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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炽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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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隼坐在副驾驶上;听着这段很明显杜撰过的段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伸手想要转到下一个调频,却被东方拦住。
  “哎,就听这个呗,掰扯省长的段子可是难得一见……”东方有晞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插过来捏住叶隼的手腕。
  叶隼仰头瞄了他两眼,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东方不以为意地在他手背上蹭了几下,一脸的茫然,“昨晚上我就跟你说不能在车上睡觉,让你跟我在那个小旅馆里挤一挤,你偏不,感冒了吧!”
  叶隼无语地扯开他得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我很好,我感冒了没关系,你感冒了可是大麻烦。”
  “嗯,也是。那你更应该和我睡一屋了,还能给我暖暖床么……”自从东方和叶隼说开了那点事儿,他就发现叶隼的脸皮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厚,小破孩开始有意无意偷看自己,有时候还会不自然的躲开。东方立时找到了乐子,时不时就逗他一两下,直到叶隼露出无奈或者“你赢了”的表情才算作罢。
  叶隼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何狡说的是对的,东方狐狸的肚皮果真是黑的!但是他也学不来东方张嘴就来的混话和偶尔蹦出来的一两句荤段子,只好举手投降,打算以逸待劳伺机反攻。
  两人斗嘴都斗了一路了,要不是叶隼看在他腰上那个洞下意识地让着他,估计早就打起来了,松动松动筋骨啥的,也不至于真的不敢在一块困觉了。
  “你一个人孤枕难眠么?”叶隼让了他好几天了,自觉把绅士风度都挥洒的有些过了,听他又口没遮拦,忍不住回了一句。
  东方哈哈一笑,“哎呀哎呀,我们小叶子总算说真心话了,你一个人孤枕难眠了吧!没关系,今天就到F市了,我们找个好点的招待所去住,嗯……我们两个要一间大床房会不会太招摇?”
  “废话!”叶隼好没气地踢他一脚,“你很希望让何狡和周一他们抓住我俩的把柄是不是?!”
  “切,他们敢!”东方有晞一横眉,“一日教官,终生教官,他们还敢在我面前翻天了不成?”
  叶隼被他故作凶恶的样子逗笑了:“东方,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外冷内热,心思缜密,无论表面上对人多么生疏冷淡,张牙舞爪,但始终是个心软的,对家人对战友都愿意付出全部的感情而不计较得失。以前训练对他们那么严厉那么狠,也是为了他们好,希望把他们得到在残酷的锤炼中学到真正管用的东西,而不是花里胡哨的空架子。
  看穿了这一点,何狡和周一还不更加肆无忌惮?何况,现在他们不是上下级关系。
  “你个混小子,这么快就想揭我老底了?我告诉你,没门!”东方弯起指头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你可搞清楚了,现在你是我的人,必须跟我一条战线,不准胳膊肘往外拐!”小爷管不住别人,还管不住你了?!
  叶隼看稀奇似的看着他,“啥?你再说一遍,我是谁的人?”这人前两天还别扭的整天整宿的口不对心,现在适应过来了怎么又变得这样没脸没皮?!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让他感觉压力山大。
  东方笑着一踩油门,把车子滑了出去,超越了前面一辆车,“好话不说第二遍!”
  叶隼懒得再也他插科打诨,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晚上七点左右,车子驶进了F市最宽阔的一条主干道,东方叫醒叶隼,“刚刚何狡打电话过来了,说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但我们先到易家老院去,说要先吃饭再谈案子……”
  叶隼敏锐地挑了挑眉梢,“有上头的人请客?”
  东方莞尔道:“没错,好像是省委副秘书长……管他是谁呢,你们小组又不是对他们负责,这案子既然交到你们手上了,其他的不用多管,保护好省长的安全,早日破案就行了。听说这个省长挺年轻的,才四十出头,恐怕年轻时候大刀阔斧地干政绩得罪过不少人,可以从这方面去查。”
  “嗯,我记住了。”叶隼已经养成了习惯,东方的建议他一向是要听的,哪怕自己有时候还不甚明白。
  两人不久就到了易家老院门口,还没下车呢就发现这里满满当当全是车,居然找不到停车位停车。
  “怎么选了个这么热闹的地方?”东方觉着奇怪,省长前天才差点被人一枪爆了头,这秘书长照道理也该低调一点,他就不怕自己也成了对方的移动活靶?不过反过来说,人多的地方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容易隐藏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位秘书长究竟是出于第二点考虑,还是平时大摇大摆惯了,完全没想到这点。
  叶隼和东方一样也讨厌人多的地方,这种环境不但非常挑战他们的观察力,还不利于疏散人群,一旦出点什么事大混乱是免不了的,极易伤人。
  于是,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个巷子口找到停车位,绕了一大圈走过来后,对这位请客吃饭的秘书长没有一点好印象。
  “来了来了!教官,小叶子,你们也太慢了!”何狡站在二楼楼梯口对他们招手,一脸的笑意,但边招呼他们往上走边不断地打眼色——同志们,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哦!
