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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亡+番外-现代_灵异_腹黑神仙强攻_胆小弱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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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抓起桌上的咖啡一把泼向对面的男人,指着他说:“你是人就是人渣,你是神就是神渣!”
何潭惊讶的眼睛望向祝闲文:“祝兄,你是怎么调教你老婆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男人三七四妾的很正常吗?”
刘蓉怒容满面地说:“我也是男人,我从小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绝对拥护者!”他又对祝闲文说:“我先回家了,你和你的朋友慢慢聊你们的驭妻术吧!”
“万分抱歉,我内人还未过门不服管教。而且他还小,有失礼之处还往海涵。”看见刘蓉拿着书包往外走,祝闲文也站起来,抱了下拳说:“何兄还是把那位放了吧,这些都是触犯天条的事情。只是何兄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说,现在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潭也不留他,只是在他背后留了一句:“好好看着你家宝贝!”
祝闲文追出去,赶上了刘蓉坐的那班公交车,换下气说:“别生气啦,对那种家伙犯不着。”
“我没生气,犯得着吗?只是我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和想法。话不投机半句多。”刘蓉看向祝闲文:“如果做男人就要三妻四妾的,好吧那我是女的行了吧。”
祝闲文噗嗤下笑出来,看看四周没什么人,那食指去括了下刘蓉的鼻梁:“你啊,那人也算是个得道小仙了,对着这种仙,说话不可过直,会得罪他的。”
“得罪他怎么了,大不了把我弄死,还能怎么着,反正你们是一伙的,你要续玄什么的请便!”
“唉唉,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没想到你今天胆子出奇的大,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另外,你说我和他是一伙的,那可真是冤枉死了。人里有好人坏人,妖里有好妖坏妖,神仙里自然也是有分别的嘛,我和他原籍是一起的,所以礼貌上我叫他一声何兄,你别真把我往那里想啊。”
刘蓉依旧僵着脸说:“没得手都是好的,等新鲜过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祝闲文那扇子放在嘴边捂笑:“你在担心这个么?我保证我也是一夫一妻制的爱好者。”
“与我无关。”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家伙不值当,回去我有你好东西送你。”
“是驻颜丹,还是摇钱树阿?”
“回去你自然就知道了。”祝闲文摇着扇子,笑容依旧满面。
20、
所谓的礼物,竟然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刘蓉拉长着脸说:“这是什么?”
“阿,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祝闲文打开电扇,盘腿坐上铺着凉席的床,然后说:“这是给老婆的见面礼,一直忘了拿出来了,看你以前用的肚兜已经久了,而且你用的那个太大了,这个大小比较好。”
“那个是围兜,烧饭用的。”
“没关系,你收着吧。”
刘蓉拿着这东西扔也不是,穿也不行,最后还是给收起来了,他转头问祝闲文:“你这个人,一直看你在家里呆着,也不出去什么的,你哪里来的钱给我还债什么的?该不会用法术移花接木,隔空取物之类的偷来的八。”
祝闲文拉拉领子,让电扇的风能朝自己多吹点,他没看刘蓉,不急不缓的回答:“那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会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哪。爱妻既然想知道,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两口子当然不需要掖掖藏藏的……”
“少废话。”
“其实没什么,就是前几年,我做做股票,炒炒期货。赚了点老婆本,有些富裕。所以就算我成天在家呆着,养活你是没问题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那个姓何的也是这么发财的?原来神仙也要钱啊。”
“那是自然拉。”祝闲文拉过刘蓉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神仙当然要钱了,不然我们还受什么供奉阿,我和他因为没有排位,想要在人间逍遥,当然要想法子赚钱了。不过那位和我不同,我不喜欢拘束,所以炒了点股票。他不同。”
虽然天热,但是刘蓉觉得被他抱着还挺舒服的,祝闲文身上凉凉的,就靠在他身上没动,他问:“你和他哪里不同了?”
“他原来是河滩边住着的一只螃蟹,当年孙悟空偷踢倒炼丹炉的时候,好多仙丹就掉到下届了,被他吃了,捡了现成的便宜,没修炼几百年就得道了,他一成仙就把往日那些戒律全给忘了,他是我们那里最早下山入市的仙人。至于他的钱么,我听其他出去了又回来的仙友说,他不知道哪里发了笔横财,然后开了公司做老板什么的。”
刘蓉抬眼看着他:“那你那?你是什么仙?”
