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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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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馥可久不散,须用隔火。有以银钱明瓦片为之者,俱俗,不佳,且热甚,不能隔火。惟用玉片为美,亦不及京师烧破沙锅底,用以磨片,厚半分,隔火焚香,妙绝”。
  熏香无烟虽气息纯净,但观烟在古人而言,同样也是种雅趣。前文王怜花提起过“我平日常用做篆香的意和香粉”,篆香又称印香,须用印模(多雕刻为篆文样式),“印傍铸有边阑提耳,随炉大小取用。先将炉灰筑实,平正光整,将印置于灰上,以香末锹入,印面以香锹筑实,空处多余香末细细锹起,无少零落,用手提起香印,香字以落炉中,若稍欠缺,以香末补之,焚烧可以永日”。本文描述到的香烟,多是因用了此种熏香方式而产生。
  明代线香虽已开始流行,但比较考究的熏香方式还是隔火熏香与篆香。
  意和香也与黄庭坚有关,且是“黄太史四香”之首。熏时给人的感觉是:“清丽闲远,自然有富贵气,觉诸人家和香殊寒乞”。
  宋代的香整体呈冷峻特征,颇有些与古龙原著中王怜花家园林的审美趣味类似(可惜本文要写花,且又不是冰天雪地、松柏傲寒的冬季,无法将原著中的园林意境引入)。但王怜花的性格又于奇峭中有种热闹,应该是比较喜欢宋代香方中相对温和华曼些的品种吧。
  


☆、镖银盗案

  花满楼叹口气:“不错,快活王也可以。”忽然声音提高了一些,唤道:“杳冥。”
  话音未落,亭畔花木中立时现出一个方脸浓眉、腰圆背厚的中年人。以王怜花的眼力、听觉,竟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更不知他何时来的。王怜花的府邸,比之龙潭虎穴犹有过之,他却能如入无人之境,只这份轻功,就着实令人咋舌!
  那人走到亭中,躬身向花满楼行礼道:“公子!”又向王怜花一揖,“见过王公子。”
  王怜花知他必是花满楼甚为亲近得力的门人,当下笑容可掬道:“你叫杳冥么?‘至道之精,杳杳冥冥’,果然是好名字!”
  杳冥再揖道:“王公子过奖!”
  花满楼含笑道:“你不必拘礼,把你方才告知我的事,再详细说来。”
  王怜花这才明白,原来这杳冥方才潜至近前,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向花满楼禀报事情,自己则全无察觉。难怪花满楼每日只管安坐,便能洞悉天下事,却是不知多少像杳冥这样的属下,轮流以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传递着各种消息给他。
  杳冥正要开口,一名家院疾步而来,到王怜花面前,将两张纸条递上,躬身道:“大少爷,飞鸽传书。”
  王怜花接过看了,其中一张纸条上的文字果然也是报告镖银被劫之事。
  却听杳冥已开始述说:“镖队入潼关后,昨晚投宿在太行山下的王屋镇,却在一夜之间,不仅三千五百万两镖银,连带一百零三名镖师,全部失踪。当地并无其他可疑之处,唯独案发之际,恰巧有一批制作佛像和木鱼的工匠路过,属下等打探出,他们都隶属太平王府。”
  王怜花目光闪动,问道:“佛像木鱼各有多少?大小如何?”
  一语切中肯綮,杳冥脸上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答道:“佛像共有两百尊,木鱼一万只。佛像皆与人等身,木鱼大小不一,但大号居多。”
  王怜花点点头:“佛像和木鱼必然是中空的,里面足以装纳一百零三个人和价值三千五百万的金珠珍宝。现下它们被运往了何处?莫不是太平王府?”
