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爱欲灵魂-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为什么跑……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你做不成的事……我找别人……呃……”即使眼睛都模糊了,嘴角的冷笑依旧鲜明。
突然就想到了在不周山上的那次侮辱,心中一片冰冷。一直以来,他都相信着女娲告诉他的美好,但是突然有一天,明君不再是过去意义上的明君,公平不再是过去的那些公平。这些猝不及防的改变,让他落荒而逃。
罢了,死了算了……
“本座并不是要你屈服或者是指望这样就能将你驯服。”不过当然能驯服是最好了,“本座也可以答应你从今以后大方向上可以考虑你的意见。只要你不再逃跑”
“考虑……蚩尤……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拿这个话来忽悠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丝毫没有主要到蚩尤已经停止了施加痛苦。
“但是谁都不能笃定命运他老人家喜欢怎么操盘不是。就像我也不能肯定,你所看到的结局,是不是正是因为你看了,你干预了,所以才造成的……”轻轻揉捏着红肿滚烫的皮肤,蚩尤看了一眼窗外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惨白月亮。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如万钧雷霆般活生生将他从即将昏迷的边缘给劈醒了。脑子瞬间处于短路状态。
女娲跟他说,轻易不得泄露天机,便是为了这份严谨吧,而他都干了什么?如果真是因为他……
“这么轻易就怀疑了?不像你,本座映像中,你可是个固执得很可怕的人。”这样突然的僵直,应该是为了刚才的话吧。你有你清晰的预见,本座自然也有本座准确的直觉。
“错觉罢了……”终于,还是熬不住疼痛劳累和刚刚受到的精神上的撞击,脑袋颓然地耷拉了下去。
那天之后,蚩尤堂而皇之地取得了在主屋的留宿权已经同榻而眠的同居权。先是因为白泽伤了要人照顾不是,而且那个地方,白泽这样要脸面的人要是再让其他人看见,还不和自己拼了啊。这样,他便大方的留了下来。
第二天白泽醒来的时候他本来还有点子惴惴不安,但是白泽只是看了他一眼,接着眼睛一闭继续睡。
然后,他在几案上看到了白泽叠放好的衣物,上面有着细细密密的字和图。蚩尤凑进了闻一闻,有些淡淡的清香,很舒服。
联想到白泽昨天的逃跑行为,也许这个东西是他故意留给自己的吧,当下心情大好。
于是到了晚上。谁都知道最痛苦的其实是不能睡觉。就是他蚩尤这样近乎完美的体魄也熬不住。于是,既然白泽没有反对他留在房间里,那么,也就是说没有那么排斥他了。毕竟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不是——先是坐在床榻边上,然后,挤进去一点,不反对,好现象,再挤进去一点,好,真不错,吹灯盖被睡觉。
蚩尤笑得宛如调戏得手的色狼,黑暗中咧着个大嘴偷着乐。趴在旁边的白泽心中却是凄惶万分。且不论蚩尤那无心之言是否真的无心,但是,他却不敢排除这个可能。
只是现在,米已成催,好像不能改了……如果自己再跑一次,会不会受到更为变态的侮辱。想是这么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某处疼痛的地方连带着心中也泛起许多凄凉。想起那时候,虽然红木大杖远不是蚩尤这几下巴掌可以比的,但是却有个人不眠不休地一直照顾自己。
其实基本上,无论是谁,被拍了,都会想要那么一点点安慰。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安慰来自于身边这个五大三粗的人,手一伸便霸道地将他揽在怀里,让他的背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粗糙大掌悄悄地抚上了肿痛的地方,揉捏的手法虽然不是很老道,却也还算舒服。
虽然对于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碰自己的行为很是恼怒,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力不济,略微挣扎了一下便平静了下。随着脸上微微发烫,心里也暖和了少许——看不出来蚩尤这个臭流氓,偶尔也有细心的时候……
“你啊,以后不许跑了知道不,要是再敢跑,本座将你抓回来了绑广场上打,看你怕不怕!”蚩尤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宛若一个体贴的兄长,那话语,虽然是威胁,听来却也跟这夜色一样朦胧。
后面的几日白泽依旧是冷冷的,却不再对着蚩尤假笑,眼睛了,也不再是那么犀利,反而有些退避的意味。
其实他是有点不好意思来着。但是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的——尤其是在他伤好了点之后想把衣服拿回来时发现几案上空无一物的时候,瞬间被雷劈到焦黑。
然后他发现蚩尤看他的眼神就越发不对了。
不过,他们这样猜测的日子倒也并没有过多久,蚩尤又要出去“打猎”了。
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的——骑上坐骑的时候,他放眼看了看远方,手掌轻轻拍了拍贴身放置着某用东西的胸口,满意地微笑着。
将士们看着自己的老大笑得这样志得意满,顿时士气高涨。
白泽并没有来送行,与上次担忧战场不同的是,这次站在窗口眺望时,无端的多了些许不明的感觉。
在井边打水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看看蚩尤在战场上的情况,然而盯着水面许久,依然只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一只流萤飞过,水面荡起涟漪,初夏时节蝉鸣鸟叫,一切都没有改变。
心中有点慌乱,不该啊,之前,他都还可以看到啊,怎么会呢?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默念心诀——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依然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连那些时时刻刻让他痛苦不已的世界末日的景象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泄露天机的代价?
