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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作者:卫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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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冰还可以哭,但易钧却不能。 


  杨丹挂念著雪盗,本来也想听一下便去寻找线索,但是看到易钧孤零零的身影站在灯影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麼,身形象是定在了原处,一动,也不动。 


  易钧……他心中很难过吧? 

  比自己失去雪盗还要难过的多。 


  他不想再耽搁。柳铣是已经死了,没什麼悬念。 

  可是雪盗却还是下落不明的。 

  杨丹最後看了他一眼,身形悄无声息的移开,象一片落叶般轻盈,从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掠走了。  

  他跟在柳冰身後,连一点声音形迹都没有露出来。 

  柳冰抽抽噎噎的只顾向前跑,在月圆洞门处还险些绊一跤,扶著墙又哽咽了几声,掏出帕子来把脸擦了擦,擤鼻涕清嗓子,然後步子慢了下来,拖著脚向前走。 

  杨丹并不是完全相信了她下午所说的话。 

  但是,也找不到她的破绽。这样盯著,当然是个笨办法,但是,别的线索又一点都没有。 


  柳冰进了自己的小楼,婢女迎上来,小心翼翼的说:“小姐回来了?要不要洗把脸?饭菜还热著的。” 

  柳冰声音里有些懒洋洋的意味,说:“不吃了。打水来我洗脸。” 

  杨丹站在暗处,只觉得有些奇怪。 

  什麽地方,不对头。 

  但是,到底是何处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柳冰……她一定有所隐瞒吧? 

  雪盗的事情,还有,她父亲的死。 

  易钧宅子的大火。 

  一天之中发生了这麽许多事情,好象是互相联系,可是仔细看的话又没有什麽有关系地方。 


  里面传来水声,淅淅沥沥的水珠落进铜盆的声音,柳冰想是正在洗脸。 

  “小姐,多少吃一点吧。” 

  柳冰的声音传出来:“好吧,端过来。” 

  婢女答应著,便出去到後面小厨房去传饭。有两个小丫头捧著托盘进去,杨丹心中焦燥,但除了这样等待,一时想不出什麽好办法。 

  虽然以前曾经听说过,灵界有种制穴方法可以叫人吐露真言,可是他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是如何下手。 

  况且,那方法有效没效也不一定。 

  如果是用迷人心智的药物来逼问,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好用的药。 

  他心事纷乱繁杂,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又收拾了碗碟出来。柳冰没吃多少,菜只动了两样,饭根本就没碰过。 

  一碟笋倒是吃去了许多,少了有一半去。 

  杨丹目力很好,虽然回廊下光不够亮,他也把这些细节看的很清楚。 

  “小姐早些歇息吧?” 

  那婢女说话始终有点战战兢兢的味道。 

  柳冰说:“好,把床铺了,你出去。我不想人待在院子里,我心烦会睡不著。你,还有其他人,都到後进杂院厢房去睡。” 

  那个婢女小声说:“可是,都走了的话,谁来服侍小姐呢?晚上要茶要水,要添被加香……” 

  “不必!”柳冰声音提起来:“你再给我顶嘴试试!” 

  真是坏透了的脾气。 

  杨丹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子。 


  而易钧还要与她成亲…… 

  这样的日子,要过几十年? 

  怎麽捱下去? 


  那婢女不敢再多说,收拾了便退了出来。 

  杨丹心中叹气,只怕是找不到什麽珠丝马迹,眼看柳冰的影子映在窗上,已经除去了外衫,吹熄了烛火,里面悉簌轻响,已经上床卧下了。 


  可是,雪盗呢? 

  一直一直的没有踪影。 

  杨丹心中的焦虚浮浮沈沈,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 

  若是,若是雪盗有什麽三长两短…… 

  倘若柳冰是骗他的,雪盗其实早已经被她所害…… 

  那他非…… 


  杨丹闭了一下眼。 

  那他也不会顾忌什麽,就是女人他也照杀。 


  忽然间,乌云遮住了明月,院落里一团漆黑。 

  杨丹敏锐的抬起眼来,只见一道银灰的影子,飘飘然掠过院墙,贴著回廊游移。 

  杨丹屏住了气息,只见那影子在窗上轻轻撩开一条缝,无声的溜了进去。 


  是鬼?是妖?还是游魂异士? 

