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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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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侠不愿为难她们,让她们受责,没再多问,就要走。

只听左边青衣少女道:“姑老爷,老管事交待过婢子人,不许多问山庄的事、也不许跟外人说什么,您是自己人,所以婢子们才敢放胆回您的话,可是求您还是别让老管事知道燕侠道:“你们两位放心,我不会说的。”

他走了,一路往回走,一边想,他深深觉得,“天威山庄”除了威震武林,富可敌国之外,也还相当的神秘。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神秘。

就是因为它相当神秘,所以除了威势之外,还多了个慑人的因素?是么?

他循原路回后院,哪知冷无垢所住的精舍前,两个青衣少女已经到了,饭菜都已经摆好了,他不由为之一怔。

只听适才左边青衣少女道:“婢子们忘了告诉您了,后院有扇门,能厨房那个院了。”

原来如此。

她既然这么说,也表示她们已经告诉冷无垢,在厨房碰见他的事了。

所以,他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冷无垢却轻皱眉锋嗔道:“有什么好逛的,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醒了没有,早上起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还害得我饿了老半天。”

燕侠含笑道:“刚我起来的时候,姑娘的房门还关着,我没敢惊扰,一个人待着无聊,所以才到处走走。”

冷无垢白了他一眼,道:“还不问问我呀!”

燕侠笑道:“正想问,还没来得及。”

冷无垢黛眉皱深了三分,玉手轻按香额,楚楚可怜:“想不到酒这么害人,宿醉未醒,头有点疼!”

燕侠道:“醉了酒总是会这样,待会儿吃过饭,喝杯酽茶,多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醉过?”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喝杯配茶,多歇息会儿就好了。”

“听人这么说过,也看人这么做过。”

冷无垢说饿了半天,那是娇嗔,其实她胃口并不好,那是因为宿醉未醒。

陪着燕侠随便吃点儿,两个青衣少女撤走饭菜的时候,她交待,酽茶不要,她只想多歇息,有姑爷在这儿陪她,不许打扰。

答应声中,两个青衣少女走了,在然还顺手带上了门!

燕侠有点不自在,可又不便去把门开开,正暗自皱眉,只听冷无垢道:“你摸摸我,是不是有点发烧?”

燕侠心头一跳,刚想拿话应付,冷无垢已伸玉手拉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香额之上。

手儿相接,不但滑腻,而且柔若无滑,燕侠不由心头为之猛跳,他只当冷地垢是趁着没人,有意这样。可是再看冷无垢,只是蛾眉轻皱,别无异样表情,分明她心里一点别的意思没有。

燕侠不由暗道一声:“惭愧!倒怪自己多想。”

冷无垢的香额,玉似的凉凉的,他收回了手,道:“没有发烧,宿醉未醒,大半都会这样……”

冷无垢忽地娇靥飞红,低下了头,雪白的耳根上都泛了红意,连说话都带点儿轻颤:

“这是我生平头一回碰人的手,也是头一回让人碰我的身了,“觉得好奇异,好怪!”

燕侠刚暗道惭愧,刚怪自己多想,心里也刚坦然,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心头狂跳,整个人都发了烫。

他忙岔开了话题:“姑娘是不进屋躺会儿?”

冷无垢低着头微摇头:“不用,我想跟你说说话。”

燕侠忙道:“我正想问姑娘,象这样的行馆,是不是别处也有,不有多少?”

冷无垢双微摇了头:“我不知道,大概别处还有吧。”

她不知道,燕侠不由为之一怔:“好么‘天威山庄’有多少人?山庄又搬到了什么地方?”

冷无垢再度摇了头:“我也不知道,我爹是在外头找到我的,直到把我带回去,我才知道原来的山庄已经废弃了!”

居然有这种事!

燕侠不由又是一怔,可是看冷无垢的神态,又不像是瞒他、骗他。

他正自发怔,冷无垢忽然抬起了头,娇靥上红晕未退,一双眸子显得特别水灵:“我只知道我爹是‘天威山庄’的庄主,我只知道怎么做标记,怎么留标记,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谁是‘天威山庄”的人都不知道,我爹不告诉我,也不许我问,我爹说我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燕侠为之好生诧异,连身为庄主掌珠的冷无垢,对“天威山庄”知道的都不多,如果真而不假,这“天威山庄”可具真够神秘的。

可是,再看冷无垢,她娇靥的神色一片纯真,仍然不像瞒他、骗他。

燕侠只有暗暗诧异,暗暗震动,他没再问什么,只月默默的坐着,默默的陪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庄院外,昨天夜里来的两个“血滴子”又来了,不过如今都蒙了面_另外还多了个黑衣蒙面人,这个人,一条衣袖空震荡的,似乎少了一条胳膊。

这三个一到庄院外,那人老者又从庄院里掠了出来燕侠看遍了各处.没见有别人,这个老者刚才在庄院里什么地方?

