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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别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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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野笑吟吟地看着她。“送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凃高高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石子。
“真送我?”
“是啊。”
“但是你既然把它随时带在身边,就说明它对你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吧,就这么随意送出去好吗?”
“意义?”赫野歪头想了想,失笑。“非要说有意义的话,它最多算是一个纪念物吧,大难不死的纪念物。在我从死神手中逃脱后,死神赐予我的礼物,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
“切,说什么鬼话呢?就知道忽悠人。”
赫野摇头,他这次可真的没有骗人。
因为这块石子,是他从昏迷中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在刚刚清晰的意识中,这血红的纹路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就那样出现在他的眼前。当时的赫野,一眼就相中了这块石子,并且告诉自己,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暗示。
在剥夺了他死亡的资格后,老天爷为他开启了另一扇门。
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想要体验死亡的价值,每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这样多可惜,赫野想,仅仅用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也不会知道之后的发展,岂不是很遗憾?
但是,虽然人的性命是唯一的,但是世界上有近乎取之不尽的人,他们的性命叠加起来就是无尽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体验一次死亡,那么无数的人,就是无数次的死亡。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即使不用亲自去尝试,也可以通过别人的生命去试验。
这就是赫野寻找到的新的方法,可以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去寻找生命真谛的方法。
凃高高握着石子,看见赫野嘴边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这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家伙,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很温和,但有时候总会露出让她害怕的表情。
凃高高不懂得自己为什么要害怕,然而即使这样,她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这个人。这个唯一愿意听自己倾诉的人。
赫野看了看身边的小姑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怎么,还不回家吗?”
“不想回家。”凃高高道。
“又和家里闹矛盾?”
涂高高撇了撇嘴,开始对赫野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少女苦闷的心思,对周围环境的排斥与厌烦,以及一些其他厌世嫉俗的想法。赫野耐心地听着,在这些看似无聊枯燥的倾诉中,他听出了一丝趣味。
一种隐藏于日常之下的,蠢蠢欲动的黑暗。与少女活泼青春的外表正相反,那是带着些死气的味道。就像是在这个青春靓丽的躯壳之下,掩藏着一个即将走向死亡的腐朽灵魂。
多么鲜明,多么美妙,多么令人震颤的对比。
赫野在涂高高看不见地方,微微收紧了左手,以克制自己的兴奋。对于死亡的兴奋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慢慢来,这只是一个开始。赫野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他要从一条新的道路上去追逐、享受死亡。
看着身边的女孩,赫讽绽放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
石子上,那血脉一般的纹路扩张开来,向无尽的虚空中延伸、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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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林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疯子呢?
67凶手
在阳光的直射下;它近乎是透明的。
可以看见在那小小的躯壳内;一些细致的纹路;那些血红的花纹每一道每一丝的路线;都精致地展现在眼前;像一张纵横铺开的大网。而在这张网后,可以看见细碎的阳光隐藏在其间;似是被捕获住的光的精灵,挣扎着逃不开。
涂高高把玩着手中这枚小石子,颇有兴致地观察着它在阳光下的每一丝变化。当赫野走过来的时候,她似乎早有预料般地开口问。
“喂,你说这块石头,是不是也有着生命?”
生命?
赫野看着被她把玩在手中的石子;“也许吧,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你看,它身体内也是有血脉的。”女孩指着石子上的红纹,“它也是有肉体的,只不过和我们的不一样而已,说不定这就是另一种生命存在的形式呢?石质的肉体,细纹的血脉,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生命,多可怜,比我还可怜。”
看着女孩陷入臆想中,赫野眸色闪了闪。
“今天又有不开心的事了?”
“不开心?”涂高高冷哼一声,“我都快忘记开心是什么滋味了。你说,那些人有什么意思呢?”