  杨丹心中一紧,可是身体却没有动。 

  一瞬间犹豫起来。 


  他,要去看个端详麽? 

  然而却只是这麽片刻的犹疑,屋中却传来一声尖细的嘶鸣,仿佛是遇见了极痛极惊的事情。 

  而且这也绝不是人会发出的声音。 

  杨丹的动作要比他的心思早一步反应过来,身形一晃,门扇虽然紧闭,但门闩却在衣袖一拂之下断裂,门板被劲力鼓动,当即向内敞开。 


  屋里黑洞洞的,似乎弥漫著一股说不来的气味,有些甜涩,有些腥膻……仿佛是血味混了其他什麽异味,目力也大受影响,只能朦胧看到床前站了一人,身形模糊不清。 

  “柳姑娘?” 

  杨丹全神戒备,提声问了一句。 

  床前站的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杨丹一瞬间只看到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诡异非常的眼睛,瞳孔仿佛绽开的烟花,从针尖那样大的狭小空间爆出一团绿芒,刹那间涨开涨满了眼帘,刺得眼目生疼,肌肤上寒意凛凛,一股浸渗侵骨的阴气象一堵墙般压了过来。 


  杨丹身形一晃,意识仿佛被那绿光所摄,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那人影慢慢移近,双目绿光敛去,杨丹咬了一下舌尖,借由痛楚而保持神智清醒,可是却无论如何看不清那人面目。 


  “别怕……”有些嘶压的声音:“我不会害你……” 

  意识逐渐模糊,可以感觉到那人的手慢慢摸上他的面颊,颈项,然後将他整个环抱起来。 


  眼前终於全是黑暗,杨丹陷入昏沈。 


  —————————————————————— 


  —————————————————————— 


  耳边似乎可以听到水声,一滴,又一滴。 

  他模模糊糊的想……是什麽地方? 

  水声依旧。 


  意识还在混沌之中,一瞬间杨丹想起幼年时光。在隐龙的那片美丽溪谷,满山坡都盛开著粉白的杜鹃和木彤,高大的杉树上挂著霜条,松柏郁郁。石罅中泉水滴答,一声,又一声…… 


  今世何世?今夕何夕? 


  可是下一刻杨丹便彻底清醒。他记起自己看到了一束绿光,记起一个陌生诡异的声音,记起早晨的大火,柔碧的重伤,雪盗的失踪,柳冰的诡异。 

  杨丹眼开眼,入目一片有些茫然的紫色。 

  眨了两下眼睛,看清楚了身周是一片紫色的幕帷。水声从帘外传来,一声一声连续不断,又极为清晰。 

  杨丹慢慢坐起身来,看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衣衫整齐,也没有什麽外伤,只是手脚酸软,一点气力也没有。勉强站起身来,已经气喘吁吁。 

  既然没有外伤,那要麽是异术,要麽是药物所致。 

  著了人家的道儿了。 

  杨丹心里却并没有恼怒。目前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比生气要有益得多。 


  光源从紫色的帘幕後透进来,杨丹挪了几步,,掀开那层紫帘。外面极为空旷,四壁空空,墙上镶有铜托,上面有一盏油灯。 

  灯油燃烧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不是普通的桐油或是菜油,而是极上等的脂油。 

  除了这些,这间屋子里没有门,没有窗,甚至连个通气的气孔一时也觅不著。 


  是什麽人潜进了柳冰的房内?这里又是什麽地方? 

  杨丹扶著墙壁,想起那刺眼的绿光,还有……似乎有个人声说话: 

  “我不会害你……” 

  那人与他相识吗? 

  为什麽不杀他,却将他囚禁起来? 

  雪盗现在怎麽样?易钧呢?他发觉柳冰处有异常了吗? 

  “我不会害你……” 

  那人与他相识吗? 

  为什麼不杀他,却将他囚禁起来? 

  雪盗现在怎麼样?易钧呢?他发觉柳冰处有异常了吗? 


  “有人在吗?” 

  这裏空落寂静,密闭的空间,声音传不出去,被四壁激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有没有人在外面?” 


