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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异闻录之灵魂契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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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哪咽得下这口气啊!趁着办公室的人吃饭,自己拿着DV跑了过来。
“组长,咱们还是跟专家队伍进去吧,里面太危险了,据说不是鬼,是有怪物啊!”
“怪物?什么怪物?!”
“看,这是施工队的头儿的采访记录,刚刚传过来的。”
上面安静下来,似乎都围着手机在看。
“八只腿?”严实的声音响起,“难不成墓里埋着的是八爪鱼?”
“那头儿跑在最后面,他也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只知道那个东西很大,可以爬墙,两边的腿伸直,撑在通道两边朝他们追呢。”
“两边的腿伸直……撑在通道两边?”大毛伸平双臂比划,冷汗马上淌了下来,“哇塞,这是多大一只啊?”
又是一阵静默,众人浮想联翩,最后还是主持人打破了寂静,怯生生地说:“不如……我们去办公室那等吧?”
杜佳骏朝霍明海耳语道:“再坚持一会,他们快走了。”
霍明海咬着牙,调了调姿势,蹲得腿都麻了,好像还有点抽筋的迹象。
“就是,我们走吧,大不了今晚就在办公室那睡一晚!”大毛和二毛催促着。
空无一人的坑洞虽然有灯,但得知有怪物后,所有人都觉得,那些洞的深处会突然冲出个什么巨大的玩意。
严实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楼梯口上。
“老子今晚坐这守着!”
说着,拿起DV开始录像,巴不得怪物快点冲出来好给他拍一拍。
组长的倔脾气又犯了,大毛二毛哭笑不得。
这时候,霍明海的小腿终于罢工,抽了一下,身子一歪,碰掉了一颗小石头。
“什么声音?!”严实马上来了精神,举着DV朝楼梯下照去。
“来了吗?来了吗?”大毛和二毛又惊又好奇,趴在楼梯口往下看。
“在哪?!”其他人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拍下历史性一刻。
主持人几乎快吓哭了,组里的人都围在了楼梯那,自己站一边显得太孤立了,心一横,也跟着凑过去看。
N道目光炯炯有神地扫射,霍明海被杜佳骏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嘶……”又抽了一下,哎哟,太难受了!
“有声音!”
“好像在那块岩石后面?”
“我下去看看。”
“组长!不要去啊组长!”大毛二毛一边一个扯着他。
探路的楚干将走出山洞,见霍明海和杜佳骏在岩石背后抱成一团,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看到杜佳骏朝他狂打手势,抬头,终于发现了埋伏在楼梯上的一堆人。
半透明的楚干将懂了,打了个OK的手势,轻飘飘地跑上楼梯,没一会,上面传来大呼小叫,一边喊着有鬼啊有鬼啊一边拖着严实组长绝尘而去。
终于解脱了的霍明海揉着腿,脸都皱了。
绵绵丝线又飘了过来,霍明海脸痒痒,抓了一把,将丝线揩在岩石上。
“我才不是鬼呢。”走下楼梯的楚干将闷闷不乐。
“里面真的有怪物?”霍明海胡乱按摩,越折腾越抽,杜佳骏看不下去了,蹲过去帮他揉起了腿。
“洞里没人,也没怪物,但确实有个墓。”
与何六斤说的一模一样,但是……
“299栋……在那个地方?”
杜佳骏扶起他走了几步,霍明海好不容易缓过劲,接下来杜佳骏说的一句话,让他的腿又开始发软了。
“那地方的上面,就是299栋的位置。”
唦唦唦……
不知哪里传来一些声音,霍明海慌忙看去,正好撞上几根飘荡的丝线。
“这是什么东西?”楚干将掂起一根丝,绳子吧,又不像,软趴趴轻飘飘的,一扯就断,让他想起餐桌上的清蒸莲藕,可这地铁工地里哪来的莲藕?莲藕生长的地方,不是应该在水塘里吗?
