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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人法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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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表情吓坏了所有人。刘明他们赶紧把他拉住。
但左易说:“都别拉他。他没胆子打我。”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陈宁中狠狠甩开拦住他的人,弯腰一顶撞在左易腰上。
左易冷笑,顺势揪住他的衣服向后一甩,轻而易举就将陈宁中丢在地上。
“操|你奶奶的!老子不服,再来!”陈宁中跳起来,继续向左易扑去。
但左易每次都能轻易将他摔在地上,几次过后,他鼻青脸肿,浑身疼痛,最后干脆趁着酒劲,捂着脸哭起来。
左易摇头,看向刘明小声说:“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剧情是不是进行得太慢了?话说我准备10W完结的,要不要加字数呢,好纠结
18
“不是他!”
左易望着满天的繁星,想不明白,那天晚上袭击他和刘明的不是陈宁中,绝对不是。陈宁中身手不行,有的只是全身的蛮劲,而那个袭击他们的人虽然力气不大,却懂得使巧,并且为了找出左易的破绽,不惜用咬人这么个作贱的办法。两人的打斗技巧完全不同,怎么都不会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老大刻意糊弄你?假装是两个人?”刘明小声提出自己的假设。
左易忍不住斜眼看他:“怎么?不为你老大辩护了?你不是一直相信他无辜的吗?今天出门脑袋没被驴踢所以不正常了?”
“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好吧!”——尽管刘明很想这么反驳回去,但他终究没那个胆子,刚才又一次见识到了左易的厉害,连那么大力气的陈宁中都被摔得趴在地上连喊大侠饶命,凭他刘明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他哪敢呀。
所以刘明很识相地说:“我不过是在帮你做推理罢了。”
“噗!”结果左易还是很大声地笑开了,连连拍着刘明的后脑勺,“推理?就你?刘明啊刘明,你这脑袋瓜长得是好看,可惜里面一堆水啊,连浆糊都不如。你做推理?推理做你差不多!”
“不至于吧!”刘明委屈地皱眉头,看天,老天爷呐,他真有这么差劲?!
大家伙嘻闹着,吃足喝饱。火腿肠煮泡面,加菜干鸡蛋凤爪好多鱼,平常看着都觉得恶心的杂食,这会儿却都吃得有滋有味。
又聊会儿天,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晚风裹着海味,吹得微醉的脑袋瓜们稍稍清醒了一些。尹沐川变戏法地从背包里掏出几支爆竹,“走,放鞭炮去!”
“啥?”所有人下巴落地。
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美滋滋地炫耀:“放鞭炮呀!还有几支烟花。这些都是好宝贝,我从过年就一直留着呢!走啦,走啦!最后一个到的罚学狗叫三声哦!”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班长一句:要不大家给点面子,陪他疯一回?非常给力,很快大家就三五成群,有说有笑,高兴地跟着他跑向靠海的悬崖边,一面听着班长无何止地尖叫“注意安全”,一面把尹沐川的烟花爆竹瓜分完毕。
事实证明,多数的爆竹在经历了回南天后都成了哑炮,唯独刘明分到的两支烟花居然奇迹般地绽放出了光彩。
尹沐川兴奋地使劲拍着刘明的肩:“老刘,许愿呀!快许愿!”
万子墨抱着笑花慢悠悠踱步过来,伸下巴靠在刘明肩上泼尹沐川一盆冷水:“许个毛线愿!老刘一不生日二不婚嫁的,要许什么愿?”
话刚出口,头顶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陈宁中站在他后头,边打边骂:“操|你奶奶的龟儿子,不好好说话,乱嚎什么!整个儿一不学
无术,什么叫一不生日二不婚嫁!哦,不生日不婚嫁就不能许愿了?”
他嗓门儿本来就大,这会儿掺了酒劲,更是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开一步,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殃及池鱼。
陈宁中看看众人,伸胳膊搭在刘明肩上:“三儿别理他们,一群王八糕子!来,许愿,许个愿,许个快乐又美满的愿!”
刘明斜眼看他,可怜巴巴的:“老大,能把胳膊抬开么?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操|你奶奶的!”陈宁中撇嘴收回胳膊,又说,“少废话,快许愿!就许……嗯,就许愿你明天生日,明天结婚嫁人!”
