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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_瓶邪]长明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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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钥匙,啥也没说,直接走人,留我一个人呆站了会,认命地坐到桌前去进行玉佩修复工作。
【章五 人面】
玉佩修复说难不难,但极磨人耐性,幸好玉佩当初并没碎得彻底,修复难度相对而言已大大降低,尽管如此,我仍旧没能赶在那闷瓶子回来前完成手里的工作。
他是何时上来的我完全不知道,将玉佩的最后一角拼上,我伸了个懒腰,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帮我揉了揉肩颈,“完成了?”
我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瞪着那人道:“你你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跟鬼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你没听见罢了。”
我默,我这人有一习惯,勉强算是优点吧,手头有事时一旦认真起来,那就是物我两忘,对周边环境的警惕性降到最低点,王盟那小子有次开玩笑说我做事时就算有一劫匪把家里洗劫一空了我都不会知晓,让我着实郁闷了一把。
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看向张起灵,“复印件找到了?”
他点点头,“很有意思。”
我莫名其妙:“有意思?啥有意思?”
他不答,绕过我走到桌边坐下去看玉佩,我急道:“诶诶你甭乱碰啊待会碰散了我可懒得再重新拼一次。”
他没反应,也不知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看了一会叫我:“吴邪,你过来。”
“干嘛?”我走到他身边,他示意我弯腰,手指点点玉佩,“你仔细看看,不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
我不甚在意的看了两眼,一个没什么特殊的人面图案而已,就是风格夸张了些:“不觉得,这种豪放夸张派的人像并不少见吧?搁人身上那就一大众脸,丢人海里保准找不着。”
张起灵闻言皱了皱眉,似是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你再看看。”
我有些不耐烦,可我对张起灵这人有点怵,不大敢对着他耍脾气,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这玉佩所雕的人像双眉如角,双目似铃且外凸,鼻梁粗短,嘴唇紧闭,獠牙外露——说实话,除了很丑以外,我实在是看不出别的啥,于是举手投降:“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啥都看不出来,你直接和我说不行吗?”
他叹了口气,“西夏王陵出土的十四尊石雕人像碑础座,那石雕人面和这枚玉佩上的人面,几无二致。”
所以说,这枚玉佩果然是有些来头的?
“玉佩只是载体,真正重要的是那幅祁连山水脉图以及那四十五个西夏文字。”
“这个小爷我当然知道。”我撇嘴,“只是那些西夏文没人看得明白,如果没办法弄清楚那些字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光是对着那张水脉图有个屁用?”
“西夏文虽然已成死文字,但研究的人并不少。”
“所以我也只不过是嫌麻烦抱怨一下而已。”我郁闷,忽然想起一件事,无语道:“扯了半天,你都没告诉我你到底懂不懂。”
“有了发现,再告诉你。”
擦,这和三叔那老狐狸一模一样的语气真让人不爽!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见我瞪着他不说话,等了一会,说道。我无力,摆摆手说:“没什么了,你走吧走吧。”他点头,起身走人,我没打算去送,眼见着他就要下楼,我一时冲动脱口问:“若是谜底揭开有宝可淘,到时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下楼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只是淡淡的丢来一句“再说”,噎得我直想翻白眼。
