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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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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小多:“……”

    “对喔。”迟小多想起来了。

    “齐尉就追在咱们身后。”项诚说,“那道闪电先是击中了他,再又击中了我们,是谁的远距法术?”

    迟小多怀疑地说:“把咱们击落的目的是什么呢?”

    “把咱们抓回北京去。”

    “可是为什么连齐尉也一起劈了呢?”

    “因为对方知道我们和齐尉的关系。”项诚想了想,说:“不劈齐尉,齐尉很可能把咱们带走,就不会交给陈真了。所以使用法术的人,必然是北京派别的。”

    “如果亡鲲没有出现,我们就会被抓到北京。”项诚说,“施展法术的人,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咱们的下落。血魔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可以排除掉。唯一的可能就是驱委的人。周茂国的心腹是陈真;林语柔的心腹是格根托如勒可达;乔阎的心腹是轩何志,这里已经有三派了,可以排除,是广州的狄淑敏。”

    迟小多说:“你好聪明,是我就想不到这一层。”

    项诚叹了口气,摇头,看着迟小多。

    “所以。”项诚说,“做人很难,人的世界里,充满了算计,不去主动算计别人,又要随时防备有人来算计,人的世界比妖的世界复杂太多了。”

    迟小多笑了起来,看着项诚。

    “很累。”迟小多说。

    “嗯。”项诚看着迟小多,眼里却没有半点疲惫,带着淡淡的欣然之意。

    “我以为你会被天魔控制。”迟小多说,“那天在龙亭湖落水后,最差的情况都想好了,如果你真的魔化了,怎么样也唤不醒你,那就只好……死在你面前了。你能控制住自己,没有被仇恨和痛苦、命运待你的不公而驱使,我真的为你骄傲。”

    “因为你。”项诚说,“来广州的那天,我有点万念俱灰,后来和你认识了,才渐渐地觉得,当个人也不错。”

    “哪怕只认识你这个人,我也不想当妖了,我只想当个和你一样的人,可能当年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吧。”

    迟小多笑了起来。

    “只消你能不断地自拔与更新。”项诚说,“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彼此,过往的岁月与温柔是那么的短暂,又那么的漫长。他们仿佛只认识了一天,又像是认识了一辈子。

    “你的脸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迟小多摸了摸项诚的眼睛、耳朵,虽然变了个样子,但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项诚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他都快把项诚的长相完全忽略了,先前两人天天在一起,已经熟得对他的外表没有多大想法,与刚认识时的第一眼印象已截然不同。

    “我用了一个法宝。”项诚说,“是一种人偶,把它变成我的样子,暂时迷惑住驱委的人,接下来怎么做,我还没想好。只要解除了人偶的法术,我的脸就会变回来,你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

    “不会……唔。”迟小多抱着项诚的脖颈,项诚把他搂在怀里,两人紧紧抱着,开始接吻。

    唇分时,迟小多喘着气,看着项诚的双眼。

    “暂时不能做。”项诚小声道,“魔种还在我的身体里,我怕让你中毒。”

    “没有关系。”迟小多说,“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觉得自己认识了一个新的项诚,那个在无数人面前有无数个表现,然而只有在他迟小多的面前,才是真实的那个他。

    旷野中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天已经大亮,木屋外头嘈杂声音传来,项诚的手下终于找过来了,项诚便与迟小多上车。

    一路上,迟小多倚在项诚的肩上瞌睡,越野车开过山林,穿过旷野,他的思想里一直回荡着项诚的那句话。

    “所以做人很难。”

    但是,做人也很快乐,他没有和项诚讨论要去哪里,越野车上路,道路通往地平线上天的尽头,天空是灰色的,视野里只有山峦和大地。

    他没有问,随着车厢的摇晃而思考,巴山的故事,项诚的故事,那个诛杀天魔的不动明王……他从这错综纷乱的线索中,窥见了一个潜藏在重重疑问下的细节,但目前已知的事实,仍不能证明他的那个猜测。

    “小多。”项诚动了动迟小多。

    迟小多醒了,打了个呵欠,阳光从车窗外照了进来。

    “什么地方?几点了?”迟小多迷茫地问。

    傍晚五点,深圳,不知不觉已换了个车,保镖拉开车门,项诚和迟小多出来,进了一家高档酒店内吃晚餐。

    迟小多和项诚讨论了一下,这个时候最好能联系上组织的人。

    “齐尉是嫌疑最小的。”迟小多说,“陈真也不会是,他在这一次行动里,完全配合了我的计划。”

    “如果说他们本身也不知道呢?”项诚切着牛排,答道。

    迟小多忽然就岔了念头,说:“你的高帅富速成班在哪儿培训的?”

