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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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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鲤神情也非常凝重,青鱼比他想像中的死的更多更快,他倾身从海中抓起一条冲上来的死鱼,看了几回,才断定是新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派人联络海鸥,发紧急令,让他尽快赶过来。”本来非花这两天,一直是书信往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请还未完全恢复的海鸥过来了。

非花并不知道落鲤,用内力帮海鸥提前恢复了八成功力,听落鲤吩咐,她想海鸥也不可能在二天之内,身体迅速复原,不想让他提早见阎王,她也只好自己来插手了。

“等一下,不用叫海鸥,我也懂医术,让我先看看。”非花叫住要发信号的汉子,看着这混浊的海水,她其实心里有数。

拿过落鲤手中的鱼,非花慌忙扔回了海里,脸色不可谓不难看,手几乎都要颤抖,看着还一脸茫然的落鲤,“这是瘟疫,青鱼得了疫病。”

自古瘟疫就是绝望的开始,因为它的传染迅速,因为它的超高死亡率,还有人人自危的自私感,都足以把人打入地狱。

手上仿佛有万种虫子在啃咬,这种瘟疫她无意中在医术上看过,没有根治的办法,只是在动物间传播,而吃下动物的人,也会传染。

因为千年前才发过一次,所以很少有人记得,非花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她刚才吃下的就是青鱼。

唇边漫起苦笑,她真够可以的,一来就碰上了那么不巧的事情,当然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看着一呆了的落鲤,非花转望那些浮上来,依然美丽的青鱼,“这种瘟疫非常的奇怪,只在一种动物间传染,如果是青鱼的话。”

非花心中有过不舍,最后变的肆意,“海里的青鱼,必须全部消灭,海导上的人,也不能再食青鱼。”

大汉站在一边,听到非花残忍的话,脸上浮现出涛天怒意,“非花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海上的人,但青鱼一直是海上人的希望,我不想听到伤害青鱼的话。”

海岛的杀意

作为海上的人,都是喜欢青鱼的,可以说青鱼是他们的骄傲,青鱼的瘟疫让他们恐慌,却不能让他们选择杀死青鱼。

非花觉得头痛,不杀死青鱼,难道等青鱼把瘟疫传给自身,来个间接自杀么,对青鱼的执着,难道会比海上的安宁来的重要么。

要知道海就是一个典型的弱肉强食的地方,每天被青鱼吞食的小鱼小虾数不清,每天被更强的海里动物,吞食青鱼的人也不少,他们真要,拿着对青鱼的崇拜,而让这海成为死海么,这将是无法想像的结局。

落鲤看着浮上来的青鱼,仿佛看到他的海,变成了荒原,“非花,就没有别的方法来救救这些青鱼么?”

非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隐瞒青鱼的可怕后果,“如果青鱼不灭,海上所有的动物,都有可能传染,海上的居民食了,一样会染上瘟疫,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大汉惊骇的目光,看一眼浮上的死鱼,再看一眼口出狂言的非花,指着她的鼻子,高大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你胡说,青鱼怎么会得瘟疫,又怎么会传染,你这个大陆来的人,就知道造谣。”

大汉已经开始讨厌这个说话太重,对青鱼一再攻击的大陆姑娘了,他看向他一直敬仰的领主,语气很激动,“领主,你这大海的神,你一定能救青鱼是不是,请你一定要救救它们,绝不听信外导人的片面之词。”

不,他相信非花,她相信她清澈的不染烟尘的水眸,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青鱼危害人的后果,虽然他也舍不得青鱼,“立刻集齐岛上年轻的壮汉,让人下水扑杀青鱼,把死了的青鱼都捞上岸,所有的岸上的人,准备火把,把青鱼全部焚灭。”

作为领主,他不能再多拖延,也不敢想像,多出点时间,会造成怎样的惨剧,看着大汉不动,他眼神凌厉更盛,“还不快去。”

