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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凤笙何处起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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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得去关照关照霍老弟,作为总管,他一定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不过…』他话至此,对大金鹏王道:『此事除了我和花满楼,还需要别人帮忙。大金鹏王不介意我将此事再告知一二人吧?』
大金鹏王道:『还有何人?』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大金鹏王大喜道:『自然不介意。』
陆小凤道:『还有一人,名为朱停。』
大金鹏王疑惑道:『此人也是高手』
陆小凤道:『不是高手,但却有绝技在身。』
大金鹏王道: 『那也没有问题。』
随后,他向一旁的丹凤公主道:『丹凤,带二位公子下去,晚上便将他们安排在这里歇息吧。对了,拿两坛陈年花雕到二位房里,晚上解个渴。』
说完,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丹凤,要不给我也来一壶?』
上官丹凤微嗔道:『爹,大夫说了,您不能喝酒。』
大金鹏王无奈道:『好吧…好好招待二位公子。』说完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上官丹凤将陆小凤二人带到客房,一间名为凤起,一间名为燕来。陆小凤笑道:『这客房名字有趣,不知是谁起的?』
丹凤公主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我和表妹起着玩儿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来,挂在这里,无伤大雅。』她双目含情的看着陆小凤,就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鲜花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
花满楼推开『燕来』的房门道:『我住这间吧。多谢丹凤公主。』说罢他一脚踏进屋子关上了房门。
陆小凤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道:『哎,老花…』话音刚落,就被丹凤公主推进了房里,丹凤公主将房门反扣在身后,冲陆小凤微微一笑,道:『晚上我来找你。』
陆小凤眉毛一挑,调笑道:『那便恭候大驾了。』
☆、金鹏旧影之九
朗月当空。房外的院子里皑皑的白雪反射着清辉,在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印记。万籁俱寂,唯独一声『吱呀』声,打破了片刻的寂寥。
陆小凤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被子被掀开,滑进来一具□的身体,柔软的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吐气如兰。
陆小凤略向里退了退,道:『丹凤公主,这里地方小,我们还是离远点为好。』
上官丹凤娇嗔道:『陆小凤,我就是来诱惑你的。』
陆小凤道:『你就不怕我禁不住诱惑』
上官丹凤轻声道:『禁不住诱惑更好。』说罢,她正欲将双唇送上,却发现自己突然动弹不得。
她怒道:『陆小凤,你作了什么!』
陆小凤翻身下床,道:『这美人之福我向来是没命享受的。』他整了整衣衫继续道,『穴道六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解开,今夜你便在这里过一宿吧。另外,那陈年花雕,滋味不错,若是不算上益补散的话。』
上官丹凤闻他此番话语,双目含春道:『那益补散你可是服下了?』
陆小凤笑道:『酒倒是好酒。』
上官丹凤温柔道:『若没了我,谁帮你散了这益补散的药效,何不将我穴道解开。』
陆小凤继续笑道:『找美人帮忙代价太大,还是找老花帮忙吧。』
上官丹凤笑道:『男人怎有女人的滋味好?』
陆小凤道:『你不是我,怎知这男人的滋味不如女人?』
