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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拉文克劳式主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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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什么事情’?他真傻……这个时候父母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肯定数都数不清……吉斯特,你已经不是什么都需要父母陪伴的小娃娃了!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需要适应……
但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感觉到孤独与委屈。庞弗雷女士说洛夫古德来看过他……要是这时候洛夫古德在他身边就好了……谢诺菲留斯……
他充满希冀的费力扭过头将视线对准紧闭着的门。周围太安静了,脚步声因此也变得更响……
脚步声?他噌的一下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疼的流出了眼泪。他赶紧抹掉眼眶周围的泪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门。
敲门声响起,他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着……“哦,请进。”他干巴巴的说,这时候他感觉到嗓子干枯的可怕……
门开了,一双白皙的手进入视野内,快速跳动的心脏仿佛一瞬间坠入了深海里,被水压压迫挤压着,正在绝望的等待破碎……
“是你。”他的声音干涩的可怕。
“我本来还以为你懂点礼貌,会对我说声谢谢。没想到却迎来了这样的欢迎。看来我白来了一趟。”
来者笑着讽刺的说。吉斯特收回视线,重新躺回床上,静静的感受着失落的心情。
“我很抱歉这样对你。”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打破了寂静缓缓的说,“请坐——”
“——卢修斯,马尔福。”
Part。47
卢修斯将他那根精致的眉毛挑到了额头,他走过来拉过椅子坐下,苍白冷漠的神情此时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他优雅的脱去乌黑的斗篷,将斯莱特林的长袍露在外面。“庞弗雷女士不让我来看你,说是你还在昏迷。看起来她没说谎,”他用充满审视的眼光扫了遍一言不发的吉斯特,微微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了?”
吉斯特猛地抬起头,飞快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他在马尔福银灰色眼睛中染上怀疑之前一口气说道:“当时我只是感觉一股寒气突然缠上了我们——我和斯托克,然后我就……昏了过去。”他含糊的说,省略去了一大段过程。他相信那个点(凌晨)没人能经过并且看见全部过程,也相信斯托克、校长和李等人的口风会很严。
“好吧……如果你坚持不想告诉我的话。”卢修斯慢吞吞地说,这样显然能带给吉斯特极大的压迫力。“别紧张,”铂金贵族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微笑,“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外没别人,不用讨论一些令人厌倦的事。”
看吧,卢修斯现在还不那么坏,他亲口说了他讨厌那些政治上的事……吉斯特又想起贾尔森说的话,【马尔福非常善于撒谎、演戏。他们很善于玩弄人心。】万一这是谎言呢?
他暂时停止沉思,抬起头看了眼铂金贵族的表情。看起来卢修斯并不介意他现在思考浪费些时间,此时对方正带着微笑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玩弄着手中的魔杖呢。
吉斯特开始慢慢理智的去分析那句短暂的话。【不用讨论一些令人厌倦的事。】显然这里一些令人厌倦的事可以指任何他讨厌的事情,毕竟他可不仅仅讨厌政治上的勾当。对方没有明确的说明是不想讨论关于立场之类的事,但如果对方了解了他的心思……如果对方从接触他的时间里了解到现在他最讨厌的事情是政治上的事……即使对方没有说明也能轻易让他感到对方与他是一样的讨厌政治。
对方也没有说明讨厌的事是他讨厌的还是对方讨厌的……够了。吉斯特在内心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现在找一切理由证明马尔福是善良的——即使不太可能——也是无用的,因为不管对方坏不坏,就因为对方与自己的立场就不能与对方过多的亲密。
“抱歉。”吉斯特侧过头来轻声打断了卢修斯的休息。“这些毛病是很烦人——在与别人对话时候陷入沉思……你不介意吧?”