  叶隼和东方对视了一眼,顿时了然。
  果不其然,三人甫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架势吓了一跳,杵在了门口。就见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男子,高度近视眼睛,一副不合时宜的谄笑挂在脸上,对着他们扬起酒杯道:“两位让许某好等啊,来来来,就你们迟到了,先罚酒三杯!”
  “哟,许秘书长您看您忘了我跟您说的吧,他们两个都不会喝酒的,来来……我陪您喝!”何狡深知叶隼和东方的脾气,对着这两人劝酒,倘若是军区首长那也就算了,这位一看就讨不了好他俩的好,还是趁早拉远点。
  东方心里一阵冷笑,扫了扫屋子里的人,除了炽刃小组的一干人等,座位上还有一男一女,男人是个身材健硕的外国人,粗眉阔目,女人细胳膊细腿面容姣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那可不行,今天是我给你们接风!连省长的事情要有劳你们多多费心……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许成功,跟着连省长四年了,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要不是尤罗思反应的快,连省长只怕是躲不过那颗子弹哪,啧啧,真悬,真是悬!要说,只有尤罗思的保护是不会有事的,可领导十分关心连省长,非要彻查这件事,那没办法查就查吧,偏偏还惊动了你们特警,这就真有点……呵呵……”许秘书长端着酒杯凑过来,喷了东方和叶隼一脸的酒气,两人反射性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炽刃小组的不信任,还特意提到了在座的那个外国人保镖,顿时让屋里原本就不算热闹的气氛骤然沉凝下来。
  何狡接下这个任务就知道事情不好办,预计到了他们会遇到不大不小的阻力,但这位秘书长说话太无礼了,到了现在他也不打算再和他假客套了,哼笑了一声,端起酒杯走过去道:“许秘书长看来不很赞同我们接受这件事嘛,也难怪,尤罗思先生是您推荐给连省长的人,平时负责保护连省长的也不止他一个,这次您无功也有劳,可叹的是奖赏没有您的份儿,我们还来插手接管了尤罗思的工作,这对您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公平啊……唉,可是您要理解,我们都是服从命令办事的,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是为了连省长的安全着想,您也不必胡思乱想的,您说我说的对吗?”
  东方暗地里挑起大拇指,行啊何狡,这几日不见嘴上功夫又渐长了。
  叶隼则像鹰隼似的盯住那位不动声色的尤罗思,观察起他的手掌、胳膊和肩胛,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这个人是特种兵退役的,还不是一般的特种兵。
  许秘书长能让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给连省长当保镖,看来一定下了不小的本钱。
  “呵呵,这是什么话,我明白,全都明白!你们嘛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呢也想为连省长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这不凑一块去了……”许秘书长在官场混迹多年,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经验的,真耍开嘴皮子他不见得耍不赢何狡,但刚进来的叶隼和东方却让他颇为在意,一个看起来软硬不吃,一个看起来深不可测,自己想要拉拢这个炽刃小组顺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想必相当困难。
  然而……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尤罗思忽然站了起来,也端起酒杯走到了东方和叶隼跟前,带着居高临下的M国大兵的优越感,对着他们嘲讽一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英文。他或许是在问好,但那倨傲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在表示友好。
  东方伸手戳了戳叶隼的腰眼——人家欺负我们不懂英文呢,不给点教训?
  叶隼笑着抖起一侧的眉梢——挺好的呀,傻大个撞在我枪口上了。
  原来尤罗思没有问好也没有打招呼,一上来就挑衅道:“听说你们中国的《孙子兵法》很厉害,敢不敢和我过几招?”
