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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之约作者:落雁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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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机警,在商场上人人闻风变色的PARADO主事者,竟然自愿跳入猎人的罗网之中。
「呵……呵呵……」这回是我失算,真的……男人的唇,是那麽地温暖,即使是一点点地把他的生命力吸走,依然是那麽的令他留恋,甚至他希望他能吸他的血到永远,让这片唇永远的贴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煌罗……」意识到对方眼神的转变,桐山深知他是误会了,但在此一刻,他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我爱你……真的。」
「那你就爱呀。」继续吸吧,不须作任何保留的肆意吸食,反正我早就臣服在你的身下,在连自己也未意识到之前。
「……JE ’AIME BEACOUP」不由自主,吐出了最初最初出生之地的语言,桐山的眼瞳变得更红了,锋利的犬齿在吸食的当时,也咬破了自己的唇,让自己的鲜血流进对方的脖子里。
煌罗起先是放弃挣扎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噬咬自己,但在血流失之时,他却感觉一股异样的闷热正悄悄地在体内燃烧。
「唔………」本来冷却下来的思绪,不受控制似的紊乱起来,煌罗眯起眼,却觉得眼前除了桐山之外,甚麽也看不清。
血停了,脖子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桐山抚摸著煌罗的脸,在他刚毅的唇上染了煌罗鲜红的血,微露的犬齿是异样的……绮靡。
就像是被内心的冲动所驱使一般,煌罗倏地扑向桐山,就像发情的野兽一般,不住地吻咬那硕壮的胸肌。
而当桐山再次探向对方的後穴时,煌罗发出了兴奋的呻吟,彷佛失去理智一般,只是狠狠地攀附在对方身上,任他采撷、挑弄。
桐山与他交换著深浅不一的吻,手指比之前更轻易的进犯後穴,轻微的抽插,变换角度地深入,使煌罗喘息不止,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我……桐山……」几近不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正常,可是煌罗却无法克制这股突来的骚动,他双眉紧蹙,试图向红瞳的主人寻求答案。
「煌罗,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放开你。」把对方抱起,让他坐在自己双腿之上,桐山扳开因不安而略微紧绷的臂瓣,让自己的亢奋一举突入。
「啊!………」惊呼一声,不适的异物感却又夹带著源源不绝的电流,煌罗不解,却又无法按捺,为何桐山进入他的地方,竟让他无法自己的兴奋?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与吸血鬼融和,随著他的进出而自发的摆动起来。
「煌罗……我的煌罗……」桐山咬牙,尖长的利齿外露,亢奋的情潮令吸血鬼的魔性发挥到最极致,他用力一翻,就把煌罗的身体压制在身上,然後用力的摆动腰身,无法压制内心狂暴的进犯。
「啊啊呀呀呀………唔呀……」仰头,是无尽暧昧淫靡的喘息与泣吟,这刻,煌罗深刻的感受到那漫天的大火,即将要把他烧成炭烬,他只能发出痛楚又愉悦的喘息,宣泄满腔的闷热。
一寸又一寸深入的火热,在紧窒的包覆下柔软的进入,就像软体动物回到自己栖身的洞穴,桐山也不由自主吐出舒服的叹息,而当一寸又一寸的彻出时,摩擦著内壁彷佛擦出了千万的火花,磨蚀了煌罗的理智,也助长了他下一波的侵掠。
该怎麽形容此刻的感觉?
天堂?不……是极乐?还是无底的漩涡?
