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欲灵魂-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报复,不甘心。可是又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心中很是矛盾。现在才知道,娲皇是对的,情爱是五内俱焚的毒药,不是他们这些神仙们玩得起的,尤其不是他这个看尽沧桑却足不出户的天字第一号菜鸟可以玩的。
  自以为聪明,谁知道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在别人眼中都是笑话,可笑自己那时万般不舍,别人却在心中暗自得意。
  在赌,赌那人有一丝半点的真心,等他来找自己,然后当着他的面,纵身跳下去。让他去后悔,哪怕这后悔不过一瞬。
  不用回头就知道他来了,自己对血的气息相当敏感,现在成为飘忽不定的灵体,基本上相当于脑袋后面长眼睛了。
  弱水映照出自己的表情,却不是意料中赌赢了的笑容,那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恶狠狠地笑着:“不过就是反噬嘛,本座当是多么了不得的禁制。”那一身淋漓的伤,对他来说不过儿戏,他敢用死来赌,还会怕这些小儿科?
  “白泽,你还有脸耍性子跳河?本座是骗了你,却是一心一意为了想要你,本座死也死过败也败过,不过是最后棋高一着赢了罢了,你就这么不依不饶!你可是有一心一意为过谁,至少,你可有一心一意为过本座!”蚩尤擦掉眼角的血丝,厉声喝问道。
  这人就是这么霸蛮,说什么他都是对的。
  “留下一堆烂摊子,就想跑了,先时本座的教训你都忘记了是吧!”蚩尤慢慢地走近他,见他的灵体并没有异动,接着又软语说道,“知道你委屈,难道我会好过么,老子头一次喜欢的人,是为了别的男人来接近我的,我没当场剁死你不错了。”
  “你说我骗你,难道不是你先骗的我,你要骗我去死,我不过是想把你骗上手而已,谁比较亏?你这么跳下去,事情就解决了?你的小崽呢,不想要了?”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芥子,金光一破,长大了些的小团子已经有些会走路了,摇摇晃晃地往弱水边缘的灵体走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唤着,渴望的表情像迷路了的小兽。
  白泽的灵体终于转过身来,惊恐地看着慢慢靠近的小崽,自己的身后就是弱水,身为灵体他接不住孩子的。
  张开嘴想要叫唤,但是灵体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如果你坚持这个样子,那么我们一家子下去陪你好了。”
  “……”谁要你来!他急得快哭出来,孩子越来越近,可是他拦不住……
  “……不……”细碎的,微弱如同呜咽的声音突然从嗓子里跳出来,他居然突然又有了□,小崽一头栽进他的怀抱,抱了个满怀。
  “呀……”小崽对着他咧着嘴笑,露出刚刚才长出的两颗门牙,小手紧紧抓着衣襟不肯放开。见白泽不理他,小嘴一扁开始哭起来,细碎得惹人心疼。
  “不……哭……”还不稳定的□发声有点困难。他温柔地抚摸着小崽已经长出来的红发,亲吻着小崽柔软的额头。
  “看,这并不是很难。”蚩尤抓着小崽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又收回到芥子中,“小崽在钟山这个地方不能暴露太久,回家了再叙。”
  “你的计策很成功,谢谢。不过,能见孩子一面我满足了。我没有家,就是有,也不包括你。”白泽转过身面向一望无际的弱水,他不想听那些蛊惑的话语,不想再在这个人面前屈服。
  “你要是敢跳,你看我敢不敢扔。”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底在别扭什么?”
  “骗子。”
  “口口声声骂,证据呢?”
  “媚儿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心,更不可能有精气养育孩子!口口声声的喜欢,就是这样喜欢的!”发现坐在地上跟他对骂实在是没有气势,白泽想站起来,腿上用力的时候,才感觉到腿骨一阵尖锐的痛,刚刚凝结的身体差点又涣散掉。
  发现白泽的异样,蚩尤揽过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哪里难受么?”