上官丹凤嗤笑道:『早闻陆小凤风流成性,眠花宿柳,想不到也有龙阳之癖。』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丹凤公主,这你可就错了,我所好者,惟花满楼一人而已。』说罢他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花满楼正微笑看着他。
陆小凤道:『老花,你不生气?』
花满楼道: 『我为何要生气?』
陆小凤道:『酒中带药,还让美人儿来找你老兄我的麻烦。』
花满楼微笑道:『他们用上好的马车邀我们来,好菜好酒招待,好房好床供我休息,就连这带刺的美人也不曾找过我半点麻烦,我实在是气不起来。至于找你的麻烦…』说到这儿,他满含笑意的眼睛似乎凝视着陆小凤,道:『恐怕你也很喜欢这个麻烦。』
陆小凤道:『我可不喜欢,这益补散药效可大的很,若不是我小心,只怕…』
花满楼道:『只怕什么?』
陆小凤一把拉住他的手往□探去,低声道:『只怕你就要帮我解药了。』
花满楼轻轻抽回手,道:『四条眉毛,这里,可不是发情的好地方。』
陆小凤满不在乎道:『你在哪里,哪里便是好地方。』
花满楼微笑道:『可是,我知道,你最想去的地方,并不在此。』
陆小凤笑道:『老花啊老花,有时跟你相比,我总觉得自己不够聪明。』
花满楼笑道:『那是你难得糊涂罢了。』
陆小凤道:『我想去珠光宝气阁一趟。』
花满楼道:『那里正在为阎大老板办丧事。』
陆小凤道:『想必有些朋友一定是会去的。』
二人相视一笑,身影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只留下『凤起』房中的一豆灯火,和一张怨恨的脸庞。
……
棺木是紫楠木,上好的木材,可是死人躺在里面,这棺材贵重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有风轻轻吹动幕帏,烛火轻轻闪动,平添了一份幽森之意。
独孤一鹤站在阎铁珊的棺木前,挺直腰板,一动不动。他伫立在牌位前,似乎成了一具雕塑,又像是沉浸在那过去的时间中久久不愿跳脱出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人正是霍天青。霍天青面无表情道:『我却不知阎大老板与峨眉派掌门有交情。』
独孤一鹤道: 『我与他的交情何必与你一小辈说。』
霍天青道:『论及辈分,还不知谁是小辈。』
独孤一鹤道:『这是何意?』
霍天青道:『你可知商山二老?』
独孤一鹤道:『自然,家父与商山二老也有相当的交情。』
话音刚落,霍天青便一掌向独孤一鹤袭去,另一掌则从另一侧袭向独孤一鹤腹部,独孤一鹤惊道:『凤凰展翅!』他闪身避开霍天青一掌,同样回以一掌,竟也是『凤凰展翅』!霍天青一掌袭去姿势未老,一手变成凤啄向独孤一鹤天突穴击去,另一只手却以掌心小天星的力量攻向独孤一鹤的偏门。独孤一鹤又惊道:『凤双飞!』
霍天青突然收手道:『正是。』
独孤一鹤稳定身形后,道:『你究竟是何人?』
霍天青淡淡道:『我是天禽老人之子,与商山二老同辈,你说这辈分是否值得你来说说和大总管的交情。』他语气淡漠,低沉的声音从腹部发出,却透出隐隐的威严。
独孤一鹤道:『多年的老友罢了,也算是旧臣。』
霍天青道:『而现在他死了,你却活着。』
独孤一鹤闭上双目,道:『想我死期,亦不久矣。』
霍天青道:『何处此言?』
独孤一鹤道:『前几日收到西门吹雪的战帖。』
霍天青不再说话,转身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他停下脚步,道:『虽然我未杀你,你却因我而死。这债我自会替你讨回来。』
独孤一鹤道在灵堂中反复咀嚼着他这句话,渐渐变了脸色。
……
龙翔客栈。
西门吹雪坐在大堂的一隅喝着酒,他的身侧站着一个满脸讨好点头哈腰的小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空摘星。话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几日前,司空摘星恰巧来龙翔客栈『打食』,便瞧见了西门吹雪一人进了客房。自从上次和叶孤城打赌之后,司空摘星很久没有与高手一赌,陆小凤近日来也不见踪影,心痒难耐之下,司空摘星便想拿西门吹雪找个乐子。
这日,西门吹雪刚在大堂喝完酒,回房休息,正欲开门,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西门吹雪向身侧看去,一个满脸浓妆的肥胖女人正对着他媚眼横飞,尖声细气的说道:『大爷,前几日喝了花酒,这钱可还是没付呢。奴家这几日手头紧,被逼无奈才来找大爷的。大爷,奴家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说罢,那女人把一身肥肉都往西门吹雪的身上贴。
