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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作者:习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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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而是兔神。神也就神了,烦恼还是欢乐都应该是皇帝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始至终,良素都被越然默认做了谋士。其实从小到大,良素也习惯了被越然肆意差遣,然而这次为了那兔神,越然竟把两个和尚塞给了自己。

  自从南流和尚死后,容溪就整日垂头丧气。良素想不明白,这小和尚到底是怀念南流什么。明明是几次要杀他的恶僧,他却还当那老和尚是可以依靠的人。

  良素不是铁石心肠,那日院中水池边上的事,南流和尚死后容溪抱着自己哭泣的事,都使良素几夜难以安寝。他不知道这些是那和尚的无意之举还是有心为之,每次看到和尚露出木讷表情的脸,良素就觉的认真思考这些的自己愚蠢至极。可他就是忍不住。明明每次回到府中都疲惫不堪,却还想着去看看那和尚怎么样了。明明知道和尚是个和尚,却仍在心底有些小小的期盼,盼着和尚再那样“”情不自禁“”一次。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三天五天之后,良素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

  凭什么我公孙良素整日为个和尚心烦意乱?凭什么他和尚就只是整天呆呆傻傻的想他那个死了的坏人师傅?我良素,正值当年,虽然说不上潘安之貌,却也算得上清俊潇洒,平常来保媒的来试探的都多的是!我要娶多貌美的娶不到?我要找什么样儿的找不着?和尚算什么?我去个寺庙就能拉出一群来,还非稀罕你个容溪?

  良素赌气,这日离开了皇宫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皇城中最有名的戏院梅红斋。

  到了梅红斋,良素包了个雅间。

  皇城里人人知道这公孙家的少爷是皇上面前说一不二的红人,梅红斋的老板看到良素居然赏脸来了,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亲自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应季的瓜果上等的点心,不多时就摆了整桌。良素蹙着眉用手支着下巴,沉默了半晌对老板说,“能给我来点酒么?”

  老板为人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这公孙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跑到戏院来,多半不是为了开心解闷的,一定是为了排解什么烦恼。老板差人去取来了自己私藏的好酒,用上好的器具装了,满满的给良素倒上。又问起良素要点什么戏码,良素本没什么心思看戏,挥挥手,让老板自己去安排。

  老板去安排开戏,雅间中只剩下良素一人。良素一口干了杯中酒,长叹一声。

  公孙良素啊公孙良素,你这是烦躁的什么?你这是期许的什么?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自斟自饮,台上红绿穿梭,戏子们卖力的唱打,他却都视而不见。

  君不闻夜夜虫啼窃窃音

  君不见遥遥月影悄悄沉

  君不思冷冷榻沿幽幽叹

  君不念盈盈烛火淡淡言

  一曲悠扬,飘进良素耳中。

  良素抬头向台上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扶琴清唱。女子穿着艳丽戏装,脸上涂抹着厚重脂粉,良素坐在雅间里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良素摇摇头,想这世间,人各不同,心中的幽怨却都有些相似。这想法刚一冒头,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幽怨?何来的幽怨?

  良素端起酒壶一饮而尽,高声唤来老板,让他添酒。

  没过多时,老板笑嘻嘻的拿了两壶酒来,低声对良素说,“小人见公孙大人独自饮酒,似是有些清冷,所以叫来了本苑最红的戏子,不知大人准不准见……”

  良素有些醉了,眯着眼睛笑着问,“最红的戏子?谁啊?”

  老板一招手,一个女子迈着碎步缓缓而来,到了良素面前,飘然而拜,口中道,“莺莺参见公孙大人。”

  良素拢目光仔细打量,发现她正是方才在台上唱歌那女子。良素一笑,说,“姑娘曲声中透出些哀怨,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其中缘由。”

  莺莺微微点头,“若公孙大人有此兴致,莺莺愿说些故事给大人听。”

  良素让老板给添了杯碟,请莺莺落座。

  莺莺一边陪着良素饮酒,一边讲些故事。倒也无外乎是些情长意切,或喜或悲的男女纠葛。

  良素听着,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他突然抬头问,“莺莺姑娘,你可有心上人?”

