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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威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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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特仿佛触电一样全身一怔,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终究说不出一句话,威廉狐疑地看着他,他的脸色一片煞白,原本轻轻握着威廉的手也越发用力。
  一旁没有说话的维拉妮卡也有些迷茫,他走了几步走到了安格斯身边。
  “安格斯……”
  安格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笑了笑:“维拉妮卡,你应该也不知道吧,你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你那美丽的母亲——当年生下的,是两个儿子,一个是你,像父亲一样黑头发红眼睛,另一个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像你母亲一样的,绿眼睛金头发的你的情敌——文森特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打滚求留言么……感觉好苦逼啊嘤嘤


☆、Chapter。51

  “难过吗?”
  有一个声音在身体里面询问自己。
  “痛苦吗?”
  “绝望吗?”
  威廉睁开眼睛,面前雪白的天花板差点灼伤了他的眼睛。
  “威——尔——”楼下传来故意拉长的小女孩的叫声,威廉起身,打开窗户——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做,他现在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室内装潢是田园风的,他的床是窄窄的小木床,有点乡村风。
  窗户外头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金色小女孩双手叉腰嘟着嘴站在楼下,她的脸蛋红通通的,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像是星星一样明亮。
  这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但是威廉不知道怎么的异常觉得这个小女长得非常地眼熟。
  小女孩似乎看见了他伸出的脑袋,朝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威尔,快点下来,在等你呢!”
  ……威廉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离开了窗台,准备下楼去,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他似乎变小了。
  他的脑袋刚刚比窗台高一点儿,但是这怎么可能,他的视线停留在室内的穿衣镜前,他连忙走了过去,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他看见了,身形一顿。
  这是一个小男孩,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灰色的圆眼睛,粉嫩的小脸上还有几粒雀斑,他穿着皱巴巴的小熊睡衣,睡衣衣领用原子笔写了他的名字:William。
  他愣在原地,这张脸孔他感到陌生又熟悉,这是他小时候。
  他还在发愣,楼下的木质阁楼已经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威尔、威尔!你快一点!”小女孩细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我带你去揍绿伯森家那两个兔崽子那你的小火车要回来,你不要害怕!”
  绿伯森……这个小女孩,是丽苔吗?
  威廉把房门打开,穿着粉色洋装的丽苔就出现在了他眼前,他们有着相似的脸孔,一样的灰眼睛,威廉绝对不会认错这个女孩。
  “……上校?”他疑惑出声,小女孩一愣,伸手就在他脑门上砸了一下。
  “讨厌啦,干嘛把人家喜欢的人讲出来!”丽苔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裙兜里掏出一小张皱巴巴的相片,威廉凑过去一看,相片里的人一头金发,穿着军装,一双蓝眼睛像是海水一样泛着淡淡的温情。
  丽苔“嘿嘿”一笑,眨眼睛说道:“威尔士上校很帅吧,我马上就要去荷兰咯,爸爸说我要到他那儿去受训,等我长大以后我就是上校夫人啦!~”
  威廉忽然想起丽苔说过自己小时候被送到荷兰去学习的事情,他不由得多看了丽苔一看,现在的丽苔,天真浪漫,和别人家调皮的小女孩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就是自己真实的童年记忆吗?
  威廉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丽苔临终前那一瞥还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住了眼前这个比他高一个脑袋的小女孩。
  “姐姐……”他终于喊了出来,他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虽然存在于他缺失的记忆里,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受不到迟来的爱。
  小丽苔不明白威廉的感受,她愣愣地任由小弟弟抱着自己,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小拳头挥了挥,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昨天绿伯森家的兔崽子又欺负你,我们快一点去揍他们!”
  威廉还未来得及说话,丽苔就拉着他飞快地跑出了家门,屋内的摆设是暖色的,和记忆中冰凉凉的冷色调一点也不相同,丽苔带着他从花园围墙里的小洞里爬进了绿伯森家。
  “劳伦斯,开门!”丽苔气势汹汹地跑到别人家门前叫道。
  不一会儿,一个红发小男孩打开了一点门缝,露出一个红色小脑袋。
  “嘘——丽苔,我祖母在睡觉,被她听见我们都要遭殃的。”
  丽苔撅着嘴问道:“你弟弟呢!”
