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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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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小梨分两边,婀娜走来,手轻轻放下床两边的床纱,让那流苏挡了非花,才同时福了福身,异口同声的告退,“小姐好好歇息,奴婢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非花轻应了声,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这一睡,天昏暗地,几个日头,她全无知晓,只是觉得舒畅。

没人去叫醒熟睡的她,单离也只是偶尔来探望过一次,都是趁两个丫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也隐隐才察觉出,这两个丫头的不简单。

不然,以他的跋扈,在非花沉睡的时候,他就会带她离开,离开这个心月教,普通的教会没什么,公主的教会就麻烦了。

那日的决战,没有分出胜负,因为没出来在府门前的驸马,突然出现了,两人没再能出手,单离也不认为,他能惹怒驸马。心月教的教主。

非花醒来时,公主就召见所有的小辈,一同到主厅用餐,就算是家宴,那长长的一排山珍禽味,也让人侧目。

非花盛装出席,不是她多了见长辈的自觉,是小雨的坚持审美观,她顶着珠玉宝饰,一路走来,莲步轻移,环佩叮当中,气质柔婉,还挺像大家闺秀。

闪花了李益纯洁的心,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满是对非花的惊艳,眸中亮的比非花头上的金步摇,还要璀璨几分,少年的情怀,彻底被挑逗了。

单离眼眸深了深,其实也与李益的猪哥样,没什么区别,人靠衣装,华丽的宫装,穿在俗气的女子身上,只有刺眼,要是穿在非花身上,就是艳丽,更增春色。

非花走到首位与驸马面前,盈盈福了下去,做了几年宫女的她,对这种礼仪早就熟记于心了,一点都不困难,朱唇轻启,她淡然的声音问着安,“非花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公主热情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要亲手扶起非花,口中连连说道,“非花不用多礼。”

非花小小退了一步,避开了公主的搀扶,她缓缓直起身,美丽的眸子,波澜不惊,宁静悠远,“谢公主。”

就是一小步,也代表她的疏离,她不接受公主的好意,也不想接受,她们只是陌生人。

公主一怔,没想到非花会躲开,随即想明白,非花的淡漠,还真是合她胃口,就该这样,才不会对李益造成伤害。

候门最忌别有用心的人,李益身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有着人人羡慕的家财,也有着想取而代之的人,这是她最担忧的。非花的不争,间接的让她更想,将她留下,让她辅佐李益。一个没有野心又聪明的女人,被她遇到了,绝不能错过了。

非花不知道,她的疏远,没能把公主的热心趋散,反而加热了,要是她知道,一定会献上最热情的拥抱,以表示她是很有野心的,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会宫变引起纂位的流血事件。

非花要是知道,公主想什么,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掉进陷阱了,单离暗自叹了口气,为非花的招惹事情的本事,拘了把同情泪。

余光见驸马不着痕迹的扫向他,他心中凛,现在他的处境也堪忧,同情非花的心也太宽广了,他该想想自己怎么从驸马府全身而退。

他全身而退也不难,要是带着非花全身而退,就不是难脱身的问题,而是活不活着的问题。他自认为没有在南海公主面前,翻云覆雨的能力。

这边单离手心盗汗,那边非花心寒,微妙的变化,她还是能感觉到,两人都处于水生火热中,无比的悲剧。

而导致他们陷入悲剧的祸首,却是一脸的幸福样,正在看非花最新的宫装,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驸马暗暗摇头,心中五味杂全,不知该庆幸儿子无忧无虑,还是该担忧儿子不会观察现场气氛。转眼望向笑的倾城的公主妻子,他微微放了心,只要有她在,儿子再粗心,也可保一世安宁。

