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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快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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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花写墨睁着眼,直直的盯着他,却没有说话。
肖白抓抓头发:
“不好看吧……那我换了。”
“等等!”花写墨快三步走了过来,自兜里拿出一副银边眼镜。
“把这个戴上试试。”
肖白迟疑着把眼镜戴上,转过头来。
柔软却又乌黑的短发,白皙温润的脸庞,蓝灰色的衬衣,搭配上修身的棉质长裤,银边眼镜,温柔中透着点点岁月的沧桑,干净剔透却暖人心扉。
花写墨单手撑在下巴上,唇角微挑自下而上的打量着他,久久的才吐出个词:
“perfect!”
男人拘谨的摸摸头发,低头腼腆的笑起来。
晚上八点,两人才从商场走出来。
一阵风过,撩起花写墨黑色的风衣,更显得他身姿之潇洒。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朝后说道:
“哎呀,小美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
“啊?”
肖白左右手提着大包小包躬着身子在他后面举步难行。他摇晃了几下。
本来是帮他买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他的手里的东西却越来越多,男人还在乐此不疲的刷卡,边刷还口中念念有词:这件不错,哎呀,这个系列也很赞哦!帮我全包起来吧~
所以便造就了他现在的状况,肖白只觉得腰疼背疼外加腿疼。
于是尝试着说道:“那个……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就回去啊,夜生活可是才开始呀。”
肖白踌躇了片刻说:“我还有朋友在家里,所以……”
“叫他一起出来玩嘛。”
“我今天已经这么麻烦你了……不太好……再说,他有些怕生。”
花写墨眨眨眼靠过来神秘的问:“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肖白立刻站得笔直:“不、不是!”
花写墨盯着他片刻,然后大笑起来,走过去捏住他的脸:
“逗你玩的啦~真是可爱的孩子。”
男人眉开眼笑的样子,配上他让人猜不出年龄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我也不勉强了~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那、那就麻烦你了!”
不到十五分钟,车就停在肖白的小区前。
花写墨转过头,黑眸在夜色中闪了闪:
“小美人,到了哦~”
肖白惊魂未定的按了按胸口,深呼吸扯出一抹笑容:
“谢谢……”
如果说花礼开车是不要命的话,那么花写墨开车就只能称之为置生死于度外。
“不客气,不客气。”花写墨摆摆手,突然一拍手掌:
“对了。”然后在兜里翻了翻,掏出一串钥匙替了过去。
“这是什么?”
“哦,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了,这是公司给你配的房子呀。”
肖白看着男人手掌中的钥匙,垂下头问道:
“这是不是花礼的意思?”
花写墨一愣,笑道:“是也不是。”
肖白眼神黯了下去,将钥匙推过去:
“请替我跟他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不能要。”
花写墨眨眨眼,叹了口气说:
“别看这死小孩平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其实是很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我知道他骗了你,是他的不对,但,他确实很在乎你。”
肖白顿了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怪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我真的不能接受。”
他看眼面前的花写墨,继续说道:
“合约我可能也没办法,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做明星的材料,衣服的钱我也会尽快还你的……”
“哎——”
花写墨倾身向前,将手覆上肖白的,眼神很真挚:
“听了这些,你再做决定好么?”
第十三章 爆发
“小礼那孩子从来都是这样,只把自己最开心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然后在黑暗的地方独自舔着伤口。”
肖白坐在椅子中,震惊不已。他从来没想过,花礼拥有这样的身世,也从来没想过花礼居然是B公司董事长司徒勤的私生子。
他望向黑蒙蒙的窗外,似乎看到他那如风一般不羁的笑容,他温柔的安慰着自己的话语,还有他抱着自己时那种莫名的悲伤,
森林中的狐狸,他霸道而又狡猾,但谁又想过,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落寞的时候,也会有无法诉说的痛苦……
肖白敛下眉,心内的一角猛烈的颤抖着。
“那他的父母呢?”