  杳冥道:“这队工匠离开王屋镇后一路向东而行。他们对外宣称,佛像、木鱼是扶桑僧侣订购的货物,要运至山东,由登州出海,发往扶桑。奇怪的是,他们一路,竟都公然亮明隶属太平王府的身份。”
  王怜花冷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如此大宗的货物要出海,取道羊城太远,夜长梦多;取道登州,则不用王府特权,就要受制于海禁。再者,不特别费心隐匿,就说明变乱在即,已无顾忌。这太平王私通倭奴,莫不是想收买倭奴出兵,东西夹击,瓜分中土?”
  花满楼道:“货物宣称发往扶桑,未必真能到达扶桑。太平王居于西北,是私通扶桑容易,还是……”
  王怜花道:“还是私通关外的快活王更容易。镖银很可能最终会被运到东洋、南洋的某个岛屿——我得过密报,快活王在那一带极有势力,所以他当日才可驱使琉球使者为他传递请柬,‘蝙蝠岛’那种巨船及其所携火器,更非诸岛各国水师所能抗衡。”
  杳冥道:“快活王的弟子吴明于南洋经营着一座无名岛,在那里训练了批一流的高手,每一个都精通不同的武学绝艺,每一个的武功都不逊于‘酒色财气’四使。”
  王怜花好奇心起,问道:“你们对那岛上的事如此了解,难道在那里也安插了自己人?”
  杳冥欲言又止,眼睛望向花满楼。
  花满楼笑道:“你们日后在王公子面前,不用有任何避讳。”
  杳冥道:“是。本门派到无名岛的是名女弟子,名唤小玉,表面身份是岛主吴明之女宫主的贴身丫环。”
  王怜花道:“公主?”
  杳冥道:“是皇宫的宫。她姓宫,叫宫主。”
  王怜花道:“她父亲却姓吴……啊,吴明,无名也。既然无名,姓也不重要了。”
  花满楼问杳冥:“小玉如今还在岛上么?”
  杳冥道:“她已随宫主住进太平王府,太平王不久前收宫主作了义女。”
  王怜花道:“看来太平王府已被无名岛的人控制。”
  杳冥道:“太平王世子就是那岛上的人,而且是吴明训练出的那批高手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王怜花的脸色凝重起来:“那么这太平王世子就远比东南王世子厉害得多。”
  花满楼道:“野心也不会小于东南王世子。”
  王怜花忽然一笑,扬了扬刚才收到的纸条:“你猜我除了镖银被劫外,还得到了个什么消息?”
  花满楼道:“与太平王世子有关?”
  王怜花道:“太平王世子因九月十五之变,忧心国君安危,上书推荐从叶孤城剑下救驾的陆小凤,担任御前侍卫。”
  花满楼对杳冥道:“你刚才还告诉我说,太平王府的人在四处寻找陆小凤。”
  杳冥道:“是的。陆大侠经过紫禁之巅决战一事后,便携薛冰姑娘隐遁。属下等探知他已抵达山东境内,似乎有出海打算。”
  花满楼沉默片刻,轻声说道:“以往他喜欢刺激,好奇心也重,随他兴之所至去探险也便罢了。如今有了薛冰,难得他能静下心来享受神仙眷侣的日子,莫要再让人打扰他。”
  杳冥道:“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单派船只给陆大侠,护送他和薛冰姑娘到海外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绝不会让他遇到太平王世子的人。”
  花满楼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太平王世子既然在寻找陆小凤,可曾接触了什么与陆小凤有交往的人?”
  杳冥道:“他与‘四大神僧’中排名第三的老实和尚往来密切,至少已达半年。”
  王怜花笑道:“没人知道老实和尚究竟真老实或是假老实,但他武功之高,却一点不假。若有谁惹到他,他虽然总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生气,惹他那人却往往会在半夜里不明不白的送掉性命。太平王世子能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果然好手段。陆小凤当他是朋友,一旦遇着,难免要吃大亏。”
  花满楼“嗯”了一声,问杳冥:“老实和尚现在何处?”