  莺莺一愣,随既笑着答道,“莺莺一届戏子,抛头露面,为世人所不齿,哪能有什么心上人呢。”

  良素摇摇头,“姑娘定是没说实话。你那歌唱的真切,情意流露。若非肺腑,不会如此。想必是迫于老板之命,才自贱身份,是怕我公孙良素真的动了姑娘的心思吧?”

  莺莺一惊,低下头叹道,“公孙大人确是与众不同,即使醉酒,仍是才思敏捷。莺莺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不要怪罪莺莺。”

  良素喝了口酒,说,“姑娘放心,我公孙良素既不会仗势压人,也不会抢男霸女。我只是想听听真话。”

  莺莺看看良素,边帮他斟酒边问,“公孙大人可是为情所困?”

  “姑娘看出来了?”良素闷闷的说,“是不是为情所困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脸老是在我眼前晃,烦都烦死了。”

  莺莺掩面而笑,“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运,竟能得公孙大人痴情。公孙大人若有此心,何不赶快迎娶进门,以解这相思之苦呢?”

  良素一摔酒杯,“迎娶他?不可能!那木头木脑的人,若真迎娶了,我还不得整日被他闷死。”

  “木头木脑?”莺莺问,“莫非公孙大人还是单相思?”

  良素一瞪眼,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不是我单相思,是那人生性迟钝,又没得多少教化,他就算有了情意,恐怕也不懂表达。”

  莺莺心里纳闷,这顶顶大名的公孙良素是被什么人抓住了心?若说是哪里的千金小姐,算起来也是高攀了公孙家,哪怕是哪国的公主贵胄,他公孙大人去提亲,也无不可。可如果说是木头木脑的,却想不出是什么人了。

  “公孙大人如果真心喜欢那位小姐,为何不多花点心思对她?女孩子未出闺阁,大都不懂世事,只要你把她娶回了府中,如何教化不就都听公孙大人的了么。”

  “是么?”良素迷迷糊糊的说,“都听我的?”

  莺莺又给他倒了杯酒,接着说,“女子三从四德,嫁了夫婿就都是从夫之命。”

  良素一口干了杯中酒,猛地站起身,高声说,“好!我倒要看看他听不听我的!”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贰)

  别了莺莺,良素没有忘记多留了银子免得她受老板责难,莺莺满心感激不说,只表那公孙良素跌跌撞撞回了府。

  良素没敢从正门进入,偷偷摸到侧门,进了府,一溜烟奔去了容溪住的小院。

  容溪还没睡,抻着脖子站在小院拱门处不知道在望什么。

  良素挑着嘴角上前高声问,“容溪法师,夜半深更,你这是在望什么呢?”

  容溪见是良素,欢喜的跑过来,“小僧记挂公孙施主,前几日公孙施主都来,今天这么晚了……”他说着这话,突然又觉得不对,连忙摆手改口道,“啊。也不是说公孙施主一定要来。我听人说你……公孙施主还没回来……那个……有点担心……”

  夜风清冷,吹着良素一身酒气。良素是清醒了不少,容溪闻了闻,却皱起了眉头,小声嘟囔,“施主原来是去喝酒了……”

  良素点点头,原本稳了些的步子顿时又失了重心,一个咧斜,眼看着要摔倒。容溪一步上前,抱住良素,满脸心疼的说,“公孙施主,你要小心。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酒大伤身……”

  良素躲在容溪怀里偷偷一笑,假装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轻声说,“渴了,喝水……”

  容溪点点头,半抱半扶把良素弄到自己屋中。良素像打醉拳似的饶过桌子,一头栽倒在床上。

  容溪连忙去倒了茶水拿来送到他嘴边。

  良素喝了口茶,偷眼看看容溪,只见他面带愁容,低着头,也不时偷偷看着自己。

  “容溪法师,你脸色不好啊。”良素笑着说。

  容溪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说,“是么……夜黑灯暗,公孙施主看错了。小僧没觉得怎么样。”

  “我看错了?”良素提高音量说,“我可是名医,绝不会说错。你过来我仔细看看。”

  容溪不情不愿的过来,坐到良素身边,低头不语。

  良素歪着头看他,良素越看,他头低的越低。良素越来越歪,终于整个倒在了容溪腿上。

  容溪身体一颤,僵硬住了。

  良素哈哈大笑,“啊,良素果真看错了,容溪法师面色红润,极其红润!”