  “如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无法复原。”
  低垂着头,白泽轻声说道:“你说的都是假的,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所以才说你是骗子。你根本就不是,不是……”
  连心脏的地方,也突突地痛,原先卡过骨刺的地方,好像也无法复原。
  “我被共工上过了。”突然抬起头,像是炫耀似的,对着他展现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可惜他自己看不到,那眼睛的光芒有多苦。
  “我知道。小夭告诉过我了,等等,你说媚儿的孩子,媚儿的孩子不会是……”
  “小夭……看吧,你最在乎的,永远不是我……何必说些自欺欺人的话,我可能真的是你的那个诱因,但是,如果没有野心,你怎么会……”
  蚩尤突然想到临来之时青龙说的,不要用白泽做借口,看来,连个外人都看得透彻。不过他一向觉得自己认了死理就是要白泽,到现在依然如此,他没读过那么多书,不懂这样或者那样的说法,但是想要的人,就是想要。
  “我说我被共工上了!你听懂了没有!”
  “共工死了你听见了吧,脑壳撞碎了你知道了吧——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你在介意这个?我也上过你以外的人,扯平。这个不许再别扭!”
  “我做不到!”白泽恨声道,“你明明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淡然这么淡定!你说我是骗子总是耍你,这句话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了,我这个纸上谈兵的人哪里比得过你这职业做老大的!”
  蚩尤不再说话,紧紧地将白泽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我怎么会不在乎,可是已经发生了,我怎么办,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要我杀了你么?知道你难受,难得我不难受。看着你为我吃那么多苦,看着你那么难受,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忙,我真想放弃一切,就用一个灵体跟在你身边也可以……说我自私什么的随便——我做不到。我现在很正式地,只说一次,对不起……”
  “我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你,和我自己……”全都死掉了,因为他的鲁莽。不得不说,这样一个怀抱,就足以瓦解他的防备和苦恼,可是,就因为如此,更加不能原谅。
  “是不是非要本座把自己脑袋卸了四肢剁了再死一次死得透透的魂飞魄散,你才能原谅?还有,对不起我说了,但是你的原谅,自己留着吧,人我要带走了,就是这样。”用说的说不通,直接带走,墨迹什么。
  但是他刚刚要将人抱起来的时候,白泽却死命挣扎起来,恨恨地盯着他喝道:“你这样也没用!我恨你!放开!”
  “恨也要跟我走,到了今天容易么我,无论如何都要走!”
  “你个王八蛋,你个骗子!我那时,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你却是在看我笑话!你个混蛋!”那个记忆中的夜晚,他难以启齿悄然而来的感情,说得他心血呕尽,却是别人眼里的笑话,“你要是敢,我立刻就下去,你要将孩子扔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随便!”
  “耍什么脾气,这样的福气,我想要还没有呢——”一个飘渺而沙哑的声音传来,一个披着黑袍的女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是你——”
  “媚儿……”
  “是我。”媚儿掀开黑袍,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貌,洁白的肌肤上毫无破绽,根本不像共工说的被剥过皮。“怎样?美好吧,奴家很不懂,这样美好的身子,尤皇怎么就不喜欢呢?其实,听说尤皇最初也不过是看上了白泽的容貌罢了,怎么到了媚儿这里,就那么多说法了呢?其实媚儿是白泽的进化版,怎么说也只会比白泽好不会比白泽差。怎么就能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真爱呢?难道爱白泽,就不是惑于皮相了?”
  “强词夺理!本座喜欢哪个与你何干!你这身皮又是怎么回事!”
  “你那孝顺的儿子到底和你不一样,甘愿送上他那身细嫩的皮肉给他娘亲我——如何,风华不减吧?”媚儿笑道。

  接媳妇回家

  “强词夺理!本座喜欢哪个与你何干!你这身皮又是怎么回事!”