花写墨停顿了片刻,静静的说:
“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二哥,在花礼只有十岁时于海边自杀了。五年后,他的母亲离家出走了。”
“花礼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自杀。”
花写墨拿出烟,点燃,烟圈随着冷空气冉冉升起。
“因为我二哥爱的人始终是司徒勤。”
肖白猛的转过头看向男人线条优美的侧脸。
“小礼读大学后说自己是同性恋然后被爷爷赶了出来。这么多年,爷爷一直都不肯原谅他。我知道小礼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家里,只是怕爷爷看着他伤心,所以宁愿让爷爷和家人恨他,而不是怜悯。”
花写墨转过头,表情被夜色淹没:
“因为同性恋这个三个字在我们家是禁忌。”
夜风撩动男人的头发,明明灭灭的烟火如同天际璀璨而又孤独的星辰。
肖白抬起眼睛:“花礼现在哪里?”
花写墨摇头:“不知道。他想要躲起来时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
肖白点头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夜深了,我走了。”
他准备打开车门,手却抖着几次都握不住门把手,最后还是花写墨帮他将门打开。
男人道了谢,缓缓的往前走,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将他喊住。
“肖白,合约的事请你再考虑考虑,好吗?我们是真的很欣赏你的歌声,无关小礼。”
男人点点头,微侧过头停顿了片刻,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回过头慢慢的离去了。
肖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楼,又是怎么打开门的。
男人的声音一直回旋在他的脑海中,过往的一切在他脑海中缓缓滑过,想到这里心就会跟着酸疼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扁了。”
听到声音,肖白有一瞬间的呆滞。
直到男人用很责备的眼神看向他,他才恍惚的回过神。
那个人,已经离去了。
他忙放下手中装衣服的纸袋:
“今天晚上有些事,所以回来晚了。”
男人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
“我都快饿死了——”
“啊、啊。你等等,我马上就去帮你弄。”
肖白连西装都没脱就直接围着围兜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还有有些剩下的材料,做一顿晚餐还是绰绰有余了。
当将一切弄妥当后,已经快十点。
肖白穿着西服装了满满一碗饭替到男人手里,男人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抱怨道:
“怎么就这些啊?”
肖白解释道:“今天回来得晚了些,所以没去超市……”
男人拿起筷子挑了挑说:
“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的。”
“抱、抱歉……阿平,明天我下班早,我们去餐厅吃吧?”
男人表情不爽的夹着旁边的炒时蔬:“你们公司那么远,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点C市的交通很拥挤的。”
“你可以打车过来。”
男人垂下头,表情很委屈:“我没钱。”
肖白手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我、我给你。”
男人这才点点头,开始吃饭。
肖白累得没有胃口,寥寥草草的喝了碗汤就再也吃不下了。
“经过一个月的股市风波,现今B股也顺利的稳定下来,这也就意味着有着百年历史的B公司终于挺过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金融危机。”
电视里的主持人很激动的报道着。
“不过,今晚十点传来一个令人非常惋惜的消息,B公司董事长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司徒勤已在半小时前于国立第一医院逝世,享年五十五岁,这将是金融界最大的损失,而他的公司将由其唯一的儿子司徒夜先生接管。下面我们来回顾司徒先生灿烂而又富于传奇的一生……”
肖白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去洗碗。”
厨房里,肖白拿过洗洁精,却颤抖着挤了几次都没挤出来。
司徒勤死了,那花礼呢?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肖白连手都忘记擦急忙将手机掏了出来。
将手机贴在耳朵旁,里头传来个粗糙却显得恐惧慌乱的声音:
“请、请问是肖先生吗?”
肖白急忙回道:“是、是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那声音喜极而泣:“太、太好了!!前几天对你朋友的行为我们感到十分抱谦。对不起!请您务必原谅我们!!”
肖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就是刘平先生欠的钱……”
肖白赶忙说:“我们一定会还的,不是都说好五年的期限吗?”
