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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凤笙何处起桃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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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多谢夸奖。』
楼上的绿袍老人这时突然开了口:『陆小凤,看这样子,你似乎不打算死在这里。』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眼中的狠戾之气已喷薄而出。
陆小凤扬起头,摊了摊手,『没办法,似乎有人不打算让我死的这么早。我若死了』,他扬了扬下颌,『便没人替他们处理麻烦了。』
他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先行一步滑了出去。围在他周围的官差只觉武器被轻轻一抬,再回过神时,刀剑哪里还有了刚才的模样,刀锋剑尖皆是折断掉在了地上。而方才被利器团团围住的人,已是顺着墙边从窗户跃了出去,只留给他们一个淡淡的背影。官差们看着地上那一堆武器的碎片,发起呆来。
绿袍老人却似乎料到了陆小凤会从楼中逃走,他们三人联手,完全可以制住一个陆小凤,但三人都没有行动的意思,任其逃开了。直到陆小凤彻底消失在窗户的另一侧,那长身而立的老人才不咸不淡的开了口:『你们四人来了,陆小凤便跑了,那你们四人便替他受死吧。』他说的随意,似乎完全不把剑意凛然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放在眼里。
叶孤城看了一眼西门吹雪,见他面若冰霜薄唇紧抿,便抬起头,淡淡道:『正有此意。』
绿袍老人哼了一声,正欲翻身而下,一直在吃菜的另一位老人却开了口:『陆小凤,不论怎样是非死不可的。这几个人,想要替他受死,还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
坐在他旁边细嚼慢咽的老人也放下了筷子,道:『你我三人几十年未曾下山,更何况亲自杀人,如今,有人不识好歹,偏偏要逃,有人太识好歹,巴巴要贴上来,轻易了结了反倒没意思。』
站起身来的老人又是重重哼了一声,道:『也罢。』他拿下巴尖对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四人道:『我们出两人,对你们四人。不过,要了你们的命,也没意思,若是你们赢了,我们便考虑考虑让陆小凤暂时逍遥几天。』
他说的极为傲慢,站在一侧的叶孤鸿早就忍不住心头的愤怒,双目喷火道:『好。那你说,怎么比!』话一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这事他答应的轻慢,各种利害并没有好好考虑,若是比试后四人输了,又或者这老人提出什么对堂哥和西门吹雪不利的条件,他也无从反驳。
不过还好,绿袍老人并没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他让叶孤城一行四人分成两组,分别与其他两名老人交手,那老人板着一张脸道:『这么多年见惯了一个人的舞枪弄棒耍猴戏,合击反而见的少了,今日你们扫了我们杀人的兴致,便换成你们耍个合击来助兴吧。』
*
陆小凤走在回铁屋的小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明白,热闹的赌场,狂热的赌徒,还有那臭烘烘的味道,怎么会随着一声关门声,就突然消失了。他决定再次回铁屋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机巧,让他这见惯了奇技淫巧之人也迷惑不已。
正当他凝神思索时,却听见小路一侧的墙壁后,传来阵阵狗叫,这狗不老实,独自吠着不说,还去招惹它身边的公鸡,狗叫声刚止,鸡叫声又响了起来。这狗似乎还嫌不够热闹,又窜到了树下,冲那树上的小鸟狂吠不止,惹得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响起。陆小凤听的有趣,便翻过墙头,想要看看这幅热闹的景象。
可这墙的另一边,既没有鸡飞狗跳,也没有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只有一个小孩。一个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张着嘴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
☆、银钩罗刹之七