「煌罗……煌罗……」念著头一次愿意交付出生命的人的名字,桐山一再吻著吐出热气的唇,下身的挺进益发激烈。
「桐………桐山………啊呀呀呀呀……」
漩涡卷起暴流,卷起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忘我,无根,只能随著热风摆动躯体,失去控制。
就像在高速转动下脱去锲子的齿轮,失控超速地转动,直至擦出火焰,烧毁自己为止。
情焰持续一夜,直至黎明吐白才在晨曦中照出馀烬。
徐缓的交响乐声,自古典唱机传出,流泻在整个卧室之中。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开启,蒸气宛如奔流一般奔门而出,已经穿著好整齐西装的绅士金丝般的发稍上尚滴著水珠,但昨夜那绮靡豔情的神态,却已经不复存在。那双瓷娃娃般天蓝的晶瞳,如今只馀下生意人的淡漠与精明。
煌罗.卡诺走到床边,轻轻摇著只有沈睡的男人。手轻触上那光滑的裸肩,昨夜的狂暴之梦又好像再一次回到他的脑海。
「桐山、桐山………」摇摇头,要自己歛去这些记忆,煌罗刻意叫醒了男人。
一道沈稳的力道随即把他拉往床上,煌罗防不胜防的向下坠,落入了男人赤裸而冰冷的胸膛,非人的体温。
煌罗垂下眼睑,唇随即被紧扣住深吻,不断转换的角度唤起了昨夜的热情,但却撼不动他已然收拾的理智。
他,和他上床了。人类和吸血鬼。
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消失无踪,只馀下无数彰显著男人占有权的吻痕,若果不是残存著记忆,也许煌罗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曾被吸血的事实吧?
「煌罗……」桐山意犹未尽的翻身又吻,丝毫不允许对方的回避,亲完了唇,又是轻轻的烙吻於脖子、脸颊,红瞳沈浸著醉人的温柔,「呵,你是打算叫醒我再做一回吗?」
「不过一夜,你的大脑就退化到只馀下兽欲的地步吗?」冷声,煌罗毫不留恋似地推开他,重新理好又被弄皱了的衣领,「桐山汝贵,你也真是令人失望。」
「虽然嘴巴很毒,但经过昨夜,我已经明白了解你的心意,所以我不会再怪责你的毒舌,反而会将这当成生活情趣。」桐山不怒反笑,而且很愉悦的把煌罗扣紧在自己的怀里,「我们何必这样拘束?你可以唤我的名呀。」
「桐山汝贵……」带著警告的眼神锐利的直瞪著对方,煌罗不解桐山哪来的自信,难道他认为这一夜的关系竟能成为他们的牵绊了?
「我看重的,并不是曾经进入过你的体内,又或者爱抚过你哪个地方……」桐山轻笑,一边有意无意的轻抚著那雪白的脖子,吸血鬼尸体般的冷冰令煌罗有点抖颤,「而是我曾经在这里,宣示了我的所有权。」
「如此一来,被你吸过血的都是你的人喽?」不知为甚麽,煌罗竟感到一丝的不悦,他不希望桐山是把他当成像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女人一般,只有在生理需要时才慰藉彼此。
「当然不是,怎麽会如此肤浅?」桐山轻吻那最贴近大动脉的脆弱肌肤,尖锐的长牙轻轻的磨蹭,彷佛在测试那里的柔软度,「以後,这个印记将会守护你,就如同我一直在你身边一般。」
「希望这并不是你无谓的甜言蜜语。」一股热流涌进心头,煌罗压下难以言喻的情感,站起身穿上了西装外套,「我要出门了,不送。」
「我送你。」桐山随意抓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搭著煌罗的肩走出房外。
「老板,早晨!呃……这……」在客厅预备早餐的索马正欲对煌罗打招呼,但在看到二人亲腻的举动时却支吾以对,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甚麽,今天的老板好像比平常有一股回异的风情,就好像经过春雨沐浴後特别娇豔的花朵般。
煌罗并不像女人,反而无时无刻的使人感受到他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绅士。只是在这个时候,犹其是在桐山汝贵的身边,他却有一种治豔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令性别也模糊了的独特感。
索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煌罗,同时也留意到他的西装领子也无法遮盖尽的红印。
他们昨天晚上一定很激烈吧……
「留给左吃吧,我去PARADO。」煌罗并没有因此而尴尬,反而大方地走下楼,「记得要换纱布。」
「好、好的……」索马吓一跳般呆住,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回应。
煌罗在桐山的陪伴下走出玄关,只是临行前,索马好像感受到对方毫不保留的……敌视。
呃,他是做错了甚麽吗?