张起灵离开后,我回屋对着那修复的玉佩发呆,想着方才那人说的西夏王陵出土的十四尊石雕人像碑础座,决定上网去查查资料。好在屋里放了台闲置的笔电,我开机后打开百度,网页上关于石雕人像碑础座的消息并不少,但大都是些废话,完全没有任何实质内容,我随意点开几个浏览了一下就放弃了,转而在百度搜索条上输入“祁连山”、“西夏”两个关键词,搜索出来同时包含了两个关键词的结果只有一个:在祁连山发现的西夏卧佛。
我皱眉,将笔电放到一边,点了根烟沉思。
历史上的西夏,“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倚贺兰山以为固”,西夏王朝倚贺兰山而建,并奉之为神山,因此西夏遗址大多在银川贺兰一带,就连西夏王陵也是座落在银川市西郊贺兰山东麓,我想不明白为何会牵扯到祁连山。
手头可以查阅的资料实在太少,我叹了口气,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回老家看看,顺便去自家地下书房里翻翻。
说到我家的地下书房,就不得不提到我那已仙逝的爷爷。老吴家最早是以土夫子发家,这事在道上不是啥秘密,虽说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已是由黑转白,但倒斗这门手艺还是一代代传了下来,并且在我爷爷吴老狗手中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我爷爷那传奇的一生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里就掠过不提了,在我看来爷爷做的最英明的事,就是为我们吴家代代流传下来的那些古籍孤本,专门建了个书房分门别类地保存了起来。可别小看了那些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古书,要说干土夫子这行,大抵会接触到一些平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儿,知道的秘辛也着实不少,很多人们以为早已失传了的东西,也不见得就真的完全失传了,比如说有关西夏王朝那段湮没的历史。
年幼时回老家,爷爷经常带我去那书房转悠,可以说我现在懂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知识有百分之七十靠的是那会儿打下的基础,只可惜后来人大了对那些书籍的兴趣也就慢慢淡了,而且自家老爹对吴家的家传技艺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难免受到些影响,后来之所以会涉足倒斗界,完全是阴错阳差,意外中的意外。
现在想想,及至前些年爷爷去世,我最起码已经有八年没有再踏步过那间书房了。
兴起了回老家的念头,我一边上网去查火车票飞机票,一边想着该怎么和老爹老妈说。老妈一直都以为我只是单纯的经营古董店,可老爹对我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从来也都不赞成,这回又不知该怎么念叨我。
要不干脆先斩后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发烧流鼻涕……
痛苦的爬上来更文……
【章六 书房】
到达冒沙井时,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
有些年没回来,这地方和我印象中的倒也没有多大差别,就是推倒了一些老房子,建起了不少新房。
尽管如此,仍旧摆脱不了那股子穷乡僻壤的味道。
冒沙井是我们吴家的祖村,村里百分之九十的住户都姓吴,我爷爷这一脉算是本家,其它还有许多分支,乱七八糟我也搞不大清楚,也从来不关心。
我爹不喜欢回老家,原因我多少猜到一二。他是本家长子,如今的身份算是吴家当家,本来也没什么,但他对吴家家传技艺不屑一顾的态度难免引起某些有心人的不满,暗地里没少使过幺蛾子,若不是有二叔三叔一路护航,也不知我那老实爹会吃多少亏,这样一来,我爹对老家这块的亲戚更是不喜,若非迫不得已,我估计他心里是巴不得再也不回来。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我和分家那些个叔伯长辈兄弟姐妹的生疏隔阂。
没办法,换谁成天被一些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盯着瞅着,都会不爽吧?
