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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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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吗?弄清这一切事情的缘由。
杨子凡从沙发上站起身,犹豫著要不要再往前一步。孙锐湮的麻药至少要过三小时才会退,这点时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最终杨子凡还是坐了回去,倒在沙发上重重叹了口气。孙锐湮信任他,他不能就这麽辜负他的信任。虽然孙锐湮这个人渣平时一有机会就会欺负他,可是他是对他好的,他明白。
太阳一点点沈下去,杨子凡就这麽坐在沙发上,看著沈睡的孙锐湮也不觉得无聊。渐渐地他似乎在记忆里抓住了什麽,却又模模糊糊地并不真切。
这时躺在床上的孙锐湮似乎呢喃了一声,杨子凡走过去,俯下身才听清楚是要水。他拿起桌边早就准备好的水,用吸管吸了一点,放到孙锐湮的嘴唇上把水度了过去。这个动作映著夕阳的余晖说不出地暧昧,特别是在他们不止上过一次床的情况下。
杨子凡突然笑了,他在纠结什麽呢?这个人要告诉他的时候总会告诉他,他虽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可他却知道他可以信任。所以把一切交给他就好,做好他想让自己做的就好。总有一天这个人会把事情对自己全盘托出。作家的话:哈哈剧情会不会进展地太快了呢?不过不论怎麽样小攻会继续欺负小受的继续求留言求票票
七、逗弄
孙锐湮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出於习惯他一睁眼就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意外地看到杨子凡正侧著身睡在另外半边的床上。
孙锐湮抖了抖手腕打开了个人光脑,在查阅了工作上的各种消息,确保一切安好後调出了卡琳录下的手术记录。孙锐湮看著影像中认真小心地拿著手术刀摆弄的杨子凡,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他的宝贝,果然是个天才。
费力地转过身,孙锐湮在杨子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他一向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而且他喜欢看杨子凡抿著嘴,瞪著自己的样子。
杨子凡果然被弄醒了,他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孙锐湮淡蓝色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都伤成这样了还发情,你是猫吗?”
“谁让宝贝你那麽厉害,我感觉伤已经好了。”孙锐湮说得一脸欠揍。
“真的?”杨子凡毫不留情地往孙锐湮的伤口上狠狠一戳。
孙锐湮疼地皱起了眉头,却没哼出声来。他张著嘴调整了一下呼吸,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油腔滑调的嘴脸。
“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靠!而且你这副样子你还想玩什麽啊!杨子凡在心中暗骂。
孙锐湮一个翻身就把杨子凡压在了身下,他牢牢抓住杨子凡的手腕,并不让杨子凡挣脱。杨子凡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就放弃了。他无奈地承认,孙锐湮就算伤著也比他力气大。
“你不要这样,伤口会裂开。”孙瑞湮如此大幅度的动作让杨子凡暗自皱眉,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啊。
听到这话,孙锐湮眯起眼睛危险地说:“宝贝,你这是在担心我?”
