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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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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还不放过我和林氏?还在林氏的时候,他就吃里扒外,背着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用林氏的资本一手成立的公司弄垮了林氏还不算完,居然还要彻底毁了它!还有天理吗?还有天理吗?!”
  米泽理和朱萍愣愣的听着林碧瑶强烈的控诉,已经说不出一句话。米泽理蹙眉看着眼前的深深哭泣的女人,心底里很不是滋味,身为律师,要严格遵守自己的职责,但是真的有必要逼迫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吗?绝境,说的就是林碧瑶现在的处境吧。
  
  疲劳的驾车回家,米泽理觉得今天的工作比连续上庭还要辛苦,冬天的季节总是黑的很快,只不过五点刚过,天色已经渐暗了,前面又堵车了,长长的排成一条长龙,一步一步的挪动。米泽理坐在车里,眼角抽搐的看着车窗外的自行车优哉游哉的驶过,无比沮丧。
  反正现在堵在路上了,干脆就放下心情耐心的等着吧,打开音乐,听着舒缓的音乐,绷紧的情绪渐渐得到舒缓。然后想到了梓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伸手摸着电话想要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却停住了,还是算了,就算通了电话也不能及时赶回去,还是耐点性子吧。
  想来,自己和梓秋的关系也不过是家人,但却意外的和谐融洽,甚至有了亲密进步。就算是这样,他也能确认出自己和梓秋的真心,在一天天的相处中越来越深厚了。可是,为什么林碧瑶和熊国平相处了十余年,却得不到对方的真心呢?
  深深的叹口气,米泽理记得自己在确定了自己的性向之后,无比慌乱失措,于是偷偷的翻阅了很多这方面的书,他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具体名字已经记不清了,大致的内容是说在古代希腊,人们将“男男”相恋作为至高无上的爱情象征,相反,“男女”相恋则只是代表了情欲和繁育的罪恶。看完整篇文章,那时的少年米泽理并不能完全理解,甚至觉得很荒谬,很不可思议,但是,在成年后经历了种种情感,看到了无数情爱之后,他似乎渐渐明白了那篇文章的意思。
  现代社会,感情变得速食快餐,很多人在适龄的时候错过了恋爱机会,步入社会之后又面临生活带来的种种压力,因此,成家就成了一个背负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大部分男人或是女人会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一个和自己条件相当,彼此不讨厌不反感的对象,勉强凑活下去。结婚,生子,没有了感情作为基础,已经变成了一项仪式,似乎完成这样的仪式,人生才能得以圆满。至于爱情,在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转化成了亲情和责任。所以,男人或女人都渐渐沦落为一种工具,仅仅繁衍后代的工具。
  说起来真是讽刺,看上去真的只有男男相恋才是抛开了结婚生子的责任,完全依靠彼此的爱情维系的相恋模式。这也契合了那篇看似荒诞不羁的文章主题,男男相恋才是真爱。
  米泽理自嘲的笑了笑,虽然有为自己的性向开脱的嫌疑,但是,在看到熊国平和林碧瑶的悲剧之后,他不禁感到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深陷情欲无法自拔的时候,那个人便转身离开了,放手了,也给了彼此最大的自由,能让自己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梓秋的专属铃声响起了,米泽理收回思绪,目光变得柔和缱绻,接起了电话:“梓秋,实在抱歉,现在正堵在路上。想吃天妇罗?呃,好,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买。嗯,我会小心,待会儿见。”
  米泽理挂了电话,轻轻笑了,不管遭遇过多少困难,生活还是要继续,既然直行不能到达目的地,那就尝试拐个弯。
  银色的雪佛兰,轻巧的调转了车头,优雅飘逸的反向离开,在夜色中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完~
  新年的第一天,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的一年有好心情,百事可乐!
  另:关于那个“男男相恋”的说法,确实是我在一个论坛上无意中看到的,刚开始觉得很无稽之谈,但是细想一下,似乎确实如此。身为女人,有时候挺悲哀的,男人娶一个女人或许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只要能传宗接代就行了,如果运气好,碰到一个责任心强的男人,那多少还有些欣慰,但是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只能哀叹自己的命不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大家要多多留言哟~~!!