心思百转,各人心神回归,只在一瞬,公主脸色未变,依然殷勤的让非花坐,从地的位子,就不用提了,就是李益空着的王妃位子。

刁难

不是一般的家宴,所以非花坐的端正,屏气凝神,眼睑微微低着,挺正经的淑女样,她无意来表现她的特殊。

至少看惯了,就不会把她当重点了,她也乐的轻松,她稍微一瞥下,也看清公主,神色如常,呼吸平稳,她昏的突然,好的也太突然,她感觉受骗了。

食不言,公主再热情,也让用膳的时候,瞬间安静下来,非花吃的很斯文,细嚼慢咽,面色淡然,姣好的五官,因为吃过食物,涌着瑰丽的红,越加的艳丽。

李益边吃边偷看非花,他被迷到了,看非花只吃面前的菜,他心疼了,夹了他面前的菜放进非花的碗里,还觉得不够,干脆旁边的菜,都夹一几筷放进非花碗里。

非花明亮的眼睛瞪大了些,太阳穴胀闷了,她的碗已经堆成了小山,她是该往哪里下手好呢,好像从哪边,都不能避免菜掉下桌的糗事发生。

一脸黑线,她拿着筷子都发抖了,要不是上位坐着两个大人物,她真想敲他的笨脑袋。她真的是消不起这该死的口福。

李益坐的最近,非花的低气压也传染到他,他身子一颤,红唇嘟起一脸委屈,他真的只是想帮非花夹菜的,他把自己的碗推过去,很小心的询问,“要不,我的和姐换了。”

换碗那么重大的事,把公主夫妇给惊到了,纷纷有些对他们的儿子刮目相看,这么体贴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真是有良好基因的。

单离原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被李益这一推,也把看好戏的心推没了,搞什么,他要把自己的碗给非花,不是在他面前,表演他与非花多亲热。

单离和非花隔着一张大桌,是不可能和非花换碗,他的眼危险的眯起,睫毛遮过他深深的招术,他轻笑一声,成功的引起全部的注意力,“要是非花不方便的话,我倒可以帮你夹走一些。”

非花脸更黑,真是够了,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放在膝上的手,慢慢的握紧,捏成强硬的小拳头。

徐徐的站了起来,她走出椅子外,向着公主驸马行礼,声音有礼有矩,“公主驸马请慢用,非花先行告退了。”

再欠身,她直起身,向着来路走去,后面随行着小雨小梨,三人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单离浅浅的笑了,他就知道,非花是不能让人激的,一激就逃的个性,他已经摸透了,平时觉得懦弱了。现在看来,也不失可取之处。

非花提前退席,场面就微妙了,李益眼泪汪汪的,望着非花的苗条的背影,闪过屏风就没了,心中压抑了,食不知味了。闷闷的趴着饭。

单离相反的,胃口好到不行,长手长身的他,昂首挺胸,旁边的菜都被他,看似优雅,实则秋风扫落叶的袭卷干净了,真是真人不露相。

公主心疼儿子,也没了胃口,软声哄着吃的嘴两边都有米粒的李益,“益儿,多夹点菜,你这样怎么吃的下。”

一顿饭吃的表面无波,暗潮汹涌,非花缓步走出主厅,出来院外,驸马府的园景,花娇草劲,旖旎风情无限,只只彩蝶,在辛勤的采着蜜,美丽翩然的羽翼,天使般的扇动着,因为它的到来,花的静与它的舞,美的不似凡尘。

非花微微恍惚,自从她离宫后,还是头一次见那么精致的园景,有似乎特造的美丽,本该让人心情放松,陶冶一番情趣,她却没有那心思。

景再美,也是关在大庭院孤芳自赏,受到最好的照顾,它们的生长,它们的未来,都被主人掌握了,任主人修剪,有时候还作为装饰,而过早的结束绚丽的人生。

她不喜欢被操纵,可是她发现,她的一半命运都被操纵了。微闭上眼,里面繁华都黯淡了,不想看,不惹看,免得伤感。

转身她直直向着她的院落走去,落雨院的梨花,落了她满身,现在已不在下雨,梨花的清香,更加清晰的刺激着她,她挥了挥袖,满身的梨花被弹开,花雨在下落,却没能沾上她身,因为她不想。