  “你那孝顺的儿子到底和你不一样,甘愿送上他那身细嫩的皮肉给他娘亲我——如何,风华不减吧?”媚儿笑道。
  “那个,真是我儿子?”蚩尤疑惑道,想起那个怯怯的少年,跟自己没有半分相似,跟媚儿也不像……
  “那是自然,奴家可是很守妇道的,除了您,可没有跟别的什么人发生过关系呀,不像某些人,连小老婆儿子的男人都勾引,亏得还一脸圣洁一脸受害的样子。”媚儿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住地唏嘘,“若不是我儿子,怎么会自愿把全身的皮肤扒下来献给我这个做娘的。”
  “若真是你儿子,你怎么忍心用!”白泽怒道,尽管小夭曾害得他差点小产。
  “扒都扒下来了,不用难道扔了么?你连小辈的男人都勾引,有什么脸面说我?有什么脸面呆在我男人的怀里?”鲜红的唇勾起一抹笑容,媚惑而香甜的气息慢慢荡漾开,“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所以我们才会有孩子对不对,你——过来……”
  她居然对蚩尤施展媚术,也对,那是她的特技。
  而蚩尤,真的轻轻放开抱着他的手,眼睛先是发直,然后迷离,然后起身,朝着媚儿走去。
  “尤……”
  某人不理他,衣角很狗血地从他的指尖划过,在这个时候,没有勇气的人,总是抓不住离去之人的衣角,因为即使抓住了也没用,一瞬间,他就变成配角。
  “尤……你终于……回到我的怀抱了,终于……你始终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女人始终还是比男人好对不对?”媚儿攀着他的肩膀,依偎在他怀里,轻言细语地说道,幽幽吐出若隐若现的气息。
  “那么你呢?你爱我吗?你怎么会有我的孩子呢?”蚩尤狭长的眼睛里满是迷离的柔情,微笑着摩挲媚儿完美的脸庞。
  媚儿微笑着,眼睛里满是苦涩,中了法术之后的蚩尤,真的就是一个完美的情人,霸道得让人逃不掉,温柔得让人不愿逃。她就是爱上了这种自欺欺人的爱情,恨上了法术失效后的冷漠疏离,才弄得自己万劫不复。“因为我爱你啊,爱你,当然就会有你的孩子啊。”
  “哎,你走吧,算本座对不起你,但是要为你负责,估计是不可能了。”
  “什么?”媚儿抬头,看到他的眼睛清亮清亮没有一点迷醉与犹豫,“你……”
  “这么容易惑于声色本座也不用混了,本座看上白泽开始的确是因为气质啊皮相啊之类外在的原因,反正我是不会像轩辕那样娶个丑了吧唧的当媳妇。但是如果现在,白泽哪怕比轩辕那丑媳妇还丑点,本座也不会要他以为的人。你所以为的爱,太单纯了,单纯到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回事。”蚩尤回头看了看表情木然无力跪坐在弱水河畔的白泽,露出一个痞到极点的笑容。
  又,又被他耍了……
  不过这回,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那么不能接受。
  “你一个女人家,以后做事检点一些,走吧,不要再让本座看见。”说完,蚩尤不再理她,转身朝白泽走去。本来想直接把她掐死算了,但是又觉得毕竟是跟自己上过床的人,做这么绝也太不男人了。
  那个家伙被自己又耍了一回,该不会更不乐意了吧……
  然而突然身边风起,一道黑色阴风闪电般从身边窜过去直接撞向白泽——他大意了,本以为在这个地方没人敢用法术,但是既然他都敢受了反噬之苦来找白泽,那媚儿要与之同归于尽又有什么不可能。
  “死吧!贱人!”媚儿的声音像厉鬼一般,巨大的冲击力眼看就要将白泽撞进弱水。
  “疾!”蚩尤厉喝道,狂奔上去狠狠一脚踹在媚儿身上借着反冲力抱着白泽就地一滚——所幸没有掉下去。而媚儿,却还来不及发出惨叫或者叹息,就被弱水淹没了头顶。
  “好险,再来一次我的心肝也要不行了,别闹了好不。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回家再闹,随你怎么闹都行。”蚩尤抱着怀里的人轻声安慰着,再不愿放开。这回就任凭他的小嘴里说出朵花来,也不放手了。
  山也打下来了,地方也挣到了,挡路的都死绝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委屈自己委屈伴侣。
  “可我们不能在一起……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再一起,我们不会幸福的,我们的生命都是有罪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不得不说,那狭长的眼睛真的蛊惑了自己,可是……
  “你怎么这么龟毛!”蚩尤不耐了,“老子不想明白!最后问你一次,走是不走,不走老子巴掌抽到你走!”
  “你……”这人怎么不讲逻辑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居然被那人将脑袋夹在腰侧,某个地方被弄得高高厥着,要多屈辱有多屈辱。
  “啪!”
  熟悉的疼痛伴随着羞耻如期而至,他狠狠一口咬上了某人的腰,但是那人的巴掌毫不犹豫地做匀速运动,无论他咬得多狠,那人都仿佛没有知觉。
  “是,死了很多人,不过,有罪的只是我……”好一会儿,感觉到手底下的肉团热了起来,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不过刚刚让白泽小小地感动了一下,他又来了句煞风景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记清楚了,这是铁律,犯了就罚。下次再这样,让你儿子看着,看你羞是不羞!”