因此这次回来我谁都没有吱会,省得到时见面还尴尬,搞不好还会被一堆七大姑八大姨逮着询问终身大事啥的,那可就真杯具了。
冒沙井靠山,整个村子就座落在山脚下,而我爷爷当年修的那小屋则在山腰处,整就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岛,也难怪分家那些人完全不拿它当一回事儿。
说到这里有件事忘记交代了,要说我吴家收藏的那些珍本,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看的,历来书房的钥匙都掌握在长房嫡子的手中。后来我爷爷瞒着人搞了个地下书房,偷渡了不少珍本中的珍本,这事更是只有我爹二叔三叔和我知道。
有人说这不地道,不公平,可这世道就是这样,怨不得他人。
爬到山腰花了半个小时,我累得直喘,心想着安逸了半年多宅在家里这身体素质真是大不如前了,换做以前就算是跑上来也不带一个喘的,哪能像现在这样不顶事,看来日后还是应该多锻炼锻炼。
爷爷的小屋除了更为破旧没有其他变化,走进去脚一踩就是一层灰纷纷扬扬,人释迦牟尼是步步生莲,到我这就成步步生灰了。房间的角落里尽是蜘蛛网,有一两个还大得出奇,让我很是好奇织网者的体型。
这小屋除了门堂还连着个里间,门堂一眼就可以看全,就一张朽了一半的木桌和俩脱了皮的木凳外加一案几,里间和门堂间用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帘隔着,掀帘进去就能看见一挂着纱帐的硬板床,床对面的墙壁上用相框框着张黑白老照片。
照片里的是年轻时的爷爷,他身旁站着位梳着发髻,气质娴静面容秀丽的女子。
那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奶奶。
我看了一会照片,摘下相框,花了整整一包餐巾纸才把上面的灰尘给擦拭干净,接着伸手在原先悬挂相框的地方按了按,才重新将之挂了回去。
等了大概几秒钟,纱帐后的硬板床方向传来轻微的“咔嗒”声,我撩起纱帐,不出意外的看到硬板床中间裂开一个正方形的入口,刚好能容一个体形正常的成年人通过。
将背包拎在手中,我掏出微型手电筒,顺着入口处的阶梯一路向下,在我脚踩上实地的同时,上方的入口又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这处空间离地面约有三米的距离,安静而沉闷,空气里浮动着凝滞而古旧的气息,我拧开手电四处照了照,走到唯一的书桌边,用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两盏青瓷灯。
淡淡的火光蔓延开来,照亮了一隅,我借着微光又相继点燃了墙上的三盏壁灯,次第亮起的昏黄烛光为室内添了几分温润暖意,将陈年的黑暗稍稍驱逐。
书桌在房间的左侧,右侧立着三个红木书架,书架上叠放着本本书籍。
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第一个书架上的书记载的多为民间奇术,如油内拾钱、竹篮提水、易容,以及神仙索①。
还记得小时候在听过神仙索的故事后,我曾缠着爷爷说要学习这门奇术,后来被爷爷狠狠骂了一通,说什么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被骂得狗血淋头,从此之后再也不敢提起。
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有些东西想要学习,所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于是仅有的一点好奇心也烟消云散。
第二个书架上的则都是些与阴阳八卦、风水堪舆有关的书籍,像什么《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葬书》、《玉照定真经》,还有一些根本没有名字的孤本,那都是古时盗墓先辈们按照自己的经历一笔一划写下来的实践经验,对于我们这些后辈来说,价值难以估量。
第三个书架上的书籍记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还有古地图。古地图这种东西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珍贵,甚至网上都可以下载到资源,但是流传在盗墓者之间的古地图和一般人所接触到的古地图,其中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而我要找的有关西夏王朝的资料,如果有的话,只会在第三个书架上。
虽然房中亮着五盏灯,但光线还是偏弱了些,我重新打开手电,翻开那些古籍,一一翻阅起来。
安静的室内,只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响。
时间慢慢流逝,书架共有五格,蹲着看完第四格的书后,我站起来想要活动活动身体,长时间的蹲姿使得我在起身后产生了一瞬间的晕眩,扶着书架缓了缓,我把手绕到后面捏了捏酸痛的后颈,有些失望的叹气。
有意思的东西发现了不少,但我真正想找的信息,却并没有看到。
只剩下最后那一格了,如果第五格中都没有任何有关西夏的记载,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爷爷在上,不要对小爷我这么残忍啊。
在书房不大的空间来回走了几遍,甩甩脖子扭扭腰,我再次蹲回了第三个书架边,看着那一排书郁闷不已。虽说这些书籍中所记载的内容很有价值,但是一本一本接着看,就算是走马观花也会倦怠的好不好?
