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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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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猜的倒也没错,”薛逸取出一封信放在华妩面前,“小阿妩不妨亲自看看,你那便宜哥哥得了什么好处?”

华妩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西南的哗变已经被西南王镇压,但罗津却拥兵自重,并放出狂言,夏泽乃贱婢所生的野种,他手中的夏涛才是真命天子!

夏涛就是那个所谓的先帝之子。

罗津公然对外宣扬夏泽根本就非先帝之子,国师幽微测算出的“天命之子”正说明了上苍对夏泽鹊巢鸠占的愤怒,这样隐隐西南和幽微竟然站在了一条线上,这让夏泽如何不光火?

在这种情况下,夏泽终于悍然派出了彭祁前去平定西南的叛乱。

“还真是快……”华妩很清楚夏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平最恨人拿他的血统说事,更何况孙选侍原本就不清不楚,这样更是踩到了痛处,不炸毛才怪了。

“我倒是觉得慢了,”薛逸冷笑一声,“你可知道,罗津为此筹备了多久?”

华妩不免有些诧异,“夏涛不是最近才冒出来的?”

“夏涛只是一个引子,”薛逸懒洋洋在华妩脸上偷了个香,“瘦了。”

薛大美人在华妩咬人之前提前转移了话题,“你可知道,西南的税赋连年所缴不过十之二三?若不是夏泽醉心权利党争自以为是的对西南示弱不见,怎会落到今日地步?”

华妩不得不承认,薛逸说的有他的道理。

夏泽作为帝王来说过于注重眼前,缺乏长远的判断力,偏偏又好高骛远……偏偏她当年瞎了眼,以为烂泥能扶上墙罢了。

“想来现在夏泽应该兵分两路,”薛逸轻描淡写道,“一边浩浩荡荡去西南平叛,一边来栈州确认真假。”

“不如小阿妩来猜猜,谁会是委派来栈州的那个钦差?”

“柳宁。”华妩斩钉截铁道。

薛逸顿时摇了摇头,“真是不可爱,女人有时候还是装装傻更好。”

的确,夏泽不会放心别人,哪怕是华庭现在暂时掌管京畿防务,彭祁那么多年的扎根岂是如此轻易动摇的?

“他来的越快越好。”华妩叹了口气。

薛逸捻了捻她脸上的嫩肉,“怎么,你娘管得你不耐烦了?”

“栈州隔得太远,很多消息都不方便……”华妩摇了摇头,她的力量绝大多数都在京城,此时在栈州虽然有马钧,但马钧压根不希望她和华夫人再涉及到皇位之争,很多事情也会善意的隐瞒。

“在这里反而安全,”薛逸吻了吻她的发顶,“西南就快要乱了……”

这注定是将在大夏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年。

在先帝和夏泽两任天子的放任之下,道教畸形的繁盛起来。全国□,西南起义,先帝之子,清君侧……无论是哪一点提出来,都是一件大事。

但它们,却偏偏都凑在了同一年。

从京城到栈州,华妩走了那么久的路程,柳宁竟然只走了两个月,可想而知这一路上究竟是如何的风雨兼程。

尽管如此,华妩见到柳宁的时候依旧吓了一跳。

不过半年不见,清贵满天下的柳帝师竟然已经是斑白了头发,配着那张少年人的脸无端让人有种勘破世情的意味。

但若是真勘破了世情,又怎会一再深陷泥潭之中?

华妩并不意外会接到柳宁的单独邀约,事实上,柳宁身上原本就处处都是疑点,而在薛逸把甄绮的遗骨交给他之后,他周身的迷雾反倒像是散了几分。

“请用。”柳宁亲手为华妩斟上茶,微微一笑,“将军府人多眼杂,只好邀请华小姐单独出来一叙。”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单独一叙的必要。”华妩定定看了柳宁一眼,心中怀疑更甚。

柳宁正当盛年,为何会成了这样一幅……垂暮模样?

“华小姐应当知道我这次来的……”话未说完,柳宁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单手捂住口,另一只手颤抖着从袖子中摸出一条帕子,当他收起帕子的时候,华妩眼尖地看见那上面分明有几点殷红的血迹!

