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夺魂神医-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槿儿,我们再去向你父母说说好不好?你这下子跪着,我心疼。”
  花木槿已经跪下去,微笑着看向殷若邪,道:“师父,这件事,我爹娘听不进去的,你没回来之前他们已经有打算让我成亲,他们想抱孙子。”
  殷若邪何尝不明白这天下父母心,只是,他们的相爱有错吗?没有错啊,只是不符合常人思维。
  “我陪着你。”
  “嗯。”
  不会拒绝,因为知道拒绝不了,所以,坦然接受就好。
  一日过去了,两人跪着,夜凉风寒时,意味着彼此,汲取对方身上那暖人的气息,温暖自己的心。
  避开花老爷的柳若兮偷偷的带着食盒来看望两人,这天凉要是身子骨冻出病来,可如何是好。偷偷摸摸的推开祠堂的门,小心的走进来之后再将门给关上,柳若兮看着靠在一起已经睡着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殷大哥!醒醒,我来看你们了。”
  “嗯?若兮?”
  “是我,你们怎么样了?殷大哥,你——”柳若兮正要询问的话戛然而止,为什么殷若邪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他不是和凌风是一样的吗?
  凌风走得太匆忙,走得急来不及给她交待这些事,至今还不知道殷若邪已经失去法力这件事情,这会儿看到殷若邪脸色不好,自然觉得怪异,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人,手中还拿着食盒的盖子。
  殷若邪将在自己肩头睡得迷迷糊糊的花木槿扶正坐好,道:“没什么,没了法力而已。”说完,轻轻的拍了拍花木槿的脸蛋,道:“看你睡成这个样子,若兮给我送吃的来了,快起来。”
  “嗯,好的。”花木槿努力睁开困乏的眼睛,看向殷若邪,再看看花木槿。
  柳若兮点了点头,看殷若邪这样满不在乎的样子,便道:“来,快吃点东西,一晚上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还冻坏了,我呀,是趁着姑父还没起,偷溜过来的,你们得吃快点,我收拾了之后还得回去,估计,待会儿姑父会过来,你们要有准备,我昨儿陪姑母的时候,姑母有意思让城西黄员外家千金嫁进来,这事,我先告诉你们,你们有个准备,那个黄小姐我见过几次,是个大家闺秀,但是,一直养在深闺,模样不错,姑母看重的就是这点,唉,你们快吃吧,我从厨房拿来的。”
  听着柳若兮一边给他们端菜,一边弄饭,还一字一句的交待着知道的消息,让他们有个准备,花木槿和殷若邪都对这个女人另眼相待。
  柳若兮是个细心有头脑的女人。
  “嗯,我们知道了,你也小心点,现在你可我们的内应,我们的幸福可靠你了。”花木槿是真的饿惨了,而且昨晚还忧心忡忡,担心这担心那,现在,饿坏了,而且就算是昨晚有殷若邪在,但这阴寒却是抵不住,吃了饭觉得舒服多了。
  “得了,你就说吧,我就是你们一跑腿的。”柳若兮不雅的发了一个白眼,在一边看着两人吃,顺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天边已经渐渐显出鱼肚白一般的颜色,时间不多,看着两人得差不多了,立刻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然后提起食盒打开祠堂的门,离开的时候转过身看了两人一眼,道:“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们这边。”
  “知道了,我的好表妹。”
  “哼,便宜你了,有我这么一个好妹妹在背后支持你们。”丢下一句话,柳若兮拎着食盒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殷若邪拉起袖子给花木槿擦了擦嘴,一边道:“你呀,怎么这么大了到我面前就跟个孩子一样。”
  花木槿仰起脸,道:“你不是我师父吗?徒儿对师父这样你有意见?”