☆、死亡之冬

  最终,林碧瑶还是妥协了,按照熊国平提出的收购价作为最后的价格卖掉了林氏的全部产业。为了能让良心上好过一些,米泽理还是尽力为林碧瑶父女俩争取了更多的生活费用作为补偿。
  从林碧瑶的小公寓出来,米泽理松了口气,虽然对这个女人心怀愧疚,但职责所在,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而已。
  生活还要继续,很快,圣诞节来临了。虽然对于这样的洋节日,米泽理不是很感兴趣,不过能有个理由让自己放松一些,他还是决定做一餐好吃的庆祝庆祝。
  华灯初上,米泽理的小屋里洋溢着温暖的饭菜香味,梓秋很满意一桌子的美味,眉梢眼角都带了一丝笑意,姿态优雅但是速度却丝毫不慢的进餐。
  米泽理面带微笑的看着梓秋,时不时的给他布菜:“吃鱼,新鲜的。”
  “恩,多谢。”梓秋笑着,吃的满嘴都是油,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看在米泽理眼里,微微口干舌燥,赶紧撇开眼,正巧看见电视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近日,泰恒集团正式对外发布了消息,称已正式收购了原林氏集团名下的所有产业,并称在不久的将来会对新集团的产业进行资产重组,……”
  米泽理一脸平静的看着出现在电视里的熊国平,那个人依旧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一副精英商人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何,米泽理看到这样的熊国平就想到了那个憔悴的女人,只是一瞬,赶紧甩了甩头,收回思绪,自己是专业的律师,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利是份内的事,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阿泽,”梓秋忽然出声唤道,米泽理转过头,微笑的看着他:“怎么了?”
  梓秋指了指电视,问道:“你在替此人做事?”
  米泽理一愣,侧头看着电视里踌躇满志的熊国平,点头道:“是。”
  梓秋放下筷子,眉头轻蹙,正色的说道:“此人心术不正,不是好人。”
  米泽理看着满面寒色的梓秋,不由的叹口气,耐心解释道:“梓秋,我知道大熊,就是熊国平的确做了一些不地道的事,但是他是商人,他的职责就是为他的公司谋取最大的利益,基于这个理由,他所做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梓秋冷着脸,瞪着米泽理不说话。米泽理真是败给他了,但是要怎么给一个智商只是稚童的孩子解释成人的社会在进行着什么呢?
  叹口气,米泽理露出安抚的笑:“好了,梓秋,我们不说他了好吗?总之,我可以给你保证,我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
  梓秋看着米泽理,脸色缓了缓,轻轻点头:“我相信。”
  “恩,那就好,吃饭吧。”
  梓秋看了看米泽理,转头又看了看电视里的男人,眼神暗了又暗,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大米律师事务所,米泽理和朱萍正讨论着新接手的案子,两人都是一脸的肃然,桌上堆满了凌乱的案卷,两人一边说一边翻找卷宗,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个上午。
  每次开分析会,朱萍都觉得脑容量严重不够,那些法律条款,案宗案卷真是浩如烟海,光是翻阅都很让人头疼。暗叹一句,自己真不是当律师的料,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跑腿的就算了。
  米泽理看朱萍的样子,暗暗好笑,放下手里的卷宗,说道:“休息十分钟,你去泡两杯咖啡进来。”
  “是,老大。”
  看着欢快跑出办公室的朱萍,米泽理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不禁暗自嗟叹,实在不能理解像大熊这样的人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攀上这座城市的巅峰,能俯视众生的难道不是神吗?而人的欲望其实很容易满足,比如吃一顿好吃的,比如买一件漂亮的衣裳,再比如这样的偷得浮生的悠闲时日。
  “啊,真舒服!”朱萍喝着咖啡发出长长的喟叹,探过头看米泽理:“老大的咖啡真不错,喝了真让人精神放松啊!”
