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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哲作者:白夜独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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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饿了没有?”徐哲回过头问云溪。
  云溪正边抱著孩子边拿著奶瓶给孩子喂奶,听见徐哲说话,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说不饿。
  徐哲知道自己暂时听不到,却不知道自己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够大的才把人吓著。
  旁边桌上有病历纸跟签字笔,徐哲拿给云溪说,“我耳朵暂时听不见,有些事想问你,你写在纸上?”
  云溪一听就点头,刚好孩子的奶粉喂完。云渟也没哭,就把他抱到云清的病床上,然後才接过徐哲手上的纸和笔。
  
  “他脖子上那个方印是什麽?”徐哲指著云清脖子上的刻纹问。
  云溪摇著头在纸上写:是封印,普通人看不懂,只有命师知道。
  徐哲点了点头,又问,“什麽是天谴?”
  云溪这回很慎重,埋著头写:凡事皆有因果,有来自然有去。索求到的东西过多自身并没有足够的条件交换,自然就有天谴。
  “他要了什麽会被天谴?”
  签字笔触在纸上的声音沙沙做响:不知道,只有等到他醒过来或者问其他命师。其实其他命师可能也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不及他。云渟很小,能力比他强但是还算不出来。
  
  云瀚跟徐浩一下飞机就来了医院,正好看见徐哲跟云溪在交流。
  云溪见云瀚回来就说,“我去睡一下,一晚上没休息很累。”
  云瀚点头,拿著云溪刚放下的笔在纸上写到:云清有什麽东西是一直带著的?从一开始就带著的,比如内存卡或者笔记本之类的。
  徐哲想了想,点头,“有。当时在S市的时候,我见过他有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後来上大学的时候在他家也见过他带著,後来他出国一起住的那一年半也是带著的。里面有什麽?”
  云瀚一听继续写:那个东西放在哪里?现在去找。
  
  徐哲皱了皱眉,他一向注重人的隐私,不太喜欢私自动人家的东西。
  云瀚看徐哲的神情就写道:想知道云清为什麽遭天谴,拿到笔记本说不准就知道原因。他封印关於郑凯的记忆之前绝对留有什麽线索,不然不可能去做遭天谴的事情。
  “和郑凯有关?”徐哲眉头皱的完全可以夹死一只大蚊子。
  云瀚没再写,只是要他带著去找那本笔记本。
  
  找笔记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那本笔记本的主人叫云清的时候。
  三个人把云清的卧室翻了个干净,依然不知道在哪里。最後云瀚想到了云清的那个小套房,不管是什麽人在自己的地方放东西才会彻底的安心。
  云清的小套房的卧室一直都没有变过,徐哲看了一眼,只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云清跟郑凯的合影。
  事实上那一张合影徐哲发现不见了很久,久到他差点忘了有那个东西。
  
  最後笔记本被找到的地方是一个暗格,在枕头柜里面。
  搜出来的东西不是很多,只有急风装著钱的信封和黑皮笔记本。
  笔记本还好,装钱的那几个信封已经有些潮湿,好在也没上霉,不过是有一点味道。
  
  笔记本上记著一些事情,从小到大的都有。
  云瀚在一定程度上对云清那个小儿女心思没兴趣,一直往後翻。
  翻到写字的最後一页才停了下来,上面写了一段文字,不像是日记的形式。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君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君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惧,有欲甚过於惧者,终天谴而不辟也。 
  鱼,君所欲也,熊掌,亦君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君取熊掌而舍鱼耶?舍鱼而取熊掌者,君不甘;舍熊掌而取鱼者,君亦不甘。故吾代君决兮。
  昔,为私己欲,毁君千秋盛世之名。今刑毕五百载,轮回入世,舍身与债,还君万里河山,一世清明!
  