小孩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手上嘴里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狗叫,一会儿换成鸡鸣,一会儿又是小鸟的『啾啾』声。陆小凤走到他身边,蹲□来,摸了摸他脑袋道:『刚才的声音也是你发出来的?』
那小孩放下手中的泥巴,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道:『当然啦。』
陆小凤又道:『你还会什么声音?』
小孩把手上沾的泥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到地上:『还有好多啦,都是王三教的。』
陆小凤道:『王三是谁?』
小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连王三都不认识!王三是城里顶厉害的人,特别是那一张嘴,能发出好多好多声音。』
陆小凤道:『同时发出多种声音也行?』
小孩重重点了点头:『行的。』
陆小凤笑了笑:『既然你跟着那么厉害的人学了一手,现在可不可以给我示范示范?』
小孩看了他一眼,圆鼓鼓的脸稍稍出现了赧色:『我现在还没学会……不过,不过以后肯定行的。过几天』,他兴致勃勃的说,『过几天你再来,我表演给你。』
陆小凤大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好,那我便过几日再来。』
*
你若要别人花钱,不但要让他花的愉快,而且还得让他有赚钱的时候。蓝胡子似乎十分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银钩赌坊正是依着这想法经营着,才能够如此红火。
银钩赌坊白天是不开门的,饶是你抱着满怀的金子来敲门,那守门的瞎子和大牛也不会瞧你一眼。夜晚,才是银钩赌坊开张的时间,不论你穿的如何破败不堪,举止如何失意潦倒,即便是身无分文,走进银钩赌坊的大门,也不会有人拦着你。
这就是蓝胡子的高明之处,白天,是拿给人好好赚钱的,只有白天赚够了钱,晚上才会有兴致去他那里赌一把,他的收益才会越发的高涨起来。
陆小凤走进银钩赌坊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那守门的瞎子和大牛去哪里了?为什么把这样一个大活人给放了进来?
答案很简单,看看躺在大门内侧的两个人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自然是被陆小凤给敲晕放倒了。陆小凤环顾赌坊大堂,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倒给这终日散发着铜臭的赌坊平添了些文雅。东侧挂着一幅江南第一才子唐解元的山水画,西侧也是一幅山水画,但与东侧一比起来,就差大太多了,那画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墨被打翻了流到了纸上,乱糟糟的一团。可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画的乱七八糟的一幅画,居然和这些名家山水一起,挂在了人来人往的大堂上,而且这幅画上还有一个奇怪的落款,陆小凤走进后发现,落款上写的是,『李神童』。
李神童是谁,这是陆小凤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但他把这幅乱七八糟的山水掀开之后,这个问题便不在亘留于心了,因为他知道,之前的迷惑,都有了答案。
那一丈多长的山水画后,是一扇四五尺宽的暗门,陆小凤顺着门缝摸上去,上上下下摸了三四遍,最后低喝一声:『开。』那门竟真的开了。
穿过狭窄崎岖的暗道,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明亮温暖的灯光。陆小凤继续向着那片光亮走去。虚掩的一道门,灯火都从那狭缝中倾斜流淌了出来。陆小凤伸手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
门里面灯火辉煌,坐着三个人,其中竟有两个是陆小凤认得的。
一个艳如桃李的绝色丽人,手托着香腮,坐在盛满了琥珀美酒的水晶樽旁,她冷冷的看着陆小凤,冷冷的说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
花满楼从账房的侧门走出后,发现自己身处窄巷之中。这窄巷两侧都是大街上热闹商铺的后院,脚踏着坚实的冰面,花满楼循着李霞的脚步声,面带微笑的跟在她后面。
一间建在冰面上的大房子,虽然大,却并不高,但它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天长酒楼』。老屋的人都知道,『天长酒楼』是老屋中最好的酒楼,虽然它的规模并不十分大,但里面的酒菜和服务却是一流的。