  只有水声,一滴,接一滴,在寂静中荡中一点余音。 

  杨丹慢慢走到墙边。 

  地下摆著一个玉盆,盆中立著一只小小的玉雕鱼儿,水珠从鱼口中吐出,滴落在盆中。 

  盆的一边有精致的玉碗,上面有银丝盘缂,流光宛转,看得出价值不菲。 

  杨丹用碗舀了一点水喝。 

  银丝没有变色,水应该是可以喝的。 


  查看身上的东西。 

  玉佩在,香袋在,装银钱的荷包也在。 

  但是他随身佩剑,飞絮针,一些药物,还有其他零碎的可以防身,可以攻击的那些物件都不见了。 


  杨丹伸手去探怀中。 

  空的。 

  那枚贴身携带的,寄存柔碧魂魄的定魂珠,也已经不见了。 

  他到这个地步,也只好苦笑。 

  那人好精细。 

  可是,定魂珠事关重要,不知道那算计了他的人,会如何对待处置? 

  柔碧,可无恙否? 


  杨丹摸了一摸腕间。 

  银凰令却还在的。 

  这令牌与他骨血相连,深埋在臂上,他不召唤,令牌不会出来。 

  这和爹爹的双盈剑是一般的神物。 

  只是现在的自己,却连催动令牌的力气也没有了。 


  是什麼人呢?他意欲何为? 


  翔25 

  更新时间: 04/22 2007 


  …………………………………………………………………………………………………………………………………………………………………………………………………………………… 

  四周依旧空旷寂静,杨丹却突然转过身来,注视著靠左边的那片紫色帐帷。 

  那後面有人。 

  帘幕布动了一下,很是轻微,柔软的布荡起波纹,然後蓦然一个光点闪动,帘後亮了起来,一条修长的人影映在幕布上,布在动荡,那人影便也摇晃不止。有个略略沙哑的声音在幕布的後面轻声笑:“银凰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杨丹轻轻咳嗽:“过奖。” 

  “杨公子好涵养。”那人说:“我原本以为你一定对我怒言相向。” 

  “有用处麼?” 

  杨丹淡淡的说,心中却一下子警惕起来。知道他是银凰公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知道银凰公子姓氏名子的却不多。有心人倘若得知,一定是可以将他与上界和羽族的事情联系起来,推想一下便不难猜出他身份。 

  “你不用留神我的声间,或是其他。”那声音继续说:“这些都可以作假的。我不想与杨公子为敌,所以不想被你发现身份,从而後患无穷了。我只是现在要做一件事情,不想被杨公子妨碍,也不想因为失手或是情势所迫而伤害到你,所以才不得不失礼,请你在这裏暂住数日。杨公子不用担心,只管放心在这裏休养几天,等我的事情一了,便立即放你自由。” 

  杨丹的阅历已经足够他来分辨现在的情形。那声音自然可能是假的,映在幕布上的身影大概也是假的,况且,对方如此小心谨慎,言语中半点方言之类的口吻也没有,根本无从去猜测对方的身份。 

  幼时爹爹便告诉过他们很多事情,比如如果被人劫了去,应该注意什麼,争取什麼,避让什麼,怎麼做才是最聪明,令自己不受伤害的。 

  其中就提到过,倘若劫持的人小心保持神秘,不透露任何线索,则说明对方极为谨慎,且有顾虑。 

  有顾忌的,总比亡命之徒来得要安全些。 

  杨丹停了一下说:“我的定魂珠,可否还我?” 

  那人沈默不语,杨丹又说了一次:“那裏面已经装了寄魂,你取去也无用的。” 

  “杨公子自身境况难料,还记挂朋友?”不等杨丹回答便又说:“他没有事,我与那小鬼也没仇没怨,不会把他怎麼样。等来日杨公子走的时候,我原物奉还,保证不伤分毫。” 

  “那……”杨丹忽然出其不意的问:“你为什麼要杀柳铣?” 

  “不是,”那人说:“我倒想动手,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不等杨丹再问什麼,帘幕重重的晃了一下,黯淡了下来,那人的声音似乎在远离,有些隐隐约约的说:“杨公子请稍安毋躁,我事情很快就可以办成,吃食饮水会定时送来……” 

  最後一句已经渺不可闻,杨丹撑起力气,一把掀开了那片帘幕。 

  紫帘帷的後面,赫然是一堵冰冷坚实的墙壁。 

  那亮光,人影,似乎有些回音的声响,看起来都不可能在这裏出现存在过。 

  杨丹重重一拳捶在了墙上。 

  从没有…… 

  没有如此狼狈过! 

  这人究竟是谁?或者,他是……人吗? 