  云瀚看了很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云家有一方孽债台,上面有一面镜子。但凡有命师满十四岁,就要往孽债台上面站一站,看前世有没有欠人债。欠了别人的就要还,别人欠自己的就要收。”
  云瀚淡淡的说著,“云氏孽债传上说:五百年前,有一个末代皇帝,自上位伊始就勤恳治国,忧国忧民,二十岁而白发。一餐不过三菜一汤,龙袍破了补了又补。他手里有将有相,自己也是紫微星下凡,却最终亡了国。究其起因,也不过是一个云家祭司为了一己私欲,改了一个人的命,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一个原本可以流芳百世的皇帝覆面愧对祖先而自裁於後山。那紫微星心有不甘不肯返天,在人间轮回十世历尽艰辛只求重来一世。而那个祭司,被云氏祖宗罚下烈狱被狱火焚烧五百年後轮回还债。”
  
  徐哲听不见,只看见云瀚的嘴一张一合说了好大一半天。
  徐浩听懂了,问,“那紫微星是谁?”
  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是谁那不是明摆著的事情?
  “云清到底做了什麽才被天谴?”
  云瀚笑了笑,“违背天命的事,他做得多了。首先做的就是那相星,虽然很亮但却是颗借命而生的死星,本来该溺毙於水之命却被他拿他血亲之命给换了。那将星本因和紫微星前半生相冲,被他那麽一改相合了。最不该的是他让祭司提前出世,让隐藏中的紫微星现形,强行开启盛世。这最後一笔别说魂飞魄散,就算再入烈狱五百年後魂飞魄散也不够。要不是有徐哲这个十世有缘人替他挡过这天谴,怕是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还一个的情。谁欠谁的,谁都逃不了。”
  
  郑峰是在三天後才知道的消息,请假来看云清的时候云清依然未醒。
  那天云瀚正好把孩子送去上学,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郑峰就把人请到了一边说话。
  “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烦郑先生你。”云瀚看著这个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男人说。
  郑峰抿著嘴微微点头,“你说。”
  “别再让郑凯接近云清了,再这样下去,云清迟早会没命。”
  云瀚递给郑峰一支烟,郑峰摆手拒绝。
  “什麽意思?”
  “云清上辈子欠郑凯的还也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过是靠他自己。”
  
  两个人对坐著久久没有说话。
  云瀚看郑峰这个架势不说清楚就不罢手,只好实话实说,“前几天,帝星现了。相信这个事情外面那些已经传得绘声绘色,只是谁都在猜帝星是谁而已。我现在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帝星指的就是郑凯。”
  “封建帝王制早在几百年前就没了,所谓帝星这种迷信的东西我们政府现在是不提倡的。”郑峰眉眼不动的回答道。
  “不管是什麽制度,在权利中心总有那麽一个集权者。那个集权者是必须存在的,就好像一座房子的支柱。那就是帝星。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条件全满了,他会走到什麽地步就再和云清没有干系。
  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是请你想一想为了救你的云湘。云清是她唯一的儿子,你忍心看著她连一点血脉都保存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云瀚笑了,“有些事情别人不说就不代表没发生过,郑中将。当年的深度昏迷加脑部逐渐死亡的人居然有一天会醒过来,堪称医学史上的奇迹吧?就算你再怎麽逃避,云湘是为了替你续命而死的这个事实也不会发生改变。”
  ‘卡擦’──,是椅子的扶手被捏断的声音。




云哲49

云清是在昏迷之後第七天醒的,醒的那一刻就发现出了问题。
双胞胎的一个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云清,云清的手却伸到了另一边。
云瀚的脸色马上垮了下来,伸出手在云清面前晃了晃,云清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在旁边坐著的卓洋猛的跳起来,跑去叫医生。
云清一脸淡定的摸到旁边的按铃按了下去,“他蠢麽,这都没看到。”
“……”

一场场的精密检查下来,哪里都没有出问题。天雷没把云清的脑袋烧坏,视觉神经也没有被压迫。
反正云清的眼睛是看不见了,无缘无故的。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是如此,只有云瀚在那脑门芯直抽,烦躁不已。

因为检查不出什麽问题,云清出了院回到了别墅。
对一个重视眼睛的人来说,一下子失明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
在外面的时候云清的神色还看不出来,一回到别墅,那脾气发的。
起因也不过是住院了好几天也该彻底洗个澡,云清看不见也不让徐哲帮忙,最後在浴室里摔了一下。
徐哲听到声响跑了进去,结果就这麽把人惹到,云清顺手就抓住一瓶沐浴乳往人那方向砸。这一砸就把额头给砸伤了好一条划痕;贴了一块超长的创口贴。

云瀚在这大半夜里也是横竖睡不著,翻来翻去终於把好不容易睡著的徐浩给吵醒了。
“有完没完?”徐浩打开壁灯吼道。
云瀚腾的坐起来,抓著头说,“云清的眼睛没了!”
本来这几天云瀚因为云清的事搞得一团乱,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徐浩心情就不爽。这一下子火药被点燃了,“你亲儿子头两天发高烧怎麽没这麽积极?他是你私生子吧啊?还是你暗恋他怎麽著?”
这是徐浩第一次发脾气,把云瀚吼得愣住了。
徐浩一看云瀚那副样子,也没了脾气,就说,“这个事情要慢慢来,医生不是说他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心理因素还是什麽的,你在这边著急有什麽用?”