  “尤……”
  “好了,哭什么?”将人抱了起来,知道他需要的只是宣泄,当然也不再施加痛苦给他,“都有崽的人了,有脸哭!回家。”
  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干涸许久的眼睛,终于重新流下泪水。
  “回……哪里……”
  “家咯,不要这么言情,有情话我们回去在被子里说,这里不合适,有个老不休在听壁角来着。”蚩尤轻易地将人抱了起来,真小,哪怕现在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五大三粗的样子了,这个人儿也只有自己二分之一大。
  白泽闻言想到刚刚私密的行为,顿时小脸通红,将脑袋鸵鸟般地埋在某人怀里。
  大乱之后必定是大治,天下经过几代明君的努力,在战争中千疮百孔的土地总算恢复了生机,天地因为天柱的倾斜,滔天洪水渐渐向东方退去,留下肥沃的土地赐予在灾难中存活的人们,让他们得以繁衍生息,得以将祖辈的勇敢坚强薪火相传。
  相传,大禹在青丘捡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自此崛起。只是不知道这只此后以倾城之姿祸害人间的白狐,是不是就是跳了弱水转世之后的媚儿。
  神仙们相继搬家到了天地灵穴昆仑虚定居,神仙系统也逐渐丰满,也不再像最古老的大神那么怠于修行。
  同时,有许多神仙神兽,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中,不再醒来。而两次的大战耗尽了大地的灵气,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神仙们即使修炼得再勤勉,也很难再达到当年那个高度的原因。
  女娲掉到昆仑虚深处接近黄泉的地方之时,被鲲鹏救起。两场大战累得她身心俱疲,而远方的伏羲,却从来没有露面,终于,心灰意冷的她化成昆仑虚的精气,继续以另一种形态保卫她苦心雕琢出来的大地和人们。
  青龙小心地呵护着重生之后的朱雀,却发现心中的那份情爱,早已经淡薄,如今的不离不弃,只源自于责任。他的生命,再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白虎正在成长,失去保险栓的他像个火药桶般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妻子现今与女儿无异,这天地,由玄武的身体支撑着,守护成了责无旁贷的事情。而内心深处,总有个地方,不能释怀。
  当年宁静祥和的日子,再不敢回忆。
  而这个不周山的遗迹,埋藏了所有的悲伤和无力,从此之后成为一个异度空间,阳光永远被阻隔在层层叠叠的紫色黑云之后,。
  战争,总是给每个人留下伤痛,无论胜败。
  而别扭了十几万字的某小攻带着貌似将继续别扭下去的某小受及其小崽一起来到了还是处#女地的江南蛮荒之地,在此定居。用他的话说,当老大的,就是金盆洗手了,到哪里也掩盖不了这份老大的气质,上哪里都能东山再起。当然,现在,再不再起他已经不在乎了,小日子过着,保护媳妇和崽不被欺负,就很好了。
  白泽表面上淡淡的,经常还露出笑脸,但是蚩尤知道,某人心里别扭着呢,不然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站不起来。他已经把结界撤掉了,用了大量的灵芝仙草,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某人该残疾还残疾,该轮椅还轮椅,儿子都能满坪追着蝴蝶跑了,个当娘的还赖在轮椅上不起来。
  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嘛,宰相肚里能撑船,全当得着机会伺候媳妇了不是,不然他这死脑筋的媳妇一个不好想了又去跳江怎么办,可不是家里那么个只有椅子高的小崽可以阻挡的。
  某尤,从他们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之后,蚩尤就改名叫尤(这也叫改名……)了,而白泽,尤坚持要叫他小白,就算白泽耐着性子解释在几千年之后小白是只智商低下不动脑子的人,某人也坚决不改口,直到闹得他没脾气了,小白就小白吧。
  真希望自己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不会在半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会每当感觉自己触碰到幸福的时候心中叫嚣着不配。
  小白地鸵鸟着,心安理得地享受目下得到的一切,不再有罪恶感,不再有自卑感,尤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他说的,什么都相信,把他当做依靠当做信仰,就这样,很好……可是那些痛,总在不经意地时候爬上心头,让他在幸福的顶峰狠狠跌落。
  “小白,为夫回来了,看俺打到什么好东西?”尤还在院门外就扯着嗓子大喊着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野猪。
  “爹爹——”小崽蹦蹦跳跳地跑到院门外接他,尤一把抱住小猪一样的小崽,在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今天在家乖不,有没有惹小爹爹生气?”
