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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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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符易水的同路人?”

“小弟可以对着烛火发誓……”

“不必,我只信事实不信誓言,我会查,如果查出你老弟骗了我,嘿!我绝对下得了手。”管寒星语冷如冰。

“好,管见可以仔细调查。”

“请把经过再说一遍。”

封子丹深深透了口气。

“今天黄昏之时,司徒大侠突然到访,小弟十分意外,但知道他是管兄的生死之交,所以尽情以礼接待。司徒大快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小弟郑重声明是局外之人,司徒大侠不接受小弟的说词,准备动武,正巧符易水带伤而回,坦称是‘金剑帮’密探,司徒大侠开始问供,小弟只是个旁观者,连口都不开“符易水什么也没说?”

“没有,他知道生路已绝,当场自裁,尸体就停在后边厢房,管兄无妨亲自检验。”封子丹的表情,任谁也不会认为他是在说假话。

管寒星迫视着封子丹,目光发成了两条银线,似要穿透封子丹的内心,看他说的话有多少可靠性。久久,才冷沉地道:“我那司徒大哥就这么走了?”

封子丹点头道:“是的,不过……临走撂了句话。”

管寒星道:“撂句什么话?”

封子丹吐口气道:“如果有疑问还会再来。”

管寒星朝厅门外扫了一眼道:“我得走了!”

封于丹舒眉展笑道:“管见,话已说明,时辰也正合适,我们到园里露台上宵夜,你不是很欣赏青凤和百合么,要她两个侍候……”

管寒星抬抬手道:“不,我得找到司徒大侠,在事情没弄明白以前我没心情作乐,我走了,不必送。”抬抬手大步出厅而去。

封子丹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差一点便是不了的大误会,希望管寒星找到司徒明月这事彻底澄清。”说完,转身进人上房。

金老四也悄然退出翠园。

三天。

司徒明月已经失踪了三天,他没回住处,经常活动的地方也没他的影子,人就是突然消失了,情况相当不寻常。

金老四走遍大街小巷,跑遍城里城外,就是找不到人,连一丝丝的消息都没有,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人要是离开开封,至少会打个招呼,以司徒明月的身手,会有可能发生意外么?

金老四现在躺在岔向胡家堡的路边大榕树下,天热,人也着实累了,人不得不休息,眼睛是闭着,但心里却相当不宁静,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透司徒明月何以会突然失踪,翠园已经暗探过,证实司徒明月已经离开,莫非他又发现了什么线索而急着追踪,来不及联络自己?可是照封于丹和管寒星的对话,他是一无所获而离开的……

身上突被什么东西重重戳了一下,金老四跳了起来,一看,是“青竹老人”,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

“好小子,几天不见人影,你满自在的!”

“司徒大使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老人翻起眼。

“三天,找不到人影。”

“有这种怪事,你小子不是跟着他的么?”

“是呀!”金老四把管寒星约斗金剑密使而发觉封于丹可疑的经过说一遍,然后抓耳搔腮地道:“封于丹有三个落脚处,司徒大侠去翠园,小的去另外两个地点,扑空之后赶到翠园,查出司徒大快去过又离开了。”

“没发生事故?”

“没有!”

“怎么查的?”

金老四又把管寒星去找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难道发生意外?”

“小的也这么想!”

“嗯!”老人点前头:“司徒明月阻止那姓纪的丫头向‘四绝夫人’索仇,而她的舅舅‘飘萍过客’从他那双眼睛可以看出是个邪门人物,偏偏姓纪的丫头又死爱司徒明月,说不定是他们捣的鬼……”

“有可能!”金老四敛起斗鸡眼。

“那好,你小子就先去踩一踩这条线。”

“这……”

“这什么?”

“小的……真怕招惹那老太婆。”

“你小子是越活越窝囊,连胆子都没了,干脆,你还是去偷鸡摸狗吧,别再跟着我老人家丢人现眼。”

“您老人家别生气,说归说,去还是去。”

“这还像句人话。”说着突然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煞有介事地放在鼻头前猛闻。

“您老人家这是……”金老四大为纳闷。

“抓风闻味!”老人还在嗅个不停。

“抓风闻味?”金老四知道老人的怪毛病特别多,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否则必须又挨一顿臭骂。

“嗯!风里有异味!”老人正经八百地说。

“什么异味?”

“死人味!”

“死人味!”