「你还打算留他在身边多久?」坐上长型轿车,看著驾驶座上意态悠閒地启动引擎的煌罗,桐山一手撑著脸,若有所思般问。
「你认为?」煌罗不答反问,他刚才并没有遗漏桐山与索马的小互动,唇角不明所以地勾起,这种难得的轻松感,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他只是FBI的间谍,你现在在外面要提防,连回到家里也要时时小心对方会捅你一刀,不是自讨苦吃吗?」桐山顿了顿,复又随缓启口,「即使不愿回我的堡垒,也得找个安定的休息场所。」
「没有你,我甚麽时候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本来是想亏桐山的话,却在出口时後悔其中有让人误会的意思,煌罗雪白的脸浮起微红,马上止住了口。
「呵……是哦,因为我,害你晚上累坏了。」知晓对方只是一时失意,但桐山可不放过这个机会,就像调情的男女,他的手轻轻搭上了煌罗正握紧排档杆的手。
「别胡来,我正在驾车。」煌罗的嗓音有著羞窘的慌乱,只是他正意图用更冷漠的言语去掩饰,「撞你不死,我却是回天乏术。」
「你不会的。」暗红色的瞳眸蒙上了一层深幽之色,「你是煌罗.卡诺。」
「我不会?哼……桐山汝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驶进高架桥,煌罗狠踏油门加速,本就没跑车性能的礼宾用轿车段时间内还能应付,只是马达的应变能力却在煌罗旋了好几个急弯後渐渐不支。
桐山轻笑,但红瞳却带有一丝复杂神色,「你是在向我示威吗?煌罗?」
煌罗不语,只是更加的催动油门,让车子以更高速度狂飙,就在落入高速公路时猛一扭过軚盘,让整个车子撞破栏杆,翻身抛起。
桐山脸色一变,在千分之一秒马上抱起煌罗飞出,把他带到了半空之中,看著价值数千万的名贵轿车就此堕到柏油路上,前一刻还在高速转动的轮子脱离车体,四散现场,而车子发出崩裂的声音,烈火熊熊燃起。
桐山紧搂住煌罗,本来轻松的神色也变得有点凝重,「你在试验我,是不是?」
抬起无机质冰晶般的蓝眸,煌罗一瞬也不瞬的看进桐山红瞳之中,「你觉得呢?」
「别敷衍我!煌罗!说,你这是甚麽意思?试验我吸血鬼的速度、能力?还是能否有起死回生的法术?你可知道你刚才的做法是在玩弄自己的性命!」首次,桐山带著难掩的怒意吼起来,但这却是为了恐惧,恐惧失去煌罗,他这一生唯一一个珍惜的人类。
「我这个人……从来只知道商场的弱肉强食,跟人谈感情,就意味著牺牲自己让别人占便宜。」金黄的发丝在风中飘动,煌罗移开视线,带点飘渺的目光,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般。
桐山不自觉把他搂紧,他知道,即使经过肉体的缠绵,即使昨夜煌罗是如何火热的回应他,他们始终还未到两情相悦,互许生死的地步。
煌罗外表像洋娃娃一样脆弱,但却有比一般男人还要倔强自傲的个性。他坚强、聪明而锐利,就是这股不同於一般懦弱世人的气质,才会令桐山逐渐的赏识、沈沦,甚至萌生爱慕之情。
「与其要我相信那种虚幻无法观察的感情,倒不如实际的表示给我看……」煌罗
再次看向桐山,不知是否阳光照射的错觉,那双蓝水晶里似乎有那麽一点的……水光,「桐山,今天是你抓住我的,以後……你绝不能再放开我。」
「煌罗……」桐山被那双既怕被拒绝又像是占有欲快将汹涌而出,小兽一般的目光狠狠的撼动。他终於透彻地了解,在煌罗的心里最深处守护著他绝不轻易交出的信赖,而现在,他即将要把这献给自己……一名非人非神的吸血魔。
收紧搂住那纤长腰身的手臂,桐山在半空中交付出最深情的吻。
「煌罗.卡诺,我绝不会离弃你半分,从今以後,你将是我永恒的生命的主宰,直到我烟消云散的一刻……我发誓。」