“哪有……我只是不想自己的手术成果被你毁了。”杨子凡底气不足地回答,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左上方飘。
“宝贝,你说谎的水平太差了。”孙锐湮笑著吻了上去。这个吻和刚刚的轻柔不同,孙锐湮熟练地撬开了杨子凡的牙关,掠夺著杨子凡口中的一切。
一边吻著,孙锐湮的手一边一路向下,直接覆上了杨子凡已经硬挺的下身。
“你还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啊,只是一个吻就硬了。”
孙锐湮的话让杨子凡又害羞又恼怒,要是换做一个月前他绝不会因为这男人的一个吻就发情。可现在,杨子凡变扭地转过头,绝不愿意承认他对这个男人动了情。
杨子凡被孙锐湮羞得挣扎起来。孙锐湮皱了皱眉头,口中吐出了一个指令:“束缚。”床上瞬间出现了四条光带把杨子凡的四肢牢牢固定在床上。
孙锐湮的确是受伤了,他没那麽多体力一直压制著杨子凡,所以只好借助工具了。
杨子凡狠狠地用眼神剜著孙锐烟,满脸的不甘。在这所房子里,不,在整个同盟,孙锐湮的权限都比他高,所有自动化设施都会优先听从孙锐湮的指令,孙锐湮可以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他却反抗不得。
“你这个混蛋!”怒到极处杨子凡只能用语言发泄。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孙锐湮受之坦然。
“宝贝的技术有进步啊,伤口到现在还没裂。看来我过不了三天就能回去上班了。”孙锐湮一边按摩著杨子凡下身的硬挺一边说。
杨子凡看了眼孙锐湮,没有回答。他现在正尽全力让自己的呻吟不要从嘴里漏出来。当然,即便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承认,他为了救孙锐湮花了大力气做了一般医院都不会做的高难度手术,所以孙锐湮现在才能那麽活蹦乱跳的。
只是杨子凡现在十分後悔自己当时的决定,要是能让这家夥更虚弱一点的话自己现在也不用受罪了。
身下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杨子凡终於还是叫出了声,他不明白孙锐湮想做什麽,只顾著逗弄他,却不更近一步。
孙锐湮观察著杨子凡的表情,十分恶趣味地揉搓著杨子凡的囊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做爱,而且他现在也没精力花在这种事上。他必须尽快恢复才行。但是想吃的人吃不到,总要让他欺负一下,弄点补偿吧。
杨子凡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很容易就能挑起情欲。经过这一个月的实战,孙锐湮很清楚杨子凡到哪一步会是什麽反应。看著杨子凡脸上的表情,杨子凡知道差不多了,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杨子凡就仰著头射了出来。
拿过一边的湿巾,孙锐湮解开了杨子凡的束缚:“宝贝,去洗个澡吧,都弄脏了。”
杨子凡狠狠瞪了孙锐湮一眼,好像在反问:这是谁造成的!
但杨子凡到底是受不了腿间黏腻的感觉,起身去了浴室。当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孙锐湮已经又一次睡著了。作家的话:啦啦啦,这可以算是一次不完整的H吧。这篇文里H的量还挺多的哟……好了,继续求留言
八、诱惑
命运的转盘似乎从孙锐烟中了一枪後开始旋转。第二天,杨子凡在某个科技论坛自己发帖下面看到了一个回复,这个回复初看起来是一个很正常的公式解析,可细细研究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密码。
看到这个的时候杨子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书房,孙锐湮早上起床後就去书房工作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过。确认了孙锐湮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杨子凡飞快地在光脑上解析著密码,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那是很短的一句话: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吗?
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般,把杨子凡订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十五年前的真相,他怎麽会不想知道!就是因为那件事他失去了父母,在那个像鬼一样的监狱里呆了十五年!但是,他真的应该去追寻那个真相吗?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真相会不会把他再次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他应该忘掉一切,只是沈浸在那个男人的保护里。
终於,对真相的渴求超过了恐惧,他想知道那件改变了他一生的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手指轻点回复,杨子凡用同样的方法写下了密码,他确定没有一定天体物理知识的人是绝不会看出其中的奥妙的。但他同时也知道,当他回复信息的那一刻就已经背叛了孙锐湮的信任。
而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孙锐湮也在用尽所有力气进行一场谈判。