“对,活人身上发出的死人味。”

树帽里突然传下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小子,你敢骂人?”随着话声,一条人影像枯叶般飘坠,速度很慢,仿佛有绳子缒着,落地无声,赫然是一个枯瘦干瘪的灰衫老人,站在地上就像是插了根竹竿,如果你看过干鱼风鸡那味道就差不多了。

金老四傻了斗鸡眼,老人飘坠的那一手已经显示了功力已高到骇人的地步,他躺在树下竟然没发觉树上有人。

“青竹老人”真是闻出来的么?

“啊哈!十几年不见你还是那僵死相,一点没变。”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来两人是素识老友。

“马二,我以为你早已人了上,所以才不见影子c”

“上吊服毒全试过,死不了没办法。”

“想死就该找我!”

“跳酒缸自尽?”

“对,正是这句话。”

两老同样的德性,金老四突然想到对方是谁了,列名四大怪的“马二先生”。这怪物不姓马也不叫马二,是姓冯,马字加两点,故而称作马二先生,在老字辈的江湖人物中他是唯一得过功名的人,所以被尊为先生,传说中,此老的文事武功相互媲美,就是性情令人不敢领教。

“您老……是冯前辈?”金老四恭谨抱拳。

“咦!你小子还真不赖,怎么知道的?”

“冒昧胡猜的。”

“准是老小子喝酒了多嘴多舌。”说完斜眼望着“青竹老人”道:“老小子你什么时候收了这接竹棍的?”接棒人说成接棍的真有意思。

“没这回事,他只够格做跟班。”

“哈!你老小子居然翘起了尾巴带跟班,我看这小子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跟上你,你要饭他替你赶狗?”

“马二,废话少说,你怎么忽然来到开封上了树?”

“到开封是瞎逛,上树是为了凉快。”

“瞎说!”

“嗨!怎么骂人啦?”“骂?你还该打。”

“为什么?”

“明知我在开封,不来叙旧,该打。明明是有事来开封,却说是瞎逛,对老友不诚实。

该打。……”

老人还要说下去,却被马二先生抬手止住。

“老小子,你也有许多该打之处,算了,秃子不必数说和尚,反正是一样的货色,咱们找个不烦耳朵的地方润润喉咙谈点正事,如何?”

“你马二居然有正事要谈?”

“不但是正事还是件大事。”

“哟嗬!那敢情好,咱们走!”脚步一挪,忽地又转头向金老四道:“小子,你发什么怔,刚刚交代你的那桩事赶快去办,我老人家等你回话,你知道那做三代生意也发不了财的奥地方,我就在那儿等你,不见不散。”

“是!”金老四如飞而去。

“老小子,既是奥地方,你还要带我去?”

“你我都是奥人,只合去奥地方,不过你放心,一香能掩百臭,那地方的竹叶青不赖,包你过瘾,走!”

大街巷底靠城墙边的三合头小屋。

一枝榴花伸出墙头迎人笑。

金老四站在紧关着的大门前,榴花迎着他笑,他可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还苦着脸,这趟差事是苦差,他怕碰不到纪大妞而碰上纪大娘,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上次要不是纪大妞卫护,那凶婆娘已要了他的命。

丑媳妇难免见公婆,老人交代的任务非完成不可。

木了半晌;他硬起头皮敲门。,这里,他不敢玩任何门道,屋里的他谁也惹不起。

屋里传出纪大娘的声音:“外面是谁呀!”

怕鬼的偏偏就会碰上鬼,金老四心头一凉,人也矮了半截,但他又不能不回答,即使想溜恐怕也溜不了。

“大娘,是小的,金老四!”

“金老四……你来做什么?”

“来见纪姑娘!”

“要见我家大妞?”

“是的!”

“咿呀!”一声,大门打开,纪大娘在门里,脸上似笑非笑,这种神情最可怕,使你摸不准对方的心意。

“你想捣什么鬼?”

“不敢,只是要见纪姑娘,因为……”

“因为什么?”

纪大娘神情不变,但声音已冷。

“因为……纪姑娘要我替她办件事,但事情起了变化,所以……不得不见她当面说清楚。”

金老四只好说谎。

“进来,别站在门口让邻居说闲话。”

她竟然伯邻居们说闲话?金老四硬起头皮跨进门槛,纪大娘立即掩上门,现在她的神情变了,脸上罩起了一层严霜。

本来她的神情谈不上可怕,只是金老四知道对方底细,心里有鬼,所以反应便不同。

“大妞要你办什么事?”