“……”刘明顿时觉得浑身脱力,欲哭无泪。如果真要许愿的话,他希望老大的酒赶紧醒啊!
陈宁中仿佛感应到他内心的召唤似地,倏地两眼一闭,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下去。
“老大!”
话音刚落,便见陈宁中胸膛起伏,鼻息沉重——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呃……”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
605的一众小的只好舍去玩乐的机会,嘿咻嘿咻把自家老大抬回帐篷。
完事后刘明回到悬崖边,大家伙早散得差不多。
左易盘腿坐在岩石上,打量着悬崖下面映着星光的海。
刘明小心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悬崖下的大石在星光下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形态。它们半截溶进海里,就像没有根的东西。
“你刚才想许什么愿?”左易偏头问他。
刘明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希望……一生平安。”
左易噗地笑了出来,但终究没有再说话来嘲笑他。耳畔响彻着潮汐的声音,不知道这片广袤的海,听完刘明的愿望后是喜是悲。
一生平安……
好平凡的愿望!
然而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生无法讫及的海螫蜃楼、空中楼阁。
一生平安……那要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手段和能耐来战胜母体。毫无疑问,在这场战争中,只有胜利者才能最终得到老天的垂怜。至于一生平安,那绝对也只能是战争过后的事。
而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
“有人来了!”左易说着,拉刘明跳下岩石。两人藏身在岩石的阴影里,缩着脖子往黑暗里看。
渐渐的一个娇小的身影跃将出来,雪白的衣衫在星光下非常显眼。
是陶乐欣。此时她左顾右盼,提着裙脚轻轻走在草地上。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去哪儿?”刘明趴在左易耳朵边,尽量用气息小声说。
左易皱眉看着陶乐欣,轻轻摇了摇头。
陶乐欣走到离岩石最近的大树下站定,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手机的光芒映出她精致妆容的脸庞。左易的皱头又皱了起来,大晚上化妆,不是
装鬼就是有约。可是现在陈宁中烂醉如泥地倒在帐篷大睡,陶乐欣约的又究竟谁?
猜测间,但见陶乐欣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我到了。什么?改地方?好,你说在哪儿,我去找你……”
她拿着手机,连打边走,身影渐渐远离左易和刘明的视线。
左易拍拍刘明,快步跟上去。
前面的陶乐欣不紧不慢地走着,讲完电话后将手机收回,放在肩上斜挎的小包里,然后,似有意,似无意,她回头看了一眼。
左易连忙闪进树的阴影里。这时,他看见陶乐欣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是被发现了么?
左易正犹豫,陶乐欣忽然迈开脚步飞快地跑起来。
该死!
左易在心里咒骂一声,快步跟上去。
陶乐欣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大一会儿就拐进大片的灌木丛里,消失了踪迹。
左易停下来四处张望,这时才发现刘明不见了!那个笨蛋,肯定跑丢了。此时左易也懒得再顾及刘明,埋头一弯腰,摸黑进了灌木丛里。
低矮的灌木只到腰部,左易很快发现陶乐欣的身影,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
不一会出了灌木丛,左易来到更高的悬崖边上。崖边醒目地挂着“注意安全”的牌子,崖下汹涌的浪花拍击着峭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那气势大得仿佛山也要被推动似的。
陶乐欣慢慢走着,尽量离悬崖远些。
忽然,她的手机又响了。她掏出手机,放在耳朵边仔细听,片刻后,她转过身,大步向左易走来。
左易站住不动,他想看看这女人耍什么花招。
陶乐欣轻快地来到他面前:“你跟踪我?”
“跟踪?小姐,这条路又没有刻你的名字,你可以走,当然我也可以走。”左易垮下肩膀,笑得纯真。
陶乐欣轻轻地踮了下脚,仰起头,望着左易甜甜地笑:“不管怎么说,你走了我走过的路,而且是这么大晚上的,对我来说,这就是跟踪。”
“就算是跟踪,那又怎样?”左易的眉头皱起来,摸不准这女人的心思。
陶乐欣偏头看着他:“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想到要跟踪我。”
“不应该?”左易反问她,“你这么大晚上的约会,对象肯定不是陈宁中吧?”
