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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放开我师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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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是,有吕岩这种道行很低,道心却强大到变态的存在,而他又很幸运的进入太阴门,对抗小葵这种物理攻击法术攻击力都几乎等于零的对手,再变态的物理防御也敌不过地毯式轰炸般的各种法术符箓,吕岩身为蜀山二代弟子,身上的符咒都是最贵最强的,成千上万道青雷离火攻击下来,小葵不死翘简直都对不起广大读者。
苏榭左手屈指一弹,豆大的粒粒金光连连激射而出,在空中变幻扩大,连成一片金灿灿的光幕,金光中有细小的金甲神人飞舞,每一个金甲神人手执奇门兵器,有方天画戟,有铁鞭,有罗伞,有双钩,光幕中隐隐有仙音传来,让人耳清目明。
撒豆成兵!
黄大发和吕岩都吃了一惊,撒豆成兵是仙家法术,苏榭这种邪魔歪道又怎么使用?
苏榭看出二人疑惑,得意的一笑,“这门撒豆成兵之术是我从一位妖族前辈那里习得,至于那位前辈如何得来,我便不得而知了。小道长,我若亲自与你动手,传扬出去会有人说我欺负晚辈,这些小金人不过是我闲来无聊时玩耍用的小玩意儿,你若能打得过他们,我便放了你师徒二人,如何?”
吕岩没说话。黄大发问道:“那要是打不过呢?”
苏榭微微侧头,朝他露出一个暧昧至极的笑容,“自然是你留下,他的元神用来喂我的灵兽。”
黄大发简直要破口大骂,这些小金人每个都有上清的道行,以吕岩刚进入上清境还不太稳定的修为,想打败他们根本是痴人说梦!再牛掰的作者都不敢这么编,苏榭根本就是想让吕岩死!
苏榭说话间打了个响指,几十个小金人立刻朝吕岩扑过去,法器挥舞之间射出道道金光,朝吕岩绞去。吕岩急颂法诀,三尺青锋泛起苍苍之气,升至头顶,化作数十把飞剑,道道青光迎上金光,拼斗在一起。
黄大发急的就要口吐白沫,吕岩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真元损耗极大,虽然应该补充过丹药,但这个时候若继续透支体力拼斗下去,极有可能会坏了道基。
那些小金人身形虽小,一招一式间发出的威力却丝毫不亚于上清修士,且他们身形灵活,动作极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吕岩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那些靠丹药之力封住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黄大发甚至都能听到鲜血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时发出的沉闷叮咚声。
只是,不论那些金人的道法有多强,每一道金光给自己造成的伤势有多重,吕岩依旧神色如常,屹立不倒。
苏榭眼中的玩味讥诮之色渐去,似是对他刮目相看。
黄大发突然发现,吕岩道心恐怖之处就在于,谁也不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可就算他的道心直追三清道祖又有屁用,他现在的道行苏榭一个小拇指分分钟就能捏死他啊!
“放了我徒弟,否则来日贫道定会叫你悔不当初!”
对于黄大发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威胁恐吓,苏榭装都懒得装一下,“只要你从了我,一切都好商量。”他似乎想到什么,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黄大发,“你这么担心他,是不是对他有情啊?”
黄大发差点就要一口老血喷出,经脉逆流,道行全废。
吕岩眉峰微动,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十几道金光接连劈到身上。他不由得闷哼一声,鲜血就像不要钱一般喷溅出来。
黄大发大吼一声,体内妖丹突然发出濛濛金光,妖力大涨之下,无数真元从各处玄窍中源源涌出,一举击破了苏榭下在他元神中的禁制!
苏榭感觉到异变,正待回头,就听“噗”的一声,他低下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左肩处突然冒出的叉尖,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叉尖倒流回来,沿着胸口蜿蜒而下。
苏榭身为天狐,修炼千年,肉身之凝练还在蛇妖小葵之上,除非天仙级别的兵器法宝,寻常兵器不可能伤到他的肉身。所以当那柄三股钢叉朝他刺来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苏榭轻轻一笑,“轩轩,你好狠的心啊。”
黄大发一口鲜血喷出,重新瘫坐到床榻上,脸色变得煞白。丹田之中的小鼎在内丹迸发时也突然发动,射出一道青光,竟是要将内丹吸入鼎中。
黄大发再怎么没常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件好事,内丹一旦进入鼎中多半是要凶多吉少,连忙催动妖力抵制。
然而这青鼎与自己体内真元似有联动联发之势,自己为救吕岩催动真元偷袭苏榭,连带对青鼎也有助长之势,鼎口青光大盛,竟压制住妖内丹发出的妖力,将内丹朝鼎口拉近了一点。
体内的这番拉锯战对黄大发的影响不亚于走火入魔,真元到处乱窜不受控制。他虽然一击得手,眼下却更加被动,不用苏榭出手自己就随时有可能经脉尽断,爆体而亡。
“师父!”
