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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殇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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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来找过我,我,我把他赶走了……〃一滴泪,终於溃败,〃七七,我又错了吗,错了吗?〃
  绿雅,你爱他吗,我只是想问这一句。〃
  怎麽会不爱,怎麽会……〃
  那跟我走,跟我去找他回来,好不好?〃
  能回来吗?〃
  回头一笑,淡淡的,属於七七的笑容,最真挚的笑容,也许,十几年,狐给与他的,是那一份真挚,单纯的做自己想做的。
  那一双绿色狡猾的眸子,那一张有著犬齿的嘴,〃七七,带面具还要脱掉,带久了,会连著肉,撕了,便要毁了这副容颜,值吗?〃
  也许,当初君瑞选择狐去接纳没有孵化的孩子,就早就看出了狐的本质,就算再大的诱惑,再大的力量,单纯,甚至骄傲的狐,不屑偷,而是用孩子去交换兵权,也许狡猾,可光明磊落。
  能!〃斩钉截铁的回答,在两条飞跃的身影中,〃能,绿雅,拿回雀羽,就能,绿雅,记住,你是爱他的……〃
  风吹散了云,却吹不散光芒,有人快速飞落皇宫内院,看著那个男人依旧抱著孩子的身体,那麽冰,那麽悲伤。
  我以为我放手了,他能幸福……〃
  你爱他吗?〃绿雅靠近,遥之抬头,遥之真的苍老了,不是年龄,只是,只是那一份容易悲伤的心。
  十几年,遥之有哪个时候不在担心这个他爱的人呢,他霸道,他冷酷,他残忍,可,十几年,他为谁而手软,他为谁而仁慈,又为谁而宽容,绿雅知道,也许,那个被雀羽携带,却又被封印的君瑞,也知道。
  爱阿……〃如果不爱,如果不爱,他不会放手,不会让孩子走出他的生命,因为他会离开,他怕自己最终保护不了孩子,保护不了他爱的这个人。
  那我们接他回来,好吗?〃
  笑,两个男人双手紧紧相握,接他回来,无论他最终选择谁,都爱他,只爱他,告诉他,永远,我们永远不离开他……
  孩子依旧沈睡,有两只手,静静的,擦去那惨白色脸颊上,那一条红痕。
  阴森恐怖的森林,能够听见咆哮野兽的叫声,还有死亡气息的源源不断靠近的恐惧,一行三人,绿雅,遥之,还有七七,缓缓地走入其中,走向漆黑的深渊。
  咕,咕咕……〃脚下,是阴湿的泥泞,低头,仔细观察,可以看见那扭曲的蛆虫,还有绕著鞋子四处逃窜的蜘蛛蝎子,头上,是诡异的恐怖的鸟叫声,可这鸟叫,又如同狰狞的孩子啼哭声。
  突然,一双绿色的圆光出现在阴暗的内处,死死的盯著那进入的三个人的身上,缓缓靠近,直到飞扑而上。
  七……想死我了,呜呜呜,你都把我忘了……〃一个硕大的身体飞快地抱住七七,而此时的七七也没好气地一把把那重大物体扔在地上,踩。
  想,想你个头啊,想吓死老子你说一声!〃七七凶巴巴的踩著地上那只狐狸,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了的爱。
  十几年,风风雨雨,有痛,有痒,有悲伤,有快乐,有幸福,更有吵架,只是,十几年,甚至以後的的几十年,几百年,都要相互依偎,相互牵挂。
  曾几何时,有人说,〃如果你离我而去,我会杀了你,然後与你一同纠缠到地府。〃而那个人却笑了,〃如果你要死了,跟我说一声,我会前你一步把要纠缠你的牛鬼蛇神杀个精光,然後我坐地府的王,你,做我的王後。〃
  呜呜呜,你是我的王後你怎麽可以打王啊……〃抱著七七,痛哭流涕,满是委屈。