马尔福善于抓住语言漏洞并利用其达到他们想达到的目的。这一点贾尔森曾很认真的告诉过他。所以在与马尔福对话的时候,无论气氛有多么放松他都得警惕。
“哦,当然。”卢修斯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看上去他非常放松,但是吉斯特却悄悄握住了藏在枕头底下的魔杖以防万一。“谢谢你来看望我,”他虚伪的说,声音里的真诚少的可怜。“我的朋友。”
卢修斯只是轻声哼了一下而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看起来不想说话也不打算说话。吉斯特不太清楚对方来看他的目的,但是只要认真按着那种他讨厌的套路想想就能轻易明白:拉近距离,产生好感。
他非常讨厌这套路以及不单纯的动机。但是他必须接受——即使很恶心。他按住翻腾着想把一切都重新倒回口腔吐出来的胃有气无力的说:“很抱歉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卢修斯没吭声,他静静的睁开眼睛盯着吉斯特苍白的脸色。就在吉斯特怀疑对方企图能以这种方式瞪死自己(至于为什么他可没想)的时候他才淡淡的出声:“好吧,再见。”声音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吉斯特就是该死的从中感觉到了该死的失望——他被子下的手更加用力的按住翻腾的厉害的胃,连客套的微笑都扯不出来。“哦,谢谢,再见……能顺便帮我叫一下庞弗雷女士吗?”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猛地住了嘴,但已经太晚了。让一个马尔福帮忙捎话?他是疯了还是被疲倦折磨坏了脑子?令他更惊讶的是马尔福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的回答。“可以。”卢修斯微笑着说,“如果你需要庞弗雷女士的话,我为什么不帮这个忙呢?顺手之劳而已。”他的声音很真诚,吉斯特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有些窘迫的撇过头不再去看铂金贵族的表情,而是把被子一扯盖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谢谢……谢谢。”
卢修斯往门外走的脚步一顿,轻轻笑出了声。与那看似是发自内心的善意嘲笑的声音所相反的是脸上冷漠的表情。梅林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声音和表情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吉斯特当然看不到这些,他只是更加窘迫的裹紧了被子以求卢修斯能快点走出去。他不能被任何事情动摇信念哪怕是对方能带给他无数珍贵的书籍并且本身也善良——就冲着对方身处敌营这点,哦,还得加上对方是敌营里特别重要的一份子——他也得坚持住不能对卢修斯产生任何好感。
对,反正他本来对铂金头发就没什么好感。吉斯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露出头呼吸了一下空气。他的脸发红,不知道是闷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使小罗威纳森看起来非常的——漂亮。简直就跟马尔福一样。(马尔福也很漂亮不是吗)
过了没多会儿庞弗雷女士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她抓着几瓶魔药,塞子看起来并没有盖紧,看起来就快要将瓶子里的魔药洒出来——吉斯特温和的施了咒语将塞子盖紧,乖巧的躺在枕头上轻声说:“很抱歉打扰您,庞弗雷女士……我想我是不舒服。我非常想睡觉以缓解我的疲劳但我就是睡不着——(因为马尔福来了)您能帮助我的话我将会非常感激。”
庞弗雷女士没说话而是狐疑的瞪了眼吉斯特。她稍微喘了口气才开口,“如果你指望礼貌温柔能让我同意你看书的话,想都别想。”
吉斯特有些郁闷,明明他本来就很礼貌——至于温柔,算了吧。“呃,当然不。这些魔药我都要喝下去吗?”“当然——”庞弗雷嘟囔着把一个小瓶子拿了起来,“——不。我只是不确定你需要什么所以把几瓶我认为你可能会需要的魔药都带上了。现在看来你只需要一瓶催眠剂——最弱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算有我也会把它治好。”
庞弗雷女士看起来自信满满。
“好了,我得走了。刚才两个格兰芬多到我这来,他们摔伤了——格兰芬多,够呛!”她严厉的瞪了眼吉斯特,就好像吉斯特是那些让她工作量增大了许多的格兰芬多似的。“每天来的三分之二都是格兰芬多!无非就是跌打碰伤或者打架造成的——真希望麦格教授能同意我的意见:让这些毛毛糙糙的小子们记住几瓶常用治愈药水的功效区别,然后扔上几十瓶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让他们自己治疗——”
吉斯特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庞弗雷女士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他耸耸肩一口喝下味道还算可以的魔药然后闭上眼准备睡觉。
希望不会再被人打扰了……——即使是洛夫古德也不行。他想。
此时远在罗威纳森庄园里,一颗黑色的石头正在闪闪发亮,其光芒越来越大……与其同时,《黑暗精灵》渐渐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Part。48
是一片虚无,四周的色彩仿佛都被扭曲在了一起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它们五花八门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晕眩的东西。这里一切都是被静止的,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活动有生命以至于能开启时间的东西。在这里,一切都变成了永恒。
分不清是头朝下还是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感觉到全身虚弱无比仿佛刚刚得了场大病。汗水随着动作而划过皮肤流落而下,在湿润的泥土中消失殆尽。
他迷茫的环顾四周,茂密的枝叶,仿佛亘古便沉默的存在着的树木,神秘而隐藏着生命的白金花在黑色叶子之上变得神圣而优雅。纤细而在阳光之下似乎透明的睫毛轻颤,他无措的环顾四周的一切。
过大而单薄的黑色斗篷包裹着他遮挡住了雾气。他微张着嘴无声而痛苦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里蕴含的东西仿佛都在喧嚣要诉说,他猛地蹲下狠狠抱住头,冷汗疼的冒出额头……
无声的尖叫是因为他根本发不出声。嗓子疼的要撕裂开,他在地上翻腾着喘息着,觉得自己快死了。——不,他或许本来就死了,他……不该活着——
“谁!?”
