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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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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担心他把卖了,”国难当头,谁还有心思去听戏?花沉这个戏梦老班主光明正大地闲了下来,甚至还隐隐长了几两肉。
“还剩什么?”华妩捏了捏自个的手腕给他看,“身无二两肉,卖骨头还嫌咯牙。”
花沉赞许地点了点头,“就这资质,进戏梦都看不上。”
华妩:“……”
“薛逸今天怎么没陪过来?”花沉戏弄完了前主子,这才把话题拖回正轨。
“多半是觉得手里的筹码不够,”华妩很明白薛逸的仓鼠习性,若是不多藏几样后路他心里没底,“估摸着是和谁谈价格去了。”
远某中军帐内的薛逸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去见彭祁去了,”花沉成功让华妩吃了一惊,笑眯眯续道,“不巧彭祁的一个心腹爱将正好是小花梨的爱慕者……”
……所以说美外交永远都不会错。
华妩沉吟片刻,她当然知道薛逸去见彭祁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一直估算失误,夏泽还有别的后路?
“对了,林凤举哪?”花沉忽然问了句。
“他江南。”华妩有些诧异,这花沉和林凤举关系并不算很好,怎么今日忽然问起了这个?
花沉露出了一个几乎令失色的微笑,“到时候去江南找们。”
……要不要这么举一反三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正式开始进入结局部分!
☆、179
幽微气焰滔天;京城中道士们更是前所未有的猖狂;横行霸道;给原本就已经遭受天灾人祸的百姓头上压上更重的负累。
但在这种时候;华妩和薛逸却已经开始暗暗筹备抽身的后路;华庭长久以来的蛰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幽微或许还不知道;这即将到来的勤王军有多少是华宜和先帝为华庭暗中布下的棋子。
且让他再蹦跳几日。
幽微手中握了不少政见相左的朝臣们的家人,意图以此作为挟持;让他们不至于轻举妄动;时至今日;只要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什么狗屁扶植新皇登基;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利欲熏心;登上了一条不归的贼船!
早朝也压根没有再继续下去,幽微已经露出了獠牙,只要能将这帮子臣僚控制住,等到以后他登基可还用得上,他的算盘打得很响,这世上没有不能用利益收买不了的人,何况不过是几个区区文臣?
至于武将,这军队还得握在自己手里才顶事,君不见夏泽,这是个多愚蠢的例子,竟然放任西南西北割据拥兵自重,若是换了他……
大权在握的感觉如此美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各地的阻抗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各地勤王军队纷纷揭竿而起,这必然是那些老不休的往外递出消息从中作梗!
幽微一怒之下斩了好几个文臣,越发惹了众怒。他毕竟归根到底只是作为佞臣,若真是让他担当起一朝天子的重任?
幽微忽然开始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圈套,但他已经骑虎难下。
马钧和罗津的清君侧大军不日即将抵达京城,各地勤王军队纷纷赶来,大战在即!
清凉殿。
比起外面火烧眉毛的幽微,夏泽这边自然清净得多,幽微自诩大权在握,却不曾想为何先帝独独宠爱文官,武官反而地位低下?
他就算拉拢了一帮老头子又如何?文武现在已然泾渭分明,幽微一直蜗居京城,对于文官集团不敢有半分松懈,这分明是先帝从当年华庭弃武从文就已经开始埋下的伏笔。
尾大不掉的世家文官集团,以柳宁为首的清流引入新生力量,再借此机会进行大肆轻扫,夏泽的算盘打得很好,但事态的发展是否真能如他所愿?
“皇上。”刘锡低眉顺眼地靠了过来,“都打发出去了。”
夏泽轻轻唔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小团儿怎么样?”
“前几日被抱来抱去,似乎有些累着了,”刘锡小心翼翼地看着夏泽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战战兢兢补充道,“太医已经去看过了,说休息几日就好,没什么事。”
他已经越来越不敢猜测这个他从小陪到大的天子心中所想,就单单说从之前夏涛一事借题发挥把彭祁派出去,这一招棋又有谁能想到背后埋藏了多少后着?