  杳冥道:“他与太平王世子同行,也正往东而去,一边搜寻陆大侠行踪,一边做着出海准备。”
  花满楼道:“我要随时知道太平王世子和老实和尚的动向。”
  杳冥躬身道:“是!”
  花满楼又道:“还有,设法拖延这两人的行程,同时拖延那批佛像、木鱼的出海时间,但不要让他们发觉是人有意为之。”
  杳冥连忙称是,见花满楼再无其他命令,向他与王怜花一揖,又退人花木中,瞬间消失无踪。
  王怜花饶有兴趣地说道:“难怪你曾说,陆小凤总会和这世上最莫名其妙的事纠缠上。你猜,这太平王世子在他身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花满楼笑道:“倒要请教王公子,若你是太平王世子,此刻该当如何谋划?”
  王怜花道:“三千五百万两镖银收入囊中,自可招兵买马,兴兵问鼎。但一来,这笔钱已将由海路送与快活王,二来如今另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好机会。陆小凤刚刚阻止了东南王谋反,圣眷正隆,如果能胁迫他入宫作御前侍卫,借机行刺,必可一击得手。皇帝并无子嗣,一旦驾崩,按皇室排位,龙椅恰可轮到太平王世子来坐。”
  花满楼道:“陆小凤这人软硬不吃,如何能够胁迫他?”
  王怜花道:“他现在有了薛冰,薛冰就是他的弱点。何况,那被劫走的一百零三名镖师,既然没有被当场杀掉,显然是要留他们苟活,以便随时指认劫镖之人。众口铄金,若一百零三人陆续出现,皆指认陆小凤,他如何能够辩解?那时不仅朝廷要通缉他,许多为这趟镖作保而受牵连的江湖中人也不会放过他。天下之大,他该去何处容身?”
  花满楼一叹:“这些或许威胁得了旁人,陆小凤却不可能就范。”
  王怜花也是一叹,幽幽道:“那就太可惜了,我若是太平王世子,便只好杀了他。否则,他既然能阻止东南王府弑君,自然也不会坐视太平王府谋反。”
  花满楼朗声笑起来:“本是波诡云谲的迷局,到了王公子面前,就全被一眼看穿,仿佛再简单不过的儿戏。”
  王怜花得意道:“若对世间的阴谋诡计不了如指掌,还算什么小恶魔?对了,你说要让快活王找你,莫非你准备借干预太平王府的事,引他注意你,主动找上门来?这倒比直接去快活林自然得多。”
  花满楼摇着扇子,一阵沉默,半晌方说道:“江湖中关于快活王身世的传说很多,却大都荒诞不羁,漏洞百出。他究竟来自何方,根基又在何处,始终扑朔迷离。此番我正可去一探究竟,你在洛阳等我……”
  王怜花登时叫起来:“凭什么要我在洛阳等着?”
  花满楼蹙眉道:“令堂独自西行,并没让你跟去……”
  王怜花争辩道:“她也没不让我跟去。”
  花满楼道:“她一定不愿让你面对快活王,不愿见到你们父子相残。”
  王怜花哼道:“她巴不得见到父子相残呢。只不过,她又怕我即便易容,一接近快活王,仍会被马上认出来。这纯属多虑!快活王可不是花七公子,能够不被皮相所惑,明察秋毫。再说,这么多年了,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怎会记得?”
  花满楼听他言谈间怨忿之意又起,不忍再惹他不开心,当即笑道:“好,那你便也随我去快活林。但要听话,除非万不得已,在快活王面前,不许贸然出手。”
  王怜花忙不迭地答应,忽又眼前一亮:“太平王世子不是在找陆小凤么?我便易容成陆小凤,让他来找如何?反正,陆小凤和花满楼在一起,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断不会生疑。”
  花满楼微笑道:“你我倒是不谋而合。我本来正想派人易容成陆小凤,吸引太平王府的人。既然千面公子肯出面,那就最是天衣无缝。不过,咱们先要分开几天了。”
  王怜花抚掌道:“不错。陆小凤现在只会和薛冰在一起!我要带着‘薛冰’在一处遁离俗尘的地方现身才好,海外有些远……”
  花满楼道:“遁离俗尘,不一定就要去海外。有个地方,正是前辈高人天子召来不入朝的憩处,且离太平王府也近。”
  王怜花道:“却是何处?”