同一时间,女娲宫——
水镜里涟漪不断,波澜连绵起伏,水底的景象完全模糊,然后消失,直到恢复了静止,那些未来的景象却再也没有出现,水底清澈地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丝丝缕缕的云彩,静谧而无辜。
愣了半晌的女娲,突然抬手猛得将骨梳甩进了水池了。
“咚!”一声轻响,然后,女娲喝道:“来人!”
“重明,你速度快,去轩辕大营给本宫传白泽前来!”
重明迅速化光消失在云端,女娲静静地立在山崖前,俯视着大地,眯了眯眼睛,仔细地搜索了一下,白泽同她的联系已经完全断开。
白泽,你是本宫最花心血的一个,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他们回来了。”在田间劳作的农妇见到飞扬的尘土,高叫起来。尽管蚩尤带回来的从来都是胜利,她们总是忍不住张望着看自己的男人有没有随着部队一起回来。这些在家园留守的妇孺对于他们归来时的兴奋心情从来没有减退过。
似乎是被他们的心情感染,白泽听到声音后也忍不住张望起来。
“小白啊,本座给你带了礼物回来。”蚩尤自高大的坐骑上跳了下来,隔了老远还没看到白泽就开始嚷嚷。惹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取笑。
白泽只觉得脑子一阵抽痛,浑身无力——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可是比你大了,大了不知道多少岁,你居然敢这么叫我!
蚩尤见他站在井边,神色木然不见喜怒,只当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和自己亲近,便走了上去又喊了句:“小白啊……”
“不许这样叫我!”白泽怒道,不悦地将脸撇到一边。
蚩尤一愣:心道:为什么啊,别人都可以这样叫他,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啊。这样想着,脱口便问了出来:“为什么啊?”
“因为……”白泽见他那不合时宜的小模样瞬间气笑了,也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人家刚回来就摆脸色给他看,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不是。这样想着,白泽回头说道,“因为只有关系非常好的人才可以这样叫我,你不行。”
这句话对于任何想要拉近关系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伤害。蚩尤当然也不例外,当下便恼了:“我是你的夫君,还有谁关系比我跟你更好的!?”
“这自欺欺人的关系你真信?”白泽讥笑道。不提还好,一提起这倒霉催的婚礼洞房,白泽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蚩尤眼里兴奋的光芒有些暗淡,白泽心中更是不舒服了,到底怎么了这是,这几日平静的相处,他已经有点能够接受蚩尤,但是,那些事情就像长在心里的刺一般,一旦提起,什么平静的表象都被划破。
然而他更难过的是看到蚩尤有些难过,一边难受,一边却又恶狠狠地嘲笑自己。
那个时候的白泽还不知道,他对于蚩尤的残忍,实际上是变相地宰割自己的心,因为不能面对,不能接受,便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即使自己心中难过得要死,偏偏越难过,越伤害……
旧时好友
女娲宫寝殿——
“娘娘,白泽并没有去轩辕陛下那里,这么久根本没人见过他。而且今天大战之后,朱雀亦被蚩尤擒回九黎——”重明慌慌张张地一头栽倒在女娲怀里,原本光鲜的羽毛到处有断裂倒插的迹象。
女娲随手拈起一粒玉石棋子,朝空中一抛,炸响一声,同一时间,说有不周山的神兽共同收到格杀令。
“娘娘,白泽反水出走,我们应当立刻追捕回来才是,怎么不审不问就定了死刑?”玄武抬起头不避不闪地对视着女娲的眼睛,身为圣兽中资历最长者,他有必要问个明白。
“你在质疑我的命令?”女娲端坐在水镜边,低头垂睫看着平滑的镜面,淡然一笑。
“娘娘?!如果属下说是呢?”玄武浓黑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坚定,甚至于偏执。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
女娲略感诧异,视线在他的身上扫了扫,“如果我不给你这个解释呢?”