  “没意见,小祖宗,我知道了,我去开窗户透透气,不然待会伯父来了闻到味,咱们这内应就也要跟着遭殃了。”殷若邪给花木槿擦干净脸,起身走到窗户边窗户给打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
  这秋天变天就是快。
  走回到花木槿身边,检查了一下周围有没有落下的食物,发现没有之后才安心的和花木槿一起跪在团蒲上,以防万一待会儿花老爷来一个突袭。
  柳若兮离开有半个时辰之后,花老爷便登门了。
  “孽子,你究竟认不认错?今儿个,在祖宗牌位面前给我说清楚!”花老爷手中拿着一根小孩手腕粗细的棍子。看样子,若是花木槿不认错,这里就要上演一出笋子炒肉了,跟在花老爷夫妇后面的柳若兮着急的看着两人,满脸的担忧和无奈。
  谁都不知道花老爷对自己亲生骨肉都能够这么狠得下心来,这一棍子下去,这身上肯定得留一条印子。
  花夫人只能哭,自己丈夫的性子就跟儿子一样倔,看花木槿的性子就知道花老爷有多犟了,这两父子对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的错。柳若兮在后面不能劝,劝了也白劝啊,劝了有什么用。
  “爹,孩儿没错,无错可认!”
  花木槿看着来的一行人,有自己的爹娘,还有柳若兮和家中的老管家,关上门,也就是只有自己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是这样吧。
  “没错?我打死你这个孽子!罔顾伦常,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没错,我打死你!”
  语毕,花老爷已经扬起手中的棍子打了下去,花夫人和柳若兮只来得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棍子打下去。不忍看下去,闭上眼,耳边只听闻一声闷哼,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殷若邪护着花木槿,生生的替他挨了一棍。
  “师父!”花木槿扶住殷若邪。他已经没有了法力,怎么能挨得住他爹这盛怒之下的一棍呢?花木槿有些气,看向自己的爹,道:“爹,他养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平常你是不是说,学生应当尊师重道吗?”
  “哼!”花老爷负气,也没有想到这一棍会打在殷若邪身上。
  殷若邪拉住还想要与花老爷理论的花木槿,示意他不要再惹花老爷生气了,不然吃亏的人会是他们两个。而且,这是长辈置气,也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该做的啊。
  “爹,我这辈子只认定了师父一人!”
  本来还觉得有愧的花老爷看两人竟然在他面前卿卿我我起来,火气上头,这棍子又扬了下去,这一棍,花木槿硬生生的挨了下来。
  “唔!”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送你去修行,是让你委身人下,做别人娈童的吗?好好地男人不做,屈居人下,我花家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给我滚,不然,就给我成亲,找个好人家的姑娘!”
  娈童?花木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都在发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唇也在抖,只有身边的殷若邪知道,他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这娈童二字实在是太重了,这根本就是在侮辱一个人。
  “老爷!”
  “姑父!”
  花老爷这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番话,这话出来不是伤人心吗?父母怎么能够对子女说出这番话呢?花夫人和柳若兮看向花木槿,发现花木槿受了打击一般软靠在殷若邪的怀里,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一样。
  拿着棍子不知道该如何的花老爷也知道自己这话上了孩子的心,但是拉不下脸面来道歉,只得怒道:“管家,让人将少爷带回房间,派人看守,我择日会和夫人一起上黄员外家提亲,只要成亲了,这留言就不攻自破,还有……”看了一眼殷若邪,眼睛里带了一些恨意,这人就是让他孩子走上歪路的人,“将殷若邪逐出府,不准在踏进花家!”
  “是。”管家领了命,匆匆走了出去。
  花老爷怕待会儿家丁进来看到,立刻上去将花木槿拉到自己身边,殷若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会儿已经不抵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
  “哥!凌大哥!”
  柳若兮看见两人这副模样,舍不得对方却只能眼睁睁被人拉开,眼泪都急出来了。这拆散人的事做不得啊,这不是缺德吗?