祝闲文抬头把眼睛看向天花板,嘴边挂着坏怀的微笑说:“我先不告诉你,等你和我圆房那天再说。”
刘蓉把头一扭:“谁稀罕!他是螃蟹精,你说不定也是河里的鲤鱼精!”
祝闲文抱着他,在他脸上一阵乱吻,然后哈哈大笑:“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
两人正觉得难得的好氛围,祝闲文的手已经不规矩的伸进他的衣内了。就在刘蓉犹豫要不要推开的当口,有人敲门了。
一下子所有旖旎的感觉当然无存,祝闲文还是收回了手,指指门口:“去开门吧。”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刘蓉那胆小的破毛病又上来了,他推着祝闲文的肩膀道:“好歹你总说自己是这家的人,怎么不见你去开门,这么晚了,谁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人是鬼阿!”
祝闲文眼睛也不抬一下:“阿呀,这敲门的自然是找你的,找你的自然是你去开门了,放心吧。要是有个好歹我会救你的,去吧去吧。去开门吧。”边说边往刘蓉往外推。
他垂着肩膀用猫眼往外看,是个头发凌乱,衣着有些脏兮兮的老太太。刘蓉开了门,对方一把就拉住了他,刘蓉两条手臂上留下了五道指痕,老太太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地说:“我可算到了,我坐了一天的火车了!”
怎么说辞都一个样,刘蓉扶着她:“老奶奶,慢点说,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啊?”
那老太太换了口气,推开刘蓉往里头张望:“刘姑娘在家吗?我听说这里住着个叫刘蓉的闺女,会关亡,我特地来找她的。”
姑娘…………刘蓉脑袋上直冒汗:“您听谁说的呀,这里没什么姑娘,只有……”
“什么?!”老太太激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儿子要没命了!我坐了一天的火车,走了这么远的路,图的啥呀!!儿子呃!”
刘蓉赶紧表态:“我就是刘蓉,老奶奶您别激动。你这么嚷嚷会把警察叫来的。”
“那就让警察把我抓去得了!没了儿子我还活什么呀……刘,刘蓉,你叫刘蓉?”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
刘蓉擦了擦汗,点点头,祝闲文站在卧室门口,用扇子挡着嘴透笑。
“老奶奶,您是怎么知道我的?”那老太太一听眼前的人就是刘蓉赶紧把门外的一篮子鸡蛋和两只鸭子赛到他手里。
21、
刘蓉家虽然一向过的紧巴巴的,可是他是长在红旗下的阳光好少年,就算现在从事了几次迷信活动,他也坚决不能拿取人家同样看上去经济条件不怎么样的同胞的那点财务,刘蓉给推了回去。
老太太见他不收,又要坐在地上哭,祝闲文用扇头那端轻轻戳了下刘蓉:“你就折价收着吧,不然人家不安。”
刘蓉想着一篮子鸡蛋带过来不容易,要是再带回去,坏在半路上他也挺心疼的,于是就收了鸡蛋,把两只鸭子还给老奶奶了。
他们把老奶奶让进屋子,刘蓉给她端了椅子,倒了杯白开水润润嗓子,让她定心的说。
老太太开口说:“我们家隔壁的王嫂的朋友的兄弟在你们这打工,他的上司的邻居的朋友叫梁学天,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刘蓉看看老奶奶再看看祝闲文,这见识就能传这么远啊…………
老太太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我儿子姓李,今年十八岁,我给他说了门亲,明年打算结婚的。我儿子啊,生的可俊了,十里八乡的姑娘们就喜欢我家儿子。”
刘蓉的汗从来没想今天这样擦个没完的:“老奶奶,能不能说重点。”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3个儿子,2个闺女,这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我最宝贝了,他哥哥姐姐都没事,他从小体质就弱,所以早点结婚也能冲冲喜。”
你这算害人家姑娘吗?刘蓉心里嘀咕了句。
她又接着说:“前两个月,我儿子说要出去逛逛,我想他估计是想去看看隔壁村的未过门的媳妇,要放在以前我一定不答应,可是想想现在我们农村也开放了,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就让他出门了。我看着他在田边上走了圈,然后坐在地上睡了会儿。根本就没走远。”
祝闲文似乎也来了劲头,追问着:“然后那?”