    “从家里那本《霸道总裁爱上我》上面学的。”项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迟小多:“……”

    一名戴着墨镜的手下过来,手里提着两个名牌纸袋,项诚说:“他叫黄杉。”

    那手下躬身行礼,说:“大王……”

    “不要叫我大王!”项诚说。

    “也不要叫我皇后娘娘!”迟小多马上道。

    黄杉只得点头,项诚说:“他是黄鳝变的妖怪。”

    “好……好的。”迟小多说,“你好。”

    “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项诚说,“我不在的时候吩咐他。”

    迟小多点头道:“先吩咐你,你不在吩咐他,他是备选,懂了,那其他兄弟们?都是些什么?需要认识一下么?”

    项诚说:“有些是泥鳅,有两条鲤鱼,经常喝水的就是水族,是黄杉的亲戚。那个经常挠腋下的是果子狸,戴墨镜的是猫头鹰,你直接吩咐就行。”

    迟小多:“……”

    黄杉躬身道:“皇……老板娘,犬妖怎么处理?”

    “他内丹被轩何志打伤了。”迟小多说,“能帮他变成人吗?”

    黄杉彬彬有礼地说:“正是这么一说。”

    “太感谢了。”迟小多又问,“麻烦吗?”

    “每个兄弟出点力,帮他重塑内丹就行。”黄杉说,“不麻烦,半个小时内能办好,我待会将他领来给您看看?”

    “多谢多谢。”迟小多没想到自己原本是个降妖师,现在妖怪们还这么亲切。

    项诚便示意他去办,迟小多吃得快要撑了,心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朋友们一定都在担心他,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天魔劫走,而项诚得到的消息,最好也尽快朝陈真知会一声。

    “我们回北京一趟。”迟小多说。

    项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迟小多有种夫妻两人密谋做坏事的感觉,就像一个蛇精大王和一个妖后,在商量怎么颠覆驱委的事。

    “我联系齐尉看看。”项诚示意迟小多稍等,拨了齐尉的电话,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手端着酒杯,望着外头出神。

    “陈真已经回北京了。”齐尉说,“驱委内部有点麻烦,王雷是奸细的事情捅穿了,上头正在派人下来,一级一级地查,驱委估计会乱上好一阵子了。”

    “替身带回去了?”项诚问。

    “带回去了。”齐尉说,“你到底在哪里?”

    “在深圳。”项诚答道。

    迟小多示意把耳机拿过来,他和齐尉说。

    “陈真离开前有说什么吗?”

    “没有。”齐尉答道,“轩何志和可达留在广州,现在还在找你,上头让狄淑敏老师发出了追捕令,你千万别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票开房,也不要刷银行卡,别登录驱委的内部网站。”

    “我知道了。”迟小多说,“他们发现替身的问题了吗?”

    “他没有说,不过我猜他和可达都发现了。”齐尉说,“以陈真他们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是今天中午走的。”

    项诚道:“再联系吧。”

    “等等!”齐尉刚要问,项诚便挂了电话。

    “回北京的话,咱们会被监视吗?”迟小多问。

    “你想进驱委?”项诚笑了起来。

    “嗯。”迟小多说,“如果现在老佛爷和周老师有麻烦的话,这个时候回去拿你的法宝,是最好的时机。”

    ”你的胆子和我一样大,果然是我老婆。”项诚戴上墨镜,说:“走吧,回驱委,先把东西拿回来再说。”

    迟小多笑了起来。

第84章 内应

    当天晚上九点。

    项诚与迟小多带着一群保镖过了安检。

    迟小多身后,郎犬走过安检口,嘀嘀嘀地响,郎犬又走回去,嘀嘀嘀再响。

    迟小多:“……”

    项诚:“……”

    迟小多揪着郎犬的领带,把他拖过去。

    “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迟小多开始后悔让郎犬变回人了。

    郎犬朝迟小多微笑。

    项诚张开手臂,站直,让安检扫身体,身材就像裁纸刀一般的笔直,背后一群妖怪等着给迟小多拎包。

    “主人,有吃的吗?”郎犬问。

    周围的安检员朝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迟小多一手扶额,说:“你就不能叫正常点的吗?”