  被家丁拉着跌跌撞撞的走出祠堂的殷若邪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柳若兮担心,急忙准备跟上去。花木槿再混,也是花家夫妻的亲生儿子啊,不会怎么着,但是,殷若邪这副模样,被扔到外面去,不知道还得出什么事。
  花老爷也不会做的太绝,看见柳若兮追了出去,没有出声让人拦住。
  “槿儿,爹娘这是为你好,来日你就知道了。”
  花木槿的嘴唇动了动,整个人如同生了大病一样,一下子没了魂,口中轻轻吐出的两个字是——师父。
  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掉。
  柳若兮追出去,没辙,看着殷若邪被家丁拖到大门外,急忙上去将人扶住,道:“殷大哥,别担心,会有办法的,这不是还有我在帮你们吗?”可殷若邪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花府大门,想要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殷大哥!”叫了一声,殷若邪没有反应,柳若兮只好无奈道:“先去我布庄那里住着,我会派人照顾你,我安顿好你之后,我还要回府里看着我哥,我怕他倔,做傻事。”
  殷若邪听到这里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柳若兮,低声说了一句:“照顾好他。”
  闻言,柳若兮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这百闻不如一见,原来看见人家的惨剧,这次,轮到自己了,看着这两人被硬生生的拆开。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柳若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劝解,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殷若邪抬头望天,心里忍不住的悲戚:槿儿,等我。
  


☆、第049章

  自从那日两人被强迫分开之后,花木槿就被花老爷变向的软禁起来,关在房里,出行还有人跟着,跟个囚犯差不多。
  不吃不喝,这就是花木槿的对策。若是殷若邪在身边,花木槿会坦然面对,或者,就算殷若邪不在,他也可以挺过来,因为,殷若邪不会放弃,他就不会放弃。只是,那日父亲的话太重,娈童二字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心上,留下阴影,挥之不去。
  这两个字,将他所有的精神支持全部打碎,只剩下一具空壳。
  “哥,你就吃点东西吧,殷大哥没事,我在布庄那边看着,你这样不是让殷大哥为难吗?”柳若兮端着一碗粥,举着勺,无奈花木槿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般,不理不睬,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两人都这样,她对这个说,那个很好,对那个说,这个很好,夹在中间很难做。凌风不在,她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上次遇见的那个雷啸更是没见着人影。
  柳若兮快哭了一般,看着花木槿才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大圈,这,再不吃点东西,这人就没了啊!“哥,吃点东西好不好?别拿身子开玩笑。”
  花木槿动了动嘴唇,道:“若兮,我爹说,我是娈童?你是不是觉得很可耻?在外人眼中也是这样,我们很不堪,和我们在一起都觉得是一种耻辱,我们是伤风败俗之人,比妓子更不如。”
  “砰!”
  手中的碗从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碎了,柳若兮捂着嘴哭,不敢哭出声。
  花木槿的样子让她觉得心疼,为什么,花木槿眼里全是支离破碎的感情,为什么,这娈童二字从他口中如此平静的说出来,柳若兮会觉得刺耳极了,甚至不敢去听。
  “哥!”
  没有理会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柳若兮,花木槿转头看向窗外,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我爹娘是不是去黄员外家了?”
  “哥,我、我……”
  “我明白了,你去吩咐厨房另外煮一碗粥来,我吃东西。”花木槿平静的说道。
  不闹了?柳若兮坐起来奇怪的看着花木槿,他哥绝对不会放弃,只是,这是要做什么?柳若兮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该如何。
  掀开被子,花木槿想要自己下床,没想到几日没有进食,这一起来就头晕眼花,他看过不少医术,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撑着床柱好半天才好了一些,便走到盆架前,用毛巾将脸洗了,梳了头,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下一碗粥的到来。
  柳若兮在他下床的那一刻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厨房,顾不上其他的,也不吩咐下人去做,她哥好久没吃东西了,她要好好的去挑些菜。
  师父,我不会放弃的。花木槿坐在桌子前,在心里说了一句。
  几天的绝食没有让父母死心,还去给他找了一门亲事,花木槿的心凉了,尤其是在花老爷那番话之后,字字打痛了他。
  他可以忍受父母的痛打,却受不了这般的侮辱,他会疼的。
  他也理解父母的心情,想要儿孙绕膝的心情,只是,这不能成为父母辱骂他的借口,花木槿更受不了父母将殷若邪赶出家门的做法。出生之后跟在殷若邪身边十多年,他心里,更看重殷若邪,他不孝!