“朕的骨肉……”夏泽冷笑一声,“就这么让一个低贱的狗东西抱来抱去,还打算扶植新帝……”
他的声音逐渐的低下去,刘锡不敢再听,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没错,夏泽并不像幽微以为的断绝了一切联系,甚至对外界的信息还掌控得丝毫不弱于幽微,从头到尾幽微所谓的囚禁,甚至趾高气扬的来炫耀,都是一场笑话。
没办法,幽微隐藏得太深,又对他的子嗣威胁过大,世家的庞大臃肿又让他觉得力不从心,索性先破后立,借着夏涛这个引子,把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全部引出来。
世家们比谁都贪婪,岂能放过拥立新君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幽微对皇位觊觎已久,他终究不过是肉体凡胎,就算再看起来不老,肉体的实际年龄却并不会因此而减小,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愁这两方不会狼狈为奸?
“叫张妃再忍忍,”夏泽话锋一转,“反正等到勤王军队一来,一切就恢复原样了。”
连宋瑶肚子里的种都是幽微的,张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夏泽还当真不大相信,说起来他的母亲孙选侍不也是怀了野种,夏泽现在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早日除掉幽微,重新选一批美人入宫,为他诞下百子千孙。
刘锡乖觉地应了声,“消息一直没透露给张娘娘知道,娘娘家人都去世了,也就是小皇子这一个牵挂,就算是为了小皇子,她也会安安分分的。”
“但愿如此。”夏泽冷笑一声。
他那母亲,可从来没有为他安分过一点半点!
夏泽面色复杂地盯着刘锡看了许久,直到后者顶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的磕头示忠这才缓缓开了口,“你去找几个可靠力气大的人过来。”
刘锡浑身一抖,“皇上这是要……”
夏泽知道他误会了,却并不打算解释。
宫里那条密道这么多年来没使用过,少不得会有些坍塌毁损,找人来早些修好,到时候和彭祁会面也方便些。
“彭将军最近可有消息传来?”夏泽发觉自己似乎有些抄之过急,轻咳一声,“勤王大军呢?”
刘锡没发觉夏泽的不对,低着头恭谨答道,“众勤王军中到的最快的应属马将军和罗将军带领的人马,其余的勤王军比他们慢个十天左右才会陆续到达,皇上英明神武,待到勤王军将反贼们拿下,我大夏必能蒸蒸日上!”
他一个太监,也没读过什么书,说起赞语来也就只有如此,夏泽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但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毫不掩饰的溢开来。
世家,幽微,华宜,薛逸……这些先皇给他留下的一个又一个绊子,终究会在他的手下一一迎刃而解。
薛逸思来想去,眼下天下兵荒马乱,把华妩送到京城近郊的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只得团吧团吧放在自己身边,恨不得把她塞进衣兜里。
他手里拿着先皇的遗诏现在也顶不了什么用,全天下都知道幽微这妖道搁京城杵着,都忙不迭跑来清君侧,生怕自个慢了一点半点混不上功劳,待到夏泽复位后秋后算账……却也不想想,到那时还能是夏泽坐庄?
“马叔叔的消息传来了,”华妩在西厂也没闲着,各色消息雪片般朝她这递过来,华庭发现了她的消息处理能力,同时也明白了她究竟从甄绮那接过来多大一个摊子,他这段时间自己都在京畿守军这边□乏术,索性一股脑全部交给了华妩。
……但是华庭你真不知道有句俗语叫马屎外面光?
“他们还有多久到?”薛逸并不担心战局,幽微手中的兵力再凶悍也双拳敌不过四掌,眼下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若是幽微和夏泽能狗咬狗就更好,省得最后还要再来杀其中一个。
“五日之内,”华妩只觉得有些腰酸背疼,手边已经放了厚厚一沓读过的消息,“幽微还是收买了几个武将,瞧瞧,这东北的孙将军,还有驻边的谢将军,可都在撒着欢的往这跑呢。”
“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薛逸有些纳罕,没想到幽微竟然舍近求远,把主意打到了那。
华妩看完手边的最后一张,随手把笔搁下,头往后一扬,自然有一双修长的手用适当的力度压上了她的太阳穴。
“反正有清君侧的名头,这两人都是和马钧罗津有旧怨之人,若是能趁机杀了就是撞大运,如若不然有个拥立之功也足够他们福延子孙。”
“一群蠢货。”薛美人薄唇轻启,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停,“小阿妩,咱们何时下江南?”
