒拎了回来。
桌子太小,放起来费劲,他们直接盘坐在地上开吃。
期间大都是孙召天一个人摆龙门瞎白活,陆羽跟着他对砍或者泼冷水,沈暮终则深谙沉默的吃着东西。
陆羽本想找机会向沈暮终道谢,不过思前想后又总觉得有些矫情,而且人家也不一定理会他,干脆记在心里得了。
一顿饭瞎扯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老停。
第二天,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痛的陆羽依旧兢兢业业地跑来上班,谁知一踏进书馆的大门,他便看到了一副让他张口结舌的景象。
书馆里像被台风扫荡了一般,所有书籍都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一旁的红木书架被撞得东倒西歪,桌椅倒在地上,连墙上的山水画都被扯了下来。
陆羽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后才终于醒觉过来,顾不得收拾,拉上大门,他便急冲冲地向着楼上奔去。
二楼也是同样堪比台风过境的状况,陆羽七手八脚地将三楼的藏书室打开,然后稍微松了口气,只有三层免遭于难。
里面的古书有不少孤本,而且动辄就几万十几万一本,要是遭了劫,那损失可就当真是难以估量了。
来到楼下,陆羽迟疑了一下,如果报警的话,那他就不应该破坏现场,但是……
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书本,陆羽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走下楼去,将书架扶正,将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一上午时间,陆羽都在整理被弄乱的图书和轻点书籍目录。
“一本也没丢……”终于核对完成,陆羽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
这些书就像被风吹落在地上一样,虽然有几本略有划痕,但基本上没什么损失,想起早上的情况,陆羽完全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门的门锁完好无缺,而且他来的时候也确实是锁着的,窗户四处也仔细检查过了,书馆里一本书没丢,但其他东西却东倒西歪,给昨天下午替班的人打了通电话,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傍午的时候,陆羽将门锁好,回去吃饭,顺便将上午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孙召天白话了一通。
“你是不是还没醒酒呢?”孙召天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大白天的竟然说胡话。”
“这种事儿有什么可胡说的,”陆羽道,“我估计是招了贼啦。”
“除了采花贼,还有哪种贼是放着好好的东西不拿专门祸害别人的?”孙召天不屑道。
“那你说怎么着?”
孙召天双眼望天地摸了摸下巴,半晌后似有所悟,凑到陆羽跟前神秘兮兮道:“我看啊,八成是闹鬼了。”
“去你丫的,你家才闹鬼了!”陆羽本以为孙召天能说出什么门道来,现在可以断定,无论什么正经事儿放到这人嘴里就百分百走不了正道儿。
孙召天讪讪地一甩手:“得,你让我说的,说完你还不信。”
“我让你说点靠谱的,谁让你瞎说八道了。”
孙召天闻言,不服气反驳地说:“我这哪儿是瞎说八道,你小子连诈尸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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