  “没有。”小崽使劲摇头,然后爆料“但是小爹爹都不理宝宝。”

  一点小生活,未完~

  “这样啊,那宝宝明天要努力让小爹爹跟宝宝说话哦,知道吗?”蚩尤掠去笑意中的些许苦味,孩子还小,媳妇儿重伤,他是个大男人,这个家要靠他,何况,这样已经很好了,要坚持。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蹲下来抚摸着白泽废掉的双腿,语气有些惋惜,更多的是鼓励。
  而白泽只是浅笑地回答道:“我很好。”
  “那怎么都不跟宝宝说话,他还是个小孩,你总这样对他的成长也不好啊,你是他的小爹爹,要坚强起来。”尤扛着野猪语气一转,“今天我们吃大野猪,宝宝高兴不?”他检查了下锅里留下的午饭,有点剩下了,没吃完。不过比前两天吃下去的已经多很多了,看来他的努力还是有用的嘛。现在,他们也应该饿了吧。
  “宝宝吃不下。”小崽拍了拍小肚皮,摇了摇脑袋。
  白泽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回事?”尤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直觉中,小白肯定做了什么很欠收拾的事情,“宝宝怎么会不饿呢?中午吃了多少?”
  “好多哦,那么——”小崽委屈地看着爹爹,确定了这个人能帮自己做主,才在空中用小胖胳膊比划了个圈,“那么多,好撑哦,都吃不下去了,小爹爹才说可以不吃了……”
  “白泽,你能解释下吗?”尤冷下了声音,搂着小崽抚摸着他的小肚子吸取出了他吃多了存在身体里多余的东西,“你就是这么对小孩好的?”
  “对不起。”陡然听到他叫自己全名,那个责备的声音让他有点委屈。他吃不下东西,又嫌尤每天唠唠叨叨的烦人,就让小崽替他吃了一部分,小崽那么点的孩子,吃到刚刚才吃掉一半,饿就有鬼了。
  “对不起?我需要你的对不起么?!”尤冷冷地回了一句,抱着小崽走进屋子,留下白泽一个人,一直坐到天黑。
  这一天,这个温馨了许久的院子里头一次没有飘出香气四溢的炊烟。
  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他一个人坐在旷野,面对紧闭的大门,肚子里,冷坏了的小崽不停折腾。那个时候,一种叫绝望的情绪如冰冷的火焰从四肢慢慢燃烧,好像再也撑不到下一次黎明。
  过了这么久,怎么又伤春悲秋起来了……
  可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又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心闷闷的,像窒息。
  “吱呀——”房门被打开,身子被一个有力的怀抱圈住,才发现什么时候四肢已经冰凉,凉得心都快透了……
  “对不起……说好的,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再大的错,也不该冷着你,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沙哑而温柔,坚定而深情。男人结实的臂膀稳稳地将他抱进了屋子。
  用掌心仔细地给他温暖着手脚,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使用法术了,一直以来,就像一对真的凡人夫妻那样,感受着彼此肉#体的温暖和力量。
  都弄好了之后,尤沉声说道:“小崽我喂了点东西哄着睡了,现在来说我们的问题——”说完,在空中化出一小块戒尺。这也是白泽告诉他的,后世学堂的先生们用来惩戒不听话的学生时专用的工具。
  看到这个东西白泽下意识地缩了缩。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你这么大个人了,再说在弱水边教训过一次以为你已经懂了,但是就你今天这行为,自己觉得对不对。”尤的口气很严厉,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尤……”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很怕痛啊……
  “手伸出来。你腿脚不方便天天坐着打你那个地方也太过了。”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啊……”右手横过一道肿痕,基本上,他很少大声地叫唤,从来都是叫得很小声很委屈,抬头看着某人,那脸色还是那么凝重,只好又小心地把手伸出来。
  心中有些不甘,有些委屈,但是又恶狠狠地笑自己活该,而这些情绪,又让他茫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这些难过。
  没等他继续胡思乱想,又是一戒尺抽了下来,重合在之前的红痕上,迅速肿得发亮,手指略微瑟缩了一下,肩膀轻轻地颤抖着,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终究是不忍心,经历过这么多苦痛他的小白也不容易,但是也不能脾气上来了就欺负孩子啊。遂扔了戒尺拉过某白的手轻轻吹了吹,问道:“你说你自己该部该打。他才多大点的孩子,你心里有脾气了冲他发什么火,要是撑坏了我又不在家怎么办?”