  “那里嘛,”花满楼笑了笑,曼声吟道:“一叶扁舟出离尘,二来江上独称尊,三向蓬莱寻伴侣,四海滩头立姓名,五湖浪里超生死,六渡江边钓锦鳞,七弦琴断无人续,八仙闻我亦来迎,九霄自有安身处,十载皇萱不负恩,烧丹炼药归山去,哪得闲心捧圣文。”
  诗出自张三丰之笔。
  当年他在崆峒山修道,成祖朱棣欲请他出山,他便回以此诗婉拒。
  崆峒山位于陇东,天连地通,水有源而九曲流畅,山有根而百草传芳。
  一对年轻情侣,住进后峡胭脂河畔的小屋中。
  清晨,极乐的狂欢,已渐渐趋于平静。
  女子仍在微微喘息着,四肢也仍因方才的狂欢而轻轻颤抖,牙齿轻磨着,像是仍在咀嚼欢乐的余痴。
  男子捻一捻她的胸膛,眯着眼笑道:“你还想要么?现在可不行了。你该去找村民学纸织画了。”
  女子蜷在他怀里,猫一般娇慵,用迷离眼波瞧着他,呢哝:“薛冰……”
  男子端起她的下巴,轻声道:“是你。”
  女子娇躯微颤,心知自己失言,忙道:“我是‘神针’薛夫人的孙女,不喜欢学针线刺绣,却对用纸编织感兴趣……”
  男子懒懒说道:“你虽拿起针线就想打瞌睡,但对崆峒这里以纸作经纬的手艺,一定会乐此不疲的。”
  女子满心想一直腻在他身上,却又不敢违抗他,恋恋不舍地离了床榻,穿衣梳洗,款款离开小屋。
  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山村野境,孤身女子,拜访的又是靠手艺吃饭的老实村民,对于心怀不轨之人,最属下手劫持的良机。
  男子四处找寻,结果自然是遍寻不获。
  “手足无措”之际,却有人把他接到兰州,带入一座豪华府邸。
  接待他的人赤足草鞋,穿着件旧得发腻的破布袈裟,圆圆的脸上带着微笑,赫然就是“四大神僧”中名排第三的老实和尚。
  男子双眉扬起,两撇与眉毛长得极像的小胡子也随之动起来,叫道:“那些人说带我来找薛冰,为什么找到的却是你这和尚?”
  老实和尚笑道:“阿弥陀佛,色就是空,薛冰就是老实和尚,陆小凤找到老实和尚,就等于找到薛冰一样。”
  陆小凤,自然是王怜花易容而成。
  王怜花笑起来,慢悠悠说道:“阿弥陀佛,空就是色,无薛冰就是有薛冰,放过薛冰,就等于绑住薛冰——你何不索性放过薛冰?”
  老实和尚道:“放过薛冰不难,难的是,现在江湖上很多人说什么都不会放过陆小凤。”
  王怜花奇道:“为什么?”
  老实和尚道:“有人劫了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珍宝,这几天原本和这些珍宝一起失踪的多名镖师陆续被找到,他们众口一词,都说劫镖的人是陆小凤。”
  王怜花并不紧张,眨眨眼道:“有没有人能帮我澄清?”
  老实和尚笑道:“你实在是个聪明人!只要你答应去做一件事,不仅会有人帮你澄清此事,薛冰也会毫发无损,回到你身边。”
  王怜花不解道:“你的武功好像不比我差多少,有什么事,一定要我做?”