如果不是华妩坚持一定要等到最后,他现在早就抽身而出,华庭可不是什么可以共富贵之人,若是说起手段的下作来,这位未来的皇帝陛下可是丝毫不遑多让。
“等杀了夏泽和幽微。”华妩被他按得昏昏欲睡,但口齿却依旧清楚,“到时候咱们一起下江南,京城这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薛逸面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
遗诏这东西,是为华庭锦上添花,提供不被史官质疑的证据而已,真要从华庭的独占欲中保下华妩,光凭这点东西还远远不够……
阿妩既然那么仇视夏泽,那么就势必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薛逸突然提出要离京,华妩虽然诧异,但她本也不是需要薛逸护着才能周全的弱女子,自然也不会出现哭哭啼啼一定要拉着薛逸不准走的情况,为此,薛大督主在临行前狠狠地在她脖子上磨了半天牙,直弄得两人都险些压不住火才住了手。
薛逸安顿好华妩,这一走就走了足足三天,
“你倒也不担心他把你卖了,”国难当头,谁还有心思去听戏?花沉这个戏梦老班主光明正大地闲了下来,甚至还隐隐长了几两肉。
“我还剩什么?”华妩捏了捏自个的手腕给他看,“身无二两肉,卖骨头还嫌咯牙。”
花沉赞许地点了点头,“就你这资质,进戏梦我都看不上。”
华妩:“……”
“薛逸今天怎么没陪你过来?”花沉戏弄完了前主子,这才把话题拖回正轨。
“多半是觉得手里的筹码不够,”华妩很明白薛逸的仓鼠习性,若是不多藏几样后路他心里没底,“估摸着是和谁谈价格去了。”
远在某中军帐内的薛逸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去见彭祁去了,”花沉成功让华妩吃了一惊,笑眯眯续道,“不巧彭祁的一个心腹爱将正好是小花梨的爱慕者……”
……所以说美人外交永远都不会错。
华妩沉吟片刻,她当然知道薛逸去见彭祁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一直估算失误,夏泽还有别的后路?
“对了,林凤举在哪?”花沉忽然问了句。
“他在江南。”华妩有些诧异,这花沉和林凤举关系并不算很好,怎么今日忽然问起了这个?
花沉露出了一个几乎令人失色的微笑,“到时候我去江南找你们。”
……你要不要这么举一反三啊喂!
☆、180最新更新
“国师;这事可做的不地道!”小道士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声若洪钟的男声响了起来,“骗俺们千里迢迢过来;可没告诉俺们勤王军有那么多!”
他现也是骑虎难下,下面的兵叫苦连天;中层的将领对他们多番抱怨,若不是带来的部队都是家底,怕是早看到勤王军就撒丫子跑了!
一想到家底孙将军就憋火。
他们来早了两天,幽微热情无比的迎接他们进城;连兵甲不得入京的禁令都不管了,甚至还豪迈无比的一封了个正一品。他们原本还以为这是国师大权握;没想到这压根就是让他们来送死!
他本来是想带着家底来封侯荫爵的,不想这根本就是要他们来送命啊!要不是姓谢的日日夜夜催命似的赶;他们哪会那么凑巧的被堵城里当了乌龟?
这会就算是想逃跑,这京城四周都被围成了个铁桶,就等着瓮中捉鳖!
大战还没开始,两个将军之间就已经有了裂痕。
“孙将军这是什么话?”幽微心中着急上火,面上可是半点看不出来,“咱们占着理,倒是这些个所谓的勤王军才是叛逆!”
孙将军哼哧一声,“给个准话,皇上现到底不城里!”
果然是个莽夫……幽微心中暗暗嘲道,对他不免更看轻了几分,但又念及现还要用他,不免更加推心置腹了起来。
“现勤王军口口声声咬定皇上就城里,就算皇上亲自到场,金口玉言让他们回去,这帮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豺狼也舍不得走。”
孙将军脑子转的慢,半晌才傻乎乎回了句,“为什么?”
幽微一口血梗胸口,却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这些逆贼无君无父,心心念念不过一个利字,不然也不会打着夏涛的名义来进行这所谓的清君侧。”
孙将军见了这情形腿已然软了,心中仍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硬着头皮道,“俺现去和他们讲清楚,他们应该会放俺们一马?”
幽微的耐心终于告罄,冷笑一声,“咱们现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孙将军若是后悔了,大可现就打开城门去投诚,看看他们先接受的诚意,还是先取了的脑袋!”
孙将军知道无幸,反而被激起了血性,“操他老娘们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跟他们拼了!”
