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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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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的苦口婆心,听在两个孩子耳里是一种属於父亲的愧责。
“我从前不是个好的父王,如今也未必是,我只能告诉你们,尊重别人,是让别人尊重你的第一步。”温和,却有著曾经站在众生之巅的神兽的气魄。
“我知道……”两个孩子的低低回答,让刚刚突兀的戾气变得祥和。
“圣倾,对不起啊。”瑞微笑的抚摸著圣倾,如同父与子的关怀,“不论你如何看待自己,你永远不会失去你父亲的爱。”弯腰,与圣倾平视,似乎想要为这个孩子拂去多余的忧伤。
“呼……”似乎是回应,圣倾低低叫唤,几乎从来不曾在陌生人面前出声的圣倾,也让袭微微得震惊。
乌云圣倾,那个远在虎都的虎王之子,只是先天不足无法幻化成人形的他永远只停留在暗处,永远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父亲父王,不是他们不愿意亲近自己,而是自己不想与他们靠近。
他们的光芒,让他的畸形变得更加可悲,父亲的哀伤愧疚,让他的痛苦更加无法隐藏。
低头,默默的感觉著这个雀王的安慰,闭眼,似乎小饼的泪水也会感染人,隐隐的围绕在眼眶之中。
“圣倾,谢谢你陪著小袭呀。”
抬头,圣倾看著带著微笑的眼睛,谢谢?谢谢……
“不用……”
清丽的声音出现,所有人都吃惊,只是瑞再吃惊过後静静的微笑,似是安慰一般。
阳光洒落,点点光斑映落成片。
瑞伸直身体,看著依旧吃惊的袭,看著还在偷偷望圣倾毛上擦鼻涕的小饼,满足也不过如此。
“我真的放心了……”
“放心什麽?”异口同声。
“放心有情人终成眷属呀。”也有著俏皮,快乐溢於言表。
“切……。”袭撇撇嘴,讨好的想要拉圣倾,结果被老虎尾巴一甩,扔一边,“呜呜呜,小圣圣,我的贞洁都给你了,你怎麽还是对不不理不睬啊,呜呜呜……你看我傻弟弟都给你抱了。”
“谁,谁是你傻弟弟啊,你个笨蛋哥哥。”
“靠,谁啊?呆头鹅。”
“切,请叫我国主。”
“NND,谁怕谁啊!”
……
无聊的吵闹,瑞优哉游哉的摸著肚子里的宝贝闭目养神,而那头漂亮的老虎则甩都不甩那个为自己吵架的某某袭,蹲在瑞的身边静静的享受片刻。
“太阳很好啊……”
“恩……”
“很幸福不是吗?”
“……”
“什麽时候回去代我向你父王父亲问好呀?”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的问著。
“……”
“很久没回去了吧……”柔柔的摸著肚子,“这世界,谁能舍弃自己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哪怕曾经的错误,难道不能原谅吗?”
“也许吧,只是至少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是否应该包容,是否应该不在乎一切,回头,看著依旧和自己弟弟挣的面红耳赤的男人,这个不在乎自己是否终其一生都不会幻化的男人,若有所失?还是幸福满满?
“以後你会知道的,不管结局如何,不要让自己後悔就好……”
“好……”
阳光温暖,似融化许许多多,争吵是吵杂?还是温馨的另一面体现?
第八章
巍峨的宫殿,就如同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前一般雄伟壮观,只是高大背後的是什麽?奢华亦或者是阴暗晦涩。
多少人削减脑袋的进入,又有多少人拼死拼活的想要出来,只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淡然一笑,云淡风轻?