似乎不可能是在几间屋里,因为要是在几间屋里,绝难瞒过燕侠敏锐的听觉。

老者跟三个黑衣服蒙面人一见面,那一条衣袖空荡的黑衣服蒙面上立即递出一封火漆封着口的信封。

老者表情恭谨,神色严肃,伸手接了那信封,拆阅,脸色倏变,随即一躬身,倒身而起,掠人庄院不见。

那包括两名“血滴子”在内的三名黑衣蒙面人,也立即转身驰去,飞掠不见。

庄院后院时,燕侠不在陪着冷无垢,两个人默然相对,小屋于里一片寂静。

此情此景,这位无垢若是换成那位无垢,应该是无言胜有言。

可是如今和这位无垢默然相对,四五互望之际,燕侠却觉得好生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就要说话。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轻快步履声,由远而近,及门而上,紧接着,那老者的话声起自门外,话声不高不低,恭谨异常,“启禀姑娘,属下求见。”

燕侠跟冷无垢一听就知道是谁。

冷无垢当即道:“进来吧!”

外头响起了一声恭应,老者低头哈腰进来了,进门恭谨一礼,道:“属下因事缠身,以致未能早来请安,姑娘、姑老爷昨夜睡得可好?”

燕侠莫名其妙的脸上为之一热。

本来,这句话的确引人遐思。

冷无垢却是一点也没在意:“这个行馆真不错,要不是我跟姑爷有事,真想在这儿多住些日子。”

老者一躬身道:“庄主派人传令,召姑娘回去。”

冷无垢一怔,燕快也怔!

冷无垢道:“庄主召我回去?”

老者恭应一声,双手递出了一封信,是一第招着的信笺,已不见那火膝封口的信封!

冷无垢伸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黛眉倏皱:“这么急,知道是什么事么?”

老者道:“传令使者没交待,属下不敢问。”

冷无垢道:“你没跟传令者说,我跟姑爷还有要事办么?”

老者道:“姑娘明鉴,属下不敢。”

冷无垢道:“那你设法给我传话回去,现在我还不能回去。”

老者面有难色:“这……”

冷无垢脸色一沉,道:“这什么,难道你也不敢?”

燕侠忙道:“既然令尊要姑娘回去,想必是有要紧事,姑娘就回去看看吧。”

冷无垢道:“不,我不回去!”

燕侠道:“这位也奉命和事,姑娘怎么好让他为难?”

冷无垢道:“要我回去可以,你跟我一起回去。”

老者为之一惊,但没敢说话。

燕侠道:“姑娘明知我还有事。”

冷无垢道:“我知道你要找那位无垢,可是你跟我回去一趟,也耽误不了多久……”

燕侠道:“姑娘的好意……”

冷无垢道:“别忘了,我能帮你找她。”

燕侠道:“令尊既然哪姑娘回去,我只好自己找了,要没有碰见姑娘,我不是仍然要自己找么?”

冷无垢道:“才跟你相处没几天,我舍不得分离。”

这位姑娘说话可是真直。

燕侠脸上猛一热,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冷无垢道:“正好趁这机会让我爹看看你,你为什么不愿跟我一起回去?”

燕侠道:“我刚说过。我还有事,再说我这样跟姑娘回‘天威山庄’去,也显得冒味。”

冷无垢道:“这有什么好冒昧的,你是我的未来的夫婿,又是我爹亲口答应的……”’燕侠道:“我总觉得不太好……”

冷无垢道:“那容易,我是打定了主意,你跟我回去,就我回去,我不跟回去,我就不回去。”

燕侠还等再说。

冷无垢转脸向老者:“我就是这么说了,你马给我传话回去。”

老者老脸上不但有了难色。不现了苦意,道:“姑娘冷无垢冷然道:“怎么,你还是不敢?”

老者道:“姑娘明鉴,属下是真不敢。”

冷无垢道:“你怕庄主,难道就不怕我?”

老者双膝一曲,砰然一声跪了下去:“姑娘开恩!’”