大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岛主竟然听信一个外人的话,要对岛上最美丽的青鱼下手,“领主,你不能这样做,青鱼不能杀,青鱼不能杀呀。”

落鲤没有改变他的主意,他也知道青鱼珍贵,也知道岛上对它的感情,但他不能拿它的珍贵与岛上的居民比,“这是命令,青鱼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

大汉愤怒而去,脸色都已红紫,他带着满腔恨意的眼神劀向一脸凝重的非花,这个大陆的人,在误导他们的领主,她在祸害大海。

非花一怔,看着大汉急急跑走,按着落鲤的命令行事,他的背影都如火焰般,一直在燎原,他在愤怒,那眼神,如刀子一般剐着她,她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被割裂的疼痛感,什么眼神,可以化成那么实质的刀刃,把人凌迟。

非花不禁摇晃了几下,她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落鲤一惊,连忙扶住她,不让她载倒,“非花你怎么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非花无力站起,靠着他的身躯望向那浩瀚无边的大海,大海的汹涌,可以让无数人身在噩梦,而非花几乎可以预见,那大海的怒,正在袭卷着这片安祥的土地。

“落鲤,青鱼必须杀,不管有多大阻力,你都不能放弃,青鱼的死是遗憾,对于居民来说,青鱼不死,就是灾难,人该有取舍,凡事一不能两全。”

仿佛在对自己说着,非花的语声,带着悲天的凉意,这徐徐的咸风,吹不散她渐渐集聚的愁云,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

两人互倚而立,海天一色,马上就要黄昏,通红的夕阳,散着最后的绚丽,很快就会掩去它的光芒,水变的火红,妖娆的不真切,如果是梦,这将是美好的结束,黑暗就要来临。

岛上的人,来得很快,只是他们望着的不是那浮着的一条条青鱼,他们统一的眼神,望着的是领主扶着的非花,他们手中拿着各式的武器,但他们要对付的绝不是那死了的青鱼。

非花在他们眼中,看到浓浓的排斥,刚开始来岛上时,他们都很热情很好客,她的衣服首饰有些还是岛上的妇人送的,她们就在前几天,还教过她唱打渔的山调,教她说这里的方言,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会用着仇视的眼神,瞪着她,要将她除去。

非花面临着最大的危机,岛上所有的人,都在这座最大的岛上空地站着,全是彩色的衣服,非花却觉得一片阴暗,因为他们的眸子,是最阴森的冷。

残阳如血,海风肆虐,衣服被刮的哗哗作响,却刮不走,他们强烈的恨,于强烈的怒,他们都高举着自己的武器。

“领主,不能杀青鱼,不能听信外岛人的话。”

“领主,青鱼是我们海上最美丽的神物,杀青鱼的人,一定对岛不怀好意。”

“领主,杀了这个对青鱼不敬的人。”

“领主,杀了她,一定是她的恶意,才让造成青鱼的死亡,一定是她这个外岛的人,杀了她,青鱼就能活过来。”

…,最后终于不再各说各话,他们举着武哭,说着同样的话,带着同样的杀气,“杀了她祭海救青鱼,杀了她祭海救青鱼,杀了她,杀了她…”

非花头脑一片晕眩,原来她们的仇恨,竟是那么强烈,她挣开落鲤的搀扶,站在一干愤怒的人群中,岛上的人都比她高大强壮,她的站出几乎没有存在感,但她还是震慑住了所有人,因为她眼中的冷,比他们更盛,她散出的气息,更让他们不寒而栗,他们几乎看到了一个勾魂使者,他们几乎成了她眼中渺小的蝼蚁。

众人的同声慢慢变的小了起来,这个可以惊破海浪的声音,只她一个眼神,就慢慢消散,变得零落。

非花环视从杀意腾腾变的无比安静的人群,全岛的居民,眼中从冷变成轻蔑,她的话运着内力,穿透海浪,在众人耳中回旋直入心底。

海中屠杀

“我死了,”压抑的氛围,非花终是开了口,看着被震慑的岛上人,“也不寂寞对不对,因为有全岛的人给我陪葬。”

她说的毫无留情,也不害怕岛上仇视的眼神,一群愚昧的人,让她心中也燃起了火焰,她死了就如这万千的青鱼一样,有谁会记得,而他们不问是非,就要群起攻击,难道他们愿意为青鱼献出生命?