西门吹雪冷冷一扫,周围围观的人便四下作鸟兽散,他这才开口道:『我并不认识你。』那女人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每个褶皱里似乎都搽着粉道:『大爷,哪儿有你这样的,上了人家的床转眼就把人家忘了。』
西门吹雪面若冰霜道:『你认错人了。』
那女人突然凑到西门吹雪眼前,似乎是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便惊讶道:『这位大爷,你真是跟我那位恩客长的太像了!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奴家这就告退。』
她正欲离开,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司空摘星,把东西拿出来。』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西门吹雪看着来人,面无表情,那人朝他微微颔了颔首,便继续揪住司空摘星不放。
司空摘星心道不好,只好讨好的笑道:『叶城主,我只是和西门庄主开个玩笑,钱袋还他便是,你又何必……何必……啊…』他看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脸冰冻的表情,瞬间闭上了嘴。
西门吹雪道:『司空摘星,我与你似乎并无恩怨。』
司空摘星讨好道:『有恩有恩!前些日子叶城主给的草药不是从西门庄主哪里采的。』
西门吹雪道:『恩。』
叶孤城道:『司空摘星,这几日,你便跟着我们吧。』
司空摘星衡量利弊,又立刻满脸堆笑道:『好。好。』心中却暗恨自己一时失手,被叶孤城识破,结果沦落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道:『我们?』
叶孤城道:『恩。』
『与这两人相处几日只怕会被闷死。』司空摘星心道,他又开始回想起与陆小凤狼狈为奸的欢乐时光,不禁潸然泪下。
西门吹雪皱眉道:『怎么了?』
司空摘星擦擦眼睛道:『入戏太深入戏太深。西门庄主可有何吩咐?』
叶孤城道:『我需要一间上房。』
司空摘星心中一边暗自骂道:『又没问你』,一边又强扯着微笑道:『我马上去办。』
司空摘星走下楼,向掌柜那里走去,边走边想着如何在与两个冷面人的生活中找些乐子。突然,他灵光一闪,从半路折了回去。
他回到西门吹雪房门前,对叶孤城道:『叶城主,掌柜的说了,近日来往的客人较多,这上房都满了。』
叶孤城道: 『恩。』
司空摘星看了叶孤城一眼,又道:『不如,和西门庄主同住一间如何,这龙翔客栈的上房床铺都挺宽敞的,嘿嘿……』
叶孤城道:『不必多说。』转身正欲下楼,西门吹雪推开房门,道:『进来。』说罢,便径自走进房间。
叶孤城略一顿身,转过身走向了西门吹雪的房间。司空摘星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心中暗道『人家让你进去你便想也不想的进去了,真是…』。叶孤城走到房门外,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活跃表情的司空摘星道:『你住何处?』
司空摘星狗腿道:『我睡屋顶就好,呵呵。』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几点碎银给他:『找间屋子,上房没有,剩下的应该有空出的。』说完,就踏进房里关上了门。
司空摘星拿着碎银心道: 『给我银子还不是怕我听墙角,叶孤城啊叶孤城,我看你哟,是彻底栽在西门吹雪手上了。』他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哼着小曲儿道:『这点银子倒够小爷我喝几斤好酒。等爷喝爽了再来伺候二位。』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终于把封面搞出来了… …贴个大图给大家看看,总觉的有种SM的赶脚。。。。。花哥太妖孽了。。。
☆、金鹏旧影之十
龙翔客栈一间上房内,两个冰山似的人物相对而立,良久无言。
叶孤城缓缓开口道:『这次下山,所为何事?』
西门吹雪静静的擦拭着乌鞘道:『杀人。』
叶孤城道:『何处?』
西门吹雪将剑锋收入鞘内,道:『珠光宝气阁。』
叶孤城道:『霍天青?』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
叶孤城略顿一顿,道:『牵连甚广。』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沉默的凝视着窗外,片刻后,才说道:『友人所托,不可不为。』