黄大发的状况被吕岩看在眼里,却是以为他强行运转真元冲破禁制所致,有心过去帮忙却被小金人死死缠住,连自保都是问题,一向平静淡漠的眼神里终于现出一抹焦急。
苏榭反手拔掉戳进肩膀的三股钢叉,皮肉之伤对于他这种等级的妖怪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钢叉上附有克邪制妖的法力,对他的神念真元竟也产生不小的影响。
他将钢叉扔到黄大发手边,“你这兵器好生古怪,不像道门法宝,倒像是……”
他话未说完,一道几十丈粗的青雷从天而降,竟将房顶戳了个窟窿,破碎的房梁瓦砾被青光直接炙成虚无,连灰尘都没有留下。
苏榭怒极反笑,“未经允许擅闯民宅也就算了,还拆了我的房子!这就是蜀山派的做客之道吗?”
“苏道友抓了贫道师弟,贫道只好不请自来。道友不愿开门迎客,贫道也只好破门而入。打搅之处,还望恕罪。”
伴随着如清风般素雅清淡的声音,暮云真人自屋顶飘然而下,袍袖翻飞,飘逸出尘。
作者有话要说:
☆、升级
李暮云嘴上说得客气,下手可一点都不客气,袍袖一拂,一道罡风扫过,那十几个小金人劈哩啪啦掉了一地,彻底变成中看不中用的小孩玩具。
苏榭冷笑一声,“李暮云,适才与你斗法的不过是本仙故意放出的一个小小分^身而已,像这样的分^身,本仙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真以为凭你现在的道行就是我的对手吗?”
李暮云面色不变,“贫道道法低微,自然入不得苏道友法眼,为此贫道特请掌门师兄前来,与苏道友切磋一二。”
苏榭继续冷笑,“当年你们的师父玉虚老杂毛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紫钰又能奈我何?何况他不是在闭生死关吗?你少拿大话来唬我!”
他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柔和浑厚的声音响起,“贫道百年前曾与道友有一面之缘,数十年未见,道友又有所进境,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能与道友切磋一二,贫道出关也是值得。”
听声音似乎还在千里之外,但对于紫钰真人这种宗师级别的修士来说,也就是眨眼间的距离。苏榭脸色一变,以他的修为,就是蜀山五大长老联手都不放在眼里,紫钰真人却是不同,据说此人现在已经是真仙级别,天庭挂了号的,一旦渡劫飞升,至少是个大罗上仙。这样的实力,苏榭再狂傲,也不敢直面其锋。
他轻蔑一笑,“你们蜀山依仗人多势众,三个打一个,本仙今日心情不佳,不陪你们玩了!”
话未说完,苏榭身形已化作一道虚影,随即消失不见。
李暮云一个箭步窜到床前,捏住黄大发右腕脉搏,渡过一道真元。他的真元如同春风化雨,强大而不强横,立刻压制住搏斗不休的青鼎与妖丹。黄大发这会儿就剩小半条命了,吃力的念了句“师兄”,就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李暮云看了眼盘坐在地运功疗伤的吕岩,目光转向殿门外正朝里面探头探脑的兰星尘,“带上吕师侄,速速离开!”
高山灵台,雷音宝刹。
青鸾仙鸟冉冉飞升,飞天仙女洒下漫天花瓣。佛祖舍利悬于高空,普照大千。无数金身罗汉合掌梵唱,梵音入耳,有如清泉流水,洗涤尘垢。使人心平气和,俗念全消。
黄大发忍不住想走得再近一些,一个悠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奎木星君奉玉帝旨意前来拜见佛祖。”
他猛然转身,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心情过于激动,竟一下从梦中醒来。
原来又是场梦。
黄大发支起上半身,吕岩坐在床头,闭目冥思,也不知坐了多久。听到响动,缓缓睁开双目。“伤势如何?”