  谁是你王後阿,起来,跟我说情况。〃七七瞪了一眼这只臭狐狸。
  可是,可是,七……〃可怜兮兮的看著七七。
  干吗?还不起来!〃
  呜呜呜,你踩到我尾巴了,呜呜呜,好痛啊……〃耍赖,加无赖,臭狐狸死活抱著七七闹。
  我数到三……一!〃
  不起来。
  二!〃
  就不起来。
  三!〃
  好吧,我起来。
  说,到底什麽情况?〃
  狐狸抬头,看著旁边的男人,也许也带著无奈,还有抱歉,即使他觉得没什麽,可是,男人的憔悴,让狐狸也知道那一份悲伤。
  老爹用那雀羽封锁了所有的入口,你也知道,这十几年,老爹的那点东西都被我还有下面几个兄弟蚕食得差不多了,至於法力,老头子老了,现在,老头子就靠著那颗雀羽在支撑著。〃无奈的耸肩,〃我进不去,好像如今谁都进不去狐殿,老头子把自己关在里面,做垂死的挣扎。〃
  那你让我带他们来干吗?〃七七怒,其实对於很多事情祭祀很了解,可是,很多事情,只有他们自己了解,而对於因为狐引起的这样的事情,七七还是觉得亏欠的。
  拿回他们的东西啊,哦,如果那东西属於他们的话……〃狐一抹狡猾的笑扫了一遍两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
  怎麽拿?〃遥之开口,嘶哑的声音,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飞奔而来,对於绿雅,或许会好过一点,可对於一个常人来说,无非已经体力透支,仅仅靠著那一份对瑞的执著支撑。
  静静的看著,狐开口,〃如果要让你们付出所有呢?〃
  绿雅沈默,而遥之也没有开口,静静的,似乎只能听见那诡异属於森林的叫声。
  呵,仅仅只要这些,是否太便宜我们了?〃遥之开口,是属於他的自信,哪怕疲惫,哪怕悲伤,那一份气势,让所有人佩服,而绿雅,也只是静静地笑著点头,如果只需要这些,又何尝不可呢?
  相视而笑,狐狸看了一眼七七,〃我带你们进入最靠近狐殿的地方,不过,要记住,不要暴露你们是人的信息,哪怕有我在,狐狸也不可能让你们这些人类顺利出入,呵,狐狸,恨透了你们这些人类。〃确实,多少年的厮杀,多少年的鄙视,又有多少狐狸丧生,狐狸对人类的憎恨,也许永无止尽。
  点头,缓缓跟随,似乎四个人都处於一个极其安静的世界,突然的赫然开朗,放眼望去,浓浓污浊,却又说不出诡异。
  有人在地上舔舐自己的下体,有人又在互相的舔弄,有人在地上啃噬著如人一样的躯体,有人又狡猾的在角落盯著所有路过的人的样子,似乎看见了老弱病残,就要扑上去撕杀。
  别看他们……〃七七低头,在遥之与绿雅的耳边呢喃,〃那是幽狐,就是我们人类总是说的狐狸精,倒时候会缠上来的,快走。〃
  加快脚步,似乎所有狐狸都注意到了陌生人的进入,有的狰狞的露著犬牙,有的奉承的献上自己的生肉,还有的甚至抬著屁股摇晃,只因为进入的是大王自带回的人物。
  狐的世界,能力代表一切,没有道德,没有仁慈,只有掠夺,还有就是仇恨。
  呼……〃焦急的跨门而入,大门关上,阻隔了所有的诡异,三个人粗粗的喘气,一切太过於让人难忘了,抬头,七七对上的是狐的沈默。
  这就是你一直不让我来的原因?〃
  傻狐狸……〃紧紧拥抱,七七的内心是温暖的,曾经为了狐狸不让自己进入他的世界而争吵,而如今,却又释然。
  淡淡地笑了,露著犬齿,抱著七七,笑了,很快乐,很幸福。
  脱开彼此的牵扯,〃雀羽是因为主人的放弃而到那个老头子的手上为他所用的,如果硬闯,我们不可能,也绝对闯不进去的。〃狐正经的开口,原本邪邪的容颜出奇得帅气俊秀。