“不。不是!欠款已经还了,肖先生上次做抵押的钱我们也会尽快打到您的账户上,还有刘平先生的房子我们也会马上归还。”
“啊?”
“请您原谅我们……”
肖白怔在那里,张着嘴,一时忘了回答。
那边的人又说话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求您原谅我们……要不然……”
肖白已经不记得自己回了什么,挂了电话后脑中都是一片混乱。
这时男人走了进来,肖白抓住他肩问:
“那笔欠款你已经还了?”
男人摇头,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肖白:“我连房子都抵了,怎么还有钱去还?你在开玩笑吗?”
肖白放开男人,茫然的侧过头。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而有能力偿还这笔欠款的人也只有他!
一瞬间,肖白什么都明白了。
一种情绪在心中升腾而起,他再也什么也顾不上了。
“喂!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他将一切声音都抛在了脑后。
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空旷的街道中,那天雨夜他同花礼再次相遇的地方。
他看着相同的场景,内心却只感到一片茫然。
他去哪里找花礼?忽然他想了起来,忙打开手机按下一串号码,那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对了,找花写墨!
肖白拨了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冬季的街道很冷清,他似乎感觉不到刺骨的寒风,内心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着他。
他在安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承受着相同的痛苦?而在自己熟睡时,他又是怎么挨过那些痛苦的夜晚?
肖白以前不懂,他从来没想过好好去了解这个人。他只是沉淀在自己的痛苦中,看着前方遥遥不及的希冀,却总是忽略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影子。
忽然,他摸到上衣口袋中有个硬硬的东西。他忙将它掏出一看,是串钥匙,上头还别着张纸条。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写墨将它们塞到自己的口袋中。
肖白翻过纸条来一看,是地址。
他抬起头,朝反方向跑起来。
寒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如刀般擦过他的脸颊。
终于他来到地址中的公寓下。
“20楼。”肖白喘着气低头看手中的纸;走到电梯口。
“电梯故障……”
肖白看向电梯的旁边,然后推开门往上爬。
十五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第20层,擦了擦额上的汗,往里走去。
他很紧张,紧张得心脏都悬在嗓子口,但那种紧张中又夹杂着期待。
2003……
肖白深呼吸口气,抬起手敲门。一下,两下……
屋内也没人答应,他掏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
门内静悄悄的,肖白将灯按开。
这是套复式结构的房子,装修得简洁大方,窗帘紧闭着,里头有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的味道。
“花礼,花礼——”
没人回应,肖白往里走去,来到客厅中。
客厅很宽敞,靠阳台的右上角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肖白沿着钢琴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落地窗外印着深蓝的夜空,不远处是冬季沉静的海。
花写墨说的话又出现在肖白的脑海中。
他究竟是带着什么样心情看这一片海的?……
肖白每间屋子看过去,失望的情绪蔓延上来,花礼,不在……
肖白颓丧的坐在沙发上。
你究竟去哪里了……?
肖白盯着客厅的正前方,那里挂着一幅海报,设计得古朴却很现代,中间印着几个字:
“花间一杯酒”。
对了!还有这个地方。
肖白想起花礼曾给过他一张名片,印的就是这里。
想也不想,他霍的站起来,拿起大衣。
出租车飞驰在午夜的C城,自西向东,慢慢的从安静到喧闹。
C市是个不夜城,这时候正是市中心灯火灿烂的时候。
肖白给了钱,下车。
沿街酒吧的霓虹灯散发出炫目的光芒,来C市几年,肖白也从没有夜晚到过这里。
白天,这里是忙碌严肃的商业中心,晚上,这里却显得慵懒而又妖娆。
肖白找了个路人询问了花间一杯酒的具体位置,那人很奇怪的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巷子。
“从巷子进去,走到尽头然后左拐就能看见了。”
“谢谢。”
肖白转过身,那人还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也不在意。
此时,他只想见到那个人。
果然,在左拐处他就看见一扇及其古朴的门,上头挂着微微闪着银光的字,名曰:
花间一杯酒。
远离了尘嚣,显得如此的宁静。
肖白推开门,里面是跟外头完全不同的另一番天地。
灯光迷离,舞台上的歌手用沙哑的声音缓慢唱着慵懒的爵士。
奇怪的是,这里面都是男人,他们穿得或嬉皮或优雅,正端着酒杯互相交谈着。
肖白走进去,也没有人注意他。
他踌躇着走到调酒台边。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肖白回过头,就见一名挂着干净微笑的青年看着他。
“啊,没、没有。”
他犹豫了片刻,又说:“我是来找人的……”
青年歪着头,依旧带着干净的微笑:
“请问您找谁呢?”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他叫花礼……他是我朋友。”
第十四章 咳咳
青年楞了片刻,然后又笑了起来:
“先生这边请。”
“麻、麻烦你了。”
肖白点点头,跟着他往里头走。
连着大厅的是一条曲折的小道,布置得很典雅。转角处站着几个男人,低声交谈着。
肖白很纳闷问道:
“你们这里为什么都没有看见女客人啊?”