赫野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知道女孩需要的是倾诉,而不是答案。
“今天她们把我的书扔厕所去了,好像以为这样我就会走投无路,哭爹喊娘似的?好笑!男生也很无聊,有人明明喜欢我,却在别人面前装作冷眼旁观,最后只敢背着所有人偷偷帮我。每天都是这样,他们却以为很有趣。”
涂高高的学校生活是不快乐的,作为每个学校都有的少数份子,被排挤,被欺压,然而她却没有显露出害怕和弱势,这让欺负她的人更加变本加厉,似乎如果不能让这个女孩示弱,就反而是他们在害怕一样。
“这些无聊的人,他们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几个字,女孩是轻轻说出口的,似乎只是一个随意的抱怨,但是赫野却看到她眼中,在说出那句话时一闪而逝的幽暗光芒。就像是潜伏在水下的无法看清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夺取人的性命。
赫野站在女孩身后,玩味地打量着她。
一个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受困在无形的牢笼里无法呼吸。她的意志与别人不同,她的性格也不甘心受束缚,与这个乏味单调的社会格格不入。别人看来可以忍耐的事情,却是她不能忍受的,普通人觉得有趣的事,在她眼中却是无聊的游戏。
也因此,她的特立独行,让她与周围的人鲜明地区分开。
涂高高,她的性格张扬到不像是一个女孩,若说旁人都是黑白,那她就是那一抹彩色。但就是因为太过与众不同,有时候这抹彩色的存在会让人感觉到额外痛苦。她痛苦,她身边的人也一样。
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墨守成规,遵从潜规则的时候,一个激进张扬的人的存在是不合时宜的。不是她适应社会改变自己,就是社会消亡了她。
会是哪一种呢?赫野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我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涂高高旋转着手中的石子,看着它在手心翻转、颠倒,折射出阳光美丽的色彩。
“活着有什么意思?”
年轻的女孩喃喃道,不知是在问谁。然而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却是悄悄掀起了唇。
活着的意义,这个答案谁来告诉他呢?
“撕拉——!”
一把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钻入,亮堂了原本阴暗的屋子。
赫讽手撑着窗站着,感受着抚摸着身体的温暖阳光,背后却是湿透一片,他还未能从那个噩梦中摆脱。即便是此刻,身处一片明媚的日光中,笼罩在他心头的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个死去的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夜夜闯入他的梦中,就连白天也不放过。似乎就想要印证她的话,她不会让赫讽忘记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赫讽感受到钻入胸腔的清凉空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无法调整过来,这是一道无法跨越过去的沟壑,那个人的死亡对于他来说就是如此。
赫讽开始恐惧,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自己开始悄然变化的心理。
“真是……”
无力地把额头顶在窗户玻璃上,赫讽长长叹了一口气。“每天被憋在这里,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独处时安静的空间,总是让他不断回想起那个夜晚。相比起来,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困扰。因为在那他要忙碌各种各样的事情,应付别人的生死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操心自己。更因为,那时候还有林深在一边。
林深,就像是一剂镇定剂,赫讽发现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总能安静下来,不会那么浮躁。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林深身上独特的气质,让人觉得额外安心?
不过说起来,林深那家伙这次迷路究竟跑到哪去了,于越找到他了没有?赫讽想起正事,看着天边已经快要垂下去的夕阳。他午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林深在这个大都市迷路也已经过了数个小时了,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比如在路边被人贩子随便勾搭几句,就被人卖去黑砖窑做苦力之类的。这个危险的社会,可不像森林里那么纯天然无公害啊。林深一定会犯傻,对,就像现在楼下那个傻小子。赫讽眼角往楼下瞥去。
看到,楼下有个看起来就好忽悠的男人,正被门口蹲点的皮条客给拉住,还被缠着不让走了,哈哈,笨啊,就不知道叫保安……恩,咦!怎么那个笨蛋看起来好像有几分眼熟!
赫讽手紧按在玻璃上,待看清那个被缠上的倒霉鬼的面容后,下巴都要惊掉下来了。“我去,不会吧!”
他连忙推开窗子,扯起嗓子准备大吼。
而此时,林深被一个奇怪的男人缠上,正不知道怎么摆脱。
“林深——!”
他却突然听见从头顶传来的一声大吼。
“你个笨蛋,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深猛地抬头。他看见在楼上某个打开的窗户内探出一个人头,那人看着他傻傻笑着,夕阳映在他脸侧,好像抹上了一层微醺的晕光。
无论什么时候,那双眼睛都是炯炯有神的,似乎要亮过世上最美丽的宝石。微弯起的唇角,也总是勾起挑人心弦的弧度,浑然不觉自己正散发着引诱人的荷尔蒙。
赫讽。
林深的眼中的光一下子沉淀下来,就像是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
他紧紧凝视着那个探出窗子的人,仿佛是要将这几天错过的份都补看回来。而赫讽,在迎上林深那灼热的视线后,也是不自觉地与之缠绕在一起,两人出神地对望着,完全忽视了周围其他人的存在。
而那个被忽视的拉皮条男人,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走了。
“搞什么,原来是基佬啊,浪费我时间。”
幸好林深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不过就算听见了,说不定也会点头赞成一句。
没错,他就是喜欢男人,不,是喜欢赫讽。这一点,在今天,在此时此刻,看到那个探出来望着自己的人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
林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它从急速跳动到缓缓平复。原本一直悬挂着的心,在看到安然无恙的赫讽时才彻底放松下来。这种如获大赦的心情,不是喜欢,又能是什么?