“你才跟他打了一架,怎么忽然就关心起他来了?”
“我对他没兴趣!关心他?你当我脑袋被猪咬了?”
“不关心他,那么你是关心我?”陶乐欣向左易走近一步,伸出小巧的手搭上他的胳膊。
左易不悦地甩开她:“我关心你同时被这么多男人操,不会淫|水流干子宫爆裂?”
倏地,陶乐欣沉下脸,转身往回走。
左易还要讥讽她,突然一股力道缠住了他的脖子。
左易马上反应过来,
飞快地反手用肘击在身后的影子上。那影子顺势推开他,利落地闪身避开。
左易转身向那人看去,暗骂一声,操!
黑暗里,那人一身黑色连帽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背着光的脸庞根本看不清轮廓。
陶乐欣吓得尖叫起来,捂着嘴飞快地跑开。
黑衣人少了顾忌,更加迅速地向左易发起攻击。左易连忙避开,心里马上有了答案。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袭击他和刘明的人!
他立刻提高警觉,与黑衣人慢慢过招。两人对打一会儿,互相讨不到便宜,最后,黑衣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向左易砍去。
左易迅速地闪开,但很快地,黑衣人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电击器,直接对着他挥了过去。
顿时全身酥麻!左易毫无防备地一阵眩晕。
黑衣人顺势飞起一脚,直接将他从悬崖上踢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我忘记放存稿箱了么?不会的,真的不会
其实这章是打算明天更的,噗,被评论炸出来鸟
19
左易失踪了!
全班在把他们到过的地方都找遍之后,由班长带头报了警。
搜查小队沿着山路寻了整整两天,但一无所获。秃头张跟着同事过来打探消息,见到刘明的第一句话就是:凶多吉少!
刘明愣愣地看着他,当场就懵了。
秃头张让刘明帮忙联系左易的家人,却没想到刘明对左易的事一问三不知。最后秃头张只好摇摇头,重重地叹气:“刘明啊刘明,你跟左易真是朋友么?”
刘明嘴张了几次,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忽然嘴角一弯,就那么低低地哭出来。
——气得秃头张什么也骂不出来了,只好等回到局里再将手头的情况一一上报。
王立春和孔建辉的案子依然毫无头绪,系统被黑的事也没有进展,局里人手不足,陈铭远那兔崽子又一直在医院耗着,上头也不断地施加压力,赵队更是一天三次地耳提面命……总之,最近什么都不顺心,真是他妈的烦!
秃头张看着搜查小队消失在海岸线上,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搜查范围一旦扩大到海上,就算找回来多半也就是尸体了!要不是刘明是整个案子的关系人,他才懒得顶着炎炎烈日跑这么一遭。真是晦气!
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秃头张吐掉嘴里的香烟,决定打道回府。
这时,有同事过来告诉他,三十公里外的海滩上发现了左易的手机,但却找不到人。
“走,看看去!”秃头张当机立断,跟着同事坐车前往。
到了目的地后,一干人等已经原地待命了。
秃头张二话没说就抢过手机来看。那手机被海水泡过,现在水分被烈日蒸干了,留下不少颗粒状的盐结晶卡在按键里,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将颗粒清理干净,秃头张使劲开机,屏幕闪了几下后,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
开机动画闪过后,屏幕出现密码提示。随便试了几个数字后,秃头张把手机交还给搜查队队长。
“回去找个技术人员解锁。里面应该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交待完后他在现场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留下的痕迹。午后的阳光晒得沙滩泛起白光,地上脚印纷乱,已经辨不清哪里是搜查小队留下的哪些不是了。现在有两种情况摆在眼前:要么左易安然无恙,上岸后离开了这里;要么就是溺死在海里,尸体被海水冲到了更远的地方。但无论如何,现场并没有留下多余的信息,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秃头张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然后招来刚才那同事,请他开车捎自己回去。毕竟找人是个技术活,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就这么无头苍蝇似地过了几天,关于左易的消息并没有搜寻到更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陈铭远带伤归队了!
