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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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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权————涩涩
1
“申律师,真是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您是我们家小西的救命恩人啊!没有您,我们家小西就没法活下去了!”刚刚结束审判的法庭上,一位中年妇女抓住一位西服革履的年轻人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伯母,您别这样啊!”连忙拉起跪在地上的人,贺森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早上妈妈整理西服时帮他放进去的,申贺森就是这样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所以都这麽大了,一切事物还都是由妈妈来打理,“您快擦擦。”
“恩人呐!恩人呐!”中年妇女不住的哭谢著,刚才的法庭上,若不是申大律师免费为她们母女打这场官司,将罪犯绳之以法,叫她女儿今後怎麽生活啊!
“我说贺森呐,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你买房子的贷款怎麽还啊?”淳津拍拍贺森的肩膀,“这月工资又开不出来了吧?”“没关系,反正还有妈妈呢!”笑了笑,贺森把办公桌上所有的资料统统装进书包里,回家再整理,反正还有妈妈呢。
“唉,我说申大律师,你什麽时候才能断奶啊!”淳津跟了出去,免费的回家班车不搭白不搭。“告诉你我不到半岁就断奶了,不像某人,三岁了还搬著板凳跟阿姨要奶吃,现在每顿饭都离不开牛奶!”拎起书包,贺森向外走去。
“喂喂喂!等我一下啦!”淳津锁上事务所的门,跑著跟上贺森的脚步。朴淳津,申贺森的表弟,两个人从一出生便在一起,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所……同时考下律师证的两个人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可惜这个事务所真可谓是失误所,从贺森来上班的第一天,财政就一直是赤字。
“小森小津啊!今天下班好早啊!”事务所的门口,一辆脚踏三轮车停在了门口。“阿姨!今天怎麽换了这麽破一辆车啊?”淳津张著嘴惊讶的看著眼前的车子。“什麽阿姨!小津,我是你妈妈!”三轮车上,一位别有丰韵的女士端庄而坐。
“妈妈?”淳津先愣了一下,“呵呵,我就说嘛,阿姨怎麽会开这种没有水准的车呢!”“死孩子让你笑!”一掌打在淳津的头上,朴妈妈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快上车吧。”“阿姨,我妈妈呢?”贺森爬上三轮车,坐了上去,他一向不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管他是什麽车,能回家就行了。
“你妈妈修车去了,不知怎的,她那辆老爷车最近总是抛锚。你看,我就说,还是半自动的东西好,她偏不听我的话,弄个全自动的。”朴妈妈边抱怨边催促著淳津,“你小子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开车了,你自己腿儿著回家吧!”
“噢。”不情愿的爬上三轮车,淳津连忙低下了头,要是让同事看到自己坐这种车回家,还不丢死人了?“小森呐,听说你今天又帮人伸张了一次正义?”朴妈妈边蹬著三轮车边问,不是车上那两个人不懂得照顾老人,实在是这两个人都是运动白痴,这麽大了,甭提三轮车自行车了,什麽车也不会骑。
“恩。”点点头,贺森把书包放在一边,这还是他上高中时用的书包,大学、研究所一直在用,申妈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贺森要是再不省一点,申家早被申妈妈给挥霍光了。“还点头,再这样下去都开不出来工资了!”淳津抬起头吼了起来,又马上低下了头:千万别让熟人看到我!
“咦?好端端的,怎麽阴天了呢?快点,说不定一会儿要下雨了!”朴妈妈加快了蹬车的频率。“反正有妈妈。”贺森撅起嘴,头瞥向另一边不去理会淳津。“喂,贺森!”扒拉了一下贺森,淳津真怕他生气,他一生气,晚上的晚饭可就没人做了。
申妈妈和朴妈妈是双胞胎,同时结婚同时生宝宝,贺森只比淳津大上几天而已,可他的性格倒像是淳津的弟弟。虽然贺森是个生活白痴,自己的大小事物都由妈妈来打理,但是贺森可是烧得一手好菜,谁让申妈妈不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呢?而申家与朴家也住在了一起,谁让申爸爸跟朴爸爸也是朋友呢?