“云清靠的全是那双眼睛,只要有人在他面前一过,他就知道那个人的命格,劫缘。现在眼睛看不见了,我怕他想不开。”
云瀚看起来说不出的疲累。
“他又不靠在河提上摆摊给人算命养家,算不出就算不出了,怕什麽?如果是眼睛的问题,要是一辈子没希望看得见,不是还有导盲犬。听说国外有一个公司开发了一种专用於盲人的眼镜,靠刺激视觉神经来感应外物,虽然看不出颜色,但至少是人是物还是分得清的。”徐浩劝慰道。

云瀚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没发觉云清是那种丢了一双眼睛就想不开要自杀的人。”徐浩回道。
“我怕的是他最终会魂飞魄散。当年云族被留下来的命师有七十二个,到现在仅存的也不过二十一个,其中十几个还在烈狱里受罚。其他的,全都魂飞魄散,天上地下都再也寻不著。”
云瀚的神情有些凄凉,“明明是被遗弃了的人,却还是要顺著他们的规矩来,稍为越雷池一步就要受罚。”

“烈狱?很厉害的东西?”
“孽债传上说跟第十八层地狱里的红莲烈狱相似,全身外面都被火烤著,不过里面却感觉冰冷。冷热交加,生不如死。。”
“哪天回去看看?”徐浩明显有了兴趣。
云瀚摇头,“村子里有几本书只有命师才看得到,也不是用纸笔写的。”
“云清在里面呆了五百年?”徐浩好奇的问。
“从他写的日记上推算出来的是,命师轮回的时候都会被抹掉前世的记忆。一直到站在孽债台面前要是有欠债才能回忆起来,不过他一直都没说,谁知道?到现在他自己给自己下封印封了有关於郑凯的记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云清要是死了,还会继续被罚?”
反正是睡不著了,徐浩起身拿了几罐啤酒回卧室准备跟云瀚来个交心顺便探底。
“罚?估计他得打破烈狱的刑罚记录,然後才魂飞魄散得了。”
“很难受?”
”嗯。你们人类都不是什麽好东西,害人不浅。“
“别说得你好像不是人一样!你们自己经不起诱惑还敢怪别人?”
“……这也是命。”
“云清当年是为谁改的命,破了人家的命格?”
“不知道。喝了点酒倒是特别想睡。”
“……”




云哲50

  徐浩早上的课完了跟著云瀚去徐哲的别墅看云清。
  一进门就看见徐哲脑袋上那一块创可贴,这下子换徐浩脑门芯疼了。
  “哟,这哪个女人的手笔?不小气嘛。”徐浩阴阳怪调的呛声。
  徐哲看了一眼自家哥,说,“云清砸的。”
  “……活该!”徐浩想了半天才想出个这麽两字,又问,“现在怎麽样了?”
  “和那个小孩子在一块,脾气要好多了,早饭也吃了一些。”徐哲实打实的说,“可能是看不见了,心情不太好。”
  
  云瀚没听那哥俩聊天,直接去了二楼的小阳台上找云清。
  云清正跟云渟互动著,把孩子抱在怀里哼著歌,看样子一点都不像脾气暴躁的人。
  “你让百里赤剑跟你联手封掉关於那个人的记忆就是为了延後天谴,确保云渟百分百出生?”云瀚坐在云清旁边的躺椅上问。
  云清偏过头,“什麽?”
  云瀚看著云清的眼睛,虽然没出问题,但是眼睛里显然没有应有的光芒。
  
  “徐哲好歹也算是为你挡了这天谴,你别动不动就对他发脾气。”云瀚说。
  云清逗著自己怀里的孩子,嗯哼了一声,过了良久才说,“为什麽他能替我挡天谴?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缘?”
  “答案是什麽你自己清楚。”
  云瀚也不过是劝云清一句,听不听是他自己的意思。前世今生,有的人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要非把前世的债弄到今世来算,对那些不知真相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该还的我还了,该收的我也要收回来才甘心。那是五百年,不是五天也不是五年。他不记得就了了?”云清淡笑,“没人欠你,你不了解那种感觉的。”
  “那你当初为什麽替那个人改命?”云瀚问。
  “手贱。”云清哼了一声。
  云瀚也哼了一声,“活该!”
  