  半个时辰之后。
  “哥,快来,好吃的来了。”
  “嗯,辛苦你了。”
  看着柳若兮为了他们忙前忙后的,花木槿由衷的谢谢这个表妹,若不是她,殷若邪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夹了一注菜放进碗里,花木槿道:“师父他,还好吗?若是他不好,或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就告诉他,我让他养好身体,这边我会有办法,不会成亲,而且会找个日子去见他,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是……”柳若兮看了花木槿一眼,觉得他变了,“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身体熬坏了,我们就是要私奔也没有力气去跑了啊。”花木槿的心情好了许多,竟然说起笑来。
  柳若兮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怪,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和花木槿一起吃东西,待会儿去布庄还得督促殷若邪用饭,不然,他也是一口也不吃,这样下去,估计身子也就真的坏了。
  用过饭,柳若兮一走,花老爷和花夫人按照惯例一样一天一次来看,只是这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槿儿,你?”花老爷很是惊讶。
  花夫人看了一眼自家明显才吃晚饭的儿子,面容瘦了不少,脸色依旧是很憔悴,只是,比原来那惨白的脸色好了些,便道:“槿儿,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是的,他想通了。
  花老爷和花夫人这下是笑逐颜开了,立刻吩咐了家里的管家晚上吩咐厨房做一桌好吃的,为少爷去霉运。这黄员外那边已经说好了,就等这边定个时间,本来花老爷夫妇还以为这药强压新郎官拜堂,这下好了,新郎官心甘情愿,那可就太好了。
  走几步上前,花老爷急忙道:“知道错了就好,来,孩子,咱们来商量一个娶亲的时间。”
  “嗯。”花木槿乖巧的跟在爹娘身后,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师父,别怪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只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觉得我罪大恶极了,那就忘我了吧,或者——
  柳氏布庄这边,殷若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和花木槿一样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一样东西一直发呆,有人叫好几声都反应不过来,除非有拍了他一下,才能回过神。柳若兮时常在想,难道这两人一起发呆,还能解相思之苦了。
  端着一锅刚熬好的汤,柳若兮走进屋子里,还好,今日殷若邪没有在其余的地方闲逛,便道:“殷大哥,来喝汤,我哥那边已经好了,他今儿个才吃了东西,估计是想通了,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等着和你见面。”
  殷若邪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柳若兮,道:“槿儿,他怎么样?”几日未曾开口说话,嗓音有些黯哑。
  柳若兮笑了笑,道:“好了许多,不跟姑父姑母闹了,但是,殷大哥你要相信我哥,他不会放弃的,你们……”
  今日听到花木槿要跟姑父姑母一起讨论婚期的时候,她是真的吓了一跳,后来想想,花木槿很不正常,肯定心里藏着秘密,藏着事。她担心,但是,这个消息更不能让殷若邪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乱想。
  殷若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幸亏有你。”
  他怎么不知道,花木槿不会妥协,如今这般,只是权宜之策,只是,他不能让花木槿孤身奋战,他想要站在他身边,却奈何这两地相隔,无法再见。
  槿儿,我要如何才能见你一面。
  花府如今已经是加强戒备,对殷若邪就如临大敌,决不可溜进去,连柳若兮带一个人回去也要多番询问,他要进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这个时候凌风回来了,借助法力才有可能。
  看着这两人都开始吃东西了,柳若兮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这都是肉体凡胎,要是饿久了,这身体肯定熬不住,更别提其他的了,人都没了,这感情坚持还有什么用呢?
  思绪一下子想到今天出门前,正在大厅讨论婚期的一家三口,这会儿,怕是已经定出时间了。
  “槿儿,你看,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那日子就定下了,我派人去给黄员外家捎个信,这日子定下了,嫁衣这些听说是早就备好了,我们布置一下家里,这就好了。”花夫人翻了黄历,将日子定下。
  花木槿坐在一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说好,这会儿也不例外,道:“一切听凭爹娘做主。”
  “哼,你不要一副我们逼你的样子,我们都是为你好!”花老爷看花木槿是逆鳞没有抚平,现在还这么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爹,这话不是在逼孩儿吗?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你们不知道?我答应了,你们还要做什么?难道我要笑脸相迎?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那说出那些话,应该是一个长辈说出来的吗?”花木槿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看。
  花夫人急忙出来阻止这两父子吵起来,道:“好了,婚事定下来了,槿儿你去让若兮给你做一身衣服。”
  “我先回房了。”花木槿实在是呆不下去,就连想要敷衍演戏的想法都没有,他觉得很累,面对这样的父母。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花夫人只能暗自垂泪,这样的结果,他们也不想,只是——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是天地不容啊!街坊邻里该如何看待他们,他们花府又如何在洛城里立足,这样传出去,是为家门蒙羞啊!