随手抽了一本我随意翻了翻,动作忽然僵住。
翻开的那页上,赫然画着一幅祁连山水脉图。
作者有话要说:①神仙索:〃。。。。。表演者把一根普通的绳子的一头向空中抛去。由于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绳头会停在半空中,可是又看不见有什么支住的东西。于是,那个做助手的小孩子就攀登到绳子的最高点上去,在那里过了一会,他已经隐去无踪了。表演者于是拿出一把狭长的刀来,向空中挥舞着,只看见小孩子斫断了的两只手和两只脚,最后他的头和躯干等物都一一地跌下来,绳脚边的地上顷刻间已经有了一大堆的鲜血。表演者就念起咒语,把这些肢解下来的东西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小孩子站起身来,飘然地走开去了,这惨毒的酷刑显然是没有损伤他的毫末。。。。〃
——摘自“百度百科”
这故事应该不少人都知道吧?
P。S。那啥,姑娘们,打个商量,偶尔给个回复呗~【如果真有人在看的话OTZ
【章七 黑水】
我对着那图愣了会,往前翻了一页,看到题头用端正的正楷写了两个字——
黑水。
黑水?我又翻回水脉图看了看,细看之下才发现,与其说这是祁连山的水脉图,还不如说是黑水河的走势图。除了黑水一脉被粗笔勾画,其余的水势都只是虚描了一遍而已。
我决定去看看前面的文字部分写了些什么。
其实提到黑水,我第一个联想到的不是黑水河,而是那座伫立在大漠深处的黑水古城,又称黑城。
——亦是西夏国的都城。
说起来有关黑城的野史传说中几乎都提到了一位黑将军,他是西夏覆灭前,黑水城最后一位君王。
这位大将军骁勇善战,威名赫赫,还娶了中原皇帝的小女儿为妻。随着时间流逝,大将军在黑城积威日重,手握强权的他算得上是一方土皇帝,于是渐生称霸之心。
不料他还没想好如何篡夺皇位,他的阴谋就被妻子秘密告诉了皇帝,天颜震怒,派出数万大军讨伐大将军,奈何盛名之下无虚士,黑城军队与讨伐大军僵持不下,讨伐大军只得围困黑城。
后来皇帝求助巫师卜卦,在巫师卦象的帮助下将黑城内军民逼得弹尽粮绝,大将军无奈决定突围,自知此一去九死一生,于是在离去前杀死了妻子,将全城的财宝都投入了井中,并将自己的一双儿女一并推进去活埋。
做完这一切后,大将军率城内尽数兵马从早先凿通的北部城墙冲出,杀出一条血路后突围而去。
没有任何资料记载了这位大将军最后何去何从,倒是那传说中被埋入深井的大量宝藏被越传越离奇,有人说在那黑城中,每逢风雨就能看见两条青、白长蛇,那是大将军被活埋的儿女所化。
且不论传说真假,数个世纪来不断有探险者深入沙漠腹地,去寻找黑城宝藏,宝藏是至今无人发现,倒是黑城遗址出土了不少西夏文献资料。
我手中这本无名书上所记载的也是这个故事,不同的是这里尚有后续,后续里说,这位黑将军在突围后率领军部一路北上,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祁连深处,黑水河的源头。
而自那之后,黑将军才算是真正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不管是野史还是传说,都再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此外,书中还提出不少疑问,大致可以归为三点——
其一:黑将军缘何不在其妻告密后就将之杀害,而却要等到城破之际动手?
其二:他为何要将一双儿女推入井中活埋?
其三:那批宝藏,真的是被藏在黑水城中吗?
据说黑城被攻陷后,中原大军曾大肆搜寻,都没有发现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而其后几个世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也均是失望而归,黑城总共也就那么大的面积,如此地毯式的寻找都找不到,也难免会让写这书的人产生疑问。
最下面一行,“祁连山黑水”五个字下面被做了重点记号,并且在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我也是越想越迷茫。
捧着书发了会呆,我无意识地瞥了眼手表,一看之下大惊,这不知不觉都已经八点了?也就是说我已经在这呆了快四个小时了?