午後的阳光总是灿烂,只是深宫内院之间的亭台楼阁,原本刻意的贴近自然,却反而弄巧成拙的让人没了生气。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音打破了一贯的阴冷,没有往日的喧嚣,也没有了昔日的争斗,皇宫大院也宛如死寂一般,似乎印证了这悠然站立的青年曾经说的,这大院,比不得乡下的朽木棺,至少那朽木棺外,有人真真切切的哀伤。
“七少爷,帝君吩咐,您……”小厮看著这位俊逸非常的男人,似乎习惯了青年仰望那无尽的天空的姿势,善意的提醒,“您身子不好,莫要站在风口。”
“知道,咳咳……”淡淡的笑,转身,是谁都看的出的苍白,眉间,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确实若有似无的愁。
愁从何来?许只有这躯壳的主人知道。
抖了抖藏青色薄衫,消瘦的让人有些心疼,可似乎这主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了一眼关切自己的小奴才,“没什麽的,陈年老疾了,咳咳……”轻柔的走过,将那怔楞的小奴才留在身後,不易察觉的话语只有自己听得见,“许病死了,倒也解脱。”
柔柔的风抚弄著所有,可又说不出的冷冽。
“七,七少爷,等,等等……”小奴才不知为何突然叫道。
“……”回头,依旧温柔的看著可爱的小家夥。
“帝君,帝君回来了,在御书房。”
“……”吃惊,也仅仅是片刻,开口,依旧沙哑,“怎麽这般快,不是,刚去了一天吗?”只去了一天,曾经那麽依依不舍,曾经那麽眷恋,而这次,怎麽就一天?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可……似乎……。”
看著小奴的笨拙本色的可爱,这位被唤作七少爷的青年依旧温柔的笑著,轻轻的拍了拍小奴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没事,我这就过去。”
“啊,恩恩。”小奴红愣愣的点头。
看著又一次转身离开的青年,小奴也不得不承认,若这偌大的宫廷有一点点温暖温柔的话,那便是七少爷给的,可,为何帝君每每只对七少爷动怒呢?
才十五岁的小奴终想不通,或者是,不会想。
青石板,瓦砾石,一步,一脚印;
血滴泪,泪血花,一滴,一世痕;
离别恨,恨难离,一离,一情断;
……
……
熟悉的曲,熟悉的歌,带著一点点的忧愁,一点点的感伤,还有无尽的痴傻。
青石板,一双脚,还有还未敲门得手。
微微的笑,笑的些许凄凉,些许无奈,些许看破一切的释然。
抬高得手放下,只是人并未离开,仅仅只是转身,如来这之前的姿势一般,抬头,看著暖暖的阳光,迎著些许冷冽的风。
“你在这干嘛?”曾几何时也是这相似的阳光,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只能躲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
而这一个问题,是几天来唯一一个对著自己说话的声音。
抬头,看见的是如此粉雕玉琢的娃娃,可那一双眸子,带著深沈的疑问,只是依旧和善。
“我……我饿。”几天几夜没有吃喝,沙哑的几乎没有声音的诉说,而本能的,将自己幼小的身体尽量的缩小。
“给……”一直白嫩的小手,一个被啃了一口的水晶糕。
“……”
“干嘛,不要嘛?”孩子皱眉,看著角落的孩子迟迟不跟接过自己手中的糕点。
“我,我……”
“怎麽啦?”
“我娘是坏人,可,可她对我很好。”不知为何,孩子隐隐的说著,沙哑细小的声音,胆怯却想要找人倾诉的本能。
“你叫什麽?”
“我……我以前有名字,可,可现在没有了……”
“那……那我叫你小可怜吧。”
“我,我不是小可怜。”孩子反对,原本胆怯的声音有了点点生气。
“呵呵,知道知道,就叫你小怜吧,呵呵呵,是怜惜的怜,可以吃了吗?”孩子笑了,灿烂的如同那太阳一般。
“可我娘……”
“你娘不是你呀。”
笑,似乎会感染,笑,带著无穷的温暖,笑……
两个孩子,偶然的相遇,当离开在即,留在彼此脑海中的,是恩赐,还是遗忘的角落。
当再次相遇,以为是快乐的重逢,却原来,是恨的开始。
那曾经的笑容被冰冷代替,那曾经的宽容被厌恶代替,那曾经给与温暖的双手,却被残酷代替。
谁对,谁错,可能,谁都不知道吧。
“娘,您的罪,我来还。”风缓缓的吹,长衫摆动,已经长成的容颜没有了胆怯,有的似乎是看破所有的淡然,“该还清了吧。”
长叹,即将解脱的释然。
“进来……”
“……”熟悉的命令,青年已经习惯,笑,转身,利索的推门而入,只是一瞬间的晕眩,好在扶的及时。
“怎麽?”
“没事,这就来。”轻轻的回答,压抑著冲出口的咳嗽,暂缓的晕眩。
“快点!”