“啊!”随著“轰隆”一声雷响,马路上传来了贺森的尖叫声,同时贺森一头扑到了淳津的怀抱里。“表哥,没事的,只是打雷而已,打雷而已嘛!哈哈!”只有在这个时候,淳津才会称贺森为表哥,以提醒他那根本比他大不了几天的事实。
“呀!”又随著“轰隆”一声雷响,贺森再次大叫起来,并且紧紧的抓住了淳津的西服,小脑袋使劲往淳津怀里钻著。“只是打雷,打雷而已嘛!哈哈!”淳津又大笑了起来,贺森怕打雷,这都要怪申妈妈,谁让她在贺森小时候,只顾著打麻将,把幼小的贺森独自留在了房间里,偏巧这个时候刚刚打起了雷,紧接著一个闪电劈了下来,毫不留情的击毁了贺森的小屋,贺森从此留下了这个後遗症。
“只是打雷而已嘛!表哥!”淳津坏笑著看著自己怀里的贺森,“有什麽好怕的,又不会把你的房间劈烂了!”“朴淳津!你再说我跟你没完!”抓狂的并不是贺森本人,而是正猛蹬三轮车的朴妈妈。
“妈!你就让我说一会儿吧,表哥他不就是只有怕打雷这项缺点嘛!”淳津还是不顾死活的继续说著,“况且不会那麽凑巧他再被雷劈一次吧?”
“啊!”正当淳津说著说著,朴妈妈一个不小心轧到了一块石头上,连人带车翻了起来,贺森正好揪著淳津的西服,就势一个摔手,刚才还偷笑的淳津就被贺森甩了出去,伴随著贺森的一声尖叫,一道霹雷再次袭向贺森。
“呜呜呜……妈妈!小森怕怕!”雨地里,贺森蜷缩成一团,双臂紧紧的抱著自己的肩膀,轰隆隆的雷声依旧响个不停,任凭雨水打湿了自己的西服,贺森仍旧紧闭著双眼蜷缩在雨地里。
“驾!驾!”一排马队飞驰而过,领头的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虽然雨下的很大,他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但仍旧不能掩盖他身上自然形成的那种王者风范,威严而肃穆,让人不敢接近,也无法接近。
“啊!”马蹄无情的践踏在了贺森细瘦的腿上,还好只是一匹马,领头的那匹。男子勒住缰绳旋转马匹,仰起的马腿在空中挥动著,马上的人更加显得英武无比,只是轻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贺森,轻皱了一下眉头,玄即掉转马头,继续向著目的地飞驰而去。
空旷的草地,渐大的雨势,留下的只有地上的贺森跟一片凌乱的马蹄印,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
“妈妈……”费力的睁开双眼,天空已经放晴,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照耀著整个大地。贺森的衣服已经被晒干了,但是经过一夜的淋雨,又是蜷缩在地上,贺森的西服已经是皱皱巴巴的了。
“糟了,怎麽会这个样子呢?”使劲的想抹平西服上的褶子,贺森不住的喃喃自语著,“这套西服是最贵的,弄成这样怎麽办才好呢?”眼见西服怎麽抹怎麽扯也弄不平,贺森无奈的捋了捋头发,他一向是最爱臭美的,现在自己的形象,一定是难看死了。
从皱巴巴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贺森照起了镜子,那是一个Kitty猫头像的折叠镜子,里面还有一把小梳子,贺森也不记得是几年级上学时,淳津从一个小女孩那里抢过来的,自己只是觉得挺有用也挺漂亮的,就据为了己有。
平时就爱漂亮的贺森一手举著镜子,一手拿著小梳子,撅著个小嘴:“怎麽弄得这麽邋遢啊!”好不容易把头发梳理顺利,贺森用手背使劲蹭著脸上的污垢,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小镜子合上,放到西服口袋里。
“这里是哪里啊?”站起身,环视著四周空旷的场地,贺森不禁惆怅起来:自己本来就是个路痴,所以每天下班妈妈都会来接自己,现在这样,怎麽走回家呢?对了,报警!这样既可以省去打车的费用,又可以安全的回到家。
“糟了!”手机在书包里,而书包呢?贺森四下摸索著,书包并不在自己身边,“怎麽办呢?”懊恼的撑著自己的额头,贺森撅起了小嘴,“算了,打车吧!”终於狠下心来决定奢侈一回,贺森拍了拍腿站起身。
