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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拉文克劳式主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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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等你。”
  克罗克,神秘事务司的工作者之一。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
  “克罗克。”
  吉斯特平静的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紧张。贝尔给过他一张关于他生前的关系网,其中在他的好友那一栏里就又克罗克。他知道如果他把他的计划交给贝尔打点会轻松的很多,但他不想太过依赖这个恶魔而导致永远离不开他。
  “我假设你知道一切?”吉斯特试探性的问。他不知道克罗克知不知道他是过去的他,也许对方只是认为他没死——他必须谨慎。尤其是在魔法部这样一滩浑水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才十一岁,也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克罗克开门见山,与他的形象一模一样——犀利聪慧,一点也不掩饰其光彩。“我知道这些,通过我的渠道。我还知道你回来找我,所以我在等你。但我不明白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说过你知道。”
  吉斯特带着斯莱特林那种假笑,走过去在克罗克对面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这很简单。”克罗克眯起了眼睛,随后面无表情的说:“你在成为家主后为了家族不得不归顺伏地魔,然后在凤凰社逐渐壮大时谋反了。即使你失败了,但最终伏地魔还是死了。于是一群疯狂的食死徒在去年展开了一场报复。他们——原谅我不能说出名单——袭击了罗威纳森庄园。庄园虽然还在,但你死了。”
  这和邓布利多说的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吉斯特缓慢的想。邓布利多说他在黑魔王(他知道这是食死徒对伏地魔的称呼,谁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那样称呼伏地魔呢)的诱惑下坚持中立,所以才在伏地魔还在的时期被愤怒的伏地魔抄了家……
  马尔福说他是在三十岁时死的,克罗克也是这么说的。显然,邓布利多说谎了。他慢慢低下头,说不清心里堵堵的感觉是什么感情。
  “伏地魔失败了?是什么时候?他为什么会失败?”
  他的疑惑太多了,脑中的思绪也太多了。
  “1981年的圣诞节,被一个婴儿哈利·波特打败了。”
  怎么可能!吉斯特很想尖叫表示出他的震惊,但他现在是顶着成年巫师的样子出现的,那么他就得做出成年巫师以及一个家主的沉稳。他得让人们相信他是现在的他,而不是什么人假扮的他。吉斯特清楚不管克罗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伏地魔失败的详细细节,于是他换了个问题。“我的父母呢?”
  “珍妮夫人在你十六岁多的时候死了,原因未知。贾尔森先生因为压力过大而在你刚成年(17岁)的时候就过位给你,然后消失了。据你说是去游历世界。但我觉得……他是殉情了。当然,那时候你已经具备成为一个合格家主的所有品质与学识了,让你成为家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不可否认有点早。”
  这也和邓布利多说的不一样……或许只是因为邓布利多不知道他父母的事?那关于他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呢?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对他说谎?他觉得有些心寒。他信任的霍格沃茨校长在欺骗他……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克罗克抬起头平静地问。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友人——友人的小时候——来看他只是为了询问这么几个问题。
  “不、没了……恩,还有一个,你知道我的朋友过得都怎么样么?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凡·李,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塞尔威·克莱斯。”
  “洛夫古德和克莱斯在一起了,住在他们的城堡里。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有个女儿,叫卢娜·洛夫古德。表面上洛夫古德取了个不起眼的女人——在几年前死了。克莱斯对此一点也不介意,我就知道这些。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当魔药教授,李去了麻瓜界,现在的名字是索罗斯。”克罗克看上去在回想着什么,随后不太确定的说:“李在1985年混进了麻瓜界,并取代了一个麻瓜:索罗斯。这里是李的资料,你可以看看。”
  吉斯特打量着克罗克指着的一张纸。这是麻瓜喜欢用的白纸,上面是一种很规矩的字体。“你为什么会有李的资料,为什么会知道关于暗地里谢菲和克莱斯的事……这是?”