“这……纪姑娘叮嘱过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是她娘,不是外人。”

“可是……纪姑娘说过,我要随便乱说便要我的命。”金老四只有说谎说到底,表面煞有介事,心里直在打鼓。

“你不说我同样可以要你的命。”

“大娘……”金老四的两条腿在打抖。

第十五章神秘失踪

就在此刻,纪大妞出现在堂屋门。

金老四心里直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赶紧上前几步背过纪大娘,朝纪大妞连连挤眼,然后放大了嗓门道:“纪!”

娘,你要我办的事出了点小问题,我不敢做主,请你随我到现场看样东西。”说完,又重重挤了下眼。

“丫头,你要他办什么事?”纪大娘上前盯着问。

“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纪大妞显然已经应和。

金老四的心放了下来,手心里全是冷汗,要是纪大妞不肯盲目附和,言语中露马脚,后果可就严重了。

“什么重要事?”

“娘,回头我再告诉您。”

“你要跟他出去?”

“是的!”

“丫头,你可要自量些,别给我捅漏子……”

“娘,这我知道。”说完,朝金老四挥手道:“我们走!”

金老四如获大赦,匆匆地向纪大娘抱拳躬了躬身,转身便走,他怕大娘又改变主意盘根问底,可就麻烦了。

出了大门,纪大妞跟上。

“老四,你玩什么把戏?”

“真的是有事。”

“什么事?”

“先找个稳妥的地方再说。”“好,顺城脚走。”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

“老四,说,你找我什么事?”

“司徒大侠失踪了,今天是第三天。”金老四的目芒紧盯在纪大妞的脸上,他要从对方的反应来探测谜底,“司徒……大侠失踪了?”

纪大妞显然很震惊。

“是的!”

“因为……我知道姑娘很关心他。”金老四的斗鸡眼一瞬不瞬地望着这长相不高明,但却神秘可怕的女子,在猜测中司徒明月的失踪可能与这一家有关。

“为何断定他是失踪?”

“已经三天找不到人的影子,也没他的消息n”

“要是他有事去了别处呢?”

“姑娘认为他可能去了什么地方?”金老四逮住了话头趁机反问,这句话是有特殊含义的,等于是正面攻击_“你是跟他的人,对于跟他的人,对于他的行踪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反来问我?”

纪大妞瞪大眼显然地不高兴。

“姑娘别生气、我只是……无心的一句话。”顿了顿又接下讲道:“司徒大侠的对头不少,尤其很多人想图谋他的雪剑,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功力再高,也难免不遇到凶险,我最担心的是那些不敢明来暗中使险心的……”

“好啦,别说了,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金老四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可疑的迹象,略作考虑之后把两人分头查探花花公子封子丹住处,以及管寒星上门追究,“七巧燕”符易水自裁等经过说了一遍。

纪大妞的眉头变成了一个倒八字。

“这么说来,司徒大侠的失踪可能与‘金剑帮’有关?”

“十有九是如此。”

“封子丹不是‘金剑帮’的弟子?”

“表面上看是如此,不过……江湖人心鬼蜮,在没百分之百证实之前,一切都难说,尤其‘逍遥公子’管寒星,我始终觉得他不是心术正大的人……”

“好!我知道了。”纪大妞咬校牙,这句话的意思到底代表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老四,你可以走了!”

“姑娘对这件事……”金老四想讨句实话c“我说我知道了!”

“姑娘的意思是……”

“怎么做是我的事。”

金老四无话可说了,事情等于没有结果,但他有两个判断,一个是司徒明月的失踪与纪大妞一家人没有关连,另一个是纪大妞可能采取行动。拱拱手掉头离去。现在,他考虑如何向“青竹老人”回话,事情办得并不漂亮,定会招来老人一顿嘀咕。

小吃店——老人口里的臭地方。

事实上小店并不臭,反之还很干净,只是店面太小,一共只有四张白木桌子,厨灶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掌锅跑堂全由老板一个人包办,菜式不多,大半是现成的烧卤,老板是个胖弥勒型的半百老头,满福态的。

现在,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发枯须乱衣履敝旧的“青竹老人”,另一个是干瘦穷高的“马二先生”。

桌上五六碟烧卤小菜,两个酒碗,酒罐子放在桌边。

老板坐在角落里的竹椅上眯着眼摇扇子。

两个老怪物似乎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双目已经发了红,相看是用斜眼,但酒碗还是满的,看样子二老是不醉无休。“马二,怎么样?”