幽微总算觉得胸中的郁气略下去了些,和声道,“勤王军以马钧和罗津马首是瞻,其中又以罗津手中所挟夏涛为借口,只要能杀了这二者中的一个,或是把夏涛夺过来,勤王军没了借口,自然会作鸟兽散。”
他话里虽是如此安慰,但心中却已开始谋划起了后路。
京中形势越是紧张,他越是觉得力不从心。
先前以为有了部分老臣的支持就已经能够另立新君,不想有不少文官意外的有骨气,甚至拼着身死族灭都要暗中出城,更别说为他出谋划策。眼下形势不妙,那些老东西们个个都使出了乌龟**,不是摊床上装病就是闭门不出,一副要和他划清干系的模样。
这其中要是没有柳宁的手笔,鬼才相信!
可恨他之前一直还想着能和柳宁合作,不想这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忘恩负义之徒!他派去抓柳宁的时候才发现,柳宁竟然带着几个清流派的肱骨已经不知去向。
他自信京城无能出,却忽略了还有薛逸这么个刺头,原本以为辅政大臣能安抚住这头野马,不想他压根就和柳宁是一伙的!
他之前一直忽略掉的夏涛却成为了勤王军的旗帜,罗津和马钧势必蓄谋已久,就等着机会起兵!
这其中最不可容忍的是……方黎竟然背后捅了他一刀。
幽微毫无理由的坚信,一定是方黎泄露了他的老底。亏得这个小贱跑得快,不然他一定要把这个狗东西碎尸万段!
哄走了孙将军,幽微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上城墙一看。
这一看,才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得更为严重。一阵寒意从脊椎骨缓缓往上冒,幽微忽然确定,这次,或许是他真的失算了。
勤王的大军密密麻麻集结城外,一个个军团纪律严明的分列开来,单单从城楼上往外望都感觉到如山的压力。
所谓兵临城下,不过如是。
这厢幽微惜命的很,就算上来看地方情况也不肯把头露出哪怕一点半点,但即便这样,也还是被城外的马钧一眼认了出来,顿时大声嘲笑道。
“缩头老乌龟总算露头了!”
他的嗓门刻意加了内力,城墙上听得清清楚楚。
谢将军一直城墙附近,见幽微过来自然陪同侧,他比孙将军心思更单纯一些,既然上了贼船也就只能拼命,自然把幽微护得紧而又紧。
此时见了幽微受辱,顿时跳将出来,“大胆逆贼,竟然敢污蔑国师!”
“爷爷马钧,让那乌龟出来说话!”马钧拍着马背嘲道,“还真以为自个装神弄鬼就真有天神庇佑了?来让爷射一射看看成不成。”
他故意说着荤话,周围全是大老爷们,闻言顿时哄笑了起来。
男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幽微向来就是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军营里女又少,自然对同性的幻想也就多了些。
想看那张禁欲的脸被踩进泥泞,想把那身白衣染满污垢……
眼见污言秽语越发不堪入耳,幽微忍无可忍,“尔等逆贼,也不怕……”
他话音未落,谢将军瞳孔瞬间紧缩,一个箭步把他推倒地,耳边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尾部饰着猖狂红羽的长箭入石三分,尾端还微微颤动。
马钧收回弓,笑得愈发猖狂了起来,“再伸出那乌□试试看,爷一定射穿了的□!”
幽微一身白衣全沾满了灰,气得满脸紫胀,连手都颤抖。他向来养尊处优,处处受尊崇,何时受过这般待遇?
“走……们走!”
他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身后谢将军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追了上去。
“国师,国师等等!”
幽微微微皱眉,“何事?”
“国师不是说……彭将军会来支援?”谢将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眉间的忧虑越发重了起来,“可末将等到现,却一直不见有任何踪影。”
“不必担心,”见谢将军是说这事,幽微顿时有些不耐,却依旧耐下性子道,“眼下城外全部被大军所围,彭将军自然进不来,待到叛军内讧时,彭将军自然会前来支援。”
“但现们的兵力根本不够,”谢将军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虽然军粮军饷都够用,但一旦正面对抗起来,后继无力……”
谢将军的话点醒了幽微……莫非,这是有有意拖延时间让城内之逃脱?
这样一想,幽微哪还有心思去和谢将军说话,随意安慰了几句后立即回宫。
其他也还罢了,若是夏泽一丢,他最后的护身法宝也就成了泡影,想起这段时间来夏泽反常的乖顺,这样幽微如何不心惊?