“这……”一滴冷汗滴了下来,明显感觉到女娲的压迫力在增强,“如果是这样,属下自当有决断。”
“决断?你是说,要绕开我,自作主张咯?”女娲略觉得好奇,指尖轻轻划过水镜,水面上波光粼粼,那里再没出现过任何关于未来的景象。
玄武手掌紧握成拳,“娘娘说是便是吧。”低沉的声音中喊着誓不罢休的坚定。
“本来以为,便是青龙来说这样的话,沉稳内敛如你,也定然是沉得住气的。”女娲略微抬头,看着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情能令她神色大变。
说完这句话,女娲不再开口,只是看着玄武,又好像看着远方,慈爱却淡漠。
静默了许久,玄武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女娲可有的是耐心陪他坐到地老天荒沧海桑田,然而,很不甘心啊,不甘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女娲提出致意,最后,却依然是什么都做不到。
“娘娘……”
“既成事实,当断必断。下去吧,这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相信你们宁可亲手处理了,也不愿看见他殒灭在女娲宫里吧。”
“既如此,属下告退。”
“慢,白泽有胆量反水,必定有什么别的能力或者帮手,这个拿去,以防万一,也好助你们一臂之力。”说话间,一道七彩光芒飘向玄武,伸手接住,却是一幅画卷。
“这是——”玄武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静躺在手上的卷轴。
“山河社稷图。相信会有一定作用的。”
“谢娘娘体谅……”指甲刺破掌心,却感觉不到痛处。
他拼着冒犯女娲所要接受的惨痛教训,得到的,便是这个杀人利器吗?在主峰上看脚下翻腾的茫茫云海,突然觉得,白泽的出走,好像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石门缓缓地关上,宫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水镜里依旧清澈而无辜,没有丝毫的变化,也就是说,白泽,你的出走,是改变了命运,还是促成了命运,就连我,也说不好了……
———————————————————————————————————————
这是一年之中最为舒适的初夏,正是万物繁衍生息最为鼎盛的时候,那些暗香浮动的心思随风摇摆,只是在还未开花的时候,暗香总含了些苦味。
“那么,如果有个能这么叫你的人在这里,你想不想见?”蚩尤略微低下头,五官掩在高大乔木的阴影中,表情看得不甚真切。
“什么意思?”白泽眼神一动,心中巨震——
尽管只是这样稍微问得有些紧,眼神有些严肃,却是让蚩尤吃味不轻,这对白泽这样的人来说,已经足够表示出他对谁的重视了。他不重视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睛中,也没有这个人。
就如同现在这样……
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就能让他动容。
“随本座来——”蚩尤转过身子,目光没有在白泽身上停留片刻,高大的背影居然在明媚的阳光中显得有些萧索。
即使白泽现在一心在想的都是他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蚩尤低沉声音中压抑了属于一个男人的宽容和委屈,还是让他的心轻轻地纠了一下——这个男人,可能还从来没有被谁委屈过吧……
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究只有一声轻叹。
偶尔夜半无人的时候,他会想象与同伴们再次见面的情况,他们会是怎样能,会不会一个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会不会怒目相视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那时,自己要怎样面对。这样想的时候,也会鸵鸟地觉得也许再也不见未尝不是一见好事,本来他所求也不多,左不过是希望他们平安罢了。
朱雀,是被蚩尤五花大绑扛回来的,现在正囚在神殿的暗牢里。
故人见面,白泽的表情却不是蚩尤所期待的任何一种。既没有震惊,也没有愤怒。他只是站在牢门外,静静地看着,眼眸里,有一点哀伤,有一点疲惫,有一点无奈。
这样的风雅和距离,都不是一件衣服一起生活几十天就可以改变的。
突然间蚩尤觉得,他在看待命运的时候,也是这样宁静地旁观姿态,连那些许的悲悯,也不过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就像道听途说的故事,总有人为之叹息落泪,但这故事本生,与其并无关系。
只是蚩尤觉得有些恼怒的是,现在好像他才是那个路人甲。“你们聊。本座去外面,不打扰你们叙旧。”即使不情不愿,他还有他男人的尊严不能丢掉。
———————————————————————————————————————
白泽蹲下来,无声地看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朱雀——爱漂亮爱打扮的她这副模样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斗——衣衫上到处是干枯暗红的血迹。
“朱雀……”
“不要叫我,我的名字也配你这叛徒叫!!!”