柳宁的身体竟然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这次我是来查探幽微是否真是欺世盗名之徒……”柳宁脸色惨白,却依旧坚持着说完,看向华妩的目光中略带了微弱的希翼。

你是在盼望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华妩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不知有何可以帮柳帝师的?”

“幽微既能长生不老,那逝去之人,可否……死而复生?”柳宁的声音中满是希翼,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活泛了过来。

华妩心中一跳,随即缓而又缓的摇了摇头,“人死如灯灭,柳大人为何会有这般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切实际么……”柳宁苦笑一声,忽然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竟然带了几分决然的意味。

“我早该料到如此……不过还是不死心一问罢了。”柳宁的目光闪了闪,终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熄灭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你何苦再苦苦纠缠?

“既然如此,华小姐……是否真心打算为阿绮报仇?”柳宁又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才费力开口。

“那是自然。”华妩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凭着她对柳宁的了解,这人向来鲜少如此直截了当,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方黎入宫的消息,想必华小姐已经知道了,”柳宁定定看了华妩一眼,“西南起义一事,薛督主应当也已经有了决断。”

“那末……柳某只想问一句,若是能除掉夏泽,华小姐可否予柳某一个痛快?”

这竟然是要借华妩的手自尽?华妩正在大惊失色时,却听得柳宁边低咳边轻笑着看向门外,“有人来了。”

华妩刚走出门,忽然腰上一紧。

薛逸充满占有欲地声音在耳侧不紧不慢响起,“柳帝师,单独找我家小阿妩聊天,可还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薛大督主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嗷嗷嗷快朝着结尾飞奔我好开心!

☆、131

“薛督主还真是……体贴备至。”柳宁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冲薛逸微微一笑。

凭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华妩和薛逸的关系今非昔比,薛逸那占有欲十足的环住华妩腰的胳膊足以说明这一切。

这固然暗示了薛逸必然会站在华庭这一方,但换而言之;又何尝不是他的机会?

“柳帝师身负皇恩,难不成是来这种偏远之地讨论我和阿妩是否恩爱?”

华妩分明感觉到自己腰上那只手又紧了紧,不由对薛逸的小心眼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的心思就像是稚童,即便是薛逸也不例外。

柳宁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见到二位鹣鲽情深,我自然为两位高兴。”

这两人笑得着实太假;华妩看着都替他俩觉得腮帮子疼……所以说;“情敌”见面什么的;最坑爹了!

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柳宁话还未开口,就已经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好几次,明显一副心神耗尽的模样,华妩狐疑地看了一眼薛逸,若不是她确定薛逸不是这种在甄绮遗骨中下黑手的人,还真怀疑柳宁是不是被什么树妖精怪给魇住了。

不然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眼里竟然没有半分活气?

薛逸冷眼旁观,自从拿到甄绮的遗骨之后,柳宁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

她在的时候不敢力争,人死都死了,这样装模作样又有何用?

真是可悲又可笑。

他咳的太厉害,就连华妩也忍不住开口,“柳大人可需要先让人诊治诊治?”

“不必……”柳宁喘息了片刻,苦笑着摆了摆手,“华小姐既然在此,林凤举想来也不远,我此生已经对不起阿绮,犯不着再落在旁人手上。”

这话明着听起来是怕林凤举公报私仇,但事实上柳大帝师圣眷优渥,天下名医又何尝只有一个林凤举,这分明就是压根不打算医治的意思了。

华妩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作罢。

柳宁刚要开口,忽然笑了起来,“千头万绪,一时间我倒真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既然如此,不如从近在眼前的开始。”

他顿了片刻,“华小姐既然继承了阿绮的人马,林凤举等人也专心奉你为主,那么自然会为阿绮报仇,柳某虽不才,但向来应当也还是有些用处……只是不知华小姐收还是不收?”

“柳帝师这尊大佛……”华妩话中有话,刻意点在了帝师二字上。

你既然还站在夏泽那一方,那么拿什么来证明你的诚意?

“彭祁不是已经如薛督主所愿去了西南,这京畿守军,归根到底还不是华大人的天下?”

柳宁轻描淡写的语气无异于一记惊雷。

华妩心头一寒,她知道柳宁向来洞察力绝佳,却不知道他何时竟然已经到了如此近妖的地步。

薛逸倒是没什么反应,“柳大人,空口无凭。”

柳宁疲惫的面容上有一抹掩藏不住的傲然,“如若彭祁不走,华庭又怎好插手京畿防务?”

