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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遇尔,吾身幸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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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勾陈帝君啊,那是他们天界的第一战将,是集万千厚望于一身的勾陈帝君啊!怎么会就败了呢?
是帝君被囚千年,修为有损?
是魔尊能力渐长?
还是魔族使了什么损招?
……
天界一时谣言四起,但不管怎么说,勾陈帝君战败的不争事实就摆在众人眼前,魔族以后的肆无忌惮更是可以想见,众仙都为自己未卜的前途捏了一把冷汗,再度陷入了比之前更沉重的阴霾中。
“怎么可能?”文枢不可置信的瞪着刚从外面带回消息的翠袖,仔仔细细仿佛要把人盯个透穿,甚至连睫毛都数了个清楚,希望从中找出哪怕一丁点玩笑的痕迹。
“奴……奴婢没骗您,是真的!”翠袖给自家主子盯得毛骨悚然,恨不得在脸上刻下“我没撒谎”四个大字以表忠诚。
文枢颓然的低垂了目光,是了,自从躲到这处之后,虽然翠袖她们总变着法子逗他开心,但是她们怎么会拿这个来玩笑,平时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人的。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勾陈帝君战败被俘了。”
被俘?只是被俘还好,至少性命无忧。那……怎么会战败?勾陈在他身边时明明已经恢复的大好,凭他的能力,就算兵败,也不至于逃脱不得?还是……遭了暗算?
文枢越想越心惊,急急忙忙继续追问,“那,那魔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翠袖回想了半天,“没有,奴婢没听到有关魔族的消息。”
捉了人,不威胁,不谈条件,太奇怪了!
文枢几番思量,还是琢磨不透,便转身向外走去。
“殿下?殿下您去哪啊,您不说您不能出去吗?”
文枢站在天帝内殿外的角落里,几番辗转,也没想好进去该说什么?
是他救人心切了,连办法都没想出来,就莽莽撞撞闯过来,劈头盖脸直接求父皇救人自然不可能,他甚至不如二皇兄身份特殊能有资格自请为质子去把人换回来。
文枢脸色愈加阴郁,却越是焦急,越是无法冷静思考。
正此时,不远处一白一紫两名淡妆仙娥相携款款而来。
“王母娘娘派下的名额你可都备好人选了?”
“早备齐了,能歌的善舞的,弹琴的下棋的,有貌的多才的,样样都有,包准了魔尊会满意。”
“你还有心玩笑了?送去的不是你是吧!唉,倒是委屈了那些仙子们……什么时候我天界居然要用珍宝女子来讨好魔族了……”白衣的仙子说着现出一脸怅然。
“……”邀错了功的紫衣仙子被斥得委委屈屈不敢再多话,随着白衣仙子渐行渐远。
……
红衫翠袖不知道那日殿下出去做什么,只是自此之后,殿下日日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总带着大摞大摞的书卷图册,之后便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直要翻阅到后半夜,小睡一二时辰,就又出门了,任她们怎样劝说也不听。即使是天族仙家,哪里又禁的住这样连日的废寝奔波,可惜她们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她们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但她们知道会让殿下这样不管不顾的只能是为了那个人。
*************************************
世分天,冥,人三界,天为三界之首,遵照因果循环,统领三界,维护世间秩序。
魔,其原身本是三界生灵,只因修行中入了歧途,生了魔性,才会堕身为魔,但毕竟同仙、妖、人、鬼不同,不是应天而生的自然生灵,讲白了,魔即是逆天而生,因此,魔族多为三界所不齿并疏远。
魔界,脱出三界外,远在天界与人界之间的绪方幻境中。
很久以前,魔界还没有现如今的这般强大,很多魔族还只是为了避开三界的追杀,才会躲进绪方幻境。
可是就在七千多年前,幻境中突然来了个叫倚楼的人,传言以人身堕魔的他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与狠厉的手段,于是,自此魔族中多了一个人人敬畏的魔尊,魔族开始以绪方城为中心,以魔尊为首,一日日发展壮大,搅浑了三界的一池静水。
绪方城内
化作素装仙子的文枢站在众人之中,疲劳的闭了闭被大殿金碧辉煌的装饰闪花了的眼。
听着礼官念着冗长的礼单,文枢只觉困顿,忍了好几次想打哈欠的冲动,多日积攒下来的疲累在他眼下堆起明显的青晕。魔域之内,仙力受限,文枢只能靠仅剩的微末仙力勉强撑住幻化之术,加之冗长繁复的礼节,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微微动了动酸胀难耐的腰膝,只觉得久站的麻木后接着是侵袭全身的酸痛。