进了屋,小梨勤快的帮非花倒了杯热茶,小梨绕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捶着她的背,茶雾渺渺间,非花的脸也朦胧了,两个丫头脑海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非花缓缓的站了起来,武功再强的人,都难以抵制她的迷香,刚才挥袖间,她独有的花香,也混在梨花香间。

正确的说,不是梨花香变浓了,而是她加了别的香料,香料没有任何负作用,只是睡过去,相反还可以养颜,她并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

公主也没事了,久了李益的异常,也会被夫妇俩发现,她留在这里,是多余的,没她什么事了,她自然走了。

从衣橱中,她挑了一件素雅的衣裙,换下那华贵的宫装,头上的饰品也一一取下,只留几只珠花,一切妥当,她看一眼,软到在毛毯上的两人,亮眸中有不舍,也有告别。

当她的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房中时,两重性闭双眼的小梨,慢慢的睁开眼,清亮的眸子告诉一个事实,她从来没被迷晕过,她一向谨慎,对于异样,从来都是在意的,在那花香变浓时,她就没再呼吸过。

果然它香味有古怪,非花只是迷晕她们,没有恶意,眸中多有复杂,她低了眼睑,心思碾过太多。该不该现在报给公主知道,现在阻止的话,一切都还来的及。

犹豫让她贝齿咬着娇艳的唇瓣,唇瓣上印上痕子,有些充血,她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让那浓浓的花香,氛围了她的胸口。让她的意识渐渐朦胧。

唇角浮起浅浅的苦笑,但愿她的选择是对的,走就走吧,这驸马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没必要多卷进一个无辜的人。

她的成全,并没有让非花过关,只是给自己徒增灾横祸而已,小梨不知道,这院中早已布满了暗卫,全是公主的亲卫,迷香也迷不倒那么多人。

非花的去路,在她出现在院门后,就被挡掉了,因为几个暗卫已经倒下了,剩下的都提高了警惕。

不是刀剑相向,只是默默的挡住非花的去路,各个着浅色青衣,面目平凡,分不出谁是谁,气息平和,根本看不出武功深浅。

正中一人,徐徐踱步出来,脸色平静,向着非花微微躬身,有礼的请非花,“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不用亲自出苑。”

非花心一凉,就算打的过又怎么样,一动手就是与驸马府为敌,她还没胆壮到一人单挑驸马府的地位。

脸沉了下来,她的出路,被无情的夺去了,她想冲出去,发现,她没有可能,无力感让她直想仰天长啸。

声音也冷了下来,在这梨花满园中,独有的怒与闷,“有什么条件,可以让你们闭上嘴,假装昏迷?”

亲耳一怔,一般的武士被困,一定会先大打一场,他们早已蓄满了力量,就待好好的过招一回,没想过,非花会直接抛诱饵。

很意外很聪明的选择,如果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可以无条件的装晕,放她离去,可现在他的迷惑解开了,公主的重视是有道理的,他有预感,他今天放她离去,公主得知他故意放行,他的亲卫头领做不了,他的生命也会在折磨中度过,那将是比地狱更可怕的酷刑,他不怕死,他怕生不如死。

聪明的女子,进了这驸马府,被公主看重,她只有自求多福了,她美丽婉约的脸,让他的眸中也闪了闪,真是可惜了,再躬身,他语声中多了丝恭敬,“对不起,小姐,属下不能答应您的任何交换条件。”

渺小的希望再度破碎,早该想到的,对方是公主,他还没有寻私的胆量,抬起头,任轻柔的花瓣,落入她的花间,为她的乌发更添亮色,她的心情也在繁花中高了又落,落下再无法拾起。

天色又开始转阴,雷电再次闪亮,非花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那些在天边自由自在飞翔的喜鹊与白鸽。“南海的青鱼,我早有耳闻,可以的话,能帮我做一席青鱼全宴么?”

