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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指令05沙漠风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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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有高度文明的楼兰古国一夕消失,连带地象征繁华的宝藏也一并不见,各派的考古学家虽然各执己见,但都认同楼兰古国被深埋在黄沙底下,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有着传说中的地宫入口。
  “不!他们找到一个全身赤裸、昏迷不醒的男人。”
  翻译先是看了看那名年轻向导,然后再谨慎地回复,他其实不喜欢这份工作,如果不是报酬吸引人,他才不愿意跋山涉水地跟到环境这么险恶的地方,日夜温差大得他快受不了了。
  “男人?呵!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那些冲着宝藏前来的男人们,纷纷不感兴趣地嗤之以鼻,他们不是救难队伍,这样东捡一个伤患、西捡一个迷途者,所有的资源都被分散、浪费了,他们要到哪时才会找到地宫入口,进入楼兰古国寻宝?
  “他人呢?”
  跟其余人不同,汉斯·贝格曼是个真正的考古学家,也是斯文·赫定基金会赞助的对象之一,对于探险、拯救古文物有着异常热诚,也有着正直、正义的美好品格。一直以来,他只想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探险家,就如同以他名字命名的曾祖父沃尔克·贝格曼一样。
  “好像伤得不轻,先遣队伍正分一部份人送他回来。”
  “他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没来由地浑身一颤,如果只是随便找到个迷途者,先遣队伍不需要这么紧张地派人回来通报,现在他们竟然做出分出一部份人力护送“那个人”回营地,足以证明“那个人”对先遣队很重要,这次的探险任务,就是想办法进入传说中的地宫,再重要也不会比找到地宫的入口更要紧,所以……
  像是听懂了这句瑞典语,那名年轻向导神情紧张、崇敬的将座标仪递给汉斯·贝格曼,后者看了许久后突然浑身颤抖,激动不已地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他们在哪里发现他的?”
  抢走那具座标仪,其中一名探险队成员受到气氛感染似,变得焦躁不安,他认不出这组数字代表什么意义,但肯定非常重要,否则一向冷静、稳重的汉斯·贝格曼不会如此失态。
  “五号……五号墓地,他们在小河五号墓地跟遗址之间……我是说正中间发现他的,那个距离是如此精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相关联的,不论是墓地或者遗址,他们全都有关系。”
  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激动,汉斯·贝格曼整个人像疯子似地在营地里叫嚷,不断的催促众人准备,他们要到现场,只有先遣队伍不够,他们要投入更多的人力去搜寻,地宫的入口一定就在那里。
  看着营地里众人发疯般又叫又跑,那名年轻向导却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语,只有那名翻译愕然的看了他好几眼,不知道该不该翻译这一句?
  “他说什么?”终于留意到翻译及向导的神情不对劲,汉斯·贝格曼不以为意地随口问了一声。
  “不可……打扰亡灵。”
    +++++
  艰难地咽着口水,火烧似的痛楚让韩世乐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听见自己熟悉但更陌生的嗓音,韩世乐吃惊的瞪大眼睛。
  强烈的光束让他的瞳孔急速收缩,眼球肌肉拉扯得让泪液溃堤,这名年轻救难队员隐约意识到有人向他吼叫,但听不明白他说的语言,过程中更有多只手臂试图压制他,这让韩世乐更惊恐、更死命的挣扎,最后颈子上传来短暂的刺痛感,才刚浮出水面的清醒意识,又一次被按回黑暗中。
  “他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探头探脑,汉斯·贝格曼用着混杂浓浓瑞典口音的英语询问,他们的随队医师来自英国,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地医生,后者正熟练的为那名刚送回营区里的“迷途者”包扎伤口。
  汉斯·贝格曼只能从那名“迷途者”的黑发中,大约判断他是东方人,可是深邃的五官、立体的轮廓又颠覆了他的刻版印象。
  那名“迷途者”究竟是怎么到那个地方,而且还浑身赤裸,这件事只有等待他恢复意识后才能弄清楚了。
  “晒伤,严重晒伤,我不敢相信有人会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在这种地方脱光了做日光浴?他肯定是疯子。”
  随队医师用着嘲讽的口吻,动作夸张地比划着,那名“迷途者”没活活被晒死、晒成人干,算他命大。
  “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话锋一转,汉斯·贝格曼用着流利的瑞典语,询问医疗帐蓬里的另一名高壮男子。
  正是他及另外两名年轻人护送这个“迷途者”返回营地,稍作休息后,他们还要再回去现场,顺利捎点补给用冰过去。
  “大概……从楼兰遗址往小河墓地方向走五十一公里?应该是,不是有让向导将座标仪带回来吗?”