  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云清看不见,徐哲只好亲手喂,徐浩在一旁看得无语。
  等出了门,徐浩才发作,“徐哲欠他的?”
  云瀚十分想把这事告诉徐浩,想了想还是算了。要谁都来个前世今生这天下还不大乱。
  “过段时间就回云村,也麻烦不了他几天。”
  徐浩一听又有了意见,“回村子眼睛就能好了?那除了个坝子是平的,其他的哪里不是坑坑洼洼的?还是留下来先找办法恢复,徐哲已经打电话去订做那个眼镜等两个月就好。”
  “……那个没用。被毁的是灵瞳,这辈子基本上修复不了。”云瀚不得不提醒。
  徐浩嘴角一翘,“没试过谁知道。”
  
  “百里赤剑还要一个月才会出关,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云瀚知道百里家有一些道术是可以修补灵力的,不知道被天谴的能不能修补起来。不过这种事情一般不要抱希望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云哲51

  云清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脾气和以前一样。
  卓洋他们几个也不太好意思欺负一个瞎子,只好打麻将。叫牌的时候都一五一十的叫,也够清晰宏亮,生怕云清听不到。
  打了几圈下来,因为要叫牌不能聊天场子只能散了。
  
  云清被雷劈这种事,他们几个都知道。
  “真是够命大的,那麽一劈居然没死,还活拨乱跳的。”韩瑞不得不感慨。
  云清朝著韩瑞那边侧过脑袋,“那感觉特舒服,你去试试?”
  卓洋在旁边对徐哲说,“这看上去完全没问题嘛。”
  韩瑞在一旁干笑不已,卓洋对云清说,“云哥儿,其实你今年本命年吧?这种百万分之一的事情你都碰得到。”
  云清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家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不会再有麻烦。”韩瑞说。
  云清没闹话,徐哲在一旁问,“袁安惠呢?”
  “出国了,听说跟她那个植物学学长又凑在一起,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回来。”韩瑞说道,“这事从道义上来讲是郑家对不起袁家,也不好赶尽杀绝。”
  “别把我想得那麽无耻!”云清开口,“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我不会跟女人计较的!”
  卓洋点头,“对。你完全就一性冷淡!你看看你周围那些,哪一个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你都快二十八了,天天靠右手有意思?”
  云清微笑,“还有左手。”
  “……”
  
  卓洋他们走之後,徐哲说,“要不每天多出去走走?其实找个女朋友也不错。”
  云清冷嘲道,“呀,谁要个瞎子?有时间管我还不如管你自己。”
  徐哲知道云清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说话比以往刻薄,也没在意。
  
  徐哲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徐哲,现在已经没了那时候的无知无谓,在国外的那几年是彻底把自己的性子给磨得沈稳了,再加上这几年在部门里的浸淫,越是不容易让人捕捉到情绪的起伏。
  只是对於云清这个弟弟,包容心是越来越好,也算是磨性子的功课之一。
  云清一下子失明,心理上无法忍受,徐哲觉得可以理解。云清在家里动不动发脾气,他也可以理解。云清只朝著他一个人发脾气,他更能理解,这不明摆著把他当自己人嘛。
  
  百里赤剑出关之後,带著舒铮来看云清。
  “呃,真瞎了啊?”百里赤剑在云清面前比了个动作之後问。
  云清都懒得回答,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哎哟,这可不得了。你还能卜卦不?你当初是怎麽承诺我的,说是有生之年每年给我百里家一卦,你这是变相的毁约啊!你们云族的人可是一向说话算话,你说这事怎麽办吧?你知道,我给你弄那封印可是……”百里赤剑嘴里劈里啪啦说了一通,死活要找云清要说法。
  云清听了一耳朵废话终於开口,“老子手还没彻底的废,你可以把你家最有出息那个拿来摸骨玩!总有人第一次的嘛!”
  “只是摸骨我还求你?百里家都有摸骨的!”百里赤剑明显的不满意。
  云清冷冷一笑,“他们有我摸得准?”
  “切,在摸骨上你还是菜鸟,谁知道!”
  