亲卫千年不变的脸,也出现了裂缝,青鱼是最难铺捉的,她一开口就要全席,最重要的一点是,青鱼只有深海才有,那里是海盗的氛围,他们去了,对公主府也是重大损失。

面对一个面色平淡,实际比李益更难伺候的女子,他有些骇然,他不相信非花不知道青鱼的传说。

这一刻他又想反悔了,她是个可怕的人,得罪她,真的和得罪公主没什么区别。

他在踟蹰,非花却不见得仁慈,唇边的笑从无奈变成了残酷,留下她也行,代价也必须付,她有时是会反击的。散漫的眼凌厉起来,冷冷的吐出她的命令,“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还是你有什么难处?”

岂止是难数,根本就是刁难,咽下心中的闷,他再次躬身,“属下立刻为小姐准备全鱼宴。”

弦断

亲卫带着壮烈的心情,去主院请示公主驸马,去捉深海青鱼了,站在梨花树下良久的非花,一动不动,就好像生了根一样,僵硬着恢复心中的汹涌。

繁美的梨花,若飞若落,让的脸色也沾上淡淡的粉,外人看来,只当她在赏花,赏得恍惚。

只有她知道,花没入她的眼,再美丽的地方,她都有逃离的冲动,可是她逃不出去,数不清的暗流,把她紧紧包围了,让她窒息。

最终只是望的空洞,她微微的卷了手掌,眸中太多的绚丽,转身她飘然回院,身后,吹落了所有的梨花。

进了内房,非花环望以后要多呆几天的地方,不但摆设齐全,样样精品,还很雅致,可见布置的人很用心,也有品位。

房中总点着熏香,幽然满室,让人似睡非睡的犯懒,非花蹙了眉,她不喜欢安神香,那会让她放低警戒。

手抬起,然后落下,她还是没去熄灭那缕缕幽香的来源,唇边漫着苦笑,人都被锁住了,一点安神香算什么,就当休息好了。

寝床前还放着一架素琴,光华流转,木香隐然,是上好的琴上好的弦,非花慢慢步去,跪坐在琴前的圆枕上,雪白的手置于琴上,调了音弦,一曲凤求凰幽幽响起,曲声清悠,自有它的独特。

在别人弹来,凤求凰该是缠绵悱恻的,非花弹来,曲声流畅,感觉像是在倾诉,又向是随意,没有那荡气回肠的爱怒,只有静然的美好。

她内心渴望平静,却越来越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她想要脱离,发现她没有挣扎的力量,指间还在弹着。

没有套护指的指腹早已发红,就要破皮流血,十指相连,最痛苦不过如此,她像是没有知觉般,弹的放肆,弹的失控。

站在院外的单离,眯着眼听着琴声,没有出错,只是感觉太不同,她的琴声太过空白,或是太过复杂。

暗中的气息有些放出,他早已察觉,这里布满了高手,他的到来,让他们提出了警醒,非花困于其中,该是很难受吧,所以琴,有些失控。

有颤弦的声音,让他的慵懒不再,他不顾一切的飞身冲入院内,进入她的内寝,入眼所见,她端坐于前,望着外面的方向,指弹过毫无停转,雪白的手指,琴弦上滴落的血,她的手指受伤了,还在弹?

脸上寒,他拂袖过去,她秀发飞舞,簪子清脆的碰撞着,她手下的琴弦根根寸断,邦邦邦的不绝声音之后,她再无可弹之弦。

她眼眸中多了愤怒,霍然站起,厉声问破坏她琴的人,“你在做什么?”

单君看一眼,毁了的古琴,面无表情,寒眸直逼入她心底,“无心之音,为什么要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手上的刺痛传来,非花握紧了手,倒退几步,声音说不出的冷,“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单离再看一眼,断了弦的琴,还有尤如断了生命的非花,心中怅然,幽然道了一句,“好自为之。自残不是什么好方法。”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亲卫也退回了原位,留在内房的非花怔怔的看着断琴,眸中太多复杂,她的自残么?