非花偏转身,手指着那大海上不断浮起的青鱼,眼神除了讽刺还是讽刺,“现在青鱼死了,你们伤心,下一个。”

非花的手指向那一干沉默的人,突然扬高了声音,“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身边的人,你将会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个倒下,看着岛上所有的人,都变成青鱼的陪葬,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那好,拿出你对青鱼的崇拜,对青鱼奉献你亲人和你的生命,生忠于它,死埋葬于它。你们做的到吗?”

岛上的人都惊住了,他们只听到一个大陆的姑娘,要杀了他们的青鱼,却不知道,原来他们做出的选择,是和自己性命挂了勾,要他们和青鱼的生命相对,他们眼中的仇视,变成了迷茫。

脑海中浮现出亲人,一个个死在面前的情景,悲意凶猛的袭来,风在肆虐,让他们的眼睛,也变的通红一片,他们看着青鱼,变的很复杂。

有一个**岁的小女孩,放下了她手中的鱼杆,小心的站出娘亲身边,看着一脸森寒的非花,问出了所有人的问题,“非花姐姐,青鱼真的生了病,真的会害死我们吗?”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最后一丝的期望,期望非花摇头,他们不能接受,青鱼要毁灭的事实,不能接受美丽的神离开他们。

非花凝重的点头,看着岛上的人,说出事实的恶果,“那是一种可怕的瘟疫,青鱼现在已经发作了,已经带有传染性,海上的争食与强弱,大家比我清楚,不出半月,不及时补救的话,所有海中生物,都会传染,而长期食海中生物的你们,也一样不能幸免,这种瘟疫目前,还无根治的办法。”

非花一说完,人群就传来一阵**,是一个尖锐与惊慌的叫声,“撒蛮,你怎么了?”

大家都望了过去,人群中一个高大的汉子,突然间倒在了地上,脸色变成墨绿色,像那混浊的海水一般,在地上抽搐着。

非花飞将过去,挡开一干既急又害怕的人,“让一下,让我看看。”抚开那个想要搀扶撒蛮的女子,非花直接搭入他的脉搏,凝神静听。

脸色微白,她骤然睁开眼,手离了他的脉搏,对着他身上急点几处重穴,“他已传染了瘟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吃了死鱼。”

这种瘟疫不会呼吸传染,只有食道传染,除非他吃了死鱼,没别的解释,这些喜爱青鱼的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非花抬头望向突然站在有些远的人,心中一凉,果然人情淡漠,也只能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青鱼死亡是哪天的事情?”

人群对于撒蛮的脸色,已经开始惧怕,听得非花问话,也就有了着落般急急回答,“今天早上看到的。”“不对,是昨晚就有了,今天更多了。”

一天,就一天,就有人传染了,这种该死的情况,非花眼前又是一黑,强按下心中的黯淡,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不巧的是,又有十几个人,都倒下了,非花看着落鲤一一过去查看,而人群看向的全是非花。

这里熟悉瘟疫的只有她,前先的愤怒已经不见,他们最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那个小女孩奔了过来,拉着非花的袍摆,眼中也有了泪水,“姐姐,你快救救我爹爹,他的脸好可怕,他一定中毒了。”

非花被小女孩拉的摇晃几下,好不容易才蹲下身,把她的手拿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不明世理的纯真,“已经来不及了。”

女孩被吓呆了,抛开非花,又跑向了那个倒下的大汉,非花重又站起,看着窒息般的人,看着他们各个眼中,流露的害怕,“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们一定要相信,你们的今天的选择不会后悔,杀了青鱼,或是让青鱼杀了你们,你们自己选吧。”