「很好。」回应著男人激动又狂喜的热吻,煌罗勾唇轻笑,「这样的交易……值得。」
德.雅撒死後三个月,风平,浪亦静。
「少爷,今天中午约了挪威的赞森先生聚餐,接著是VIP室有五位子爵夫人预约,和艾略特议会共进下午茶,晚餐暂时未有活动。」操控室中,左清朗的声音有条不紊地报导著一整天的节目。煌罗一手支著额,另一手正握著一杯上等葡萄酒,目光未曾离开过监控萤幕。
一切似乎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又像是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而暂时的平静下来,怎样也好,他,煌罗.卡诺这次已经决定要将凶手一网成擒,是为德叔叔、为左报仇,为PARADO的安定,以及为桐山汝贵洗脱污名。
左鸿廷在索马的悉心照料下伤口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本来煌罗仍想让他多休息数天,但天生责任心极重的左却坚决要回PARADO,唯恐会被原有的进度抛离更远。
「晚上我有约会。」煌罗回道,说的时候声音却不比平常的清彻。
「约会?」左呆了呆,接著有点慌地翻了翻记事簿,「不会呀?我记得晚上少爷明明没有受任何人的邀约,这……」
「对方会来接我。」精明干练的脸容,瞬间浮上一层瑰丽的色泽,本人也许无法察觉,但无可否认的,最近的煌罗确实比以前更加的『赏心悦目』。
然而,由於上回被袭事件仍未水落石出,左鸿廷对於桐山似乎犹有敌意存在,煌罗只好暂时对他隐瞒。
「是这样呀……」虽然疑问,左鸿廷却仍然识相的点头,当了仆人如此多年,左马上便意识到煌罗的有意隐瞒,但他也不是好奇之人,更何况……到了不得不公开的时候,少爷一定会告诉他。
只是,在他心里也很好奇,看煌罗难得兴奋的样子,与他约会之人必定有非比寻常的重要地位,实在想不到少爷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他人有了深交,到底是哪一家的女士呢?
现在,看著少爷欲言又止,既期待又故意压抑的表情,左竟感到一丝的安慰,就好像少爷又再回到了父母仍在身边的童年日子,那段能够尽情任性,无忧快乐地生活的时光。
二人正在各有所思之时,操控室的电话猛地响起了。
「老板,有一位塔尔.马伦先生找你,正在一号线,要接听吗?」
「转过来。」从有点慷懒的眼神一变,煌罗迅速回答。
电话彼端传来嘟的声音,接著是久违了的带点畏怯,又带点无奈的男人嗓音。
「煌、煌罗!」彷佛耳语一边懦弱的呼唤,徐徐响起。
「塔尔,很久不见了。」煌罗刻意不提起话筒,让在旁的左鸿廷也能收听。
「煌罗……救我。」半死不活,带著哭音的塔尔嚷道,那道彷佛失去了活力的声音令人担忧。
「塔尔?」与左对看了一眼,煌罗再一次唤他的名字,「你人在哪里?」
「……我已经受不了了,我……煌罗……求求你…快点救我……」塔尔不答反嚷道。
「你得告诉我你人在哪里,我才能救你。」煌罗皱起眉,听塔尔的声音似乎事态严重,但在无法确定一切前,他实在不能鲁莽行动。
「………他……把我关……」塔尔的声音除了无力外,彷佛还夹有一丝的颤抖,「好冷……这地方……」
是冷藏库?还是空旷的货仓?数百个可能性马上浮现煌罗的脑海,他捺下耐性,尽可能找出更多的线索,「知道确切的位置吗?又或者是附近有容易辨认的建筑……?」
「我都……不知……这里…好像是凯恩以前资助的研究所,在酒店後头……啊,快……」唦唦的声音,电话因为接收不良讯号而中断。
「该死!」用力搥打电话,即使冷静如煌罗,也不由得因此突然的变故而焦躁。本以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待敌人落网,却没想到对方会突如其来的下此一著!
