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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优秀死神工作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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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稀罕脱你衣服。”众人鄙夷地说。
  安澜扶着脑袋,隐约记得昨夜喝醉后被同学扶回来,和衣睡下,并没有脱衣服。但是现在他的衣服裤子连同内裤都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他正为这件事情烦恼着,忽然同学打电话过来说老师点名,赶紧穿衣服起来,暂时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月在外地培训,宾馆的无线网又坏掉了,无奈跑到网吧更文。但是,收藏评论什么的还是一点没涨。好像我写的真的很差劲呢。(大概是吧。 … 

☆、寒(1)

  十月份,沿海地区发生了高官嫖_娼案,之后全国各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扫黄活动。这些事情对于在校大学生而言,不过是报纸电视上的一则新闻而已。但是对于安澜,则意味着一场不期然而然的噩运。
  当天夜晚,他正在酒店里参加一名同学的生日派对,众人簇拥着两米高的巨大蛋糕,高高兴兴地说着祝福的话。安澜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走到休息室里接通,对方说是本地的警察局,刚抓获了夜总会的一群性工作者,其中有安澜的亲属,要安澜去交保释金。
  安澜的第一反应是诈骗,直到对方很清楚地讲了叶灵凤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他才不得不信。
  安澜到底是学法律的,遇到这种事情虽然着急,但也不至于乱了手脚。他找了个借口离开,赶到警察局交涉。警察直截了当地说要么交五万元保释金,要么拘留。
  安澜脑子里嗡嗡的,五万元并不是很大的数目,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领助学金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那些警察见他年纪还小,也没有说太多恐吓的话,只是让他赶紧回去跟爸爸商量。在安澜的再三请求下,安排他和叶灵凤见了一面。
  叶灵凤披散着黄色的头发,穿着露肩的上衣和短皮裙,脸上的妆被哭花了,青一块红一块。她抬头看了安澜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
  安澜心里烦恼,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责问道:“你不是说不做那个了吗?”
  “是没做啊,我就是跳舞而已,跟他们说,他们不信。”叶灵凤辩解道。
  她穿成这个样子,又在夜总会里上班,说不是妓_女都没有人相信。
  “宝宝不要急啦。”叶灵凤用手指擦了一下晕染开的眼影,故作轻松地说:“我在这里住几天,很快就出来啦。”
  “你存款有多少?”安澜问。
  叶灵凤脸色大变:“没有存款,都说了关几天就放出来了。我一毛钱也没有。”
  安澜知道现适逢严打,妓…女被抓起来至少也要劳教半年,绝对不是关押几天就算了的。他和叶灵凤讲了半天的道理,叶灵凤牙关咬紧,又痛哭流涕,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存款。
  最后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安澜的心里被五万块钱压的沉甸甸的,他身边的朋友都是工薪阶层出身,而且即使借出来,安澜也不知道何时才还的上。当天夜里在KTV上班时,他找到财务室主管,说自己急需钱,可不可以预支五万元的工资。财务主管当时就笑了,让他算一算一个临时工的工资一年能挣多少,并问他打算在这里做几年。
  安澜早已经预料到会碰钉子,虽然沮丧,可也并没有太灰心。他心不在焉地站在包厢门口值班,不断有衣着光鲜的男女簇拥着走进来。安澜在这里待久了,能认得出有些穿着紧身裤、皮坎肩的男人是暗娼。
  不知道他们一晚上能挣多少?安澜心里想了一下,又暗笑自己是想钱想疯了。
  他下楼端饮料时,迎面见到一群漂亮的青年男女簇拥着一个少年走上来,少年容貌精致,神情却冷漠,看起来很不好惹。安澜愣了一下,极快地退回一步,隐身到黑暗里。他认出来这人是林少宗。他见识过林少宗的阎王脾气,所以很不愿意再打交道。
  