“然后他就回来了,然后就整天躺着床上说胡话。可把我吓死了。”
“他是不是病了,带他去医院呀。”刘蓉觉得什么都要关亡,那还要医生干嘛啊,老太太糊涂了吧。
“带他去过县里的医院了,一身说他身体好着那,什么病都查不出来,然后我又想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可是我儿子又说自己脑子没病,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撞邪了,但是我们村里没有仙姑那种人,我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你们这里。所以我就买了瓢坐了火车赶过来了。”
说了一长串,李奶奶歇了口气,又喝了口水,看着刘蓉等着他来给下文。
刘蓉看向祝闲文,没了主意。以前都是问死人的,这个情况他可没遇见过,活人他要怎么问啊。
祝闲文打开扇子摇了摇,问:“老妈妈,你儿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他一直捂着肚子说要生孩子了,你说这不是见鬼么?我儿子正儿八经的男儿身,这怎么可能啊。”
刘蓉点点头,这怎么可能啊。
老妈妈又说:“我儿子只说肚子疼,要开了,可是我们都看着好好的,也不见大呀。可是我看我儿子那个样子,我怕他这样下去会死,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过来试试看啊。”
22、
祝闲文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忽然道:“我有办法了。蓉儿,你可以把他们的土地爷给请过来问问。”
“什么?!”刘蓉睁大眼睛:“我们又不知道土地爷的生成八字,怎么请,请的了吗?”
祝闲文笑着点点头,回答说:“请的动的,土地爷也是由鬼来升任的,我不知道他们那里土地爷的生辰,也不能用写八字来招他,那是调用普通鬼魂的办法。所以一会儿我来写张帖子把他请来就行,这个面子我还是有的。”
刘蓉苦着脸看着祝闲文,不情愿的说:“还得上我的身么?可以换个人来吗?这普通的鬼都要把我累得半死,把土地爷往身上拦,那我不是半条命没了。”
“那你不是还有半条命嘛,总是救的回来的,我可是负责写贴的人,而这位远道而来得老奶奶,她是问事的,总不能上她的身,而且这活不是人人够资格干的,这屋子里就我们三个,除了你还真没别人能干了。”
刘蓉知道没办法了,还是坐下了,由祝闲文端来了火棚,写了张符,上面写的东西没人能看懂。和往常一样,点着了就往火盆里扔了,刘蓉闭上眼睛,动了动嘴。
他歪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没动静。李奶奶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刘蓉抬起头,祝闲文“嘘”了下,轻声回答:“土地公离得远,会晚点,再等等,马上就到。”
果然,火盆里的火噼啪的跳了几下后,刘蓉转醒了,他来回看看,看见祝闲文的时候,他下床给祝闲文鞠躬行礼道:“小神不知上仙邀请,有来迟之过,还请包涵。”刘蓉连声音都变了个样子。
“呃,哪里的话,你我没有高低尊卑之分,实在是太客气了,我等有事相请,还望告知一二。”祝闲文也抬手认真的还了一礼。
一旁的李奶奶一看两个都来者不善,干脆就跪在两人的面前,磕了三个头,祝闲文拉起她道:“老太太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快问吧。把他请来,过一刻钟他还得赶回去得。”
于是,李奶奶又颤巍巍的把之前的话,又赘述了一遍。刘蓉听了连连点头道:“此事我是知道的。”
“那就快些将来吧。”祝闲文打开扇子轻轻的晃着,笑容满面的看着眼前刘蓉的肉身。
“小神,掌管土地,说是说有神职在身,可是您看着要是有个天灾人祸的,我也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我的权责范围实在是有限的很啊。”
“所以这李家奶奶的事情,你是知道,却管不得?”
“正是。”刘蓉又朝祝闲文行了一礼,对方抬手示意不必多礼,请他继续往下讲。
刘蓉朝着李奶奶说:“那日李狗娃(李奶奶小儿子的小名)出屋去转悠是受了只黄鼠狼精的迷惑,那只黄鼠狼喜欢在他们村里转悠,也不服我管教的,看他往日不惹事端,我便也就不好去插手。这妖精不好好修道,喜欢往人烟多的地方凑热闹,似乎是迷上了狗娃。”
李奶奶插嘴:“我就知道我们那的姑娘都喜欢我家儿子,怎么连妖精都看上我儿子了?可是怎么不见他变成女的来诱我儿子那?”