“哎……”
推门而入,迎面的,是俊朗依旧的挺拔,还有那一头熟悉的红发,只是少了曾经的温暖笑容。
男人正在看著什麽,青年知道,那是他彻夜不眠修订的律法,是他为他能够放心去看他爱的那个人而努力修订的律法,是他竭尽所能的心血。
笑,温柔,包容一切的温柔。
留下的日子,能这样,便也好呀。
“干嘛这样看著我?”
“啊,没,没什麽……”习惯仓皇的低头,等待著又一次响起的冷嘲热讽,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曾经会因为一句句伤人的话而心痛,会因为一次次讽刺的眼神儿悲伤,只是,当心痛变得麻木,当悲伤变得熟悉,一切,也就习惯了。
微微的叹气,眼观鼻,鼻观心,而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起过波澜了。
“我就离开了一天,你便学会了走神?”揶揄的声音,不是讽刺,也不是谩骂。
“啊,不,不是。”慌张的说,心里,是为自己走神而自责,苦笑,可能真的时间差不多了,“咳咳……”
“……”男人皱眉。
“帝君,奴才,奴才并非有意。”
“这是你这些日子改得的律法?”
“啊,是,是啊,哪里错了吗?奴才这就去改。”不知为何,看见这个曾经熟悉,如今高贵陌生的帝君,男人,青年慌张,甚至不知所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七绯。”
猛然抬头,带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被叫做“七绯”的青年惊恐,“奴才并不是不认真,真的,奴才……”
“我就那麽可怕吗?”
“……”
後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一次叫他名字是什麽时候?他不记得了,只是他知道,那一次,让他真的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什麽叫做庆幸,庆幸自己已经时间不多。
“奴,奴才这就去改……”
“七绯!”
“奴才没有自称我了,奴才已经努力的做了,奴才……奴才知道您是帝君,您是不可触碰的,奴才……奴才已经没有奢望了,为何您还是要我走呢,为什麽呢?霁函!咳咳咳……”
吃惊的看著几乎疯狂男人,函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的伤害是如此深,深的连自己叫他的名字都变成一种惩罚。
看著男人习惯的缩著肩膀咳嗽,一抹心痛。
“我,我并没有……”
“……”
“七绯!!!”
本想安慰受到惊吓的男人,却看见七绯双眼紧闭的直直的向後摔去,口内,是不断溢出的血红。
“七绯!!太医!!”
……
“七绯,你不快乐,能告诉我为什麽吗?”那永远嬉皮笑脸的男人,自己父亲爱著的男人,那个人称最强的祭祀“七七”,问著,带著肯定的语气。
“我不想死在这里……”到处充满狐骚的味道,到处充满荒废的气息,尽管相较以前好了很多,尽管他自己,也有一半狐狸的血统。
“你想去哪里?”
“我想再看看一个人,那个给我水晶糕的孩子。”
“他不适合你的,七绯。”
“爹,即便适合,我也无福消受,不是吗?”苦笑,可是带著些许的渴望,“我不想给自己遗憾,哪怕一切都真的只是错误。”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可他的外貌让我知道他的身份。”
“他会恨你的,是你的母亲……你会後悔的……”
“可能绝望来得好点吧。”
“真的要去吗?”
“……”
那是十几年前他七绯对七七说的话,所以他来了,带著一点点“渴望”太多的“期望”。
“七绯!!”
睁眼,面对的是一如既往俊秀的容颜,微笑,若有似无。
“没事……”几乎虚弱道无声的声音,环顾四周,是自己了解的空间,可不属於自己甚至……
“奴,奴才这就离开。”挣扎著坐起来,费力的想要下床,离开,离开是他唯一知道的事情。
“七绯,怎麽啦?”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就在了这里了。”
“七绯,是我让你睡得。”函焦急的说著,“你刚刚晕倒在御书房了,我把你带到这里的,御医也来看过的,他们说你太虚弱了,而且……”
“……”静静的看著,看著面前的男人,“呵呵……”笑,却没有任何喜悦。
“你笑什麽?”看著七绯笑,随之而来的是虚弱的摔落在床上的样子,不知为何,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函……你到底把我当做什麽?”不是帝君,不是奴才,不是质问,只是自问自答的开始。
将手覆盖在眼睛上,遮盖了一切,似乎也阻挡了让人探究自己内心的渠道,因为已经伤痕累累,因为已经遮盖不了的腐臭。
曾几何时,前一夜的酒後缠绵,抵死亲近,第二天早上换来的胸口一脚的闷痛,还有一副深恶痛绝的蔑视。
“跟你娘一样贱!”