队里热闹地在办公室给他
办了个接风会,花去赵队几百块大洋叫了三份必胜客,大家伙胡吃海喝一通,高兴劲跟破案差不多。
刚吃完批萨技术科的同事就拿着左易的手机进来,愁容满面地说:“烧了!”
秃头张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烧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同事小孙把塑料袋打开,戴着手套掏出半截身子烧成炭黑的手机,“左易设置的密码极其复杂,字母要区分大小写,中间还掺杂了数字和各种符号,我们花了几个晚上才破解出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还设置了另一道锁,那就是语音。我们试图用机器模拟出他的声音,不过失败了,手机自动识别出了十万分之一的差异,然后呯的一声爆炸了。这时我们才发现,手机里面的硬件也被改造过,加入了自动引爆装置。总之,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没想到我们这些专业人员居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小孙说着自嘲地摇了摇头。
秃头张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起来:“这么惨?连内存卡都没办法直接读取了吗?”
小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来惭愧,因为我们的疏忽,烧毁的部分刚好是内存卡。”
“操!”秃头张跳起来,狠狠踢了下椅子。
林姐马上站起来双手叉腰训他:“秃头张,我说你这破坏公物的习惯能不能好好改改,你要是再不改,全队人都得跟着你坐地板去了!”
“我这不是替小孙出口窝囊气嘛!”秃头张拉小孙当挡箭牌。
小孙缩头尴尬地笑笑:“也不至于窝囊。只是这样一来,要查到左易的家人就更困难了,而且搜查队那边也没有找到人的消息……我看要是再拖个几天,这案子多半人会以失踪了结。”
“这还真是奇怪。”陈铭远戴上手套翻着那个破烂不堪的手机,“左易设这么几重锁干嘛?他好像早就料到有人会强行解锁他的手机。”
“而且他的手机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老二接着说。
秃头张摸着脑门认真想了想:“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左易为人孤僻,跟当天同去露营的很多同学都不熟,即使是关系最要好的刘明也对他的事知之甚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觉得吧,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小孙弱弱地举起手想要在这群推理家面前班门弄斧,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秘密这种东西是没有伟大和平凡之分的,哪怕高贵或卑微,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拿我来说,在左易这个年龄的时候就经常在电脑里下小黄片,然后加密再隐藏……”
话还没说完,被秃头张恶狠狠剜了一眼:“小黄片用得着把整部手机都引爆了么!你这想法大前提
是好的,但总体来看上不得大台面,真是幼稚得可以!”
小孙底气弱弱地吐舌头。
陈铭远说:“不过小孙这点说对了。左易也是有秘密的人。要不是找到他遗失的手机,你们谁会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本事给手机设几重高难度的锁?”
“我有个想法,”一直没做声的林姐突然说,“上次攻击系统的人也许是左易。”
秃头张马上问她:“理由呢?”
“女人的直觉。”
“直觉能当饭吃?”秃头张头痛得摇头,“你这想法太娘儿们,根本没有说服力!”
陈铭远说:“不过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要我们调查左易的周边……”
“不行!”王老二提出反对意见,“光是调查王立春和孔建辉的案子就已经人力不足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去那边。你住院这几天,我们几个天天加班到凌晨两三点,睡个把小时又要开始工作,完全已经体力透支,要是再有人倒下,嘿嘿,这案子就别想结了!”
“那也不能把线索扔在一边不管啊。”陈铭远说,“我去找赵队商量商量,向上头要求增派人手。”
“你找赵队也没用的。”林姐叹了口气,“最近是多事之秋,上头一再给赵队施压,他要是还敢申请增派人手,那就证明他办事不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赵队那德行,上头说的话就是圣旨,要过他这一关,比登天还难。再说,就算过了他这关,上头批不批还是个问题呢!”