“想必他就算能化成人形,也是个公的。”
“阿呀,于是我儿子就被他……弄得……弄得……”李奶奶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祝闲文拿扇子挡着嘴,不好叫伤心欲死的老太太看见自己快别不住笑出来了。
刘蓉又道:“那只妖精就在狗娃身边打转的时候,来了两个阴差,推着个魂儿去投胎。这只黄鼠狼就起了坏心,缩在魂儿边上将他推到狗娃肚子里去了。本该那天生孩子的,这回生出的,可就是个死胎了。”
“那,那个妖怪能捞什么好的?”李奶奶想不明白阿,他把那鬼困在儿子肚子里,就能当他自己的儿子了?
祝闲文接口道:“这只畜牲有些灵气,却得道未深,想出的馊主意。虽然他深爱着狗娃,还想要他给自己生孩子,可是却还得人家鬼魂不得投胎,女人生不得孩子。”
刘蓉连连点头:“上仙明白就好,那连个阴差都拿他没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哪?”
23、
祝闲文点点头,对着刘蓉抱拳道:“我明白了,请土地公回府吧。”
刘蓉也回礼道:“不必客气,小神回去了。”
说完,刘蓉双眼一闭,倒向祝闲文的怀里。祝闲文把他抱到床上,拿被子替他盖上,撩拨开他的刘海,摸了摸他的头发道:“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一回身,那李奶奶还用企盼的目光注视着祝闲文。祝闲文露着笑容请李奶奶继续坐着,慢悠悠的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放心吧,您儿子没事的。”
“可是……”
“我知道,你也听到了,是只黄鼠狼精在作怪。你回去扎个纸人,剪些您儿子,也就是狗娃的头发,装在纸人里头。然后先摆着,一日三餐你要给纸人面前摆一份。等在过六个月,会有只黄鼠狼来你们家,他这是要带走他儿子,你先不要惊动了他,他会在你儿子肚子上打转,等他跳下来的时候,您就把那纸人拿到门前烧了。以后你们家就太平了。”
“那就是说拿那纸人做我儿子的替身?”李奶奶搅动着自己的衣角,还是有些揣揣不安的问着。
“是啊。”祝闲文要着扇子点头:“那只妖怪道行不高,分不出来的。”
“可是,上仙阿,我儿子现在肚子疼,要等到6个月之后,那我儿子岂不是要疼死?”
祝闲文一听这话,拿扇头抵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会儿,呢喃道:要是我把他独自的魂给驱了,或是杀了,那么那只黄鼠狼不就没完没了了?关键是止疼……要怎么止疼那?
对了,好久没有施展这些法术,差点忘记怎么做高深些的法术了,祝闲文连连拿扇子轻敲自己的脑袋,跑去房里取出6块饼干,然后照着他们轻轻吹了口气,那六块饼干慢慢凝聚成了六颗红色的弹丸。他揣在手里出了房门,交给了李奶奶。
祝闲文将六颗红色丹丸交给李奶奶,叮嘱他每个月吃一颗镇痛用,李奶奶千恩万谢的收拾东西趁着夜色走了。
祝闲文回头看看刘蓉,踱着步子去阳台上慢慢吹风去了。他站在阳台,看着楼下还有些许夜归的人,在路上来回匆匆。
他举起扇子,遥指着月亮,轻轻的说:“啊呀,月宫中的仙子们阿,你们说我该什么时候收了我的小爱妻阿。虽然我不睡觉也不是难事,可是我不是个素食者呀。” 说着他在小小的方寸地,阳台上摇头晃脑的走来走去,一会儿又看着房间里睡得死熟的刘蓉。祝闲文叹口气:“小冤家,自打见了你,我的修行就停住不前了。”
楼对面的红灯发廊还亮着灯,祝闲文瞟了眼,立即又皱着眉头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行:“想我虽然风流,却还不至于下流。况且我对蓉儿说过我对他是真心实意,一心一意的,怎么能背信弃义。小蓉儿啊,为夫的可要憋不住了呀。”
从天上慢慢飘下一张绢布字条,上书着: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祝闲文看着月亮,微微张了张嘴:“都这么些年了,我还当月宫没人了才对着信口说说,全当树洞来用,不想竟然还有神仙住着……真是……”
天上又飘下来张娟布:“已满十八者,老少不论,男女不限天庭不究。”
祝闲文嘿嘿笑着收了绢帕,在阳台上摇扇子哼小曲儿。再等等吧。被那两块布一弄,他心情大好,反倒不着急了。
24、
刘蓉一大清早爬起来,揉揉眼睛,身傍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了。他刷牙洗脸,梳头穿上鞋,打算出门上学了,确切的说,他要去高考了。
走到楼下,看见祝闲文在小区里跟着人家老头老太太们在打太极拳,看见刘蓉过来,他停下动作,提着一只鸟笼子过来了:“爱妻,赶考赴试去?要不要先一起去吃早点?”