李霞信步走入一层拐角的包间,位置很偏,很少有人会从那里经过。她脚步轻盈,甚至带了些跳跃,花满楼听出来,她的心情似乎不错,不,不应该说是不错,应该是极好才对。
当『哐啷』一声包间的门被关上时,屋子中央散发出的酸菜味才显现了出来。李霞脱下披风,放在包间最里侧的床上,走到花满楼面前,笑着道:『花公子请坐。』
花满楼也笑了笑:『到这里来谈生意,倒是让姑娘破费了。』
李霞坐在花满楼的对面,声音中若有若无的添了一丝妩媚,道:『若是能做成这笔生意,这点钱倒是算不了什么。』她身子微微前倾,视线全部集中在花满楼恬淡清秀的脸上,带着一种最炽热的渴求。
花满楼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李霞斟了一杯,再将自己那杯斟上,淡淡道:『姑娘请。』李霞接过花满楼递过来的杯子,手指重重抠住杯身,抿了一口:『而且,若是这生意做成了,花公子』,她说着突然站起身来,轻轻挪到花满楼身边,一只手充满暗示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还能得些别的好处。』
花满楼不动声色的移了□子,端坐好微笑道:『既然有诸多好处,那便请姑娘先说价钱吧。』
李霞见他清淡有礼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先前老山羊应该跟你提过,我要卖的,是一个牌子,这牌子可不是普通货色,所以,十二口箱子的黄金也并不多。』
花满楼点了点头:『老山羊的确交代过。不过』,他笑了笑,『对别人都有用的牌子不一定是在下所求,所以,这价钱,是不是可以再谈谈』
李霞看他嘴角噙笑,柔声道:『那你,想不想知道这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花满楼放下杯子:『生意还未谈成,在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姑娘不妨先给个底线,在下看看能不能承担的起。』
李霞捂嘴一笑道: 『你倒是心宽的很。先吃菜,吃菜。』说着,她从桌子中央的砂锅中,夹了一筷子菜到花满楼的碗中。那一锅本是酸菜白肉血肠火锅,盛出的菜样放到古香古色的碗中,颇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花满楼对眼前的不伦不类浑然未觉,他将李霞夹来的菜送入嘴中,咀嚼片刻,眉目舒展道:『这味道,确实不错。』
李霞见他如此,越发的眉眼含春道:『花公子若是喜欢,便多吃一些罢……若是乏了,还可以,在这』,她状似无心的瞟了一眼房间最内侧的大床,『歇息片刻。』
花满楼放下筷子,温和道:『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在下有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麻烦姑娘还将这货物的价钱先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先作打算。』
他一口一个温和的『在下』,又是一番彬彬有礼的态度,李霞早就被迷得七晕八素不知说什么才合适。李霞来老屋已经许多年,见过了老屋男子的粗犷霸道,如今再见到这样一位谦谦君子,禁不住满面春色心旌摇荡起来。可惜的是,她一脸的红潮和满目的柔情,花满楼并不能看到。
她盯着花满楼清秀的眉眼看了半晌,才开口道:『这牌子,也不非得要十二口箱子的金子,若花公子能拿出二十万两,我便将牌子卖给你。』
花满楼道:『这价格可否再商量?』
李霞道:『虽说我有心与你,但若是再低,恐怕对别的买主也不公平。』
花满楼轻轻一笑:『原来姑娘的买家早已找好了。』
李霞道:『但我卖给他们,全是冲钱,而卖给你』,她瞟了花满楼一眼,『不全是为了钱。』
花满楼道:『姑娘倒是随性。不知,这原来的买家是谁?』
李霞敛起了笑容,慢慢道:『江南贾乐山。』
*
一道凌厉的剑光迎面劈来,叶孤鸿一个『燕子摆尾』堪堪闪过,刚想停下喘一口气,就见一粉色的身影朝他这边跃来,同时还有一声让人鸡皮疙瘩从脚下升起的娇笑:『孤鸿哥哥,来帮帮我嘛。』
叶孤鸿实在想不通,本来是两组对垒的局面最后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本应该全力应战的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的喝着茶,一个坐在桌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与粉燕子二人与这两个老妖怪厮杀,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更可气的是,原先提议比试的绿袍老怪,对于这样的比试,倒也没说什么,眯着眼睛坐在楼上,摩挲着自己碧绿的指甲。也是,叶孤鸿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幼稚,照这种比法,自己这一方当然输的更容易,这是那三个老家伙最愿意见到的事。