  被良素一说,容溪连耳根都红了;“公孙施主取笑小僧……”

  “我没有啊,是真的很红!”良素笑嘻嘻的说。

  容溪双手挡住自己脸颊,嘟囔道,“红……红也没有办法……”

  良素挪了挪身子,换了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容溪腿上,柔声说,“容溪,以后我叫你容溪,你叫我良素好不好?”

  容溪微微点了点头。

  “你叫一声试试。”

  “良……良素……施主……”

  “什么施主!”良素怒到,“我施你什么了?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你是个和尚!”

  “我就是个和尚……”容溪弱弱的说。

  良素一瞪眼,“和尚怎么了?和尚也是人!你也不见得就遵守了那些清规戒律!再叫一遍!不许带施主!”

  容溪拍拍自己的光头,低低的声音叫了一声,“良素……”

  “嘿嘿……”良素笑着抬手摸摸容溪的脸,轻声说,“这就对了嘛。和尚看看经书敲敲木鱼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听我的。”

  容溪点点头,“师傅也说过,让我什么事都听公……都听……良素的……”

  “别提你那师傅了!从今以后都不准提!以后你想说话就找我说,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明白没有?”

  容溪捂着刚才被良素摸过的脸颊,愣愣的点点头。

  良素看他欲言又止似的,皱着眉头问,“你想说什么?”

  容溪想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高声说,“良素!自古红颜多祸水!你……你还尚未娶妻,烟花之地……那个……声色之欲……人皆有之……不是。那个……你……你……你身上都是脂粉味!”

  良素愣愣看着他,问道,“你这个和尚还真不是普通和尚,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是脂粉味?”

  “是师父……师父他偶尔身上带着这味道……我问……他就打我。后来……我就知道了……”

  良素原想再调戏他一阵,听他这么说,心里突然多了些不忍,于是起身,说,“我可没去寻花问柳,这味道是戏院里面沾上的。”

  容溪原本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戏院?你是去戏院了?那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良素笑着摇摇头,心想这木头脑袋真是一点都藏不住心事。

  “我是无聊了又没人陪我,只能去那里了。”良素说着,直直看着容溪。容溪想了想,说,“酒总是伤身的,以后你无聊了不如来找小僧。”

  “找你?你能陪我喝酒么?”

  “不能不能。”容溪连连摆手道,“但是陪你聊天说话还是可以的。小僧还可以与你共习佛法。”

  “习佛法?”良素皱眉说,“和你一起习佛法,也不见得能有什么修为。”

  “是……小僧修行浅薄……”容溪低下头失望的说。

  “不如,”良素拉过容溪的手,轻声说,“我们习别的。”

  “习什么?”

  “习……医术药理。我来教你。”良素揉着容溪的大手,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大笑。

  容溪想抽回手,又十分犹豫,结结巴巴的说,“医术?那不是祖传么……小僧不敢学……”

  “没关系。”良素又躺到容溪腿上,抚摸着他的脸颊,“我教你简单的。”

  容溪的双手抬起来想要挡良素的手,犹豫一下又放下,不安的抓着自己衣角,一劲儿的念阿弥陀佛。

  “你怎么了?”良素拍拍他的脸颊问。

  “公孙施主!你……你……你喝多了,该早点休息!我送你回房!”容溪嘴上说着,却不敢碰良素分毫。

  “好。”良素笑着说,“我喝多了起不来,你想办法送我回去吧。不然我就睡你这儿了。”

  “这……这……”容溪急的光头上冒出了汗珠,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也没落下去。

  “怎么了容溪法师?想让我睡你这儿?”良素眨眨眼睛说。

  “不行不行!”容溪皱着眉头摆手。

  “为何?容溪法师莫非是嫌弃良素?”良素一脸受伤的表情,巴巴的望着容溪。

  容溪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是……是……唉!”容溪使劲儿捶了一下自己,大声喊,“良素!你回去!我不是……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我是和尚!”