  劳伦斯摇摇头,“跟我妈妈去上班的地方了。”
  丽苔显然非常失望,劳伦斯飞快地说了一句“再见”就关上了门。
  威廉出声:“姐姐,我们回去吧。”
  丽苔看了他一眼,非常失望地带着他从花园里那个洞爬了回去。
  但是他们刚爬回去,就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威廉抬起头,一个非常年轻的金卷发女人双手叉腰站在他们面前,她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生气。
  “丽苔,你又带着威尔爬洞,你又去欺负绿伯森家的小孩子了吗?”女人开口说话,美丽的脸上十分苦恼,威廉愣愣地看着她,好像有一点点记忆复苏了一样。
  “妈妈……”他忍不住开口呼唤道。
  女人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垂下头叹了口气,“要是你们性格能换一换就好了,丽苔,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子——不过反正你爸爸要送你去荷兰……”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哀伤,她弯腰拉起地上的一双儿女,替他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找出一枚闪闪发亮的发卡别在丽苔头上。
  “妈妈,我们要出门去吗?”丽苔似乎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
  “是啊,不过要等一会儿。”女人温柔地笑了笑,脸上的没落表情却一览无遗。
  他们到屋子里,女人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白盒子,上头印着漂亮的巴黎铁塔的图案以及手写体的法文,打开一看,是一个个五颜六色的马卡龙点心。
  他们三个人分掉了这盒点心,天气似乎变化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阴暗了下来。
  “是不是要下雨了……”女人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窗外,还没说完,雨水“啪啦啦”打在屋顶与地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丽苔瘪嘴巴:“天气变得可真快,妈妈,我们还出门吗?”
  “当然,丽苔换好你的小鞋子……”女人说着轻轻抱起威廉,已经是成人心态的威廉这样被女人抱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垂下了脑袋。
  这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啊。
  在这突然降落的大雨中,威廉和丽苔以及他们的母亲伯纳黛特坐上了前往绿伯森研究所的汽车,由于下雨的缘故,威廉感觉脖子有寒气窜了进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似乎觉察到他这个举动,伯纳黛特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仔细系在了威廉的脖子上。
  “丽苔,你冷吗?”她又问一旁东张西望的小女孩。
  丽苔坐在软垫上,两腿乱踢,她摇摇脑袋:“我不冷,妈妈。”
  汽车在一栋气派的大楼前停了下来,白色的,上头挂着死神医疗机构的标志。伯纳黛特抱着威廉走了进去,丽苔跟在他们后面小跑着,
  “您好。”伯纳黛特朝着坐在前台的实习生男孩微微笑了笑,“请问芮塔·绿伯森夫人是在这儿吗?麻烦您通传一下好吗,就说伯纳黛特来找她,请她一定要见见我。”
  那孩子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有些脸红,她立即去通传,不一会儿,绿伯森夫人就赶了过来。
  她急急忙忙,一头乱糟糟的红发,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白色大褂,一个红发的小男孩跟在她的身后,一双棕色大眼睛四处乱瞧着。
  “嘿,切里斯!”丽苔跳了出来,一巴掌打在切里斯的脑门上。
  威廉这才注意到小男孩,那头红发和他的母亲一样,这孩子,真的是小时候的切里斯……
  似乎在记忆里的谜团要解开了,威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切里斯,伸出手来。”绿伯森夫人说。
  红发小男孩不明所以将手伸了出去,她握住小男孩的手,轻轻在他的手心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流出,红发小男孩哭喊起来,丽苔幸灾乐祸地“桀桀”怪笑着。
  但是神奇的是,原本划出的伤痕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自动愈合着,伯纳黛特与芮塔对视了一眼。
  几乎是颤抖着,伯纳黛特握着威廉的手,芮塔也在威廉手上划了一下。
  鲜血立即流了出来,丽苔怪叫着,但是奇怪的是,那伤痕竟然也自动愈合,一秒钟不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疤痕都没有,手心里只剩下一抹血丝。