就在他稍一分神之时,粉燕子那家伙已经把另一个一脸煞气的老怪物勾到了他面前,笑嘻嘻道:『孤鸿哥哥,这个也给你』,说着他轻身一跃,竟是从这两个老怪的合击中跳了出来,落在屋檐上笑眯眯的抱臂作壁上观。
应对一个老怪已是让叶孤鸿颇为吃力,何况两个一同上来,两个老怪锋利的指甲如鹰爪般毫不留情的向他的眼前和胸前袭去,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饶是他的剑法再高,此时已是疲于应付,耍不出任何的花样。
这时,只听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飘过,『三传九转还原之术你是习得的,如此这般,成何样子!』说话的,正是他那坐在一旁低头喝茶的堂哥。
叶孤鸿一听,心念一转,双腿一用力,『腾』的一声跃入半空,恰恰躲过了那两个老怪直取双目的『金鸡食米』,这乃是『三传九转还原之术』的第一转第一式『鸟化为云』。那两个绿袍老人见一式未成,便衣衫一扫,分作两路,向叶孤鸿袭去。一个变爪为指向他晴明与印堂之间刺去,一个则从他身后进攻,三寸指甲只向脑后方的强间穴刺去,又狠又快,分明就是要在此刻取他的性命。
叶孤鸿虽在缠斗经验上不如这绿袍老人,但他本身悟性不差,又加上叶孤城方才的提点,他便暗自忖度这三传九转之术乃是脱身良策,虽不能将二人击败,但保全性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左耳轻轻一动,判得后方老怪的攻势,一个侧身,避过身后的袭击,身前用剑一格,借力向空中翻去,一式『云凌空』接一式『鸟出尘』,干净利落的从两个老怪的夹击中逃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唔,叶西搭配,干活不累~
☆、银钩罗刹之八
见叶孤鸿与粉燕子皆从夹击中逃脱,坐在楼上的老人瞳孔紧缩,扶在椅子上枯瘦的手指用力一拧,那椅子的一只扶手竟生生裂成两半,直直朝二人的面门扑去。二人逃出夹击后本就轻松了一口气,五感六觉都懈了下来,哪里还曾料到这楼上的老怪突然发难,那断裂的扶手,顶部又尖又糙,眨眼之间便是要刺入二人的幽门穴,二人只能勉强侧身,但已是躲闪不及,虽不至于被那扶手正刺入怀,但被扶手所携的内力所伤已是在所难免。
就在这扶手堪堪滑过两人身侧之时,只听『梆』的一声,那两块粗大的扶手碎块竟被两只牙筷击了个粉碎!
牙筷何时出手,从何方而来,众人都没有看清楚,只见那坐在椅上喝茶和直视大堂的两个白衣人,面前各少了一只牙筷。
昔日木道人与叶孤城交手后,众人皆问叶孤城功力究竟如何,木道人只是捻须而笑,并不作答,被下面的人缠的紧了,才笑眯眯的说了『微,希,夷』三个字。众人皆不解其中深意,今日一见,才明白了个中道理。
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这是最简单,却又是武学修为中最难做到的三重境界。但叶孤城做到了。一只普通的牙筷,从空中刺出,却没有人能看见它的轨迹,没有人能听见它的声音,更遑论拦下它的攻势。三位绿袍老人见到那牙筷时,皆是脸色一变,因为他们也知道,此番在酒楼中,是再无可能取下四人性命了。
更何况,还有另一只牙筷。
叶孤城放下茶杯,深深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淡淡道:『好功夫。』
西门吹雪依旧目视前方,未动分毫,那冰冷的侧脸就如同是雪地上的一尊雕像:『多谢。不知何时,能与叶城主一较高下。』
叶孤城轻叹一声,随即道:『若是杀人的剑,那便随时恭候。』
西门吹雪万年冰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他眉头微皱:『这是何意。』
叶孤城见那三位老人已甩开了绿袍离开,站起身来:『你我终有一战,只是时机未到。若是你执意想要交手,也未尝不可。』
西门吹雪道:『不论何时交手,我也只会,杀人的剑。』
叶孤城顿了顿,道:『杀人的剑,救人的剑,又有何区别?剑法之精髓,只在一字,与『人』又有何干?』
西门吹雪轻哼了一声,道:『你我剑道不同,不必多说。』说完,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叶孤城快步跟上他,只留下叶孤鸿和粉燕子二人还呆呆站在屋檐上来不及反应。
叶孤鸿见二人的身影越行越远,蓦地开口:『跟上?』