    项诚示意迟小多走了,搭着他的肩膀,郎犬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说:“那,爸爸。”

    迟小多:“……”

    项诚一脚把郎犬踹开,郎犬又跑过来,迟小多马上说:“不要蹲!”

    郎犬下意识地要蹲下,被提醒了以后马上站直身体。

    “应该把他托运。”项诚说。

    “托运的话他会吐的。”迟小多答道。

    项诚一身高档西装,似模似样地在头等舱候机室里看《故事会》,身后站着四个手下,大家看着郎犬,只有郎犬跟在迟小多身边,迟小多坐他也坐,项诚踹了郎犬一脚,让他到沙发旁蹲着去。

    迟小多有点坐不住,没想到自己终于有一天也嫁进了豪门……

    “我带郎犬去买点吃的。”迟小多说。

    “你是老板娘。”项诚出神地看《故事会》的笑话,说,“让他们去给你买。”

    “我……出去走走好了。”迟小多说。

    项诚要起身,迟小多却示意他坐就行,起来揪着郎犬的领带,郎犬马上起来跟着走了,黄杉也跟着出去。

    迟小多进便利店,黄杉要让人封店,迟小多忙道不用了。

    “皇……老板娘买什么?”黄杉在一旁问。

    迟小多心想你们都是被封离调|教出来的吗?这礼节也实在太到位了。

    “呃……郎犬,你吃火腿肠吧。”迟小多说。

    郎犬期待地看着迟小多。

    黄杉刚要开口叫服务员,迟小多生怕他说出“你们这家的火腿肠我们全包了”之类的话,忙道:“三根就好。”

    郎犬吃着火腿肠,迟小多带他在书店外头看了会书,买了本书,朝黄杉问道:“项诚他人怎么样?”

    黄杉比了个拇指。

    迟小多点点头,问:“不拖欠你们工钱吧?”

    黄杉摆手:“从来不。”

    迟小多总觉得麻烦人怪怪的,实在没这个被伺候的命,可能刚嫁入豪门的时候都有点,习惯就好了。

    “老板很大方。”黄杉又说,“尾牙给兄弟们发了大红包。”

    迟小多心想封离注册的那个公司,平时运转需要钱吗?大家都是妖怪,也不做生意,会坐吃山空才对吧,于是不由得生出了危机感。

    回去以后迟小多又问项诚,说:“请这么多人……不,请这么多妖,会发薪水吗?人力成本很高吧。”

    “你不喜欢他们吗?”项诚一瞥黄杉,黄杉登时面如土色,下意识地就要跪,迟小多忙道:“不不!很喜欢!”

    项诚转念一想,明白迟小多的意思了。

    “大部分钱都存农行里。”项诚说,“一年有一亿多的利息呢,卡不在我身上,回头给你。”

    迟小多:“…………”

    项诚的几个手下先过去打点了,抵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迟小多被接进了叶家在北京的豪宅内,半夜三点,项诚挽起衬衣袖子,和迟小多在桌前端详地图。

    台灯发出温暖的光,照着迟小多温润的五官。

    “现在不缺钱了。”项诚说。

    “嗯。”迟小多专注地看驱委平面图,他凭借记忆,把好几个楼层都还原在图上。

    “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掉。”迟小多说,“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以后咱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了。”

    “我一直觉得很幸福。”项诚说,“甚至在逃亡的一个月里。”

    迟小多笑了起来。

    “除掉。”项诚说,“小多,你觉得以我的力量,能除掉它吗?”

    “很难说,我不知道。”迟小多有点疲惫,翻了下自己的笔记本,之前郑老师给他的图鉴,已经补上了两个妖怪——阴阳幻化狐与亡鲲。阴狐为胡新阳,阳狐是封离,九尾天狐主幻惑,惑为阴,幻为阳。阴力操控人心,而阳力千变万化。

    亡鲲:是天地间死去的生灵执念形成。按道理,亡鲲的形态应该是最正统的“魔”,然而并非每一个死去人的执念都是黑暗的,也有人抱着守护、爱与关怀的执着而死去。于是他们的灵魂经由土葬,海葬,最终被地下水带入海中,形成了摆渡的孤岛亡鲲,在遥远的大海上等候自己的亲人。

    “你觉得呢?”迟小多反问项诚。

    “我也不知道。”项诚答道,“没想好。”