「少爷,我们马上去救人。」左鸿廷没有半丝犹豫,连忙从监控室的金属抽屉中取出两把改造过的爆弹枪,那是他们凭某些特别管道而得,目的是为了防止PARADO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毕竟像这样充斥著名流绅士的赌场,也相对地成了各式各样危机的螫伏地……
「左……」深吸一口气,再呼出,试图平定思绪,煌罗张开眼,蓝眸又回复了精明与镇定,「马上调查在玛伦酒店附近有哪一些建筑物是隶属於凯恩.玛伦之下,作科研用途,并且已经荒废。」
「这…唔,我马上去办。」左鸿廷点头,随即拨了电话给卡诺家族所雇的情报人员,列印机那头马上吐出源源不绝的相关资料。
煌罗看著列举出的可能地点一一比对,最後目光停注在某一列文字上。
「是这里了,左,你留在这里守住大局。」煌罗把枪枝仔细的放入西装外套的暗袋中,一边确定後备弹匣的子弹,一边下达命令。
「少爷!这怎麽可以?我要在你身旁保护你。」左鸿廷万分忧心地道。
「这可能是一个局,万一敌人真正的目的是趁我们不在时潜入PARADO就糟糕了……总之,我的意思是,今夜,PARADO就靠你看守。」煌罗雪亮的蓝眸扫向忠仆,「你愿意吗?左。」
左鸿廷看著主子那双彷佛天生充满了威仪与高贵气质的眸子,那麽一刻,他几乎要跪下来亲对方的手背宣示自己的忠诚,「当然,我的少爷。」
「有甚麽事我会用这联络你。」轻掐了掐领带上的夹子,煌罗朝他投以放心的微笑,「四十八小时後若未接到我的消息,再报警求助。」
「是。」左鸿廷恭敬地低头,煌罗的话就是绝对,从他开始侍奉到现在从未改变。
「等我的消息,左。」有你在,我就安心。煌罗毫不犹豫地步出了监控室。
左鸿廷看著反手关上的门,突然有了异常沈重的感觉,这一夜……将会是无比漫长。
子夜之约 第八章
第八章
煌罗驾著常用的坐驾,驶到了塔尔所形容的地方,那是位於玛伦酒店不远处的一座歌德式建筑大楼,在外头的围墙上镶嵌著玛伦家族的标志。
「是这里吗?」按下軚盘旁的通话键,问道。
「是的老板。」情报人员发出确认,煌罗随即关上引擎,长腿迈出车外。
他察看两旁,露天花园已经荒废了,大楼远看似是精致唯美,但近看却可见日久失修的外墙,已经有轻微崩缺的迹象。
「这里是……」
沿著荒芜的庭园进入,来到了大楼的玄关之前,纵然四周像是无人使用过的凌乱,但明显改做过的电子锁玄关却是一尘不染。
煌罗仔细端详门边的密码锁,正打算拿出行动电话再次询问情报人员时,小灯突然由红色转为绿色,门自动打开了。
绝对有诈……煌罗心中登时想到。只是忆起最後通电时塔尔那像是奄奄一息的口吻,加上今天必须要把所有事情查到水落石出的决心,他压下心中无数的疑问,毅然进入。
大门一打开,里头便进来了阵阵诡异的味道,那是一种刺鼻且隐隐使人作闷的气味,就像坏了数日的鸡蛋,或是已经长满了真菌的白面包。
「这……」
煌罗按了按门框边的电灯关关,长长的走廊是以米白色为基调,却给人一种森冷不安的气息,来到了走廊的最尽头,第二重的密码锁又一次自动开启,这时煌罗才发现,眼前看起来木制的雕花门原来也是以最新科技打造的金属钢门,就像实验室的自动门般。
门『嘶』的一声打开了,雪白寒冷的空气源源不绝地散出,煌罗花了一段时间才看清楚里头,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所急冻冷藏库,里头满是僵硬了的尸体交错倒卧地上,干练如煌罗,也骇得後退了一步,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欢迎光临,煌罗.卡诺。」身後倏地响起了悠閒熟悉的男声,煌罗一回头,只见塔尔完好无缺地站在他面前,那隐隐透著诡谲的平凡脸容令人煞是不安。