黄大发做了个扩胸运动,“好的差不多了。”他的伤都是内伤,眼下青鼎与妖丹相安无事,受损的真元也得到修补,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他打量了眼吕岩,“你身上的伤呢?”
吕岩道:“无碍。”
黄大发用神识查探了下,对方修为已经稳稳进入上清炁真境,不禁感叹同人不同命。自己险些被妖怪强^暴不说,连内丹都差点歇菜,人家呢,打一架就连升三级,上哪儿说理去?
而且那蛇妖的千年妖丹,妖力强大后劲十足,一时半刻他还吸收不了全部的精华,待日后慢慢炼化,好处更是多了去了。
黄大发啧啧两声,对吕岩的奇遇倒也不甚羡慕,毕竟人家是拼了老命来救自己。
“对了,紫钰真人在哪?我是不是该去正式拜见一下?”
“掌门还在蜀山闭关。”
见黄大发面露疑惑,吕岩解释道:“那日情况危及,以师叔一人之力无法降服苏榭,他知苏榭对掌门颇为忌惮,便交给兰道兄一枚化音符,教他施法使用,这才吓走苏榭。”
哦,闹了半天李暮云随身带着播放器啊,这厮也够鸡贼的。
黄大发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青城山脚下的四方客栈。”
黄大发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到青城了?
吕岩道:“暮云师叔用计诈走狐妖,怕他再来纠缠,便全力赶路。”
那倒是,耍了人家还不赶紧跑路,等着被收拾呢。
吕岩继续道:“师父若是无碍,我们明日便启程上山。”
黄大发点点头,说道:“那天多亏有你,大恩不言谢,以后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吕岩道:“你也救过我一命。彼此彼此。”
黄大发转转肩膀,不经意的问道:“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吕岩垂下眼眸,片刻道:“师叔曾在你的元神中下过禁制,并与我的元神相通,那日你中了苏榭奸计,我亦有所感应。酒楼中的伙计被苏榭迷心大法控制,想对我暗中出手,所幸我已有所警觉才未着道。之后我便追随你的气息找到苏榭的老巢。”
黄大发静静听完,没有任何表示。
吕岩道:“师叔这么做,并非想要加害于你,只是……怕你遇到危险。”
黄大发点头,“明白。这具法身是景轩真人的,看紧点也是应该的。”
你误会了,师叔本意并非如此。
这句话,在吕岩心里默念数遍,终是未能出口。
黄大发伸个懒腰,“我还想再睡会儿,你自便吧。”
吕岩只得站起身,转身前,他又想起一事,“你体内的青鼎名为炼妖鼎,那日你强行运转真元,以致惊动此鼎,才险些走火入魔,日后只要小心谨慎些,应该不会有事。”
黄大发点头,“谢了。”
他与往日迥异的生疏语气让吕岩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他一直都很反感黄大发那些嬉皮笑脸有损师尊形象的恶劣举动,这种相敬如宾的距离正是他想要的,可对方真的跟自己相敬如宾了,自己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吕岩觉得,可能是自己道心还不够静的缘故,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黄大发望着吕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打算再回味一下方才那个奇怪无比的梦,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梦的内容了。
四方客栈的老板是青城派的俗家弟子,专门招待往来青城山的各派修士。如今青城掌门寿诞临近,客栈几乎爆满,能容纳百余人的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崆峒派弟子占据了最显眼的两张桌子,正是姚重元等人。
黄大发走进大堂,正想找个清静点的旮旯一眯,自己喝点小酒,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景轩真人!”
黄大发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兰星辰。他这一嗓子吸引了大堂里大半的目光。蜀山大名鼎鼎的五大长老,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大部分人都只听过没见过,这下总算见到活的了,难免都会有好奇之心。
这下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黄大发也不好再装低调,朝众人拱了拱手,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打招呼。
兰星尘跑过来,“景轩真人,坐到我们那桌吧。”
黄大发瞅了一眼,除了姚重元向自己颔首施礼,其余几人均面色不善。
“在下喜欢清静,你们那桌太挤了。”
兰星尘一瞅也是,满屋扫视了一圈,却是没有空桌了。他眼神一亮,伸手一指,“那儿不错!”