  某白低着头不言不语,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执着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淡去,可是在还没有淡去的现在,有些东西总是突然碾压过他的身体。
  想解释什么,终究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他不是故意要欺负小崽的……
  “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做,回来之后给我个合理解释。说说为什么那么做?”尤变出一个冰块拿布包了放在白泽掌心,起身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尤端着白米粥回来,搂着白泽慢慢地喂着,期间彼此一言不发。
  本来没有半点胃口,心中不舒服的白泽并不想吃,但是很明显尤现在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坚定的动作容不得半分违逆和质疑。
  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白发,尤心中很是心疼,这个人心思不是一般的多,完全没有男爷们儿的洒脱,当然也不像女子那样会撒娇,要是会撒娇还好些,至少能发泄出来,而他却完全闷在心中,情愿苦死了也不乐意说,两人同#居这么久以来,他却完全放不开,就连那个快乐的事情,也是要做到情深,才勉勉强强期期艾艾地呻吟着释放。
  知道他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可是今天这事情,他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却感觉到累。抚慰人心远比打仗更累,小心翼翼地呵护软化,到了今天,依然不见任何成效。
  “好了,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本想不言不语随他要做什么,却看到在烛光中某人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疲累。“我……”
  “不想说就算了吧,不勉强,洗洗睡了。”真的是觉得累了,只是他这么个样子,自己也不能放下他……
  “尤……对不起……”一把抓住某人的衣角,愣愣地看着他,他自然是知道是他的不对,可是要他自己说什么讨好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对不起,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知道该怎样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得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睡觉。”打了水随手加热了一下给白泽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一下然后将人抱上#床,掖好被子然后自己再拿了一床出来,背对着白泽躺了下来。
  这个夜里,只有在一边的小床上酣眠的小崽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做着香甜的梦。某人虽然是背对着还隔了一床被子,也感觉到了旁边那人的失眠。两个曾经也算是大神级别的人物,学着人类的模样过日子,其实感觉也怪怪的,他们的睡眠从来就很浅,发生了不愉快就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扶桑树上的金鸡刚叫了一遍,某人就起床了,厨房里用小火煨着一天的食物,带上弓箭就出了门。
  仅仅一个晚上的冷落,白泽的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以往,尤都会将自己抱起来洗干净了放在轮椅上,然后才出去打猎或者采点草药什么的。
  而今天,就这样任他躺在床上,就这么出去了。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谁都喜欢有人疼爱有人呵护的感觉。其实他自己起床坐到轮椅上也不是特别难,自己偷偷练习过许多次。只是这感觉上就怪怪的。
  摇着轮椅去了厨房,锅里煨着一大碗粟米粥,一罐野猪汤,还有两块红烧的野猪肉,灶台旁边还摆着一大盘大小不一的各色野果,本来是一点都不想吃,想起昨天的事,微微叹了一声,盛了一小碗慢慢吃着。
  他这个在弱水边强行凝结的躯体,比普通的凡人还要麻烦一些,也难怪尤会累……
  吃完之后,小崽醒了,揉了揉眼睛叫道:“小爹爹,宝宝饿了。”小小的人儿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小爹爹又是他最喜欢的小爹爹了。白泽虽然不怎么理他,对他也还算不错,昨天也不是存心虐待他。
  都弄好了之后小崽在院子里玩,他们的房子虽然不大,那个院子倒是不小,房子外面的很大一片开阔地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足够让小崽折腾的。他的年纪还太小,虽然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打死个老虎什么的不成问题,但是外面的环境还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玩得像个小泥猴儿了也不要紧,小爹爹吹口气就可以把他弄干净了。摔痛了也不要紧,反正男孩子嘛,就是要摔打下才能成长。
  闹了一会儿,又蹭到白泽的轮椅旁边,笑嘻嘻地喊道:“小爹爹小爹爹, 看,蝴蝶。”小胖手一松开,一只白色的粉蝶轻盈地蹁跹,“跑了——”小崽要跑去追,白泽笑道:“回来,我给你做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