  叶隼扯开嘴角,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便朝着他的腰侧踢了过去,惊得尤罗思赶紧拧身一躲,摆出格斗的架势。不料叶隼压根不给他准备反击的机会,左手的拳头紧跟着追了上去,对着他的心窝就是一拳,但这也是虚招。与此同时,两腿前后一错,插入他的两腿之间,立时往右轻轻一踹!
  好嘛,尤罗思本身的优势一点还没使出来,就被叶隼灵巧的突袭给摔倒在地。好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尤罗思爬起来就要骂人,估摸着是要说叶隼卑鄙,但叶隼却摆手表示不跟他打了,只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All warfare is based on deception。(兵不厌诈)You lose。”这一瞬堵的他哑口无言。
  东方有晞走上前,拍了拍看傻了的许秘书长,热络一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正事儿了吧?!”

  98、扑朔迷离

  许秘书长被东方有晞猛然这么一拍;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
  “呵呵;对对!是该谈正事了……”早有人警告过他不要小看了这次指派下来的特警小组;但直到这时他才警醒过来;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既然这几个人不好惹;那干脆就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算了;尤罗思好歹是自己布置在省长身边的心腹,真的拿出来当靶子使;他也还是肉疼的(为了收服他;他在瑞士银行的那点财产可消耗了不少)。
  炽刃他们想管,就让他们狠狠吃点苦头吧!
  于是;再看许秘书长脸上的表情;那真是风云突变;虚伪的谄笑没有了,收起了眼里的轻蔑和讥讽,转瞬之间就是一派正直凛然的模样。
  何狡在心里咂舌,这搞政治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都学过变脸是吧?
  叶隼随便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东方的身后,看着东方大马金刀地把许秘书长摁坐下来,一双利眸紧紧盯着他,嘴角蓦然扬起三分笑意。
  “先来说说连省长是怎么遭到袭击的吧?嗯……这位外国友人您就不必发言了,反正您也听不懂中文是吧,许秘书长请您详细给我们说说把?”东方似笑非笑地瞟了尤罗思一眼,警告的意味颇为浓厚,眼神中辖裹的狠戾气势也迫使他本能地多了些防备和敬畏。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是同一类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
  许秘书长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在手绢上蹭了蹭,勉强保持出脸上的笑容,花了几分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前天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连省长和我一起从市政府大楼里出来,准备去吃完饭,饭局是F市电视台安排的,之前报备的就是一个简短的采访,针对的是新上台的房税修改政策打算问几个具有指导性的问题。路上一直风平浪静的,可就在快要到吃饭的饭庄时,行驶在我们后头的一辆车突然超车了,开的特别快,我怕出事故就让尤罗思开慢些……哦,平时不是他开车的,但那天也算是巧了,司机得了急性肠胃炎,如果临时调其他司机过来肯定会耽误之间,所以就直接让他开了。不过也幸亏是他开车,因为那辆车超车之后就减慢了速度,故意把我们逼靠到路边,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东方凝眉道:“对方当街开了枪?”
  “嗯,是的。”许秘书长想起当时的情况额头就渗出冷汗,“我坐在副驾驶,连省长坐在后座,是尤罗思第一个看到对方摇下车窗掏出枪对准我们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拧转方向盘躲避。这时对方就开枪了,我吓都吓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听见尤罗思对我们大喊趴下才低头趴了下去,连省长当时动作也是比较迅速的,因为后来我发现后车窗上有好几个枪眼,他显然是听了尤罗思的话及时趴了下来,才躲过了一劫。”
  “你和尤罗思没有受伤吗?”叶隼有些疑惑,如果对方有心置连省长于死地,不可能找几个业余杀手来干这一票,再不济这伙人也可能是黑道上的,一枪也没打中,似乎很不正常。要是尤罗思当时举枪还击了还好说,但他在开车,身边也没有带枪。