粉燕子笑盈盈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孤鸿哥哥,你可是在跟我说话?』见叶孤鸿紧绷的面容上似乎又有了裂痕,他妩媚一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说,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叶孤鸿干咳一声,道:『找陆小凤。』
粉燕子点点头:『那陆小凤呢?』
叶孤鸿道:『刚刚跑了。』
粉燕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那你觉得,你我二人再找到他的机会有多大』
叶孤鸿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回客栈。』
粉燕子笑出了声,道:『不,是先回山庄。』他见叶孤鸿一脸抗拒,又捂嘴笑了起来,『山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多了些上门的媒婆嘛,难道『武当小白龙』还怕那些搽脂抹粉的老太婆不成?』
叶孤鸿皱了皱眉头,瞧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粉燕子趁机又往叶孤鸿怀中挤了挤,眼珠转了转:『有我家老头子在,我当然什么都知道。』说着,一只手还往叶孤鸿腰部探去,狠狠揪了一把,『真结实……』,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惬意的笑容。
*
陆小凤有个朋友,这个朋友跟他说过,『冰山,你还是少招惹的好』,这个朋友还说过,『
冰山若是怕不上去,被摔下来,可是很疼的』,而现在,他这个朋友正坐在一个活色生香的冰山旁边,端起盛放着葡萄酒的玻璃樽,朝他微微一笑。
陆小凤突然开始大笑,他笑着一屁股坐在那人对面,美人的旁边,以及,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身侧。
方玉飞见他这幅模样,放下酒杯,苦笑道:『我知道,你越是心里生气,就越是笑的痛快。』
陆小凤道:『我只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方玉飞道; 『哦?』
陆小凤道:『我眼前就有一个人,他居然在假扮我最熟悉的朋友,你说好笑不好笑?』
方玉飞轻叹一声,道:『我也希望我不是方玉飞。可惜……』
陆小凤侧过头看向慵懒的冰山,道:『既然他说他是方玉飞,那你是谁,你当然不叫冰山。』
冰山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倒是方玉飞接了话:『她是方玉香。』
陆小凤当然知道方玉香是谁,他看着方玉飞静静道:『所以,她是你的妹妹。』
方玉飞道:『当然,我看着她长大。』
陆小凤道:『所以之前,你明知这摔下来会要人命的冰山是你的妹妹,你却从不曾向我透露。』
方玉飞又苦笑道:『我并不是有意瞒你。』
陆小凤又笑了。
坐在他另一侧的,是个穿着很讲究,神态很斯文,风度也很好的中年人,长得更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会说他像女孩子,现在虽然年纪大了,陆小凤还是看他像是个女孩子。
他正冲陆小凤微笑着。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道:『既然她是方玉香,那你一定就是蓝胡子了。』
蓝胡子笑着点了点头,陆小凤却又道:『可是你的脸上,不管是蓝的,黑的,灰的,我都没有看见一点胡子!』
只见蓝胡子侧过身一只手挡住脸,再转过身来时,他的脸已经换了副模样,狰狞粗犷的面容,上面长满了虬缠粗长的胡须。陆小凤抚掌笑道:『原来,这才是蓝胡子。』
蓝胡子道:『开赌场的,若是长了我方才那般面孔,恐怕这场子是压不下来……』
陆小凤道:『蓝胡子不愧为蓝胡子,果然有两套。』
蓝胡子也笑了:『陆小凤果然不愧为陆小凤,没让我失望。』
陆小凤看了方玉香一眼,道:『我若真的聪明,便不会自告奋勇的陪着你老婆走夜路,也不会被困在空房子里还以为是在另一个赌坊中。』
方玉飞笑道:『可你最后不也逃出来了吗。』
陆小凤脸色变的很奇怪:『如果不算上莫名其妙的官司和三个武功高强的老人……不错』,他顿了顿,『我之前怎么会没有想到,原来人的嘴可以发出那么多声音。』
蓝胡子赞许的点点头:『原来你已经发现了。』
陆小凤道:『那晚一路上的声音恐怕都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吧,包括进入赌坊后的声响。』
蓝胡子道:『并不全是,赌坊中的声音可是真的。』
陆小凤挑了挑眉:『哦?』
蓝胡子道:『你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屋子的地板上开了许多洞,而那屋子的下方,就是银钩赌坊。』