……
“贱人不配躺在这张床上,连碰你都不配!”
……
那天,只要当值在“御守宫”与“御书房”一路的下人都会看见,那人前人後温柔的“七少爷”衣衫褴褛行走蹒跚的挪回“御守宫”。
而那以後,七少爷便无缘无故的患上了“咳疾”,只是,从来没人帮七少爷看过,七少爷似乎比那些下人更不在意自己这身子。
有时下人也会问问为何不去御医那看看,毕竟,七少爷也是身有官职的大官,哪怕不知为何住在宫里。
只是七少爷每每仅仅笑一笑,继续忙碌著政事,有时也只是对自己呢喃,“留著吧,痛了,才长记性。”
记得,记得,可为何你却不再记得?
“你想说什麽?”函沈沈的问,看著面前的七绯,似乎,隐隐的一种不安。
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看著双方眼眸中的自己,十几年,也许只是唯一一次的相对,或者,还有那初次见面的那一次。
笑,依旧温柔,低头,努力让自己坚强的坐起来,然後穿鞋,一切,都在无声之中。
“……”
谁都没有开口,而函也没有动手搀扶,只是看著,看著眼前的人的孱弱,却坚强,一股难言的苦涩萦绕。
“难道曾经的恨真的不能磨灭吗?”背对函,迎著大门外的阳光,可以看见风吹拂长衫飘动的痕迹,依旧轻柔。
“……”
“还是说,你恨的仅仅只是爱了而不能拥有?”回头,不是犀利却带著穿透函心思的目光。
“……”
“呵呵,我知道我这麽多年来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停留在你的身边,希望能够得到你一点点的注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一毫,。”似乎放下所有重担的陈述,却又像诀别之前的感叹。
不安让函忍不住紧张,是他高高在上十几年不曾拥有过的恐惧。
伸手,想要紧紧拉住眼前似乎随时可能随风而逝的男人,可是却感觉没有一丝力气去拥有。
“函,我的父亲是狐狸,我的母亲是你们口中口口声声的恶毒的女人,不要脸的……呵呵……”笑,苦涩,“可是我的父亲爱我,我的母亲直到最後一刻都用她的所有保护我,爱我,哪怕她真的在乎权利,哪怕她真的想要拥有权利,这有错吗?”
“……”
“咳咳……”皱眉,低咳,可却依旧微笑,“而我,却带著这份罪恶,在这里等了十几年的原谅,可到头来,我又不知道我是为了等这一句原谅,还是因为对你的奢望了。”
“你要离开?”不知为何,函所有的思绪都汇总,四个字,带著他不敢设想的畏惧。
他不舍!
为什麽?
他不知道……
“你要我离开吗?”
又一次对看,背对阳光,函看不清楚七绯的脸,七绯的眼睛,七绯思绪,而那一抹没有消失的笑容,却清晰可辨。
“……”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是放不下尊严,而是,乱了……
彻底的乱了……
“呵呵,函,也许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想要你眼中的那一块地方,可是……”靠近,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函的脸,却停留在那咫尺之间,指尖颤抖,“可是我知道,你眼里的世界,永远不会有我的出现,你的眼里只会有他,哪怕你这一世永远都得不到他。”
“你……”
温柔的触碰脸颊,似乎是第一次没有被推开的触摸,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守了十几年的男人的肌肤的感觉,不是那外表的冰冷,而是,温热。
“函,被你爱的人很幸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情人。”细细的摩擦著自己曾经奢望的容颜,“不要问我为什麽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
“……”
“不要执著了,函,看看周围,你会得到更值得你爱的人的。”
“你在说你吗?”
“……”
笑,苦涩。
双手垂落,不再触碰那让自己留恋的容颜。
“不,我不配,这是你早已经知道事实,不是吗?”无意讽刺,只是诉说著彼此心知肚明的意见。
这个世界最低贱的种族“狐”,而且还是连“狐”都看不起的“人狐”的孩子。
转身,蹒跚的离开,走入阳光。
“你要去哪里?”