“如若没有对言官的遏制,华庭凭借帝王宠爱没有半点功绩迅速擢升,如何堵住天下士子之口?”

“如若没有柳某的退让,华庭又如何成为夏泽身边第一红人?”

“天下言官,终究惟柳宁之命是从!”

“柳大人好大的口气,”华妩拍了拍薛逸的手,止住了西厂督主开口说话的动作。

这归根到底是她的战场,她可以借助薛逸的势,却并不代表她一直都在幕后。

“即便彭祁离开了京城,京畿防务依旧由他的亲信一手掌控,华庭不过是背了这个名头而已,”华妩微微扬起下颔,对上柳宁的目光没有半分示弱,“敢问柳大人,这样的纸老虎也好担得起虚名头?”

柳宁定定看了华妩片刻,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真像……”

连神态到语气,无一不像。

阿绮,隔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依旧对初见时的你念念不忘。

柳宁的失神不过是片刻,“京畿防务最终靠的是虎符,彭祁虽然积威甚重,但他一直被拘在京畿,对那些老爷兵们反而震慑力有限,夏泽先前既然派了华庭跟着彭祁学习,自然有他的考量。”

“整个京畿的守军大概有五分之一可凭借虎符调动。”柳宁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带了几分决然的意味,“这其中……并不是无机可乘。”

“那又如何?”华妩反问道,“难不成你还能拿出虎符?”

“如果我说,虎符在我这里呢?”柳宁抛出了另一记惊雷,这下,连薛逸都不禁变了颜色。

柳宁丝毫不意外自己这句话导致的后果,“正是如此,这也就是柳某的诚意。”

“我倒是有个问题……”薛逸慢悠悠开口,“在夏泽看来,华庭终究是华宜之子,先前对他喊打喊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何现在却又恨不得捧成心腹?”

“泱泱大夏,莫不是当真无人可用?”

“不是无人可用,而是不放心,”柳宁忽然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这次尤为可怖,一大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抱歉。”他用帕子拭尽唇角的血沫,歉意地笑了笑,“夏泽深信朝堂要平一定要制衡,先是清流和世家,现在又是华庭,他以为扶植起一个又一个榜样就能让天下人都趋之若鹜……”

“殊不知……这样简直愚不可及。”

薛逸点头赞成,“世家和平民本就不可调和,他竟然想就靠你和华庭来代表两极互斗,真是天真无邪。”

华妩默默表示……你说天真无邪的时候老瞄我是怎么回事啊魂淡!

“再来说说夏涛,”柳宁的精神头并不算好,但却一直强撑着在说话,连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

“这个夏涛是个什么人……想来薛督主应当比我更清楚,”他微微一笑,“不过不能不说,这招调虎离山是步妙棋。”

“彭祁死忠于夏泽,若是他在京城,恐怕就算是马将军亲去,大军劳顿之下胜负都未尝可知。但眼下夏泽一叶障目,一心只想除掉夏涛这个幌子,反而更加坐实了他自身血统不实的传言。”

“夏泽登基之时手段狠辣,早已为众老臣所诟病,眼下又急不可耐的除掉兄弟,更令天下人所不齿。”

“成者王败者寇,”华妩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若是我,斩草必除根,哪还会留下这么多隐患?”

这话里却是隐隐有嘲讽柳宁的意思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柳宁倒是不介意,转而看向华妩,“我倒是很佩服华小姐,竟然连马将军这等猛将都能为你所用。”

柳宁看得很清楚,马钧压根是看在华妩的面子上,薛逸向来不得武将的心,更别说在这种大是大非上。

那么归根到底就只有一个人,华妩。

华庭究竟是怎么猪油蒙了心才会打算把这样一个大助力当做联姻对象嫁给他甚至还另有图谋?

“这并不重要,”华妩冷笑一声,“柳大人既然如此玲珑剔透,为何不向夏泽一一阐明,反而来当这个叛徒?”

心中一股恶气骤然冲的她眼前发黑,她曾经可是吃尽了柳宁的亏,若是当年她不那么相信他,又怎么会败得一塌涂地?

她曾经视他为挚友,得到的却是毫无迟疑的背叛。

柳宁微微愣了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曾经……做过让我后悔一生的错事,自然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华妩这是在为甄绮质问……连这样一个毫无关联的小姑娘都知道他的阿绮无辜,但他当年在做什么?