  “魔法部担心李的动作会牵动英国魔法界。至于其他的事,大部分是你说给我听的。”克罗克轻描淡写的将第一个问题带过,“这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麻瓜的东西有时候意外的还用。”
  吉斯特对此挑眉表示怀疑,即使他并不歧视麻瓜,但同样他也不重视麻瓜。而克罗克是麻瓜出身,他很明智的不再说什么。“谢谢你,克罗克。”他用比他虚伪的笑容真诚多了的语气说,然后将那一张白纸卷起来扔进空间袋,准备告退。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他来魔法部可不只是为了来看看未来的他的朋友。
  在他准备走出门的时候,克罗克突然说:“你要小心,伏地魔没死。”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吉斯特已经关上了门,因此克罗克丝毫看不见吉斯特的表情。
  这个隶属神秘事务司的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魔法维修保养部整出来的蓝天白云,摩擦着手中的魔杖。
  友人啊,我就只能帮你这些了。身为神秘事务司的一员我不能过多参与你的事……在此我献上忠诚的祈祷——愿你达成你的愿望。

  Part。66

  吉斯特面无表情的敲开了福吉办公室的大门。在等待三秒后,门自动开了。一个胖胖的男巫听到门开的声音很不耐烦的抬起了头,当看到来者是谁后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愕与恐怖。
  “罗、罗威纳森?你还活着!”
  心虚在福吉的眼底愈发明显,吉斯特假笑着眯起了眼,身后贝尔退出去,微笑着关上了门。福吉咽了咽口水,声音开始颤抖,“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活着?”
  吉斯特顺畅的接下福吉的话,笑盈盈的走到福吉办公桌的对面,用魔杖敲了敲空地——多出了一把椅子。他优雅的坐了上去,浑身透露着一股家主的气势。“现在我就在这。我想福吉先生对我来这的目的很清楚吧?”
  “什……什么?我不知道!”福吉满脸横肉都在颤抖,颤抖的嘴不停地在嘟囔着什么。吉斯特安静的笑着,偶尔听到“梅林……”、“活着……庄园怎么办……”的字样。他想他来福吉这儿有目的了,那就是罗威纳森庄园。福吉这个自爆坏事的蠢货。
  没错,他知道自己要来找福吉一趟,直觉这么告诉他的。他也觉得应该这么做。但他不知道他来这儿要做什么——得谢谢福吉,是福吉提醒了他。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就直说吧——罗威纳森庄园。”他装作他知道一切,即使他还小但他从爸爸那儿知道了不少关于福吉的丑事,也了解了福吉的作风。福吉既然提到了庄园,那么这个恶心的胖子一定是把庄园里能拿走的一切都占为己有了。“我在侥幸活下来后回到了我亲爱的庄园,福吉。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哦,我的家——我的庄园,就像是被恶心的盗贼洗劫了似的。你说呢?福吉?”
  “我……我……我会彻查此事!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吉斯特,你看……”福吉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的笑容,“我没想到你还活着……要知道,现场的血迹多的够呛……所以才没去找你。那,以后和罗威纳森家的合作……?”
  吉斯特眼中的寒光令福吉忍不住缩了缩头。他优雅的微笑着,他知道他还太小,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不足——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有人知道。
  “贝尔。”
  门被无声推开,贝尔血红色的眼眸闪着屠血的光。门又被掩上,福吉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瘫倒在墙上。福吉知道正常人的眼睛不可能是红色的——神秘人就是红眼睛!
  “我的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吉斯特嘴角的弧度变大,他轻快地说:“请你会会这位满嘴假话的福吉先生吧。直到他说出真话,并把不属于他的东西还给我为止。”
  “Yes;my lord。”
  锁骨间的微光被衣服遮挡,黑暗迅速侵入整个房间。血红色的眼光与微弱的光芒,灵异的场面吓得福吉开始翻白眼——
  贝尔拉好一副白手套,一步步走进。
  “撒,让我们开始吧……”
  ……
  “我同意!把所有罗威纳森的东西都还给你们——还给你们!魔鬼!恶魔!”
  福吉一把鼻涕一把泪,肥胖的身体抖得跟待宰的猪猡似的。吉斯特一脸惊叹的看着游刃有余的贝尔——怎么说福吉也是当了多年上位者的人了,能挺过战争时期也是有点手段的(那是福吉背后有人——邓布利多),竟然被贝尔逼到这种程度……
  如果贝尔真的因为契约而在他活着期间效忠于他,那么他自然是高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发现他在一点点把信任交付于这个恶魔。
  他没理会哆哆嗦嗦滚成一团的福吉,只是盯着贝尔。
  “你会永远,一辈子效忠于我?永远听我的命令?”