  耸了耸肩,那名高壮男子不大清楚这有什么要紧的,与其说他是探险家,倒不如说他是猎人、战士,团队遇上什么危险,都由他们这些弟兄们负责处理。
  “你们为什么要去小河墓地?”皱了皱眉,汉斯·贝格曼狐疑地追问,有什么资讯隐瞒他?这个表面上团结的探险队,实际上是各怀鬼胎的一盘散沙。
  “这就要问你的好朋友喽!”
  “契尔诺娃?”
  “是啊!就那个剽悍的俄国妞,是她执意要绕过去看一眼的,说那对她很重要,一直都由她带路,她要往哪走,我们也只能跟着走。”
  那名高壮男子仍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更险恶的环境他们都闯过,只不过是保护几个自以为是的考古学家,还难不倒他们兄弟们,更何况,他们付的钱还挺不少。
  一听说是娜塔丽亚·契尔诺娃的主意,汉斯·贝格曼便压下复杂的情绪,他了解那个女人,就跟他一样,想向家族证明自己的能力,小河五号墓地终有一天会随时间再次消失在沙漠中,娜塔丽亚只是想再看一眼她曾曾祖父踏足过的地方,他能理解。
  “现在只剩娜塔丽亚一人在那?”
  “怎么可能?我留两个弟兄在那里陪她,他们应该按照原定计划往遗址的方向回去了。”
  正当他们几人还在嘀嘀咕咕讨论着探路的过程,随队医师那里又有动静,那名“迷途者”比他消瘦的外貌看起来更强壮,镇定剂的功效竟然这么快就没用了,呻吟了数声后,那名“迷途者”又一次挣扎着睁开眼睛。
  “嗯,这里是哪里?水,我想喝水……”这一次变得平静许多,韩世乐看清楚了四周环境,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从装扮不难推测是名医师,只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医院病房,他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浑身像快肢解般地疼痛?
  “慢点、慢点……你会说英语吗?”那名随队医师将温水小口、小口地喂进韩世乐嘴里,同时理所当然地询问。翻译目前不在这里,他确定医疗帐篷内的这些人,应该没人明白那个“迷途者”使用的语言。
  “一……一点点……”干哑的喉咙勉强地发出点声音,韩世乐终于看明白自己躺在帐篷里。
  那名好心医师及以另外那三三两两的男人,全都不是亚洲面孔。韩世乐十分惊愕,他仅剩的记忆还停留在熙宁国宅的电梯门口,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身在这里?
  “太好了!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倒在那里?”片刻不停地急着追问,汉斯·贝格曼真正想知道的,这个陌生人如何能平白无故地冒了出来。
  听护送他回营地的人说了,沙漠四周没有其他的足迹,韩世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地宫入口是不是真的存在?
  茫然地望着那名高大、金发的男子,韩世乐不晓得是听不懂他浓浓瑞典口音的英语,还是真不了解来龙去脉,只能无辜地摇了摇头,扯动颈肩上的肌肉,又嘶地冒出好几声闷哼,他是被人肢解了再重新缝上吗?为什么每个细胞都在叫嚷着疼痛?
  “休息一下,你严重晒伤了,接下来几日会很辛苦,多补充点水份,喝慢点!”
  安慰似地轻拍了拍韩世乐肩膀,那名随队医师再检查一遍后,确定没有感染、没有生命危险,就摆了摆手要汉斯·贝格曼等人也一道离开,他们这位神秘的“迷途者”需要时间静养、恢复体力,才能清醒、正确地回答问题。
  “我要知道他经历过的事情,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全身赤裸地出现在那里。”一跨出医疗用的帐篷,汉斯·贝格曼难掩激烈,一度还想闯回帐篷内继续问话。
  “我刚刚给他一针镇定剂,你觉得他的回答有几分真实性?不差这一点时间,天快黑了,那个俄国妞也要回来了,天大的事,明天再商量。”
    +++++
  风尘仆仆地赶回营地,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潇洒地一甩手,将骆驼的缰绳抛给身后的人,长腿一迈朝着医疗帐篷冲了过去,她太明白汉斯·贝格曼的负责个性,现在肯定守在那里,等她“捡”回来的那个陌生人清醒。
  “如何?那个人醒了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哗地一声掀开帐门,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浓浓的俄国口音成为她独特的标志。
  整个探险队里就她一个女人、俄国人,但又有不输男人的强悍体能和意志,让她成为除了汉斯·贝格曼之外,另一个在探险队里说话有份量的人。
  “你真的在小河五号墓地附近找到他?”闲话不多说半句,汉斯·贝格曼立即切入正题,他知道娜塔丽亚也觉得这个线索很重要,才会马不停蹄地将人送回营地。
  “你不会相信那个美丽的墓地被破坏成什么样子,那里怎么能开放观光?烈日、风沙还有突然性的暴雨就已经足够摧毁一切,他们还嫌速度太慢吗?”