一个声音划破了诡异而寂静的氛围,声音尖细而充满警惕,暗藏着一丝杀意。
他什么都没听见,而是发现自己的头疼消失了,浑身比一开始更加虚弱无力了。他闭上眼躺在柔软的泥土上,小片美丽的白金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他将头发里被捏碎的白金花花瓣随意的扫出来,随后将其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白金花能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痛苦或使人感到安心宁静。但此时仿佛失效了般起不到丝毫作用。他正准备懊恼的把这些可怜无辜的花瓣仍会地上并把它们捏的更碎时泥土被鞋子踩过的细微声响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费力的抬起眼皮,阳光透过细细碎碎的枝叶照射在来者身上使看他的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覆盖着小腿的黑色长袍与一双移动着的靴子。“……”他试图张嘴说话,但失败了。不知道是怎么仿佛他突然间变成了哑巴……突然间,他以前不是哑巴?
他知道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但该死的他就是不知道他忘掉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这也不能称之为遗忘了……他用双手撑地微微抬起前身,这下看清了来者。包着头巾,一股浓郁的蒜味扑鼻而来。是一个男巫……男巫?那是什么……
他困惑的眨了眨眼,看着‘男巫’走过来看起来很紧张的问:“你怎么会在这?——我是说,这里是黑暗森林!非常的危险——呃,我、我是说我在这儿迷路了,你、恩、你能帮帮帮——帮助我吗?”
“Your name?……and my name is?”
他低声迷茫的询问,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无措与空寂。
来者愣了愣,随后飞快的掩饰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什么情绪,声音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结巴了。“Oh……I'm Quirrell。”对方带着一种扭曲的微笑,似乎原本是一个表达善意的表情但被那样别扭的显示出来就显得有些狰狞了。“……I'm sorry; I don't know your name。”
他下意识的揉碎了手里的白金花花瓣,透明的花汁流淌在手心冰凉而引起微痒。他抬起手舔去散发着轻微蜜甜的液体,然后咽下去。
“……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不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奇洛的微笑看起来自然了很多,变得有些愚蠢而邪恶。“……跟着我?我带你走出这片危险的森林。”
他眯了眯眼,从朦胧的回忆里找到了他确定存在的话并将其提溜了出来。“我记得刚才你说你迷路了希望我能帮助你。”他狐疑的扔掉手中已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花瓣轻声说,“……撒谎,两个灵魂在一个肉体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你还撒谎……”
“什么?——”
——他在对方瞳孔发大的时候再次疑惑的歪了歪头。他就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是什么气体,有他控制的一股阴冷气体能清晰的探究到只有拥有神祗的力量血统才探究到的东西……杀气缠上了他,他瞬间清醒并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几从白金花的后面。
“……你要杀我?”他盯着巨大的杀气艰难而困惑的说,“为什么?”