  “Yes;my lord。”
  “口头承诺不能保证什么。”
  “有契约在。”
  “那是恶魔的方式,我要我的方式……牢不可破的誓言。”
  “如你所愿,my lord。”
  吉斯特觉得这一切很不可思议——也许恶魔对牢不可皮的誓言有抵抗力?但贝尔的答应足以令他开始相信。“福吉,你知道该怎么做。不做的话你承受不起后果。”
  “我……我……我知道了……”
  福吉咬着牙拿起魔杖走过来,声音在颤抖。“你、你们应该握手,吉斯特……贝尔。”
  “没错。”吉斯特盯着恶魔的眼睛。他仍然觉得这不可思议。他伸出手,脸上带着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期待。“我们该握手,否则魔咒不可能继续下去。”
  “当然没问题,my lord。”
  贝尔摘掉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吉斯特的手。福吉的手在颤抖,连带着魔杖也在颤抖。吉斯特深呼吸一口气,庄严的开口:“贝尔,你愿意在我活着的时候永远听我命令吗?”
  “我愿意。”贝尔说。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福吉的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描写摘自原著)
  “你愿意在我遇到任何危险的时候保护我吗?”
  “我愿意。”贝尔说。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描写摘自原著)
  “你愿意保证带我回到我改去的地方吗?”
  “我愿意。”贝尔说。
  福吉的脸被第三道火舌的光映得通红,火舌从魔杖里喷出,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像一条喷火的蛇。
  福吉擦了擦冷汗,握着魔杖的手哆哆嗦嗦的吹了下去,柔顺的贴在身体的一侧。吉斯特低下头沉默着——这时候屋里的气氛沉默压抑的可怕。随后他抬起头,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贝尔,我命令你抽取福吉关于我们来访的记忆,抹消他的记忆。”
  福吉瞪大了一双小眼睛,双手护在胸前像是要被强。奸的妇女,“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这里是魔法部——我叫人了!”
  吉斯特笑的一脸温柔,耐心的说:“没事儿,贝尔已经切断了这里与外界的联系——不会疼,你会睡一觉,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今天是最普通的一天。”
  “喂!——别过来!喂、喂————”
  “走吧。”
  吉斯特一脸冷漠的转身推门而出。福吉办公室里的一切整洁而干净,福吉则像是工作疲倦了似的趴在办公桌上做着美梦,鼾声就像是猪的一样。
  “Yes;my lord。”
  他会用他的手段、他的方法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哪怕满手血腥、一身黑暗,为了他所爱的一切,在所不辞。

  Part。67

  吉斯特在短短两个星期内用尽他所能想到的最肮脏也是最有利最迅速的手段得到了大部分他想要的。比如说关于他友人们的资料,连合适上厕所几点起床什么时候找了谁上床等等一系列极其侵犯隐私权称得上是犯罪了的资料一应俱全——他由衷感谢他亲爱的能干的恶魔执事。
  再比如说,罗威纳森在成年的吉斯特死亡后被迅速分割的大部分的产业以及加隆。这一部分则是吉斯特在贝尔的协助指导下实打实的亲力亲为。他迟早是要习惯这些的,与其等到他回到过去在过去的他成年的时候才接触而导致措手不及,而不如现在就趁早学会呢。
  要知道,如果他回去那么经历的就会是战争。伏地魔是在1981年被打败的,而他的计划是最多两年,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找到回去的办法并成功实施。也就是说他即使知道伏地魔在将来会失败也没有丝毫办法加速这个挑起战争事端之一的黑魔王的死亡,因为这个大魔头是因为一个婴儿而失败的——难道要他找到哈利·波特的父母并促进其尽快生个孩子?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当个神经病,就算他成功了,那么被改变的历史轨道还会正常行驶吗?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从他穿越(1972)到现在(1992)期间罗威纳森家族的走向,保罗各种细节。还有结束战争或者在战争中令罗威纳森完好无损(即使这听上去就是白日梦)的存活下来的方法,他需要充分利用未来来达到他希望中的过去。