  “……是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威廉听见自己母亲几乎颤抖的声音。
  “最好的……容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连威廉这个成年人都难以接受。
  他和切里斯被带到了一间小小的手术室,室内非常明亮,以至于那些明亮的灯光差点就要灼伤了他的眼睛,切里斯一直在挣扎,他被他的母亲抱在怀里,他不听用脚去踢他的母亲,他母亲只是流着眼泪反复安抚着他。
  “切里斯……我的宝贝,你会没事的……”
  威廉整个人晕乎乎的,丽苔被留在了手术室的外头,任凭怎样敲打手术室的门,门内的医护人员也没有开门将她放进来,她只能透过玻璃窗来看里面的情形。
  这真是残忍,她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被放在手术台上,他的上衣被脱去,一个大胡子的死神拿着一把绿色的镰刀像是解剖一只小羊一样剖开了自己弟弟的肚子。
  丽苔尖叫起来,她的母亲蹲在里面哭泣,她不能哭出声音,只能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更为残忍的是芮塔,她亲手执刀这起手术,她挚友的儿子,以及她自己的儿子。
  威廉并不觉得疼痛,他觉得肚子上痒痒的,可能是母亲给他塞的糖果起到了作用,他看见有人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东西,那东西形状像是一把古代的见,它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黑色雾气,看起来非常不祥。
  它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像是吃了一大块冰一样,整个身体凉飕飕的。
  但并不感觉疼痛。
  全程他没有一点疼痛,他朝着手术室那小小的立体玻璃板看起,丽苔站在外头,她的脸全部贴在玻璃上,五官被玻璃挤压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好笑。
  威廉笑不出来,他似乎能够听见丽苔的哭声。
  “这样就可以了。”他听见有人这么说。
  “这段记忆必须抹去,我们会给他一段完全不存在的新的记忆。”
  “这是为了整个死神世界的和平。”
  “原谅我,威尔……”
  在最后昏迷的前一刻,他听见了这样的话语。
  原来自己那些冰冷的记忆全部都是别人虚构的,他忘记了,全部忘记了。
  忘记了他美丽的母亲,可爱的小姐姐,调皮的玩伴,和切里斯一样,以这一天为分界线,抛弃了过往,开始了新的旅程。
  


☆、Chapter。52

  “威尔,你醒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威廉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手术台,而是身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上方传来焦急的男声,熟悉的声音。
  是文森特。
  威廉躺在文森特怀里一动不动,他在试图理清所有的思绪:在他幼年,由于和切里斯一样有着伤口能够自动痊愈的特殊能力,身为恶魔研究所所长的绿伯森夫人和死神高级官员的母亲利用他和切里斯的身体作为容器,藏住了芬利科斯之剑,而清洗了自己和切里斯的记忆。
  他终于能够解释他与切里斯能够互用对方的死神之镰了,因为他们身体里有着同一把剑:剑鞘与剑身本来就是一体的,所以在这种影响下他和切里斯的体质也慢慢变得相同。
  “你突然昏过去了,把我差点吓死了。”文森特附在威廉的耳边轻轻地说,“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能够原谅我,我以为你在责怪我欺骗你,威尔,你……没有怪我对吗?”
  从身体表面传来的真实的温度提醒着威廉,他现在并不是在小时候的记忆里,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上司,自己的恋人,同时他也是一个……恶魔。
  威廉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他在心里询问自己:他有责怪文森特吗?
  那是肯定的,咋一听安格斯那一番话,威廉最初的反应就是愤怒,他们是共枕而眠的恋人,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够告诉自己?自己虽然固执,但是也并不是不能够理解。
  但是,他的视线一遇到那抹略略哀伤的碧绿色,所有指责的话语都抛到了脑后,他望着面前文森特那柔软的粉色嘴唇,想起来的,都是这嘴唇里吐出的甜言蜜语。
  他爱他,他也愿意去相信他。
  “文森特,我相信你……”他开口说话,文森特自然听见了,他低下头,像是赌咒一般轻声呢喃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就全部地告诉你……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威廉点点头,这时,一旁的娜塔莎突然大叫了一声:“上校,坚持住!”