  “哼,怕是因为喝免费咖啡,不用钱的咖啡当然让你放松了。”米泽理闲闲的说着,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
  朱萍嘿嘿一笑,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报纸上,上面有一张熊国平的大照片,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气度。朱萍抖开报纸扫了一眼,还是收购林氏的报道,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个熊国平,看上去倒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私底下还不是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米泽理皱眉,正色的看着朱萍:“朱萍,你别忘了,你是在为谁工作?怎么能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朱萍撇撇嘴,放下报纸,有些不甘不愿的反驳:“可是,你看看林碧瑶,本来就已经很惨了,那个熊国平还要落井下石踩上一脚。”
  米泽理叹口气,轻声道:“在你来事务所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律师这个行业是个灰色的存在,不能说黑也不能说白,我们只有一个原则,就是为自己的当事人在最大范围内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在这个行业里,如果出现背叛雇主或者做出令雇主利益受损的事,就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今后也无法在这一行立足。”
  “呃,”朱萍尴尬的垂下眼,讷讷说不出话来。
  “所以,今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米泽理一口喝掉咖啡:“至少在人前不能再说这种话了,否则会很麻烦的。”
  “嗯,知道了。”朱萍有些沮丧的应着。
  “好,休息时间结束,现在继续。”米泽理放下杯子,拿起手里的卷宗,笑眯眯的看着朱萍。
  “咦?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朱萍一声哀嚎,哭丧着脸看着米泽理:“老大,能不能再给十分钟?”
  “还有两天就要开庭了,那一天,我们总共要走三个案子,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再休息十分钟吗?”
  “啊!所以我最讨厌开庭什么的了!”
  “好吧,既然你讨厌,那月底的工资加分红就别要了吧。”
  “呃,别这样,老大。我也一起来!”
  “呵呵,呵呵。”
  天空依旧灰扑扑的,云层低压的像一条条的棉絮。米泽理开着车回家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天空飘起了鹅毛似的大雪,车上的广播说,这将是立冬以来B城降临的最大的一场雪,气温会降到零下十五度以下。
  米泽理叹口气,B城真正的严冬要来了,一定要告诉梓秋,让他没事就别出门了,算了,还是多买点零食囤在家里。这么想着,米泽理掉转了车头,往商场驶去。
  
  这场大雪一连下了三天,整座B城都被白雪装扮的银装素裹,到处是一片银白,看上去虽然很漂亮,但是给那些必须出行的人带来的麻烦却不小。
  米泽理小心的在湿滑的地面上行驶,紧绷的注意力是平时的两倍。副驾上的朱萍也紧张的看着窗外路边的积雪:“真是的,明明大雪,居然还要辛苦出来做事。”
  米泽理笑笑,却没有说话,现在只能专心开车,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的。
  “今天的气温太低了,就算在车里我也觉得寒气刺骨,”朱萍的目光落在路上艰难跋涉的人们,其中,还有年逾古稀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前行:“这样的冷天,简直就是‘死亡之冬’,很多老人都会因为熬不过去而死亡。”
  米泽理看一眼朱萍,又想起这次他们要去的目的地,那是一户刚去世了老人的人家,可是,父亲刚刚下葬,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就开始争夺老人的家产了,这次的委托人就是家里的老大和老三,想要联合起来对付老二。
  唉,人的欲望,总是在这些现实面前变得丑陋不堪。米泽理叹口气,说道:“行了,先去见了当事人再说。”
  朱萍挑挑眉,撇着嘴不再说话。
  
  花了两天时间了解了这次的案子,米泽理和朱萍就在事务所里的研究案情着手准备着排期上庭的事物。
  朱萍翻着日历,圈圈点点:“还有几天就要过新历年了,现在我们向法院提出排期申请,估计也要等到元旦节之后了。”
  “恩,没有关系,按程序走吧。”米泽理嘱咐道,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要过新历年了,这个不同于圣诞那种洋节日,也算是跨年的第一天,应该要好好庆祝一下。
  米泽理摸摸下巴,他想起梓秋似乎对游乐园很感兴趣,要不然放假一天带着梓秋去游乐园尽兴的玩一天。这么想着,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很多,目光盯着台历上的圈上的日子,渐渐有了期待。
  
  然而,让米泽理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渴望的期待并没有到来,反而等来了意外中的噩耗。
  12月31日,即将迎来新年的前一天,米泽理在睡梦中被突然的电话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摸出叫个不停的手机,有些恼怒的接了起来:“谁?”