“我说了,时机还不到。你们要这麽逼他恐怕得不到什麽好结果。”孙锐湮坐在椅子上,对著围了他一圈的视频会议的屏幕,说得十分坚定,每个字都落地有声。
“那麽,孙上将,我想问一下什麽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战况不等人,联邦那边已经在做相关开发了。”
“那又怎麽样,我们还不是十五年前就开始开发了,结果呢?”孙锐湮冷笑了一下,没好气地回答。
“可若是对方先一步投入实战……”
“不会的。”孙锐湮冷冷地打断对方的发言,“他们和我们陷入了一样的困境。”
“你怎麽知道?”又一个人质问。
“大概是因为我是同盟的情报头子,所以比你们知道的要多一些。”
孙锐湮轻狂的发言让视频会议上的所有人都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但他们也不想轻易和这个在军中颇有威望的上将翻脸,於是便只能按下火气。
“那麽,孙上将。我希望给你给出一份时间表。我们不能就这麽任由最高防范监狱里的犯人在外面呆著而无所作为,这是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
“纳税人的钱?”孙锐湮轻佻地抬了抬眉,“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我提出这份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一切费用由我出。他现在所有的费用都是直接从我的账户上划扣的吧,何来浪费纳税人的钱一说。”
一圈人被孙锐湮驳得无话可说,最後还是一个老持成重的长者打了圆场:“孙上将,我们可以放任你,但你必须保证计划的成功。”
“我会的,卢瑟长老。”
视频会议终於结束,孙锐湮的额头上已经附上了一层薄汗。精神的高度集中过度地消耗了他的体力,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滴。”光脑一闪,又有通讯进来。孙锐湮看了一眼,无力地点开了接通界面。
“尼克,怎麽了?”尼克是他最亲近的部下之一,也知道他的受伤,所以孙锐湮没有硬撑,而是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将军,你真的不去医院?”尼克担心地看著十分疲倦的孙锐湮,不安地问。
孙锐湮轻轻摇了摇头:“不能让他们用任何借口把我从子凡保护人的位置上撤下来,我要是住院的话,我们就会以我无法尽责为由找另外的人了。”
“可是将军,你为了他可是在和整个长老院作对啊。”
长老院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凌驾於议会的机构,他们是由连任超过两届的议长和对同盟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员由90%的议员表决同意产生的。他们手上虽没有实权,却有很大威望。长老院给出的建议,议会几乎全部都会采纳。
孙锐湮挥了挥手,阻止了尼克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你到底有什麽事?”
感到了孙锐湮的不悦,尼克也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低下头开始汇报正事。
“把刚刚的那份文件发一份给前线的迈凯奇将军,他会知道怎麽做。联邦那边先不用管它,打了那麽多年,以後也会继续打下去。你多注意一下随意国的动向好了。”
现金的宇宙是由三个国家组成的,宇宙民主同盟、共和联邦和随意国。三者的实力比大约是42:38:20。同盟和联邦已经因为意识形态的问题打了300年,而随意国则是两种意识形态都不赞成的人流亡所组成的一个国家,他们崇尚自由和无秩序,也不妄图得到同盟和联邦的认可,所以他们给自己取了一个很不正经的名字:随意国。
照理说如此弱小和无组织的国家是无法再宇宙中生存的,可也因为弱小,不论同盟还是联邦都不愿分出精力来管他,仍由他自身自灭。他也就这麽存活了下来,成为同盟和联邦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充当起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下达完指令,孙锐湮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休息一下就下去找那家夥吃饭吧。孙锐湮想著,逐渐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作家的话:今天晚上有事出去,所以提早放上来。大家别忘了要是喜欢的话给个留言哦
九、“做”到自愿
自从回了那封邮件後,杨子凡心里就像打了个结。不论是科研论文还是实验他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做下去。一行行数据从眼前划过,他脑子里跳出的却全都是十五年前旧案和对孙锐湮深深地罪恶感。
是的,孙锐湮喜欢欺负他,也从没要求过他什麽。可他不傻,他能猜到孙锐湮的苦心,也能大约猜到孙锐湮所顶受的压力,所以他才不能这麽毫无顾忌地辜负他。在他的概念里,一个人对他好,他也就该对那个人好。
杨子凡其实在有些地方十分单纯,他只对科研感兴趣而且在监狱里关了十五年,他不怎麽懂人心的复杂,他脑子里为人处事的原则十分简单,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所以当孙锐湮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没能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和愧疚。