  让你们来,只是让你们引出雀羽,如果你们是雀羽认定的他主人的伴侣的话,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雀羽拿回来,而让你们靠近狐殿,是为了更加方便的呼唤,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只是失去雀羽的支持,原本靠老头子法力支撑的现在是由雀羽支撑的狐殿会倒塌,你们要记住,不要停留,不管看见什麽幻象,老头子是幽狐,幻像是他最拿手的,不然,你们会死在里面。〃
  沈默,无声的答应,狐狸与七七并没有去要求他们的答应,只是沈默的将他们带到房间,坐下。
  沈默,无声的答应,狐狸与七七并没有去要求他们的答应,只是沈默的将他们带到房间,坐下。
  我和狐在门外给你们守护,那只老狐狸不会那麽轻易让你们拿走雀羽的,可,……你们好自为之……〃
  离开,狭小的世界只留下两个男人的静静相处,绿雅回头,却发现遥之也在看著自己,静静的,两人却笑了。
  你老了……〃
  是啊,已经不年轻了,绿雅,我感觉好累,好累,累得我想永远不再起来,在看见瑞没有了生命的时候,真的,我想过死亡。〃
  遥之,这算是最後的聊天吗?〃冷硬的板凳,绿雅轻笑著。
  能陪我吗?〃
  可以阿。〃像是久违的朋友,坦诚的笑著,〃其实我是恨你们这个国家的,是你们把我们的祖先毁了的,可,後来,却发现,或许,红袖与他的相遇是注定的,他们也是快乐的,毕竟,他们曾经相爱,抱歉,我毁了那块石头……也伤害了君瑞。〃
  宽容的笑著,疲惫的脸上,已经可以看见释怀,〃原来,我们兜兜转转的,终究会到了原地,以为手上抓住了一切,可,看著身边都变了,那个始终不变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遥之,我爱君瑞,第一眼,就爱上了,那平凡的笑,那对著你的轻视也可以满足的笑,我想过如果我拥有,我会如何,呵,呵呵呵,原来,我一样失去。〃
  两个男人的静静谈论,看著仅有的窗户外,原本就阴暗的太阳垂落。
  如果瑞回来,你会如何待他?〃回头,绿雅看著遥之。
  告诉他爱他,呵,呵呵,哪怕他已经觉得我不配了,可,我依然会爱他,记得,他说过,他只是想要一个平凡的家,一个爱他的人。〃也许觉察到自己的失言,可却发现绿雅笑得灿烂。
  遥之,他始终爱的是你,可,我不会放手……〃
  哈哈哈……〃
  两个男人张狂的笑,不放手,又有谁能放手呢,错过了那麽多,等了那麽久,不愿离开,不愿放手,不愿意看见他的再次哭泣。
  遥之,你最想要瑞干吗?〃
  笑……〃
  朦胧间,有人徘徊,树影斑驳的世界,烟雨朦胧的环境,有人无措的转身,看著陌生的一切。
  绿雅……〃前一刻还在与绿雅说话,却在下一刻来到了这个世界。
  匆忙的拨开树影,想要找寻这个地方确切的环境,胆颤心惊的走著,手上,是随意捡的树枝,为了以防万一。
  帝君……〃
  朦胧间,有人靠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一切,靠近,一头血红色的头发,熟悉的容颜,那一颗红痣依旧娇豔。
  瑞……〃紧紧拥抱,紧紧地,强硬的男人控制不了那一份激动,十几年时间的分别,〃瑞,我好想你……〃
  君瑞推开了那一份的禁锢,细细的,看著。
  君瑞,你,依然不肯原谅我吗?〃
  君瑞看著男人的懊恼,看著那一份憔悴,那一份迷茫,〃帝君,放了我好吗?放了我,你知道吗?我可以离开,却因为你与绿雅的执著,把我强留在这个世界,放了我,好吗?〃
  不,君瑞,不,我不放,我爱你……〃
  可你宁愿我痛苦!〃狰狞的脸,充满了仇恨,〃为什麽要来找我,为什麽,你难道还觉得伤我不深吗?〃
  君瑞,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麽,你们走,走啊,离开这里,不用解释,不用。〃君瑞诡异的散发著绿色的光芒,原本完美的唇间是獠牙毕露。