「塔尔。」煌罗尽可能保持平板冷静的声调,「是你。」
「没错……是我。」语带双关,塔尔露出让人抓不著意图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为势所逼,煌罗亦一步一步的退後,甚至退到了这冷藏库之中。
「你为甚麽怕我呢?卡诺先生,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拉城之中最有能耐的名流绅士吗?」塔尔那小小的眼睛彷佛穿透了煌罗的外壳,企图看穿里头的恐惧之心。
「不是害怕,只是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煌罗向退的同时小心别践踏到地上的尸体,有些血液已被吸乾,和枯骨无异,有的则是以极低的温度保持死时僵硬的姿态,恐怕是为了方便阴谋者能随时大快朵颐而设的大型食物储存库吧?
「是吗?……到死还如此逞强的人,我倒是头一次看见。」塔尔哼哼地笑起来,森冷的口气和之前相谈之前彷佛是不同的人,就在煌罗快要退无可退之际,一道劲风终於划破接近零度的空气袭来,煌罗凭著人类不算快捷的反应转身,一只拥有如野兽般尖长指甲的手正好从他的脸颊旁擦身而过。
煌罗警戒的连忙退了几步,只是两旁推满尸体的小窄巷根本不容他回避,他无比警戒地瞪著眼前变了脸的塔尔,凝重地道,「这还真是我的失算,我怎麽现在才想起……凶手作案,总是有针对我的意图,而且手法巧妙,怎可能会让人如此轻易识破,甚至被揭穿……」看起来最无辜的人,才会是真正的凶手——这才是高章的犯罪手法!
塔尔的手甲就像利刀般闪著银光,本来平凡的脸皮因为一道狞笑自下巴划出了裂痕,就像纸制面具一般瞬间破裂,四散於地,露出一张如冷血动物般寒洌的脸,咧唇而笑的同时,两旁的利牙如饿极的兽,陆续露出,「煌罗.卡诺,虽然是人类,但也的确不能少看。」
「喜欢这个局吗?」塔尔的手搭上了花白的墙,划下五道深刻的爪痕,就像是在猎物面前显示威力的猛兽,「好不容易以为调查有了进展,可以洗清嫌疑,不料原来又是一个陷阱,结果含著不愤死去……这是我为你安排的结局呀。」
「谢谢,只是这样的结局我并不喜欢。」煌罗冷冷地说,手假装无意地叠上了领带夹,正欲按下之际,却被一道划破空气的劲力割断了领带,让夹子掉在地上,碎裂。
殷红的血源源不绝地从虎口被创之处流出,煌罗维持镇静,心知已经没有了唯一求救的途径,只好靠自己的能力。
「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故事,其实是你自己吧。那个唯一知道你存在的人,是艾尔斯?他是为了合作利益而替你隐藏事实?而你这个杀人凶手却装成最无害的样子骗过所有人?」煌罗准确的推断,这样的话……一切不明朗的地方也都全部清楚地连起来了。
「相当聪明。」塔尔点头,不被没有回避,反而自傲地承认,「卡诺先生,多亏你才能够使前几次的事件矛头尽指向卡诺家族,但是你的聪明机警实在不好利用。所以……最後的结果是你必须代替我畏罪自杀,明天的头版是……『真正的连环杀人狂——煌罗.卡罗在情夫凯恩玛伦的不动产藏尸,後因怕真相揭穿而畏罪自杀!』这绝对是最完美的落幕吧。」
「世上比我聪明的大有人在,必有人能从中看出端倪。」煌罗边说,随著塔尔的前进亦边後退,直至退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杀了我,恐怕警方也会把疑点放在玛伦企业上吧!毕竟藏尸地点竟是你们提供的!」
