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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elf by分野(吸血鬼父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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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不屑的说:“谢谢我吧!Kill就算为了你老爸能忍一忍你,他的忍耐能力很差,我不阻止你,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Kill在外面叫:“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怕,布莱恩呢?”
外面传来仆人跑动的声音,Even惊讶的望着门,Kill的心情怎么那么好?
Kill把因他而起的混乱丢在身后,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浴室内带桑拿功能,他调好温度站在镜子面前,缓慢拉开睡衣的带子……
睡衣和底裤掉在青瓷地面,镜子里映出一副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
照着镜子,Kill用手摸过留着痕迹的地方,全然陶醉的神情。
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皮肤开始泛出微红,皮肤表面一层细密的汗珠,镜子蒙上了雾气,只能看到个白色的影子。
脖子后仰,双手向着自己软软的下身摸去。
“嗯……”
单薄的肩轻轻颤着,半睁的眼睑下,瞳色不住变幻。
要是安心看到他的小狐狸有如此媚的一面,那个后果……可惜,他不在家。
最美的样子没持续多久,汗水滴落的时候,几滴白色的汁液洒到了镜子上,呻吟般的叹息从张开的嘴里吐出:
“爸爸——”
安心坐在高速滑行的车内,窗外的森林飞快后退,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还有两分钟就能到。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的他和平常一样,脸上显示不出任何情绪,可他敢跟人打赌,老大今天心情好得离谱,不要问原因,只是感觉,突然亲近了很多的感觉。
车子停稳,安心兴冲冲的从车上提了个笼子下来,笼子罩着层漂亮的纱,看不见里边是什么。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Kill起来了吗?”
骆管家迎上去说:“起了,用过中餐后又回房了,要叫小少爷下来吗?”
“不用”安心推开骆管家来提东西的手,“我拿上去,这是给他的礼物。”
“爸爸!”
不像平时听到这声呼唤后露出的笑容,安心冷淡的看向出声叫他的安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Kill了吗?”
安成比着包扎好的手说:“见到了,我连他一根指头都没碰,可他的小保姆把我的手穿了个洞!”
安心皱眉看了一下,门廊那边,Even在凉椅上看书。
“不要跟他们说话,Even是影子杀手,她可以一边笑一边废了你,小心一点,没伤到骨头吧?”
安成点头,毕竟是亲骨肉,信心增加的他接着告状:
“Kill叫我搬出去,还说不要再回来,说什么这里是爸爸和他的家,他讨厌我,爸爸!我没见过那么嚣张的家伙,他以为他是谁!?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弟弟了!要我说……”
“住口!”阴沉着脸,安心断然下令:“骆管家,你给大少爷收拾一下,把普里文那套别墅给他。”
安成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安心说完向楼上走,留下一屋子的人呆在原地。
想到毕竟是亲儿子,他退回两步,在楼梯上说:“为你好,等Kill杀了你,我做什么也来不及了,再说,你从来没把这里当成家。”
安成大吼:“那你的意思是他才是你儿子,我已经不是了!?”
“我没有这样说。”为什么听不懂?
Even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慢悠悠的走过来。
安成突然像被点燃一样,发疯的扯自己手上的绷带,连声吼着:“我是不该回来!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你也早就不是我爸爸了!”
骆管家急急忙忙的去拉他,安心回到客厅内,往沙发上一靠,冷眼看着。
安成一看父亲的态度,还有的那么点顾忌也气得丢完了,狠劲的扯绷带,屋子里的两个保镖也不得不去拉他,厅里闹成一片。
安成拉不过几个人,与其说保镖在拉他,不如说是扭住了他,动不了,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Even轻轻笑着说:“哥哥好大的脾气!Kill是谁?你跟他抢?”
安成一听又闹起来,只是被保镖紧紧拉住,做不了什么。
安心冷冷的看了一眼Even,敢在他面前挑唆?哼!看来姑息她太久了,要不是看在她对Kill那么痴情的份上,哪能容她在家里呆到今天!?
“骆管家,马上叫人给少爷收拾东西,以后每个月给他卡上打一百万,别的你来安排。”
骆管家点头答应,安成不死心的叫:“爸爸!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安心冷淡回答:“你本来就是,不存在认或者不认的问题。”
“那那个叫Kill的家伙呢?代替我吗?他是爸爸的手下还是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人都不自觉的望着安心,是啊!他到底怎么打算的?手下还是儿子?