  第二天周六,辰夜拉着安澜的手,说一起到外面玩。安澜心情低落,跟在辰夜身后,心里犹豫了很久,好几次想叫住辰夜,却又不知要怎么开口。
  两人在校门口等车时,安澜状似无意地开口问:“辰夜,你带钱包了吗?”
  辰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身上是从来不带钱的。”
  安澜“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辰夜不是很细心的人,但是见安澜神色很低沉,就关切地问:“怎么了,你没有钱了?”
  安澜正要开口,忽然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两人身前,车里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打扮很时髦。安澜好容易才认出这人是安琪。
  安琪手里拎着墨镜,不高兴地对辰夜说:“老师好过分哦,今天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干嘛还要带上他。”
  辰夜揽着安澜的肩膀,说道:“安琪,我今天可没约你,是你硬要跟过来的。”
  安琪急忙从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讨好地请辰夜上车。
  三个人坐车在路上飞驰,安琪和辰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她讲自己在神界学习的经历、在人界和一名阿拉伯的王子相爱、和财阀集团一个患癌症的大佬做了一笔时间交易,得到七家跨国的上市公司。辰夜淡淡地听,不时透过车镜看一眼后排座位上的安澜。他注意到安澜的情绪特别低落,可是他猜不到他到底怎么了。
  
  下车后,三人到了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里面在开舞会。安琪一进去,就受到了众星拱月般的待遇,而辰夜也受到了在场很多女宾客的关注。原来今天是本地的一个富商给安琪庆祝生日。安澜不认识这些人,就端着盘子专心吃东西。
  辰夜原本是出于礼貌才来参与安琪的生日会,打算聊一会儿就走,却没想到会被四面八方女人围住。
  “先生你是安琪的朋友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听说安琪有一位在国外留学的表哥,想必就是你了。”
  辰夜一面应付着这些人的搭讪,一面在人群里寻找安澜。他想到安澜之前和他提过钱的问题,辰夜很愿意在物质上给安澜一些帮助,却又担心伤了他的自尊,因此十分踌躇。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来,安琪越过众人走到辰夜身边,暗地里掐他胳膊,要他请她跳舞。辰夜无奈,见安澜还在专心吃东西,于是放心地挽着安琪的胳膊走进舞池。
  辰夜虽然生活质朴宛如清教徒,但几百年前也是个爱玩的花花公子,各种交谊舞都十分熟悉。与安琪舞毕,立刻有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拥上来,笑吟吟地嗔怨辰夜冷落了她们。
  辰夜虽然不太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但一时起了玩心,就顺手又挽了另一个女士的手。他见安澜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吃蛋糕,心里还疑惑他今天为何如此乖巧,后来又想到他大概是很少来这种场合,加上性格又内向,所以有些怯生。这样一想,辰夜心里又增了一些怜爱。想着宴会结束以后要好好地哄哄他。
  辰夜跳了两个多小时的舞,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休息区喝饮料,并且与一名风趣的女士闲聊。之后是那个富商发表感言,无非就是多么喜欢安琪之类的。然后又是切蛋糕、倒香槟,现场欢声笑语不断。
  辰夜身边的女士是一名旅行作家,足迹遍布地球的所有角落。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到了宴会的尾声。辰夜送女作家离开,转身找安澜的时候,终于发现安澜早就离开了。
  他翻开手机,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大概安澜已经睡了,辰夜不想打扰他,想着明天再找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2)

  安澜进入宴会大厅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电话里通知他到局里办理叶灵凤的拘留手续。安澜走到更衣区,沉着声音跟对方说,自己明天一早就会交保释金,请他们暂缓半天。
  安澜收了电话,回到大厅里,端起白色的小磁盘,取了一块黄色的蛋糕,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拨弄。不锈钢的餐叉在细腻的磁盘上划出尖锐的声音。侍应生经过他时,无不流露出鄙夷反感的眼神。
  安澜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醒悟过来后,看到锐利的餐叉已经扎进了食指肉里。安澜皱着眉头擦拭淋淋漓漓的鲜血。抬头看了一眼辰夜,看到他正在舞池里,揽着一个穿紫色长裙的漂亮女人,谈笑风生。
  安澜抽出一张餐巾纸,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呆呆地看着鲜血把白色的纸巾晕染透。他不时地去看一眼辰夜,就像深陷牢笼里的小兽望着自己的父母。
  但是辰夜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他和一个金发的女人跳舞后,又挽起了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之后又和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孩子到阳台上喝红酒聊天。
  安澜想等他闲下来,想和他说一下自己的窘境。有一瞬间安澜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清高,他想被辰夜保护着。
  安澜等了四个多小时,当时是夜里十点,到了去KTV上班的时间。他的心已经一点点凉了下来,随手扯掉手指上带血的纸,他起身飞快地走出去。
  