奇洛眯起眼睛举高手中的魔杖,另一个声音从奇洛的背后响起,“因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当然,你可以不死……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他下意识的闭紧嘴。他不能说这是因为他的血统……血统?他迷茫的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他相信自己迷茫的样子很能令人信服,“自然而然的能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的能力?……与生俱来的。”
奇洛沉默了一会突然收回魔杖冷漠的说:“跟上来。”他没动而是站在原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奇洛转过身,被头巾包裹着的后脑勺传出了刚才冰冷的声音。“因为我打算把你救出这片危险的森林。你应该感激我,我救了你的命。”
“你没有。”他直白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一瞬间似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奇洛开始哆嗦着摘下头巾,露出了一张可怕的、狰狞的苍白的脸。那张脸上的嘴阴冷的说:“我有。”
“不,”他固执的摇摇头,“你只是要我跟你走而已。你没有救我,我不欠你。”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疑惑的思考着。不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顺从的跟上去并且默认对方说救了他的命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恩,你只不过是好心的想带我走出这片森林罢了。”他最终轻描淡写的打破了一片沉寂。
“……很好!”那张可怕的脸开始冷笑,“很好!奇洛——”他尖声喊着奇洛的名字而奇洛背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应了声。“杀了他!”那张脸嘶嘶地说。奇洛这才敢转过身握紧魔杖,嘴刚张开准备说出咒语——
他先从斗篷里的衣服兜中抽出了一根淡黄色的魔杖,“除你武器!”他眼疾手快的喊道。趁着奇洛的魔杖脱手与他后脑勺那张脸尖叫的空档转身拔腿就跑。顾不上被各种伸展开来的植物枝叶划烂的伤口通过神经传出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被什么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一头栽在一堆枯叶里。
飞旋而起的枯叶落下带着一大堆灰尘。他强忍住咳嗽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藏在枯叶之下。重新飘落下的枯叶有很多,多到能把他严严实实的盖住。灰尘落到敏感的皮肤上引起一阵瘙痒,如果有条件的话他跑出去见到人一定会洗澡。他在内心愤恨的诅咒着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奇洛还有另一个灵魂,实际上却因为害怕而僵硬的躲在几层不知道有多脏的枯叶之下紧紧抱着他的魔杖。
“出来。无所不能的……我会找到你,如果现在你出来并承认我救了你的命,我还会放你一马。”那阴冷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他这才惊觉脚步声已经离他藏身的枯叶摊越来越近了。“我很轻易就能找到你,别做蠢事,男孩。”
不,如果他出来会被杀死。他的直觉强烈的警示他不能出去。他清晰的听到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与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冷汗流落在脆弱的枯叶上发出的声响。他害怕的想要发抖但他知道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尸体似的躺在这儿祈求不被发现。他不可能打得过一个成年巫师。
就在他害怕到大脑空白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停在了他的耳边。只要对方再迈出半步就能精准的猜到他的头。被发现了?他咬紧嘴唇费力的睁开眼睛,丝毫不顾灰尘落进眼珠激起的眼泪难受。眼前一片黑暗,枯叶被鼻子撑起才没覆盖在眼睛上。盖在身上的枯叶比他想象的还厚,因为没有足够的阳光透过缝隙能让他看清楚一些东西。
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魔杖,准备随时跳起来念出咒语。念什么咒语?速速禁锢?刀砍咒?切割咒?……他即使再怎么恐惧见血和杀人,在自身安危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不得不这么做。幸运的是不久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并且渐行渐远,尖锐的声音中带着恼怒,“男孩,我会杀死你的!绝对!”