  贝尔或不可缺,起码现在他不能失去这么一个有力的助手。
  天色渐暗,原本如火烧般的天空被晶深蓝取代。夜晚悄无声息的降临,寂静为大地批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书房里的摇曳烛光带给他微弱的光芒,墙上摇摆如在舞蹈的烛影无比诡异。
  他在寻找关于魂器的所有资料——本来他是打算直接找到关于如何一次性彻底销毁魂器的方法的呃,但他发现关于这方面的魔法书少的可怜或者说简直是没有后才放弃了从这个捷径的方法开始寻找。
  至于是谁告诉他关于魂器这一邪恶到不能再邪恶的词语的?那就是他身边比魂器更加邪恶、甚至是邪恶数倍的来自于地狱的恶魔。有这么一个万事通他当然会把对方能说出来的都从嘴里挖出来的,但是一直被恶魔的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如果灵魂彻底产生依赖,那么即使会更美味,可就不好玩了。”
  意思大概是如果他吉斯特光想着凡事依赖恶魔不提高自己的能力的话,虽然最后吃起来会更好吃,但过程就不好玩了。
  这让他深深感受到了恶魔——或者说一切与神灵扯得上关系的生物的高傲。他们在乎的不是肚子饿不饿或者能不能吃饱的问题,他们在意的往往都是好不好玩。
  喜欢将万物都掌控于掌心的感觉,但却又因为这样太无聊而制造意外。真是一群活够了的不老怪兽。吉斯特这么想着嗤笑了一声。他一直认为过程怎样都不重要,只要结果符合自己心意——大概类似于“不计一切手段达到目的”。但他起码努力使自己不在黑暗中堕落,因为他父亲的作为始终是他学习的对象。
  “用血腥肮脏保护所想保护的,用保护之心保护别人安危,也保护自己不堕落。”
  他的父亲呵。
  “少爷,有一封您的请柬。”
  贝尔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吉斯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衣半倚在桌子上。他已经习惯贝尔的神不知鬼不觉。有时候——大多在白天,贝尔会像个真正的管家一样一板一眼的执行着各种繁琐古典的礼仪,而到了夜晚,一切就随性起来了。
  “半夜的请柬?”他眼含讥讽,这是在嘲笑他这个“死而复生”的罗威纳森家主吗?
  能被贝尔成为请柬的肯定是上得了台面的家族用很正规也很传统的方式——禽类传送来的。通常这些负责送请柬的猫头鹰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过的,会把握好时间在下午茶时分将请柬交到人的手上。
  “那只雪鸮小姐确实是今天下午五点半到来的,只不过被这栋别墅的防御系统拦了下来……它正在休息,并等待着少爷的回信。”
  他随意瞟了邀请人一眼,金灿灿的镀金花体字使他抽了抽嘴角。
  ——马尔福。
  他这才起了认真看看的心思。单手打开华丽的单是上面镶嵌的宝石钻戒金子都能租半年小店铺的请柬,搞清了时间内容,他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下周一晚上八点,一个贵族晚会。
  “你来回复,贝尔。模仿我的字体……就说同意,其他的你自己想。”
  吉斯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随意的说。他还是一个十二岁孩子……他连他的十二岁的生日都没过。精神迷茫和疲倦,各种各样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像潮水般快要将他淹没……
  回到过去成为了唯一的浮木。然而他连这浮木见都没见着,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为紧紧抓住那块浮木。累啊,真的很累……
  吉斯特深呼吸一口气。他知道无论是倾诉还是其他什么贝尔都不是一个好对象……但是他需要一个发泄口,或者是能安慰他的人。即使他知道现在这不可能……但作为一个小孩子,撒撒娇总是被允许的吧?