冷无垢猛然站了起来:“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老者低下了头:“属下不敢,万求姑娘开恩!,”

冷无垢一跺玉足,道,“你……”

燕侠站了起来。道:“姑娘要是怪他,叫我何以自处?”

的确,冷无垢之所以不回去,完全是因为燕侠,老者只是奉命而已,不能怪他。

冷无垢呆了一呆,娇靥上怒色稍敛,道:“要不是看在姑爷的份上,今天我就饶不了你,出去!一

冷无垢又一声冷喝;“慢着!”

老者一声恭应,加忙停住

冷无垢道:“告诉你一声,我跟姑爷这就走。”

老者猛抬头,一脸惊容,欲言又止。

燕侠暗一咬牙,毅然遭:“姑娘,要走的是我……”

冷无垢霍然转脸:“要走的是你?你不要我跟你在一起了?”

燕侠几乎不敢接触那双目光:“我还是认为姑娘应该遵从令尊之命,回去一趟。”

冷无垢脸以一寒:“除非你跟我一块儿回去,不然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让我爹亲自来抓我回去好了。”

燕侠道:“我知道姑娘是一番好意,可是姑娘有没有想到,姑娘要是不执意不肯回去,令尊会怪我。”

冷无垢道:“难道你怕?”

燕侠道:“这无关怕不怕……”

冷无垢道:“大不了我爹不答应这门亲事,不让我嫁给你,可是我愿意,也是他的亲口许诺,他拦不了我,再不就是他不要我这个女儿,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天威山庄’的家业我不稀罕,只要有你,我什么都能不要……”

燕侠看买感到,可是此时此地,他又怎么能鼓励冷无垢违抗父命?尤其是为他!他道:

“姑娘……”

冷无垢神色忽然一黯:“我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要走,你尽管走好了,不要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回去,我不会,我人跟你,找你,直到我死……”

说着,两串珠泪夺眶而出,她再了说不下去了,转身往下一坐,香肩耸动,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燕侠于也硬不起心肠,他要是硬得起心肠,他就是铁石人儿,算不得“南海”郭家子弟了。

老者还垂手站在那儿不敢动。

燕侠冲他抬了抬手,他这才如逢大赫,一躬身,急急退了出去。

燕侠转望冷无后:“姑娘这是何苦?”

冷无垢霍地转过娇躯,仰起娇靥,如梨花带雨:“谁知道我是何苦?我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要过,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无垢,可是我不计较,我还是愿意,心甘情愿,你还要我怎么样?”

燕侠打心底里一阵激动二道:“姑娘,你我认识不过几天,还不到几天……”

“我知道!”冷无垢道:“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女儿家喜欢一个人,有一眼就够了,这也是缘,或许我前辈子欠你的。”

燕侠头一个动情的,是另一位无垢,可是跟另一位无垢,却没机会说这么多。

那位无垢,似乎较为含蓄,这也许就是两位无垢不同的地方了。

燕侠为之默然。

冷无垢转过身去要哭了。

燕侠忙道:“姑娘不要哭了,我不走了就是。”

冷无垢举袖抹泪,回过身来娇嗔:“你早就这么说,不就不会伤我的心了么?”

她的哭,来得快,走得也快,可却是丝毫不假的真哭。真伤心。

显然,这位姑娘纯而且真,她慧黠,但却毫无心机。

燕侠为之哭笑不得。

冷无垢一转眼,忽微一怔:“咦,人呢?他怎么走了,我没叫他走,他居然敢走。”

燕侠忙道:“我让他走了。”

冷无垢白了他一眼:“又是你……”

她站了起来,道:“不管他了,咱们走吧。”

话声方落,前院方向传来一声惨叫,一听就知道是那老者。

冷无垢一怔。

燕侠神情震动,急道:“姑娘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他闪身扑了出去。

燕侠他身法如电,行空天马般到了前院。但是,前院空荡寂静,毫无所见.也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他凝神用他那敏锐听觉搜寻,前院根本没有人迹。

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哪儿去了?

谁又敢闯到这儿来,伤“天威山庄”的人?