感受到有只冰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微微一愣,这周围的结界可厉害着呢。诧异地抬起头,看到白泽将手臂穿了过来接触结界的地方,皮肤开始泛红。
那一瞬间,她开始不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但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叛徒,是叛徒!!!
“不要碰我!”朱雀狠命地挣扎了一下,洁白的颈项被荆刺划破。
“你受伤了……”伤成这样,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愤怒,会不会直接就提枪来劫人,会不会毫不犹豫的用他的龙吟直接刺穿自己的身体。
然而这样想的时候,心中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仿佛真的事不关己一般,永远伴随着一种飘渺的淡漠。
“于是呢?你很得意?”朱雀继续以一种痛苦的姿势抬头盯着白泽。
“我并没有……”白泽低垂下眼帘——曾经的好友,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哪样的,你倒是解释啊,这到底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们九个,相依相伴多少纪元你数得过来吗?末了我们都不是可信赖的了是吧?!”
白泽睁大眼睛,眼底似有无限哀伤,明明是含着千言万语,可是那诉说的欲望,却在朱雀尖刻的话语中悄然退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说你有远见于是孤身潜入敌营收集情报,还是你突然有了力量然后想来暗杀蚩尤?”朱雀垂下头喘息了一会儿,“要编,也要编个有新意的!这种侮辱智商的理由你要是能出口的话,我鄙视你,比你背叛的行为,更让我鄙视!”
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为了心中一个朦胧的想法罢了……
“还以为你下了多大决心要做什么事呢?你决心倒是真够大的,女娲娘娘坐下最为圣洁崇高的预言师,真没想到你的预见能力就是用来帮你找到一个更大的庙宇吃供奉!觉得我们打不过他觉得他能统治天下所以你就择主而侍了?!今日看来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高瞻远瞩!”
朱雀瞪大了眼睛,厉声叫骂着,就连原本已经狼狈倒折的羽毛,也一根根直树起来散发出强烈的战斗光芒,仿佛依然坚守在战场上,依然在战斗着,在前进着,从不败退,从不投降,哪怕一与结界的紫光相触碰,便是万箭穿心地疼。
也许农耕部落的炎帝真的已经不再适合这个天下,但是在女娲娘娘新的命令下达之前,她依旧是烈山氏最勇敢的战士。
朱雀的世界里,正义的界定黑白的界定永远是那么鲜明强烈的——白泽很是羡慕。不管有多少借口说服自己并没有错,这一刻,朱雀的目光他不敢直视。那是植根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正义和信仰,可是,却是自己最先背叛了它。
因为看到了更为广博的未来,他们的信仰彻底地崩塌,所以哪怕蚍蜉撼树,也要一试。
“那又如何?”白泽突然笑了起来,眉梢嘴角满是轻佻的颜色,幽绿的眼睛里尽是嘲弄,“我看到的事,我在做的事,哪里是你们这些直来直去的人懂得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批评我?”