青年看了他片刻,噗嗤一声笑出声:
“先生,您难道不知道‘花间一杯酒’是C市最大的GAY吧吗?”
“G、Gay吧!”
青年点点头:“是啊。”
“那花礼……?”
青年歪着头看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在暖黄的灯光中明明灭灭:
“他啊,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哦~”
“头牌?”
就在这时,他们停在一扇门前。青年轻轻的敲了敲,而后拉开。
里头静静的,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两名男子靠得很紧坐于上头沙发中。
其中一个男人手执着烟,烟雾缭绕间肖白看清了他的脸。
俊美的容貌,眉斜着挑入鬓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暧昧玩味的笑容。
他今天穿了件松松垮垮的V领毛衣,牛仔裤裹着他修长的腿,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
他正将手揽在身旁满脸冷漠的男人腰间,这种姿势这种气氛已经很明显的表示了一切。
肖白张了张嘴:
“花礼……”
男人挑起眼,看清面前的人后展开微笑,礼貌却很生疏:
“来玩吗?”
肖白看着花礼,心头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觉。
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你,你没事吗?”
花礼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男人,轻轻的反问:
“我应该有什么事?”
“我、我……”
花礼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回话。
肖白垂下头:“我就是来看看你……”
半响,花礼挑起唇角笑了起来:
“哦,那大可不必了,我很好。现在,你也看过了,请回吧。”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肖白咬着下嘴唇。
花礼转过身,冷冷的说:
“这是我的生活,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瞬间有种感情在脑海中爆发,肖白猛的抬起头,上前一步抓住花礼的手腕:
“这就是你的生活吗?!用这种方式自暴自弃?你觉得很光荣吗?”
他顿了顿:“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家人吗?!!”
花礼回头看着肖白,然后讽刺的笑起来:
“我有家人吗?”
“你还有我。”
花礼慢慢的回过头,凝视着肖白,而后说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怜悯。”
男人的眼睛很黑,黑得看不到那些深藏于其中的落寞。
一股感情冲撞而来,肖白看着花礼,抓着他的手腕:
“跟我走!”
他狠狠的拽住花礼,这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花礼的眼神让他只觉得心疼。
肖白跌跌撞撞的往前闯,大脑像被酒精冲刷过般的混乱。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我们回家!”
花礼挣开他的手,靠在柱子边兀自笑了起来:
“回家?那你的宝贝阿平可怎么办呢?”