叶孤城道:『既然如此,便以好酒送行。』他拍了拍手,客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身着白衣的小厮,抬着两坛上好的桑落酒。
叶孤城朝二人示意后,二人将酒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叶孤城起身走到桌前,扯开酒上的红棉,对西门吹雪道:『一人一坛。』话音甫落,自己已先行灌下一口。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也走到桌面,拿起自己的那坛,朝口中送去。一口酒下肚,西门吹雪竟有了浑身微热的酣畅之感,他面色稍动,道:『好酒!』
叶孤城道:『桑田村廿年份的桑落酒,又加了牛膝与六神曲,自然活血通经。』
西门吹雪又喝下一口道:『你又为何出城?』
叶孤城走到窗边,道:『无聊罢了。』
西门吹雪道:『哦?我却不知白云城主的剑术已精进到无聊的地步了。』
叶孤城喝了一口酒,道:『西门吹雪,你可知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西门吹雪道:『自然。』
叶孤城又道:『你可曾有过……罢了…』说到此处,他一转话锋道:『我此番是去东南王府一趟。』
西门吹雪道:『朝廷?』
叶孤城低声道:『恩,朝廷。』
二人不再说话,沉静中只有美酒入口的汩汩声,还有,几不可闻的叹息。
三更天。
龙翔客栈陷入一片黑暗中,惟有巷子里几个晚归的醉鬼发着呓语走回家。
房中的二人都未合眼,只是,也都未开口。这时,巷子里突然暴发出一阵狂笑,一个醉鬼一边高唱着:『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一边高声叫骂着。
西门吹雪开口道:『还未睡?』
叶孤城道:『恩。』
二人并排躺在床上,一床被子横盖在二人身上。都是习武之人,单凭体内罡气便能御寒,这被子本是可有可无之物,于是之前便没有人想到去多要一床。只是到了晚上,究竟是需要盖盖被子,即使是个摆设,二人倒也没有纠结,在万梅山庄也不是没有共寝过,便睡的靠近些,将被子横着覆在了身上。由于身体离得很近,对方的一呼一吸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彼此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一直清醒着,只是都未开口。
西门吹雪道:『你可知天禽老人』
叶孤城道:『自然。他的一招凤双飞当年名震江湖,其弟子商山二老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西门吹雪道:『你可知他曾有一子?』
叶孤城道:『这我却不知。不过多年前,先父曾拜访过天禽老人,倒提过他家有一名小姐。』
西门吹雪道:『小姐?』
叶孤城道:『确是小姐。听先父说,虽是女儿身,但却筋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材料,更是被天禽老人奉为掌上明珠。』
西门吹雪道:『前几日,我听闻霍天青乃是天禽老人的遗子。』
叶孤城沉思片刻,道:『恐怕事有蹊跷。先父过世数年,便再未听闻过天禽老人之女的消息了。』
西门吹雪道:『真假与否,一探便知。』
叶孤城道:『若真与霍天青有关,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西门吹雪道:『陆小凤说过,霍天青算是他的一个朋友。』
叶孤城道:『他的朋友很多。』
西门吹雪道:『我的朋友却不多。』
叶孤城沉默片刻道:『他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此事我先去查探。』
西门吹雪合上眼,道:『待我与独孤一鹤战后再作打算。』
叶孤城道:『睡吧。』说完,他起身离开床,推门走了出去,门外站着两个白衣人,看到叶孤城出来都低声道:『城主。』
叶孤城道:『去查一个人。另外,带个口信给陆小凤。』
二人领命后离开,叶孤城却未回到屋里,他一个翻身,跃上了龙翔客栈的屋顶,却见司空摘星正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叶孤城径直走到司空摘星身旁,坐下。司空摘星道:『叶城主,这么晚还不睡』
叶孤城道:『不是与你碎银?』
司空摘星晃晃手中的酒坛道:『都换这个了!』
叶孤城拿起一坛,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是何酒?』