他除了保全自己的权位,他还怯懦的做了什么!

华妩从刚开始就察觉到自己有不对,但却完全无法控制,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死去的甄家族人都在耳边拼命的尖叫凄嚎。

“杀了他!”

“为我们报仇!”

“杀了他,杀了他!”

……

华妩瞳孔瞬间紧缩,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抱住太阳穴痛呼出声。

“阿妩!”薛逸一眼就看出华妩状况异常,一把把她揽入怀中,看向柳宁的目光里也满是不善和怒意,“柳大人,请回。”

薛逸向来罕少动怒,更是利益至上的忠实拥护者。但现下里,不管再有多大的诱惑,只要伤及了小阿妩,那么一切都免谈。

华妩死死抓住薛逸的手,指尖都在发白。

刚才那一瞬间,情绪似乎不受控制的全面暴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脱口质问柳宁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不,这不对……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柳宁垂下眼淡淡道,“动怒时就会发作,这就是华庭给华小姐下的毒,若是薛督主还想让华小姐留在身边……”

“最好离华庭,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到后来越觉得艰难……没大纲真是太苦逼了TVT

☆、132

薛逸果然深谙采花之精髓;华妩第二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当听到林凤举上门来问平安脉时不自觉地抖了抖。

好尴尬嘤嘤嘤……

林凤举面无表情地在华妩对面坐下;华妩正襟危坐。

“拿出来。”

华妩:“?”

“手;”林凤举有轻微的不耐,“不过就昨天春风一度,今天怎么就愚笨到了这样;早知道就该跟薛逸说两月一次了。”

华妩如遭雷击;“你你你你你你……”

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林凤举这样说话着实有些太挑战下限了。

“你什么你?”林凤举没好气道,“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黄花大闺女,不过换了副皮囊罢了;装什么纯情。”

华妩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我换了副皮囊,当然得按华妩的来。”

林凤举:“……你就老黄瓜刷绿漆吧。”

华妩:“……”

揭露女人年龄什么的,最讨厌了!

无视华妩的瞪视,林凤举探完她一只手的脉,微微皱了皱眉,“换一只。”

华妩有些疑惑,“自从上次你说过之后我已经让自己人来煎药,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林凤举都已经说了一月一次没问题,华妩自然只能联想到先前她所服用的虎狼之药上。

林凤举诧异地看她,“谁说要药渣了?”

华妩反应慢了半拍,“这脉象难道不是有变?”

林凤举脸上又换上了那副熟悉的讥嘲,“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罢了,薛逸竟然能忍住没下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华妩的脸上终于“轰”的一下烧起了火。

“这样也好,”林凤举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管你最后嫁给谁,至少名节不会有亏。”

眼见他又进入了老学究模式,华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一个她疑惑已久的问题,“林凤举,你一直未曾娶亲,对吧?”

林大神医用看白痴的眼光上下扫视了她一遍,“那是自然。”

华妩:“……我明白了。”

难怪林凤举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幅死人脸,敢情都是欲求不满憋的……

林凤举忽然反应过来华妩在说什么,脸上顿时浮上了一抹粉色,怒道,“华妩!”

华小妩翻着死鱼眼对他露出一个“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笑容,林神医咬了咬牙,怒不可遏站起身,最后还是坐了回去。

处、处男什么的,才不重要呢!

“你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薛逸既然来了,”林凤举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话里却还在挖华妩疮疤,“想必宋瑶产子的消息应该你也知道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提关系到了这个地步啊亲!

“宋瑶那孩子为什么催产药打不下来?”华妩强迫自己忽略林凤举借机报复的挑衅,心里却早就把这厮的人形草人插了个稀烂,“我还真没见过像她那样行将就木的孕妇……”

林凤举只觉得这修辞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她当然生不出来,有人给她喂了上好的保胎丸,要不是她身子太虚,就她最后破釜沉舟那剂加了倍的催产药都只配给那保胎丸吹吹风。”文人小说下载

华妩倒吸一口冷气,“谁这么下血本?”