  “我……我要你抱我回卧室,我困了。”
  他哼哼着说,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得很模糊。他并不喜欢贝尔,也不是很信任贝尔。但他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对象。
  “……是,我的少爷。”
  没有想象中的温柔,只有恶魔冰冷的身躯。宽厚的肩膀远远没有父亲似的安全感。但此时这种伟岸对他来说就像是毒品对毒瘾发作的人,明知接触就会万不复劫,却仍抵挡不住内心真实的愿望。
  他欺骗自己的感觉,他告诉自己这就是安全。他在自己努力编织的短暂谎言中想要得到慰藉,想让疲倦不堪的灵魂得到休憩……但他所谓的“避风港”是最重要吃掉他灵魂的恶魔。
  何其讽刺。
  何其悲哀。
  他轻轻闭上眼,在冰凉如海的怀抱里昏迷。

  Part。68

  吉斯特皱着眉喝下了足够剂量的增龄剂保证自己起码在两天内不会因为失效而变回原形,然而皱巴着一张脸被贝尔伺候着穿上华丽的淡蓝色长袍。他正在准备去参加马尔福举办的宴会,死而复生的罗威纳森家主必须是仪表堂堂显示出足够的威风的。
  这是他各种意义上第一次以“罗威纳森家主”的名义去上流宴会,紧张在所难免。只是一想到有贝尔这个万能执事在身边应付各种虚实打探便觉得自己会轻松许多。即使他不能将全部信任交付给这个恶魔,但是起码他能得到这个恶魔的暂时忠诚。
  很划算,只要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对恶魔敞开心扉——对一个最终会吞噬自己灵魂的恶魔。
  他紧紧握住象征罗威纳森家主身份的手杖,他的魔掌就藏在这手杖里。
  手杖通体淡蓝,青铜色的鹰翅膀在手杖两边。手掌顶端则是一个高昂的鹰头,展翅欲飞的形象充分展示了“拉文克劳旁系”代表生物的威武。
  他想象着曾经他父亲是何等威风的握着手杖在满是政治交易的宴会中游刃有余的与每一个假笑的贵族打交道,想象手杖上还有父亲残留的温度,希望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能给自己一丝安全感,让他足以成功撑过宴会。
  马尔福。
  他低低呢喃着。马尔福可以说是唤醒他记忆的原因之一……他还对马尔福心怀内疚。马尔福,这个姓氏代表着战争中罗威纳森不能接触的存在,即使接触也只能是政治上的交锋。代表着罗威纳森的立场……牵扯着无数东西。
  哪怕是在单纯的学生时代,罗威纳森与马尔福也注定不能深交。
  “少爷,飞马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吉斯特面若寒霜的走出别墅,手杖在地上点起的声音在耳中不断放大。眼前的马车和过去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政治宴会时与父母同坐的马车几乎是一模一样。“物是人非”还不至于,但心中的难受怎么也压抑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想陷入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他想回到属于他的年代……他想见到他的父母,他的同伴……他不会和谢菲闹别扭了……他想回去。
  而现在,他正在为“回去”而努力。
  无数纯白色蜡烛高高低低浮在强面前,用暖橘色的烛光带来一片暧昧。在隐蔽的角落里则是通黑的蜡烛,燃烧着鬼火般的冥冥幽光。绿森森的映在墙上,像是万圣节的装饰。
  吉斯特被一个穿着得体家养小精灵毕恭毕敬的领到了豪华而气氛暧昧的大厅。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灯火通明,人们按照政治群体聚集在一起虚与委蛇,而是一片旖旎暧昧,仿佛那种……寻找一夜情的宴会。
  烛光。
  美酒。
  鲜花。
  还有男人和女人。
  每一位来者都戴着华丽的半脸面具,或低声交谈,或默契的品酒。他不是成年的吉斯特,而是刚入政治圈的幼年吉斯特……如果是成年吉斯特的话说不定会仅凭那露出来的下巴认出谁是谁,但他不行。他很快掩饰下眼中的迷茫,结果贝尔不知从哪来的白色假面带上,深蓝色鹰羽形状的羽毛高高竖着。
  或许是对他的试探,马尔福起了疑心。又或是单纯的贵族交易。贵族交易大概都是要滚上床的……他相信长大后他的作风,绝对不滥。交,那么现在他拒绝一切贴上来的女人应该也会很正常吧。
  他一本正经的走到一个不太起眼的、被绿色烛光映衬的阴森的角落沙发上坐下,随后从近处的桌子上随后拿了一个看着顺眼的鸡尾酒。轻轻抿一口,甜而清爽的酒汁立刻令舌尖回味着打转。他小心翼翼的喝下了一小口——这玩意儿真的很好喝!让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这条规定去见鬼吧!反正现在他是成年人,已经三十多岁的成年人!
  他这样想着,又喝了一口。贝尔听候他的命令退出了宴会,没人管得了他。
  “哦,吉斯特。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在这儿。”
  充满高傲的贵族腔调从正上方响起,他抬起头被金灿灿的头发刺了一下,眯起眼睛后看清来者是马尔福。这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三十岁的吉斯特和马尔福是熟人吗?