“差不多了。”

“可以谈正事了吧?”

“唔!”马二先生手指摸向酒碗。

“慢着!”老人把他的手扒开:“暂停,趁你还没趴倒之前先谈正事,谈完再喝。”偏着头,翻着醉眼。

“老小子,你是心疼酒钱?”

“随你怎么说,反正没谈正事之前不许碰酒碗。”

“好吧!”马二先生无可奈何地甩甩头。

“快说,趁现在没别的耳朵。”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你老小子现在是‘四绝山庄’的贵宾?”马二先生的神情忽然正经起来。

“不错!”老人点头,“你跟‘天龙神君’谷中强是过命的交情?”

“对!”

“我知道凶手是谁。”

“谁?”老人目暴厉芒,就像热铁在砧上被敲击的第一锤。

眯着眼在竹椅上扇凉的店老板也圆睁双目,挺直了上半身,脸上松垂的肥肉也突然抽紧,直瞪着两个老怪物。

看来彼此是同路人,不然二老谈话不会毫无顾忌。

“鬼中鬼!”马二先生一字一句地说。

“鬼中鬼……想不到是这该死的老王八。”老人相当激动,须发乱抖,表面上拖拖沓沓的,他真正发了火,那神情还是非常可怕的:“我莫三白要敲碎他的乌龟壳。”

“老小子,乌龟要是缩了头,揪出来还真不容易。”

“马二,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你亲眼看到?”老人猛拍了下桌子。

“不错!”

“谷中强是被害于行官密室,你当时在场?”

“没有!”马二先生摇头。

“你在寻我开心?”老人横眉竖目。

“老小子,你听我慢慢说,别急。谷中强在得到玉狮子和‘玉机金经’之后,遭到‘鬼中鬼’和一个蒙面人联手截击,我是路过听到搏击之声跑去的,到了现场,正碰上谷中强受伤不支倒地……”

“蒙面人是谁?”老人忍不住开口。

“别插嘴!”马二先生瞪了瞪眼,接下去道:“我一现身便被两人缠上,那蒙面人的剑法相当不赖,加上‘鬼中鬼’的鬼门道,我自顾不暇,要谷中强快走,他伤势不轻,行动艰难,被蒙面人分身截住,我又摆不开‘鬼中鬼’的死缠……”说到这里,端起碗就喝。

“要你暂停……”

“口渴了,先润一下喉咙。”

“嗨!”

“别嗨!”放下空碗,伸伸细长的脖子:“谷中强意在先保住命,从怀中掏出东西抛了出去,天黑,看不清楚落点,蒙面人舍了谷中强去捡东西,金经是轻东西,抛得不远,被他捡到,玉狮子本身重,飞得极远,谷中强趁蒙面人去寻找玉狮子的空档脱了身,‘鬼中鬼’自知收拾不了我,虚晃一着也溜了。”话声到此打住。

“完了?”

“还有下文!”

“继续说呀!”

“我担心谷中强的安全,追了下去,却没追到人,我判断他必回行官,而现场距离行宫不到五十里,立刻转方向赶奔行宫,刚到地头,又碰上‘鬼中鬼’和蒙面人会合,‘鬼中鬼’告诉蒙面人已经除去姓谷的永绝后患。”

“好哇!马二先生,你居然装了十几年哑巴……”

“事情还没完!”

“说!”老人忍不住也把前面的一碗酒灌进了嘴。

“蒙面人也告诉‘鬼中鬼’,据手下暗桩报告,在对付谷中强的现场附近发现了‘神刀客’胡满的行踪。”

“哦!‘古月世家’的开创人,后来呢?”

“两人判断玉狮子已落人胡满手中,决定去追踪胡满,我暗中尾缀下去,一到郑州城我一个疏神脱了线……”

“道行太差!”

“少风凉,你老小子的道行也高不到哪里。”

“别停,说下去!”

“第三天夜晚,我认定已没指望,准备折回神君府看看谷中强的下文,想不到半路撞上了,两个臭王八用最残酷的手段逼胡满交出玉狮子,那小子够狠,人只剩半条命,就是死不屈服,最后半条命也没了。”

“玉狮子呢?”

“胡满身上搜不到玉狮子。”

“嗯!这我知道。”

“你老小子知道?”