孙锐湮是什麽人?整个同盟的情报头子,最善於的就是观察人心。杨子凡把他210的智商都扑在了科研上,而孙锐湮则把他高达200的智商都花在了揣摩人心上。所以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他就看出了问题。
孙锐湮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把话题挑破。他装作没看见杨子凡的慌乱走向餐厅。
“过来一起吃吧。”孙锐湮拿起筷子对杨子凡招了招手。
虽然住在一起一个月了,但杨子凡还真没和孙锐湮一起吃过饭。孙锐湮总是早出晚归的,一日三餐都不在家吃,偶尔在家吃也是很奇怪的时间点,跟杨子凡这个作息正常的人根本撞不到一起。
杨子凡停下了手中的实验,他知道孙锐湮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孙锐湮是个嚣张的人,自信而张狂,出口的话语不容许别人违抗。
午饭是电子管家卡琳准备的东方菜系中比较清淡的款式,这应该是考虑到孙锐湮的口味和身体状况而决定的。
杨子凡也是东方氏族的血统出身,和孙锐湮口味相近,十分喜欢这种需要用筷子就餐的菜系。这种菜系的餐桌上会有一种温馨快乐的感觉,就好像家一样。
“宝贝,你在想什麽?莫非是昨天晚上我没满足你,让你不开心了。”
孙锐湮对杨子凡有一种很矛盾的感情。他一边想接近他,保护他,永远和他在一起。但一边又不想和他靠得太近,不想把他拉入自己这边复杂的世界,不想让他卷入危险。所以他在不敢表露真心的同时,又不断地欺负著杨子凡以缓解一下那种求而不得的难耐。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杨子凡从监狱里弄出来,那个单调乏味的监狱也许还比外面的世界亮堂点。
孙锐湮用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杨子凡的注意力,他的脸唰一下红了,什麽罪恶感都没有了,对著孙锐湮条件反射式的怒骂:“混蛋,你说什麽?”
“难道不是吗?要不我的宝贝为什麽看上去好没精神啊。乖,等过两天你夫君身子好了,就重新宠爱你。”
“谁要你宠爱!等等,你什麽时候变成我夫君了?”
“难道不是吗?那你称和你天天住在一起,并天天和你做爱让你爽,还赚钱给你花的男人为什麽?”
杨子凡智商210的脑袋被孙锐湮这句话绕得极其僵硬地转了一下,他那人际关系极其简单的脑子里,是绝对想不出“情人”和“冤大头”这种东西的。所以他没有办法反驳孙锐湮的言论。
“我又不是自愿的!”杨子凡郑重强调。
“哦,宝贝,你是嫌我技术不好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练习,‘做’到你自愿为止吗?”
“……”杨子凡不得不承认他和这个人渣的思维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无法交流。
“宝贝,你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说,总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我又怎麽知道呢。”孙锐湮夹了一口菜,看似玩笑地说了一句。实则却是一个双关语。
杨子凡盯著孙锐湮,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地忐忑,他不确定孙锐湮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作家的话:我们的宝贝会向小攻坦白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十、现在的世界
看著杨子凡逐渐暗沈的脸色,孙锐湮突然换上了正经的语气:“宝贝,看在你昨天那麽卖力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提出一个要求。但只有一个要求。你好好想想,晚上告诉我。”
杨子凡正郁闷地扒著饭,突然听到孙锐湮这句话,他惊讶地抬起了头瞪著孙锐湮有些不相信地问:“你是说真的?什麽要求都会答应我?”
“太过分的不行,比如要偷渡到联邦这种事。但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孙锐湮说地十分平淡,就好像在告诉杨子凡晚饭吃什麽一样。可这对於杨子凡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要求,什麽都可以。也就是说他可以要求孙锐湮告诉他十五年前的真相,也可以要求孙锐湮说清楚放他出高防的目的,更可以要求孙锐湮永远不要再骚扰他(额,等等,这个有可能会算作过分的要求),不过不管怎麽说这对杨子凡来说都是个天大的诱惑。
“我……”
“我说了,晚上再告诉我,你现在先不要急。”
这一个月里孙锐湮很少这麽正经地和杨子凡说过话,调戏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现在孙锐湮突然换上这幅正经脸孔,杨子凡一时有些不知怎麽应对。他只能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看著如此反应的杨子凡,孙锐湮不禁有些好笑。这家夥果然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啊。
“一个月了,你适应地怎麽样了。有搞清楚社会的变化吗?”既然都已经换上这种正经的样子了,那就把该交代的事一次性交代完吧。
杨子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技术领域地发展他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
“那麽现在的执政党是哪一个?”
“……”
“议长是谁?”
“……”
“我们和联邦在哪个星域打仗?”