可除了莲藕,楚干将还真想不明白有什么玩意能弄出轻飘飘的丝线。
这时候,有一种生物蹦进了霍明海的脑子里,结果杜佳骏先说了出来。
“像不像……蜘蛛丝?”
“蜘蛛丝?”楚干将把丝线轻轻拉直,长度超过了一米,丝线柔韧度很好,若不是用力扯的话,丝线是不会自动断开的。
这线也太长了吧?蜘蛛?那是多大一只?
“哎,蜘蛛是多少只脚的啊?”霍明海问。
“没注意。”杜佳骏摊手,谁会没事数它们的脚啊?
楚干将左看看右看看,在岩石缝里找到一只很小很小的蜘蛛,盯着它数了数:“十条。”
还好不是八条,霍明海暗暗松了口气,但随着前进,他的小心肝再次活蹦乱跳起来。
山洞里飘出的酒香更浓,比第七街道里的酒味更香更纯。
墓室就在里面。
山洞里每隔一段距离安置了一盏照明,线路整整齐齐码在墙上,一根根巨大的管道穿□□墙面中,奇怪的是,管道上,岩壁上,牵扯出一根根丝线随风飘荡,一开始还是零零星星几根,越往里走,越像进入了盘丝洞。
霍明海嘴角抽了抽,故作轻松:“呵呵,那个朱朗住的地方……真奇怪哦?”
“朱朗?”杜佳骏一脸茫然。
霍明海将包裹翻过来,给他看快递单。
杜佳骏摇摇头:“要寄东西的人不是姓朱。”
“那姓啥?”
“他姓陈。”
尽头到了,霍明海脸青青地看着破了个洞的墙面。
“里面没东西。”楚干将语气轻松。
“你……你进去过?”
“嗯,下到了第二层,地上湿答答的全是酒呢。”
脚边散落着几顶安全帽,帽子上挂着小电筒,霍明海捡起一个戴上,打开照明,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模样。
“哎,出息。”楚干将从身体里抽出剑,率先钻进了洞里。
石室并不大,角落里堆着好些破碎的泥罐,灯光扫在墙面,霍明海看到了一幅幅像出自儿童之手的简笔画,有些凹陷的纹理填满了灰,霍明海吹了一口气,激起一片尘埃。
杜佳骏扇扇空气,无奈道:“用布擦擦嘛。”
咳得要死要活的霍明海如醍醐灌顶,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画面更加清晰,没有任何色彩,纯粹是刻上去的图案,刻痕极深,就算是过了那么多年依旧保存得完好。
画面里有很多人,拿着刀枪长矛在战斗,场面混乱不堪,霍明海一路看过去,壁画描述的似乎是几场激烈的战争,敌对的有铁骑,有蛮夷,每场战斗里都会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在率领军队,旌旗招展,战鼓震天,人物雕刻得简陋,连五官都没有,但描绘的场面却极为生动。
“应该是墓主的故事。”杜佳骏推测,“像是记录他事迹。”
楚干将带着他们绕过屏风墙,走进一条倾斜往下的通道,两侧的墙面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划痕,霍明海摸了摸,粉尘是新的,显然是不久前才刻上去的。
“这墙上的,该不会是那东西爬动的痕迹吧?”霍明海冷汗直冒,瞧瞧,这划痕多深,那东西是多大的力气,多尖的爪子啊?!
杜佳骏拍拍他,指指楚干将,有这个超级保镖在,还怕那些七手八脚的玩意?
地上湿答答,酒香浓烈,霍明海走出几步后觉得有点醉了,明明一条斜坡的路居然出现了岔路,正要撞墙时,手被牵上,霍明海晕乎乎地任由杜佳骏拽着往前走,墓室的第二层是何六斤发现酒的石室,墙面上也有画,霍明海用袖子擦了擦,画面上记录着将军的日常生活,亭台楼阁,歌舞升平,可惜,墙面被挖掘队的头儿敲出个大洞,呼呼的风从破洞外吹来,霍明海顿时清醒了不少,掂走脸上的长丝,跟着杜佳骏往角落走去,又是一段往下的斜坡,通道两边同样是布满了乱七八糟的划痕,想必那个怪物是从墓室深处爬出来的呢。
等等……从墓室深处?!