“啊!好痛!”刚刚站起来就被腿上的剧痛纠缠,贺森下意识的又坐回到地上,“怎麽这麽痛?”撩开裤管,一大片淤青展现在了贺森的面前,“呀,怎麽会弄成这样呢?”昨天的下雨时的事情,贺森几乎一点印象都没有,“死淳津,也不把我带回家,知道我路痴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哼!”贺森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咎到淳津的身上。
揉了揉自己的腿,感觉不再像刚才那麽疼痛了,贺森慢慢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大概这里是附路吧,没有那麽多车,走到主路上就可以打上车了吧?”自己安慰著自己,贺森努力的向自己认为是主路的方向走去。
“人家说美女容易搭便车,我就不信我这个美男搭不到便车!”潇洒的甩了甩自己贴在脸颊上的短发,贺森抬起右手,“有没有车啊!麻烦搭个便车啦!”等了很久,仍然不见有任何一辆车从这里路过。
“天呐!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迷茫的贺森蹲在了地上,手不住的揉著自己受伤的腿,“有车!”听到远处有车轮的声音,贺森立刻站起身,开心的朝路边望去,渐渐的,渐渐的,贺森苦等的车终於露了出来。
“马车!不会吧?难道跑到乡下来了?”贺森弯著腰,手扶著膝盖,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没事,马车就马车,能回家就行!”打定注意,贺森再次抬起右手挥动著,“拜托!能让我搭个车吗?帮个忙吧!”
赶车的车夫在贺森的面前勒住了缰绳:“小姐,路旁有一奇装之人要求搭车。”车夫半回头,冲著车帘内细语道。“人家有困难就帮人家一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是。”车夫转过头看向贺森,“你上来吧,我家小姐同意了。”
“谢谢,谢谢啦!”贺森开心的走到车夫旁边,很费力的爬上马车。“你跟我坐外面。”车夫制止了贺森企图进到车篷内的举动。
“啊?”要坐外面吗?那还不跟阿姨的三轮车一样了?好吧,人家都答应让你搭便车了,咱也别强求什麽了。贺森遇事不计较的性格,跟他律师的职业真的很不相衬。
“我们只能让你搭到下一个镇子,我家小姐还是事,到那里就先不走了,你想去哪里再自己看著办吧!”车夫甩起鞭子,马车跑了起来。“谢谢,我去汉城。”贺森紧紧的抓住木版的边缘,马车跑起来太晃了,他有点不适应,再加上淋了一夜的雨,又没有吃东西,他的胃有点抽痛。
是城镇,果然比刚才人烟稀少的地方要好些,谢过了让他搭车的人,贺森慢步在街道上:“我知道了,这里一定是影视城,所有的人都穿古代的衣服,蛮好玩的,不知道现在在拍什麽片子。”贺森忘记了饥饿与劳累,好奇的走在大街上。
“对不起,请问去汉城要坐什麽车呢?”贺森不停的问著周围的人,可是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著他,而他得到的答案却全是“不知道”。“喂,有没有搞错,这里到底是哪里?”有点不耐烦的贺森坐在了街角,此时肚子的叫嚣声越来越厉害了。
“为什麽连公用电话都没有?”贺森抱著膝盖,低著头,口袋里没有钱,肚子真是饿的厉害了。
“啪”一个包子被丢到了贺森的面前。“咦?天上怎麽会掉包子?”贺森奇怪的抬起头,望见一位衣著华丽的年轻男子正在给像自己一样坐在大街边上的每一个人分发著包子。“是给群众演员的午饭吧?有没有搞错!这麽不讲卫生!连个饭盒都没有!”贺森抱怨著,小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包子猛吞著口水。
“好饿……”那就捡起来吃了吧。“可是好脏……”那就不要吃了。“可是真的好饿……”贺森不住的在跟自己做著心里斗争。