“玉狮子包了一层壳,变成了金狮子,而且还是‘古月世家’的传家之宝,可惜继承的不知道金狮子便是江湖上拼命争夺的玉狮子”接着,老人把胡家堡失窃,掏空了的玉狮子送回到“四绝夫人”手上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说……胡满在拣便宜得到玉狮子之后,立即找金匠加以改装,然后转手送回胡家堡,而他的家人不知道金狮子便是玉狮子当珍玩藏着,可是……时隔十多年,是谁发现这秘密而加以窃盗?又为什么在取去狮腹藏宝之后把玉狮子送给‘四绝夫人’?”

“这且不谈,你还没交代这十多年你窝在哪里?”

“算了,说起来丢人。”

“丢人也得交代。”

“哼!”马二先生坠了下桌子:“在胡满惨死的现场,我本意要替谷中强讨公道,一个疏神反而中了‘鬼中鬼’那王八羔子的‘森罗丧元掌’,差一点老命不保,总算我脚底下快,憋了一口气脱身,到现在才算复元。”

“好家伙,你能保住老命复功算侥天之幸。”

“我差一点想从此埋名……”

“废话,公道哪能不讨。”

就在此刻,金老四匆匆进人小店。

“怎么样?”老人迫不及待地问。

“司徒大侠仍然下落不明。”

“纪家怎么说?”

“我看见纪大妞,不是她们干的。”

“你小子能断定?”

“能察言观色,再加上那不自量的妞对司徒大侠的死心塌地,十有九错不了。”金老四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词。“十有八九,另外一成要是错了呢?”

“您老人家……别这样挑好不好。”金老四苦笑。

老人猛抓头上的乱发,久久才拍了下桌子道:“那小子非找到不可,只有他的快剑能对付那王八羔子,同时这也是他该挑的担子。”说着瞪向金老四:“小子,快吃快喝,填饱了就走,上天入地得把小子翻出来。”金老四拉椅子在下首坐下。

胖老板不待吩咐,主动添了碗筷,外加一大盘熟肉。

二更初起的时分。

翠园。

一辆双套马车缓缓驶出西门,赶车的一声,扬起鞭子正要加速,一条人影从路边现身,直立在路中央,赶车的放下鞭子,这是距西门不到三丈,门口高挑的气死风灯还能照及,拦路的是个村姑打扮的少女”

马车已停住。

“喂!你这是做什么?”赶车的喝问“车里是什么人?”

“咦!怪事,车里是什么人与你何干?”

“快回答!”

“你有毛病?”

“你想死?”车里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一个女人家怎么这样凶,没来由到人家大门口来找碴,黑三,我们要赶路,别惹事费时间,好言好语打发她吧!”

赶车的喘了口大气,道:喂!我说姑娘,算拜托你让路行不行?”

“不行,你说车里是什么人?”

“封公子的家小。”

“到哪里去?”

“回乡下娘家!”

“打开车门,人下来。姑娘我要检查。”

“人下来……检查……这算什么?”

“算什么都成,姑娘我说一不二。”

“你不怕被马撞倒?”

“那你们就永远到不了乡下。”

车厢里又传出那女人的声音:“姑娘,你是谁?”

村姑道:“别管我是谁,出来!”

赶车的黑三怒哼了声道:“疯子.懒得跟你歪缠。:鞭子“叭!”地在空中一挥,两匹马立即昂头起步……

村姑双手前伸亮掌,作出拦阻之势。

“吐噜噜!”两匹马发出一个怪声.前蹄一屈,趴伏下来,赶车的身手却也灵便.迅捷地跃落地面。

“啊!”车厢里传出一声尖叫。

赶车的正待发作,低头一看两匹马寂然不动,像是已经死了,登时僵住,无声无息,一抬手便毙了两匹壮健马,太骇人了。

“什么事?”一个人步出园门.迅快地接近马车,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站定之后.目光一扫现场,然后停在村姑身上,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位……姑娘要搜车!”马车里的女人声音。

“两匹马报销了!”黑三接了一句。

“姑娘,你……”年轻公子紧皱眉头。

“你就是封子丹?”

“不错,在下正是,姑娘是……”

“我姓纪!”

“哦!纪姑娘,不知……有何指教?”

村姑装束的,正是纪大妞。

“我要检查马车!”纪大妞冷冷地说。

“检查马车?”封子丹脸上现出了茫然之色:“马车里是内眷,娘家有事急着赶回,姑娘能见告原因么?”