「这一点我早已想好对策,不需阁下的提醒。」塔尔挥挥手指,骨骼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现在,在此,永别了,聪明的卡诺先生。」
煌罗身手敏捷的避过对方一击,但随後攻势又至,即使他接受过专业水平的自卫术,在毫无武器下根本无法和吸血鬼相抗衡。在二人几番的一攻一闪後,煌罗已是混身冷汗。塔尔却像是把猎物玩弄於股掌一般,兴奋而肆意,他并不意在一击即杀,倒是乐得慢慢的折磨,煌罗几次闪避不及,锋利的指爪皆在他的肩上留下了见骨的创口,源源不绝渗出的口逐渐染红了他的白衬衣。
「走去哪里?」见煌罗在垂死挣扎,塔尔哈哈一笑,刀刃般的手指插进了煌罗的小腿,他痛得冷汗涔涔,但水蓝的眸子依然燃著倔强的斗志,绝不求饶,也绝不屈服。
塔尔扬唇一笑,「结束了。」就在最後一击落下之时,一阵狂猛的风却从背後飞快的窜入,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塔尔被打得向後倒退了好几步,微愕的看向眼前人。
本以为死到临头的煌罗也愕然地张大眼,人却已经被护在熟悉的怀抱之内。他抬头,是桐山罕见的愤怒表情。
「你答应过我会凡事小心。」桐山低沈的嗓音里,有一种彷佛在海洋深处酝酿著海啸的翻腾怒气,「为甚麽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来这?」
「是我疏忽了。」并不刻意推却,确实是自己的失误,煌罗轻应了声,小腿不绝渗出的血令他意识有点麻痹,他咬紧唇,不容许自己在这时昏过去。
「……是你?」塔尔打量了桐山好一会,随即咧唇大笑,「我早就猜到拉斯维加斯不止我一只吸血鬼,只是想不到是连能力也和我不相上下的族人!」他一眯眼,手举起,又再次发出攻击,这次他的速度比起玩弄煌罗的时候更瞬速,单态人类的肉眼,压根儿无法补充他的身影。
桐山轻轻放下煌罗,让他倚在墙角,同时也腾跃而起,露出非人的银牙与修长爪甲,随即一闪身,手与手、爪与爪,互相交击,在这狭长的廊子里相互撕斗!
瞬那间,二人恐怕已经交手不下数千回,但以人类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彼此之间的互动。
这一刻,煌罗才真正意识到吸血鬼与人类之间的差距,所谓的魔,所谓的非人生物,在速度与力量上是逞压倒性的抛离,即使人类再怎样奋发,也在本能上完全的追赶不上。
「桐山!」不由自主地,煌罗对著已经斗得看不清你我的二人大声喊道,「听著,不许输!敢在我面前落败的话,以後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瞬间,其中一道人影一顿,桐山汝贵又慌又急的抗议:「甚麽?哪有这样?煌罗你……!」好诈……未竟的话却被敌人的攻势淹没。
「有空閒在这谈情说爱,倒不如先预备奠仪。」塔尔如暴雨狂落的攻势,彷如发狂的疯狗一般,「我的族人,没想到你竟然沦为人类的走狗,我们吸血一族的傲慢与独来独往都到哪去了?好不容易看到同类,我却为你感到万分羞耻!」张狂的语气里有著无限的可惜。
「你错了……」红瞳此刻闪过锐利的光芒,看准敌人毫无章法攻击中的一点破绽,桐山使出全力,因为兴奋过度而肌肉异常贲张的手直接无碍的狠狠攫住了男人的颈脖,「我并不是煌罗的走狗,煌罗也不是一般的人类。」唇微獗,闪著银芒的獠牙活像在黑夜中宣示威胁的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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