  到了工作地点,他主动和领班说,要多值两个小时的班。夜里十二点,林少宗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走进厢房,安澜站在门口,微微弯腰开门,可惜林少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安澜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一个侍应生端着一盘子酒水走过来,安澜伸手接住,推门进去,里面宛如盘丝洞一样群魔乱舞。安澜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走到矮桌前以此摆放啤酒,他抬头,正好看见林少宗和两个穿短裙画烟熏妆的女孩子喝酒猜拳。
  “喂,把啤酒放下,赶紧出去。”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少年不耐烦地嚷嚷。
  安澜有些尴尬,放下开瓶器,极快地离开。
  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不知何时领班走过来,和他说,困的话就回去休息好了,不扣工资。又问他钱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安澜随口敷衍了几句,又低下头看手机,不知道辰夜回去睡了没有。自己今天好容易鼓起勇气跟辰夜提钱的事情,却被那个黄头发的女人打断了。
  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学校。正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林少宗扶着门框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瞄了安澜一眼,然后踉跄着走向洗手间。
  几分钟后,他甩着手上的水珠,径直走向安澜,错身而过时,将一把车钥匙丢给安澜,声音很轻地说:“把我送回酒店。”
  安澜握住车钥匙,快速走了几步,帮林少宗按电梯按钮。两人乘电梯下去时,林少宗随口问了一句:“不用和你老板打招呼吗?”
  安澜摇摇头,心想林少爷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
  外面冷风吹过来,林少宗立刻头重脚轻,几乎栽倒在地上,安澜一手扶着他,打开车门,将他平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发动引擎。
  林少宗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含糊地问:“会开车吗?有驾照吗?”
  安澜只在驾校学了一个月,只摸过一次方向盘,但是他淡定地说:“会,有。”
  
  幸好夜里路上的车很少,安澜默默在心里回想教练和书本上讲过的开车技巧。二十分钟后,车子歪歪扭扭地停在了酒店门口,门口的侍应生走上来,来开车门。安澜脚步虚浮地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侍应生让他去泊车,自己则把林少宗从车后排拽出来。
  林少宗大概不会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很顺从地把手臂架在安澜的脖子上。安澜差点被他压趴下,没想到林少宗瘦仃仃的一个男孩子,浑身都是肌肉,嘴巴里又喷出浓重的酒味。安澜将他一路拖到酒店的房间里,抽空在他腰上肚子上狠狠掐了几下。
  将林少宗扔到酒店的大床上后,安澜四处找醒酒药,又找了冰块凉水朝林少宗脸上泼。他的时间有限,可不能任由林少宗睡过去。
  林少宗挣扎着坐起来,抬起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起身走进客厅,打开酒柜,拎了几瓶洋酒,扔到大床上。朝安澜招手:“过来。”
  安澜坐在床上,按住酒瓶,正色道:“林少宗,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知道。”林少宗解开衬衫衣领的扣子:“昨天夜里见到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起来,今天就巴巴地跑到我跟前献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
  “先陪我喝酒。”林少宗朝他伸手:“不然免谈。”
  安澜跳下床,到桌子上拿了两个酒杯,递给林少宗一个,又拿起一瓶酒,用开瓶器打开,给林少宗倒了一满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小口。
  林少宗单手端着酒杯,歪着脑袋,透过酒杯看向安澜。他的眼睛黑而亮,好像会滴出泪水似的。
  他发了一会儿呆,仰头一饮而尽,又朝安澜扬眉。
  安澜无奈,小口小口地把杯子里的那点酒喝掉,张嘴吸气,问道:“这是什么酒?”
  “伏特加。”林少宗把酒杯递给他,又指着其他几个瓶子说:“我们掺着喝。”
  安澜觉得喝醉酒的林少宗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点不为人知的的悲伤和脆弱。要是能趁机挖掉豪门…内—幕商战丑闻什么的,然后敲诈他一笔,就好了。
  安澜心里胡思乱想着,直起身子拿桌子上的开瓶器,此时他胃里的烈性酒翻腾起来,直冲大脑,他一声不吭地倒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3)