  “米,米律师,是我,朱萍。”电话那头传来朱萍很不正常的声音,听得出很是惊慌失措。
  米泽理觉察到不对劲,沉声安抚道:“朱萍,你别慌,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朱萍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颤抖着声音道:“熊,熊国平,从高楼上摔下来,死了。”
  米泽理猛的睁大了眼睛,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了,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壁的卧室里,黑暗中,梓秋睁着灼灼双瞳靠在门背后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米泽理的房门被打开,然后脚步凌乱的冲出了大门,当大门被重重的关上时,梓秋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手心里泛着一束荧蓝的光,映照着梓秋完美的五官,在黑暗中有着说不出的鬼魅之感。
  熊国平,愿你来生能好好为人。
  
  米泽理飞驰着赶到泰恒集团办公大楼的楼下,一到现场,就看到了警车救护车还有忙碌的人群。警察拉出了警戒线,围住了案发现场。米泽理一眼就看到横躺在地上的熊国平,而一旁站着的则是被警察问话的朱萍,不过她身边还有个男人,想来应该她的男友。
  米泽理快步上前,想进现场,却被警察拦住了。
  “我是泰恒集团的法律顾问,米泽理。”米泽理急急解释,想要冲进去。
  守卫的警察相看一眼,表情有些犹豫,忽然身后有声音响起:“放他进来吧。”
  米泽理抬眼一看,是程勇。
  程勇领着米泽理进了现场,问道:“你真的是泰恒集团的法律顾问?”
  米泽理点头:“没错。老程,到底怎么回事?大熊真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吗?”
  程勇摸了摸额头:“具体情况,要等我们详细检查过了才知道。”
  米泽理内心焦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快步朝熊国平的尸体走去。
  “老大!”朱萍一眼看到米泽理,惊喜的招手唤道。
  米泽理听到喊声,朝朱萍看去,看着小姑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的心下一软,走向朱萍:“怎么样?没事吧。”
  朱萍的男友揽着她的肩膀,身上的大衣也披在了朱萍身上,但还是阻止不了这孩子的颤抖。想必是被吓坏了,米泽理看了看她男友,追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朱萍男友也是脸色惨白,勉强镇定的回答道:“我和小萍是想在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所以才在这附近闲逛,后来,我们逛累了,就到对面那家咖啡厅休息一会儿。”
  他指了指咖啡厅,米泽理顺着手指看过去,确实有一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正对泰恒集团的办公大楼。
  “然后呢?”米泽理又问道。
  “然后,然后,”朱萍男友似乎想到了不堪的一幕,连说话都觉得困难了起来。
  “然后,我们就看到有人从楼上掉了下来,跑出去一看,就看到,熊国平死在地上了。”补充说完的是朱萍,小姑娘咬着牙,表情是坚韧的强硬。
  听到这,米泽理还蛮佩服这小姑娘,关键时刻挺靠得住。伸手拍拍朱萍的肩膀,看向她男友:“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警察领着朱萍和她男友离开,米泽理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熊国平的尸体旁,看着满地的红红白白的脑浆和血水的混合物,总算明白了朱萍的恐惧从何而来,真不是一般的惨状!
  米泽理忍着心底阵阵作呕的恶心,蹲下身子查看熊国平,从高楼上摔下来,人已经摔成了肉饼,熊国平的七窍大量流血,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临死前的扭曲恐惧,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大熊,……”米泽理低声呢喃,语气中透出悲苦和哀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友会变成这幅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米泽理伸手拂过熊国平的双眼,忍着双眼泛出的泪迹,别过眼,不忍再看。
  程勇叹口气,拍拍米泽理的肩膀:“节哀吧。”
  米泽理抹了抹眼角,稳了稳情绪,沉声问道:“老程,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程勇垂着眼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轻声道:“关于熊国平的死因,还要等我的同事勘验过现场再做决定。”
  米泽理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葛晓辉和梁海英从大楼正门出来,心里一跳,看一眼程勇,然后跟着他一起快步过去。
  程勇扫了扫面前的两个人,看向葛晓辉:“情况如何?”