  墙自然不会被一拳捶塌,而且手上无力,这一拳险些差点折了自己的腕骨,痛不可当。 

  杨丹握著手腕,腿一软,坐倒在墙边。 

  从来没这麼无力过,连咬牙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好象废人一样。 

  杨丹抬手摸了一下头发,幸好发上绾的那只簪却还在。 

  发簪还是离家时从父亲那裏拿来,非金非玉,却是一段木簪。现在人间天上都找不出来的一种木头,通体漆黑,乌沈沈的也没有一点光泽。 

  说金贵也不见得,但是其坚逾石,其硬胜金。 

  天底下可能只有这麼一根,所以若说不金贵,也不是真。 

  不过当时拿了出来,是为了装东西用。 

  杨丹慢慢旋开簪头,从裏面滚出一粒药丸来。 

  想困住他…… 

  没有那麼容易的。 

  药丸入口即化,这是平舟爹爹所赠的药物,效用不凡。 

  药丸滑下喉咙,便觉得象一条暖线般,所经之处都舒服了不少。 

  犹记得那温和浅笑的人说:“这个……救急保命,都用得上。不过,终归不会是万灵丹,世上尽有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伤,人心最难测。总之,一切小心。” 

  杨丹当时笑著答:“是,谢谢平爹爹。” 

  当时不当成什麼重要的事。 

  现在想起那几句嘱咐,才恍然自己的确是年少轻狂。 

  这世上,避不了的祸,降不住的事情,比少年以为的,要多得多。 

  雪盗失踪,柔碧失落。 

  在这个不知道是什麼所在的地方,杨丹觉得自己份外软弱。 

  父亲,弟弟……还有淮戈,他们都在做些什麼? 

  有没有挂念他? 

  手指扣在自己的腕上,慢慢施力。 

  银光一缕缕的透出来,慢慢汇结成那块精致的令牌。 

  当时淮戈笑说:“银凰令已经几百年没有主人啦,因为我父亲他只掌一块令,就是凤令。凰令一直白放着,没人动得了。本来说我成年时要给我,不过……若是你能拿,那就更好了。” 

  当时杨丹懒洋洋的说:“我恐怕是不成,我又不是凤凰。” 

  “也没有说一定要凤凰啊,只要是羽族都可以的。”他顿了一下说:“再说,都已经进来了,不去试一试就走,多可惜啊。” 


  他们手挽手的在羽族的圣地里,沿着长长的甬道一直向前走。 

  淮戈一样样指给他看,那是回鸣泉,那是锦绣塔。 

  圣地的最里头,是一株参天大树。 

  “这就是九叶梧桐?” 

  “没错。就是这一株。” 

  银凰令就安然的嵌在那树的树身里面,银芒流动,晶莹剔透。 


  原本杨丹是进不了圣地的。他的确是羽族不错,但是他身上羽族的血统,已经变得稀薄。他的父亲已经不是纯血,到了他这里,从小时候化形过,就再也没有办法恢复羽族的原型。 

  如若不是…… 

  如若不是他和淮戈已经有肌肤之亲,这圣地的禁门他是进不来的。 


  “你看。” 

  杨丹凑上前去,那银芒清凉和煦,并不让人觉得耀目刺眼。 

  “要怎么取下来呢?” 

  “它不承认的主人,是没有办法把它取下来的。”淮戈解释说:“我们族里也有其它的人来试过,我记得四长老当年好象都曾经想要做银凰令主,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直接用手去拿?” 

  “不是。”淮戈笑着揽紧他的腰,在他唇角轻轻偷个吻:“滴一滴血上去,成便成,不成便不成,这个是没办法的。银凰令与那块火凤令一样,是开天辟地之时便有的宝物,很有灵性的。它不认的话,你割了头洒一腔血都没有用。” 

  杨丹微笑着说:“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那我试试。” 


  咬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来,在雪白的指尖上仿佛一粒贵重的宝石。 

  “滴上去?” 

  “对。” 


  杨丹缓缓的抬手,将指尖对准了令牌。 


  血珠落了下去。 

  银芒静静的敛去,然后,树身上便空了。 

  “咦?” 

  两个人一起发呆,令牌呢? 

  怎么会不见了? 

  淮戈也只听说过滴血来确认,可是认不到如何,认到又如何,却没有人跟他讲过。 

  两个人围着树一通好找,什么也没有找到。 

  “难道是令牌生气了,所以躲了起来?” 