“……”
“电子警察的执法范围扩大到了那些领域?普通的人类警察还会再街上巡逻吗?”
“……”
“最新的消费税率是多少?”
“……”
“方便面多少钱一碗?”
“……”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乎不使用现金了吗?”
“……”
孙锐湮问得都是一些很生活化的问题,可杨子凡却一个都答不上来。他这一个月都在关心什麽虫洞穿越技术、平行宇宙的实证研究、AI的拟人化实验这类问题。
孙锐湮放下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丢到大街上,你能活下去吗?”
“……”杨子凡不知道怎麽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他能不能活下去和孙锐湮之前问的那些问题关系不大。关键是他有没有钱和公民权限,要是他两样都有的话应该是能活下去的,但要是两样都没有的话那他应该是活不下去的。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现在执政的是新党,议长是个女的,叫洁西卡.卡特罗,她主张的是为了国家安全,政府部门要有随时访问居民个人光脑的权利。你知道原来只有证明你有犯罪嫌疑时,才能访问你个人光脑的数据。我们现在和联邦在卡拉特星域打仗,这场仗打打停停已经在战线上胶著了三年,也许以後还会继续胶著下去。电子警察的执法扩大到了所有领域,虽然定罪权还在人类手上。消费税率提高到了7%,这也要归功於战争。物价较之十五年前也有很大幅度的上涨,但物资还不至於到短缺的地步。你在高防里呆了十五年,现在又住在整个同盟最安全的小区里,也许你完全感觉不到战争。但你必须记住我们和联邦一直在打仗,已经打了三百年。”
孙锐湮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看杨子凡的反应,吃完饭就上楼去了。他有些累了,需要睡一觉休息休息。他知道杨子凡对时局不感兴趣,杨子凡眼里有的只有科研。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他必须要让杨子凡对未来的情况有个准备。作家的话:哈哈,其实我喜欢这种小攻白养小受的感觉啊,大家呢?
十一、你本来的样子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杨子凡本能地对孙锐湮说的事情有种隐隐的不屑。所谓科学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不管这个国家执政的是谁,政治体制怎麽样,在他的方程里1+1永远等於2。
但等回过味来之後他也明白,孙锐湮说这些也是为了他好。人不能脱离这个社会而存在,就算他是再牛掰的科学家,只要国家一句话断了他的生路他也得立马玩完,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囚犯。
这家夥,有什麽话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吗!杨子凡挠了挠脑袋,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最近越来越讨厌孙锐湮拐弯抹角地和他说话了,每次都要费精力猜不说,这种不坦诚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完完全全地隔开了。
杨子凡花了一下午来思考孙锐湮让他提的那个要求。他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可他又隐隐有种感觉,关於那件事孙锐湮知道的也许不会比他更多。他想让孙锐湮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吧,不要太著急,浪费了他的苦心。或者让孙锐湮带他去祭拜一下父母也不错,他都不知道他的父母葬在那里。
仅仅是一个要求,要用好却实在不简单。
孙锐湮睡完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杨子凡还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坐在餐桌前思考。中午的饭菜早已被卡琳收走,桌上又重新摆上了做好的晚餐。
“宝贝,我不知道你还有装木头人的习惯。”孙锐湮调笑著坐下。他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已不似中午那麽疲倦。
“我不喜欢你这麽说话。”杨子凡大部分的意识还沈浸在思考里,他随意地应付了一句,无意间说出了真心。
孙锐湮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呦,他的宝贝学会朝他挥爪子了呀,那必须要剪指甲才行。
其实话一出口杨子凡就意识到了不对,他怎麽能对那个恶魔用这种语气说话呢?这不是找死吗?