  就见许秘书长露出一个后怕的表情,道:“所有我说我们真是走运,有一颗子弹差点就打中他了,但幸亏尤罗思突然把车子转向了才恰好躲开了几公分,子弹嵌在了椅背上!你们想想看,如果尤罗思当时被打中了,那车子可得失控,我和连省长可算是完蛋了。”
  “后来呢?他们没有得逞,应该不会轻易离开才对。”东方有晞垂下眼角看了叶隼一眼,发现他不仅观察着这边还时刻关注着尤罗思,当即放下心来。
  “说老实话,我那会儿已经有些发懵了,觉着时间太难熬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知道尤罗思对我们说‘安全了’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好几条街,快到三环线外了!”许秘书长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然后连省长就打电话给了公安局局长,他们马上派了防弹车和武警过来,不过等他们到的时候,那辆袭击我们的车早就无影无踪了。”
  看来这个问题必须得问尤罗思了——东方对着叶隼的方向抖了抖二郎腿。
  叶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上尤罗思探究的眼神,用英语发起了对话。他单刀直入问的十分简洁,尤罗思倒是没做什么隐瞒地作出了回答。
  “他说,那辆车上有三个人,一个人开车,两个人开枪,用的是左轮。他们确实有些奇怪,如果目标是连省长,超车时开枪是最直接的也最容易成功的,但偏偏选择超车之后再开枪,未免太愚蠢了些。另外,当时那条街上车辆比较多,这不方便他们行凶之后逃跑,是第二个一点。第三,他们是在发动袭击之后经过第三个路口时离开的,似乎是知道这条路过后就只有一条直路,一旦前方设置路卡,他们就逃不掉了,从这点看他们其实又是计划过逃跑路线的……”叶隼翻译道,觉着这里头的疑点很多,尤罗思很敏锐地看出的这三点也就是最大的疑点。
  何狡瞬时挑高了眉梢,“古怪的刺杀者,非常蹩脚的行刺手法……”
  “还有不够明确的行动目标。”东方有晞补充道。
  许秘书长见他们都陷入了深思,耐不住询问道:“你们打算从哪里查起呢?”
  “现场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还有你们当日乘坐的那辆车,还保存良好吧?”何狡问。
  “当然当然,车子还放在F市公安总局的刑警大队里呢。”
  “那成,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何狡听到东方的一声轻咳,点了点下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立时摆出队长的架子,开始下达任务,“陈坎坎和端穆尔跟着我一起,周一你和东方还有叶隼一块,去查查连省长这些年有可能得罪过的人,重点在利益冲突上,排查嫌疑人。”
  “哎哟,你们也不必这么着急吧……先吃饭,吃饭!”许秘书长被他们这一本正经的气氛给镇住了,心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又提醒他们道:“对了,连省长的安全……”既然你们摆明了态度不想用尤罗思,那连省长的安全怎么负责?!
  何狡冲他抬了抬手,“许秘书长放心,连省长的安全我们自然会负责,不过今天不好安排了,不如从明天开始……有叶隼贴身负责保护连省长,直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您看怎么样?”
  许秘书长看他推荐的是刚才三四下就把尤罗思撂倒的年轻人,立刻消了音,陪笑道:“好好,这我就放心了,呵呵……来,都赶紧吃饭吧!再说话菜都要凉了,今后就要仰仗各位了,这顿是我私人套的腰包,你们千万不用担心什么公款吃喝的问题,敞开了吃!毕竟,从明天开始……各位的日子就会变得特别辛苦了……”
  东方依然神色莫测地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却默默伸进了饭桌底下,冷不丁掐了叶隼的大腿一把。
  叶隼手里的筷子微微一颤,咬牙转头——你干什么?!
  东方夹起一筷子莴笋放进他的碗里头,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真要做那个连省长的保镖?”
  叶隼也伸手,戳了一筷子炒三丝扔到他碗里,点点头——是啊,谁让刚才露一手的人是我呢,我去是最合适的了。不然很难堵住许秘书长这张嘴。
  东方摸了摸鼻子——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叶隼端着碗用眼神问。
  “你没当过保镖,缺乏经验。”东方轻声说完,指了指自己。那意思,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让他请教自己。
  叶隼瞪大眼睛在饭桌上寻觅了一圈,看见一盘牛肉丸子,连忙戳起一颗,转头塞进了东方的嘴巴里——这还堵不上你的嘴?!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明天又该做透析了,你不准忘了!