一分钟后,赫讽才终于意识到这样傻兮兮地从楼上伸出头,去和另一个男人对望,是多么一件夺人眼球、引人遐想的事情。他赶紧把头从窗外缩了回来,懊恼了一番自己的举动后,便吩咐前台将林深带到自己房间。
在林深被带来之前,他一直在房间内转来转去,跟无头的苍蝇似的,直到听见一声敲门声,他猛地僵了僵,随即咳嗽了一下,道:“进来吧。”
先进来的是酒店的服务生,他对赫讽点头示意后,让出一步将身后的林深带了进来,随后便很识趣地离开,为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只留下两人的房间,一时间有种异样的寂静。
“咳……咳咳,那啥,你吃饭了没?”
赫讽刚问完,就想打自己嘴巴,怎么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是几天不见,再见到林深时,他竟然感觉到有一些尴尬,所以才有些无所适从。
“没有。”
“哦,没……什么,没有?”赫讽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林深,只觉得这个男人几天不见,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些的时候了,赫讽瞧了瞧时间,四点十分。这个点……
“你还没吃午饭?”
林深点了点头,该吃午饭的时候,他正在街上迷着路。
“那早饭呢?”
林深摇摇头。
竟然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赫讽有些生气了。“你是想饿死自己吗,干吗不吃?”
林深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没有胃口。”
听见他这句话,赫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等,你不要告诉我……你,你昨天也没有吃饭?”
看见林深不假思索地点头,赫讽气急败坏地问:“老实交代,最后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林深侧着头想了想,在脑袋里搜索自己进食的记忆,好像最近一次,是那次和赫讽下山之前吧,之后他就没有自己曾经进食过的印象,这几天也都没想起来。见赫讽脸色不好似要发怒,林深连忙补充了一句。
“没什么,反正我也不饿。”
赫讽闻言,桀桀冷笑。
“哼哼哼,等你饿死了,你才是想饿也饿不着了!站着,不准动!”他怒瞪了林深一眼,飞快地跑到电话旁,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一些吃的过来,陆陆续续地点了很多。
林深听话地站在一旁,看着赫讽为自己忙碌,听他抱着一些菜名。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的肚子,竟然开始觉得有些饿了。
应该是看到赫讽,所以才有了食欲。林深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深以为然。
顺便,这几天一直没合过眼,现在也有些了睡意。不过他可不敢再把自己几天没睡的事情告诉赫讽,不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打完电话,看着林深罚站似的站在一边,赫讽无奈地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过来坐吧。”
林深十分不客气地走过去,一屁股就在赫讽身旁坐下。感觉到屁股下的床垫又往下沉了沉,赫讽抬头,看着林深。
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话。
“为什么要来找我?”
林深静静地看着他,想起那天赫讽被带走的时候,那拼命示意让自己不要冲过去的眼神,也想起了今天方才彻底清楚的心意。一时间,种种心绪,加上终于能看见赫讽的安心感,一齐袭上了他的心头。
于是当林深开口回答时,困倦,饥饿,以及心安后的放松的诸多影响,让他一不留神跑出了另一个答案。
“因为想吃了你。”
咕——
十分配合地,肚子的叫声也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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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的时候,我很饿,真的很饿,真想和林深一起吧赫讽给分吃了……不过他一定不肯分给我吃,呜
68凶手
“吃、吃……吃……”
赫讽增的一声站起来;手指着林深不停地哆嗦。
“你……”
哒哒,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未合拢的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这一句话打破了屋内开始变得暧昧不明的气氛,赫讽快步地走,刷得拉开门,在服务员小哥还愣着的时候,把餐车一把拉了进来。
“吃你的吧!”
他将一瓶水扔给林深,然后转身对还在发呆的小哥道:“抱歉;麻烦你了;谢谢。”随手掏出小费塞给服务员小哥;赫讽关上门;却在门前站了好久。
他感受到自己手心有些细汗冒出,脸上感觉到一阵火热,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了后,他才转身,一眼就看到——
林深那家伙捧着一个盘子吃着,头都快埋进去了。
忍了忍额角跳动的青筋,赫讽抱拳看着林深。
“你刚才说想吃什么来着?”他暗自磨拳擦掌,心想要是林深再说一些故意引人误会的话,就一拳揍过去,绝对不留情面,他赫讽是随便谁都可以调戏的吗?