  第二天早上,安澜是被人踹醒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才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上的林少宗。
  林少宗头发蓬乱,衣衫大开,牛仔裤褪到臀部,像是刚刚睡醒,他挠挠头发,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安澜重新爬到床上,抓起棉被裹在自己身上装睡,嘴里咕哝一句:“不知道。”
  林少宗疑惑地看看他,过了一会儿,跳下床,提着裤子进了卫生间。
  安澜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无声无息地躺下。
  过了一会儿,林少宗披着浴袍走进来,跳到床上,掀开棉被从上往下地打量着安澜。安澜只好睁开眼睛,做睡眼惺忪状,揉揉眼睛。
  “看来我没有睡你吧。”林少宗检查了一下他的扣子和皮带,坦然询问道。
  安澜推开他的手,想下床洗脸。林少宗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揪回来,朗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澜一听说正事了,立刻回转身,盘腿坐在林少宗对面,开口道:“我想向你借点钱。”
  “我知道了。”林少宗翘起嘴角,温和地笑了笑:“就猜到是这样,不然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他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问道:“要多少?”
  “五万。”安澜小心翼翼地说。
  林少宗准备拿笔的手顿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似的歪着脑袋看向安澜。
  安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补充道:“我会还给你的。”
  林少宗低头想了一会儿,把支票本放回去,然后从安澜的衣服口袋里拿出银行卡。他走到客厅里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属下往这个账户上打钱。交代妥当之后,转身回到卧室里。
  安澜正低头穿鞋子,像是打算走了。
  林少宗脱了浴袍,重新躺到床上,对安澜说:“过来再躺一会儿。”
  安澜面有难色。
  “我又不会吃了你!”林少宗拍了拍床:“别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安澜无奈,脱了鞋子,重新坐到床边。
  “我给你五百万,给我做一年的情人。然后我送你出国留学,你觉得怎么样?”林少宗平淡地说:“我想经过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不会像上次在车上那么天真了。你以后可能还会需要钱,但是却未必能遇到我这样的金主。”
  “我们可是名义上的兄弟。”
  林少宗轻蔑地笑了笑:“这算什么,我连亲的都玩过?”
  安澜脑子里转了一圈,惊诧地望着他:“你和你爸……”
  林少宗抬腿踹了他一脚:“欠揍了是吧。”
  安澜低头摆弄手机,上面显示钱已经到账,他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对林少宗的印象也好了几分。起身打电话到前台,叫了一份早餐,然后坐在床边与林少宗握手言和:“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林少宗从棉被里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吃过早饭再走。”
  “我只叫了一份。”
  “我的让给你。”
  林少宗手腕用力,把安澜拉进棉被里,上下其手的扒拉着他的衣服。
  “小嫩肉。”林少宗咕哝道:“叫我舍不得撒手了。”
  安澜无奈,觉得林少宗简直就是疯子。
  摸了一会儿,林少宗松开手,攥着安澜胳膊:“呐,现在轮到你摸我了。”
  “谢谢,我没兴趣。”
  “好吧,我继续。”
  安澜忙拦住他的手,忍着反感把手放在他光裸的背上。
  林少宗骨骼清瘦,皮肤细腻,摸起来阴凉凉宛如绸缎一般。安澜干巴巴地摸了一会儿,又转战前胸。林少宗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
  安澜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发现他的胸口小点红艳艳的,饱满圆润,很有意思。安澜用拇指搓了一下。
  “呲——”林少宗动了一下身体,反手搂住安澜的脖子,含糊道:“吸它,快点。”
  安澜有些傻眼,想把林少宗踹出去。
  “快点。”林少宗把嘴巴凑到安澜的耳朵边,喷出灼热的气息:“否则我现在就强…奸你。”
  安澜无可奈何地挪了一下身体,林少宗的身体温暖而干净,乳…头十分小巧,吸起来并不会很恶心。
  “噔噔”外面响起来了礼貌的敲门声。安澜耳朵敏锐,获救般的从棉被里探出头:“进来。”
  林少宗正在意乱情迷,听见他说话,恨得挥起巴掌。安澜没理他,迅速跳下床,刚走出卧室,迎面撞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男人神态严肃,一身煞气。身后跟着送餐的服务员。
  “放在桌子上吧。”安澜道。
  男人上下打量他,眼神宛如钢刀似的,然后径直走进了卧室。安澜被这人的无礼行为激怒,赶上去拦住他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停住脚步,凝视着他,安澜发觉这人的脸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放缓了语气,礼貌地说:“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在爷爷的葬礼上见过面的,白痴。”林少宗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语气不善地对男人说:“你来干什么?”
  安澜和黑衣男人一起看着林少宗,他光着身体,坦荡地端起水杯喝水,两腿间的东西一撅一撅的。
  安澜深深地为他感到羞耻,转过脸不去看。黑衣男人像是见惯了似的,温和地对安澜说:“你去吃饭吧,吃完会有人送你上学。”
  安澜不信任地看着他。
  “我是少宗的堂叔。”男人解释道。
  “哦。”安澜恍然,客厅的沙发边,拿起刀叉,想了想又对他说:“林先生,我和林少宗喝醉了,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男人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咔哒一声关门。
  安澜吃培根时,听见里面“咚”地一声,像是重物落地,过了一会儿又是“啪”地一下,这回明白了,确实是打人的声音。
  安澜心中悚然,暗想这林少宗平时挺猖狂的,原来还有克星。
  卧室里翻腾摔打的声音不断,安澜担心男人把林少宗打死了。他试探着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安澜凑到门缝处听。只听见里面沉默地厮打,却连一声叫骂也没有。这叔侄俩倒也有意思,大白天关起门打架。
  