  “嘿……嘿!娜塔,我明白你想保护那些古迹的心情,但现在的重点是……”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是是!我是在小河五号墓地跟遗址正中……你看见座标了,就是正中那里找到他。”
  “那……”
  “不!我什么都没发现,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我不可能铲起每一铲的沙来瞧瞧底下是不是有地宫入口。”
  焦虑地来回踱步,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没办法解释,当她看见“迷途者”那一刹,她就有种感觉,那个年轻人跟地宫有关。
  这件事,应该只有她知道,她跟汉斯·贝格曼还没友好到分享所有秘密,她曾经仔细研究过她曾曾祖父的日记,其中就提到他们在找到遗址前,遭遇过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被一种凭空冒出且无法描述的诡异生物攻击。
  娜塔丽亚的曾曾祖父简略地画下那种生物的模样,有着像人一样的细长四肢,但却缺少五官,至少,可以很肯定的是没有眼睛,动作鬼魅、快速且凶残,只不过对于这段遭遇的记忆,让后来更恶劣的风暴及找到遗址的喜悦冲淡。
  但娜塔丽亚一直牢牢记在心里,那些生物或许不是“凭空冒出”,它们应该掌握了地宫出入口,所有神秘传说的藏宝地点,必定伴随奇兽、异草,那个“迷途者”说不定就是误闯了地宫而被攻击,娜塔丽亚坚信他们极为接近目标了。
  “娜塔,如果你如道什么,你不该隐瞒,考古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留意到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欲言又止的神情,汉斯·贝格曼似有若无地提醒一句。
  “我们得先做出协议。”眼神一变,娜塔丽亚·契尔诺娃异常严肃地回应。
  “娜塔……”
  “找到地宫后,要由我命名。”
  “娜塔,你应该知道,基金会不只赞助我们而已,还有好几个探险队也在活动,就我所知,田崎教授他们就在附近,说不定会是他们先找到……”
  “由我命名。”不容反驳地瞪视着汉斯·贝格曼,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急着想在自己家族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不会了解,一个女人走上这一途后有多艰辛,贝格曼这个姓氏甚至已经跟小河墓地画上等号,她也要替契尔诺夫这个姓氏在这个世界上留名。
  “好吧……你有什么资料?”
  “我曾曾祖父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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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裹紧外套,没想到站在毒辣的艳阳下,他居然还会感到凉意,游乐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他真的离死不远了,身体机能下降的速度太快,也许他根本撑不到管彤寻回长生不老的药丸,只是对方现在正一头热,他不忍心戳穿他这个美梦。
  “怎么了?不舒服吗?”
  正跟骆驼商人交涉,身为空狐族的地仙,管彤大可以耗费点法力,轻松地跨跃空间,只不过他不敢肯定游乐祺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再者,愈接近他记忆中的楼兰古国,干扰的磁场力量就愈强,为免发生任何意外,管彤决定采取最原始的方式进入古城,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他不会退缩!
  “只是觉得烦,钱财乃身外物,死了都带不走,麻烦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浪费时间地讨价还价……”
  一方面想掩饰身体不适,另一方面是真觉得烦躁,游乐祺没好气地催促起来,他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这些人嗅觉全坏死了吗?怎么能忍受得了?
  “喂!把“东西”收好。”警觉地意识到有些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停留在游乐祺胸前,管彤目光一厉地扬声提醒,他好不容易弄来让他“护身”的宝贝,不是让他坦荡荡露在外头招摇的。
  “很冰。”不以为意的把玩着胸前的坠链,游乐祺对珠宝没有特殊喜好,如果不是管彤坚持要他挂上,他一点都不想多这个累赘,看起来娘里娘气。
  “冰也得挂着,慈禧能尸身不腐就是靠它……”
  “靠!你把她含过的东西给我?恶不恶心啊?”