  猛然退後,离开君瑞的身边,警惕的看著一切,而君瑞,似乎又恢复了那一份温和,〃遥之,你,怎麽,不要我了吗?〃
  你不是君瑞,你是狐王,你……〃
  不,不,我不是,遥之,你摸摸我,我不是……〃
  哈哈哈,不,你不是!〃遥之拿著树枝,放肆的笑,带著讽刺,嘲讽,〃君瑞永远不会让我摸他,永远不会,他宁愿被误会,也不愿意解释,哈哈哈,我恨如此,可,那就是瑞,我的瑞,我爱的瑞,我放过手,可却又一次失去了瑞,所以我不会再放手了,不会了!〃
  啊……〃〃君瑞〃变成了狰狞的怪物,獠牙滋长著,凶狠的目光闪烁著血腥,泪腺周围是浓浓的黑色,一只九尾幽狐狠毒的站立,指尖的指甲,炫耀著它的残忍。
  是你逼我的,咯咯咯,不来多好呢,可你们非要和我作对,咯咯咯,想必,那个白痴男人早就放弃了……〃狐王开口,浓浓的腥味。
  遥之想要离开,却发现手脚都被禁锢。
  咯咯咯,别徒劳了,咯咯咯,杀了你们,就没有人能拿了那宝贝了,咯咯咯……〃
  没有多说废话,那锐利的指甲,还有那铮铮的獠牙,逼近,那一双绿色的眸子,闪烁著残虐。
  君瑞,对不起……〃
  静静的闭眼,呢喃,可是没有了那紧紧的束缚,也没有预料疼痛,却有著极速下落的感觉,睁眼,似乎历史又重演,又是一片朦胧,一片迷茫。
  遥之……〃有人拍肩,回头,是那一份灿烂的笑容。
  绿……〃温和的一笑,彼此搀扶著,拨开树叶,朦胧的尽头,有人屹立。
  一头瓢泼的红发,随风涟漪,在朦胧间闪著光芒,两个硕大的翅膀缓缓地抖动,全身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的衣著,却带著圣洁的美丽。
  君瑞……〃两个男人轻轻呼唤,有人回头,静静的,静静的看著。
  伸手,有人伸出了第一只手,有人,伸出了第二只……
  我们带你回家……〃
  一双白皙的手指,两只已经伤痕累累的手,紧紧相握,回家,我们回家。
  狐殿崩塌,惨叫连连,似乎顷刻之间,只剩下凄惨的痛苦,只是很多人,忽略了笼罩半边天的金色光芒。
  似乎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只知道,从那以後,原本一心要登上狐王的大王子如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而那原本被带进狐族的三个男人,也没见谁出去过,一切,似乎都变成了谜团。
  半年後,当年雀王遗留下来的三个孩子登朝参议国事,引起轩然大波却被当朝帝君镇压,後因三位有志少年风功卓越,迎来了百官敬仰。
  一年後,大内总管啼因病故去,帝君下令以王爷身份下葬,可很多年後,有人传其曾经在塞北大漠之上,看见啼总管,只是,啼总管已非一人,而是相伴著一名倜傥银面青年,後帝闻,一笑,〃终不再孤独!〃
  两年後,当朝帝君因病不理朝政,由赫连霁涵代理朝政,举国惊,问太子何去,君但笑不语。
  三年後,赫连霁湮被招回禅,登大位,禅国主与其谋士不知所踪,索性禅并无大乱。
  四年後,虎都都主,虎王拜访帝国,国迎,相距甚欢,当日,拜雀王墓,嗟嘘不已,後一少女舞於墓前,一滴泪,〃王,沙晚来已,你可见否?〃
  五年後,帝都郊外,有位骑马远行而归的少年,在春意盎然的天气下,带著风尘,携著朝气而来。
  回来了……〃
  多少年以後,曾经看到这一场景的人还回忆著那一刻,那一份让人永远忘不了的景色,那两个笑著的男子,望著那快速靠近的少年,那一份矛盾却有和谐的宽容,那一份对著远行少年的爱恋,像父亲,却更像迎接另一半的爱人。
  只是,最让人惊叹的,是那马上得少年,那一份眼眸中,神采上,绝豔的笑容……
  瑞,你笑了……〃
  笑了……
  河上青拂柳,岸下鱼争起。朝阳白云风清流,吹动飒飒清新,迎谁来?