  “和尚怎么了?”良素腾的起身吼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和尚!是和尚你还脸红心跳?是和尚你还不敢碰我?你说说!和尚怎么了!”

  容溪被他吼的愣住,张着大嘴瞪着眼睛看着良素,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你发现了?”

  “我能发现不了吗!从那天在水池边比武之后你就时不时的偷偷看我!是不是!碰到我你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是不是!我刚才躺在你身上,摸你,你那心跳声都震耳欲聋了!我还不知道?!”

  良素气恼的一通大吼,算是把这几天的积怨都吼了出来。

  容溪颤抖着,脸色发白。

  “你说!”良素接着吼,“你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容溪竟然扑通一声跪到良素脚下,连连磕头,道,“罪过!罪过!小僧自知不该这样!小僧看到公孙施主就控制不住,想入非非……俗家尚不该如此,我一个和尚……我……我……我本该离去,赎罪念经……可是我忍不住想多看公孙施主……又……又犯了贪戒……”

  说着,容溪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见容溪那样子,良素心软了大半,蹲下身,在他的光头上轻拍一下,柔声说,“笨和尚!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容溪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低声说,“容溪知错,容溪明天就离开施主府上,再也不会出现在施主面前了……”

  说着,又哭起来。

  良素笑着又拍一下他的光头,说,“你敢走!你要是敢出我公孙府门,我就让皇帝陛下在全国贴出告示,说你容溪破了色戒,畏罪潜逃,然后全国缉拿你!”

  容溪吓得全身颤抖,抽泣着说,“我……我……我没犯色戒……”

  良素搬起他的头,瞪着他说,“你刚才自己还说呢,看到我的时候会想入非非,这还不叫犯戒?”

  “这……这……我只是想能和公孙施主多见几面……没有……”

  “那我刚才躺你腿上,你怎么来着?”良素拍了一下他的光头,愤愤的说。

  容溪抱着头,委屈的说不出话,眼泪在眼圈转着。

  良素看着他那个样子,突然仰天大笑,然后一把抓住容溪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到床上按倒,二话不说,深深的吻了下去。

  容溪瞪大了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呆呆的躺在床上,被良素吻着,一动也不动。

  唇舌相交,良素像是要找回这些天所有的补偿一样,肆意的翻搅着容溪的舌头,舔舐&着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容溪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那人的舌就在自己口中,那人柔软的唇真真切切的印在自己的唇上,容溪颤抖着抬手抱住良素的头,缓缓闭上眼,迎合良素这深深的一吻。

  不知过了多久,良素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抬起头,重重的喘着气,再看容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良素一惊,抬手使劲儿拍了他一巴掌,大喊,“容溪!容溪!”

  容溪依然没有反应。

  良素慌了神,连忙按住容溪的人中,掐住容溪脸大声喊,“容溪!你醒醒!”

  容溪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阿弥陀佛……”

  容溪一边喘着气,一边茫然的望着良素,不自觉的念了声佛号。

  良素气的直咬牙,吼道,“你竟然敢晕过去!”

  “我……我……我晕过去了?”容溪红着脸不知所措的问。

  良素站起身,赌着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一面不满的瞥了容溪一眼,高声说,“这样就能昏过去!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木头木脑的笨蛋!”说完,转身出了容溪的房门。

  容溪看着良素离去的背影,哭丧着脸坐在床沿上,过了老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我是……和尚……不是笨蛋……”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叁)

  次日清晨,良素黑着脸从房里出来,刚迈出房门,就看到容溪坐在自己房前的台阶上。

  良素一愣,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和尚竟然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莫非他在这里坐了一宿?良素的心就像被捏住了一样,他蹲下身,抬手想去摸容溪的脸颊。哪知他手刚一抬起,容溪的眼一下睁开,探出两指捏住了他的手臂。

  良素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使劲儿往回抽手,可容溪的两只手指却像有千斤的力量,怎么也撼动不了。

  “放开我!笨和尚!好疼!”良素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大声叫着。

  容溪一惊,急忙放开手,双掌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良……良素……我……我不是故意的……”

  良素狠狠瞪了他一眼,揉揉手腕,低吼道,“你怎么在这里?来了多久了?”