“那,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子凡急忙无力地解释。
“那是什麽什麽意思?”孙锐湮好心情地等待解释。
“那,那个你不是说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我已经想好了。”诡辩实在不是杨子凡的强项,於是他只好岔开话题。
“是吗?说来听听。”孙锐湮似乎也对杨子凡的要求比较感兴趣,大度地没有再纠缠态度问题。
杨子凡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般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以後对我坦诚点。”
孙锐湮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什麽事都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可以不说,只是我不希望你别再这麽绕著弯跟我说话了,这样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既然要生活在一起,我们为什麽不彼此坦诚一点。”
孙锐湮眼神复杂地看向杨子凡没有说话。他猜测过很多杨子凡会提的要求,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十五年前的卷宗,但他怎麽也没想到杨子凡会提这麽一个要求:对我坦陈一点儿,我不喜欢你拐弯抹角的样子。
“你怎麽知道这不是我本来的样子?”孙锐湮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这难道是吗?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本的面目,但我也能肯定真实的你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种犹犹豫豫,举步不前的样子的。难道你还要再装下去吗?”
杨子凡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孙锐湮却觉得有什麽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胸口:这家夥竟然看出了他的犹豫!
还说什麽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宝贝儿,你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又是怎麽知道我变了的?
其实,你是要让我对自己坦陈,对吗?
“好,子凡。我答应你的要求。”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眼神温润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你,你叫我什麽?”突然变化的称呼让杨子凡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是带著调笑的,声音微微上扬的宝贝,而是一声平静而又认真的子凡。杨子凡觉得自己的心收缩了一下,一种隐隐的欣喜和羞涩在指尖下流动。
“子凡。”孙锐湮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让我坦陈吗?我一直都想这麽叫你。但是与之相对的,我希望你叫我锐湮。”
“这,是什麽意思?”这就像一场突入起来的告白,让杨子凡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我选择不回答。但是子凡,你让我对你坦诚又是为什麽?”
为什麽?杨子凡有些迷迷糊地想,他只是不喜欢每次都去猜孙锐湮话里的意思而已,不喜欢看到孙锐湮那种装出来吊儿郎当,那种表情看了会闷闷地心里不舒服。但为什麽会不舒服呢?等等,自己难道是在为这家夥担心?怎麽可能!自从同居後这家夥就没有一天不欺负他的,他为什麽要为这家夥担心?
但是他没有追寻十五年前的真相,也没有试图改变自己的现状,甚至没有问父母的墓地在哪儿。他真是个不孝子,把这麽难得的机会浪费在了这家夥身上。原因只是不想再看到他的强颜欢笑。
“好吧,我也对你坦诚一点。叫你锐湮。”杨子凡再次谈起头,眼神里也少了慌乱和挣扎,就如一汪沈静的湖水。作家的话:下一章会揭示一点点他们以前的事啊,大家拭目以待吧还有就是小静真的很想要留言啊(对手指)
十二、以前
孙锐湮笑了,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弧度,看起来不明显但却很迷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也期待著我说些什麽吧。子凡。”孙锐湮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任自己现在绵软的椅子里,他的眼睛微微看向上方似乎在回忆著什麽。有些情绪他压抑了太久,的确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杨子凡转过头,平静地看著孙锐湮。他的眼里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等待著。不论孙锐湮决定告诉他多少,告诉他什麽,他都不会埋怨。
“子凡,你从小就很聪明。今天也一样。你让我对你坦陈,这个要求几乎就解开了所有的结。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些我想告诉你,却不敢告诉你的话就必须要说了。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是的,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虽然你眼里一直都只有你的实验器材和公式理论,而没有我。但我还是喜欢你专注的样子,喜欢你每做成一个实验就兴奋地跑来告诉我的样子,我曾就一度以为就可以这麽在你旁边和你一起长大,可是你却不见了。那时候父亲什麽都不让我知道,暑假回来的时候隔壁的房子已经搬空了。我愣愣地站在哪儿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当然,这些你都不会记得,也不会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绝密,所有无关人员关於我的记忆都会被消除,更何况你还是高防的囚犯。”
杨子凡听著不禁有些动容,所有那些散乱的珠子似乎一下都穿了起来。为什麽孙锐湮会对他那麽好,为什麽自己会愿意相信他,为什麽他对他会有那种隐隐的熟悉感,为什麽他会看出孙锐湮的不坦陈。原来他们从不是陌生人,他们早已相知。
“把你从高防接出来以後我一直很矛盾,想告诉你,却又害怕告诉你。你说得对,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军人世家出身,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事果决,不能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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