  “马尔福。”
  他试探的叫着对方的姓氏,将手中的鸡尾酒放在桌子上,坐姿由散漫立刻变成了僵硬一丝不苟。马尔福没带假面——就算戴上了假面,那一头铂金色头发也很显眼,就像他的纯金色头发一样。也许对方就是靠着他的发色认出他是谁的。他真的很舍不得手中那杯快喝完的鸡尾酒。
  就像是美味的果汁一样,也许还带点椰子汁的味道?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怎样应对难缠的马尔福身上,但平时很听话的大脑此时就像是灌满了石灰似的转不动,混吞吞的。
  马尔福那尖而苍白的下巴高高仰着,“私下里不用叫我马尔福。”
  “哦,那么卢修斯。”他温和的说,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
  “吉斯特——你今天怎么了?表现跟你刚成为家主时一样,甚至比那时候还差。你怎么不把你还在的消息给我?梅林知道我很担心你。”
  马尔福一副担心的口吻,吉斯特也就迷迷糊糊的着了道。
  “恩……我只是,在思考,还有逃避……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槽,”后半句的说法是他从李那听来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不希望以那副心态模样见人……你知道的。”
  他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梅林啊,他这样会把一切都搞砸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伸向桌子上的那杯诱人的鸡尾酒——马尔福还在这儿呢!他的思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嘿,伙计,马尔福可不能不准你喝酒。
  好想法,马尔福不能让他不喝酒。吉斯特在心里眯起了眼,手握住了酒杯。
  “你喝的有点多了。”马尔福重新勾起了虚伪的微笑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直觉告诉吉斯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酒精控制了他的一切,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像个疯子似的把酒往嘴里灌。他用全部精力来让自己做出一副品酒的样子,分出一点心思听马尔福的话。
  “你很不在状态。本来今天这场宴会是为了你而举办的,但看你这样……”马尔福慢吞吞的说,站起身理了理长袍,接过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家养小精灵准备的金边纯白假面,浅蓝色羽毛轻晃,“我想还是以后吧。今晚玩的尽兴点。”
  当然要尽兴——已经很尽兴了——他有酒!
  吉斯特愈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最后一丝理智随着一口口美酒的灌下而消失不见踪影。他心里没有来的伤感。眼前父母的影子渐渐清晰……还有谢菲的,各种各样人的影子……
  一滴水珠被绿光照得发亮,缓缓滴下消失在柔软的沙发中。
  *(马尔福)
  马尔福已经确定这个吉斯特·罗威纳森肯定不是他所知的那个。对方顺着他的话把他当做私下里关系不错的人就能知道了。要知道以前不管他怎么开玩笑对方也只是干巴巴的叫着他“马尔福”。
  还有那第一次碰酒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没见过酒的小孩儿。
  那杯酒是他故意放那的。如果对方是真的吉斯特,那么一定还会做到以前对方做惯了的位置——那张低调的沙发。即使是假的,这个冒充者也会在充分了解吉斯特的情况下做到哪儿去,肯定都会做做样子拿起一杯酒喝几口。
  即使那儿的酒看上去都是不同种类的鸡尾酒,其实都是一个种类——贵族们称其为“Fantiaver”,能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沾上一点儿就离不开它了。
  他特意把这种难得的东西都做成鸡尾酒的模样(当然他只是下命令的那个),就等着“吉斯特”中招。喝了Fantiaver后脑子会昏昏沉沉的,后劲很大。并且会回想起一些很美好的人,精神出现缝隙……为贵族量身定做的酒。
  很快就着了他的道,不是吗?他和“罗威纳森”根本就没好到“没死的话来知会一声”的程度,只是点头之交。但对方对他的说法毫无反应,甚至温顺的可怕。
  自从罗威纳森父母消失以后,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他和罗威纳森就彻底决裂了。
  他想到在霍格沃茨碰到的那个金发男孩。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当时他并没有想起来这种眼熟来自于谁,而后来他在家里仔细回想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孩简直就是罗威纳森小时候。
  而宴会上罗威纳森到场了,要知道他可是亲眼看见罗威纳森死亡的。前几天罗威纳森庄园里被魔法部搜刮走的东西也莫名回归原位——依照魔法部的作为这肯定是出自谁人之手。
  把两件事联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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