“小白……”这样刻薄的白泽,她从来没见过。其实,外表柔软的人,心中未尝没有一柄寒刃,只是,看什么时候拿出来,是伤人,还是伤己。
“你怎么就觉得蚩尤一定就是不好的,因为女娲这么说?你怎么就肯定轩辕一定是明君,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认为?女娲创作的泥巴人很珍贵,那么那些因他们而死的妖兽呢?他们的命不是命?我不是人类,也没有义务为了他们做什么。物伤其类你懂不懂?他们族灭的时候,有些灵魂来找我,你知道么,还有些,是不足月的孩子,他们的魂魄哭得有多惨你没听过吧!他们有什么错?别跟我说大义我不想懂!”每一句,白泽都是咬牙切齿说得极为认真,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雀的脸,最后一句,却是吼出来的,夹杂了一直深埋着的痛恨。
终于还是那个啥了……
虽然听壁角是个非常掉身价的行为,但是听自己夫人的壁角不算什么吧。反正蚩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听了,这个地盘他是老大他要怎样就怎样。
就像现在,被逮到了,他也就是嘿嘿一下无赖地笑。
但是他那粗陋的掩饰白泽也并没有放在眼里,事实上白泽从石牢出来后,神色恍惚,并没有理会他,搞得他很是扫兴不过,他还想着发现自己偷听了这个人会不会刻薄自己几句。
见白泽面容有些悲戚,蚩尤想上去安慰,只是白泽身上的那些哀伤的情绪,隐隐地透露出绝世而立的估计,仿佛一切全部都与他无关,一时间即使皮厚如他,也找不到话题上去搭讪。只能跟在后面如影随形。
男人保护自己的家人嘛,不丢人,怕他被以前的小姐妹骂了伤心难过嘛一时间想不开呗。小白啊小白,本座这样好的男人,你到哪里去找。
跟在后面实在无聊,蚩尤已经开始自恋地Y Y起来。蚩尤这人就这个好,万般的不痛快,都能寻着开解的方法。
从小到大不待见他的人多了去了,一一计较过来,他也不用当这个老大了。
只是他前面慢慢行走的这个人,显然是个心眼儿多的,仿佛两个人的心眼儿长到他一个人心里去了。好像那些飘逸潇洒都是给人看的,这会儿失魂落魄的样儿才是真的一般。
一想到白泽在自己手上怎么折腾都不见服软,倒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这么个模样,心中越发不爽——虽然这人是他的小姐妹来着。他到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的是来给他带绿帽子的。也不要太看低他蚩尤的智商不是,有没有奸情他还是多少看得出来的。
白泽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了下来。这是个地方蚩尤再熟悉不过,他自己就很喜欢在宽广如海的水边看夕阳。在他还不是九黎统领的时候,他们每次打完猎经过河边的时候,他总是会带一颗鹅卵石回去,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现在白泽也选择了这个地反宣泄或者深埋自己的悲伤,这样的巧合虽然稍微让蚩尤有些窃喜,不过白泽轻轻抽动的肩膀,立刻吸引蚩尤的全部注意。
“白泽……”
“不要过来……”白泽的声音在风中低低地呜咽着。他的眼泪,他的脆弱,哪怕是欲盖弥彰的掩饰,也不要让身后这个男人直接注视。他可能给予的任何安慰,对他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他很累了,多余的任何感情,都足以压死他。
蚩尤站在后面,看着他消瘦娇小的背影,那些悲伤仿佛从每一根骨头里透出来。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白泽,于是,并没有理会白泽“不要过来”的低喝。
虽然也许他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但是似乎他一个人独处的不知道多少个沧海桑田了已经不适合此时的他了,一个习惯了独处的人在面对压力的时候,也许偶尔有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也,不错吧。
这样猜测着,蚩尤大手一拉,白泽本就浑身脱力,被他带得一个趔趄,便倒在了他的怀里。并没有多余的狗血温情,蚩尤给予他的,就只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怀抱,暂时不带任何其他目的。
“不要看,好丑……”白泽将头低埋在胸前,努力地平静着声音。
“丑什么?男爷们儿的还怕丑——”蚩尤单手抬起白泽的下巴,他的力量足够让他为所欲为的了。不过这个时候,其实白泽也并不是很抗拒他的触碰,顺势抬起头看了蚩尤一眼,“男爷们儿要有本事,才会有小姑娘喜欢。”
这个丑啦吧唧的大个子臭流氓,眼神下流却柔情,淫荡而温暖。全身上下都燃烧着火红的颜色。不同于朱雀娇媚的红,蚩尤的身上,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成熟和壮烈。
然后,还有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姿态,只不过这个男人更加的沉稳和深沉,可是,即使皮再厚,也不能说明心被刺的时候不会痛。
“当然啦,有本座在,你不要想有小姑娘喜欢你!”蚩尤笑着追加了一句,“怎么你还不服气?”