刘蓉摇摇头,时间来不及了,这家伙也不叫自己,他低头看看他手上的鸟笼子,问他:“你抓了只乌鸦?”
祝闲文哈哈一笑,拍拍刘蓉的脑袋说:“这是八哥,我给他起名叫凤凰,好听吗?它可聪明了,你别欺负它哦。”
这家伙怎么突然之间想要养鸟了?看着刘蓉满脸狐疑的表情,祝闲文打开扇子说:“我挺喜欢这里的,打算常住了,你上学去我也怪寂寞的,除了在附近和他们下下棋,组成国剧爱好者协会一起听听小曲儿,去网吧上个网,就没别的事儿了。今天早上我去派出所边上的花鸟市场弄了这只鸟来陪我,我还订了两盆文竹,下午给我送过来……呃,我还没说完那……”
看着刘蓉不理他往前走的样子,祝闲文笑着摇头,然后快步跟上去,往他手里赛了点钱:“路上看见什么喜欢的,还是买点垫垫肚子,不要把肠胃弄坏了。”
刘蓉没有拒绝他的钱,抬头看看他,把人民币放进裤子口袋里了。祝闲文又说:“安心考试,我来接你。”
不远处,小区退休人员们在招呼着祝闲文回归他们的队伍,在他们看来,难得有个清俊得年轻人?陪着他们老年人玩,所以都很粘他。
刘蓉虽然知道一到高考,这个世界就会呈现出另一种样子,可是他模糊的概念里,依然没有意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考场外人山人海的家长,每个同龄人的脸色大部分都是菜的,哦呦,还有警车开道,还设置路障……刘蓉吐了口气,要是他爹妈还活着,估计也是这样吧。现在又不是一考定终生,这次考不好,不是还有下次吗?而且那么多学校等着那,至于吗?总之刘蓉是一点也不焦虑,不担忧的,因为他根本没考虑过升学的问题。
25、
找寻自己考场的时候,他看见有个脸色发白的女孩从他身旁走过,去了隔壁的那间教室,刘蓉的余光看见那女孩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准考证,手指的骨节突出,手中的准考证被她捏的要走型了。
在老师的催促下,刘蓉坐到了自己相应的位置上,拿出笔等待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蓉抓着头皮,怎么也写不出题目上的问题,阅读分析还能随便扯两句,他最讨厌写作文了,他把笔一扔,抓起卷子交给了监考老师。
被老师赠送了个白眼后,他第一个离开教室,被赶到教学楼外的操场上了。
他一下楼,就有一群家长围上来,问他考试都考了些啥难不难,刘蓉愣头楞脑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回答谁。在他足足呆了5分钟,没开头说一个字后,其他家长只能做了鸟兽散。
这种傻子也来考试,难怪没家长跟着,难怪这么早交卷子,真是的,考什么考……
刘蓉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很难过,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亲人又不是他的错,你们孩子在里面考试心里焦虑我明白,可是干嘛迁怒我啊,刘蓉觉得委屈,他鼻子有点酸,要是奶奶在这里,至少会为他挡两句,憋着眼泪,自己暗骂自己没用!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为了一点小事流眼泪,太丢人了!