林深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捧着手里的盘子。
“吃饭。”
同时,在赫讽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掀起一抹细微的愉悦弧度。赫讽耳尖的那一点点红,他可没有漏看。
之前那句话究竟是一时口误,还是林深故意说错?赫讽仔细打量了那个正在进食的森林野人好几眼,也没有看出个端倪来,只好放弃。
“我说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虽然我很感动你对雇员的情谊啦。”赫讽叹气,坐到林深身旁。“可是你来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这里的规矩和绿湖森林是完全不同的,你肯定不能适应。”
“不同?”林深抬起头来,“有什么不同吗?”
“你……”赫讽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愣住了。在森林里,猛兽吞食弱小,飞鸟捕捉昆虫,一切都依照强弱的规矩来,而在都市,不一样实行这个丛林法则吗?只不过在这里,强弱的分界是权利与金钱。
“总、总之你以为来到这里你还是绿湖森林的山大王吗?”赫讽瞪他,“到了这,你就是被压榨的最底层,一不留神什么时候被人整死都不知道,还有功夫担心我?”
林深想了想,思考了一会,这么道:“我不仅仅是为你才来的。”
“啊,什么?”
“到这里来,我也有一件想要解决的事情,而且我……”也很想亲自看到你安然无恙,这句话林深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继续道:“我仔细想过,这大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你的事情,都和一个人脱不了关系,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想要和他彻底做个了结。”
他看着赫讽的双眸,道:“和赫野。”
听见这句话,赫讽并没有表现出动摇,看来他也早就清楚,包括自己的事情在内,这一系列事情都有赫野的功劳。有太多的巧合,最后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赫野,从一开始的自杀网站,到后来那些被他陆续派来的人,都显示他在针对林深和绿湖森林,而现在更是把赫讽都拖下了水,赫讽毫不怀疑,自己染上的这桩人命官司,和赫野也脱不了干系。
他回望着林深执着的双眸,那双眼睛里只有执着,根本看不到放弃。
赫讽无奈,深深地觉得无力。
“就是因为和他有关,我才更加不希望你来啊,笨蛋……”他向后一倒,整个人都埋入柔软的床垫里去了。
林深放下盘子,坐在一边看着,只看见赫讽柔软的发压在床垫上微微翘起,不由有一种想要去抚摸的冲动。
“你应该知道他是我哥哥吧。”
在此时,躺在床上的赫讽突然开口。
“恩。”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二十几年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吗?”
林深没有回答,他在等待赫讽自己说下去。
“我们家……说起来我们家啊,大概脑经都有点不正常,明明是一对兄弟,却要分开养,明明是家人,却一点都不关心彼此。”赫讽的声音埋在被子里,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我不知道赫野那家伙是怎么长大的。不过,我小时候的生活,现在想起来都能把人逼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孩子看过,总要我遵守一堆规则。如果有比赛,哪怕是和别的孩子比赛折纸鹤,都绝对不允许输。赢了是应该的,不会得到表扬,而一旦失败,就会被周围的所有人怀疑是不是没用,是不是废物。”
“哈哈,这大概就是家里长辈太出色带给我们后辈的压力。”赫讽听起来在笑,但是声音里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林深想起了曾经在溪边,赫野也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可,无论做什么,别人都认为你的成功是理所当然,他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一个有用的工具。】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两兄弟性格不扭曲才是奇葩。说起来,赫讽的性格究竟有没有扭曲?
林深注意力稍微有些偏移的时候,赫讽又再次开口了。
“所以你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将两个儿子分开抚养,当爹妈的就绝对没有安好心。”
“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赫讽从床上抬起头来,看着林深,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冷冽,看的林深一愣。“这是将两只老虎关在不同的牢笼里,然后到了某一时刻,让它们互相决斗,赢下去的那个才能称王称霸。”
“我也是几年前才想明白的,不过那时候赫野闹失踪,也就渐渐地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不过现在他又回来了,还拿我开刀,这不是宣战是什么?”赫讽道:“不过也正因为明白是他动的手,所以这次我家里人不会再帮我了。”
原本压下去的案子被突然翻了上来,明明是有能力压制,却放任不管,让这两个人自己去斗。
“无论最后我和他谁赢了,他们都会开心。”赫讽自嘲地笑,“因为他们知道,优秀的那个存活下来了。”
比任何规则都更加残忍的丛林法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林深看和这样的赫讽,想起在山上时他似乎总是无所不能,每一样新的技艺都能很快学会。当时只是觉得他天赋异禀,但是现在想来,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如果赫讽做不到这一点,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今天。
这么想着,心里涌上一股愤怒。说不清是对赫野,还是对这两兄弟的家人。
“听我说了这么多,现在你也该明白了。这件事能插手的人根本没有,你来也没有用,只会被连累下水。”赫讽猛地翻身坐起,挠了挠脑袋,不去看林深。“明白了就回去吧,山上可不能少了守林人。”
“……”
怎么没有动静?