“放心,楚干将去探路了。”杜佳骏的手用力紧了紧,牵着他下到第三层,霍明海脸红红地抽出手,假装忙碌地研究起壁画,用袖子边擦边看,简笔画里记载着皇帝封赏的场面,将军站在金银珠宝里,却拿着一根树枝在看,不止这一幅,往后看去,将军拿着树枝走动,拿着树枝发呆,拿着树枝对着阳光看,霍明海想不明白,这根树枝有什么特别的?而画面到最后,变得有了颜色,线条也精细起来,似乎记载着一场奇怪的仪式,画里没有了将军,却多了一群人,他们跪拜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前,打扮古怪的祭司高举双手,一声令下,几个强壮的男人抬着一个捆绑着的女人往大树走去,那女人未着片缕,恐惧的表情栩栩如生。
原来是用人来做祭品,供奉神树?
霍明海一边猜一边看,然而看到下一幅时,他的身子一下僵住了。
一副骸骨靠在树杆上。
作为祭品的女人,变成了无血无肉的骸骨!
“这……这怎么可能?!”霍明海感觉自己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令他惊讶的,并不是短短的瞬间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骸骨,而是……
“这幅画……我见过……”霍明海喃喃地摸上壁画,招呼杜佳骏,“哎,你来帮忙看看,这画是什么意思啊?”
看到身后的瞬间,他的眼光渐渐直了。
没有人。
杜佳骏不见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来时的通道!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朱先生(下)
第十六章朱先生(下)
石室里静得吓人,霍明海跑到墙前又敲又打,心里想着难道触发了什么机关?
“喂!杜佳骏——!楚干将——!在的话应一声啊——?!”
砰砰!砰砰!
敲着敲着,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霍明海关了帽子上的灯,缩到角落,随手抓起一块大石头,四周又暗又闷,霍明海大气都不敢出,随着脚步声接近,几个端着蜡烛的小男孩出现在视线中。
“胖胖,我好怕哦。”
“怕什么!”领头的小胖子胸脯一挺,“大人们经常来这!有什么好怕的!”
“嗯,没错,我爸妈也是。”
“今天他们还带着烤乳猪什么的。”
“啊,真的吗?我还以为去拜山神,原来是到这地方了啊?”
小胖子提醒:“呐,今晚的事,可别跟他们说哦。”
“一定一定。”
“咱们拉钩。”
小男孩们围成一圈,伸出小拇指。
昏暗的烛光中,有一张熟悉的,稚气未脱的脸。
霍明海瞪大了眼,拿着石头的手开始发抖。
拉钩完的小男孩讨论起怎么瓜分那些乳猪和零食,乳猪就那么点大,谁都想要一块肉多的,讨论来讨论去,谁也不让谁,小胖子没办法,提议抽签决定,抽签完,有人喜有人忧。
“呐,明海,烤猪腿能分我一半吗?我用水果跟你换。”
“明海,我用馅饼跟你换……哎,别摇头嘛,我多给你几块好么?”
“明海……”
“明海……”
“明海……明海……喂,醒醒!”
脸被拍打,霍明海晕乎乎地睁开了眼。
杜佳骏松了口气,见霍明海又闭上眼还想继续睡,赶紧掐了他一把,这时候,楚干将从石室深处走来,摇摇头:“没有。”
“唉……”
听见陌生的声音,霍明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出阴影,身材高高大大,不正是赶他们走的那个老头儿嘛!
老头儿见他醒了,好心提醒道:“墓里常年封闭,空气混浊,还是快快出去好。”
霍明海挣扎起身,看向壁画,入目所见还是简陋的简笔画,祭拜大树的图案不见了!
原来……是梦?
霍明海在思索的时候,杜佳骏也在思索。
“它平时爱去哪?”