  马上挥鞭行,身前遥相望。温柔倜傥情蜜意,静立悠悠等待,爱你笑!



 

此文是雀殇吟的後续,蝎子会努力更新的,也是雀殇吟的最後一部,谢谢大家喜欢,鞠躬
  
  第一章
  
  春末初夏,清风盈盈而过,掀起薄纱涟漪片片。
  清晨的空气带著特有的清新,露水凝结於碧绿树叶之上,摇摇欲坠的可爱,晶莹。
   “瑞盈宅”,精巧的银色大字龙飞凤舞的穿梭在大门匾额之上,大气,却带著超凡的气势,而这,便是当年一代帝王遥之为其所爱之人建造。相传当年造此别宫,引来轩然大波,多位老臣以死相逼,那帝王却依旧致意建造,原本以为国库将入不敷出,後来却发现反多无减,至其原因,至今谁都无从回答。
  推开大门,一片枯萎却依旧昂立的“红袖”布满庭院,微风吹过,洋洋洒洒的起伏波动,似乎正如他的传说一样,永远骄傲的站立。
  越过大大的花园,看见的是不大不小的五间房间,只是这五间房间却有著勾心斗角,叠叠相扣的精妙之处,每一种材料都是世间少有,就连那门槛也是千年不遇的红木所制,处处透著造者的用心用力。
  有人静静的靠近,只是到了门口又不进屋,垂首而立的看著门外的“红袖”,那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刚硬的容颜之上有著沧桑的痕迹,只是也更多了成熟的魅力。
  “唉……”
  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安静,如此的宁静,这一刻,似乎所有都不再重要,要知门内的那个人能够……
  “在我门前叹气,是看我不顺眼吗?”冷冷的声音,自五间房内的中间一间透出。
  “呵……”低低的一笑,男人转身,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的清香萦绕,嫋嫋的透著朦胧,一红发男子斜斜的靠在看上去就柔软的绒床之上,薄薄的蓝色薄布绸缎衣服挂在身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显露,虽气质带著所有人无法亵渎的脱俗,却也有著引诱人犯罪的妖豔。
  “啧,我不是想让你多睡一点吗,我的祖宗,你给我盖好被子成不?”男人苦笑,可是又带著幸福。眼明手快的拿著被子给床上的男子盖上,还不忘看看窗户是否开著,“瑞,这天还没大热,小心著凉。”
  “哼。”与容颜不相称的冰冷,那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一样,“我没那麽娇弱。”没好气地斜眼,看著这个明显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
  “可这里娇弱阿……”男人完全忽略或者习惯了瑞的不满,还满怀仁慈的伸手想要触碰瑞被被子覆盖的腹部。
  “啪……”
  “瑞~”无辜可怜的揉揉被某人打掉的狼手。
  “这怪谁阿?”没给好脸色看得翻身,不理背後男人可怜巴巴的看著。
  “瑞,这是你答应的呀。”小心的点点他的宝贝瑞,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哼。”闭眼,不理某人。
  “瑞……”哀怨。
  “……”
  “瑞~”凄凉。
  “……”
  “瑞瑞……”悲伤。
  “霭胄遥之,你别得寸进尺阿,我提醒你,这个孩子是你答应我让我恢复你的样貌才有的,可是结果呢,啊,我……嗯……”原本气势汹汹的语气,却突然脸色苍白,痛苦的捂著嘴。
  “瑞……”遥之紧张得紧紧抱住瑞,焦急地观察者怀里苍白的人儿,“怎麽样?”