只是蚩尤这样故作轻松的语气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作用,自己现在很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告诉他自己没事去敷衍他的安慰。
蚩尤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在辞令上肯定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于是他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将白泽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让他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把自己笃定的未来传递到他的心中。
晚风总是能带给人幸福的错觉。就像现在,这个强迫自己的人,居然可以让自己放下戒备去依靠,就像自己,这个屡次给他难堪的人,他可以像搂着至亲之人那样贴心。
这毕竟是万物归家的时刻。每一个生灵在这个时候都渴望有个依靠有个归宿。
时空也同时有了凝固的错觉,明明是那么短暂的时刻,偏偏像是不舍得分离的恋人,一步三回头。
夕阳暧昧的颜色渐渐更改着空气中的某些东西。彼此的轮廓都变得柔软,呼吸都变得轻柔,心跳声一起一伏居然分外明显。
毕竟是个粗人,蚩尤在兴致浓时,自然而然也就要做最原始的事情。
白泽见他眼中逐渐盛放的欲 望,隐隐有些害怕,可是,又有一种力量让他需要更大的肉体上的痛苦来转嫁心中无法超越的悲鸣。于是,天时地利,他被欲 望下难得的柔情与忍耐蛊惑了……
于是,他们就那么以天为被以地当床,滚在了微凉的石滩上。一颗颗圆滑的鹅卵石带着淡淡的金色留下他们温热的痕迹。
与其说接吻,不如说是噬咬,蚩尤还忍着冲动怕弄伤了他把好不容易缓和些的气氛又弄僵掉便仔细地给他做着开发和安抚,可是白泽心中的那点蛊惑一被点燃,他只希望有火焰将他迅速地燃烧殆尽。那一口一口竟真的和咬人一般。
不过这让蚩尤很高兴很受鼓舞。老实说在白泽这种仙山上下来的人面前他多少还是有些自卑的,虽然是强迫的姿态,在感情上却是出于被动状态,一直拿捏地不对,好像无论他做什么,白泽都不高兴。而今,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了。
而慢慢地,他发现有些不对,白泽不应该是这么疯狂的人,那样迷醉的神色,到不是沉迷于热情,更像是一个亡命天涯的人。
你心中这么苦么?苦得非得作践自己,才能缓解一点么?
发觉蚩尤停了下来,白泽困惑地看着他——这个人,居然能在这时候刹车?
“尤皇?”离开了热源,他有些冷得发抖,可是心中的火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你把本座当什么?”蚩尤沉吟道。晚风中,这是他第一次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他的不满。
白泽愣愣地看了他半晌,那样子,似是有万千谜团在眼前,他怎么也看不清解不开。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白泽将身子蜷缩了起来,晚风吹得他很冷,鹅卵石也迅速吸走身体的热量。
“哼哼!对不起就算了?”蚩尤扑上去,如同野兽扑住猎物般将人按在爪下四肢展平了,“这个当口你说对不起也没用了!”
“你!”这个人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一脸儿女情长柔情似水,马上就翻脸了?
不过,这个时候,其实白泽是有些庆幸他的翻脸的,这个翻脸里面,有着他的纵容。他霸道地欺了上了,模样虽然凶猛,咬在锁骨上的牙齿却并未用力。
这一次,他又是这样纵容了自己,哪怕自己这样的行为,其实侮辱了他的感情。
对于他的强迫,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持久的愤怒,看来他是真的堕落了。只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似曾相识的感情,忍不住,就心软了。
这一回,就当是自己赤 裸裸的欺骗和利用所给的回报吧……
于是,他第一次回吻了这个野兽半文盲臭流氓,绵长而哀伤。得了甜头的蚩尤一愣,然后便长驱直入开疆扩土,每一样东西,他都要征服。
然后,便是在最原始的土地上做着生命中最为原始的渴望,干柴烈火莺飞草长鸟语花香。
虽然眼睛里溢满了兴奋和疼惜,不过动作是毫不拖泥带水的,进入的力道也没有丝毫的缓解。不过好在这次白泽被他吻得动情,没有那么紧张,所以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害。
只是完全没入后,白泽的眉头还是狠狠皱在一起,哀哀地低叫了一声。
白泽低低浅浅地呻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