  葛晓辉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梁海英,梁海英叹口气,说道:“从初步的勘验情况以及死者的尸体上看,熊国平初步判断是自杀。”
  “不可能!”米泽理大声反驳,狠狠的瞪着梁海英:“大熊绝不可能自杀!他的事业正步入巅峰,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梁海英眼角抽搐,为什么这个人每次都要质疑自己的判断,好歹自己也在这行做了那么久,难道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吗?想到这儿,梁海英的脸色就难看了,看着米泽理道:“我怎么会知道死人的想法?你要是真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自杀,就自己去问问。”
  米泽理攥着手掌,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程勇赶紧出声打断了:“老梁,你先把尸体带回警局。”
  梁海英深深的长呼一口气,没有再看米泽理,只是朝程勇点点头,然后招呼同事装殓熊国平的尸体,运回警局。
  米泽理还攥着手,压抑着内心无法宣泄的愤怒,紧盯着梁海英和一众人离开,然后转头看着程勇和葛晓辉,欲言又止。
  程勇出言安抚米泽理:“老米,别这样,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的。”接着又看向葛晓辉:“找到熊国平摔下的楼层了吗?”
  “嗯,顶楼天台。”葛晓辉裹了裹衣服,原地跳动两下,动了动冷的僵硬的身体,继续道:“从现场看,我们确实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出现过的痕迹,但是天台的栏杆处有明显的擦痕,我试了试那痕迹,很像跨越栏杆跳下去的痕迹。”
  葛晓辉一眼看到米泽理想说话,赶紧补充:“当然,确切的死因,还是要等进一步的确定。”
  米泽理听了葛晓辉的分析,思绪也有些混乱,但是却如一团乱麻理不清线头,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沉闷了起来,葛晓辉看看程勇又看看米泽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对了,我还忘了,我在天台的栏杆外发现了这个?”
  程勇莫名其妙的看着葛晓辉手里的东西,抬眼看他,疑惑道:“一张名片?”
  米泽理闻言也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待他看清楚了没那名片上写的什么,不由得大惊:“章风水?章大师?”                    
作者有话要说:  完~
  啊啊,一晃,假期就过去了,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章风水

  凌晨两点半,新历年的第一天,胡同口分局重案三组的办公室却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警员都即将以不眠之夜作为迎接新年的序曲。
  李铭端了一杯茶放到米泽理眼前:“喝点热茶,暖暖身。”
  米泽理捧着热茶,企图让茶杯微弱的热气止住颤抖的身体:“谢谢。”
  程勇坐在米泽理的对面,目光一直在米泽理身上探寻,侧眼看了看翘着腿看似悠闲的葛晓辉,又转过头,看着米泽理,将手上的名片推了过去:“老米,你认识这个人?”
  米泽理微微抬了眼,脸色惨白的看了看程勇又看了看桌上的名片,颤抖着声音道:“不,确切说不是认识,但,我知道这个人。”
  程勇皱了皱眉,合起手掌撑着下巴追问道:“怎么说?”
  米泽理强压住亲眼看到好友死去的恐惧和难过,尝试着理清回忆,缓缓道:“事情要从三个多月前的一场同学会说起,当时大家都知道了我回来了,就组织召开了同学会,大熊也去了。同学在交谈的时候说起了自己的近况,那时候大熊的情况很不好,被林氏打击,林碧瑶在和他闹离婚,总之很不如意。”
  说到这儿,米泽理停下来喝了口茶水,葛晓辉依旧不紧不慢的翘着二郎腿,静静的听米泽理说话。
  “那时候,我们有个同学叫何丽,她给大熊出了个点子。”
  “就是给他介绍了一个风水师?”程勇接过米泽理的话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米泽理点头:“是。”
  “啧,”葛晓辉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米泽理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道:“我知道有些无稽,但是大熊那时候确实走投无路,所以病急乱投医也是正常的。”
  “你是说,他真的去找了这个人?”程勇点了点桌上这张名片。
  米泽理的心境似乎在诉述过程中慢慢的平复了,身体不再瑟瑟发抖,只是依旧脸色苍白,目光涣散。
  “同学会没多久之后,我再次在电视上看到了大熊,他已经和林碧瑶离婚了,然后自己的公司也蒸蒸日上,发展的很好。后来,他约我出去吃饭,然后就说到了这个人,”米泽理看着桌面上的名片,眼神暗沉的盯着上面的名字:“章风水。”
  谈话暂时停住了,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葛晓辉放下二郎腿,摸了摸下巴,前倾了身体,问道:“你能说说,你和熊国平在谈话的时候,熊国平是怎么谈论这个人的?”