  容溪摸摸光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昨天晚上就来了。可是听你屋里没声音,想你是睡熟了,没敢敲你的门……”

  笨蛋!

  良素在心里暗骂。昨天他本是喝了不少的酒,回到房中就倒到床上,可他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个笨蛋和尚!

  “笨和尚!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良素没好气的说。

  容溪看出良素还在生气,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良素看他那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转身要走。容溪一看他要走,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高声说,“良素!你先别走!”

  良素低头看了看容溪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容溪,不屑的笑起来,轻声说,“怎么?容溪法师还敢拉我的衣袖了?”

  容溪手一抖,放开了衣袖,苦着脸低下头说,“良素……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昨天我就想来道歉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良素轻哼一声,“道歉?你道什么歉?你做错什么了?”

  容溪一脸的窘迫,脸红红的,低声说,“良素……那个……你要是讨厌我了,我就……我就告辞了……”这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告辞”两个字,声音更是低得快听不见了。

  良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放松了表情,语气平缓的说,“刚才莫不是良素没听明白?怎么?容溪法师是来向在下辞行的么?容溪法师是不是觉得公孙府上住着不习惯了?”

  容溪身体有些微微的震颤,额角冒出了汗珠,吞吞吐吐的说,“不……不是……贵府……我……良素,我……”

  “既然法师这样说了,在下也不便强留。强加于人的事情,我公孙良素向来是不做的。”说着,良素盯着容溪,咬着牙说,“法师如果觉得这里住的不习惯,那就请自便吧。”

  这一句话从良素口中说出来,容溪整个人就像跌入了谷底,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哭丧着脸,摇摇晃晃的转身,迈出两步,又回头看着良素,小声说,“贫僧……告辞了……良……公孙施主……保重……”

  良素转过身不去看他,冷冷的说,“法师走好,在下不远送了。”

  容溪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一路奔去了自己住的那间客房。

  关上房门,容溪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的失落。他轻抚着旁边的床沿,呆呆的想,昨夜,良素就是坐在这个地方,昨夜,良素还躺在自己腿上,对着自己笑,摸自己的脸颊。可是,只过了一夜,他竟然就要赶自己走了。

  容溪长长叹了一口气,使劲儿捶了自己腿一下,暗自责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说什么告辞的话。良素一定是昨天的气还没消,今天再听自己这么说,堵着气干脆把自己赶出去了。这下好了,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自己再不想走,也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容溪起身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囊,出了房间,带好房门,缓缓通过公孙府的各层院落,走到了正门前。

  今日值班的门房是个年近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儿,容溪刚来的那天,也是他给开的门。老头儿见容溪背着个小包裹走过来,急忙从门房中出来,上前问,“容溪法师这是要出去么?”

  容溪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在贵府打扰多日,承蒙关照了。小僧这就离去了。”

  门房老头满脸堆笑,对容溪鞠了一躬,说道,“看您这是如何说的,容溪法师是一代高僧,老头子我逢人一说有幸见过法师,就已经很有面子了啊。哈哈哈……”

  容溪苦笑着合适双掌,鞠了一躬,再起身,轻声说,“还要劳烦老人家给贫僧开个便门。”

  老头子步伐还很沉稳,一边拿钥匙一边说,“不知容溪法师这是要去何处啊?”

  容溪想了想,皱着眉头说,“贫僧半生随师父四处云游,如今……”说到这里,容溪突然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见老头子掏出钥匙打开了角门,容溪赶紧抬手抹去泪水,抬脚奔出公孙府。

  老头子本还想和容溪闲谈两句,没想到这门一开,他就冲了出去。老头子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有什么急事儿么……”说着,他叹了口气,转身要去关门,却被人一把按住。

  “公子?”老头子惊讶的看着良素,脱口而出。

  良素站在角门前,看着容溪奔出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挑起,转头对身后的几个人说,“各位兄弟都看到了,这个和尚,你们给我盯住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报给我知道。劳烦兄弟们了。”