没有再的争议,人内心的称是不会偏向别人的,这就是潜在的本性,青鱼在他们眼中,现在不是神,而是催魂毒药,他们再望向青鱼时,已不再是不舍,而是杀意。

所有人手中拿着武器,走向那无边的海域,去杀掉那些死了的,或是没死的青鱼,没有犹豫的,迅速的让人恻目。

岛上除了那倒下渐无声息的十几人,就只剩下落鲤与非花,倒下的人,扬着他们的手,向着两人挥着“救救我,姑娘。”“救救我,姐姐。”…

瘟疫已经发作,配药缓解,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非花握紧了拳头,没去看那些已奄奄一息的人,她看着那一条条被莆上来的青鱼。→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着岛上升起的狼烟,看着那肆天的大火,正在她的眼前,无情的摇曳着,凄美与孤苦的火焰,在她的瞳孔中不断扩散,变成了火山,变成了火原地狱。

非花偏头,看着挺立的落鲤,看到了他眸中掩不掉的悲痛,看着他僵立的身躯,如山般是坚毅,却也如山般沉重。

爱海的他,看着一条条死去的青鱼,与一个个肆杀青鱼的岛民,是什么心情,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痛。

非花知道,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青鱼在他眼中毁灭,而他作为领主,却不能不选择毁灭,因为他赔不起岛上所有人的性命。

这是屠杀,哪怕武器面对的不是人类,也不能否认它的本意,非花看着他眼中的痛意,心也跟着痛了起来,随着呼吸,点点的跳动,点点的撕扯,每一次,都痛彻心扉。

谁来救他,谁来救他…

海上女神

青鱼的瘟疫,开始威胁到岛上的居民,居民抛却了对青鱼的爱护,为了自保或保住亲人,对青鱼开始近乎屠杀的疯捕。

在恐惧与痛苦中,居民选择相信非花,现在的他们,只想把青鱼赶尽杀绝,不要危及到他们的生命,现在他们,就算落鲤命令他们停止,他们也会继续下去,死亡面前,人就是执着到可怕的动物,或许谁都是。

得了瘟疫的人,在痛苦求救无门下,在惨叫声中渐渐的没了气息,非花看到落鲤攥紧的拳,看着了他手背上,腾起的青筋,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痛。

他对海的执着,比他的生命更盛,所以他没有恐惧,只有痛,无边的痛,在痛中无法肆怀,无法解脱。

眼底深处,有对那些居民的失望,还有浅浅的罪恶感,毕竟命令他们屠杀青鱼的人,是她,走过去,站在孤独的他的身旁,手握上了他的拳头,因为太小,所以很勉强,但她还是握住了,带着她特有的坚持。

“如果不想看的话,就回去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死亡教会了他们,已经不需要非花来主导,也不需要领主的命令。

落鲤失魂的眼睛,找回了焦距,他反握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非得要牺牲青鱼。”

看着他最后眸中的希望,非花几乎要点头,但她知道不该那样做,她不能说谎,更不能说,保青鱼而丢全岛性命的话,她可以遭受叛离,但她不希望生于岛上的他,被居民所质疑,那他一定会很难过。

“没有别办法,落鲤,青鱼必须除,才能保住全岛人的性命,这种瘟疫,数千年前,害死过无数人,所有人都无法找出根治的方法,只有除去,才是真的解决方法。”

落鲤突然无法忍受她残忍的话,一把甩开她柔软的手,明明很眷恋,“如果是岛上的人犯了瘟疫,你难道也让我诛杀所有的人么?”