小雨小梨幽幽醒来,情神惺忪,她们都像是做了好长的梦,四外找非花的影子,在床前看到失魂的非花,顺着她的方向望着毁琴,惊呼出声,“哎呀,琴弦断了。”

非花被吓醒过来,小雨生动的脸,活灵的脚,一跳老远,跪坐在琴前,手摸向柔韧的琴弦,惊呼连连,“根根都断在琴中间,太奇怪了,像是刀割掉的一样,好利落的手法。”

回头望着非花询问,“小姐,这琴弦是怎么断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牛筋做的哦,只入造琴的人,是个琴痴,半夜到高山上弹琴,吸引了好多的夜萤,他在夜光中看到生在悬崖绝壁上的春藤,不管有多么危险,他都费尽一切方法,把春藤采下来,还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幸好他掉倒一只老虎的身上,只是他的腿受伤了,以后都不可能正常行走,他还是很高兴,就住进虎穴中,三日三夜,把这把琴制好了,用的就是那比牛筋更柔韧的春藤。”

“所以要弹断这把琴的弦,几乎都不可能做到,小姐,你是怎么弄断的?”

原来是别人的心血,弦断了可惜了,心中愧疚,非花想起单离,他在那么远的地方断弦,会不会遭到反噬,“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琴会摆在这里?”

绝世古琴,该摆在公主房里才对,摆在这里,只是贬低了它的价值,也让她心有不安。

小雨摸了摸那仿佛还颤抖的琴弦,也觉得可惜,“制琴的人,是老夫人,老太爷过世后,她就去佛堂了,了却了尘世,临别前,她就让驸马把琴放在王妃房中,因为当时王爷哭着不肯让老夫人出家。”

了却尘世,对红尘没有眷恋了,只愿长伴古佛,度过残余的一生,非花望向光线的所在,低低的问小雨,“琴叫什么名字?”

小雨咬着唇,像也在为老夫人的离开而难过,好半晌才回过神,声音满是失落,“老夫人命为‘情’后来王爷气老夫人的离开,就改名了,名为‘断情’这琴就一直搁着,没有人再碰过,说为也奇怪,没人擦拭,它还是光洁如新,像是不沾烟尘一样。”

非花也跪坐在琴的另一边,抚着那断了的弦,这春藤她见过,只有半悬崖才有,心中有了主意,既然是因她而断,就该让她补全,她不是这里的王妃,没有权力毁坏王妃的东西。

“琴弦我会修好的,虽然没有老夫人原来的好。”触到琴弦,也触到她指腹的痛,让她皱眉,手放了下来。

小雨连忙摇头,“小姐,不用的,王爷不会追究的,琴弦断了,收起来就好了。”

小梨眸中闪烁,非花还在,琴弦断,她并不意外,只是可惜了。

非花阻止小雨收拾的手,“不用了,放着吧。”

一室静谧。

悲剧大夫

暂时走不了,就不走了,非花怅然许久,无奈的接受暂时的安排,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选她当王妃,是件多大的错误的选择,或许,有一天,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她脱离牢笼之时。

一切都还有机会,不用硬扛,只能随时等待,等待属于她的机遇。

小雨惊呼完琴后,看到非花血肿的手指,又开始惊呼,整个人都团团转了,惊呼完又忙着往门外跑,“小姐,你先忍忍,奴婢这就对请大夫来瞧瞧,呜,一定很痛。”

非花不想那么劳师动众,一点小伤就请大夫来看诊,可是,小雨没等她回答,就一溜烟的跑走了,那迅速让她眸子暗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留下的小梨,沉静安然,自有气韵其身,见非花向她望来,长长的睫毛低起,很谦卑的姿势,在她做来,没有弱势,只有恭敬而已。