  那几个人都身穿短衫长裤,脚蹬软靴。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冲着良素一抱拳,低声说,“属下等定当办妥此事。”

  良素又叮嘱到,“你们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和尚,他武功高强,而且常年在外闯荡,很是敏锐,各位多加小心,别被他发现了。”

  领头的人点头道,“公子放心。”

  良素点点头,一摆手,几个人脚尖点地,纵身跃起,在眨眼,已然消失不见。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肆)

  良素赶走了容溪,心里盘算着,看容溪离开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怜,可那木头脑袋,如果不这样给他下一剂猛药,恐怕他是不会有什么触动的。

  良素狠下心,穿了官服,乘上轿子去了宫中。

  待他再回来,已经是接近掌灯时分了。

  良素回到府中,稍微休息了一下,吃了些晚饭,又从后门溜了出去。

  他一路缓步,慢悠悠的踱到了戏院梅红斋。

  还没等良素进门,老板就远远的迎了出来。

  “公孙大人!”老板满脸是笑的说,“小的今天还念叨着呢,不知道公孙大人对小的这戏院是不是满意,不知道公孙大人今天还会不会来了。这可真是佛祖显灵,还真让小的把您给念叨来了……嘿嘿嘿……”

  良素也笑着说,“老板你太抬举我了。我来就来了,跟佛祖可没什么关系。”

  “看您这说的,要不是佛祖显灵,我这小戏院哪儿来这么大的福气啊?哈哈哈……”

  老板在前头领路,又把良素领到了之前的雅间。瓜果点心照上,老板殷勤的问,“昨日那酒,公孙大人喝着如何?要不要小的再拿些来?”

  良素点点头,说,“你这店里的酒,可比他们大酒楼的还好。别吝惜,多拿些来。”

  老板笑着点头应承,吩咐小二去拿酒,而后又低声问,“公孙大人今日来的晚了,莺莺姑娘曲子刚刚唱完。要不,小的让她来这里,再给公孙大人单唱一曲?”

  良素瞟了一眼老板,他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实在是滑稽。良素笑着点点头,高声说,“你差人去问问莺莺姑娘,就说是故友良素又有事情前来请教,她若愿意,还请移步到这里来相见。”

  老板脸色有些尴尬,但随即又转成了招牌笑脸,点头哈腰的亲自去找莺莺了。

  不多时,莺莺就翩然而至。

  “公孙大人是来听曲,还是叙旧啊?”莺莺飘身万福,轻声问。

  老板把她的琴轻轻放在一边,便退了出去。

  良素让着莺莺坐下,给她倒了杯酒,笑着说,“我这人只识医术,不懂音律,若是要听曲,早些时候便来了。”

  “那公孙大人是来叙昨日未完的话题了?”

  莺莺这样一问,良素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今日事,又与昨日不同。”

  莺莺惊讶的杏眼圆睁,问道,“才这一日,公孙大人莫非就已经有所动作了?”

  良素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说,“正是。不仅是有所行动,而且还是大动作。”

  “大动作?”莺莺不解,一边给良素斟酒一边疑惑的问。

  “姑娘不是说,嫁夫从夫,他应该一切听我的么?我正是要让他先懂了这个道理。”良素摘了颗葡萄丢到嘴里,脸上有些得意之色。

  莺莺仍是不明白良素说的什么,可她隐隐觉出了这事似乎有些蹊跷,便不再多问了。

  “看公孙大人的样子,是胸有成竹了。莺莺就先敬公孙大人一杯,祝大人马到功成,抱得美人归。”说着,莺莺抬袖遮脸,一仰头,喝干了酒。

  良素也干了杯里的酒,放下酒杯,看着莺莺说,“昨日的事,还要多谢姑娘。记得昨日姑娘言语间似乎有些心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上些忙,也算是报答了姑娘的开导。”

  莺莺一皱眉,低头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小女子却是有些难言之隐,可如今,也不知还有没有什么希望……”

  “姑娘若有顾虑,不说也罢。只是若有什么想要我公孙帮忙的地方,姑娘大可直言。”良素浅笑着对莺莺说。

  莺莺想了想,突然轻轻一拍手,说,“倒是有件事,不知公孙大人肯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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