“喂!”就在贺森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捡起眼前的包子只吃干净的部分的同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跑过来捡走了包子,“我的包子……”贺森张著嘴,向前伸著手,懊恼的看著到嘴的包子就这样被人家抢走了。
“缓解饥饿的方法就是睡觉!”贺森实在受不了肚子的抱怨,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咕噜”,看来睡觉不是万能的,贺森仍旧是被肚子的抗议声给吵醒了。
“啪”,又一个包子被丢到了贺森的眼前,一不做二不休,这回贺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地上的包子捡了起来,抬起头,正对上昨天来抢包子的小女孩一张脏兮兮而又可怜的小脸。
“你……也很饿吗?”举著手中的包子,贺森望著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没有回答什麽,只是指了指街角处一个躺在地上的老婆婆。“她是你奶奶?”贺森小心翼翼的问,但小女孩仍然没有说话,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
“你……会说话吗?”贺森拉过小女孩的手,把包子塞到了她的手里。几乎是在接到包子的同时,小女孩就捧著包子转身跑到了老婆婆的身边。“真可怜啊!”贺森爱发感慨的毛病又犯了。
几天下来,贺森才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得知,自己处於一个自己根本不清楚的时代里,而最重要的是,现在正在打仗又加上闹灾荒,人们死的死逃的逃,根本不会有人来管贺森这个从未来世界来的人,而更不会有任何一个科学小组来为他研究回去的方法。
任命一样的继续坐在那个角落里,贺森跟哑妹成了朋友,虽然她什麽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贺森一个人在说,而且就连贺森在说什麽她都听不到,但贺森还是很乐意跟她在一起,毕竟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肯乖乖的坐在那里听贺森说话了。
申贺森大条的性格让他很快接受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现实,管他的,先在这里呆几天,就全当是给自己放个大假吧!
“啪”又一个包子从天而降,这次贺森很干脆的抓住了丢包子的人的腿。咦?为什麽是腿?这还用问,贺森现在的姿势当然是坐著的了,他腿上的淤血还没有下去嘛!“喂,你干什麽?本亲王好心好意每天来给你们发包子,你却用你脏兮兮的手抓本亲王的裤子!”年轻的男子怀里抱著一袋子包子,低头气愤的看著贺森。
“那个……能不能换换啊?”贺森歪著个脑袋抬头看著年轻的男子,“每天都吃同一种包子会腻的,换个豆沙包好不好?”贺森眨吧著自己漂亮的小眼睛。“你是谁啊敢跟本亲王这样说话!”年轻男子轻挑了一下眉梢。
“我?”很有礼貌的站起身,抹了抹身上不成样子的西服,贺森从西服内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您好,我叫申贺森,职业律师,这是我的名片,今後您有什麽大事小情的尽管来找我打官司,价钱合理。”管他的,先找个工作,都这样了,还挑剔什麽呢!贺森心里如是想到。
“什麽玩意?哼!”根本没有接过名片,年轻的男子多丢下了一个包子给贺森,“想多要个包子就直说!”“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份工作啊!”贺森低头看一下地上多余的包子,又看抬头看一下远去的年轻男子,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难道真的被当成乞丐了?”