Part。49
在过了好久后,久到他都快要被狂奔带来的疲倦折腾到睡着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的从枯叶堆中钻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不知名的野兽在远处鸣叫……
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恐惧感在内心升起。虽然很害怕但这很熟悉,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恐惧在类似的地方待过似的。他摇摇头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随后举起魔杖给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来了个清理一新。
随后就是“清泉如水”。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的感觉并不好但起码能去掉那黏糊糊的汗水与令他发痒的灰尘。他嘟囔着又施了几个快干咒和保暖咒,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按照直觉所指的方向行走。
有清泉如水喝水清洁就不再是问题。而食物,眼下他的困处就是没有食物。这里是森林,他可以打猎来果腹。但同样他不清楚这些动物的威力有多大,他可不想捕猎不成反被捕,做了野兽的晚餐。
肚子因为思考着食物而重新被唤醒直觉。胃发出的响声令他面红耳赤,哪怕四周没有人听到他也觉得这很不礼貌。他托着疲倦无力的身体往前走,即使是保暖咒和斗篷也不能阻止寒冷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来到一颗他的大脑很熟悉的大树前,这时候空气变得温暖起来。保暖咒就变得多此一举了。他撤销保暖咒的累赘以防自己再出汗——他好不容易用清洁咒洗好衣服的,然后举起魔杖轻声说:“果子落地。”
这咒语和飞来咒很像。只要在动词前加上想让其落地的名词就可以了。在他面前的是一颗光滑笔直的面包树。按理说这种树木不应该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但是魔法森林总是很神奇。它们中的天气是不一样的。绿色的果子大堆大堆的落到地上被漂浮咒悬在空中。他脱掉斗篷挥舞着魔杖让果子都飘到斗篷上将其兜起来,随后用斗篷包好果子放到了一边。
他念出咒语,枯树枝从四面八方聚集来堆在一起,他在树枝堆的四周布下了能隔绝火焰的咒语,疲倦的坐在树枝堆旁边打开斗篷充当的兜,用魔法点燃树枝。橘红色火苗逐渐变强使他多了些安全感。暖红色的烘烤咒落在一大堆面包果上,可以让咕咕叫的肚子闭嘴了。
他拿起一个暖呼呼的面包果掰开,闻着那多孔的面包果散发出迷人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就像是在吃黄油面包。他满足的叹了口气,没有按照本能吃得太多,吃撑了他面对突发情况会逃跑不掉,而且也会很难受。况且他还要留下些当做干粮。要知道不是在哪都能找到可以吃的果子的。他又从面包树上摘了无数面包果,看着斗篷上堆积如山的绿色果实有些发愁。
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他自然的去拿衣服兜里的一个小袋子。小袋子看起来扁扁的并且装不了多少东西。口径正好能容下一个面包果,他对直觉认为这玩意能装下那么多面包果而产生了怀疑,但还是拿起一个塞了进去。奇异的是看起来和袋子一样大的一个面包果装进去后袋子看起来还是扁扁的和刚才一样。他继续塞进去了几个,还是那样。
这是空间袋。大脑自觉蹦出了关于这袋子的资料。高级空间袋,容纳几座山都没问题。他松了口气开始机械的装着面包果,等装好了后那一大堆枯树枝也被烧得差不多了。
他在四周布下了他所知道的所有防御咒,将被清理一新的斗篷当做被子盖在身上进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不————!”
他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人被人活活折磨致死,有几次他甚至以为他就是那个被用刑折磨死了的人!
他按紧剧烈起伏的胸膛,眼中充满恐惧的泪水。梦太真实了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真的只是个梦吗?他害怕的开始发抖,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刚醒时候的那声叫喊即使被大树阻挡也传出了很远,如果被奇洛听到了他会死。
他颤抖着扶着树木站起身,在强大的巫师附近使用魔咒不太理智。如果他是真心想躲开奇洛那么他就应该避免使用太过强大的魔咒,并且别让魔法波动被奇洛感知到。幸运的是魔法森林本身就蕴含着魔力与魔法波动,这可以掩饰掉他本身的。除非奇洛对这方面很敏感否则比三大不可饶恕咒弱的咒语是不会被感知到的。但是他不想冒这个险,只能靠着自己的两双腿行走而非用什么便捷的魔咒。
其实他知道一条能让他脱离险境的咒语:幻影移形。但是他压根没学过这个魔咒,这样太危险了。但如果成功了的话会让他一下子脱离危险……问题是幻影移形到哪里?他哪儿都不记得,他莫名其妙的失忆了。
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词浮现在脑海里:霍格沃茨。随后又点缀上:霍格沃茨大厅。他不知道这儿是哪,但如果是大脑最忠诚的反应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他隐约觉得有个他自己认为更好的但直觉认为危险的地方被忽略了,然而他想不起来。哪怕只是一个字母。
昨晚上短暂的休息根本不能缓解他的疲劳。随着疲劳的加重他想要幻影移形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这时候一个声音中充满得意的在他背后响起,“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男孩。”