除非是“天威山庄”的人,惩处老者办事不力;没成达任务〕果真如此,他就不便管,只有把这件事告诉冷无垢。

他腾身又起,掠回后院。

进了屋,没见冷无垢。只见两个青衣少年跟两个青衣少女在。

燕快他还说话,一名青衣少女已然道:“禀姑爷、姑娘已经被庄主派来的使者带回去了。”

燕快为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他明白了,一刚才老者的一声惨呼,不过是调虎离山计,哪用得着这样?他并没有不让冷无垢回去。

他知道,来人走不远。他要追,凭他的身法一定追得上。

但是他没有追。

因为他始终认为,冷无垢应当遵从父命,回去一趟。

定过了神,他没有多说什么。也走了。

转身出屋的时候,他心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等到他出了庄院,_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他觉得,跟冷无垢的这一段相处,就好像一场梦,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想着,走着。

没辩方向,也不知走了多远。

突然,他有所警察,定神、凝目,心头为之一震。

原来,身前十余丈处,正站着十几名佩剑黑衣人,赫然。竟是大内秘密卫队“血滴子”。

站在最中间,前面的一个,正是贝勒纪刚,断了一条手臂的贝勒纪刚。

紧接着,他觉察出,身后、身左、身右都有人,而且都.是十几二十个。

显然,他已经被围上了。

只听纪刚道:“郭燕侠,你还能往哪儿跑!”

燕侠淡然道:“郭家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跑!”

纪刚冷笑道:“好一个郭家人从不知道什么叫跑,那么你冲出重围,奔驰而去,那应该叫什么?”

燕侠道:“你明知道那是为什么。”

纪刚道:“我只知道那就叫跑。”

燕侠道:“口舌之上争这个,有什么意思?”

他话声一落,四面八方众“血滴子”长剑齐出鞘,铮然龙吟声中,一起飞身扑了过来。

很明显,纪刚不只是要生擒郭燕侠,而是根本就不打算让这个郭家人再活下去了。

“血滴子”的身手,个个一流。

转眼间,满天剑气,当头罩下。

满天剑气像一张网,燕平又岂甘像鱼?

他不甘像鱼,但却比鱼还滑溜,横里飘身,疾窜飞掠。恰从满天剑气织成的那张网的网边窜出,逞扑数丈外的纪刚。

不知道是做官的排场,还是纪刚早已料到一击难以奏效,防范在先,他身边还有四名“血滴子”,一见燕侠躲过一击,飞身扑来,立即长剑出鞘,迎面拦截。

燕侠哪把区区四名“血滴子”放在眼里?他旋向横掠,躲过锐锋,劈手夺过了一名“血滴子”的长剑,停也没停,抖剑再扑纪刚。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纪刚恨透了他,他也恨透了纪刚!

纪刚本有一身不错的武学,无奈一条右臂毁在了燕快手里,短日内又无法练成左手剑,空有一身武学,等于废人一个,哪敢让燕侠找上他?只有躲的份儿,他飞身忙迎一众“血滴子”。

燕侠再想追他时,众“血滴子”已然扑到,不早不晚地截住了燕侠。!

如今的燕侠,不同于转眼工夫之前,他一把长剑在手,不再躲避,抖剑迎上,挨进了一众“血滴子”组成的剑阵之中。

“武当”剑术执武林之牛耳,可是“南海”绝学中剑术,能使“武当”自愧不如,燕侠人似猛虎,剑如游龙,十招之后,断剑遍地,“血滴子”伤了大半。

燕侠他毕竟仁厚,固然“血滴于”是允祯的一大爪牙,不但仗以暗杀异己,而且仗以铲除匡复志士。“血滴子”暗器及利剑之下,不知道伤了多少铁血英豪,但是他还是只让他们负伤弃剑,给他们留了个全身。

又是十招过去,“血滴子”胆战心寒,实在不敢再搏杀下去了。

只因为放眼再看,手里还握着长剑站着的“血滴子”,只剩下了三、五个,其他的不是长剑离手,手抚伤处,便是已经躺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

再找纪刚的时候,已是遍寻不着,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燕侠仗剑凝立,威仪如神,剩下的三、五个“血滴子”硬是没敢再动,不但没敢再动,还铮然连声一个连一个松手弃了长剑。

燕侠人目此情此景,两眼之中的威校逐渐敛去,他道:“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所以我也不愿为己过甚,只希望再次遇到我的,不是你们,而是别人。”

他扬手掷剑,长剑射人地上近尺,剑身颤动,嗡嗡作响,他没再多看一眼,转身行去。

他走得从容,不带着几分潇汪,一众“血滴子”却只有望着,仍没一个敢动。

燕侠走得不快,尽管走得再慢,总有远去的时候。

燕侠远去了,终至不见。

“血滴子”们仍没动,现在他们不是怕了,而是黯然神伤,因为,这是自有“血滴子”

以来,他们唯一,出是最严重的一次挫败。

“血滴子”何曾受过这个?