“哇!!你好棒!居然让亲王多给了你一个包子!”身旁的老大爷用羡慕的眼光看著贺森,噢,不,是贺森脚下的包子。“张大爷,既然您喜欢吃包子,那就给您吧!”捡起地上的包子,贺森递给身旁的张大爷。
“唉,其实小亲王也算不错了,最起码每天都给我们这些人送包子啊!”张大爷拍拍包子上的灰,幸福的咬了一口。“那个送包子的到底是干什麽的啊?”贺森坐在张大爷的身旁,好奇的问著。
“小亲王啊!咱们文国的小亲王,陛下的表弟,李先皓。”张大爷再次幸福的咬了一口包子,“陛下喜欢打仗,小亲王不喜欢,要是小亲王当了陛下就好了,那就太平了!”“不见得,现在这麽乱,要是换个不会打仗的人当皇上,你们国家早被灭了!”贺森叹了口气,管这麽多干什麽?早点想出回家的办法才是对的。
“皇上是什麽东西?好吃吗?”张大爷抬起头望著贺森。“皇上?扼……皇上就是……就是陛下,哎呀,你管那麽多干什麽,吃你的包子去吧!”贺森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向护城河边走去。
“真是的!最近又瘦了!”趴在护城河的边上,贺森看著河里自己的倒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袋,“没有护肤品用!没有洗面奶用!什麽都没有!”贺森使劲拍打著水面,“妈妈!小森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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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闪开,陛下的马匹经过!闲人快闪开!”随著领头人的叫喊声,街道上鸡飞狗跳的,原本坐在街道两旁的人们也都纷纷起身,快速的向街角里躲了进去。“哑妹?!”还蹲在护城河边上的贺森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却只见哑妹独自站在街中央,背对著马队驶来的方向。
“小心!”贺森迅速的站起身,冲著哑妹站的方向飞奔而去,而哑妹还冲著飞奔而来的贺森招了招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紧紧的抱住哑妹,贺森躲过了领头的马匹,却没有躲过後面最大的马,马上的青年迅速勒住缰绳,仰天一阵嘶鸣,马蹄在空中摆动著,即将落下的时刻,贺森紧紧的把怀里的哑妹罩在了身下。
紧紧的闭上眼睛,本以为一定会落下来的马蹄却没有践踏在自己的身上,贺森的耳朵只听到马蹄不停的在自己身边发出碰地的声音。
“又是你?”马上的青年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记得眼前这个人长得什麽模样,而是只记得他身上这身怪异的服装,“带回去。”淡淡的说出三个字,没有商量的余地,旋起缰绳继续在街道上驰骋著。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贺森被人从後面凌空拎起,刚才落地时戳伤的手一时无法抱住哑妹,只能任凭哑妹留在了原地,“干什麽!”被突然以面朝下的姿势放到马背上,贺森不知所措,紧张的抓住手前的马鬃,想转过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却被有力的压在了马背上。
眼前只能看到飞奔的马蹄溅起的一层尘土,贺森不禁咳嗽了起来,待被带到一座大府邸时,贺森已经是灰头土脸的了。“咳咳!”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肺好受一点,贺森拍著自己的胸部,却又被人从马背上拎了下来,可怜的摔在地上。
“拿回去洗洗。”马上的人显然也是个人物,冲下面的人吩咐著,玄即自己也跳下马背离开了。“拿回去洗洗?”贺森心里越想这句话越别扭,“你拿我当白菜啊!拿回去洗洗!”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贺森又被人以“拎”的姿势拎到了一个房间里。
“啊!”扑通一下,贺森被丢到了一个大桶里,“哗啦”一阵从天而降的水从头浇了下来,“喂!”刚想说点什麽,更加迅速的几双大手就要扒掉贺森身上对於他们来说是怪异的衣服,“干什麽!干什麽!”贺森紧紧的抓著自己湿掉的西服,努力挣扎著。
“你给我老实点,不老实有你的苦吃!”一双粗糙大手的主人发了话,贺森这才看清楚,给自己“洗澡”的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阿姨,大妈,大姐!拜托!你们想干什麽啊?”贺森揪著自己最後的衬衫,做著最後的挣扎。
“没听金大人说了嘛,拿回去洗洗。”其中一个老女人说。“啊!那你们就真把我当白菜洗啊?”贺森咆哮著,平时越是文静的人,发起飙来越是可怕。“废话!小子你还来劲了!不知道这府上大大小小的小倌进来时都是我们给净身的吗?”老女人摞起袖子一把撕开了贺森的衬衫。
“妈妈呀!我不要净身!我不要当太监!”贺森大叫著,可惜那三位大妈是死活也听不明白他在叫什麽,不就是洗个澡嘛,一看就是个穷东西,连洗澡都没洗过!三位大妈的心里如是想到,外加免费奉送了三个大白眼给贺森。
“喂!你倒的是什麽?不会是止痛药吧?拜托!你们也一定有儿子吧!我不要当太监啊!”贺森在水桶里乱动著。“笨蛋!是花精!快,抓住他的手!”倒东西的大妈费力的把花精倒进水桶里,然後拿起木瓜条,开始为贺森搓澡。
“啊!好痛啊!这是什麽东西!你们怎麽用这个东西搓啊!”贺森怕痛的躲闪著,可是小小的水桶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只能认命的让这位大妈把他的胳膊搓的跟胡萝卜一样通红,“古代人洗澡都这麽自虐吗?”