安心立即给出回答——“儿子”。
他从来没想过要Kill做什么,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要Kill离开他身边,离开这个家,好不容易有了温暖的家。
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和Kill一起看无聊到顶的电视节目的时候,为了电视的无聊而忍耐,很简单的理由,哪怕是忍耐都变成了快乐的来源。
挨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用体温暖着彼此,在电视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听到彼此的呼吸,已经很满足。
那些简简单单的对话,浪费时间赚不到一分钱的对话,他每天花几个小时在上面,丝毫不觉得可惜。
不是儿子难道是手下吗?
“儿子!?”安成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脖子朝他伸着吼:“他是你儿子,我才不当你儿子呢!还好你一直没把我当儿子,我可背不起乱伦的罪名!”
安心猛地站起来。
“你说什么!?”
震惊的不止他一个人,最惊讶的是Even,她连手里的书都失手拿掉了。
安成得意洋洋的说:“别人还不知道吧!可我一看就知道,他身上那些痕迹清清楚楚,除了那么宝贝他的爸爸,谁敢在他身上留下做爱的痕迹!”
停在身上的所有目光都让安心讨厌,他和Kill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告诉别人?为什么要对别人解释!?
Even冲到安成面前问:“真的?你说Kill身上有那种痕迹?”
安成点头,她又问:“你怎么知道的?亲吻会留下痕迹吗?”
安成怪异的看着她反问:“你不知道?普通的亲吻当然不会留下痕迹,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控制不住力量才会留下来。”
“够了!”
安心隐忍下怒气,尽量平静的说:“让他滚!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回来!”
保镖们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安心大吼:“听不见吗?滚!”
保镖把安成拉出去,车很快安排好,安心看着儿子和他朋友被塞进车里……多少年没这样发过火了?又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气得想要发抖过了?
一切恢复平静,安心转过身打算上楼,Even的尖叫突兀响起——
“你!你碰了Kill!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是该让她走了,这是他和Kill的家,哪容得下那么多人?
最后的柠檬
他的步子被骆管家拦住,管家手里提着他给Kill准备的礼物,他都给忘了,Even还在竭斯底里的叫,一个影子杀手,家里的保镖虽然比不了她的身手,控制住她还不成问题。
卧室里的静谧让安心松了口气,仆人已经收拾好了,Kill不在吗?浴室的门关着,他放下笼子走过去。
里面的景色让他的鼻腔血管有开闸的冲动……
皮肤布满晶莹的汗水,湿润的头发紧贴在脸颊和脖颈上,赤身裸体的Kill。
一踏进去,过热的高温吓了安心一跳,匆匆取了一条大毛巾,把Kill裹了抱出来,一边擦拭他身上的汗水,一边轻柔的喊:“Kill……”
“嗯……爸爸?”
还好没他猜的那么糟糕,还有意识。
“怎么调那么高的温度?你在里面多久了?”
Kill看起来昏昏沉沉的,头靠着他说:“不知道,很舒服。”
安心无奈的说:“以后记得设定时间,时间太长很危险,知道了吗?”
小家伙哼了两声,揪着他的衣领说:“爸爸……”
“要什么?口渴吗?”
脑袋稍微动了动,好像连摇头都不怎么能做到。
安心满心要溢出来的疼爱,揉着他头发,刚想起身去取吸水的毛巾,一直被遮盖着的笼子里发出尖锐的嘶叫!
Kill“嗖”的坐直起身,大张的眼底瞳孔似乎缩了起来……
人的瞳孔怎么可能瞬间收缩,又不是动物。
安心把看到的当成了视觉误差,拍着Kill的背说:“喜欢吗?去看看。”
和他一样可爱的,一样有美丽毛色的小家伙。
笼子里又传来奇怪的嘶叫声,为了响应叫声,笼子还晃了晃——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钢丝笼子,那么小的一只小兽,想要晃动,岂不是达到疯狂状态了?
正当安心这样想的时候,笼子证明似的又晃了晃,他笑起来,过去把罩在顶上的华丽纱罩拉开,里面金黄毛色的小狐狸龇牙咧嘴的咆哮着,然后又像被吓到一样瑟缩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哀鸣,那双圆圆可爱的小眼睛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Kill?它怕Kill?
安心回身,Kill仍坐在床边,懒洋洋的拨弄半湿的头发。
安心笑道:“它好像很怕你啊!”
“不是好像,”Kill回答得简单,“它一定怕我,我不喜欢动物气味,爸爸把它带回来干什么?”