靠小爷我今晚可不要在这破地方过夜。想了想夜里这小屋绝对阴森得跟个鬼屋似的,我打了个寒颤,一面将无名书放到背包里,一面用最快的速度翻完了第五格剩下的所有书籍。
意料之中的,除了无名书外再无其他收获,我也没太失望,看看时间眼见着都八点半了,是时候撤离了。
一一吹灭五盏灯,骤然暗下的光线让人生出即将被黑暗吞噬的错觉,好在还有手电的微光为我开道,不至于彻底被浓厚的墨色所掩埋。
重新回到地面时天色早已黯淡,走出小屋我抬头,比城市要干净许多的天空上点缀着零落的星子,穿透亿万光年而来的细碎光辉显得极为柔和,与明丽的月色一起,同为静寂的夜添了光泽。
只可惜这可以称得上美好的夜色我无暇欣赏,只顾着快些离开,下山途中,白日里稀疏平常的树木枝桠如今却显出几分怪异的狰狞,看得人心慌。走得急了,一不留神踩到滑石,险些滚下去,把我惊出一身汗。
不像城市有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每每华灯初上时就意味着夜里的狂欢将始,像冒沙井这种偏僻的地方天一黑就是万籁俱静,街道上除了偶尔窜出的野猫,再看不到其它活动的身影,更别提来往车辆。
若不是下午我与送我来的出租车约好了要来接我,此时此刻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冒沙井到长沙市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睡了一路,醒来时刚好开到火车站,到售票厅买了张23点10分开往杭州的车票,我一个人坐到候车厅,拿出手机来把玩。
关机了一整天,也不知有没有人找我,老爹老妈那边事先已经打好招呼了,应该没啥问题。开机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只收到一条三叔的短信,让我明天起床后到他那去一趟。
我看着短信暗笑,心想三叔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早上多半起不来。
列车还没开始检票,我开了手机游戏玩祖玛,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正按键按得起劲的我连来电是谁都没看清就直接按上了接听键。
“……喂?哪位?”
那边停顿了几秒钟,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吴邪,你在哪?”
居然是那闷油瓶子!我可诧异了,这人可是鲜少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的,转念一想他可能是有什么发现要和我说,就道:“哦忘记和你说了我今天回老家,明天才能到杭州。怎么,你有事?”
那边又是短暂的沉默,随后说:“没事,你早点休息,明日再说。”
“哦哦,那行。”我一时也想不出要说啥,“那,那我挂了?”
“嗯。”
应了后那位大爷就没反应了,傻瓜似的相对沉默了半晌,还是我先结束了通话。挂了电话后我瞪着手机发愣,那家伙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为啥?就为了扯几句废话?
啧,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黑将军的传说,其实还有其他的版本,说他是一位名叫哈日巴特尔的蒙古族将军,我因为写文需要,就把各个版本的传说和史实结合了一下,嗯。
至于后续,那是我瞎掰的OTZ。
【章八 线索】
列车早上十点才到杭州,这一夜的硬卧睡得我是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只是这会儿我最想做的不是奔回家埋头大睡,而是赶紧找个馆子安抚一下我饿得直抽的胃。
昨晚没顾上吃晚饭,上车后因为疲倦很快就睡了过去,早上七点半被过往行人的说话声吵醒,对着列车上提供的那些盒饭热菜又完全提不起胃口——不是我挑剔,只是火车上的伙食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以至于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有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出了火车站我正寻思着去附近的麦当劳买个汉堡凑合凑合,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四下看了看,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愣住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闷油瓶会出现在这里?
我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那人已走到我面前,顺手递给我一塑料袋子。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鸡蛋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大杯的鲜榨豆浆摸起来还是温热的。
这……
我抬头,知道应该说声谢谢,但心中莫名涌起的躁动却将那两个字堵在了喉头,于是只能呆看着张起灵,说不出话来。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蠢。
张起灵并没有因我的沉默而感到不悦,事实上他把塑料袋给我之后就再没了其它动作和表情,落在我脸上的视线一如既往的安然沉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最后还是咕咕乱叫的肚子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我低头,边啃鸡蛋饼边想,真看不出来这人居然有这么体贴的一面,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坐的这趟列车?还有,他咋知道我没吃早饭?