  威廉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从文森特怀里爬起来跑到丽苔身边。
  她已经快要不行了,她似乎非常冷,整个人都在抽搐,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连呻‘吟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娜塔莎一直用衣袖去给她抹汗,她整个人也看起来相当不好,双手一直在颤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安格斯就立在一旁,他的表情十分茫然,像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一样而受到责罚的小孩子。
  维拉妮卡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眼神古怪。
  威廉不知道在他昏倒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场的气氛如此古怪。
  “丽苔要死了。”良久,安格斯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干涩无比,阴测测的脸上甚至有些笑容,“我的王后要死了,这都是因为你们——”
  他手中握着芬利科斯之剑的剑鞘,整个人癫狂地大笑起来:“都是因为你!”
  他用剑鞘颤抖地指着文森特,“你知道吗,图纸上面写的秘密,把我们引诱到这里就是为了揭露出真相,你的母亲,斯嘉丽皇后,那个贱女人,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们的父亲!你以为她爱的是维拉妮卡吗?你错了,她最爱的人是你!因为你和她一样的金发,绿眼!她不愿意你在恶魔世界受到恶魔的污染,所以把你和我交换,而我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那个叫做珍妮丝·钱宁的死神!我父亲强行占有的死神!她厌恶父亲!厌恶有着父亲血统的我!她巴不得摆脱我!所以和你母亲做了交换!”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了那段话,文森特似乎也并不知道这样的内情,安格斯嘲讽地笑着,突然丢出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文森特捡起来把它打开,上头写着斯嘉丽的名字,他随手翻开一页,上头写着日期,应该是斯嘉丽的日记本。
  “1943年6月23日,天气阴,我的头昏沉得厉害,我不喜欢阴天,它让我感到忧郁,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的儿子,就要离开我了……”
  “1943年6月25日,天气晴,我会见了钱宁女士,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和我一样有着金色的秀发,我把文森特交给了他,作为交换,我答应把他和格瑞斯的儿子接到宫中。她厌恶恶魔,所以我没有告诉她文森特有着一半的恶魔血统……”
  “1946年3月22日,天气晴,我终于见到了那个从未来来到的孩子,我把我的手帕给了他,上面绣着V字,那是文森特的名字,Vincent……”
  威廉和文森特一起看完了这本日记本,它很轻,却又很沉重,文森特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威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绣着法国玫瑰的手帕。
  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但是上面用金线绣出的“V”字依然突出,文森特轻轻用手抚摸它,仿佛能够看见自己亲生母亲坐在灯台前一针一线地完成了它。
  “我一直以为这个‘V’代表的是维拉妮卡,却没有想到……”威廉现在说的时候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他想起了什么一样,摸了摸口袋里,那块小小的红宝石还在,威廉将它郑重地放在了文森特的手中。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现在一并交给你。”
  文森特拿起了那颗红宝石,他并不明白这颗宝石有什么用处,坐在一旁的娜塔莎听见了他们在说什么“宝石”回头一看,突然大叫起来:“是魔女原石!”
  “魔女原石?”