没听说过动物会怕黑暗术者,也许有些浑身戾气的人确实会被动物过于灵敏的感觉辨认出来,可是Kill除了对上送上门来的杀手外,脸蛋上哪里写着凶残了?
可是不喜欢啊……而且还是讨厌……又倒着摸Kill的毛了……
安心实在不是一个习惯迁就别人的人,他放软了口气问:“爸爸送的也不喜欢吗?”
他在Kill心里是特别的吧?在他失去记忆后,他会主动亲近的人就只有“爸爸”……“爸爸”!?
是“爸爸”,不是他安心,从一开始准备的心理战术就是为了让Kill感觉到家庭,感觉到“爸爸”的爱,而Kill最近表现出来的,也确实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昨天晚上他还主动勾引来着!
那种情况下,不大可能是无知吧?那么直接明白的挑逗,而且是在清楚看到他的状况后才做出来的,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Kill应该是爱着他的,除了计划中对“爸爸”的爱,还应该有属于情人的爱在内。
安成说出的那个词不经意的又闯回脑海,父亲和情人,完全不同的人和感情啊!可是只有情人间才会做的事情他和Kill也做了,根本没选择了。
Kill叫“爸爸”时候的神情他还记得,拽拽的冰冷的小家伙,吐出带着暖意的这个称呼来,每次听到都是享受。
如果以后听不到,也许会有遗憾,但是那种遗憾和必须保持距离的父子关系带来的毕竟要轻很多吧?
Kill在换衣服,虽然才发生过那种事情,但他看起来没有一丝害羞窘迫,瘦削的身体毫不在意的展现在安心面前,再一件一件慢动作样的穿上。
“以后,我就不是你的‘爸爸’了。”说出来,还是有点失落。
Kill扣衣领的动作停下,整个人都凝固了似的。
安心解释:“周围人都会觉得奇怪吧?虽然同性同居和结婚早就合法化了,可是父子关系毕竟不好。”
Kill还是静静的,安心以为他没听清楚,准备再说点什么,Kill侧了一下脸,让他看到左侧脸颊上的睫毛。
“爸爸想说什么?”
啊?果然没听清楚,安心补充说明:“以后不要再叫我‘爸爸’了。”
“为什么?”
很轻的声音,就和他昨天晚上看着电视喊“爸爸”的声音一样,很轻,可这次他们没有靠在一起,隔着房间内一大段距离。
安心平淡的说:“因为不好。”先前被安成惹起来的火还没熄透,送Kill的礼物又被拒绝,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
刚要出门,Kill在里边问:“为什么不好?”
他回头看过去,Kill低着头,扣上领口的金属扣子。
只有要去骑车才会穿紧身的衣服,所以安心问他:“去骑车?”
“不用你管!”
把他从门边推开,Kill甩开步子走出去,安心一把没抓住,莫名其妙的瞪着Kill的背影。
生什么气?礼物没买对味就对他生气?
他是不是真的太宠Kill了,宠得过度了?给了他那么多都不够吗?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不过他可是拿出大把的时间好好的陪着他啊!给他的特殊待遇也是从来没给过谁的。
谁敢用Kill的态度在他面前说话!?这些难道比不上实质的金钱或者礼物吗?
为了一个礼物就生气!
他回头看着缩在笼子里的小狐狸,小小的眼睛防备到极点的回看他。
狐狸有什么可爱的?看着真讨厌!居然还亲自跑到宠物公司去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运来,还亲自带回家。
叫来仆人,安心说:“把那只狐狸丢掉。”
他进去的时候仆人们都看到了,笼子外扎的绸缎上还打了蝴蝶结,那是送给Kill的礼物,所以现在他说要处理掉,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我说处理掉!没听到吗?还是要我换几个听得懂我话的仆人来!?”
吓倒的仆人们立即忙起来,安心板着脸离开卧室。
笨手笨脚的,怎么以前没发现雇佣了那么笨的仆人?
安心叫了骆管家到面前,要他换掉二楼的仆人。
骆管家奇怪的问:“用了好几年了,为什么要换?”
好多年了?安心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好说:“想换。”
骆管家犹豫着说:“可是需要原因,不是解雇他们的原因,是给动手的人的原因,总不能没有原因就杀掉,这和老爷的原则不符。”
原来解雇就是杀掉的,也是,熟悉了住宅环境怎么还可以放出去?