有些人,不露锋芒,也不让人忽视,非花浅笑一计,她和小雨是同时醒来没错,可是,她心中再混乱,气息还是分辨的出,她出去时,就知道她没有迷晕,只是见她没有出手阻拦,她才当作无视。

不明白她明明没有中迷香,却还是晕倒的原由,还有她稍后却又中了,还能和小雨一同醒来的差别,她还真是非常的厉害。

“当时我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我?”这样的人,哪怕非花也生出好奇心来,想知道她和想法,想知道她放过她的理由。

小梨低下的眼睑,微微闪烁着异彩,原来她都知道,心中载浮载沉,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聪明选择,还是该为自己的好心所迷惑,如果她不是心软,就不是她自动迷晕了,而是被更强的迷香,迷的彻底。

背脊一寒,她有些害怕了,非花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复杂,还要警觉,这样的人,留在驸马府真的好么。

既然问了,就要回答,小梨压下心中的震憾,轻声恭敬的答,“小姐来去自由,奴婢不敢妄自阻拦。”

呵,来去自由,真要是这样,她现在就不会困在这里,驸马府岂是说来不来,说走就走的,心中烦闷,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令她开怀的话来,挥挥手,“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梨福了福身,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只是微抬眼,看非花的背影,有些凄清,华美的苑落,困住了她的自由,她该是不好受的。

室内就只留非花一个,那些亲卫还没有胆大到进里室的地步,指腹传来的痛,让她微微蹙了眉,轻移过去,跪坐在琴前,名为‘断情’的名琴,看起来古老,原来只是家族的念想,她无意中,似乎犯了错。

毁坏祖上的东西,是很罪恶的,心中沉甸甸的,非花再抚上那断了的琴弦,感觉那龙吟般的颤意,幻想老夫人,弹出绝世音律的超然,心中只是可惜。

霍然站起,她该取那春藤来修复这琴弦,悬崖峭壁对她来说,没多大难度,她可以弄回来,不知道这附近的悬崖有没有。

5要去的步伐,顿时止住,她都忘了,等下会小雨请来的大夫,她要是走了,小雨又要惊色了,还有,她也不一定出的去。

1她可以让人去办青鱼宴,当然也可以让人去取春藤,莫明的她不想让别人来做,既然是她的错,该是她来偿才对。

7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非花少有的嘟起了嘴,开始绕着房间转,什么事都不能做,让她有闲到发慌的感觉,平时闲着没注意,真正被束缚了,就是万分不适应。

z这边小雨的效率很高,年老的大夫,是她用小手,拎着衣角提来的,乍看之下,大夫两眼发青,额头沁汗,老骨头吓的散了大半。

小非花暗笑,治伤的可比她这个伤患要严重的多,看他的神色,别晕过去,让她来施针就不错了。

说一天下来,只觉得小雨性子俏皮,还看不出,行事那么的粗鲁,让人头疼。非花瞪眼看小雨把大夫往地上一放,语声别提多清脆,连喘都不喘一下,“大夫,快帮我看看小姐的手,看什么药最怕止痛消肿。”

网大软如非花所料,一放下腿一软就软在地上了,脸色青白,大口喘着气,很怀疑他才是跑回来的,长胡子一抖一抖,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小心的爬起,看小姑娘把他折腾来的人,是得了什么疑难绝症。

小雨抓起非花血肿的指头,递到大夫老眼昏花人的面前,说的很急,“大夫,您就别喘了,您快点治病开药吧。”

大夫看了,两眼一黑,就要撅过去,敢情就是指头大点的伤,当然他明智的没有问出来,小姑娘明明长得纤细,却能把他从药堂中拎过来,一定是个会武功的高手,还有这里是驸马府,一个丫鬟,也比他贵重许多。