  老实和尚道:“做这件事的场合里,只有你,才最有用。只有你,才不会给别人以戒心。”
  王怜花道:“哦,竟有这样的场合?”
  老实和尚道:“是的,但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场合。这涉及一件轰动天下的大秘密,说了出来,你就只有两条路走。”
  王怜花眼珠一转:“一条活路,一条死路?答应就活,不答应就死?”
  老实和尚道:“对,所以要让一个比你武功更高的人把秘密说给你。”
  王怜花叹口气:“我若不答应,那个比我武功高的人就能当场杀了我。”
  老实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陆小凤果然不必和尚多费唇舌。”
  很大的门,开着的大门。进入大门的人只有一个。
  老实和尚站在门外对着王怜花道:“你进去,前院里有三个房间,三个房间有三个不同的人,他们都在等你。”
  王怜花道:“其中有一个,自然就是那武功比我高的人。不知他如何称呼?”
  老实和尚道:“他叫宫九,我们称他九少爷。”
  王怜花道:“还有谁……薛冰?”
  老实和尚道:“正是薛冰。你若有造化走进她的房间,即便最后选的是死路,也可在死前和她疯狂的热爱一番。”
  王怜花幽幽说道:“我若和她热爱一番,只会更不舍得死,更想答应你们了。最后一个房间呢?”
  老实和尚道:“你若选中的是那个房间,也许会不明不白的死掉,也许会很快乐。”
  繁星挂满天空,但偌大的一座院落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除了房间、树木、假山的暗淡轮廓外,王怜花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他发现一件事──三间房并不是连在一块儿的,而是左、右、中央各一。
  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笔直的向前走。
  门一推开,他就闪身而入。
  门立刻自动关闭,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房里有人──男人。
  然后他就感觉到刀锋般的掌风切向他的心脏。
  他马上腾身而起,壁虎般游上墙壁,避开了掌风。
  但那人竟鬼魅般如影随行,掌风又劈向他的心脏,瞬息而至的速度,让他再无第二次躲避的可能。
  他心如电转,什么人轻功如此骇人
  什么人能在黑暗中分毫不差的“看”到敌人的心脏部位?
  这手法与“摘心手”恁地相似!只是变爪为掌。
  不正是“白骨幽灵掌”?
  他登时叫起来:“花满楼!”
  充满杀气的手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温柔的手握在他的手上:“陆小凤!”
  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王怜花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满楼挽着他的臂,带到桌旁坐下,说道:“是老实和尚带我来的这里。”
  王怜花道:“他只派人去崆峒山接我,却没亲自去,我还以为他架子越来越大了,原来却是接你去了。”
  花满楼道:“不是他接我,是我去拜访的他。我听说太平王世子向皇帝推荐你作御前侍卫,此事着实奇怪,我便前去追查。”
  王怜花笑问:“可查出了他为什么推荐我?”
  花满楼道:“没有。但我查出了有一次老实和尚去见过太平王世子,所以我就去拜访他。他把我带到这里,还说很快你也会来。”
  王怜花疑惑道:“你既然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又为什么要袭击我?”
  花满楼道:“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有人来偷袭我,我也不知道是谁,问老实和尚,老实和尚也说不知道。”
  王怜花更加疑惑:“你一向不肯杀人的,怎会忽然施了杀手?”
  花满楼悠悠笑道:“那人武功不俗,每天偷袭我,不过就是为了激我施杀手,而且日渐养成习惯。等你来时,那被杀的人就是你了。我若不顺其所愿,他们怎会放心让你来?”
  王怜花凑近他,把嘴紧贴在他耳上低语:“你怕我分辨不出你,特意用上刚教过我的‘白骨幽灵掌’?”
  花满楼却不与他交头接耳,只用“传音入密”道:“作势引蛇出洞罢了。你就是分辨不出我,我还分辨不出你这小恶魔么?别闹,有人来了,陆小凤可不会像你这样。”
  王怜花却挨得他更近,笑问:“我怎样?”