    两人静了片刻,项诚想了想,说:“以我对天魔的了解,我有一个计划。”

    “说来听听。”迟小多合上本子。

    “你是降妖师,你知道不动明王真武。”项诚说。

    迟小多点点头,项诚起身,躺到床上,沉默片刻,而后道:“不动明王真武,一共有六件。”

    “嗯。”迟小多答道,“和普通的法宝不一样,它是用神力化出来的,属于幻武,理论上不依附于任何实质上的武器,直接存在于你的三魂七魄里,直到每一任继任者去世前,真武才被继任人附着于特定的物件上,交给下一任继承者。”

    “有点像活佛转世。”项诚说,“我爸让我找齐这六件武器,我想他很可能就是为了对付天魔。按道理,天魔是几乎不可能杀死的,但是这一次,魔种在我体内的蛇魂上。”

    迟小多一震。

    “对。”迟小多喃喃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项诚说:“所以当我拿到六件真武时,不动明王真身就能恢复最大的力量,再等待时机,直到天魔的‘朔’来到,此消彼长,天魔正处于最衰弱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彻底除掉它。”

    “可是怎么操作呢?”迟小多问,“假设你得到了六件真武,要让蛇魂和你体内的人魂分离,再杀掉整个巴蛇吗?”

    项诚嗯了声,迟小多过去,趴在项诚的身上。

    “会伤害到你的身体吗?”迟小多追问道。

    项诚眼里现出一丝迷茫,继而摇头道:“应该不会。”

    “不会个鬼啊!”迟小多怒吼道,“又想骗我?”

    项诚:“……”

    迟小多现在已经完全看穿项诚那一套了。

    “不管怎么样。”项诚说,“先拿到真武再说吧。”

    “我觉得这件事始终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迟小多说,“我也有个想法,不过手头的资料还不够,得等这一步结束后再说。”

    项诚想了想,说:“你专业好,到时候我听你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迟小多想好了第二天侦查驱委的细节,不由得有点紧张,但是有项诚在,他是不怕的。

    “不要担心。”项诚说,“被发现的几率很小,总要冒一下险。”

    “嗯。”迟小多答道。

    迟小多感觉到项诚变了,看来他们分开的一个月里,项诚仿佛想通了许多事,不再什么都瞒着他了,几乎是有问必答,他枕在项诚的手臂上,互相抱着,项诚对他亲了又亲,两人都有种抓耳挠腮、不能逾距的憋屈感。

    “你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迟小多说。

    项诚眼里带着笑意,说:“我以前不听话?”

    迟小多怀疑地看他,项诚闭上双眼,嘴角还带着笑。

    “我经常做一个梦。”项诚闭着眼睛说,“在龙亭湖边,驱委的人都来抓我了,所有的声音也都消失了,在我的面前,有一团黑色的雾。”

    “那次你已经不清醒了。”迟小多说。

    “嗯。”项诚说,“我低下头,看到了你站在面前,手里捧着真武,举起来……梦见这个画面的时候,我就在想,无论什么事,以后都不能再瞒着你了……我怕你再去做危险的事。”

    “还不是你害的。”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一二三,睡。”项诚关了灯。

    北京的冬天降到零下十度,灵境胡同前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天空雾蒙蒙的一片黄,梧桐树光秃秃的,有种苍凉的感觉。

    迟小多身上贴了一堆暖宝宝,笨重地下来,本能地只想哀嚎。

    项诚握着迟小多的手呵气。

    “马上,进去就好了。”项诚低声说。

    迟小多本来觉得进驱委偷东西实在太不厚道了,然而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耳目——毕竟那道闪电的存在,令他们无法判断组织里是否还有更高一层的奸细,皇天后土,天脉地脉,敬请谅解……希望这一次能顺利取回项诚的武器。

    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厅的后厨,妖怪们在厨房里早已准备就绪。

    项诚脱下羽绒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小马甲,衬得身材挺拔,有驱魔师来上班,项诚端着早餐的盘子出去,不小心碰了下。

    “哎!”