黄大发一看他指的那张桌子,已经坐了一人,而且这人他还认识,昆仑舒一展。
修道之人道行越高越喜欢用神识代替感官去探查周围情况。一进大堂黄大发就先用神识扫了一遍,对这里每个人的道行修为都做了摸底,扫过那张桌子时一片空白,就如同根本没坐人。他也不甚在意,这世上并非都是修道之士,不会道术的普通人还是占绝大多数。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舒一展。
舒一展静静坐在桌旁,自斟自饮,他喝得很慢,半天也只喝掉半壶酒。大堂里其余几十张桌子,每一桌都干掉不下十坛酒,修道之人大多酒力非凡,寻常酒水很难让他们喝醉。
没有人朝舒一展看过一眼,就如同此人根本不存在一样。众人大概都是和黄大发一样的心思,以为他是个凡人。
兰星尘拉着黄大发走过去,“舒道兄,那日在王家庄你不辞而别,想不到今日我们又碰面了。”
舒一展微微抬头,“相逢即是有缘,二位请坐。”
黄大发坐下后,又用神识查探了一番,还是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真元波动,但若要再进一步,便似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他心中一凛,舒一展正巧有意无意投来一瞥,目光中虽无任何情绪,却让黄大发心中警醒,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冒失,对方修为很明显远在自己之上,若有心为难自己,说不得自己现在已经神志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这么一想,他登时出了一身白毛汗。
黄大发的心里活动,舒一展并不知晓,也不关心,他为二人斟满酒,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大发问兰星尘,“兰师侄的寿礼可曾找到?”
兰星尘叹口气,“一言难尽,那日在客栈,在下忽然感应到寿礼的气息,一时心急未曾通知真人与吕兄,便自行追了出去。哪知寿礼没找到,却着了那狐妖的道。所幸在下身上带有本门异宝,专克妖邪,那狐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黄大发看了眼身后,“你师兄没有责罚你吧?”
兰星尘嘿嘿一笑,“师兄平日最是疼我,已经派出人手去寻那花妖,想必不日便能有消息。”
黄大发心说有人负责给擦屁股的熊孩子就是幸福。
兰星尘又道:“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舒兄。”
舒一展道:“请讲。”
“那日在王家庄,你为何要放过那狐妖,须知人妖殊途,狐妖与凡人结亲,天理不容,舒兄也是修道之人,难道就不明白这一点吗?”
舒一展反问道:“兰兄所谓的天理,是指什么呢?”
兰星尘道:“我只知人妖之间,相去有若天涯。妖以人为食,人诛妖积德。”
黄大发插了一句,“这是你们崆峒的门规吗?”
兰星尘点头。
黄大发叹口气,怪不得这孩子三观如此不正呢,原来是被洗过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舒一展似是自言自语,“人妖之间,相去有若天涯。”他抬起眼眸,再问道:“兰兄又是如何看待天上的仙人呢?”
兰星尘思索片刻道:“仙人无劫无量,自在逍遥,我等苦心修道为的也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飞升成仙。”
舒一展淡淡一笑,“在我看来,仙人也不过是披毛戴角的畜生罢了。”
兰星尘惊道:“道兄何出此言?”
“大道无涯,众生平等,是人是妖又有何分别?心中有了人妖之分,己先落了下乘。道心若是无法容纳天地,又如何能够超脱六界,得证大道?”
兰星尘惊讶的表情渐去,低头若有所思。
黄大发拍拍兰星尘肩膀,“正所谓道魔妖佛为的都是超脱,何必执著于皮相?”