  米泽理略想了想,说道:“他说这个风水大师意外的很年轻,很……漂亮。”
  “女人?”葛晓辉插嘴。
  米泽理想起那时候熊国平试图给自己做媒的话,不由得又是心酸,黯然说道:“不,是个男人。大熊知道我的性向,所以当时还开玩笑说,那是个漂亮的男人,想撮合我和他。”
  葛晓辉依旧脸色平静,继续道:“然后呢?你和他谈话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熊除了说那男人漂亮的不似凡人之外,还说那人的能力很强,正是有他的帮助,大熊才能咸鱼翻身、飞黄腾达。相反的,林氏却在不断的走下坡路,直到前段时间,林氏彻底被大熊的集团公司收购。而大熊,却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死去了。”
  米泽理攥紧了双拳,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程勇赶紧出言安慰:“老米,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米泽理勉强止住了颤抖,抬眼看着程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说的也是。”
  程勇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继续问话:“那么,你再想想看,熊国平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米泽理再次想了想,认真仔细的回熊国平见过这个风水师前后的对比,慢慢道:“除了兴奋得意还有野心勃勃的自信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了。不过,我一直有个疑惑,就是大熊对林碧瑶的态度。”
  “是什么?”葛晓辉紧紧追问。
  “之前我听大熊说过,他死也不会和他的前妻也就是林碧瑶离婚,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和林碧瑶离婚了,而且还说多亏了和林碧瑶离婚,他才能交好运,才能发达起来。”
  程勇从葛晓辉的问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那么,你认为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米泽理摇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到,应该是见过这个风水师之后开始变化的。”
  程勇脸色一沉,和葛晓辉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如此。然后又齐齐的看向桌上的名片,这个风水师,绝对有问题。
  
  米泽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打开门,却意外的发现客厅里亮着灯,沙发上坐着梓秋,听到门的动静,偏过头看了看他,目光沉沉如水,深邃的看不到底。
  米泽理一愣,继而快步上前,蹲在梓秋身前,尽量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柔声道:“怎么坐在客厅里?小心着凉。”
  梓秋沉沉的看着米泽理,忽然伸出手,放在他的心上,低声道:“不要难过。”
  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传入,一丝一缕的暖意让米泽理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放松了身体,摸摸梓秋的脑袋,笑道:“谢谢你,梓秋。”
  梓秋收回手,看着米泽理,却没多言。
  米泽理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开始得到缓解,疲倦潮水般涌了上来,睡意席卷了这个憔悴的男人。米泽理终于忍不住靠在了梓秋的大腿上,喃喃低语:“让我靠一会儿,梓秋。”
  话音未落,人已经躺在梓秋的腿上,酣然入睡了。
  昏黄的光晕下,梓秋没有惊动米泽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嘴角噙了笑意,一只手臂抬起来,轻柔的光慢慢的笼罩在米泽理身后,轻声道:“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又是崭新的一天。”
  
  新的一年,不会因为有人死亡有人难过有人悲伤而停下脚步。米泽理望着楼下院子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们,内心却沉沉的压抑着,那种灰暗的心情却不能对人倾述,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阿泽?”梓秋在身后轻唤。
  米泽理抿了抿嘴唇,最后露出一丝笑容,转身看他:“梓秋,不管怎样,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们也该庆祝庆祝,出去吃顿好的,如何?”
  梓秋歪着脑袋看了看米泽理,意外的竟摇摇头:“不,能否在家庆祝?”
  米泽理一愣,他很想说现在没有心情,但是面对梓秋无辜纯真的眼眸,只能无奈的笑笑:“好,我们出门买菜。”
  “嗯。”梓秋露出笑意,很自觉地跑进卧室,穿戴好御寒的装备,快步跑了出来,这主动拉上米泽理:“走吧,阿泽。”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米泽理有些出神,梓秋并不是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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