“……”抬头,叹息,“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只是随便走走吧,你会放我走吗?还是你已经厌恶到正如你所说的,巴不得我现在就走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却知道不愿这人离开,“你……七绯……”
踌躇著不知该如何诉说,此时的函像个孩子一样,揪著衣角,可怜的憋不出半句话。
“……”
“瑞是我的父亲,我承认我有不甘心,我有嫉妒那个曾经如此伤害瑞的遥之,甚至如果可以,我愿意将瑞永远锁在大内,永远只接受我一个人的保护。”开口,是谁都没听过的真心,“可是,过去那麽多机会,我没有这麽做,因为我知道,我爱他,更多的是曾经没有得到过的霸占,作为一个孩子霸占父亲权利的欲望。”
冲入阳光,抓住迟迟不愿再回头的七绯,“我承认我不懂得去爱,我承认我伤害你远远超过了你甚至所有人能够承受的能力;我也承认,我这个时候对你,我抱著什麽心态,什麽态度,甚至什麽心情。”紧紧拥抱,这瘦的不行的身躯,“可我知道,我不愿意你离开,我不舍得,甚至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你样子。”
“函……”愣愣,却不知为何的痛苦。
“我自私,我承认,可是……”
“函,晚了,真的晚了,我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慢慢体会慢慢分辨你的真心了。”推开怀抱,依旧微笑,却带著绝望。
“为什麽?!!”
“函,你忘了我是谁了,你忘了我如何被带到这个世界的了吗?”
“啊,七绯……”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
“不!!”
绿光闪烁,阳光之下,那人带著微笑,几近灿烂的笑容,幻化成随风而逝的星粒点点,晶莹?却异常残忍……
函,你是否知道,在我人生大半的时间,是在思念你的日子里度过?
函,你是否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永远比你醒著的时候温柔?
函,你是否知道,当你看著你父亲的时候,任性的样子是如此可爱?
函,你是否知道,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天来领的时候你的表情,是快乐?是解脱?是幸灾乐祸?还是拍手叫好?
函,今天是我生日,而我只能和你说,再见。
函,赫连霁函,我爱你,虽然我不知道最後你那份朦胧的感情是否叫做爱,可我终究放不开,恨不了。
一滴泪,谁流?
笑……
挥散中,满足而释然……
那就爱吧……
第九章
“你这个狗屁大混蛋,当心圣倾继续不鸟你……”
“你个小子当心我打你屁股哦……”
“哟哟哟,谁怕谁啊,来呀来呀,狗屁大混蛋!!圣倾,就是不要理他,让他变成老孤鸟。”
“你……你,你这个,讨打是不是,啊!!”
“切,雷声大雨点小,切……”
“……”
“哇……你真打啊,呜呜呜,爹爹,圣倾,大孤鸟打我~~”
“打你怎麽啦,父王,是他自己要我打的,哎,见过傻的没见过这麽傻的……”
“啊呜呜呜……”
晴空万里,似乎空气中都洋溢著温柔,虽然此时某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国主正假哭的抱著一只漂亮绚丽的金虎,而身边,一头红发的俊朗青年也横眉竖目的撇嘴。
“喂喂喂,别赖著别人的东西不放啊,圣倾是我的。”
“哼,圣倾不是东西,哦,对吧,圣倾……”某位小饼国主瘪嘴。
与此同时,圣倾也瞪了一眼身边的袭,非常同意某个挑拨离间的小崽子的意见。
“你……”这下,袭被气的只差鼻孔没有冒烟。
“呵呵……好了好了,过来喝杯酸梅汁吧,降降火……”
不远处,瑞静静地看著一派和谐,是说不出的快乐与温暖,抚摸著硕大的腹部,是满足。
“父王……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看你二哥都你气的翻白眼了。”笑著说话,“小时候这麽乖,长大了怎麽就那麽坏呢?”
“哈哈哈,有种出种呗,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呗……”笑得爽朗,大步跨入的是遥之,而身边,是一派儒雅的绿雅,只是此时也处於对著遥之猛翻白眼状态。
“怎麽,都忙好了?”