  “没事,去,给我拿一点酸梅。”瑞虚弱的任由遥之抱著,苍白的小脸冒著虚汗。
  “先喝点粥吧,早膳都没吃,别吃酸的,要不然你的胃又不舒服了。”
  “嗯。”
  小心翼翼的将瑞放回床上,匆匆的离开,那一抹背影,熟悉,却又陌生。
  静静的,看著从门外洒落的阳光,那已经凋落的“红袖”,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容颜笑了,那是叫做幸福的笑容。
  伸手,柔和的抚摸著腹部,那里,有著另一个生命的孕育,小小的,慢慢的,崭新的生命。
  “孩子……”
  喃喃自语的呼唤,像是在呼唤著什麽一般,自从那一时刻的解除封印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复苏,曾经的伤痛,曾经的爱恨,曾经的……
  那一天从黑暗中醒来,看著那两张憔悴的容颜,那两张永远不曾哭泣却已经泪流满面地脸,他们是爱我的,这,顽固地扎进了他的心里,或许,在被封印的那些年里,早已经知道,只是不想面对。
  看著他们从焦急到放心,再到疯狂的大笑,那泪水未干却张狂的笑著的男人,问一句,“如何能忘。”
  只是,太多的伤害,太多的无法释怀让彼此的心已经疲惫不堪,所以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当帮助狐的弟弟接任那狐王的位置以後,瑞静静地走了,不留下只字片语。
  五年,再相见,彼此已经释怀,而那两个男人,紧紧给了一句“瑞,你笑了……”。
  淡淡的,却带著深刻的包容,你笑了,所以我幸福。
  你回来了,所以我迎接。
  如果你又要离开,我不追逐,给你自由,只是想让你相信。
  这里,永远有你休息的世界。
  因为我爱你。
  纠缠了这麽多年,爱恨了那麽多年,有人离开,有人回来,而他们彼此的牵绊,似乎越来越深刻,想要逃开,也许这一世永远不再可能。
  “瑞,我只纠缠你一世。”曾经有个蓝发男子狡猾的说著。
  “那这一世,有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好象,你们神兽特别是王,似乎还没有自然死过的吧?”
  “那不就是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的承诺,我却只陪你一世,只是,这一世,你我都不知道有多久。
  一阵清风吹拂,轻轻地带著属於泥土的味道。
  “死绿雅,居然说我做的饭不好吃,哼,今天让他做做看。”
  不足为奇的抬头,看著遥之一脸怨气冲天的跨们而入,手上,是一碗热腾腾的热粥,只是瑞知道,那粥里面,一定放了蜜糖,因为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说过一句,粥要甜的才吃得下,而遥之这十几年来,从没有忘记过一次。
  而这偌大的大院,没有一个下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和绿雅做的,自己想帮忙,也不让。
  “怎麽,又在想什麽呀?”遥之看见君瑞淡淡的微笑,了然的将碗放在桌上,递上一杯漱口的水,还不忘把床边的盆拿到君瑞的身前,让他不必作太多的动作就能完成梳洗。
  “没想什麽。”
  “啧……”习惯的吧唧嘴巴,虽然脸色不好,语气却依旧温柔,“瑞,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忘了以前所作所为,所以才不让你帮我恢复容貌的,我……”
  “我没说什麽。”似乎瑞知道遥之说的什麽,接过那温热的擦脸布,淡淡的说著。
  “瑞,我恨我自己,曾经的自己,那个伤害你那麽……”
  “遥之……”打断了男人习惯的自责,那麽多年,那麽多年的朝夕相处,瑞又怎麽会不知道呢,“遥之,不要再说这个了好不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
  遥之静静看著床上的男人,年轻,漂亮,就算身体已经换了,可那一份熟悉的温润,总是提醒著他,君瑞,曾经的那个身体,是他害死的。
  习惯的抚摸腹部,柔柔的,轻轻地,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多少年前的记忆,他们彼此谁都知道。
  “遥之,我恨过你,可是,难道我们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
  “绿雅说要陪我一世,那你呢?”