但是……原因?他们也是看着他宠Kill才会按照他的意思做事,他们其实没错。
但是……心理的郁闷需要排解。
他说:“找不到替换的仆人了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
骆管家也是跟了他十多年的人,见到他的怒火也没害怕,反倒建议:“最好不要换,换了没有好处,不换倒有很多好处。”
“哦!”安心的不悦上升,但他毕竟过了胡乱冲动的年纪,耐着性子问:“说说看。”
“第一个好处,虽然避免不了,还是少杀一点人,这是为了老爷的身体好。”
骆管家信佛,而且很虔诚,安心丧气。
“第二个好处,雇佣新的来又需要做一段时间才会上手,肯定不比一直常做的人手脚麻利好用。”
“嗯……”这个他承认。
“第三,关于少爷的。”
换不换仆人和Kill有什么关系?难道里面还有Kill稍微喜欢的?
“少爷不出门,我看少爷太缺少朋友了,家里虽然没有同龄的孩子给他做朋友,但是毕竟是家里人,天天对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怎么也会多点笑容的,第一次笑也许困难,但熟悉能带来惯性,多笑一笑,才是少爷正常的表现,他接触的人实在太少了。”
确实,Kill完全没有和人交流的常识,一点都不懂。
虽然只有对着他才会笑,对着他才会淘气自负,让他很满足,可是,才十几岁啊!别的少年不都和朋友一起疯玩着么?
每天乖乖呆在家里看无聊的电视,其实是因为没有朋友吧?
Kill其实很无聊吧?只有等他回来才有人陪……
其实,他也很想看到Kill露出别的少年脸上的神情,那种张扬的青春,叫嚣的热情和源源不绝的精力。
连他自己回想起当初也会会心的微笑,鲁莽无知、单纯笨拙的却无可替代的美好回忆,Kill怎么能缺少?这些都是人生自然的经历,谁都有资格得到的东西。
出自阴影的Kill,只怕连童年都单薄得不值得回味。
现在,连那些记忆也被他自私的夺走,难道还要连他最最华丽的季节也要夺走?
身体后仰,安心靠回座椅内对骆管家摆手。
“你下去吧!这件事算了。”
书房内静下来,安心的火气去得无影无踪,可是满身满心的……是什么?
他不能要求Kill和他一样过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没什么,他已经苍老了,处理事情,看看报纸和电视,他可以过得很安逸。
可是Kill不行,从来没听到抱怨,只不过因为他从来不懂得自己的年纪可以得到些什么,就连电视,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看的,阴影的冷血和残酷早就知道,但是安心第一次体会到。
他不能再做和阴影做过的一样的事情,以为Kill不懂就满足了,懂得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爱着的孩子度过那么苍白的青春。
学校是不错的选择,让Kill完全脱离以往的生活模式,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在校园里结识朋友,学校的环境最好,虽然Kill的身份特殊,但是他一向听话,好好的交待过后去校园应该没问题。
实在有问题,他也会帮着小家伙克服的。
Kill和平时一样,独自一个人骑着机车在树林和海岸的路上飞驰。
树木间快速闪过的身影说不出的单薄。
没有带头盔,风吹得他眯起眼睛……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有病啊你!要发疯到别处去,站在路中间干什么!?”
从草丛里狼狈的爬起来,Kill对着突然出现在路中间的Even大吼。
机车已甩到了另一边,还好他反应及时,机车的性能又好,不然,不是撞飞她,就是他冲到树上撞死。
以他的身手,刚刚的事情还是太危险了,Kill有点怀疑前一次的“车祸”也是因为她。
Even死灰一样的眼睛落在他身上,Kill咬着牙走到那边去扶车。
真该死,伤口好像被拉开了,很痛啊!
Even说:“他是你爸爸。”
“怎么?”Kill高高仰起头,“你真的在发疯?”
Even又说:“他是你爸爸,你和他乱伦!”
“轮得到你管吗?”毫不示弱的抬头。
Even笑起来,好像突然之间恢复了,说:“你不在乎,我知道,因为我们是一样的,那些道德伦常都是垃圾。”
Kill扶起了车,身体很不舒服,他靠坐在车上,摆出一副等着听疯话的表情。
“可是,你爸爸在乎,他比我们大一辈,老一辈的都很守旧,绝对绝对接受不了。”
Kill的神色暗了暗。
“他是个大人物,就算他自己放下来了,别的人也接受不了的,他们会在背后说——那是个乱伦的人,到最后,他还是接受不了你。”
Kill很镇定,虽然眼睛已经泄露出他的慌乱。
深切熟悉他的Even轻易看出他的动摇,走近Kill说:“如果你能送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想知道的秘密。”
“是吗?”Kill不屑。
Even住了口,自信满满的笑着。
挑衅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几遍,Kill说:“你想离开?我不讨厌你,你和哥哥不同,你不用担心。”
“只是不讨厌吗?”