  东方一口咬下牛肉丸子,嗯,味道不错!肉丸子很有弹性,肉质精道,嚼起来很有滋味,正适合他的胃口。于是,也伸手给叶隼戳了一个,有样学样,忽然让叶隼抬头,一根筷子就朝他嘴巴里捅了过去。
  啊!叶隼横眉倒竖地横过眼来——你会不会啊,都戳到我里头了!嘶,痛死了……
  东方心道不会吧,刚才叶隼明明也是这个动作啊,便凑过去伸出两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张嘴张嘴,我看看,戳你哪儿了?哎呀,好像出血了……”
  旁若无人的两人一个掰着下巴要看,一个挣扎着不给看,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这一桌子的人是多大的刺激。
  尤罗思是外国人,见怪不怪地看了一阵,一脸坦然地继续扫荡桌子上的美食。
  许秘书长则有些吃惊,军队里啥时候政策开化成这样了?难道说,自己的消息落后了,才这个年纪就落伍了?但这毕竟是私人场合,他也没道理干涉些什么。
  何狡和周一对视一眼,无语感慨:才几天功夫啊,这俩人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晓得避讳点么,还是说他们已经不在乎被人看出来了??
  最看不懂的要数陈坎坎和端穆尔了,可怜两位中二青年一头雾水地做看客,对于东方和叶隼之间的亲密还有点羡慕。要知道,东方上校在他们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好亲近的人哪!那脾气,那毒舌,那气势,那身份,那实力!叶隼竟然能和他这么亲近,东方上校很明显还很关心他……小叶子可真厉害!
  叶隼最终也没拗过东方,只好让他看了看嘴巴,也就上牙龈被戳破了一个口子,大约有点红肿,多两天也就好了,不过辣的东西是不能吃了。
  “太好了,你也不能吃辣了,正好陪我。”东方眯着眼睛把一盘辣子鸡丁从他眼前转了过去,叶隼撑着下巴幽怨地看着他。
  吃完饭,一行人各自行动,叶隼和东方先后上了车,后座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何狡踢过来当电灯泡的周一。
  “要不,我来开车,你俩坐后头来?”周一过去是没发现,现在才发觉这两人其实老早就习惯了这样眉来眼去,心里这个吐糟:你们丫的能不能好好开车,别用眼神说话了!
  叶隼从副驾驶上回过头来,狐疑地瞅着他,“NONO,周一,你不要妄想我们在后座做点什么将来被你拿住把柄……”
  周一无力扶住脑袋,完了完了,小叶子被东方狐狸带坏了嘤!!

  99、宿敌的宿命

  话说周一跟着东方和叶隼去了市公安局;明着是去翻查连省长的资料;但要真依照正儿八经那一套程序;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的。毕竟连与同好歹也是个省长;政绩一直不错深受中央器重;但凡是记录在案的工作记录和私生活都挺干净;要从这些清清白白的资料里找出来他得罪过什么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除非是在某些事上有人很明显犯错被连与同处理过;这人还是个有后台的,那么嫌疑就比较大了。
  “可是;没有这种人啊……”周一握着个茶杯坐在叶隼身边;才翻看到连与同做市长之前的履历;就嘀嘀咕咕起来。
  叶隼以一目五行的眼力阅读着手中的文件,看了看整件办公室都他们三个在,压低了声音说:“走走过场有时候也是必要的,吴爰爰那边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她会帮我们从别的渠道搜集资料。”
  “哦,难怪……我说呢!”周一笑着眯起眼睛,又随意地翻了翻,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单看连与同的履历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他升官升的很稳当,叫人挑不出什么错来,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他每次升职,和他竞争那个岗位的似乎总是一个人。”
  “总是一个人?谁啊?”东方抬起头来问。
  周一把另外一叠资料放桌子中间一摆,伸出一根手指扒拉几张出来,“就是据说和他打赌的那位前K市市长,嗯……对就是他,顾明一。你们看看,很典型的一个例子,连与同在提拔为F市市长之前其实不是F市的干部,而是W市的市委书记,可不知道怎么在这之前的三个月被调了过来。顾明一当时是F市的副市长,怎么看都是他比较更有当F市市长的可能,可偏偏最后是连与同做了F市市长的位置,而顾明一被直接升任为K市市长。”
  叶隼不太明白这政治上的事,“你的意思是,顾明一原本的位置被突然冒出来的连与同给占了,去了并不想去的K市?”
  “嗯,你想啊,如果是你在一个位置上当了好些年的副手,顶头上司走了,你肯定想自己这回一定能转正了,结果上头派了个空降兵下来,把你派去了别的地方,你心里能舒服吗?虽然K市市长的位置也不错,对顾明一来说还是升职,但当年F市的经济发展比K市貌似要好一点……”周一对这两个城市的经济概况也不甚了解,都是从资料上看来的,只够粗略做个分析。
  叶隼点点头,“你是觉得顾明一有可能对连与同怀有怨恨?”