老头儿笑了:“在墓里逛呗,还能去哪?”
霍明海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
楚干将摊手:“要寄的东西不见了。”
霍明海哦了一声,脑子缺氧混混沌沌好像不够用了,把对话消化了一番,再看向老头儿时,眼里充满了诧异。
“请……请签收。”霍明海抖着手,将一直护着的包裹递过去。
老头儿茫然:“……啥?”
“朱……朱朱……”霍明海舌头打结,话都不利索了,这场合下出现在墓中的,能是人么?
杜佳骏摸摸他:“嗯,猪猪。”
霍明海涨红脸:“朱……朱朱朗先生,请签收!”
老头儿:“咳,我姓陈。”
“那朱朱……”
“朱朱不在哦。”
霍明海:“啊……”
陈老头好奇:“是华佗的吗?单子是我下的,那我来签好了。”
龙飞凤舞地签完,霍明海一看,那字真叫一个漂亮,标准的毛笔字书法,能用圆珠笔写出毛笔的效果,这陈老头还真是个高手哇!
陈老头签收完,拿着包裹发出一声长叹。
他想寄东西,无奈东西不见了,霍明海想着想着,灵光一闪,问道:“是个酒盏吗?”
陈老头摇头:“区区酒盏,何足挂齿?”
“噢……”霍明海也学着他们埋头沉思,视线落到碎了一地的泥罐上,视线往上,目光定格在墙面上的划痕,霍明海脑子一炸,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许多年来,它一直守在这儿。”陈老头喃喃开口了,“就算有人打通了口子,也没见它出去过。”
杜佳骏疑惑:“口子?”
霍明海哆哆嗦嗦地举手:“盗墓的洞?”
陈老头嗯了一声,解释道:“只要有人进来,它就会把他们赶跑,赶不跑的就吃掉,然后堵上口子。”
霍明海:“……”
杜佳骏:“很忠心呢,一直守着墓。”
“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呢?”陈老头愁眉苦脸。
“难道饿了,去找吃的?”楚干将猜测。
陈老头摇头:“它不吃东西也能活。”
几个男人又不说话了,光发呆也没用,杜佳骏站起来:“只好出去找找了。”
工地那么大,说得容易,但上哪找?
“没时间了,走!”陈老头率先钻出破洞,踏着管道几个起落,轻轻松松地落在地面上,霍明海忍不住跃跃欲试,趴在墙边探头一看,顿时头晕目眩,管道是贴着墙面延伸,距离地底起码三四层楼高,梯子呢?有,在管道的尽头,霍明海趴在大管子上,闭着眼一个劲往尽头爬,还没爬几步,被人一把拎起。
跳楼专家楚干将带着霍明海一跃而下,落地后,放下软成一团的霍明海,跳楼专家嗤之以鼻:“出息!十几层的咱们都跳过,还差这点高度?”
杜佳骏扛起霍明海,跟着陈老头往工地深处走,陈老头盯着周围的管道,盼着能发现它的踪迹,可一路寻去,除了飘荡的丝线,根本一无所获。
杜佳骏忽然问:“它出去,会不会在找什么东西?”
“啊?”陈老头一愣,反问,“找什么东西?”
“贵重的东西啊。”
陈老头摊手:“整个墓室除了陪葬的酒,还有什么值钱的?”
“酒盏?”霍明海幽幽飘出一句。
“酒盏虽然是我……咳,墓主的常用之物,但并不值几个钱,还不如一缸酒来得贵重。”陈老头语气轻松,但接下来杜佳骏说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对你来说不重要,那它呢?”杜佳骏看向陈老头,“它守了那么多年,墓里的所有东西对于它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吧?”