“快,赶紧回宫,看看皇上还不!”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春日里的野草一般熊熊生长起来,幽微微微眯起眼,又对身旁之吩咐,“还有张妃和皇子,快去!”
张妃这段时间不吵也不闹,就连他前些日子抱走小团儿都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若是小团儿登基,她立时就能变成太后,按理来说她应该万分期待才是,为何却对此事的流产半点意见也无?
他之前一直都轻视了这个女,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疑点都没有注意到。
京城依旧是那副遍地废墟的模样,自地震之后又遭遇围城,兵力都被抽调去守城,只有靠百姓自己一砖一瓦勉强重修。
尸体来不及清出去,死的太多,先前还能由兵士强行拖去空地烧掉,现哪还有手能做这个?幸亏现天气还不够热,否则不需要旁的,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瘟疫流传开来,京城自然会变做一座死城!
看着这不堪入目的景象,幽微的脸色越发沉黯了下来。经过文官的反叛,兵力的不足,再有后院的失火,由不得他不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就是他不惜赌命一搏也要换来的城池?这就是他费尽心思确认自己能够夺得的天下?
街边的百姓也是面如菜色,见到幽微的车驾时不过麻木地抬头看了看,随即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曾经那种狂信一般的情形已经不见了踪影,从百姓的眼中,他们更多的是对幽微的仇恨。
民心已经悄然失去……
幽微的心思却全不此,催着车驾迅速朝着宫门驶去,他要确定,他是不是被陷入了必死之局!
大夏曾经最高高上的国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TAT快要结局了好兴奋!目测不到五章就能完结!
……如果万一超了请不要打脸TAT……
☆、181最新更新
“不好了不好了!”幽微才走到宫门口就见到自家亲信丧家之犬一般跑了出来;连称呼都忘了带。
幽微心中顿时一惊,也顾不上平日里最引以为傲的风度,一把抓住亲信的衣领;“出了什么事?夏泽他呢!”
他心里慌乱无比,一时间全然忘了分寸;手上用力几乎把那亲信勒死。
“他……他……”亲信被勒得满脸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手死死抓住幽微的手,眼里全是惊恐。
国师这莫不是打算杀灭口?
“国师;他要被掐死了。”旁边有看不过眼,小心翼翼提醒。
幽微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那一屁股坐地上捂住脖子拼命大口喘气,满脸劫后余生的侥幸。
“快说!”从他的表情幽微已经能确定答案;但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明明被他好好锁清凉殿里的,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皇上他、他……他根本不清凉殿了啊!”那亲信迟疑半天,终于不敢再耽搁,闭上眼破罐子破摔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随即捂着脖子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生怕幽微再来掐他,“张妃和小皇子也不见了……”生怕幽微再来掐他的脖子。
幽微只觉得半空炸雷,瞳孔骤然紧缩,“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仍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也不管那个依然瘫地上的亲信,大步朝着清凉殿的方向走去。
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
直到发疯一般找遍整个清凉殿,幽微这才确定,他从头到尾都被夏泽给耍了。
空空如也的清凉殿昭昭然嘲笑着他的无能与亲信,夏泽再如何也是能从众皇子夺嫡中取胜的胜利者,即便当年苦于形势不得不朝他卑躬屈膝,但这却丝毫无损于他才是这个大夏当之无愧的天子。
他怎么能如此愚蠢的相信,夏泽当真是愚笨无能,只能受制于他?
这样一想起来,当日他囚禁夏泽的场景也就分外历历目。
夏泽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他会有这一出,从他身边的侍卫反水开始,天子虽然有惊讶,但却依旧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还对他提出了要保证张妃和小皇子安全的要求。
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自然,他宫中这么多年来跋扈惯了,也一直以为自己深埋夏泽身边的钉子从未被发现,今日看来,说不定从头到尾那个钉子就是夏泽特意派来的障眼法!
“国、国师,不好了!”一个小道士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幽微只觉得脑中一炸,被欺骗的怒气冲得他眼前发黑,回身抬脚就重重踹过去,只把那小道士踢得飞起,“喊什么喊!”
小道士后背重重撞柱子上,一口血登时喷了出来,“叛军……攻城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幽微深吸了一口气,“两位将军呢?”
小道士费力地睁开眼,仍是毫不掩饰地对幽微的崇敬,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机会来见一面国师,国师肯定是因为国事烦心,能为国师分忧解难,被踢一脚又能算得了什么!