她说严重,那就严重吧,大夫很有介事的,红非花把了一通脉,神情还挺凝重,把非花也唬住,还在心中打鼓,是不是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很正经的把完脉后,神情还很严肃,拿出药箱里的纸笑,郑重的开起药方来,一张四方宣纸写满了药名,就怕哪点他没想到似的,让两人翻脸,最后他吹了吹墨迹,再检查数遍,才抖着手交给小雨,“这方子有三个,一个是去痛的,一个是消炎的,还有一个是补血气的,小姐按着方上所说的时辰,不间断服用一个月就好了。”

小雨千恩万谢的,付了一笔很丰厚的诊金,这才让大夫心理平衡了一点,把大夫送走,临走前还好心的问尽职的大夫,“要不要奴婢送您回药堂。”

大夫腿又软,连忙扶了旁边的木柱子,谍声拒绝,“不用了,老朽慢慢走回去就行了,今天天气不错,老朽晒晒太阳,运动运动也好。”

小雨望一眼,天边正要伸起的弦月,很无语的自问,真的好凉的太阳,老人家晒凉太阳对身体不好吧。

大夫见小雨在深思,赶紧脚底抹油,化作一缕尘埃,飞快的逃走了,生平第一次,他的高速记录,竟是在他年将就末的时候,才得以发挥出来,不得不说,时势造人。

小雨嘟起嘴,不满大夫的逃跑行径,低声嘟囔,“什么嘛,我是好心的好不好,再说天又要下雨了,我只是想让你提前回家,不被淋雨好么。”

门卫看着嘀咕的小雨,再看看就要被乌去盖过的月亮,心中恶寒,为大夫的急切,也为小雨的恶质,要不是她那么恐怖,谁会冒着被雨淋的危险,才逃离她。

小雨生气了,瞪了守卫一眼,才气呼呼的跑回她的落雨院,留下四个呆若目鸡的守卫,不要误会,绝对不是小雨媚眼风流,而是杀气凛然。

呼呼的寒风,无情的吹向他们,他们心中下起了雷阵雨,不会是被小雨恶魔惦记了吧?

小雨现在很闷,没空惦记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守卫,三步并作两步,挥都会手臂,就往前冲,形容为横冲直撞。

一路普通丫鬟仆妇,全部纷纷上道,让小雨横行,先别说她现在伺候的是未来的王妃,就是她平时的不良记录,也会让了解她的人,自觉绕道。

小雨是不会注意那些蝼蚁的,没人来找她茬还不好,她顺风顺水的,别提多自在,“咚”

她还没自在玩,鼻子就遭罪了,熟记府内园景的她,是绝对不会有撞向石景的现像发生,可以解释的缘由就是。

她愤着美丽的怒火,眸子瞪向不识趣的某人,“走路不长眼睛呀,没看见本姑娘在这里么,别人告诉你好狗不挡道么。”

她还没吼完的话,嗄然而止,因为不识趣的人是…连忙换上谦卑的笑,低头向着来人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李益只是想来落雨院看非花,迎面走来,觉得小雨埋头走路的样子,特别的不雅观,才撞了上去,她果然上当了。

正了正脸色,李益强装威严,挺了挺宽阔的脸膛,声音也发凉,“我都不知道,这路是小雨的了,以后走来的时候,是不是要发张拜贴,好好的经过你小雨许可才好。”

小雨心凉了凉,今天不宜出门,撞到王爷,真是霉运当头,一边慌然跪倒,“奴婢该死,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李益也没打算,对她使什么家法,既然她那么识趣,他就不追究了,手摸摸她的头,他鼓着脸颊,很和善的原谅小雨,“算了,本王也不是小气的人,下次走路的时候,麻烦请看前方。别再乱冲乱撞了。”

小雨起来,对着李益低头回答,“奴婢知道了,奴婢谢王爷。”

李益又向着落雨院前近,一边问跟在背后的小雨,有些期待,“姐在院中么,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提起过我。”

眸子太亮了。

所说的小气

小雨暗中直翻白眼,少爷这是在刺探暗情,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她是绝对不会泄露有关于小姐的任何消息的。

斟酌再斟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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