  安澜回到学校,打算回宿舍换身衣服再去取钱。然后他在宿舍门口遇到了辰夜。不知为什么,安澜忽然觉得很心虚。
  辰夜走过来,温和地问:“吃过早饭了吗?”
  “没。”安澜有些支吾地说:“我、我去操场跑步去了。”安澜努力对他露出可爱的笑容:“找我干嘛呀。〃
  “路过。”辰夜说。他看到安澜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从领口处散发着一点很淡的男士香水味道。他知道安澜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寒(4)

  安澜去警察局交了保释金后,终于把叶灵凤领了出来。
  叶灵凤知道自己惹了祸,十分心虚,低眉顺眼地跟在安澜身后。安澜也不说话,打车到叶灵凤的住处,让她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到新地方。
  叶灵凤坐在车上不动,很不情愿地说:“搬到哪里去啊?我在这里就挺好的,我这里还有很多好姐妹。”
  安澜冷着脸:“下车!”
  叶灵凤打了个哆嗦,默默地从车里钻出来。两人走进一栋破旧的筒子楼。里面脏乱不堪,楼梯栏杆上挂着女人的胸罩和内裤,角落里扔着用过的安全套。
  叶灵凤有些羞赧,低着头走进房间,并扯了安澜一下,不许他进去。
  安澜站在门口,见里面也是脏乱得很,衣服被褥随地乱扔,窗户用报纸糊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烟头。一个烫头发的胖女人好奇地看着安澜,并冲他媚笑。安澜刚打算回应,叶灵凤一巴掌拍在那女人的屁股上,骂了几句粗俗的话。女人撇撇嘴,扭着腰进卧室了。
  叶灵凤提着一个半旧的红色行李箱走出来,安澜随手接过去。两人在学校附近的居民楼下车。
  这个地方很安静,房租也便宜,安澜给叶灵凤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并且给她找了一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
  上楼的时候,安澜简略地给她交代了上班的事情。叶灵凤一听就急了,嘟着鲜红的嘴唇说:“我不去,你别费心了,我干不了什么体力活。”
  “那你想干什么?”安澜吃力地提着行李箱,问她。
  “唱唱歌,跳跳舞呀。”叶灵凤天真地说。
  安澜满腔怒火被点燃,猛的拽起行李箱,砸向地面。砰地一声,红色的箱子在楼梯上滚落,轮子被摔碎,弹跳着不见了。
  “你干什么!”叶灵凤尖叫。
  “你再去那种地方!”安澜咬牙,瞪着她。
  “你……”叶灵凤张大嘴巴看他,有些发愣,忽然意识到那个只会哭鼻子的脏孩子,已经成为一个有自己想法的男人了。
  半晌,她低下头,轻声说:“你那么凶干什么?”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踩着小碎步独自上楼。
  