何六斤郁闷地走出办公室。
他作为现场唯一没进医院的目击者,办公室的头儿希望他能出面讲解,并陪同领导一起进墓室视察。
办公室头儿还强调会来一批武警官兵,全副武装真枪实弹,安全不是问题,但何六斤打心眼不想进去。
宿舍里藏着一件酒盏,虽然不值钱,但千把块钱也是钱啊,他成了重点关注人物,那么多眼睛盯着,被发现了可不好。
“得尽快脱手才行。”何六斤这样想着,打开宿舍门。
房间里昏暗一片,有丝线粘在脸上,何六斤抹了把脸,按亮电灯。
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吹得窗帘不住地晃动,眼看要把桌子上的酒盏扫下地,何六斤赶紧把窗户关紧了。
酒盏本来不值钱,万一摔了,卖废铁估计也没人收啊。
何六斤把玩着酒盏,心想要不要再多联系几个道上的人帮忙抬抬价,这时候,又有几缕丝线飘来,何六斤烦躁地扯了一把,房间里闷热难当,何六斤又起身去开窗,就在这时,他在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只庞大的,黑漆漆的东西正趴在天花板上。
这是……什么?
何六斤刚一回头,漆黑的大蜘蛛呼一声地落到地上,镰刀般的爪子破空切来,何六斤都吓蒙了,求生的本能使他侧身闪躲,爪子划过墙面,居然硬生生割出了道极深的大口子!
“啊——!!!”何六斤这时候才惊叫出声,一把抡起椅子朝大蜘蛛砸去,大蜘蛛看起来笨重,动作却相当快,劈开椅子的同时已经出现在何六斤面前,大蜘蛛有八只眼睛,又大又亮,像是分布在头部前端的黑曜石,每一只眼睛里都倒影着何六斤的身影,蜘蛛的眼睛没有聚焦能力,但何六斤感觉到,它正愤怒地瞪着自己。
何六斤被那眼睛盯得恍了神,爪子拍到身前才反应过来,就地一滚,起身时摸到一样东西,原来是从兜里掉落的打火机,何六斤搞不懂蜘蛛到底怕不怕火,但他心里明白,这一丁点的火苗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胁,他拿起未喝完的白酒往床单洒去,然后点亮打火机,酒精助燃下,火苗很快燎起了床单一角,何六斤抽起冒火的床单朝大蜘蛛舞去,大蜘蛛被火光晃得顿了顿,飞快抬爪一挥,床单瞬间被切成无数碎片,大蜘蛛对火毫不畏惧,踏着燃烧的布料直往何六斤冲去,何六斤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往门那跑,还没跑几步,腰上一紧,低头看去,原来是几缕轻飘飘的丝线缠在了腰间,丝线越缠越多,再不弄断就来不及了!何六斤就地翻滚,故意往燃烧的碎布上压,火苗烧断了蜘蛛丝,同时也沾上了何六斤的衣服,何六斤再次翻滚,火苗熄灭,人已经到了门边,眼看就要逃脱生天了,只要出去,把警卫警察通通喊过来,还怕这只怪物不成?
“妈的!!!快开门啊!!!!”急得晕头转向的何六斤正手忙脚乱解锁时,突然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喝,几道闪光后,门板连着墙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太好了,这家伙没事!”
没事的那家伙双手维持着开锁的姿势石化当场,追至身后的大蜘蛛停下了脚步,八只眼睛倒影着看起来很有威胁的楚干将。
“带他走!呜哇——!”楚干将突然摔倒在地,被束丝缠着往大蜘蛛那拖,霍明海拽着何六斤要逃,没跑出几步,感觉手上一紧,何六斤正扯着他也在往大蜘蛛的方向拖。
“你在干嘛啊?!”霍明海郁闷,无论他怎么用力,依旧抵抗不住何六斤的力道,脚下打滑,几秒间,已经被拖到破洞边上了!
“我也不想啊……”何六斤都要哭了,脚踝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了蜘蛛丝,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厚实得掰不断了!