“师父和舒兄所言极是,是人是妖,其实并不重要,区别只在一颗道心。”吕岩在兰星尘身边坐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黄大发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兰星尘似是还有不解,“只是凡人寿短,待到她相公寿终离去,狐妖又怎能忍受与爱人分离之苦?到头来悲伤难过的还是她自己,两人既然无法长久相守,还不如挥剑斩情及早抽身,免得误了自身修行。”
黄大发呵呵一笑,“年轻人,感情岂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这世上最怕的就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相爱之人若是有缘相守,自然要加倍珍惜。感情,最重要的是过程,而非结果。”
舒一展听到“情深缘浅,有缘无份”八个字时,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捏着酒杯的手指都泛起青白色,以他的道行酒杯早该化作齑粉,却完好无损,显然是在竭力克制。
兰星尘则再次化身脑残粉,一脸崇拜的表情,“真人果然见识广博,睿通渊微,在下佩服之至。”
“几位在聊什么?贫道也想听听。”
李暮云微笑落座。黄大发道:“师兄,这位是昆仑派的舒一展,舒道兄。”
李暮云拱手道:“多年前曾与舒兄有过一面之缘。”
舒一展还礼,“多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
李暮云:“贵派掌教天罡真人闭关多年,想来是飞升在即。”
舒一展:“贵派紫钰真人惊才绝艳,想必也是飞升可待。”
黄大发心说少点互相吹捧会死啊。
似是听到黄大发的心声,李暮云话锋一转,“舒兄此来青城,想必是为白掌门贺寿而来。”
舒一展点头,“贺寿是其一,在下奉师尊之命来向白掌门提亲。”
黄大发一口酒水没控制住就喷了出来。
兰星尘惊奇道:“你也是来提亲的?”
李暮云微笑转头,“兰师侄的意思是?”
兰星尘指了指身后,“姚师兄奉掌门之命,也来向白掌门提亲。”
黄大发只能用拼命咳嗽来压制放声大笑的冲动。那位白小姐是块宝吗?这么多门派抢着要,是不是谁娶了她就能立马飞升证道成圣啊。
吕岩递给他一杯水,“师父,喝口茶定定神。”
黄大发知道吕岩的意思是嫌自己给蜀山丢人了,心里就有些恼火,加上对方暗中给自己元神下禁制设套那事的别扭劲儿还没过去,一个白眼没控制住就飞了过去,直接撞上对方清澈坦然的目光。
吕岩的眼睛,如同阳光照射在千年寒冰之上,莹亮澄澈,一眼便能看到最深处,没有人间烟火气息,却也藏不住一丝一毫的阴谋诡计。
黄大发又轻咳一声,挪开视线,端起茶杯。
李暮云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最终能赢得佳人青睐。”
他转头朝黄大发一笑,“你说呢,师弟?”
噗!黄大发一口茶水再次喷了出去,辜负了徒弟的美意。
“师兄,那个舒一展到底什么来头啊?”
李暮云的房间里,黄大发竭力打听跟“情敌”有关的一切信息。
李暮云慢悠悠喝了口茶,“舒一展是昆仑掌门天罡真人最得意的弟子,据说也是他的衣钵传人。多年前他曾因触犯门规被罚面壁思过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黄大发咂舌,那得犯多大的错需要关这么久?无期徒刑也不过如此吧?虽说修道之人闭关个几十年也是常事,但主动闭关和被动挨罚是两回事啊。
“那他的修为如何?”
李暮云摇头,“不知,对于此人我始终看不透他的底细,不敢妄下结论。”
连李暮云都看不透,至少跟他是伯仲之间。黄大发这几日在各种灵丹妙药的催发下道行虽说提升了好几个级别,但要跟人家PK,后者灭掉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李暮云看了眼黄大发,“你为何如此紧张他?”
“当然了。两个竞争对手里他最有实力,崆峒那姓姚的小子基本白给,可以忽略不计。”
“那也未必。”李暮云提出不同看法,“崆峒派既然选他作为提亲人选,想必会有某些过人之处,也不可小瞧。”
黄大发凑近了低声问道:“师兄,青城派到底有什么宝贝,让几大门派争得鸡飞狗跳的?”
李暮云表情高深,“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
“得嘞,您不说拉倒。”黄大发转身就走。
李暮云叫住他,“贫道在你元神内下禁制,是因你现在道基不稳,景轩师弟的九世元阳又会给你招惹麻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师弟莫要多想。”
黄大发停住脚步,半晌回头笑道:“师兄一番好意,在下岂会不知?您放心,我没多想。”
李暮云凝视他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
吕岩在房内打坐修炼,忽有所感,起身打开房门,黄大发正站在门外。
黄大发指了指他的房间,“能进去谈谈吗?”
吕岩侧开身形,“请进。”
黄大发在椅子上坐定,“商量个事,以后咱们两人之间的恩怨私下解决,别没事就跟长辈打小报告行吗?都是纯爷们这么做就太没意思了。”
吕岩愕然道:“谁打小报告了?”