  安澜极少这样发脾气,冷静下来后,独自弯腰去捡行李。刚才那一下真是摔狠了,整个皮箱的骨架都散掉了。安澜无奈,自己捧着大行李箱上楼。
  叶灵凤好奇地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很满意的样子,又随口问道:“宝宝,你怎么凑够五万块的保释金的?”
  安澜把箱子放在门口,甩了甩手,从手上掉下来一小片黄纸,他没在意,随手揉成一团扔掉,然后说:“我有一个学长是警察,然后,跟他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这栋楼的地理位置不太好,白天室内光线有些暗。安澜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就下楼离开了。他走在楼道里时,暖风哗啦呼啦地吹过,到处都是烟尘纸屑。安澜随手挡了一下眼睛,手里落入一枚小纸片,仔细一看,是未燃烧尽的黄色纸钱。安澜皱皱眉,猜想前段时间是清明节,大概是某户人家祭拜亡人。
  
  下午的课程还没有结束,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同学们只好站在走廊上叽叽喳喳地聊天,等待朋友或者恋人来送伞。安澜心事重重地站在窗台前,摆弄着手机。一个小时前,林少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很普通的短信,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山上骑马?
  安澜心里砰砰乱跳,那是一种夹杂着激动和厌恶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有人推他一把,或者拉他一把,就是两重天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到了站在柳树下面的、撑着雨伞的辰夜。虽然是隔着雨帘,但是他还是可以从那高挑的身形、瘦削的腰身认出来。
  安澜立刻转身跑出教室,推开众人冲入雨中。他跑到辰夜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红着眼睛笑了笑,轻声说:“等了很久吧?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你在上课,不敢打扰你。”辰夜一如既往地摸摸他的头发,然后揽着他的腰,把雨伞倾斜到他的身上:“走吧,大学生。”
  两人依偎着走进餐厅,里面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辰夜跑去占位置,安澜则端着盘子去打饭。他打了一份酸菜豆角、一份回锅肉,两份粥。
  他们在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位置坐定,安澜把筷子递给他,摆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好饿啊。”
  “是啊。”辰夜说。
  但是两人只是象征性地用筷子挑了几根豆角。
  “最近工作很忙吗?”安澜问。
  “没有,我招了几个新来的大学生,都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不少任务。”辰夜看着他,温柔的目光里隐藏着没说出来的话。
  “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安澜提议。
  辰夜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用去KTV上班吗?”
  “今天,”安澜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不待辰夜说话,他急忙说:“你不要问,等看过电影我会告诉你的。”
  辰夜垂下眼帘,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喝汽水,去帮我买一瓶。”
  安澜起身走向冷饮部的窗口,然后想问辰夜要喝哪种口味的,他转身透过层层的人群,看到辰夜动作很快的动了一下他的背包。
  安澜立刻转过身,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随便买了一杯果汁回去。
  
  吃过饭后,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安澜的衣服有一部分被雨水淋湿,身上起了寒意。他还是坚持去看电影,辰夜却不答应了,强行揽着他的肩膀把他送到宿舍楼下,然后说:“你不是要和我说重要的事情吗?现在就说吧。”
  安澜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停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明天再说吧。〃
  “怎么这样啊?”辰夜不高兴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有没有听说过楼上扔一只靴子的故事?我会整夜睡不着的……”
  “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安澜说。
  辰夜愣了一下,慢慢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去,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难过,好像早就预料到有今天似的。
  “不再联系了吗?”辰夜低声问。
  “嗯。”安澜用潮湿的袖子抹了一把脸:“对不起。”他推了辰夜一把:“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辰夜没动,半晌苦笑了一下:“被抛弃的人是我,该留在原地的人也是我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安澜抓着沉甸甸的书包,独自一人上楼了。
  回到宿舍里,室友们正在打麻将,见到他的样子,大呼小叫:“你掉进水塘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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