  杨丹亦是莫名其妙。 

  “算啦,不找了。回去问问父亲,他一定知道的。反正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一直到……直到后来,才知道这令牌竟然会藏在自己的血脉里。 


  杨丹靠墙坐着,慢慢聚集气力。 


  过了半晌,他伸手按在墙上,缓缓用力的推了下去。 

  那坚固无比的石墙即使是拿大斧大锤来砸,只怕一时半刻也难损分毫。 

  但是杨丹的手却直按陷了进去,仿佛手下那并不是墙,而是柔软的豆腐和面团一样。 

  他缩回手来,墙上留了深深的一个掌印,仿佛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 

  墙后是实心的岩壁。 

  但是适才那人是从何而来的?难道他徒有意识而无形体?不然,怎么可能穿越附凿过来? 

  就算那人没有实在的身体,但是自己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人既然能把自己关在这里,那么必定有一条路径可以通向外面。 

  只是,那条路,到底在墙后的什么地方? 


  杨丹盘膝而坐,闭起眼睛缓缓运气调息。银凰令上的灵力缓缓行遍全身,精力一点一滴的聚集起来,汇入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在墙边缓缓的走过,绕着石室转了一圈,在一处墙角停下,指尖在墙砖处轻轻弹了两下,然后五指张开,一掌击了上去。 


  石墙碎裂如面粉般,簌簌的滑落。 

  墙上露出一个洞口,后面是一片空虚的暗黑,冷风从洞口吹进来。 

  杨丹掌中的银凰令释放出一圈光晕,照亮了这条黑暗未知的甬道。 


  墙后是什么地方? 

  而外面,现在又怎么样了?  

   

   

  翔26 

  更新时间: 05/13 2007 


  …………………………………………………………………………………………………………………………………………………………………………………………………………………… 

  杨丹在这条狭窄的甬道中向前走。他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前路会通往什麽地方。 

  然後,隐约之间,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杨丹加快了脚步,但是仍然不失谨慎。这条甬道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但是,往往危险就隐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杨丹已经听到其中的一句:“好,你还想不想要他的命?” 

  他心中一凛,脚步更轻,一点声音也没有。 

  气息都收敛了起来,这说话的声音,似乎便是那曾经在囚禁他的屋子里说话的人。 

  另一个人回答的声音却很低,听不到在说什麽。 

  声音是从左侧的头顶上方传来的,似乎隔得并不远,但是声音被墙阻隔滤断之後,听起来有些变形的沈闷,十分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伸过手去贴在墙上,然後,那只手上微微的发出白光。 

  白光柔和而炽烈,手下按的墙壁也被光照亮,越来越亮。 

  到最後那些墙砖被光映的纤毫毕现,耀眼如宝石一般。 

  然後,白光忽然被墙壁吸了进去,那坚硬的墙面仿佛一瞬间被光穿透了,仿佛人的视觉出了错误,那墙壁变成了全透明的,象是水晶堆砌而成。慢慢的这明澈扩散开去,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仿佛水的涟漪,头顶上也变得如同白昼,然後,那种通透刹那全部呈现眼前。 


  墙的那一边的情景,还有头顶的的墙後面的情景,全部清晰的透了过来。 


  头顶的上方,很遥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间房间,很宽敞。 

  那房间里有三个人,易钧,柳冰,还有…… 

  杨丹的眼睛认真注视著那第三个人。 

  那个人紫衣垂地,长发如瀑,脸上带著倾国倾城的妖冶笑容。 

  那个人他很熟悉,他曾经为他心焦,为他奔忙,为他牵挂不已。 

  然而现在那些情绪都在一瞬间消失。 

  杨丹在心里轻轻喊了一声那个人的名字。 


  柔碧。 

  是柔碧。 


  那个柔弱的妩媚的少年,现在却挺直了背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英俊。那种秀美中带著不可测的底蕴,妖冶中含著未知的危险。 

  这个少年,这个曾经被欺压胁迫,侮辱践踏的少年豔鬼,现在竟然会是这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杨丹怔在原地,全身似乎都僵住了,无法移动。 


  “对阴山令主的徒弟和女儿来说,我的要求一点也不为难。”柔碧的声音和从前不同了,听起来,有种金石相撞的质感:“反正这庄子里还是有许多的仆役的,你完全可以找替身,找几个都行。” 

  易钧似乎是受了伤,他扶著柳冰才能站稳:“你……当真没有伤害他?” 