面对他有些狂乱的质问,非花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用有这种事情,人不会吃人,所有不用担心,会有岛上居民被诛的那一天。”

对海里青鱼的屠杀,可以想像的庞大,一天两天,数次换岗,人已都筋疲力尽,却没有人停下,海岛上弥漫着的不是毁燃青鱼的焦味与腥味,而是馥郁的花香,是非花用子语花在短时间内,配制成的对身体有抵抗力的药香,可以避免人再次染上瘟疫。

在非花的花香下,没有再得瘟疫,没有人再死亡,有的只是一颗颗疲惫的心,没有死亡,人们面对的是青鱼,长久的深厚感情,又在折磨着他们的心,海岛萦绕着一股沉重罪孽气息,久久不散。

大海都在搜捕,海鸥恢复功力也赶了过来,身为医者,他救不了那些青鱼,他的眼中,也满是痛楚。

和非花一起研制解药,争取在青鱼捕杀完之前,配出能去除瘟疫的解药,十天后,非花与海鸥互视一笑。

非花笑容非常的灿烂,多日来的阴霾都散去,和海鸥互相击掌,“成功了,海鸥,成功了,落鲤。”

一直为两人打下手的落鲤也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再也忍住,他拥抱了两人,两人回抱他,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声音都带有哽咽,“成功了,终于成功。”

永远无法想像,三个平时打破头血都往心里流的三人,此刻喜极而泣的感动,非花紧抱着两人,鼻间的酸涩与胸臆间的澎湃,让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久久后,三人才分开,落鲤飞纵向着石屋而去,只听得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我去告诉他们停止捕杀青鱼。”

留下的两人,都带着泪水的笑望了一眼,也跟着落鲤飞将而去,岛上的吹起了号角,所有在海中在岸上的人,都在岛上集合。

落鲤看着一群疲惫的人,运起内力,将声音扩散到每一个角落,“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青鱼的瘟疫已经可以根治了,从现在开始,青鱼可以不用捕杀了。”

静静静,无比的静,所有人的眼睛都呆滞了,他们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意外的声音,落鲤继续说着,“非花与海鸥两人已有了解药,海上不会再发生因吃青鱼而逝去的事情了。”

静寂后,暴发出的是如雷的欢呼声,所有人的眼中,都涌上了狂喜,或是非花他们三人一样的泪光,他们的岛不用笼罩在死亡中,他们的青鱼也可以继续与他们一起生活,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如此。

众人欢呼声中,却传来岛主惊慌失措的声音,“非花!”让人灵魂为之一颤,众人回望过去,那个救了青鱼或者说救了全岛的大陆女子,正像风中残烛一样,慢慢的载倒,像是要离去魂魄一样的倒了下去。

风中她袍子的彩色,印着她惨白的脸,与她消尖了让人心疼的下巴,就这样,倒向那海,带着美与觞。

落鲤抱住晕倒的非花,脸上的喜意已不再,“非花,你怎么了?”

海鸥也是脸色惊变,探查下来,是她过度疲劳而晕撅,她本来就没恢复,还十天之内不眠不休,只为了那些与她只相处一月不到的居民,她的无私,已深深感动了她,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永远留在岛上,永远留在岛主身边。

“岛主,非花只是昏睡过去了,请您带她回屋休息吧,解药的用法,我会告诉居民的。”海鸥脸上带着笑与非花的忧心,成全两人。

落鲤望一眼海鸥,“一切有劳了。”就抱起非花,向着他的石屋而去,如果她要休息,该在温暖的地方。

海鸥重重的点头,他也是岛上的人,他也想为岛上的人做一些事情,这一切,其实不用他来拜托。

全岛的人,望着非花被落鲤抱着回屋,看着她清瘦的脸,都眼中闪着泪光,不知是谁先跪倒的,也不知谁先喊起的,“海上女神,海会保佑你的。”

“海会保佑你。海上的女神。”

他们都希望非花能尽快好起来。

不属于海

非花再次幽幽转醒,心中暗叹,好像她时时晕倒,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她身体有那么弱吗,明明她也算一枚过的去的高手。