赫讽正奇怪,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自己肩上,他被林深用力地掰转过身去。
“我帮你赢。”
什、什么?
赫讽被林深的一双眼夺走呼吸,那双总是沉静淡然的双眸,此时好像在燃烧,有看不见的火焰隐藏在里面。
“我帮你赢了赫野,然后你随我一起回去。”
林深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认真,被这样看着的赫讽,突然觉得一阵慌张。
“回、回去做什么?”
“如你所说,山上不能少了守林人。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们的合约还没有到期。”
他们当时定下雇工协议的时候,有约定期限吗?这边赫讽还在想着,林深已经悄然松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在衣兜里掏着什么。
当看到林深拿出一枚小小的石子放在自己眼前,赫讽困惑了。
“这是什么?”
“一个秘密。”林深说,“还没有解开的迷。”
说着,他将石子放在桌上,用手旋转起来。那近半透明的石质,在夕阳下反射出不一样的色彩,折射出的光芒映在白色墙壁上,梦幻,迷离。
有一些的不真实。
它被磨的光滑圆润,似乎曾经被人无数次放在手心爱抚,视如珍宝。而曾经如此珍视它的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是已经化为记忆的飞烟,还是消逝在茫茫人海中?
谁会知道?
窗外,夕阳残留最后一抹色彩,苦苦挣扎不愿离开。
而在那被人忽视的广场一角,突然落下一道人影,笼罩在那堆烟灰上方。此时,贡香已燃尽,只留下一缕青烟徐徐飘向天空。
来人看着被挖掘过的香灰,估摸着里面那件丢失的东西,突然轻笑起来。
他露出好看的笑容,微眯起眼睛里,却透露着让人害怕的情感。
“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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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似乎每次都喜欢给主角安排一个奇葩的身世……这是病,得治……
PS:好久没去注意地雷了,竟然错过了野扔的一枚地雷,五体投地谢罪~顺,么一个
69凶手
涂高高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非常奇怪。
有人说她孤僻,有人说她太过自以为是;也有人说她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索性将糖罐给扔碎;但是在所有人眼里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认为她愚蠢。
在学校;涂高高都是一个太格格不入的人。无论是她的缺心眼,还是对周围人排斥自己的不以为然;她一点都没有掩饰,这样反倒激起了周围人对她的敌意。
要说为什么讨厌涂高高,最开始的原因已经没有人记得。只是随着流言越传越广;传出了很多关于她风言风语;渐渐地涂高高在学校里就成了最不受欢迎的那一类人。
学生是一个带些天真的群体,他们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只要一个谣言,一句话,对方一个让你看着不顺眼的举动即可。
而涂高高,就成了这样的众矢之的,或者说成了校园生活的牺牲品——每个学校都必须要有一个风云人物,同样,也总得有一个被众人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她就是这块垫脚石。
同班人的无视,教师的漠视,陌生人的冷漠,涂高高都已经习以为然了,甚至在心里,她将这些人的举动全部当做可笑的笑话看待,有时候也会拿来自娱自乐一番。
然而有这样一个人,涂高高却无法忽视,也总是忍不住去注意到。
那是一次体育课上,她被同组的女生“不小心”用球砸到脸上,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致歉声,涂高高冲对方一呲牙,伸手擦去脸上的灰,完全不顾周围人难看的神色,径自走开了,将那虚伪的道歉也抛之脑后。
就在她一个人站在角落的水池旁清洗脸上的擦伤时,却感觉到背后有人走了过来。
“你不该那样无视他们。”
涂高高抬起头,看到站在附近的一个男生,他叫什么名字她一时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很是眼熟,应该是同班的学生。涂高高没有理会他,这个男生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他们那样对你,其实你只需要稍微示弱一下,那些人目的达到了,就不会再变本加厉……”
“凭什么?”
涂高高用力地关紧水龙头,吱呀一声,最后一滴水从里面流出。
“我为什么要假惺惺地去讨好他们?他们满不满意关我什么事?”
那男生一愣。
“但是你这样,不辛苦吗?”
“辛苦啊。”涂高高理所当然地回:“我又不是孤独症患者,当然也不是生来就喜欢一个人的,但是你要叫我去讨好他们,我做不到。”
男生皱起好看的眉,“什么叫讨好,这是同学间的友好相处。”
“友好相处?”涂高高看着他,她想起这男生是谁了。学校的优秀学生,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最难得的是他在学生中的口碑也很好,真可谓是八面玲珑。
“像你那样无论和谁说话,都是笑脸相迎,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先顾忌别人的面子,连自己的心意都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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