  这时,外面已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花满楼心机原来如此深沉,我倒小瞧你了!”
  屋门随之开启。
  灯。八盏大亮的灯。灯在八个姿色美艳的女人手上,自门外缓缓提着进来。
  说话的人走在八个美女的后面。漆黑的发髻一丝不乱,雪白的衣衫上连一道皱纹都没有,轮廓美如雕刻的脸上带着种冷酷、自负,而坚决的表情,眼神锐利如刀锋。
  花满楼微笑着道:“你就是每天晚上来偷袭我的人?”
  那人说道:“是我,你毕竟听出了我的脚步声了。”
  王怜花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那人:“你就是那自以为武功比我高的宫九?”
  那人冷笑:“‘自以为’?等你到了黄泉路上,你就知道这并不仅仅是我的‘自以为’。”
  王怜花笑嘻嘻道:“黄泉路是条死路,老实和尚告诉我,我应该还有条活路的。”
  宫九道:“你如果答应我完成一件事,不仅有活路,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王怜花似乎十分好奇,问道:“那么,给我荣华富贵的又是谁呢?”
  宫九道:“皇上。”
  王怜花就像听到世上最滑稽的笑话:“皇上?我不久前才刚刚救了他,他可并没有给我什么荣华富贵。”
  宫九淡淡道:“那你就杀了他,下一个皇帝,自会给你荣华富贵。”
  王怜花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兴师动众的找到我,就是让我帮你们去杀皇帝。奇怪啊,你不是武功比我高么?由你亲自动手,不是更容易?”
  宫九道:“那是不成的。假如由我亲自动手,我怎能获得大家的支持接任?”
  王怜花怔住了,吃吃道:“据我所知,按照皇室亲疏排位,当今皇上若驾崩,接任的应该是太平王世子。”
  宫九道:“我就是太平王世子。”
  这实在是一件惊人的消息,王怜花瞪着宫九,好像再说不出话来。
  宫九很得意的看着他,笑道:“这秘密令你很震惊吧?”
  王怜花喃喃:“我实在想不到……”
  宫九哼了声:“你当然想不到。”
  王怜花道:“我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就被诱供,招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罪状来!”
  宫九道:“那是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宫九说完,向着门外一指。
  火把。明亮亮的火把。
  五十支火把握在五十个赤膊露出结实肌肉的大汉手上。五十个大汉围成一个大圈。
  宫九续道:“你不仅入地难遁,而且插翅难飞。”
  他一拍手掌。
  又是火把,又是明亮亮的火把。
  又是五十支火把握在五十个赤膊露出结实肌肉的大汉手上,只不过这五十个大汉不是站在地上。
  他们站在屋瓦上。
  花满楼忽然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宫九道:“什么问题?”
  花满楼道:“你早料到陆小凤不会答应刺杀皇帝,也已布下置他于死地的埋伏。那先前又何需设计,假我之手杀他?”
  宫九道:“你既然自己找上门来,正好可以加入我们,一起做事。”
  花满楼笑道:“瞎子似乎不适合去作御前侍卫。”
  宫九道:“以你的武功,以你的家世,你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
  王怜花拍手道:“你们倒慧眼识人!想来,假如我方才一进屋就莫名其妙被他杀了,他发现误杀好友,必受重创。你恰可趁他意志最薄弱之际要挟……对,我被他杀了,你们马上会去澄清我不是劫镖的歹人,我仍是受人尊敬的陆小凤陆大侠。花满楼杀了陆大侠的秘密若被人知道,从此就会为江湖同道所不齿——这实在是个要挟他的好法子。”
  宫九不禁叹口气:“你武功虽不济,头脑倒算精明,不用来和我们做些轰动天下的大事,真是浪费了。”
  王怜花道:“我们以前并没有交过手,你怎就认定我武功不济?”