  “去你的……有没有点知识啊?慈禧那颗夜明珠能一分为二,和这颗明显不一样,你这颗原始的主人是俄罗斯沙皇,不过它们的功效一样。”
  得意洋洋地低声解说起来,管彤虽然不想引起其他人侧目,但是对方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业还是挺自豪的,这世界拥有传奇色彩的金刚石就那么几颗,其中这枚“月亮之山”会在沙皇皇室中消失,他出了不少力。
  没料到自己挂着的那枚宝石来头这么大,不过游乐祺还是不怎么珍惜,就算它能保持尸身不腐又如何?死了就是死了,癌细胞扩散至全身,就连骨骼都变形,最后像个怪物似的尸身,有什么好保留的?
  “收好。”又一次感受到背后射来打量的目光,管彤揪起游乐祺衣领,眼明手快地将那枚宝石塞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名矮小又满头灰发,上了点年纪的男子,快步地跑到他们身旁,指了指游乐祺的胸口,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就看见那名消瘦惨白,几乎快要跨进鬼门关的年轻人,漾开一抹意外真诚的笑容,用着流利的日文回答,然后那名老人带着歉意的微微笑,礼貌的鞠了个躬后转身离开。
  “为什么骗他?”等那人走远后,管彤微拧起俊眉的质问,他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但当游乐祺吐出“赝品”两字时,他还是很不舒服。
  “难道你要我回答,没错!这就是沙皇遗失的那枚“月亮之山”?我看他对宝石谈不上有研究,随口胡诌他就相信了。怎么,不满意?那我就跟他解释,我刚刚是在说谎。”
  “我只是要你低调,你以为这些人全是来考古的?会到这个地方,更多的是冲着楼兰古国的宝藏,让他们发现你脖子上这串是“月亮之山”,当心脑袋都被砍了!”
  “那不正好?这些珠宝都有血腥的历史,才配它的身价啊!”
  “闭嘴!”
  气恼地低喝一声,制止游乐祺继续口无遮拦,管彤原以为对方还会再辩驳几句,以那个混蛋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听话,谁知道游乐祺真的安静下来。
  管彤微扬了扬俊眉,留意到对方的注意力全摆在刚刚那个老人身上,明显是个学者之类的人物,一整团人大概是来考古的,所以才会对游乐祺胸前那枚宝石感兴趣。
  不过现在整队人动静不小地准备离开,像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紧张,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要去哪里?”不动声色地问着出租骆驼的商人,游乐祺曾经是名自由撰稿人兼摄影师,对于这类套问情报的攀谈熟门熟路,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语调让对其他人降低戒心。
  “喔!那是田崎教授带领的探险队,他们要往小河五号墓地。”
  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那名商人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已经劝说过田崎教授了,接下来的天气状况并不好,不过那些探险队员执意要走,只能自求多福了。
  “小河五号墓地?”
  “是啊!”
  不再理会游乐祺及管彤这些“观光客”,那名商人转头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倒是那名惨白、骨瘦如柴的年轻人,目光仍旧紧紧跟随田崎教授的探险队,即使那群人早就消失在黄沙尽头,他紧锁的俊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你看见什么了?”一直很好奇,游乐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管彤忍不住幻想,总不会每个人头上都有个大大的对话框,直接写明“我是好人”、“我是坏人”甚至“我是妖怪”吧?为什么游乐祺总能精准地判定出善恶,事后证明他永远是对的?
  “跟在老教授身后那几个工作人员……”
  “怎么?心怀不轨?”