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我解决完蛋饼,将吸管插好开始喝豆浆,微甜鲜醇的液体带着温和的热度顺着食道一路暖到胃里,中和了方才蛋饼的些许油腻,那舒服劲儿让我觉得自己瞬间活了过来,连因睡了一夜硬卧而导致的身体上的不适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吃饱喝足我之前打结的思路也恢复正常,对着张起灵嘿嘿一笑,“张大人再造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估计是直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他保持着那副没表情的表情,道:“吃饱了就走吧。”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走?去哪?”我跟上他的脚步问。
“你三叔家。”
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三叔确实有发短信来让我今天到他家去,一觉醒来这事差点给忘了,不过,为什么张起灵也要一起去?
瞅了眼身旁的闷油瓶,我决定这问题还是不要问了,反正等到了三叔家自有那老狐狸解惑。
到三叔家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老狐狸泡了壶茶示意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我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我靠居然是极品的太平猴魁,什么时候三叔变这么大方了?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都落座后三叔直接开门见山,问我:“大侄子,来,给咱说说你昨日消失了一天有啥子收获。”
我奇怪的看了三叔一眼,这老家伙一向防人防得厉害,平日里说话也得绕那么个九曲十八弯,怎么今日当着张起灵的面这么直言不讳?
八成是看出了我在想啥,他习惯性的一巴掌拍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见没打着我他啧了一声收回手去,笑骂:“你说你脖颈上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长的,简直当摆设都碍事。你连那四十五个西夏文都给人张家小哥看了,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要瞒这瞒那了?”
我一听来不及反驳而是很有些紧张的看向张起灵:“你别听我叔胡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他淡淡答,声音很平静没啥波澜,看起来确实没在意。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由狐疑,见鬼了,丁点大的事,小爷我作甚这么上赶着解释?
还没想明白呢后脑一痛,这次被三叔拍了个正着,“想啥呢这么出神,赶紧说说啊,你他娘的磨蹭个什么劲。”
我郁闷的摸摸脑袋,不打算和这老不修一般见识,老实把昨天的发现说了一遍,并且把背包中的无名书籍拿出来给两人轮番瞻仰。
等到三叔和张起灵都看完了书中内容,三叔说:“不错嘛,大侄子,看来你那脑袋偶尔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我选择性耳聋。
一直没说话的张起灵忽然开口:“关于那些西夏文,我这也有些进展。”
我们一听,两双眼睛立时直直地盯到他脸上。
“时间有限,目前只知道最开始几个字。”说着他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什么,还没等我看清,他就转了过去:“‘弱水之源,于此地长眠’,应是这九个字无疑。”
“弱水……那不就是黑水河的别称么?”我很惊喜,在无名书中所找的线索和张起灵的发现刚好可以对上,本是毫无头绪的事现在终于给理出了一个清晰的头绪,这难道不值得惊喜?然而我看看那两人,张起灵我从来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三叔的表情却是意料外的严肃。
“叔?”
听到我叫他,三叔皱眉,掏出根烟点燃了,夹在指间却并不抽,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愈发不解,每当遇到什么不大好抉择的事时,三叔都会这样点上根烟,一般烟燃到一半,他多半也就拿好主意了。
没让我们等太久,大概也就是五分钟的样子吧,三叔说话了:“大侄子,你知不知道弱水是个什么地方。”
“啊?”我呆了下,道:“不就是条河么,怎么,难不成叔你想告诉我那其实是片海?”
三叔没和我贫,继续说:“‘三千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神话传说都成了常识,这世界也太癫狂了。
尽管不以为然,但我也知道三叔不会无的放矢,于是我道:“我当然知道那鼎鼎大名的弱水,可是叔,是个人都知道弱水是绕着昆仑山的,我们现在说的是发源于祁连山脉的黑水,这两者怎么着都联系不到一起去吧?”
“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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