落鲤看着非花睁开的眼睛,提着的心,也改成了半悬,“非花,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非花回头望落鲤,他的胡子又长出来了,碧色的眼睛,也变成了深蓝色,还是很好看。

“三天了,上次睡了七天,上上次你睡了半个月,你好厉害,都可以当睡神了。”落鲤半开着玩笑,为她几次的昏迷不醒。

“你再不醒,我们岛上的人,都要哭了。”落鲤扶着非花坐起,顺了她的头发,任那柔顺的触感,从他指尖划过。

“有那么严重?”非花牵起虚弱的笑意,刚醒头脑还有点不清楚,觉得落鲤说话太过夸张,岛上的人,什么时候关心起她了。

“有的。”落鲤却正经的重点头,告诉非花他说的话有多真,岛上的人,对这个治好青鱼的女子,已经不能不关心。

非花想像被众人围成一团情景,有些头疼,“那你千万告诉他们,我现在醒了,只是需要静心调养,暂时不能回应他们的关心。”

落鲤笑着出去了,他知道非花不在意别人是否感激她,喜欢清静,现在的她,的确不该受人打扰。

海鸥跟随落鲤一起进来的,看着非花明亮的眸子,奚落道,“病美人终于醒了,真叫人嫉妒,什么时候我也病上一回,让岛主照顾下我。”

非花靠在石床上,对着海鸥撇了撇嘴,“要想生病还不容易,我给你下点药,保准你三不五时的晕一回,走路被风一吹就倒。”

海鸥煞时觉得,后背被寒风袭刮,冷飕飕的难受,非花说的话,可不能当耳边风,绝对要认真对待,绝对小心她心血不潮,把他坑了,连连摆手,“那个,这个就算了,我觉得健康也不错,至少能为岛主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也能伴在岛主左右不是。”

非花觉得他在自夸,当然也有真实可寻,刚起还不想动,也没反驳他,海鸥也就不去把她的脉了,非花的医术不比他低,他来只是看热闹的。

“非花。”海鸥向着落鲤挤挤眼,“这几天岛主可是日夜不休的近前照顾你哦,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的感动。”

非花微微睁大了眼,好像之前,他为了不让她呆在落鲤的身边,影响他的判断,对她可是下过毒手,怎么现在一副巴不得,他们凑一块的神情,他确定他没有失忆。

被当成失忆的海鸥,还在耐心的数着落鲤如何的独当一面,如何的带领岛上的人,走向幸福的小康生活,如何如何的。

非花没发话,被点名的落鲤脸上挂不住了,一把拎起海鸥向着石门上摔去,“不看病就给我滚,少给我废话连篇。”

海鸥在空中一个翻转,愣是站着,看着凶巴巴的落鲤,“岛主你竟然恼羞成怒了…啊,救命,…啊,我闪…”

海鸥哪是落鲤的对手,三两下他就躲不开了,按下石门机关,就闪出去了,小命要紧,别的以后再说。

海鸥在门外笑的,那叫一个贼呀,很有听墙角的冲动,很想看看他们两人,是怎样在独处中,暴发出惊的人爱恋的。

不过,一阵劲风袭来,带起如雷的破空声,向着他脆弱而聪明的脑袋,就攻了过来,他考惨叫一声,连忙闪得远远,摇摇头,他拍着身上衣服的灰尘,觉得还是不偷窥的好。

海鸥被落鲤的掌吓跑了,留下非花两人,非花觉得还是头晕,就又躺了回去,没有海鸥想的旖旎场面,只有无边的温馨,在室中静静的流淌。

非花的身体,在良好的调养下,很快就恢复了,也终于出了石屋,看着那和煦的阳光,鼻间微微的咸风,她觉得她重生了。

岛上没再出现那么的人,平时主岛是不允许他人随便踏入的,非花看着那些盛放的子语花,慢慢的踏下一阶阶石梯,向着那岛下的海边而去。

立在海边,海水恢复了清澈湛蓝,青鱼在水中欢畅的游着,它们又能健康的活着了,在带来几乎灭顶之后。

落鲤轻轻的站在她身后,他们身上的彩衣,在风的吹袭下,咧咧作响,看着那美丽的海鸥,在海中偶尔飞过,他眯起了眼,“非花,喜欢海么?”