  走到回廊里,花木槿如同浑身脱力一般,扶着廊柱垂着头。
  如果有人在,一定会发现花木槿眼中的泪水,他觉得疼,心很疼,现在——他觉得很累,从未想过,父母知道后,反应如此激烈,更没有想到在祠堂跪了一夜都为觉得有怨言坚强的自己会在父亲一句话之下,打个粉碎。
  师父,好累。


☆、第050章

  城中两大员外、富商即将联姻,这可是大消息,且不说这两家的身家背景,光是这花家少爷前段时间传出来的丑事就够人们茶余饭后聊上一阵子了,两男人在一起,这就是违背伦常的啊!
  谁知道,现在居然来这么一出,早就定下婚事,这要成亲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看来是有人眼红,造谣的。
  身在布庄的殷若邪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柳若兮再三向布庄的伙计交待,但是,免不了人多嘴杂,有人想要嚼舌根,嘴长在别人脸上,你这也管不了啊。
  “殷大哥?”
  柳若兮从花府回来,来布庄处理一点事,顺便来看殷若邪,一进屋,发现屋子里没人,案桌上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床铺也都理好,看样子人起了有好一会儿了。
  不过,这大清早的,柳若兮已经来得够早了,这人会去哪呢?
  “王三,殷公子?有没有见着人?”拉住一个正在搬东西的伙计,柳若兮急忙问道。
  家里面那个已经出事了,这个可不能再出事了。花木槿这几日除了那日讨论婚期时和父母见过面,自此之后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照常饮食,却不愿意见人,这让他们一家子没辙。
  那伙计一看是东家,急忙道:“没见到,今早天还没亮我就起了,这殷公子的房间灯是暗的,我还以为殷公子没起,也没在意,后来也没见到人出去啊?”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柳若兮心里担心,这殷若邪不在布庄,会去哪呢?可不能出事啊!
  “殷大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殷若邪不是常人,在若葵舍命抱住他一命之后,他明白了,性命有多重要,不说其他的,这命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自然是不回去寻短见,柳若兮的担心算是白担心了。
  走到街道上,找了一间茶馆坐下,向老板老了一杯茶。
  已经颓废的在布庄里待了这么多日,再待下去,这人就真的要废了,干坐着不是办法,那就只能出来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也出来透透气。
  “你们知道吗?这城东和城西的花员外和黄员外家要办喜事了,花少爷和那黄小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门当户对啊。”茶还没来,殷若邪就听到一个坏消息,这茶馆真是茶余饭后聊天的好地方。
  那人旁边的人接着说道:“可不是吗?前些日子传出来那花少爷和男人有染,这下有门亲事,那谣言啊,也就散了。”
  “嘿,你看那花少爷男生女相,指不定这门婚事是幌子,谁家出这么个事,都丢死人,这门楣算是给败了。”
  “算了,咱们也别说了,这花员外在城中做了不少好事,咱们这么背后说人闲话,不大好,来,喝茶喝茶。”
  “行行行,你老兄说得对,咱们还是得少嚼舌根。”
  二人开始闲聊其他,殷若邪的茶也到了,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殷若邪的心里已经流过千思万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花木槿松口了。
  他相信花木槿,也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唯独不能确定,花木槿这一出,是在做什么。不可能真的成亲,那为什么要松口,他,究竟在想什么,殷若邪心里很不安,觉得要出事。
  念及此,急忙赶回布庄。
  “殷公子?诶,你可算是回来了,东家找你呢。”掌柜的一看见殷若邪回来,急忙喊道:“东家在后院,殷公子快去吧,说不定有要事找你呢。”
  “多谢掌柜。”抱拳相谢,殷若邪急忙掀开帘子走向后院。
  果然如掌柜所说的一般,殷若邪一进门便看到柳若兮面色着急的坐在凳子上,一见到他,松了一口气。
  张口便道:“殷大哥,你去哪了?怎么也,没有留个口信,吓我一跳,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寻短见去了?若是我真这么懦弱,怎能配的你上你哥?”殷若邪见柳若兮是真的担心了,忙安慰道:“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不过,你哥最近在家好吗?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柳若兮想了想,道:“最奇怪的地方莫过于他答应了婚事,一个人关在房里也就和之前差不多,不过照常饮食。”