“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条线索,看起来都能扯到案子里去,但真正到手的证据却少之又少。”
说话间,赵队慢悠悠从自己办公室里踱出来,拿着钢笔如同指挥棒似的挥了挥,“我建议你们把整个案子重头分析一下,也许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来,我们先看王立春的案子。”
说着不容分说招来林姐,让她找出王立春那起案子的所有资料,组织全队成员再次分析案情。
不知不觉间,黑夜静悄悄地笼罩了下来。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左易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他刚刚苏醒,尚且辨不清现在的状况。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他眼前的黑暗,并不是真正夜的黑,而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迫使他见不得天光。
他想起自己从悬崖上跌入海里,要不是被峭壁上伸出的树枝挂了下腰,恐怕现在已经被巨大的海浪推着拍向岩石,尸骨无存了!树枝为他赢得了短暂的缓冲时间,入水之前他长吸了口气,并做好了绝对防御姿势,入水后马上奋力逆流而行,这才惊险地避过与岩石相撞。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被树枝和岩石割伤了身体,血流了出来,渐渐令意识丧失。
现在好不容易清醒,证明他还活着。
左易在大脑里迅速推
断,他肯定被浪海冲了很远,然后被什么人找到,带进了这个安静到可怕的地方。
现在最首要的,是要搞清楚自身的情况。
可以肯定,他的眼睛被布蒙住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扒得精光,身上凉飕飕的,还沾着海水里析出的盐粒。
他试着动了下四肢,立刻暗叫不妙。
手脚都被铁链反锁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2015年的手机为什么是防水的防水的
但愿那个时候我们都能买到防水的手机
20
黑暗让左易辨不出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种被捆绑的状态究竟有多少天了。现在他能感觉到的是大脑如同混沌初开般迷糊,所有的思维与反应都比平时慢上半拍,究其根本应该是他在海里流失了不少血液,再加上现在久未进食,腹中空空并且有稍许脱水症状。
被捆绑的四肢已经僵硬,流血的伤口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他试着挪动肩膀来调整姿势,但几次下来却以失败告终,现在浑身无力,连动根手指都要使出吃奶的劲。然而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要积蓄力量保存体力。在黑暗的未知里,不知自己的敌人目的何在,这才是最最要命的事情。
思及此处,左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进入睡眠,对于他而言睡觉是最好的减少能量的办法。
然而正迷迷糊糊间,肚子爆发出的一声饥饿的咆哮顿时令睡意全无,只好强自打起精神,咬住嘴唇来忍受。
干、渴……
想要水,可却直觉地明白,他现在身处在某个海边的小屋子里,尽管听得到远处哗啦作响的浪潮声,却得不到半点可以解渴的淡水。
四周除了潮声之外就只剩风打窗户的吱呀,没有人的气息。他仿佛被敌人遗弃一般,在空荡荡的小屋里等死。
空气温润粘稠,看来大雨将至。如果刚巧天花板上有洞,能让雨水漏进来就好了。
左易发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心里暗叫糟糕。思维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热……
炎热……
闷热……
小小的他松开大人的手,欢快地向阳光灿烂的浪边跑去。远远地可以看到人影,一个同样年纪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用肮兮兮的小手堆垒着城堡。
可惜,海浪一会儿就冲了上来,长翼一推,拍散了男孩的杰作。
然而男孩不气妥,依旧慢腾腾堆着泥沙。
他觉得好奇,轻轻走过去站在男孩身后,又看了一会儿后小小声地问:“你在做什么?”
男孩手下不停,把整整一面墙砌完后才说:“我在堆城堡。”
说完后男孩仰起了脸看他。
但在男孩的脸躲在阴影里,他只能隐约知道对方是在微笑。
于是他说:“你堆的是哪里的城堡?比利时的还是奥地利的?如果是奥地利,我知道那里有座很出名的古堡,叫做Ambraser。”
男孩惊讶地看着他,眼里充满羡慕。
他弯了弯嘴角,继续说:“如果你愿意邀请我一起玩,我就把那
个神秘的古堡故事告诉你。”
男孩马上高兴地站起来:“好。”
于是他们在沙滩上玩沙子,堆完城堡堆沙人,然后堆熊猫和兔子。
不知道为什么,左易心里泛起淡淡的悲伤,他张口想叫一个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呢?这孩子究竟是谁呢?
他回忆着,思考着,渐渐悲伤愈浓,冲击着头脑,而眼泪,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突然,左易睁开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
迷迷糊糊间,他做梦了。然而这又不全是梦,他拼命咬着嘴唇,让大脑飞速运转。
这不是梦!
这是母体的记忆!是他花了整个童年的时光才辨别出来的,仅仅属于母体的记忆!