  娜塔莎点点头,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块红宝石,它在文森特的手里发出柔和而高贵的光芒,这小小的、脆弱的宝石仿佛能够拯救她的整个世界。
  “魔女原石是最上等的魔女提炼自己的灵魂得到的结晶,它能够——修复灵魂。”
  修复灵魂大致意思就是能够让魔女和死神甚至是恶魔起死回生,文森特似乎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他转过头去看着威廉,威廉也看着他。
  “我知道丽苔对你很重要……”文森特轻轻笑了笑,将魔女原石放在了威廉的手中,“你拿去吧,去拯救她,不需多言,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威廉没有推辞,他点点头,握紧了红宝石转向娜塔莎,“部长,我们应该怎么做。”
  似乎能够拯救丽苔让娜塔莎非常高兴,她原本死灰的脸也有些好看的颜色了,她跪在丽苔身边,一手握住了丽苔那不断被腐蚀的黑色灵魂光带,死神的灵魂光带是黑色的,所以上面那些耀眼的白斑非常刺眼,她朝着威廉伸出了手。
  “给我。”
  威廉将红宝石递了过去,娜塔莎一下子吃掉了那颗宝石。
  她在咀嚼,威廉甚至能够听见宝石碎裂的“嘎嘣嘎嘣”的声响,这一刻非常紧张,就连安格斯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
  不知道娜塔莎的牙齿是怎么做的,她竟然把红宝石全部嚼碎了,她伸出一只手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那是一堆红宝石碎屑,但是又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
  娜塔莎把它们细心铺在了丽苔的灵魂光带上,然后将她的灵魂光带从伤口塞了进去。
  简直像是施了魔法一样,丽苔的脸色渐渐好转了,虽然没有像健康人一样的红润,但是也没有死人的灰败,她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大口白色像是毛线团一样的东西。
  娜塔莎一下子激动地拥抱住了丽苔,安格斯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表情仍然怪异。
  “谢谢你,文森特。”威廉向着文森特道谢,“那应当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她说——”
  “不,”文森特堵住了威廉的嘴,“不是‘我’,是‘我们’,现在我们的心已经完全融化在了一起不是吗?”他说着轻轻笑了笑,笑容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的秘密坦诚了,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但是安格斯显然并不高心,他原以为他暴露出事实会让这两个人分崩离析,但是现在好像事情朝着相反的一面走去,他的心里非常矛盾,原本就混乱的大脑现在更加混乱。
  他手中的芬利科斯之剑污迹重重,根本看不清楚本来的面貌,但就在那一瞬间,它似乎闪耀了一下,就一下,非常短暂的时间。
  没有人注意,就连握着剑本身的安格斯本人,也没有注意。
  那就潜藏在黑暗深处的黑色力量,在潜藏许久之后,终于探索出了突破口,就要与它的同伴汇合,一起去地狱里猖獗。
  作者有话要说:娜塔莎:嘎嘣脆,鸡肉味!PS,文章就要完结了,如果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给我喔,如果没有的话,正文大概还有三四章完结这样子 O(∩_∩)O~


☆、Chapter。53

  “游戏该结束了,我们应该有一个了断了。”安格斯轻轻笑了笑,他的笑容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文森特,我们一切都回到原点吧,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老东西的儿子,那么你一定知道芬利科斯之剑的剑身在哪,只要你说出来,我得到了剑,成为恶魔世界的新王,你继续做你的死神,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文森特皱了皱眉,“我说过了,我并不知道芬利科斯之剑在哪里,而且,你成为不了新王的,你拥有死神的血统,古老的恶魔贵族们是不会承认你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安格斯癫狂地大笑起来,“我拥有了芬利科斯之剑啊,谁要是不承认我,我就亲手拧断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
  他说着,脸色狰狞,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剑鞘突然像是自动褪去身上的污血,一种黑色的光芒掺合了红色的杂质透露出来。
  安格斯的手突然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抽搐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镶嵌在剑鞘上的卷草纹图案突然自己活动起来,它们一根根地盘结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条碧绿色的、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的小蛇。
  它动了起来,顺着安格斯的手指慢慢攀爬上去,安格斯竟然没有阻止,那条碧绿的小蛇有一双血红的双眼,它吐着红色的信子,双眼迸发出锐利的光芒。
  “妈的!”安格斯大叫了一声,小蛇咬了他的胳膊一口,然后迅速钻回了芬利科斯之剑的剑鞘上,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小蛇又变回了上头的卷草纹图样。
  但是安格斯手臂上两个触目惊醒的红色血点提醒了众人刚才像是变魔术一样奇妙的事情,已经清醒过来的丽苔也瞪大了灰色的双眼,她似乎有一点儿不置信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上校,是文森特用魔女原石救了您,那是他母亲的灵魂。”娜塔莎扶着她轻轻在她耳边向她解释,丽苔的嘴角发青,她看了一眼一旁搂着威廉的文森特,不由得苦笑出来。
  “恶魔的儿子……”
  “上校,种族并不是归类的唯一途径。”
  “你说得对……”丽苔终于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她想要抽一根烟,但是身上不但没有打火机,就连随身携带的香烟都没有了。
  “娜塔莎,当危难降临的时候我们用寻常方法解决不了的时候应当怎样做?”