“能有什麽忙,就一点小事,处理好了。”遥之温柔的上前,扶著瑞,一派祥和。
“切,自己要当爹了,当然卖力咯,哎,苦了我哦……呜呜呜……”绿雅哭丧著脸,要多悲哀就多悲哀,只是这一套刚刚他儿子用过了,大家都处於无动於衷的状态。
“幼稚……”某情敌继续无视。
“孩儿们,这个男人说你们爹爹幼稚!!”某人义愤填膺,气运丹田。
“确实蛮幼稚的……”
─ ─|||
“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呜……”
“哈哈哈,绿雅,你就别活宝了,孩子都这麽大了……”瑞笑,有绿雅的一天,他的笑容就不会消失,因为这个男人不惜丢弃尊严的爱他。
“哈哈哈……”和气的笑声,两个孩子随和的坐在瑞的身边。
“对了,瑞,现在感觉怎麽样,还会痛吗?就这几天的样子了……”“恩,痛还好,只是些许有些容易累。”柔柔的回答,“啊,函不是说昨日回来的嘛?怎麽……”
“应该有事耽搁了吧,函这小子你还担心什麽?”安慰,函的早熟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可能也因为当年的早熟,让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个最懂事的人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可是……”皱眉,不知为何,心中一股烦躁。
“怎麽啦?”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函可能会出什麽事。”
“瑞,你别担心啦,现在论法力能伤害函的已经很少了,更何况他又是在那种位置,怎麽……”
“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这孩子,太……”无奈,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其实当年的亏欠真的弥补不了孩子本身的伤害。”看著身边的两个孩子,无数的话尽在不言中。
当年的自私,当年的爱恨情仇,当年的一意孤行,所有的所有,造成的伤害,他们大人能用一句原谅来抚平,而孩子呢?
那永远隐藏在暗处的隐患担忧,谁都没有想过。
“父王,没事了,都过去了。”原本暴躁的的袭微笑,其实当年的事情谁都难忘,可是就如同谁都说的,事情发生总会结束,过去的,又何必在意呢,“而且大哥也在慢慢接受,大哥那麽聪明,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就是就是,而且我听说那个七绯将大哥照顾的很好哦……”俏皮的眨眼,一副八婆的八卦脸。
“你有知道了……”
“那当然,而且我还知道呢,那个七绯爱死大哥了,呵呵呵,还是个大美人哦,不过……”若有所思,“就是身子骨弱了点,上次去找大哥玩,就看见七绯在角落偷偷的咳嗽。”
“函对他好吗?”皱眉,淡淡的问,瑞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很多他无法判断。
“应该还好吧,都让七绯住在宫里了,而且还是大哥寝宫旁边呢,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而且大哥那麽专一……”眨眨眼,呵呵的笑著,似乎又回到了没心没肺的童年。
“哎……希望不要错过就好……”
风吹过,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瑞,不知道他想的什麽才会说这句话,可能,他看的比别人仔细,看的比别人透彻。
人,终要在错过失去後知道珍惜,终要在离开後才会怀念,终要在一无所有之後才知道原来自己掉了太多太多。
祥和的一切,却听见焦急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到後来的疾步而来,风扬起了风尘,叶起了飞旋。
“函……”
“父王,救救他……”
猛然回头,看见的不是风姿绰约现在雀帝国的帝君,而是一个神色慌张,头发凌乱焦急的男人。
“救他……”沙哑,带著所有人都陌生的焦躁,疲惫。
似曾相识的悲伤,摇摇欲坠的悲哀,几十年前的生死离别?
“为什麽终要失去才会珍惜?”低头,苦楚的无奈,瑞看著面前哀伤的孩子,男人,喃喃。
“救他,求你。”
“……”抬头向往,那淡淡的胡渣,杂乱连出宫都来不及换的朝服,微微敞开的衣襟之内,是若隐若现的红绿光芒。
“他阳寿已尽,回天乏力,人兽的孩子本该会如此,你不是不知道。”出乎意料的,瑞似冷血的相望,冰冷的说著事实,“你这样护著他的魂魄,终究只是短暂的,函,放了他吧,他这样只会更加痛苦。”叹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光芒环绕的灵体──狐。
“不,一定有办法的,父王,你知道,你知道的对不对?”痛苦上前,纠结的容颜变得凄然,“我还没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是什麽,我还没有好好的照顾他,我……我……”欲哭,却无泪,“我还没和他道歉,对他说谢谢,谢谢这麽多年来的照顾呢……”
“……”
所有人,所有的心在揪痛,年轻人不懂却惋惜的悲哀,而那曾经牵绊过的人呢?
“瑞,真的没有办法吗?”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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