  “……”
  四目相对,曾经阴利的眸子如今变得沧桑,而那一双温和的眼睛,从没有改变过,除了曾经临别前的怨恨。
  “遥之,我们都不年轻了。”轻轻的叹息,闭眼,是疲惫的诉说。
  一双手大大的张开,将疲惫的瑞圈入怀中,紧紧地,像是要将他镶入血肉之间一样,不再放手,也不愿意放手。
  “瑞,瑞,瑞……”一声声地呼唤,曾几何时彼此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叫唤,有人叫,有人应,有人不停的叫,有人不停的应和,似乎想要告诉彼此,他们,都活著,真的活著,真的拥有彼此。
  “嗯……”
  靠在遥之的肩膀之上,瑞是笑著的,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爱他,爱死他了,即使没有出口的承诺。
  “瑞……”
  “嗯?”
  “你要帮我生五个宝宝。”
  “啊?”突如其来的话让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为什麽?”
  “哼,那个绿雅的三个孩子都得了便宜,一直说我没有,这次我要赢过他!”义愤填膺,豪气冲天,“啊,瑞,干嘛突然推我……”
  “拿粥来,我饿了。”
  “哦……”
  万分委屈的瘪著嘴乖乖的给“老婆”大人拿粥,还不忘讨好的抛给媚眼,可是却被瑞冷冷的踢回去。
  只是,看著瑞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光自己已经情不自禁的笑了,那是一种满足的幸福,没有欲望,没有奢望的幸福,平淡的乏味,却又回味无穷的快乐。
  “还要不要?”
  “不用了,我饱了。”
  “可是长老说,你这是最後半年了,体力要消耗的比平时都要多,多吃点……”
  “不用。”
  “一口?”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
  “哦~”继续委屈,不知道为什麽,似乎如今的君瑞的脾气每日渐长,而且自己又对这样的瑞“由内而外”的怕怕,“那再睡一会吧。”
  “嗯……”
  慵懒的闭眼,瑞是过来之人,曾经那几个小家夥出生的时候就把他累得够呛,如今,已经算非常好的了,只是腹部依旧很大。
  “有什麽事叫我,知道吗?”轻轻地一吻,落在额间的红痣之上,这红色,分外的妖娆。
  “嗯,知道了。”淡淡地一笑,其实如今的瑞不太笑,就算笑也是淡淡地,不是因为不快乐,也许正应了瑞自己说的,前一生,痛得太多,如今,麻木了也是种幸福。“遥之……”
  就著遥之的手慢慢躺下,硕大的腹部让瑞始终不是很舒服,不能仰面而睡,只能侧卧,而瑞习惯右卧,遥之早就知道。
  “嗯?”
  “你和绿雅爱的是霁瑞,还是君瑞?”闭著眼睛,瑞轻声地询问,不知道为什麽突然问这个,可是,他依旧想问。
  “……”愣愣的楞了片刻,遥之不明白瑞为什麽这麽问,只是,也释然的笑了,带著宠腻,“傻瓜……霁瑞不就是君瑞吗?”
  “嗯……”似乎如沈睡之前的呻吟一般,慵懒。
  “好好睡,过几天函要过来看你。”
  温柔的给自己爱的人盖上被子,掖了掖,居高临下的细细的看著瑞的容颜,白皙的肌肤,小巧的鼻子,因为孕期而比较苍白的唇,还有那一颗永远不变的红痣。
  爱谁呢?
  遥之苦笑的摇头,习惯的点上紫烟香,跨门而出,留下一房的寂静。
  有人睁开眼睛,看著那关闭的大门,阳光勉强透过门缝,划出一条条的光的痕迹。
  “爱谁呢?”

第二章 
  
  “喵……呜……”
  “哼,就是不给你,就是不给你,谁叫你老缠著我家瑞阿……”
  “呜,喵……”
  “来啊来啊……”
  “喵!!”
  “哇,你这臭猫,看我不打你……”
  遥之轻巧的离开内房,却看见屋内一人一猫的厮打,那被争夺的对象──甜糕早已经滚落在地上。
  午後的阳光灿烂和熙却也带著微风,静然而立,没有了曾经的锋芒锐利,这一番嬉闹的景象,似乎感觉到了幸福之感。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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