如果先是在张嫔还没有生产的情况下,那么给宋瑶喂保胎丸的意义自然是让这孩子的出生月份更可靠,母体更安稳,但如果在张嫔明摆着今天不生明天生的左右摇摆情况下,那么给宋瑶喂药的人就相当的……其心可诛了。

当然,这是对宋瑶而言。

“还能有谁?”林凤举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柳宁。”

华妩有些诧异,“他没事搅进这一潭浑水做什么,当他的帝师哪怕王朝颠覆……”

话说到这,她突然停住了嘴。

柳宁亲自监斩宋家上百口人这不是个秘密,但让他为天下人议论纷纷的则是对于临死之人的玩弄。

柳宁向来以不参与党争的纯臣清流立足,眼下表现出如此鲜明的倾向性以及恶吏的苗头,怎能不让那些恨不得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从上到下一根毫毛都要放大了来检查的文人骚客们抓紧一切机会攻歼?

不需要薛逸,就连华庭这里越发受宠都能看出来,夏泽对于这次柳宁的行为实则是相当不满意的。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在夏泽看来,这无异于他豢养恶犬之间的不死不休,而这则是一向自认为掌控一切的性格所完全不能容忍的。

“想通了?”林凤举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但内里的讥嘲却隐隐可见,“他这次倒真是下了血本,甚至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宋瑶不能产下皇长子这自然对华妩有利,身为华妩一方的林凤举怎么会不乐见其成?

“他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何况你我。”华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从来不打算原谅柳宁,但却也没打算对他继续记恨,对这种人而言,一辈子高高在上却永远得不到原谅,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却始终有颗懦弱的内心……

华庭会给他一个最好的“荣养”之位,却夺了他的权,这样冠冕堂皇的一无所有,才是自负机关算尽的柳宁最好的归宿。

“宋瑶那孩子怎么样了?”虽然有了柳宁的助力,但架不住宋瑶的确有这份狠心,拼着一条命也要抢这个皇长子的位置。

就这份不要脸的功夫,连华妩也不能不自叹弗如。

“没什么大碍,”林凤举绷着脸道,“宋瑶身体底子并不差,只是因为小产亏了元气,但在宫里一直温补着,孩子其实没受什么影响。”

“嗯……恐怕还有幽微的功劳。”华妩微微眯起眼,“幽微就没趁机进宫来看看?”

“第一天就来看了,”林凤举嗤笑一声,“你是没看见夏泽那张恨不得把两个孩子都捧到他面前,只要幽微说其中一个是凶煞就当即摔死的脸!”

华妩却只觉得心寒,当年夏泽曾那样对待她的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依然一样。

“幽微怎么说?”华妩其实想知道,夏泽有没有在心理暗示作用之下把宋瑶那个孩子递得更近一点。

“幽微把两个孩子都细细看了一遍,看得夏泽都开始额上生汗了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现在还看不出来,要等到百日之后问过上苍再看。”

华妩:“……夏泽要气死了吧?”

林凤举面无表情地点头,“何止,夏泽那张脸都青了,他简直要把宋瑶那孩子戳到幽微脸上去了。”

……林凤举你一定是来卖萌的吧喂!

“可惜那是人幽微自己的孩子,”华妩幽幽道,“这样更好,还能多看几眼,夏泽还真是……总能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

“那还不是你当年不长眼,”林凤举毫不留情道,“没夏泽这东西,我何必现在留在这里?”

华妩终于有了些愧疚,“恭喜你即将脱离苦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话,”林凤举不耐道,“你身子还离不了调养,等你彻底好了我再去云游不迟。”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

林凤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宋瑶的孩子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在京畿附近云游行医,眼下就快到春季,是疫病高发的季节。”

华妩没有挽留,也更不会说什么让林凤举在京城附近开义诊之类的傻话。她很清楚,林凤举之所以留在京畿附近,不过是为了替她详查这即将到来的“百日”,幽微会玩出什么花样。

像林凤举这种名动天下的神医,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一直有天家这个最大的挡箭牌,光权贵们的邀约就足以让他应接不暇。

去吧,□乏术,林凤举本人也不乐意,不去吧,得罪那么多权贵,就算他林凤举再有“见死不救”的名头,那也就是个空谈。

原来你云游四海,找不找的到人全靠运气,眼下你留在京城,难不成还能那副清高孤傲治不治病随我?