  “他们不是人。”
    +++++
  一面阻挡风沙一面遮蔽烈日,探险队的众人全罩在大衣下头,做足了万全准备,接下来的几日,天候状况可能好不到哪去,他们耽搁了一阵子,已经落了一大步,现在只能加紧脚步追赶,否则先机会让汉斯·贝格曼那个队伍全占走。
  “你不会真想跟他们去考古?这不过是我们弄来的身份,到这里就足够了,我们应该行动了。”
  不动声色地移到同样只露出双眼的黄沙身旁,罗彬低声地催促。以他们的身手,再加上一些以假乱真的文件,轻而易举地混进这个探险队里。
  那个姓田崎的老教授在专业领域上挺有研究,不过得失心显然有点重,就像现在这样,听说了另一队的人有新发现,急急忙忙就想追赶、超前,完全不管天候变化及队员体力是否吃不吃得消。像这样的人,跟着他一定没前途,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探险队的成员,没必要再留下了。
  “我听到那个老教授说要赶去小河五号墓地……”
  “管他是几号墓地,反正跟我们无关,他想挖谁的死人骨头是他家的事,找隧道要紧,别浪费时间了。”
  语气莫名焦躁起来,罗彬知道有多团员们身上都出现了诡异的斑点,这不是好现象,虽然他们没有真正经历过生命终结时的场景,但可以想象绝对不好过,这些异常的生理变化一定跟这个有关。
  那些团员们都很恐惧也很焦急,就连罗彬自己也觉得时日无多,现在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深处在重压之下的他们大爆炸,黄沙识相的话就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横生枝节。
  “无关?你仔细看一下座标。”略扬了扬眉,朝着紧跟在田崎教授身上,负责领路的那名男子呶了呶嘴,黄沙对自己的视力十分自信,即使离得这么远,他依旧可以将对方手中地图上标示出的座标数字读得一清二楚。
  打了个手势,其中一名团员用了不知道什么借口,硬凑到那男子身旁嘀嘀咕咕,不一会儿又有说有笑地退开,最后再不动声色地来到罗彬身旁,证实了黄沙的说法。
  那个座标在他们“死而复活”后第一次出现的地点附近,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特意标示出这个座标,不会单纯只是巧合。
  “你怀疑……他也是冲着隧道去的?”分不清是震惊还是狐疑,罗彬神情凝重地盯着田崎教授的背影,在他身上察觉不出跟他们团员一样的气息,很难想象那名老教授为什么急吼吼地要赶到那个座标指示的地点?
  “不知道,不过不妨碍我们继续跟下去。”
  黄沙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现在困扰他的,反而是刚刚在驿站遇上的两个年轻人,骨瘦如柴那个就不用理会,不必靠近就能闻到他一身死气,十有八九快病死了,倒是那个一头白发的,不知该怎么形容,看上去虽然斯文、秀气,可是黄沙却无法控制地浑身绷紧,那个男人很危险,他相信他的直觉。
  “你觉得刚刚那两个年轻人有问题?”
  警觉性同样不低的罗彬,自然也留意到管彤及游乐祺,那两人横看、竖看都跟四周景象格格不入,一个病得要死的人,没理由大老远跑来这里吹风、吃沙,就算想完全最后遗愿,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个观光的首选地点。
  “说不上来,大家留意一点就对了。”
    +++++
  骑着骆驼在沙漠里慢步,看着影子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身旁还有自己认定了生死相许的伴侣,光是想象就十分幸福,亲身体验过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如果游乐祺的身体更好些,管彤会觉得这趟旅程会更圆满。
  “还是很不舒服?要不我们停下休息。”注意到那名惨白、骨瘦如柴的男子悄悄地吞下一大把药丸,管彤关心地提议。
  反正他们要去的地方,那名空狐族的地仙有自信能找到,他们不必追着那些看起来不大可靠的探险队跑。
  “没事。呵呵!说起来很讽刺,我大半辈子在对抗药瘾,结果到头来还是得吞这么多药丸,是不是很有趣?”
  勉强地挤出点难看的笑容,游乐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没有体验过的人,无法明白癌细胞在体内肆虐时有多痛,有时他多希望,痛过了头,神经断裂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很可惜,老天对他没那么好。
  “这并不好笑,别硬撑,我们有的是……”
  “时间?”
  看着游乐祺带点邪气、洋洋得意的笑脸,管彤得费多大劲,才能忍住不冲上前去扇他两巴掌,或直接将人撕裂,那个混蛋明知他的底线是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挑战他的脾气踏过界,看他不痛快,游乐祺就很愉快吗?
  “快走吧!傻子都看得出来天气状况会变不好,你的法力在这里应该无用吧?如果有用,你早用了,我们也不用吃得一嘴风沙,既然如此,你也不用逞强了,如果天气状况真的变差,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不记得狐狸是沙漠气候的动物。”
  “别拿我跟它们比。”
  “这么快就撇下自己的同类了?好好好……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我们还是要走快两步,你没听他们说,已经有另一队人马先到了,总不能让他们先得手吧?”