司空摘星摊摊手道:『客栈外酒肆买的,自家酿的米酒。』
叶孤城道:『米酒也如此昂贵?』
司空摘星悠然道:『米酒虽贱,但架不住买的量多啊。我一买就买了十坛,自然贵。』
叶孤城道:『你一人?』
司空摘星道:『分了些给道上的兄弟。』说罢,他朝客栈外的乞丐晃了晃酒坛。
叶孤城道: 『司空摘星,上次是谁让你寻那八十一味草药?』
司空摘星眼睛一转,道:『你怎知不是我自己要?』
叶孤城道:『你要的俱是剧毒,你自己要这作何?』
司空摘星道:『你知道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从来不透漏买家的消息。』
叶孤城道:『如何也不肯透漏?』
司空摘星道:『叶大城主,如今做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啊。』
叶孤城道:『罢了。』
他将那米酒送入口中,又皱了皱眉,道:『明日一早我就动身。你就跟着西门吹雪吧。』
司空摘星道:『好。不过,叶大城主,我说,那啥,西门庄主可能不喜欢有人贴身跟着…你要是想…想…最好换个法子,你说是不』
叶孤城反问道:『想什么?』
司空摘星满脸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又灌了一口米酒,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的白月光。
……
风吹白幔,烛火依旧摇曳。只是,不再是带着亡者气息的凄迷,倒也些像舔舐鲜血的火舌。
独孤一鹤依旧站在阎铁珊的灵位前,一动不动,自霍天青离开后,他已在这里站了整整三天。“咣咣咣”,他听到武器拖地的声音,转过身,来人正是珠光宝气阁的清客苏少卿。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苏少英。
此时他两侧横挎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手拿一条练子枪,一对鸡爪槲,肩上斜挎着三截镔铁棍,走向独孤一鹤。他一个抱拳:『师父。』
独孤一鹤严厉道:『你这是作何?』
苏少英道:『西门吹雪既已下战帖,为徒愿替师父一战。』
独孤一鹤摆摆手道:『胡闹!』
苏少英道:『徒儿不是胡闹!峨眉派的师兄弟们还等着师父回去,少英在外已久,即使死了也并无大碍,而峨眉派却少不得师父!』
独孤一鹤道:『我既允诺与他一战,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你回去罢!』
苏少英将身上的武器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执拗道:『请师父允许徒儿一战!』
独孤一鹤看着阎铁珊的灵位,叹了口气,道:『你若执意如此,便在这里呆着吧。』
剑气。独孤一鹤话音刚落,便觉一股剑气冲面门袭来,幕帏在剑气的带动下摇摆,桌上的烛台开始左摇右摆发出“叮叮”的响声。独孤一鹤道:『何人!』他回过头,看到院子的白杨树下,站着一人,气势凛然,白衣胜雪。
独孤一鹤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正是。』
苏少英见状,二话不说,挑起一柄吴钩剑和一柄雁翎刀便向西门吹雪刺去。他在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六重变换,若是常人,定是躲闪不及,不是被吴钩剑刺中,就是被雁翎刀削去了头颅,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苏少英还未看清西门吹雪的招式,便觉双手一痛,吴钩剑和雁翎刀应声落地,而西门吹雪早就落在了几丈外的空地上。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学剑?』
苏少英道:『正是。』
西门吹雪道:『为何不来找我?』
苏少英看着脚下已断的吴钩剑,面色惨然。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道:『若再过二十年,你的剑术或有可为。』
他又道:『我现在不想杀你,等二十年后你再来找我吧。』
苏少英咬牙道:『可惜我已等不及二十年。』
说罢他拾起鸡爪槲便向西门吹雪袭去,寒光一闪,他甚至没有看清西门吹雪如何拔剑,便已经倒在雪地上。血顺着乌鞘剑滴在雪地上,凝成艳丽的图案。
独孤一鹤冷冷道:『你何必杀了他!』
西门吹雪道:『我只会杀人的剑。不过,该死的不是苏少英,而是平独鹤。』
独孤一鹤道:『领教了。』