“封子丹,多一句话也不要问。”“好吧!在下不是江湖中人,无所谓面子问题,青凤,一车!”封子丹表现出胆小如鼠,但求无事的姿态。

黑三上前打车帘,一个体态妖饶的少妇从车厢里钻了Z来,封子丹立即伸手挽扶,双双退站一边。

纪大妞步到车门边,仔细察看了一番,退回原位。

“姑娘满意了?”

“不满意!”

“什么?”封子丹惊叫:“在下不明白……”

“封子丹,你心里明白不过,现在你给姑娘我带路。”

“带路?”

“对,我要欣赏一下园里的布置。”

“姑娘,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过了,我对翠园的布置很感兴趣。”

“好!”封子丹点点头,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推了身过的簌簌发抖的少妇:“青凤,你回进车里去。”然后向黑三挥手道:换马,照旧上路。”

“是!”黑三应了一声。

少妇歪歪扭扭地回进车厢。

“姑娘请!”

“你在前面带路!”

封了丹大声道:“青凤,你回去放心办你家里的事,此地不必担心,过两天我亲自来接你。”说完,抬手向纪大妞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举步。

纪大妞跟了上去。

“封子丹,听着,安分些,我一抬手就可以要你的命。”森冷的声音,带煞的语调,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姑娘,在下一向安分。”

“哼!”

“姑娘先请到客厅……”

“我不是来做客的。”

进了园门,木石亭台在暗影中隐约浮现。

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妇人迎面走来,呆了一呆才福了下去:“公子好!”

“旺嫂,你的事都做完了?”

封子丹止步问。

“全料理完了!”

“你到哪儿去?”

“忙完了松松筋骨。”

“备酒菜,今晚有客,记住,是贵客。”

“是!”

封子丹又起步,回头望了身后的纪大妞一眼。

“小园不大,但也宽广,姑娘准备如何游赏?是整个地看一遍,还是选择比较悦目的处所走走?”

“带我到后院西耳房的地窖。”

“地窖?”封子丹惊叫起来。

“不错!”纪大妞的眸光变成了利刃。

“这……姑娘为什么……要看地窖?”

“跟看马车的理由一样。”

“在下实在不明白姑娘的……”

“少废话,快带路。”

“在下不过问江湖事,也没跟人结怨……”

“封于丹,姑娘我不喜欢看人演示,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现在半句废话也不要说,一切照我的话做。”

“请吧!”

穿花径,绕亭台,不久来到了有正式规格的后院,进入西耳房,后院里大部分的房间都亮着灯火,由于两人是悄悄行动,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耳房客厅正中壁上挂了一幅吴道子的大士像,真品膺品不得而知,纪大妞不是鉴赏家。

封子丹哭丧着脸,掀起书轴,在壁间按了按八仙桌缓缓自动移开,露出了地下室的人口,石阶伸入黑暗中。封子丹顺手拿起来桌上的烛台,不等纪大妞开口,持烛跨进地下室的暗门,纪大妞四下扫了一眼,跟着踏上石阶。

地窖不深,转眼即到。

封于丹高举着蜡烛照明。

窖里宽广约莫两丈,有床罩桌椅洗漱用具,仿佛小客栈的房间,只是少了窗子。

纪大妞人长得不起眼,心思可细密,她察看了床上的被褥,角落的脸盆,面巾,桌面上的油渍残屑,然后冷笑一声,转身面对着封子丹道:“有人住过?”

“这……是,下人犯了错,关在这儿思过。”

“人呢?”

“哦!人……放出去了。”

“少装蒜,我问你关在这里的人到哪里去了?”

“姑娘是说谁呀?”封子丹满面迷惑之色。

“司徒明月!”纪大妞一字一顿有力地说出来。

“司徒明月?舍下并没有叫……”封子丹皱眉。

“封于丹,你好好听着,司徒明月被你使诈点倒,幽囚在这地窖,还有个金黄色的布蒙面的跟你合手,他就是‘金剑帮’密使,先化身‘无头人’,现在又改了形象,你们要以司徒明月作为应敌的王牌,对是不对?”

封子丹面色惨变,连退了两步道:“姑娘说的……在下一句也不懂。”

“封子丹,要等我血洗翠园和另两处秘窝你才懂,是不是?”纪大妞眸子里射出可怕杀芒,口角拉下来。

“姑娘,你……”封于丹的脸皮子在抖动。

“如果不交出人来,我把你撕碎在地窖里。”

封于丹做梦也估不到这村姑型的可怕少女对经过的情况竟然知道得一丝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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