肖白一怔,面色苍白的看着面前的人。
花礼唇角带着浅笑,慢慢的欺近男人,将他抵在墙角,双手撑在他的身侧。
低下头充满诱惑的在他耳边低低喃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肖白睁着眼,突然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他唇。
炽热而又霸道的肆虐而过,带着浓烈的酒精的气息。
“唔……”
花礼缠绵而又疯狂的吻着面前的男人,右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扭开房门。
肖白被他吻得背脊阵阵发麻,脚也软了。
待两人分开时,都微微喘着气。
花礼将他困在沙发与两臂间,微微撑起身子看向他。
男人眼角泛着红,在灯光的照耀下让人忍不住狠狠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花礼,你!……唔……”
男人低着头在他的颈边噬咬着,柔软的舌头滑过他敏感的耳廓。
肖白控制不住的轻轻喘息起来。
接着他感觉微凉的手伸入了他的衣服,贴着他的肌肤一寸寸的向上游离,带着灼热的气息。
“啊……”
花礼将他的衣服撩了起来,灼热的吻落在他的胸前。
强烈的刺激使肖白弓起了背脊,粘湿的舌尖掠过胸前,带起阵阵的战栗。
“花、花礼……停,停。”
男人咬着他的唇角,抬起迷离的眼眸,看着肖白,而后低头去咬他的肋骨。
“……唔。”
根本不容肖白拒绝,他就直接褪去他的裤子,沿着男人大腿内侧舔噬。
“啊!”
突然感觉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含入某个湿润的空间里,强烈的刺激让肖白连推拒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死死抓着沙发边缘,无力的往后仰着头,另一手插入花礼的黑发中。
男人充满技巧的舔噬着,像肖白这样连平时自己解决都很少的人,在这种猛烈的刺激下,脑海空白。
突然感到敏感的前端被轻轻一咬,强烈的电流感顿时自脚尖窜上背脊。
肖白睁着眼,狠狠的揪着花礼的头发,瞬间在他口中释放了。
足足有几秒后,男人抬起头,唇角流下一丝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释放者浓烈的欲望气息与暧昧。
肖白忙要坐起来,慌乱的准备拿手去擦他的嘴角。
“对、对不起……我……快吐出来,很脏的……”
花礼微笑着看着他,黑眸在灯光着闪着光芒,然后他做个极为煽情的吞咽动作。
“你……”
花礼凑近他,再次吻住男人颤抖的唇,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自己淡淡的体味,肖白忽然也觉得有些醉了……
花礼低头着头,额头抵着额头,然后揽着他的腰,轻轻的覆了上去。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像一股不羁的风,但总是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势侵入肖白的生活。
他握着肖白的腰,咬着他的耳朵。
慵懒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荡漾在他的耳廓。
“给我,好吗?”
“唔……啊!”
灼热冲撞了进来,湿粘的吻自耳廓缠绵而至,花礼自后方含着肖白的唇,绵绵的咬着。
“啊……”
肖白阖着眼伸过手与花礼十指交缠,随着男人上下沉浮着。
夜,沉醉在迷人的霓虹灯之后……
不知多久,肖白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他听见有人似乎在他耳边轻轻的诉说着什么,他说了很多,像一首绵延的歌,但肖白已经记不住了。
他这觉睡了很久,很沉也很甜。不知道有多久再也没有这么无忧无虑的睡着了,不用担心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也没有工作中的压力,那些生活中的琐事也似乎随着烟消云散。
肖白醒来时,花礼已经走了。
他盯着雪白的床单,怔怔的望着一会儿。然后掀开被子,感到除了腰有些软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感,后面也被细细的清理过了。
想到昨晚那些旖旎的画面,肖白腾的一下脸全红了。
他走出房门,屋内一片明亮,他记得,这是花礼的公寓。
餐桌上放着热好的早餐,也放着一串钥匙,钥匙下压着信封。
肖白将它拿起来,展开。
却从里面掉出一个硬硬的东西,啪的掉到地上。
肖白楞了楞,然后捡了起来。那是一枚小小的海螺,已经泛着属于岁月的黄色。
它静静的躺着肖白的掌心,折射着晨光的温暖。
记忆的琴弦被猛然的拨动,穿过时空回到了十三年的那个海边。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猛然震动起来,肖白忙打开搁到耳边。
“小白啊!!!你在哪里啊?快看新闻快看新闻!”
“啊……怎么了?”