  “我记得云瀚说你们是来看云清眼睛有救没的?”云溪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百里赤剑一下子萎了下来,蹲在了坐在一旁慢吞吞喝果汁的舒铮旁边,“宝贝,看看呗?”
  舒铮斜了他一眼,“你不是厉害麽,刚才吵架那麽凶。又不是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百里赤剑一脸怂样,完全没了百里家族族长应有的气势,“哎哟,我错了,宝贝。我不该说你的云清哥哥,好不?我不是担心我不够厉害看不出哪里有问题麽。”
  舒铮一张小脸上满是得意,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溜达溜达走到云清面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舒铮围著云清转了几圈,嘴张得老大却什麽话也不说。
  百里赤剑被舒铮扯到一边,蹲在地上听舒铮说,“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一般学心理学的人心理都有很严重的问题吧?”
  百里赤剑死不承认,“有麽,宝贝?你听错了!”
  说完还侧过身去看云清,发现云清没注意到才放心回过头来。
  舒铮小声著说,“一般灵瞳被毁不是看不见鬼了麽,和看不看得见人有什麽关系?不会是被雷吓傻了吧?”
  “……云家的人从来看不见鬼,鬼也看不见他们!”
  “好吧,反正在医院检查没发现他的视觉有问题,只是灵瞳被毁而已,怎麽看都不像看不见人的人嘛。”舒铮更加小声的说。
  百里赤剑点头,“所以说啊,学心理学的伤不起啊!宝贝,看不出来咱们就走,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有机会对我们进行当面打击!”
  
  “走?往哪走?”云清突然出声,“我是眼睛看不见了,耳朵还听得清楚得很!”
  “……呃,云哥儿~”百里赤剑缩了过来,“灵瞳被毁了就被毁了嘛,要放宽心态。其实我更好奇的是那紫微星是如何下凡来著?我记得近五百年来天象无异啊!就这麽一下子横空出了个紫微星,你又被雷劈,不会是造假的吧?”
  “是真是假你自己不会去看?”云清问。
  百里赤剑摸了摸鼻子在旁边坐著不闹了,云家人说了那是帝星那自然就是帝星,谁敢怀疑。
  
  “祭师已经出了,”云清说,“在二楼的第三间卧室,你自己去看。”
  百里赤剑嘴角抽了抽,赶紧拒绝,“别!我怕了,你们家的祭师惹不起!不过是男还是女?”
  云清偏著头朝著舒铮的方向看去,“舒铮,去抱下来给他看看,看云家的人会不会说假话。”
  舒铮明显有点不乐意,“你上次不是说我身上邪气重嘛?”
  “现在不用担心了。”云清哼了一声。
  舒铮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楼。
  
  “你就这样装疯卖傻的督促他累积经验?”
  等舒铮上楼,云清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之後问百里赤剑。
  百里赤剑唉声叹气起来,“哎呦,他到现在还不肯姓百里。这麽好的天赋,上哪去再找一个嘛。只好慢慢带著了,能多学好多就多学好多。除了百里家外面也不是没有专门驱鬼的世家,不过是百里家人比较多,总体实力比较强嘛。到时候他要另立门户我还不是没办法,由得他去。”
  
  “你们百里家的人要是突然失去了能力的军人是怎麽处理的?”云清突然问。
  百里赤剑想也没想就说,“要是在二十五岁以下放到其他正常军队里去,重新开始走另一条路。二十五以上那就没办法了,年纪在那摆著,重新开始也来不及,只有让他们做一些比较安全的事。”
  云清想了想说,“我这有四个人,只有一个满了二十五,其他三个你带到百里家去,等过一年就放到其他军队去当普通军人。”
  百里赤剑当即睁大了眼,“不行。他们又不是可以驱鬼,再说他们肯定是被军队里退出来的吧?我要真这麽做了,到时候有一就有二,都把我百里家当垃圾回收站和跳板?这个不行。”
  “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不该天天蹲在我这里当看门狗。”云清慢悠悠的说著,只是声调有些奇怪。
  
  百里赤剑一下子想明白了,没说话。
  云清继续说,“我怀疑镇子里也有,不然我会结婚的事外面的人怎麽会知道。不过我这几年没怎麽管事,嫁进镇子里的男男女女那麽多,查起来有些麻烦。这种人靠起卦可起不出来,在人没做出什麽危害到镇子的根本利益之前也只能放在一边。”
  “百里家其实很多时候也有人想插人进来,不过能进核心的不多。这几个人倒是可以像以前处理那些人那样处理。”百里赤剑想了想也同意了。
  