燕快是走得不见了,可也没再见纪刚现身。

…………………………………………………………………………………………

第二十三章

这是一顶软轿,不算华丽,但很讲究的一顶软轿。

四个轿夫抬着,另外还有四个,两个在轿前,两个在轿后。

八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所不同的是,轿前的两个跟轿后的两个。手里都提着一把长剑。

八个人都是中年人,面目冷峻的中年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软轿轿帘低垂,遮得密不透风,不知道里头坐的是何许人,只知道从轿子里随风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得醉人。

可是白搭,轿后那闻得见的四个,就好像伤了风,鼻子不通,没闻见一样,脸上始终没有一点表情。

这八个,是走,但是脚下并不慢,出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那座山,还座落在几里外,而没多大工夫,他们却已到了山脚下。

挨着山脚下走,很快的到了一处山坳口上,山坳口不大,也只能容一辆马车出人。

八个人到此,从山坳口里闪出两名黑衣人,一般的手提长剑,一般的面目冷峻,向着软轿一躬身,恭谨异常!

八个人没停,脚下也没顿一下,抬着软轿进了山坳。

进山坳,是一片树林,很茂密,可是就在这片茂密的树林边上,紧挨着山壁,有一条羊肠小道上通山里。

虽说是羊肠小道,过一顶轿子还真不难走。

那八人跟地顶轿,就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往里行去。

小道走完了,也到了树林的尽头眼前豁然开阔,不能吓人一跳。

就在山拗底部,也就是树林的这一边,有一片绿草如菌,青石铺路的草地,也就在这片草地上,背山、面地,座落着一座宅院,小小宅院。

为什么叫小小宅院?因为那一圈圈墙里,房顶不过三。五片,也就是说,房舍顶多超不过五间。

宅院尽管小,可是盖得相当好,细致、考究,还带着雅。

人在院外,看不见里头,可是单看那圈粉墙,房舍下上不同于别外的瓦,门口白玉似的石阶,还有那两扇黑门环发亮的朱漆大门,也就够了!

石阶,还站着四名提剑的黑衣人,宅院两国不远的山坡上,也各站着两名。

这是什么所在,主人又是何许人?简直是警跸处处,禁卫森严嘛!

软轿来到,两扇朱漆大门豁然大开,四名提剑黑衣人恭谨躬身,一直到软轿进人大门,两扇朱漆大门又关上了才上起腰。

进大门,是一堵上嵌云龙的影壁,转过影壁,际子呈现眼前。

小院子,但是雅又何须大?

两边厢房门关着,上方层垂着竹帘,层门口站着四名黄衣少女,一个个明眸皓齿,秀丽异常。

软轿就停在房层门口,四名黄衣少女向着软轿盈盈一礼,然后上前掀起密遮的轿帘,从轿子里扶出一位姑娘。

姑娘白衣似雪,天仙化人,赫然竟是那位冷无垢!

冷无垢是冷无垢,可是她如今星眸微闭,娇靥酡红,竟似酣睡未醒。

四名黄衣少女扶出冷无后,行向上房层,那八个,则由一膝向着房层行了一礼,抬起软轿又转身行向大门!

竹帘掀起,四名黄衣少女扶着冷无垢进了层,层里的摆设奢华、考究,竟不亚于王侯之家。

面对着灯,负手站立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黄衣人。

黄衣人气度雍容高华,还有一股逼得人几乎透不气来的威仪。

看不出他的像貌,也看不出他的年纪,因为,很显然的他脸上戴着一张奇薄如纸的人皮面具。

面真上的他,长眉细目,脸色如淡金。

四名黄衣少女把冷无垢扶坐旁边一张椅子上,然后盈盈一礼,退了出去。

上房层里,就剩下了黄衣人跟跟冷无垢两个人。

黄衣人威棱闪射的犀利目光,落在了冷无垢那酡红的娇靥之上,他爱怜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手垂掌落,手里多了一个小白瓷瓶,在冷无垢的鼻端晃动了一下。

冷元垢美日猛睁,倏然而醒,霍然站起,冷叱道:“你们敢……”

她看见了面前的黄衣人,下怔惊愕,脱口轻呼道:“你们敢……”

黄衣人手往身后一背,话声冷然:“你以为是谁?”

冷无垢叫道:“他们敢这么对我,也是您……”

黄衣人话声衣旧冷然:“没有我的话,你以为他们谁有这个天胆?”

冷无垢又叫:“您这是为什么?”

黄衣人道:“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学得敢不听我的召唤了?”