他坐在操场边的花坛上,摸出早上祝闲文给他的钱,他因为赶时间还没吃早饭,现在肚子空着,还不能离开学校,要等下午场考完了才行。
过了一会儿,相继又有几个学生提前交了卷子出来了,又是一群家长围过去旁敲侧击的问长问短。他们中有的得意洋洋,志得满满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被家长扇耳刮子的也有。刘蓉在一旁看白戏似得看着那群人。
忽然,那个考试前看见的女孩也出来了,她的头一直低着,手里还攥着考试用具,她的额头全都是汗,出来的时候,走动的很慢,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被风微微的吹着和她迈开的双腿的频率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刘蓉把目光投向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心事重的不一般,其他同学也紧张,可是没见和她一样这么反常的,要是能认识她,刘蓉可能会过去安慰两句,叫她不要那么紧张。不过她是其他班级的,刘蓉平时也很少和同学玩在一起,不要说外班了,自己班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只能默默的祝福她把心放宽一点。
距离下午考试还有好些时候,他知道很多同学可以玩手机,玩psp;或者NDS什么的,他什么也没有,家里连个固定电话也因为每日打给取消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个男人的脸部特写,他说:“爱妻,莫非在对空想我?不必伤怀,我这不是来了么。”
“祝爷,您来干什么啊?”刘蓉把屁股挪过去些,让他坐在旁边,祝闲文从身后拿出一只纸盒子和一听可乐递给他:“我说要来接你的嘛,我怕道路被封就早点出来,路过季诺,特地买了点给你。”说着,他把蛋糕盒放到刘蓉腿上,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伞,遮在两人的头顶上:“这日头太晒了,爱妻莫要晒伤了皮肤,我还是爱你那白嫩的样子。”
刘蓉此时对他那些话已经十分免疫了,他扒拉开纸盒子,里面是好几块各色的蛋糕,他早饭也没吃,看到美食当前,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看着他往嘴里一边送可乐,一边塞蛋糕的样子,祝闲文轻笑几声,一边给他打伞,一边打开扇子给刘蓉扇风,他又说:“考试这种时候是最适合吃甜食了,吃甜食有利于定心凝神,让心怀舒畅。我口袋里还有清凉油,要是需要你可以吃完后拿去。”
刘蓉含糊着说:“我哪里有这么娇气,在这里歇会儿就行了。”
祝闲文微笑着点点头,收了扇子,拿手指去抹了刘蓉嘴边的细碎放进嘴里,笑道:“果然很甜……”
刘蓉红着脸四下张望,好在周围的家长们只在意自己的孩子考试状况,没理会这里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的举动,不然,刘蓉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坦然的走动。
26、
高考对别人来说是个煎熬,不过这不适用刘蓉,他觉得高考很幸福,因为可是不用上课早点回家,虽然回家还是要给祝相公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偶尔祝爷功夫衫的盘扣掉了,他还要给补一补,不过这三天他过的太舒服了,以至于他考的怎么样根本没想过。
放榜了,大部分学生都早已经在网上查了分数,然后各自盘算着自己能上什么学校,只有刘蓉不在乎,家里有那么个神仙他也没要求过让自己上个好学校啥的,是不是有点浪费那?
可是刘蓉不着急不代表他班主任不着急,班主任通宵就把所以学生的高考成绩记录下来了,看到刘蓉的成绩,班主任差点两眼一黑,双脚一登,气死过去。
作为学生的刘蓉不知道,他的成绩这是差到极点!他拖了全班的分数,拖了学校的升学率,以及丢了他班主任多年高级教师的面子。他班主任在家里气的牙齿咯咯的打磨,要是是她批改的卷子,她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卷子撕的粉碎,然后扔在他的面前。
一个高三的学生,好歹读了也有十年的书了吧,他怎么就考出这种成绩那?!他上课都在干什么?就算父母双亡,自己的前途也不要了吗?!
班主任老师在痛心疾首之下,决定要去刘蓉家家访!好好的说说他,让他想办法进复读班,来年至少要上个二本!
放榜第二天,班主任就风风火火的上门了,她找到了刘蓉的家,敲了敲门。没人,问了隔壁的阿婆,隔壁阿婆说刘蓉大概出去买菜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候,祝闲文遛完鸟回来了,他提着鸟笼,穿着人字拖,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晃到家门口,看见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士,他微笑着打招呼:“该不会是刘蓉他的老师吧,真是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说完还就着鸟笼和扇子,象征性的行了个礼。
班主任马老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问:“请问,您是?”
祝闲文将老师迎进屋子,放下鸟笼,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光线可以照进来,然后给老师倒了杯茶道:“我是刘蓉的先生。”
“哦……”马老师暗暗想着,既然有家教怎么还考成这样,不过这家教这么早就来了,还穿成这样……真奇怪。“请问您贵姓?我想问问,刘蓉上哪儿去了。”
“我姓祝,勉强算个监护人吧,刘蓉出去了,估计就快回来了,老师要是赶时间,或者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和我说。”
原来是监护人啊,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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