……保不准改明儿就有人套了麻袋直接捆了拖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西厂一日游=v=

嗷嗷嗷流笙少女,积分已送,一点小心意请查收=3=

☆、133

林凤举先行离开暂且不提;华妩终于给薛逸送去了消息;打算光明正大的来一场西厂一日游。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华夫人出门去礼佛;华庭忙着清理收缴宋家的残余势力以及参与瓜分地盘,书房的灯火经常是彻夜通明,连带着一干谋士都是眼底青黑;摇摇晃晃;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连龙轩都是摇摇晃晃,死活挂在齐优脖子上一副死狗状,“小优优你顺便拖我回去,把我当成一条死狗就好。”

齐优:“……我抱你回去?”

连眼睛都没睁的龙小轩;“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和你睡一张床了!”

众谋士:“……”

这种瞎了狗眼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总而言之;如果华小妩打算现在去看看夫家势力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薛大督主亲自来接的人,华妩再次坐进了那辆外表磕碜的青皮马车,本来心里就有鬼,再看见对面薛逸意味深长的眼,转而想象林凤举告诉她的话。

……谁能告诉她现在下车还来不来的及?喂!

青皮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西厂。

传说中的西厂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阴森可怖,很大一部分的传闻都不过是人们脑补的产物,至少在华妩看来……这其实更像是一个犬只饲养基地。

没有什么所谓的遍地血腥,同样也没有残肢遍地,更没有冤死之人的凄风惨雨鬼哭狼嚎,整个西厂的建筑明面上干净而整洁,只是从来来回回较之宫里更为森严的来回巡查才若有似无地暗示了华妩终于来到了传闻中腥风血雨的最中心。

西厂。

但凡是男人总有孔雀开屏的欲望,薛逸也不例外。

华妩虽然明面上依旧是柳宁的未过门妻子,但在西厂诸犬眼中,只要他们的督主看中的人,抢也要抢回来!

喂!

华妩跟在薛逸身后,充分享受了一把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感觉。

所过之处,所有獒犬都齐齐跪下行礼,包括巡视的獒犬也不例外,其他的不说,薛逸的眼光挑剔,连能在西厂内出入的獒犬绝大多数都相貌不俗。

以前是总潜伏在窗外、树上、屋顶上等等各种奇怪的地方以及表现得过于奇葩没看出来,但此时穿上统一的飞鱼服齐刷刷朝你行礼时……那种油然而生的骄傲感。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薛逸先是心底颇为自得,后来发现华妩的目光总在那几条长得最为出众的獒犬脸上来回晃悠的时候……西厂督主发怒了。

“小阿妩?”皮笑肉不笑的声音。

“嗯哼?”此时那一对獒犬已经行礼完继续巡视,华妩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实则心里已经笑翻了天。

“看的似乎很高兴?”薛逸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

华妩笑靥如花,“那是当然,以后我要指定獒犬去华府。”

“你想都别想。”薛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捏了捏华妩的脸蛋,直到后者充满怨念地瞪视他时才心有不甘地松手。

“小气。”华妩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喷了口气。

“我就是小气又如何?”薛逸反而停下了脚步,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本来就生了副妖孽相貌,此时看起来是无所谓的神情,但实则眼中神色分明是带了几分控诉的幽怨……这人竟然真的开屏了喂!

……公然卖萌可耻啊亲!

华妩终于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破了功,:“行了行了,就你最美,还不走?”

薛大督主被证实了地位,这才心满意足地当先走在前面,继续趾高气扬地开路。

华妩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止也止不住的柔和了下来。

华妩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为了见慧尘。

既然已经确定了会在两个皇子满百日时出席,那么好好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宋瑶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华庭……这倒是个问题。

薛逸把华妩安顿在房内坐好,对外面略路做了吩咐就折了回来。

“你先等等,慧尘一会就过来。”

华妩狐疑道,“你没给他下药?”

薛逸神秘地一笑,没有回答。

按照她对西厂行事的理解,薛逸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过来,那么多半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和慧尘达成了一致,她之所以把慧尘交给薛逸也正是如此。

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去做,但薛逸可以,有些人她不能多方面接触,但薛逸却能查出背后的千丝万缕。

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沉重的脚镣声响起,华妩循着声音往外看去,却见到一个枯槁得几乎认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

他浑身血迹斑斑,在跨门槛的时候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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