非花蹲下身,手抚着脚下的细软沙粒,柔柔的,太阳而烤的非常的暖,还有芳香的气息,一松手,任那细沙散在海水上,一下子沉在水里,还有青鱼上来追逐,非花笑了笑,没有回望落鲤,“喜欢海。这里的海很美丽。”

落鲤的心,因为非花的答案,而疯狂的跳动着,看着她的发,在风中扬着美丽的曲线,看着她与青鱼嘻戏的和谐话画,“那你愿意…。”

他还没说完,非花却明白了,心中有过太多的复杂,她站了起来,回望落鲤碧色的眼睛,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期待与狂喜。

“但我不属于这里,我希望你能送我回去。”终于,她还是残忍的说了出来,她不属于海,海只是她的梦,梦醒了,她还是身在大陆。

落鲤惊的后退几退,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喜欢的话,就会留下不是么,为什么她要求他送她回去,不,不该是这样子。

“我不会放你回去,你会属于海,会一辈子在海的保佑下度过一生。”落鲤说完,不想再看非花明亮的眼眸,他怕她拒绝,他不想她拒绝,飞身而去,他任海暂时把他藏起来,他要留下她,不管她愿不愿意。

非花一怔,生出无比的无力感,看着海久久不动。

言馨上前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岛上也有猛兽出没,她制的外袍,都是柔软无杂色的大裘,既轻软又舒适,是落鲤亲自让人做的外袍。

言馨望着落鲤消息的方向,眼睛微润,“非花,留下吧,他值得你留下。”

海的梦想

“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像我这样满身血腥的人。”非花回答完言馨的话,在言馨怔愣中,转身走向岛的另一边,岛上的风景,她还没好好的欣赏过。

只是这次,轮到非花瞪大了眼,前方倚在子语花树下的男子,摇着他的羽扇,正随着风的方向眯着眼。

听得她到来的脚步声,眯着眼睁开,望着非花时再弯了起来,他的笑带着狡黠,让人觉得怵然,“非花,好久不见。”

他旁边站着与他一样出色,却不如他那么张扬,扎着书生的方巾,一身白袍,正经挺立,自有儒雅内生,看到非花,微点了点头。

他们后面的清越,微蹙着眉,打理着主子,被风吹乱的衣服,别提多忙,小小的脸,已经皱成了包子。

正是杜斌与克庄等三人,这三人怎么会出现在深海,还一副赏景的悠闲模样,哪天把脑袋赏搬家了,他们就永远定格了。

非花觉得天边有乌鸦飞过,散起一地的乌黑羽毛,为什么会出现那么诡异的情况,“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主岛。”

杜斌扇着他的扇子,还是没骨的软着,歪着头想了想,说起了让非花冷汗不止的辉煌过去,“怎么进来的呢,我想想,就在海中的第一天,突然就下了场大雨,然后,咱们的大船就翻了,所有人都喝了满满的海水。”

非花倒吸一口气,看向他平坦的小腹,只听的杜斌继续悠闲的道,“然后呢,我们就游到了一个孤岛上,自己做了小船,又开始在大海上漂泊。”

非花觉得头晕了,杜斌继续,“然后呢,大海无边,方向迷失,我们迷路了,在大海上飘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该飘到哪里去…。”

非花腿一软,差点没载倒,还好随后来的言馨扶住了她,杜斌继续说,“后来,我们游了半月后,总算找到了在地图上有的岛屿,我们总算明白了方向,咳咳…。”杜斌终于有点汗颜了。

“最后,我们终于照着不清不楚的地图,来到了主岛,刚想上岛找你,不知哪来的海鸥声响起,一大群的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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