“你还想要什么?”不耐烦的Kill。
Even笑得凄凉。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以前我还算个影子杀手,但是这一次,我根本只是附属物,你的附属物品。”
“你爸爸不知道你讨厌酸的东西,也不知道你讨厌动物,但是做为陌生人的Shadow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的原因,但你必须送我出去,立刻,否则我们谁也别想离开。”
Kill顺着她的目光一扫,刚刚的刹车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保镖,有人向他们过来了。
有些疑问盘旋在心底多时了,可是那些答案真的重要,真的值得他去探究吗?
如果是昨天,恐怕他会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的走开,可是今天,在爸爸说过“不要再叫我爸爸”之后,有些事情错了,有些东西变得重要了。
他跨上车说:“走!”
Even兴奋的跳上车,在机车飙出去的瞬间,她朝追来的保镖得意的挥手。
这里其实是一座庄园,大小几乎能媲美欧洲中世纪伯爵爵位的领土,Kill成天在这片范围内兜车,道路再熟悉不过,他清楚,要送Even离开,真正难的是最外围。
机车还没冲出树林,安心已经在监控上看到了Kill。
如果说Kill先前负气离开弄得他的火气持续上升,也让骆管家平息了,可是现在,郁积的怒气重新翻了起来,而且……达到了临界点。
只为了一个宠物,就可以和他闹别扭,甚至还闹到产生危机。
从Kill来了以后,连Shadow亲自前来都不曾造成如此大的危机,却轻易的被Even挑拨,还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安心不太相信Kill会做出来,经历的太多,他很清楚Kill对他不是没感情的。
可是这份感情在Kill心里占了多少比例?
如果……他的记忆能够恢复,他会选择养育他长大的Shadow还是不了解他哄不住他的夜枭?
安心僵硬的坐在那里,按照手下迅速整理出来的几个方案,他现在应该下令,而不是紧闭着嘴的不说一个字。
他们难道没有看懂他的意思?
他们难道看不出来他有多爱Kill?
居然要他下令给大门附近的狙击手,用的虽然是麻醉枪,可是那种速度下被瞬间麻醉,和直接开枪有什么区别?就算他们再三承诺危及不到生命,可是,麻醉会失效,要他怎么面对Kill继续说谎?
居然!他们居然还提出万不得已不能让Kill活着离开这里。
因为他是黑暗术者……成为敌人后,比起安心以前的敌人来得可怕得多。
deleted
机车上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他想要保护的孩子,属于他的孩子……儿子。
突然,安心想通了Kill为什么生气。
属下们紧张的等候着,机车已经越来越远离大宅,已经进入狙击手的射程范围,一共二十个狙击手,一半的枪膛里是麻醉剂,一半的枪膛里是蓄满的冷光。
机车速度稳定,就像那天在“蔑视”门前一样,看到厚重的大门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Kill腕间还带着以前Shadow给他的那个东西,他不擅长近身搏斗,那个东西是保护他最好的选择。
可是在眼前,外表木质实际钢化的大门挡不住他一拳。
安心有点后悔没把东西拿走,只是有点而已,他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笑起来,说了一句让属下们晕厥的话:
“小狐狸……再狡猾也只是个还没换牙的小家伙。”
大门在轰然巨响中倒塌,不敢自作主张打开电网的门卫眼睁睁看着Kill飞一样的消失。
“老大,再不下令就晚了!”
“晚什么?”安心敲着桌面,一直等到Kill离开了狙击手射程范围才下令:“打开追踪仪,要是让他消失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也跟着他消失好了。”
顶多还有两个小时天才黑,安心打算去睡一下,入夜,才是夜枭活动的开始。
那一面,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山道上,Kill停下车趴在车头上。
呼啸的风立即减弱,轮子下的路面连灰都没带起来,比家里的路面宽得多,一样的干净,只少了林间的湿气。
Even急着问:“怎么了?还不快走,被追上就完了。”
“完的是你。”Kill凉飕飕的呛了一句。
钢筋森林等着他,绚烂冰冷的反射着太阳光,走进去,爸爸找得到他吗?