  宫九傲然道:“花满楼的掌法让你险些丧命,却根本威胁不到我。”
  王怜花笑道:“这只是因为,他怕吓到你,不敢对你施展出那掌法的真实威力,而我就比你禁吓得多。
  宫九眼睛眯起,冷冷道:“是么?”犀利的目光转向花满楼,一字字说道:“把你那掌法再施展一遍。”
  王怜花的话一出口,花满楼已忍不住叹气,此时更唯有苦笑。对王怜花道:“何苦偏要激他逼我用那杀人的掌法?你就这么想看我杀人?”
  王怜花乐不可支道:“人对自己没看过的事情,总会特别好奇的。”
  这样的对话,显然是丝毫没把宫九放在眼里。
  宫九怒极反笑,遂又面色森然,厉声道:“你们以为激怒了我,就有机会逃命了?”
  忽然,他以指作剑,刺向花满楼,正是这几天每晚潜入屋中相袭的招式。
  花满楼也仍一掌劈出。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宫九已没有保留。他的手指在离花满楼尚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忽有一道凌厉剑气自指尖而出,射向花满楼喉咙。
  宫九狞笑着,他的深厚内力所化剑气无坚不摧,他认定花满楼必死无疑。
  不料花满楼的掌风竟不知比先前强盛了多少倍,宫九的剑气遇到那掌风,就像一滴水落进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溅起。
  白骨幽灵掌施展时,不提起真气已极可观,一旦配以充沛真气,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语。
  宫九脸上的狞笑顿时凝固。来不及反应,一股难以言喻的大力已逼在他胸口,似乎能把他的心脏挤压得从嘴里跳出来。他被那掌力迫得窒息,不由自主张开了嘴。
  突然,一粒药丸落进他口中,瞬间顺喉而下。与此同时,胸前压力骤减。
  花满楼的手根本碰都没碰他,便已收掌,气定神闲地立在那里。
  宫九呆若木鸡,被这不可思议的功夫震慑。半晌才想起自己被逼吐下的药丸,想问那是什么毒药,却发觉自己全身僵硬,无法活动,连唇舌都麻木不受控制,哪里还发得出声音!
  王怜花也大觉意外,探究地碰了宫九一下,宫九就像泥胎木雕般,直挺挺倒在地上,只有一双仍在转动的眼珠,表明他还活着。
  王怜花奇道:“花满楼竟然会使毒?”
  作者有话要说:  明代的登州,受困于严厉的海禁政策,因封海而外出无门, “僻在海隅,素称荒阻”。但官方海运不受禁;并且是当时中国北方最大的军港。《明实录》记载“时以登、莱二州皆濒大海,为高丽、日本往来要道”。
  运载佛像、木鱼的船,在登州出海去扶桑,非寻常百姓可以办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陆小凤急于出海,那段时间内却只有此船可以搭乘。
  崆峒纸织画,是先在宣纸上绘好图画,再将画切成一毫米左右的条缕作为经线,另取空白宣纸切成与经线相同的纸条作为纬线,然后经纬交错编织。编织后的画如浮云轻纱,烟笼雾锁,观之似隔帘赏月,高雅深远,妙不可言。
  


☆、烧尾盛宴

  花满楼微微一笑:“使毒,总比杀人好些。何况,这或许不应该算是毒。”
  王怜花不解道:“不是毒?那是什么?”
  花满楼道:“是药,心药。”
  王怜花动容道:“心药!故老相传,数百年前,‘医仙’宋混沌以各种奇花炼制出了一类药,能与人的情志相感。比如,有的服下后再不能动儿女之情,否则全身剧痛;有的服下后再不能生贪念,否则七窍流血……”
  花满楼道:“宫九服的这种,会让他不能起杀心,否则便全身僵木,难以言行。不过,当他心平气和,不再想杀人时,便马上恢复如常,不医而愈。”
  王怜花兔死狐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恢复后,如果又想杀人呢?就又会回到现在这活死人的状态么?”
  花满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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