  “我们应当另辟蹊径,上校。”
  “……是啊。”
  丽苔眯了眯眼睛,发出像是感叹一样的声音,她真的感觉很累,哪怕是在战场上最困苦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似乎手臂上非常地疼痛,安格斯脸都白了,两只眼睛恢复了原本的晶红色,他的背后鼓鼓囊囊的,威廉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翅膀要出来了。
  一直站在安格斯身边的维拉妮卡的脸色也不太好,他从一开始神色怪异,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安格斯怪异地模样他都看在了眼里,文森特悄悄地打量着他。
  “安格斯看起来很怪……”文森特凑在威廉耳边轻轻地说。
  威廉点了点头。
  “维拉妮卡好像知道些什么,你看他的眼神……”
  “他看起来怪怪的……”
  “等等!”威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眉头紧皱。
  他突然想起了维拉妮卡对他说过的话,就在他和切里斯被囚禁在地下室里,维拉妮卡来救他们的时候对他说的关于芬利科斯之剑里的力量的话。
  “芬利科斯之剑并不完全是王权的象征,只有新王继承者才知道,那里面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现在这股力量要出来了?”
  “不,它们已经出来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的维拉妮卡面无表情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的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非常丰富的,虽然威廉有时候觉得他非常地神经质和情绪化,但是明白了他对于母亲和自己的执念之后,这一切的行为都可以被理解。
  他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孩子也许心里受到了非常大的创伤,他最爱的母亲竟然并不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他竟然还有一个亲生哥哥,和他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亲生哥哥。
  维拉妮卡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华丽的衣服已经变得污脏不堪,他的双手还锁着铁链,从进入通向总部的地铁以来他就一直被这么锁着。
  文森特伸出镰刀斩断了他的锁链。
  “谢谢你,哥哥。”维拉妮卡朝着文森特露出了一个有点儿天真的笑容。
  文森特将头别过去,脸色有点不好看。
  “别这么叫我,我们的立场是敌对的。”
  “是吗?”维拉妮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对着威廉柔和地笑了笑,惨白的脸却显得更加难看了。
  文森特搂紧了怀里的威廉。
  维拉妮卡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哥哥,反正你已经什么都得到了,就让我肖想一下也不行吗,我怎么说也是王的继承人呢。”
  他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安格斯的愤怒——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两眼布满了血丝,一头整齐的金色长发散了开来,发丝凌乱,满脸抓痕。
  那是他自己刚才抓出来的血痕,威廉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好,就像要发疯一样。
  “维拉妮卡……”安格斯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和以前的不一样,非常地低沉,像是魔鬼的召唤,“维拉妮卡……维拉妮卡……”
  他不停呼唤着维拉妮卡的名字,他的背后、一只孱弱的羽翼露了出来,那看起来非常可怜,羽翼一点也不丰满,要是切里斯在一定会打趣地说安格斯营养不良。
  威廉见过维拉妮卡的翅膀,他们是那样的丰盈美丽,他突然能够深深体会安格斯的悲哀,在恶魔的国度里,这真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维拉妮卡听见对方不停地呼喊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轻轻笑了笑:“你被芬利科斯之剑的灵魂吞噬了,当你负面的情绪破表的时候,你会唤醒芬利科斯之剑上面的黑暗剑灵,这个东西有着强大的力量,除非你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力可以战胜它,不然你就会变成它的傀儡,被它夺取意识,任由操纵着。”
  安格斯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被剥夺,他瞪大一双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维拉妮卡残忍地笑了笑,语气嘲讽:“你怎么会知道,万恶的野心家,在你杀害父亲之前,父亲就已经写好了遗嘱,并且让他最信任的艾丽莎女爵像我通风报信,正式挑选我为下一任的新王继承人,他写的是手信,上面可是有他的印章的。”
  安格斯一脸不可置信:“艾丽莎那个癞蛤蟆脸的老巫婆!她不是早就被驱逐出了城堡吗!”
  “是啊,她被驱逐出了伯明翰,但是她来到了伦敦,并且就潜伏在你的身边——你还记得你的城堡门口那个总是抱着假的婴儿讨钱的那个老女人吗?就是她伪装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够杀死她吗?她是一个魔女,她的能力就是能够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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