  舒铮抱著孩子下来,脸上还是有点不好看。他还记得上回云清不许他碰孩子那有些冷淡的话,可是以往都没有的。这孩子才生下来什麽都不懂又没看出哪里有不同的,居然就让人那麽重视了,这让他努力学著道术还是让百里家的那些小屁孩看不惯的人情何以堪。
  
  百里赤剑看见云渟额头上的祭师印的时候脸色变了,“按道理来说,云族的天命命师不是十四岁才会有祭师印的?”
  “帝星都横空出世了,一出生就是祭师的孩子有什麽奇怪。”云清淡然的说,好像这事很平凡一样。
  百里赤剑知道这事到处都充斥著诡异的气息,只是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牵连不到他们家他也不好说什麽。
  盛世也好,乱世也罢,百里家的人也不过格外要忙碌些,只是好处可比坏处大得多。一到那个时段,百里家也好,云家也好,会格外的昌盛。
  就拿云家来说,一个祭师的出现可以赦免很多命师在烈狱里受罚的罪,免除了刑罚进入轮回,云村也要多很多命师出来。这也用不著再担心命师的断层导致云族血脉的消失。




云哲52

  云渟很黏云清,张口就是,“爸──爸──”
  听得百里赤剑很是惊悚,堂口结舌道,“他叫你爸?操,你哪来的儿子?你媳妇不是结婚那天跑了?”
  云清没好气的说,“孩子还小,说话还不清晰。他叫的是‘吧叭’!”
  “什麽意思?”
  云清没闹话,心想我的初始名我会告诉你?还怕你不会拿去贴草人上扎针诅咒我。
  
  百里赤剑走的时候,舒铮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清单递在云清手上,“云清哥哥,这几样东西我喜欢了好久,你帮我买了好不好?嗯?”
  那献媚的神色,在百里赤剑面前是从来都没有的。看得百里赤剑哼了一声,头往旁边一歪不说话。
  云清看不见可听得清楚舒铮那甜的不能再甜的声音跟百里赤剑的冷哼,就问,“百里家什麽时候这麽穷了?连给孩子买礼物的钱都没有?”
  舒铮哼哼著说,“愚昧,闭关锁国!没有人权!”
  云清点头,趁机火上浇油,“对,东西我买。以後你要什麽我都买。别姓百里,百里家就没好人,个个迂腐至极。”
  
  舒铮有了云清的保证趾高气昂的走了,百里赤剑在後面对著云清竖了两根中指,欺负瞎子看不见。
  两个人一出门,百里赤剑就开始叽歪,“你别以为云清是好人,我告诉你,从他一到首都我就让人盯著的,从小就没好心眼过。”
  舒铮哼起了歌儿,“谁让你不给我买玩具?”
  “不买?你还要什麽?连枪都是最新型号的拿给你练,每次新鲜的驱鬼道具都是先给你玩,你还想玩什麽?”百里赤剑大声说道,觉得舒铮完全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舒铮在前面站住,转过身,仰著头恶狠狠的看向百里赤剑,“我是祖国的花朵,不是拿你用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腐蚀的!我有权利拥有一个正常孩子有光有色的童年加青春期,而不是跟著你天天大半夜的到处跑,白天黑夜都不分!”
  百里赤剑无言,敢情舒铮这小屁孩不给他好脸就因为这原因?可这没办法解决,这是职业的硬性要求,哪有大白天抓鬼的?抓人还差不多。
  “昙花也是祖国的花朵,它不是也在大半夜开得活泼乱跳的?”百里赤剑只好胡掐乱编。
  舒铮一脸无可救药的看了百里赤剑一眼,再也不想跟他说话,转身就走。
  百里赤剑赶紧在後面追。
  
  一大一小两个人刚走到别墅的大门,就碰见一辆黑色的小车开了进来。
  百里赤剑朝里面看了看,立即挺直了背行了一个军礼。
  车子里的老人笑著也回了礼,车子就往里开了。
  “谁呢?”舒铮回过脑袋看了那辆车子一眼,看见车子屁股上的军牌。
  百里赤剑赶紧走了上去,搂著属正当呃肩膀说,“郑啸风上将。”
  “云清哥哥就在给他们家卖命?”舒铮口无遮拦的问。
  百里赤剑嗯哼了一声,没回答。云家的人,可没那麽好心替人卖命的。
  就说这回的帝星,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个,不过郑家的人倒是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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