他吓得定在了原地。不用转身他也知道是谁来了。奇洛,而发话的那个则是他后脑勺上的灵魂。他这次跑不掉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难逃一劫还不如赌一赌,看看幻影移形能不能成功。
他微微扭头向后看,奇洛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这足够让他原地转三圈然后消失了。但是他不能确定奇洛会不会施咒,他不知道。
奇洛背过身去露出一张丑陋的脸。那张白到不像是人类的脸上充满玩弄,就像是猫对待它捕获到的猎物一样。他害怕的急促呼吸着突然开始转圈,一圈……两圈……
在转到两圈半的时候他被一道咒语射中了。皮肉被撕裂开的疼痛让他差点瘫软在地但是他没有。在坚持着转完剩下的半圈后,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巨大信念使他成功的幻影移形了。
当他跌跌撞撞带着一身血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大厅时,引起了一片沉默。然而没过多久沉默就被惊讶害怕兴奋的声音掩盖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害怕的后退到最近的一面墙上让后辈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这样能带给他一点安全感。是刀砍咒,他的右大腿被刀砍咒伤得很深。血还在流,他闭上眼害怕的呜咽着,不仅是因为害怕,还有他从未体验过的疼痛,眼泪充满了眼眶。
(找不到感觉的读者可以模仿莫嘉娜做恶梦醒来害怕的样子,哭泣,颤抖,用嘴呼吸的声音,但绝不吵闹。然而莫嘉娜有她的女仆格温能安慰她,吉斯特却没有任何人安慰。)
“Stop!”威严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他觉的这个声音他的大脑也很熟悉:邓布利多。因为陌生的熟悉感他的害怕稍微减轻了一点。他咬紧嘴唇将自己的呜咽都咽了回去,任由眼泪落在衣服上。他因为疼痛颤抖着举起魔杖,施了一个简单的止血咒——他确定如果再不进行治疗他就会因为失血而昏过去,或者这条腿就废了。
因为颤抖而没咬准字音使得好几次没能成功施咒。他尽量使自己不要颤抖,颤抖引起的伤口疼痛太可怕了。他没忍住再次哭出了声。他能感觉到四周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助他。他绝望的哭着再次抬起了魔杖,呜咽着施了一个治愈伤口的咒语。
他的魔力所剩无几,他也太过疲倦了。可以说没有昏过去全是因为他对霍格沃茨大厅的警惕与害怕。咒语的效果微乎其微,伤口看起来和一开始没什么两样。这时候尖细也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哦!梅林!你是吉斯特!——吉斯特!”
弗立维教授。他知道了说话者的名字。他透过泪水看着飞快向他跑过来的一个小矮个子虚弱的不确定的说:“弗立维教授?”
“吉斯特——梅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已经……”
他可以信任他。他在感到一丝安心后终于昏了过去。泪水划过脸庞引起的冰凉使他拥有了一小会的清醒。他感觉到自己被人费力的抱了起来,疲倦与痛楚最终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彻底陷入黑暗。
Part。50
他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珠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四周拥挤着许多人,一个尖锐的女声里充满愤怒,“我说了让你们都出去!吉斯特需要新鲜的空气和安静的环境!都去!我只能容忍两人留在这里!——一个是弗立维,另一个是邓布利多!”
庞弗雷女士。
他的大脑下意识的弹出了这样的信息,然而对于他迫切需要他的记忆这件事他的大脑却一点面子也没给,仿佛他是从一出生在世界上就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没经历过只不过知道谁叫什么而已。嘿,这不可能。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但是右大腿传来的顿顿的、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多少了的疼痛成功制止住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他费力的把眼睛睁开成一条缝。他记得只有右腿受伤,但是为什么他全身的大部分都酸疼僵硬的要死?他试图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干的可怕。幸运的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应该是叫做庞弗雷女士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皱着眉头放轻了声音,边对着什么人说着话边走到一旁摆放着装了无数种魔药的广口瓶的柜子前挑选着什么。“按我说的做,麦格,恩?”
庞弗雷女士很有气势的挑起一边眉毛,他——或者叫做“吉斯特”(昏迷前弗立维教授叫出来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从身上的兜里照着魔杖,在发现什么也没有后更加害怕了。他只不过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并且有淡淡的熟悉感而已,没有魔杖可以自卫的情况使他差点想要逃跑。
“哦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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