“谢将军……出战了。”
这完全不幽微的预料之内,谢将军不是冲动之,他也曾经反复交代不要主动出战,此时他们兵力处于劣势,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孙将军哪里?”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幽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孙将军悄悄领着部下打算打开城门投降,结果起了内讧,被谢将军抓住了,但孙将军的已经打开了门,叛军似乎和孙将军早有勾结,一见他开门顿时全力攻城,陈将军这才不得不主动开门迎战……”
小道士满脸期待地看着幽微,国师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那些叛军不应天命,一定会遭到神明的惩罚!
孙、谢两手中的兵力就算再加上城防军对上叛军是个什么后果,幽微闭着眼也能猜到,能有幸除非是奇迹出现……
幽微叹了口气,眼中掠过浓重的阴霾。
他辛辛苦苦筹划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一朝之间全败于竖子之手!
“国师……看?”耳旁有轻声的询问,幽微却只觉得无比遥远,脑中一阵晕眩,他踉跄了一下,几乎坐倒地上。
身边立时有将他扶住,“国师?国师!”
幽微疲倦地挥了挥手,瞬间老了十岁,“没事。”
“那们现?”到现还能跟幽微身边的都是十足十的亲信,幽微要想留住家底,自然不可能孤家寡一个行事。
“走吧,”幽微低声冷笑起来,“趁着现叛军还没攻进来,们先走。至于那两个蠢货……就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殉葬吧。”
他最后留恋地看了这偌大的皇城一眼,罢了罢了,留得青山,不愁没柴烧……他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国师,这小道士怎么办?”临走时,有忽然回头一眼看见了靠着柱子喘气的小道士。
小道士正低声咳嗽,闻言抬头,见幽微竟然朝他看了过来,顿时心中满是惊喜,他刚想开口,“……”
一柄长剑突然刺穿了他的胸口,小道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喉中喷涌出的鲜血却呛得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说,没事,国师您快走,一定不会告诉他们您的去向,他还想说,眼下叛军虽然占了一时的上风,但胜利一定是您的……
“杀了便是,”幽微冷冷道,“省得泄露了行踪。”
一行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清凉殿,小道士死不瞑目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地道内。
阴暗的地道内只有火把的光亮,夏泽和张妃两被护着走最中间,张妃不时被累赘的长裙绊得踉跄,怀中死死抱着小团儿,手酸了也不敢发出半声抱怨,心中却有着隐秘的庆幸。
女还是要有孩子才能傍身,后宫里那么多女,最后夏泽逃难时还不是只带上了她?
她抱得太紧,平常又多是乳娘带,小团儿觉得不舒服,从一开始的抽泣到后来的哇哇大哭,静寂得只能听见的脚步声的地道中无疑是对听觉的极大折磨。
夏泽一直担惊受怕,此时即便身地道中也终究还是担心幽微追过来,他向来极为惜命且极能忍,但地道缺氧逼仄的环境中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就不能让他别哭?”
张妃自己都被小团儿哭得手忙脚乱,她知道小团儿是她的护身符,也知道此时不同于往日,一张俏脸楚楚可怜,几乎要哭出来,“许是小团儿也害怕,臣妾,臣妾努力的哄他了……”
夏泽被婴儿的哭声吵得太阳穴一直突突乱跳,脑中几乎要炸开,幸而小团儿这时哭累了,抽抽噎噎着睡着了,夏泽这才压下了用布捂住他口鼻的想法。
要不是这孽种最后还有用……
一行走了许久,饿了就吃些干粮喝些水,累了就分散来靠着墙壁坐一坐,小团儿从开始的神完气足哭个不停,到后来的声嘶力竭气息短促,他们只带了大吃的东西,连张妃到了后来无法都只能忍住羞耻,让众背过去自行拉起衣衫来喂奶,心中对这个小东西简直是又气又恨。
要是被婴儿害得以后胸部不美了邀不了宠,这可如何是好!
走到后来,众都是形容憔悴,连最爱美的张妃都是蓬头垢面,火把换了一个又一个,待到听见“到了”二字的时候,张妃几乎要喜极而泣!
“,抱着小团儿先上去。”
正当张妃欣喜若狂的时候,一个声音却让她如堕冰窟。
张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泽,结结巴巴道,“皇上,您、您说什么?
她一定是听错了,夏泽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他不是最宠她才带她逃命,他不是最疼爱小团儿?
“上面……上面……”纵使她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谁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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