随后赶到的杜佳骏看到霍明海掰着断墙的手,顿时急了,连忙扑过去拽他,没料到也跟着被拖进了房间,丝线飘荡,像有生命似的,不知不觉间杜佳骏与霍明海被丝线串在了一起,楚干将的手和剑被缠成了棒槌,大蜘蛛很聪明地将他们往窗边拖,打算逐个击破,而何六斤作为重点关注对象,这时候已经被照顾成了木乃伊,动弹不得的何六斤恐惧得大叫起来,大蜘蛛嫌他烦,几缕丝喷去,给何六斤套了个头罩,这时,陈老头终于赶到现场,见状先是一惊,很快回过神,朝大蜘蛛怒吼:“快放开他们!”
大蜘蛛愣了愣,霍明海趁机将何六斤扳倒在地,碎布的火苗已经延伸到书籍报纸上,蜘蛛丝受热溶解,何六斤终于溶开了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霍明海就地一滚想着烧断身上的丝,才翻滚没几下,一个男人盖了上来。
杜佳骏双手撑地,无奈地看着霍明海,蜘蛛丝本来挺长,被霍明海这一翻滚,顿时卷短了不少,连带的何六斤也被捆了过来,三个男人挤成一团。
楚干将不怕火,发现火能烧断丝,便毫不犹豫地往火焰大的地方滚去,身上的丝很快烧得一干二净,楚干将出剑,剑光一闪,锵一声击在了坚硬的爪子上,大蜘蛛的外壳堪比钢铁,楚干将连出几剑,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大蜘蛛巨爪挥动,决定先把威胁最大的楚干将给解决掉。
而陈老头这时被一张网困着,粘在了墙上,他手里没武器,火焰又没蔓延到这边,只得无奈地干瞪眼,大声喊着它的名字叫它快住手,大蜘蛛这回铁了心,只当做没听见。
“咦,他刚刚好像叫了声朱朗?”霍明海竖起耳朵仔细听。
“别动……”趴在上方的杜佳骏发现了不远处的水果刀,正在伸手往那边够,可惜还差了那么点距离拿不到。
霍明海红着脸,努力无视近在咫尺的气息,挪挪身子,带动杜佳骏和何六斤移动了几寸。
杜佳骏一看有门道,鼓励道:“再动动。”
霍明海扭扭身,又移动了几寸。
杜佳骏催促:“还差一点,继续。”
霍明海继续。
终于碰到了,杜佳骏拿着刀子在火上烤得滚烫,往身上的蜘蛛丝上割,一边割一边赞:“这床垫不错。”
床垫:“……”
杜佳骏坏坏一笑:“又暖又结实,还自带按摩功能。”
自带按摩功能的床垫气闷地别过脸。
“呀——!!”外面传来的尖叫让宿舍里的男人们都吓了一跳。
主持人小苗远远指着破碎的墙,脚一软,晕了过去。
严实组长那个头疼啊,一边指挥搬运小苗,一边安排人手准备开拍,何六斤的宿舍不知出了什么事,噼里啪啦响动后又是砰一声大响,接着还有火光,办公室的人刚到现场就不敢接近了,瞧瞧,门都没了,连带墙被切割得跟披萨似的,明显不是爆炸,若不是爆炸,那还有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力?
一瞬间,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浮现出来自墓室深处的巨大怪物。
“那东西原来是真的啊!”办公室的人都害怕了。
“组长!等等!等消防队和警察来了再去!”大毛二毛拦着正要冲上去的严实。
“不怕,我就过去看一眼。”
“组长!不要啊组长!”
严实的和大毛二毛的声音越来越近,楚干将当机立断劈碎窗户,想把大蜘蛛引过去,无奈大蜘蛛的八只眼睛有一半是盯着何六斤的方向,何六斤那个汗啊,他又没对它干什么,有必要那么大仇吗?杜佳骏挣脱开蜘蛛丝后,抬手将何六斤拎起,何六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杜佳骏发出一声大喝,抬手一丢,何六斤像一发炮弹直飞出窗外,大蜘蛛立刻朝何六斤追去,杜佳骏眼疾手快,一手揽上霍明海,一手抓着残留的蜘蛛丝,被大蜘蛛拖动着往窗外飞去,等严实拖着大毛二毛出现在破洞外时,只看到满地的火焰,还有粘在门边的一个高大老头。
陈老头呵呵:“能帮我解一下吗?”