  “应该不止这一件事,之前他们也有竞争,此后连与同在顾明一之前当上了省长,省长的职位可能也是顾明一的目标,他们的关系还真像命中注定的宿敌……”东方也翻找出一份资料,摊开放在他们面前,“两个人在做市长的时候就经常争抢投资商,更有因为彼此看重同一类项目而害怕对方抢占先机而不得不把项目提前上马的。仔细看看,这类事情还真不少。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的眼光太过一致了,还是故意有一争高下的意思。”
  “但是顾明一还是略逊一筹,连与同现在站的比他更高了,他恐怕很难再追的上……”叶隼敲了敲桌面,“这样看来,顾明一这条线也是很重要的,但我们大概没有办法从明面上查他,只能顺便关注二一,毕竟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顾明一有害人之心,顶多是两人关系不好,是政坛上的宿敌罢了。”
  “嗯哼,我也就是八卦一下。”周一对此也并未上心。
  他见东方和叶隼还是很认真地查阅文件,自知帮不上什么忙,起身把他们两面前的杯子拿起来,走到隔壁的茶水间去续杯。
  这公安总局的档案管理中心工作人员不少,但这会儿都差不多下班了,只有两个值班的留在对面的办公室里,其中一个女同事看见周一出来连忙跑出来问他是不是需要什么,周一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出来倒杯水,连省长的履历可真丰富,我们还有的看呢!”
  “那可不!”这位女同事慨叹说,“连省长以前在我们市做市长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实干主义者,狠抓了几年的铺张浪费和公务员编制虚位过多的事情,撤掉了好几批机关单位里的蛀虫,其实说起来他做这些事会得罪的人也不少……”
  周一脚步一顿,“嗯,那当年有没有什么人反应特别过激的呢?”
  女同事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基本上都是做了错事的,只是过去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当回事,真被查出来处理了,哪里好意思埋怨什么的,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多少都有点于心有愧嘛不是?!不过,当年有一件事闹得挺大的,不过那件事……”
  “怎么?呵呵,有话你就说,现在我们是什么事都愿意听一听的,听完了也还得查证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周一看她的表情,就觉得有料可挖。
  果然,她迟疑了片刻叹息道:“说实在话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当年我还不在这里上班呢,是后来听几个老前辈闲时无聊把这事拿出来当谈资,我正好记住了……”
  周一立时正了正脸色,听她慢慢讲述了这件陈年往事。
  十几分钟后,他一脸笑意地端着茶回来了,往东方有晞和叶隼跟前一放,“两位大爷想听故事吗?小的有最新的段子可供点播哦!”
  叶隼扫了他一眼,“刚才就听见你在门外找美女搭讪了,说吧,都套出什么来了?”
  “听声音还挺温柔的吧,告诉你了电话号码还是家庭住址啊?”东方也跟着调笑起他来,“不过要等工作完了你才能约人家出去啊。”
  “去,少来!我可是时刻心系着任务,谁泡妞了?”周一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哦哦,你们两个现在统一战线了是吧,自动把我排外了是吧?!”
  叶隼好笑地白他一眼,“好了,你就说吧,我们就假装一下对你的故事很好奇好了!”
  周一举手示意自己投降,表示自己现在一对二很吃亏,不妄图挑战他们这对双打,“刚才那小姑娘跟我说的是六年前的一件事,东方上校,你还记得那年有位中央首长经常下访地方,检查工作么?”
  东方皱了皱眉头,“六年前?”他的记忆里,倒是有这么一位很喜欢大张旗鼓跑到地方上视察的首长。貌似自己家老爷子不很待见他,章柳两家也对他张扬的作风相当看不上眼……这个人,早从位置上下来好四五年了吧?
  “他是不是姓关?”
  “对,就是姓关,六年前也来F市视察,当年负责接待他的可不就是连与同嘛?”周一这人说话有个特点,即使是最普通的小事经过他的演绎也能变得非常生动,就听他绘声绘色地说道:“这位关首长架子可大,那几年的风气也就那样,你们都懂的,连与同自然也就依照惯例在他抵达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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