冷无垢道:“谁不听您的召唤了嘛,人家只是暂时不想回去。”

一声“人家”,一脸委屈,还带着无限娇态。

黄衣人那威棱闪射的犀利目光倏敛去,代之出现在两目之中的,是无限的轻柔,他伸出双手,轻按冷无垢香肩,让冷无垢轻轻坐下,话声也变得无限轻柔:“暂不想回去,哪还是不听召唤,也不行。

你不是不知道,从没有人敢违抗爹,你是头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爹不希望你成为习惯,那枯爹会生气的。”

敢情是冷无垢的天伦,当然,那也就是“天威山庄”的庄主了。

看这气派,再看他刚才的威仪,“天威山庄”为什么震慑天下,似乎已经可见一斑了。

冷无垢美目轻轻一翻,嗔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黄衣人道:“就是因为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所以爹才不许,何况这里头还牵扯着一个外人。”

冷无垢忙道:“您可别冤枉他,这不关他的事,他还劝我回去呢。

黄衣人道:“我不能否认,总是因为他!”

冷无垢道:“可是我刚说了,他一直劝我回去,何况他也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

“您忘了,您是怎么许我的?”

“是他把你带出山庄旧址的?”

“嗯!”

“他知道你是‘大威山庄’的千金?”

“当然知道,我告诉他了。”

“是在他带你离那儿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他还敢带你走?”

“他不是已经带我离开那儿了么?”

黄衣人轻轻拍了拍冷无垢:“咱们爷儿俩谈谈他……”

他转身去上首坐下,目光一凝,道:“他的胆够大,除了胆大,他还有什么?”

冷无垢道:“凡是我喜欢的,他都有。”

“长得好?”

“当然。”

“强过别人?”

“没人能比!”

“所学也好?”

“文武都好。”

“心性呢?”

“当然更好。”

“看样子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冷无垢娇靥一扬,傲然道:“那当然,我看上的当然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黄衣人道:“说说看,他是怎么找到你,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冷无垢毫无不隐瞒,把她的“杰作”说了一遍,还相当得意!

静静听毕,黄衣人道:“真亏你想得出来。”

冷无垢撒娇地瞟了黄衣人一眼:“您不看我是谁的女儿。”

黄衣人沉默一下:“这么看,我对他又多了一样挑剔。”

“您挑剔他?”冷无垢一怔:“还多了一样?什么?”

“他另外不有个无垢。”

“我不计较。”

黄衣人道:“你可以不计较,我不能不计较。”

冷无垢道:“您……’

黄衣人截口道:“你所以不计较,那是因为你正迷着他,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你去做小。”

冷无垢道:“我也没说要去做小,我跟那位无垢姐妹相称。”

黄衣人道:“你又没见着那个无垢,怎么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冷无垢道:“我都愿意,她为什么不愿意?”

黄衣人道:“事有本末先后,先人者为主,你是后来者,当然愿意。”

冷无垢道:“那不是,就算我是先入者,也不会不愿意。”

黄衣人道:“那是你,你心地纯真善良,世上的女儿家,像你这样的可不多,尤其事关一个字,没有一个女儿家会真正愿意在这个字退上。”

冷无垢道:“可是我知道,他也不会让我退让。”

黄衣人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除非他能舍弃那个无垢,要不然我绝不会答应。”

冷无垢花容变了色:“您……”

黄衣人抬手拦住了她的话锋,道:“别忘了,对他,我还有一样挑剔。”

冷无垢道:“你还挑剔他什么?”

黄衣人道:“他是个朝廷缉拿的钦犯。”

冷无垢一怔,叫道:“您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告诉您?”

黄衣人淡然一笑:“傻孩子,多忘了爹是谁了?外头有什么事瞒得了我的?”

冷无垢道:“他是个钦犯怎么了?”

黄衣人道:“怎么了?问得好,咱们‘天威山庄’,能要个钦犯女婿么?”

冷无垢道:“难不成咱们‘天威山庄’怕朝廷?”

黄衣人道:“那倒不是,只是我犯不着跟朝廷作对,落个窝藏钦犯的罪名!”

冷无垢道:“要是为我呢?”

黄衣人道:“我根本不答应,就没有什么为你不为你。”

冷无垢霍地站了起来:“这当初可是您的亲口许诺!”

黄衣人道:“可是我没说他已经有了人,或者是个钦犯我也要。”

冷无垢道:“您不能这么说,您当初亲口许诺的时候就该想到,他可能是任何人。”

黄衣人脸色微沉:”胡闹,他要是已经有了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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