被倒入水里的花精很香,淡淡的让贺森感觉很安心,折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泡个热水澡,贺森被舒服的蒸汽熏得睡著了,至於是怎麽被那三位大妈“净身”的,贺森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恩。”好舒服!贺森闭著眼睛笑著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放松了许多,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在家里似的。懒懒的睁开双眼,却不见熟悉的天花板,贺森“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拉起被子,“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贺森如释重负。
“呀!”突然紧张起来,贺森再次拉起被子,“我为什麽没穿衣服?”眨巴眨巴眼睛,贺森有点不解,“噢,对了,一定是人家把我的衣服洗了,又没有合适我的衣服,所以就没有衣服穿了,没关系,等衣服干了就可以了。”笑著钻进被窝,贺森自我安慰的能耐还真是无人能比。
“来,快点,上药了,天都黑了,一会儿陛下就回来了。”刚才给贺森“洗澡”的三位大妈又走了进来,手上不知道拿的是什麽瓶瓶罐罐的,“把这个抹上,省得你一会儿痛昏过去,陛下就不高兴了。”领头的大妈把药瓶放在贺森身前,转身就走了。
“这是什麽东东?”贺森揪著被子,拿起床上的瓷瓶仔细端详著,小心的拧开瓶盖,一阵芳香沁入贺森的心脾:“哇!好香啊!”贺森不禁凑起小鼻子,仔细的闻著,“不知道是用什麽东西调出来的,要是菜里有这样的味道就好了!”
贺森除了考证书和打官司以外,最会干的事情就是做饭了,一家八口子的饭菜向来都是由他包办的。什麽?八口子?除了整天忙於工作的申爸爸跟朴爸爸外,再加上贺森的全职保姆败家的申妈妈,还有只会捡破烂,噢,不,是收集古董的朴妈妈,剩下的就是根本什麽也不会干的淳津,还有他养的两条狗狗了。
想起这些,贺森不免有些伤感,叹了口气:“唉,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饭吃呢?”把玩著手里的小瓶子,贺森把胳膊支撑在膝盖上,拖著下巴坐著。
“怎麽?还没准备好?”房门打开又关上了,黑暗中,贺森只看到一道消瘦而又健壮的身影矗立在床边。“喂,难道这里不能一人一个房间吗?”贺森抬起头,望著床前的人。“想不到你长的还挺漂亮的。”勾起贺森的下颚,男人坐到了床沿上。
“喂,你要干什麽?”贺森抬起手打掉了男人勾著他下颚的大手。“行房事。”说的很直接,男人站起身,开始解腰带。“房事?”贺森奇怪的看著解腰带的人。“在房间里干的事,还能有什麽呢?”男人皱了皱眉头,笑了笑。
“房间里干的事?”贺森嘟著个小嘴,“在房间里要整理案卷的,每天都有好多要整理的,死淳津就总看电视,连他那份都要我来做,电视有什麽好看的!不如多学点多考个证书。”“看电视?考证书?哼!”轻笑了一声,男人根本不知道贺森在说些什麽。
“喂!你干嘛!”贺森连忙躲开即将扑在他身上的男人,慌乱之中,把小瓷瓶丢到了地上,“呀!”“碎了?”男人扑了个空,倒在了床上,他支起身子斜靠在贺森的身边,挑起一缕贺森的短发,“为什麽把头发剪了?”“剪头发?”贺森转过头看著侧躺在床上的男人,“我三个月一剪头发,全是妈妈打理的,你问她去吧。”有点失落的看著床下摔碎的小瓷瓶,香气依然飘散在房间内。
3
“寡人从来都没有剪过头发。”抬起右手,拉出插在发间的发钗,男人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像瀑布一样齐及腰间,散落在床上,“以後不许剪了。”疼惜的执起贺森的头发,男子用食指轻挑著,连一圈都卷不下来,前面长点的头发还勉强可以缠绕在他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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