何六斤着陆时差点魂都没了,回头一看,庞大的黑影正划动巨爪朝他追来,这是逃命的节奏啊,再不跑就完蛋啦!何六斤慌忙爬起,刚迈出腿,身子一轻,又被人拎了起来。
“哪个方向?!”
“那边!”追在大蜘蛛身后的杜佳骏朝一个方向指去。
“好!”
“好个屁啊——!!”何六斤被楚干将用力一丢,再次像炮弹般往工地深处砸去,何六斤还飘在空中呢,楚干将就已经闪身到炮弹的落地点,抬手,接空了,何六斤也聪明,即将砸地的刹那用手一撑,漂亮的翻滚卸去冲力,还没爬起,身子又是一轻。
“身手不错啊。”楚干将赞。
“你妹啊——!!”炮弹再次启程,几个起落后,飘在空中的何六斤忽然觉得周边的景物有点不太对,怎么那么像挖掘现场呢?扭头一看,身下果然是巨大的坑洞!
何六斤再也无法淡定了,虽然楚干将早出现在坑洞下面抬手等着他(天知道那家伙怎么下去的),何六斤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等楚干将准确无误地接住他时,何六斤已经软趴趴地晕了过去。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烟尘中,大蜘蛛狰狞的身影渐渐清晰。
“身为守护灵,何必滥杀无辜?”楚干将把何六斤丢到一边,提剑挡在它面前,“不过是偷了个酒盏,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大蜘蛛的眼睛幽幽倒影着楚干将。
“你没法给他守墓一辈子。”楚干将说,“这个墓很快就不存在了!”
大蜘蛛的爪子在地上刨出一道道坑,显然非常生气。
“而且你的主人,也很快要消失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大蜘蛛,它爪子大张,锋利的镰刀从四面八方切向楚干将,楚干将连忙抬剑格挡,他只有一把剑,大蜘蛛的几只爪子全都可以当镰刀使,不出多久,楚干将被逼得连连后退,但他的狼狈也没持续多久,大蜘蛛忽然爪子一软,倾斜了半边身子。
“终于有效了!”
背上传来杜佳骏声音,大蜘蛛心下一惊,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爬到背上的,它怎么完全不知道?!
“呜哇,要掉下去了!”霍明海的声音。
还有一个?!大蜘蛛震惊了,想抖身子把他们甩下来,却发现腿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不仅如此,全身的力量像是渐渐抽干,大蜘蛛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奇怪,我的手好像没知觉了?”霍明海茫然。
“猪猪,你碰到洒药的地方啦!”杜佳骏摸摸他。
华佗制的麻沸散被当做古代外科手术的麻醉药,原装进口,药效当然不是盖的,药水迅速渗透,很快,大蜘蛛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力量涣散后,庞大的身体渐渐缩小,最后团成了个大黑球。
杜佳骏从兜里掏出大袋子,将大黑球装了进去,贴上陈老头写的快递单,任务完成,杜佳骏捧起大袋子拔腿就逃,楚干将拎起霍明海和何六斤紧紧跟上。
宿舍那边闹翻天,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呜呜直叫,何六斤被丢在了工地的车道上,要是有车子路过,只要司机不是瞎的,总能发现那个昏迷的男人。
杜佳骏领着他们左躲右闪,一路顺畅地去到墙角,楚干将在墙上劈了个洞,三人鱼贯而出,杜佳骏带着包裹去取车子,而霍明海的车子停在了餐馆附近,但他碰了麻沸散,手软脚软,叫他开车不出事才怪,楚干将扶着他,心里琢磨着平时见霍明海蹬蹬腿收收车把,好像很简单的样子,霍明海都成这样了,是不是该让他坐包裹筐里,自己亲自开车呀?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楚莫邪正在远处看着他。
楚干将的心高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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