还是爸爸吗……
家里可以看到城市的一角,在城市里,看不到家,除非他能找到在家里看到的那一角,可是那么大的城市,蔓延到与天相接的地方,就像碎掉的玻璃,散得到处都是,上哪里找那么小的地方。
Kill一晃手腕,“咔嗒”一声,腕间的东西回到休眠状态。
要是可以一拳打烂山下的那堆东西就好了。
Even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哄劝样的说:“等你知道真相,你就会知道我说的不是在骗你,实际上我根本没想到我们能活着逃出来,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Kill疲惫的撑起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朝后看了看——静悄悄的,连树叶也没有一片掉到空旷的路面。
“Kill!走吧!”Even在催促。
城市的燥热浮在空气中,海边清冷的风吹不到山这边。
“知道了,乱伦……”Kill笑了一下,犹带稚气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苦涩,“以前我不记得了,不过,昨天晚上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人做爱,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痛的。”
Even住了嘴,环住他腰的手臂松开了点。
车子开始缓缓滑行,不一会儿,沿着空中架桥并入城市干道的车流中。
喧嚣的酒吧内,人来人往和往常一样,灯光也仍然光怪陆离的,只是,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处。
那个角落很昏暗,完全没法看个清楚,可是一直在座的人都知道那里坐着怎么样的两个人,后来的虽然不知道,可是出于从众心理也的不停向那边张望。
Kill酷酷的小脸在听Even说出“就这样,你被夜枭关了起来”终于变了变,从冷酷变成了冰冻。
Even躲开他的目光,坐在那里的姿势好像在拼命克制住什么,过了几分钟,她伸手拿杯子,对付试验品都没抖过的手摇晃得厉害。
Kill散发出的冰冷几乎有了实质,并非躲开他的眼睛就能无视。
好半天,吧台的音乐换了好几次后,Kill笑问:“就是这样?这就是真相?”
Even缓口气说:“是的!”
Kill笑起来,还笑得越来越厉害,耳前垂着的鬓角随着他身体的摇晃摆动,手扶在桌缘,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往地上倒。
“你不相信我?”
和Kill的笑不同,Even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鼻音,已经快要哭了。
Kill抬手撑着下巴,仍然笑不可扼的说:“你说他抓我做手术,然后抓到家里干什么?当作中式鲑鱼做法的试验品?”
Even怔怔的看着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眼眶里的水雾消散,眉毛竖了起来。
“什么鲑鱼试验!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拼命讨好你,难道你看不出来?”
“是啊!”Kill满不在乎的仰倒,双脚习惯的提到桌子上放着,“你嫉妒了,Even。”
几个人吵吵嚷嚷的路过他们旁边,好像起了争执,一个推了另一个,那个朝着Even倒下来,眼看就要把Even压在下面——
拙劣但是有效的占便宜方式。
转眼间,倒下的高大身影反被压在了桌下,Even的双脚踏在他背上,看样子他一动也不能动了。
谁叫他要在Even火气最旺的时候来找死?
Even冲Kill叫:“我才不稀罕那个老头子!你好好想想Shadow说过的话,为什么夜枭不知道,可是Shadow知道,你不喜欢阳光、动物、带酸味的东西,为什么每次都要你自己或者别人说出来,你那个所谓的爸爸才会知道?”
Kill保持沉默,冷冷瞧着她收拾扑过来的几个人。
已经通知了阴影,在Shadow来之前,Even试图说服Kill,那么Shadow说不定不会再怪她。
她一边隐忍着不下杀手,一边不停的说:“你现在每过几天就必须进食一次,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从第一次在夜枭那里进食后没得到休息,第二天一早就见到阳光,阳光大量消耗你的精神,所以你很快就会头晕、出汗、全身发冷,跟发烧一样,不得不尽快再次进食。”
“如果第二天能得到很好的休息,你以前是一直睡,过了二十四小时后再起来,那么只要半个月一次就够了。”
“你不记得了,那夜枭呢?那么心疼你的他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吗?”
“是他根本不懂吧!不知道这样会损害你的身体。”
脚下放松,那个人爬出去,和他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同伴一起跑了,Even坐回位置上,略微急促的喘气明显是因为对Kill说话,而不是因为动手。
这一次挪开视线的是Kill,他仰脸看着装饰得如同星云的天花板,可是Even知道他在听,哪怕不愿意。
她每天都看见Kill和夜枭在餐桌上斗嘴,那种亲昵程度远远超过她身边任何两个人,似乎他们的血液中真的带有了相同的DNA,似乎他们真的是父子——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和一个信赖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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