    “对不起对不起……”项诚忙给那驱魔师擦了下,另一个妖怪趁机把一个黑色的木制图腾塞进那驱魔师的包里。

    驱魔师没说什么,上了二楼,取出钥匙开门。

    钢琴声响起。

    “快。”项诚道,“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迟小多用朱砂画好法阵,接过一个图腾,按在法阵上,打开通道。

    “这个法宝简直是太神奇太逆天了……”迟小多说。

    项诚答道:“天魔阵营里最古老的法宝之一,用太阴之力,一个望朔里只能用一次。希望陈真他们还没有发现,换衣服,走。”

    项诚和迟小多各自换上西装,迟小多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旋转图腾。

    嗡的一声,图腾打开空间通道,项诚与迟小多跨进了通道里。

    驱魔师的包一抖,空间泛出水纹,图腾掉落下来,项诚敏捷地伸手抄住。

    那人猛地转头,项诚用图腾给了他后脑勺一记,对方闷哼一声,软倒下去。

    迟小多左右看,这里是驱委四楼检索大厅的一个独立办公室,幸亏来得早,还没有人。

    项诚摘下那人的工作证,把他拖到沙发下面,掏出他内袋里的离魂花粉瓶摇了摇,还有半瓶。

    两人刚出走廊,外面便传来安保人员的声音。

    “两位,工作证查一下。”

    迟小多一惊,项诚马上拉着他退后,安保在拐角处查证,两个女文员只得停下来,掏出工作证让查。

    什么时候多的这些人?和齐尉说的驱委的麻烦有关吗?幸好不是岗哨制的,只是随机游荡并查证而已,两人等到对方离开,迟小多再和项诚走出去。

    “不要轻易动用妖魂。”

    “我知道。”项诚说,“别紧张,被发现了马上跑。真要打,利用地形,他们拿咱们没办法。”

    “别的都不怕,我就怕那个沙漏。”迟小多有点怂,别的都好说,周茂国那个沙漏简直是所有法宝的克星,任你本事通天,法宝一身,也敌不过时间的慢进与倒流。

    “不能走这边。”迟小多一拉项诚,说,“和入口一样,都上了禁妖符。”

    迟小多的龙瞳看到,所有的消防通道入口,都被添上了隐形的禁妖符。

    驱委果然加大了防御,且多了不少国家安保机构的盘查人员,只能坐电梯上去了。走廊里办公室开门关门,有人出出进进,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拐角处又在查证。

    两人对视一眼,走过拐角的时候,迟小多突然开口。

    “你这个报告不合手续。”迟小多说,“我没法批。”

    项诚无可奈何道:“老佛爷让我来找你的。”

    迟小多冷冷道:“又像上次一样,出了事情谁负责?”

    拐角有名安保,正要查两人的工作证,迟小多却转身就走,项诚追在后面道:“等等,主任……”

    “滚!”迟小多怒气冲冲道,抽出电梯卡,威胁地在项诚胸前拍了拍,说:“谁的条子都不管用。”

    安保见迟小多有电梯卡,便不再盘查,迟小多进了电梯,项诚连忙跟着进去。

    “错了。”项诚小声说。

    “陈真换办公室了。”迟小多低声说,“原来那层会直接闯到周老师面前去的。”

    项诚:“……”

    迟小多划卡,按楼层。

    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项诚一手搭着迟小多脖颈,迟小多转头,默契地与他一吻。

    “统战部。”电梯报楼层,门开。

    两人出走廊,迟小多敲敲陈真办公室的门,应该还没来上班。

    项诚:“如果确认东西被锁在库房里,进库房的几率有多大?”

    迟小多说:“上次周老师带我进去过,东西一旦被锁进去,就几乎不可能再被拿出来了。现在事情还没解决,我猜真武不会被锁进库房。要么在周老师那里,要么在老佛爷的办公室里。”

    迟小多想了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忆陈真开这扇办公室的门。

    “应该是……”迟小多的手指顺着门上的符文回路先是一划,继而再一划。

    项诚:“支付宝解锁?”

    “有点像。”迟小多哭笑不得,点头道。

    项诚:“……”

    符文回路发出光,门被打开。

    “快!”迟小多闪身进去。

    陈真办公室的布局和以前一模一样,钥匙还在左边抽屉里,迟小多翻出钥匙扔给项诚,项诚戴上手套去开锁,迟小多抬头看书架,抽出里头的一本书,书架下层朝外翻,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能不在这里。”项诚看了下抽屉里的文件,说,“麻烦了,我猜也不会在他办公室。否则一出去这么多天……”

    “不在周茂国就在老佛爷那里。”迟小多翻出印,说,“我开条子盖章,按商量好的来,你假装去借法宝……”

    迟小多找了张借用法宝的申请批条。

    “如果找错了人马上就会被发现的。”迟小多说,“你觉得会在老佛爷手上,还是在周老师手上?”