西门吹雪站在原地未动分毫,只是浑身的剑意贲张,独孤一鹤只觉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他步伐略向外展开,一个燕子入林向西门吹雪冲去。刚接近西门吹雪两丈,他又改变了方向,他也深知与西门吹雪正面交战没有胜算,便想借由外物取胜。飞身穿入树丛,正是峨眉剑法之一『黄莺穿柳』。可是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没有人和西门吹雪比过轻功,也许这世上除了司空摘星,没有人快的过西门吹雪。正当独孤一鹤准备以一式『紫竹入云』接一式『分花拂柳』袭向西门吹雪时,只觉剑光一闪,血花在素裹银装中绽放,分为妖娆。
西门吹雪轻轻落地,宝剑入鞘,寒风飘摇。
他缓缓走进阎铁珊的灵堂,仔细打量了灵堂片刻后,发现棺木下的石砖有异样,其中一块与四周的石砖间空隙略大,轻轻叩了叩,里面果然是空心的。他将棺木移开些许,将石砖掀开,只见石砖下埋有一卷画轴。取出画轴展开,画轴上画着一个剑客,玉面朱容,轻裘纵马,名剑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线索出来了… …有没有豁然开朗的感各位。。。。
☆、金鹏旧影之十一
黄石镇。
陆小凤与花满楼二人从老金鹏王那里离开后,便去往珠光宝气阁。途径黄石镇,狗肉自然少不了。他二人来到赵大麻子的小摊上,却见这里早就聚集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山西雁,自然也少不了抽大烟袋的樊大先生和那穷酸的书生,包乌鸦这次没有挑着担子,只是一身行头没换,一看就是跑市井的小贩。
陆小凤冲几人笑道:『又见面了。』
山西雁道:『你可是要去珠光宝气阁?』
陆小凤道:『正欲与花兄一同前往。』花满楼冲那几位抱拳一笑。
山西雁道:『你要去找霍天青的麻烦?』
陆小凤笑道:『此话怎讲?我只是去拜访故人而已。』
一旁的包乌鸦忽然道:『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你若是要去找霍天青的麻烦,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罢,他反手一扣,一柄匕首从袖口滑出,他冲自己的颈部就是一划。
只是不知何时,陆小凤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刀锋被陆小凤夹住,动弹不得。
陆小凤道:『既然你们不想我去找他麻烦,我不去便是。』
山西雁道:『我知你陆小凤说一是一,这次并不是为你,倒是救了我天禽门下数百人的性命。』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只是此番我不去找他,以霍天青的性格,他倒可能来找我,那我确没有办法了。』
山西雁抱拳道:『此时恩情此时算,山西雁代众弟子谢过了!』说完,他朝小摊口一喊:『来两锅上好的狗肉!这顿我请了!』
陆小凤道:『多谢!不过,各位聚集在这里,恐怕不单是为了等我这么简单吧。』
山西雁道:『前几日收到掌门口信,说是要我在这里等他消息。』
花满楼微笑道:『那不如各位一同留下喝一杯,我们恰巧带了上好的屠苏酒。』
陆小凤在花满楼身旁轻轻道:『老花,你又把给我的酒拿出来分了。』
花满楼微笑道:『酒后乱性,还是少喝的好。』
陆小凤道:『那你还分给他们喝。』
花满楼笑道:『咱们是生死相托的情谊,我怎能不管你乱性。』
陆小凤只好无奈的对山西雁一行道:『各位留下一起吧,既然山西雁老兄请了一顿狗肉,那这酒,我陆小凤包了!』
山西雁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就在这小摊后的客栈落脚,二位不如也在那里住宿吧。』
花满楼笑道:『也好。』
等一干人坐定,包乌鸦嘿嘿笑道:『我们几人光是吃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玩点有趣儿的』
简二先生瞪了他一眼道:『一卖包子的,能知道什么故事。』
包乌鸦火道:『我这一肚子真材实料,不像你这个穷书生,只有一肚子酸水。』
樊大先生不置可否的在桌上敲敲烟嘴儿,花满楼微笑道:『不知包公子有意玩点什么?』
包乌鸦道:『何不每人说一件江湖趣闻来下酒』
陆小凤道:『这倒有趣!我知道的这江湖轶事倒是不少!』
花满楼道:『在下也略知一二,每件几乎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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