  “你在家里多多注意你的举动,我怕他做傻事,我在外面不会有事,你放心,殷若邪没那么懦弱,我只担心他。”
  “我明白,我也觉得我哥不寻常,我会注意的。”柳若兮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如今的殷若邪没了前几日的颓废,如同初见时一般风采、自信依旧。
  目前,最让二人担心的,莫过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花木槿。
  成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做什么呢?花木槿一个人终日坐在案桌边,执笔,写了一张又一张的东西,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画,外人不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着案桌上的画,花木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没有了父母那义正言辞的教训,没有家中下人异样的眼光,他觉得自己是开心的。
  画中人一人红衣赛残阳,一人白衣胜初雪,相偎着坐在山头,背后是一片落日斜阳西下,美是美,却带着几分日落西山的荒凉、凄惨,美丽事物会有离开的一天,如同太阳一般,第二日会升起,却终究不再是昨日的美丽。
  “师父呀,生活这么久,我们似乎从未在一起看过落日,好像与你同画中一样,如此,我便可满足了。”
  喃喃自语一般,花木槿握着笔,手竟然颤抖起来。
  这天下,生我者父母,养我之人却是师父。他无愧于父母,尽孝道,听父命他做到了,只是,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而已,牺牲了,和那人在一起的权利而已。
  大婚之日将至,还有多少日,可供他这般任性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死多少人?花木槿恨,很那般残忍的话,恨这般世道,恨他自己无力去反驳。恨尽天下人,怨尽天下人,最后,悲伤徒留给的是,这爱我之人。
  “表哥,开门,是我。”
  “进来吧。”将画收了起来,放到一边瓷缸里,花木槿才开口,他不愿意与人分享这画中的内容,除了画中人。
  柳若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被拒之门外,今日她可是为殷若邪送信过来了。
  从袖口中将信拿了出来,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急忙将信递给了花木槿,道:“看完之后立刻烧了,最近姑父姑母都还在气头上,尤其是姑父,他绝对不可能答应,姑母是伤心,但是也不会同意,我只能给你们送信了。”
  亲眼目睹了花老爷和花夫人是怎么将自己孩子逼到这般境地的柳若兮不敢去求情,生怕弄巧成拙。
  “多谢。”花木槿接过信,道:“你快回去吧,若是你也被爹娘恼了,恐怕你也要遭罪。”
  “哥,你别做傻事,殷大哥说,他要说的,都写在信里了,可是我担心你们,你待我如亲生兄妹,我们感情深厚,不愿看见你们想不开,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听见柳若兮的话,见着丫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花木槿唯有叹了一口气,看向她,道:“我明白,快回去吧。”
  “嗯。”擦了擦眼泪,柳若兮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柳若兮走出去的背影,花木槿叹了一口气,将所有思绪都收在眼底,将信拆开。
  槿儿,生不离死相随。
  信上只有八个字,可是却让花木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你生我生不离,你死,我便死相随。
  那日在祠堂,被父亲用那般语言侮辱,花木槿没有哭,只是一下子觉得心被打碎了,苦心建立起来的亲情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哭不出来,没有言语。
  但此刻看着这八个字,却泪如雨下,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抑制不住的哭泣。
  曾幻想过,锣鼓声响天彻地,你我身穿红衣,不管天下人的谴责,在一起,轰轰烈烈的在一起。就算天下人骂我们不知廉耻那又如何,只要你在身边,这一世骂名我都愿意背负。
  可惜如今,这大红衣着身,为的却不是你,两相望,无语凝噎。
  谁道男子不能在一起,我偏要打破伦常,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花木槿不后悔,殷若邪亦不悔恨,此生相随而已。
  似乎要哭尽一辈子的眼泪,花木槿的泪水打湿了信纸,信上的字迹变得渐渐模糊,只是,那八个字却如同刻在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