这种情况大大不妙,如果大脑被母体控制,那就表示能独立思考的空间越来越少。这是左易不能容忍的现象。他于是拼命掐着自己的手指,咬紧嘴唇,想方设法令自己保持清醒。
这样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很快他的听觉恢复正常,能听见屋外轻微的脚步声。
来的人不止一个,而且,他们像搬着沉重的物品,微微喘着粗气。
几分钟后,门被钥匙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随着物品零零散散地被放下,一个轻巧的女声传入左易的耳朵:“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另一个苍老的男声马上粗暴地吼起来:“我刚才不是教过你,进了这屋就不许再提问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可是,我很好奇啊……”女声怯怯地说,“您说要做实验,可这样的实验实在太诡异了。哪有实验体被脱光了五花大绑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被师长狠狠瞪了一眼。
半晌后男声才说:“按我刚才教给你的,去看看现在的情况。”
“哦。”
好似带些胆怯,女人小心地迈动脚步,向左易移过来。
左易马上摒住呼吸,放松身体,做出仍然在沉睡的假象。
女人伸出手在他的胸腔按了按,接出拿出仪器,放在左易身上来回探测。许久后她叹了口气:“好像还不行。”
“还要多久?”
“我觉得大概还需要十二个小时。”女声说完,似乎翻开了书籍或本子,左易耳边响起纸张摩挲的沙沙声。
接着男人也走过来,在他皮肤上按了几次。某个东西咬了左易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血都被抽出来了。但左易尽量平缓自己的呼吸,不暴露一丝表情。
许久之后,男人说道:“皮肤光滑
还有弹性。身体情况也还好。不行。”略微思考一会儿,又开口,“现在刚好晚上七点整,我们过十二个小时再来。你记得调闹钟,别又睡过头。”
“是!”
两人低声交谈一会儿,指挥其他人收拾东西。有人不慎碰翻了铁盒,闹腾出好大动静。
“怎么回事?”男人不悦的声音微微上扬,很快又啐了一口,“小心点。这么毛手毛脚,上面怎么会派你这种人过来!这些器材很贵的,一把小钳子都够你赔一辈子!”
弄翻铁盒的人没有说话,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堆金属被拨得叮当乱响。
男人不觉又骂起来:“一群没用的东西!赶快收拾好给我滚出来!”
话音一落,迅疾的脚步声沉重地冲出门去。
这时,一个冰凉的东西递进左易的手心。左易不动声色,心里明白了大半。
那东西是把镊子,如果判断无误,应该能用来打开铐住自己的铁链。
收拾好东西的人群陆续退出门,片刻后左易听见有人用钥匙将门反锁。
他在黑暗里静待一会儿,确信那些人都走远后,开始活动手指,准备用镊子打开铁链。
很显然,这些人里有人想帮他。
可是,会是谁呢?
左易自认为人缘不好,也得罪过不少人,何况一直深居简出,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人。
刘明?不会。那家伙没头脑也没胆量,帮他?算了吧,现在指不定因为找不到他躲在宿舍里哭鼻子呢!
周正初?更不会。那家伙前两天才打电话说在马尔代夫度假,要过两个月才回来。
除了这两人还有谁?左易想不出。
他慢慢移动手指,调整镊子的位置,试图将镊子的一端卡进锁眼里。但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感觉摸索,失败了两次后很快掌握一些技巧,不过镊子太大,锁眼太小,如此一来,又费了不少功夫。
就在他以为快大终告成时,门又一次被推开。
左易连忙把镊子握紧,藏在手心里,然后摒住呼吸,静等对方行动。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人。那人走到左易身边后,许久没有动静,左易只能听见那人轻微的呼吸声。半晌过后,那人抬住左易的双肩,帮他翻了个身。
左易面朝下,下巴触到硬体,被磕得生疼。他喉咙一滚,直觉地开始挣扎。
那人按住了他,手伸向他紧握的拳头。
左易一愣,随即眉头皱起来,拼命扭着脖子,转向那人的方向。
“刘明?”
对方没有说话,开始用力掰他握住镊子的手指。
左易沙哑着嗓子大喊:“刘明是你么?快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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