  “怕什么?”略挑起的俊眉、微眯的双眼难掩一闪而过的杀气,对于管彤而言,不管是谁、哪个组织先抢得长生不老药,他有自信能轻而易举地抢回,就算那个人吞下肚了,他都敢开肠剖肚地将药丸取出来。
  “管彤……你还在吗?”伸手在那名白发年轻人眼前晃啊晃,游乐祺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欲言又止。
  “嗯?”
  回过神似地眨了眨眼睛,无法形容的美妙光彩在瞳孔流窜,管彤最吸引人的部份,正是他与众不同、古灵精怪的气质。不论岁月怎么流转,他永远停留在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既尴尬又迷人的阶段。
  “我认识的那只无助又无辜的小动物上哪去了?你现在根本是头凶猛的野兽呀!别想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恢复以前的德性好了,现在面目可憎!”
  “哼!”
  “别哼了,快走吧!否则另一团人搞不好真的找到古城、吞了长生不老药了。”
    +++++
  月光下读着曾曾祖父的日记,娜塔丽亚细心地指出她认为重要的线索。
  汉斯·贝格曼挂起眼镜,认真地读了起来。他不确定这些经历是否真实,毕竟年代久远,再者,娜塔丽亚曾曾祖父记录的当下,正遭遇了前所未见的风暴,或许是情绪紧张又或者是受到惊吓,再产生了被不明生物攻击的错觉。
  “你看这一段,标注了第二个满月,正好是我们现在,还有一场中型规模的风暴,你还记得两天前的状况吧?然后就是这段,曾曾祖父在风暴中遗失骆驼及物资,所以他们只能折返,当时走的路线正好朝着小河五号墓地,接着就被攻击了……”
  一段、一段地指示着,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正是拼凑着这些凌乱的句子,一步、一步地找到那个座标,她想沿着她曾曾祖父的路线重走一次,足够幸运的话,也许他们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娜塔,我知道你对你曾曾祖父他们经历深信不疑,好的!就算我也相信,他们那一次遇上的不明生物跟地宫有关……但这中间经过多少年了,你也清楚沙漠上的变化,不论是河道或者沙丘,都可能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你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地貌,更不能指望能依着这种不明确的指示,找到相同的地点……”
  虽有些不忍心地泼着冷水,汉斯·贝格曼还得为其他队员设想,不能单凭娜塔丽亚·契尔诺娃的一本日记,就要所有人在不利的天候条件下冒险。
  她居然要他们在明知有风暴侵袭的情况下,到没有任何遮蔽、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勘查,他们会全军覆没的。
  “如果我告诉你……地貌跟曾曾祖父形容的一模一样呢?”
  “这怎么可能?”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那个人?不然我为什么急着在这个季节来?汉斯,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就会跟曾曾祖父一样遗憾!”
  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好几口气,“遗憾”两个字像是柄巨锤般重击在汉斯·贝格曼心口,他确实无法想象,如果地宫的入口就在眼前,就差一步,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怯懦而错过了,他想,他应该没办法面对余生。
  “娜塔……你知道我不能冒险……”
  为难地望着那名来自俄罗斯的年轻女性,汉斯·贝格曼不意外地赚得对方嫌恶的白眼,立即抬手地制止她口出恶言,又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他不会让她在这种天气状态下独自离营的。
  “贝格曼……我恨你……”
  “娜塔,你不能排除这一切只是巧合。”
  “这里不是布鲁克林区,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捡回一个裸奔的醉鬼,你见过那个年轻人,你觉得他像是来观光、来考古的?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名来自俄罗斯的强悍美女说到重点,经过短暂的交谈,汉斯·贝格曼可以很肯定,那个“迷途者”的身份、背景大有问题。
  不管那个裸体男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附近,这个谜团一定得解开,否则下一个遇上危险的说不定就是探险队的成员,他不能任由一个隐形炸弹埋在四周,而他的队员们毫无防备。
  “好吧!你别太冲动,不差这一晚,至少我们先问过那个人,再来打算下一步,如果他跟地宫无关,我们按原定计划,等风暴过去之后,到遗址那里进行研究。”
  毕竟,汉斯·贝格曼才是替探险队筹措金费的人,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娜塔丽亚·契尔诺娃再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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