铁屋子……地板上开的洞……
陆小凤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大费周折让我钻进套里,想必也不只是想考考我能不能解开空屋子的秘密吧。』
方玉飞急忙道:『其实是想请你来帮一个忙。』
陆小凤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忙?』
方玉飞一听他这话,双目炯炯道:『若是此事办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陆小凤撇了撇嘴道:『让你当我小舅子行不行?』
方玉飞道:『当然没问题。』
一旁的蓝胡子也笑道:『若是陆兄愿意,只要事情一成,不但替陆兄洗清冤屈,那三个老头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而且……』他看了方玉香片刻,就像是在欣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想要,但说无妨。』
陆小凤道:『你一向是如此大方?』
蓝胡子道:『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并不算得很大方。』
陆小凤道:『那你换过几次衣服?』
蓝胡子摘下面具,朱色的嘴唇勾起一个微笑:『陆兄可以先看看这幅画,再问我也不迟。』
在陆小凤面前展开的,是一幅印着古怪落款的画,之所以说它古怪,因为这个落款和挂在大堂上那幅不伦不类的山水相同——李神童。画中画着四个女人,三个年轻的女人有的在摘花,有的在扑蝴蝶,还有个年纪比较大,样子很严肃的贵妇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花棚下,好像在监视着她们。
陆小凤喃喃道:『若这些都是你的衣服,你现在换的,倒是最好的。』
蓝胡子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幅画是我以前的小舅子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姐姐,所以在这画中,他把他姐姐画的最好看,若是看到本人,你或许根本就认不出来。恰巧,我想让你找的,正是他姐姐。』
陆小凤道:『你小舅子是……』
蓝胡子接道:『李神童。他的姐姐,叫李霞。』
陆小凤看着画上那年纪较大的贵妇人半晌:『这衣服想来你也穿了不少时日,为何又要寻回来?』
蓝胡子道:『因为,这件衣服离开的时候,还拿走了比衣服贵上许多的东西。』
陆小凤道:『哦?』
蓝胡子话头一转道:『你可知向你寻仇的那三位老人是谁?』
陆小凤摇了摇头:『我只知他们是西方魔教的人。』
蓝胡子淡淡笑道:『他们便是岁寒三友,也是西方魔教的三大护法。』
陆小凤睁大了眼睛:『饱宝绝顶『大光明境』小天龙洞里的岁寒三友?』
蓝胡子道:『正是。』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玉罗刹竟能把这三人收入魔教作护法!我果然又惹上了大麻烦……』
蓝胡子道:『他们认定你是杀害他们教主儿子的凶手。不过,你若是帮我将事情办完,我自能证明你的清白。』
陆小凤道:『如何证明?』
蓝胡子道:『你可知道罗刹牌?』
陆小凤道:『我知道。』
蓝胡子道:『你应该知道。』
陆小凤道:『可我想不通,这罗刹牌为何落在你的手中,你那衣服,又为何将它偷了去。』
蓝胡子眼底隐隐浮现出的笑意:『你果然聪明,猜的不差。』他随即又道:『有人在赌坊输的精光,便将那牌子押给我,押了五十万两,可一夜之间,又输的精光。』
陆小凤笑道:『这人可真能输!』
蓝胡子点了点头:『我经营赌坊十三年,他是输的最多的一个。』
陆小凤道: 『那时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蓝胡子道:『我只知道他姓玉,叫玉天宝。可我没想到』,他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居然是西方玉罗刹的儿子。』
陆小凤一听这话,站起身来,冲桌上三人道,『再见』,便头也不回走向了房门。这么大的麻烦,他可不想招惹上身,若是与那捕头和三个老怪好好周旋,他或许还能从中脱身,若是卷进了西方魔教的大麻烦,尤其是与那神秘的魔教教主玉罗刹相关,所牵扯的事情,就不止一件两件这么简单了。
他刚要走出房间,只听方玉香冷冷的声音响起:『我就说,这世上的人,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玉飞在他身后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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