“你快看啊,看完就来公司啊!”
有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
电视中每个台都在争相报道同一事,主持人激动的说:
“今天上午十点左右,最高人民法院审理了这起全国最大的经济犯罪案件,也牵出我国经济股市法案中的许多漏洞。目前听审的观众已达摆余人。”
“我台记者将追踪报道这位操纵了多起国内乃至国际经济案件的股市操盘手的案件审理过程。”
画面定格在男人线条优美的侧脸。
肖白呆在原地,手拿着遥控器。
时间静止了……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嘟嘟嘟……”
“我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你的声音……”
“肖白,这是小礼的选择,也是他选择赎罪的一种方式,希望你能理解。”
你给我的难道就只有一场梦,等梦醒了,一切都消失。
花礼,你这样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还有两章就会完结了。准备专心挖《长灯记》,顺便再挖花蝶跟司徒夜的故事~敬请期待~
第十五章 最终章
两年后的圣诞节,市中心体育场人潮涌动,今天是国内如日中天的一位歌手的轮回演唱会第一站。
他是由橘子媒体发掘并一手打造,他的歌声与曲风之特别像是一股清泉注进现今浮躁的歌坛,掀起复古的风潮,他的专辑更是突破三百万的销售量,蝉联冠军榜七周之久。
他是这个乐坛的奇迹。
这日一大早工作人员就入场开始布置舞台,四周挂起了巨幅海报。
最中间的那张海报中,男子坐于白色的钢琴前浅浅的微笑着,纯净而忧郁,他没有异常俊美的样貌,但却让人看上一次就移不开眼去。
“小王上去检查下灯光,还有升降装置。”
“是,王导。”
“哎哎!那边的幕布换块颜色,红色的太土了!”
“是是……”
舞台前人来人往,一片忙碌的景象,而舞台后的休息间里却异常的安静。
男人捧着茶坐在沙发中,双眼盯着前方的玻璃,似乎在想什么,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这时,嘎啦,门被推开了。
有人走了过来,抚上他的头发轻轻的问:
“怎么,紧张?”
男人摇摇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两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花礼。”
男人唇边漾起轻柔的微笑:
“我最狼狈的样子全被他看到了,呵呵。”
“是啊,一晃眼就过去两年了……真快。想那时候那死小孩还抱在怀里,我一出现,他就对着我笑,弯着黑黑的眼睛,两只莲藕般的手臂挥啊挥啊。其实,那死小孩,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小礼啊,小时候就他最淘气了,整老师捉弄同学乱交女朋友,真是没让爷爷少操心。于是这么一晃,他也长大了,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这么优秀了,我也老了哟~”
男人看着玻璃窗,冉冉的白雾晕湿了他的眼帘。
他喃喃的说:
“不知,他过得好吗……?”
晚上八点,整个体育中心灯火通明,霓虹灯交错着。
现场座无虚席,粉丝们拿着荧光棒举着荧光牌,上头写着他们偶像的名字。
突然,灯光暗了下去。
随即,音乐乍然而起,紧凑的节奏,动人心魄的电子颤音带起台下的尖叫声。
几个舞者从天而降,伴着开场曲。
轻快劲爆的乐曲终,砰!几束烟花从舞台两旁冲天而出,乐曲戛然而止。
现场立刻恢复平静。
接着灯光交错着,接着全部熄灭。一秒!一束暖黄色的灯打到舞台中央。
缓缓流淌着的烟火中,一架白色钢琴缓缓的从舞台中升了起来。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坐于钢琴前,头发全部朝后梳,画着微挑的宝蓝色眼线,耳侧别着一束宝蓝色的孔雀羽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宝蓝的羽毛搭配着白色燕尾服,这种繁复本来极其不搭的元素,却让男人显得妖娆又优雅,像童话中的精灵王子。
“啊啊啊啊————”
音乐响起,是男人的成名曲《沼泽》
缓缓而过的琴声,与之前极度喧闹的开场音乐形成了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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