  柔碧一笑:“你若是答应,那麽自然我不会做什麽。虽然他的身体更诱人,但是,毕竟是上界的贵公子,来头太大,我可不想结下难惹的对头。” 


  易钧沈默著,柳冰叫道:“师兄!你不可答应他!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此人居心叵测,你若是答应了,他日这个魔头就无人可制了!” 

  易钧却说:“好,我答应你。只是,你如何能保证,你确实会放了他?” 

  柔碧一笑,那种俊美的邪魅令人觉得眼前发晕:“你没选择,你既然要答应我,那就应该相信我。” 

  易钧咬著下唇,低声对柳冰说:“师妹,你替我护法。” 

  柳冰脸上露出失望,挫败,愤恨,悲伤……种种复杂的神情,但是过了片刻,她终於镇静下来,冷冷说:“好。” 


  柔碧说:“好,你想得通那是最好。不过,你这个师妹可有些碍事,我可不想到了关键时候被她捣鬼。” 

  他手一扬,数道黑色丝线如箭般射出,眨眼间缠上了柳冰的四肢。 

  “行,这样她能替你护法,但是不能干扰你行功了。” 

  易钧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那就开始吧。” 


  杨丹本能的想阻拦,但是他的手刚刚触及那墙壁,还来不及吐劲发功,上方已经异变陡起。 

  易钧盘膝坐在了地下,双目闭拢,黑发披垂。 

  然而,在他的身形中,却突然脱出一道影子来,仿佛是微风拂过,从他的身上掀起了一层黑纱。 

  那影子慢慢聚拢定形。 

  杨丹怔住了。 

  那影子,俨然也是易钧! 

  这,这是灵界传说中的离魂之术麽? 

  柳冰注视著地下易钧那一动不动的躯体,眼中慢慢的渗出泪来。 

  而站著的易钧的精魄一步一步向柔碧走了过去。 

  杨丹立刻回神,他不懂灵界这诡异的法术,但是,既然是被胁迫著,柳冰又是那样的神情! 

  那麽柔碧要求的必定是十分险要的事情!攸关易钧的生死! 

  杨丹没再犹豫,手按在壁上,掌心吐力。 

  那墙壁象被无形的刀刃削割著,一片片透明的碎片落地无声,仿佛一场琉璃的梦境,情景又诡异又美妙。 


  而上方,易钧已经走到了柔碧的身前。 

  柔碧的笑容中充满了得意和喜悦,手臂抬了起来,银色的光线从指尖释出,瞬间穿透了易钧的灵体。  

   

   

   翔26 

  更新时间: 05/29 2007 


  …………………………………………………………………………………………………………………………………………………………………………………………………………………… 

  杨丹在这条狭窄的甬道中向前走。他不知道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前路会通往什麼地方。 

  然後,隐约之间,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杨丹加快了脚步,但是仍然不失谨慎。这条甬道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但是,往往危险就隐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杨丹已经听到其中的一句:“好,你还想不想要他的命?” 

  他心中一凛,脚步更轻,一点声音也没有。 

  气息都收敛了起来,这说话的声音,似乎便是那曾经在囚禁他的屋子裏说话的人。 

  另一个人回答的声音却很低,听不到在说什麼。 

  声音是从左侧的头顶上方传来的,似乎隔得并不远,但是声音被墙阻隔滤断之後,听起来有些变形的沈闷,十分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伸过手去贴在墙上,然後,那只手上微微的发出白光。 

  白光柔和而炽烈,手下按的墙壁也被光照亮,越来越亮。 

  到最後那些墙砖被光映的纤毫毕现,耀眼如宝石一般。 

  然後,白光忽然被墙壁吸了进去,那坚硬的墙面仿佛一瞬间被光穿透了,仿佛人的视觉出了错误,那墙壁变成了全透明的,象是水晶堆砌而成。慢慢的这明澈扩散开去,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仿佛水的涟漪,头顶上也变得如同白昼,然後,那种通透刹那全部呈现眼前。 


  墙的那一边的情景,还有头顶的的墙後面的情景,全部清晰的透了过来。 


  头顶的上方,很遥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间房间,很宽敞。 

  那房间裏有三个人,易钧,柳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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