    项诚也有点举棋不定,迟疑片刻,而后道:“赌一把,郑州的事情是老佛爷策划的,多半在她手上。”

    迟小多嗯了声,模仿陈真的笔迹写了借条,盖上印。

    两人刚从陈真办公室里出来,外头便来了一个人。

    “两位。”一名安保人员说,“工作证查一下。”

    “哎。”迟小多马上转身朝安保人员走去,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们要在驱委里呆多久?!连我的证都要查?”

    “算了算了。”项诚忙过来拉迟小多。

    “抱歉。”安保人员面无表情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迟小多把工作证收起来,抽出降妖师资格证,递给安保人员。

    “查工作证。”安保人员说,“资格证不能作数。”

    迟小多:“……”

    项诚正准备动手撂倒他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陈真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大家表情都非常地正常,陈真说:“我先挂了。”

    “他们是我叫来在办公室里等的。”陈真递给安保人员工作证,安保没看,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再查项诚与迟小多。

第85章 偷渡

    入内,陈真关上门,电话又来了,陈真示意两人坐,先接电话。

    “我有什么办法?”陈真说,“十三万!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呢,不行,不让报销!”

    陈真把电话一挂,朝迟小多说:“那天逛街你们都在的,为什么不帮我阻止宛媛?”

    “我给你出。”项诚马上道,“给你二十六万。”

    迟小多当机立断道:“我付两百六十万,帮个忙,真武借来用一下,用完就还。”

    陈真:“……”

    陈真一手扶额,项诚说:“一千万的赌债一笔勾销,现在就给你打条子。”

    “你们这个时候来驱委,不要命了?!”陈真低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老佛爷那边骗过去。”

    项诚:“东西呢?”

    “已经被锁起来了。”陈真答道,“你们手头没有金刚箭,有什么用?发挥不了作用。”

    迟小多和项诚没辙了,本以为捆妖绳、智慧剑和降魔杵被收缴后还在老佛爷手上,现在看来居然已经被锁进地下库房了。

    项诚抹了把脸,沉默不语。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你的计划,迟小多。”陈真一指项诚,说,“摊上这家伙就没停止过倒霉。”

    陈真说话还是很有分寸的,这次确实被项诚牵连得很惨,却仍然没有扯上迟小多,毕竟迟小多也是被卷进去的一方。

    “一千万都不要你的了,还嫌我倒霉?驱委发生什么事?”项诚问。

    “王雷的事捅穿了。”陈真说,“九尾天狐闹得太大,惊动了上面,现在派人来彻查,老佛爷要引咎辞职,驱委全被监视着,至少要查三个月,王雷在任期间的所有事情都要翻出来,一件一件地对。”

    陈真眉头深锁,又说:“有些事现在不打算打草惊蛇,这么一来,就要面对更猛烈和直接的变故了。”

    “我怀疑还有奸细。”项诚说,“王雷不可能是最大的那个。”

    “不可能。”陈真想也不想就说,“乔大师、狄淑敏、老佛爷、周老师,这四个人里你觉得谁是奸细?”

    “还有一个。”项诚说,“我记得在面试环节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

    “丁芷。”陈真说,“她很少插手驱委里的事,只管外联,和西方各教派通有无的,不会是她。”

    项诚和迟小多对视一眼,迟小多想了一会,犹豫要不要把闪电的事情告诉他。

    陈真看出两人脸上的表情,说:“还想说什么?没话就走,除了信任我,你们现在没别的出路。”

    迟小多下定决心,说:“那天项诚带着我跑路的时候,我们受到了伏击。”

    陈真登时色变。

    “这不可能。”陈真答道,“还有谁知道你们的行进路线?”

    “齐尉没告诉你?”项诚眯起眼道。

    陈真:“……”

    陈真想起了什么,也许是齐尉追丢人之后的不对劲,也许是他们回来后的一些细节。

    “这不可能。”陈真喃喃道,“会有谁知道?”

    陈真抬眼,望向项诚。

    “东西在库房里……”陈真自言自语道。

    迟小多松了口气,陈真终于改变主意了,在确定驱委里还有不稳定因素后,把武器提前还给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能进库房就行。”项诚说,“剩下的你不用管。”

    “事到如今不管也得管。”陈真说,“东西被你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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