“谁打了谁心里清楚。”
黄大发伸出三个手指,“你对我约法三章,我也对你提三条不太成熟的意见。第一,不许再打小报告;第二,不许没事老跟着我;第三……”黄大发一时语塞,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第三条来。
吕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黄大发也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咳嗽一声,“第三条先保留,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从吕岩的房间出来,黄大发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有像方才那么丢人过,一想到吕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黄大发就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小屁孩,以为自己升级了就了不起了?那点道行在劳资眼里还不够看!
黄大发正愤愤吐槽,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香气浓郁绵长,客栈里的酒水跟它一比,简直就是泔水。
黄大发肚里的酒虫立刻被勾了出来,闻着味一路寻找源头。
如霜般的月色洒落在寂静的山坡上,一个人影独坐于青石之上,身边放着一个酒坛,香味便是从那里飘出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舒兄好兴致啊。”
黄大发在舒一展身边坐下,深吸一口气,“好香,舒兄有如此美酒,却是不肯拿出来,躲到这个僻静之处一个人享用。”
舒一展伸手将酒坛递给黄大发,“这酒乃鄙派自酿,名为忘尘。”
黄大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是咚咚咚三大口。美酒下肚,如一道火流滚滚而下,所经之处不仅没有火辣辣地刺痛之感,反将内腑熨烫得舒舒服服。其后一道香气骤然返将上来,散入四肢百骸,整个心神竟似为这道异香包围。
“好酒……”黄大发忍不住仰头又是三大口。正意犹未尽,手里忽然一空,酒坛又回到舒一展手中。
“酒里自有仙道,仙道止乎醉梦乡。”舒一展抱着酒坛,嘟囔了两句,高高举起手中酒坛,一道酒泉自空而落,尽数入了口中,待如长鲸吸水般饮完,将酒坛随手一扔。
黄大发一个猴子捞月伸手接住,嘴巴对着坛口等了半天,里面空空如也。
一滴也没给劳资留啊!黄大发愤愤摇晃着酒坛,香气再次悄然出现。
黄大发愕然转头,发现舒一展手里不知何时又变出一坛,举到自己跟前。
黄大发用力一拍舒一展的肩膀,“兄弟够意思!”
舒一展却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个人世界里,“忘尘,忘尘,如果一坛酒便能让人忘掉尘缘,还要每日苦心修行作甚?真是可笑!”
黄大发喝得心满意足,用衣袖抹了抹嘴,呵呵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要给一坛酒加上那么多的社会责任道德道义?兄弟,有酒喝就要及时行乐,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他大手一挥,险些从青石上摔下去。
舒一展伸手拽住他,黄大发摇摇晃晃指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山峰,“那……是什么地方?”
“青城派灵墟宫。”
黄大发纵目望去,灵墟宫中灯火点点,灿若九天星河,直如人间仙山。
黄大发突然福至心灵,搂住舒一展的肩膀,嘿嘿一笑,“舒兄请我喝酒,在下无以为报,便为舒兄高歌一曲,权当助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呢?评论呢?评论呢?(没有评论就没有动力的某黑飘过~……)
☆、青城
黄大发从床上爬起,抱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回想不起昨晚是如何回的客栈,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酒劲儿还没过去。
他走出房间准备去找掌柜的要点醒酒汤,走到楼梯口看到有人在墙壁上赋诗一首。
青城山下白素贞,
洞中千年修此身,
勤修苦练来得道,
脱胎换骨变成人,
一心向道无杂念,
皈依三清弃红尘,
望求仙人来点化,
渡我素贞出凡尘。
黄大发目瞪口呆,这首《青城山下白素贞》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新白娘子传奇》热播的时候他还小,天天守在巷子口等天仙,结果天仙没等着,等来他老爸一铁锨。
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这首歌?难道是跟他一样的穿越众?
黄大发心情一阵激动,就听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昨夜有人在山中放声高歌,便有好事者将曲词记下,题在墙壁之上。”
一些昨夜的零星片段闪过脑海,黄大发僵硬回头,对上吕岩平静无波的目光。
黄大发艰难开口,“我……”
吕岩:“昨夜我将你带回时,已避开客栈中人。”
黄大发大大松了口气,又瞄了眼墙上的诗句,都喝成那样了还没忘记改歌词,说明还没完全喝醉嘛。
走廊里一间房门打开,舒一展站在门口,看到黄大发二人,愣了一愣,拱手施礼,“景轩真人。”
他的神情与往常无异,但黄大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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