偷眼看了看礼官手中才垂了一半的礼单,文枢心下又是沉沉一叹。
眼角瞄到华贵水晶王座下一袭绛红艷丽的下摆——就是这个人,这个被魔族人人景仰称之为万年来世间唯一能与勾陈匹敌,现在又战败并亲手擒住勾陈的悍将,魔尊倚楼。
想起初见时,那身鲜艳夺目的赤袍,那双犀利慑人的赤眸,以及脸侧妖异诡秘的暗纹……勾陈是惯于在人前敛了气息的,他却浑身无处不张扬着霸道诡异的内息。
若说勾陈是淡,梦过无痕;那他就是烈,疯狂似醉。
如果说勾陈是内敛淡漠的,那他就是张扬凌厉的。
极致的差异,却都是存于天地间一场荡气回肠的惊鸿。
夜深,天微凉,月半明。
四下无人,只见一黑影从屋内悄然潜出,借着暗淡月光,可见其人素锦裹身,裙幅上大朵金丝牡丹泛着褶褶光华轻泻于地,腰间束华彩锦绣腰带,显出玲珑身段——正是化作仙娥的文枢。
不知是魔尊过于警惕还是其他什么,天界送来的仙子他一个也没点中,只全部打发到这处偏殿,便不再过问。不过这对文枢,倒是省却了大把的麻烦。
文枢指尖虚划抖出一方丝帛,帛上横竖交错密密麻麻绘了各形记号。
说起来之前连日的忙碌就是为了赶制这张地图——天庭关于魔界的详尽资料本是少之又少,魔都绪方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以至于他不得不从众仙口中以及各类书册中亲自搜集整理。
文枢对着地图,一边左右环顾,他现在要做的,一要校验地图,再者需探清魔都里的守卫布置换岗情况,好拟出接下来的潜逃计划,当然如果能摸到勾陈被关的具体位置就更好了。
他现在这样的身份刚好,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迷路是最好的借口,一介女流之辈,也教人多生不了多少警惕。
走了约莫炷香时间,文枢大感奇怪,这样的守卫,与之魔尊的警惕相比……似乎松懈的有些失常?
文枢正琢磨,忽听近旁的殿室内传出轻微动静,文枢屏息,矮□形仔细分辨,准备找准时机悄悄退进暗处。
“啊……不……你嗯……”四下一时寂静,低低的呻吟便伴随着淫靡的声响隐隐约约透了出来,惊坏了蹲在门外的文枢。
文枢觉得蹲墙角听这种事实在是缺德带损,暗道罪过,悄声退开几步准备速速离开,忽然身形一顿——
这声音,听着好生耳熟,倒像是……魔尊?
低头看看手中的地图,这处确实是魔尊的寝殿,真的是他?
文枢又是一惊,那样一个人,倒真想不出来……难怪那么多仙子他一个也没挑中!
说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魔尊这样的人甘心屈于人下。
文枢正琢磨,一时不察有人靠近,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带着跑开老远。
待得看清眼前的人,文枢发现却是个不认识的魔族少年,看打扮,应该是小侍一类。
眼前的人狠狠瞪了文枢一眼,“大半夜的你瞎跑什么?还非抽我当值的时候……”
文枢正想解释,对方显然根本没准备听,只继续道,“念你初来,不懂规矩,今次就算了。你且记好了,尊上与主将大人独处时都是不准旁人靠近的,尊上要是发起火来那是要命的。”
“主将大人?”
“就是你们天界那个顶没用的主将!真不知道尊上怎么就……行了行了,哪来的赶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别再瞎出来转悠。”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开始赶人。
文枢浑浑噩噩地往前走,机械地迈着双腿,他不知道他走在哪里又要去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两具□交缠的身体……
是勾陈,居然是勾陈!跟魔尊在一起的居然是勾陈!
什么战败被俘,原来都是阴谋,一个骗尽世人的阴谋!
是啊,凭勾陈的本事,若非自愿,又怎么可能随便受制于人?他还在那瞎担心,他却在这过的这样好,哪里还需要他来救!
文枢垂眼,盯着裙幅上大朵大朵的金丝牡丹,只觉得可笑。
他从来都是最会自作多情的那一个,无能无用,不知廉耻,投怀送抱……
他是全天下最会作践自己的人!
指甲嵌进掌心,却盖不过内心的痛楚。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
放轻松,冷静下来。
不是说好了,忘掉这个人,从今以后,学着一个人……他又不是他的谁,他还在在意什么?
慢慢的,慢慢的,忘记那三百年,忘记禄景,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文枢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却觉得胸肋间一阵一阵的闷痛,那种疼自肺腑,疼进筋骨的痛苦,久久不能消散。
好累,只是简简单单喜欢上一个人而已……
……
有什么从眼中满溢而出,划过脸颊,滚烫……
作者有话要说:吾辈是有多苦逼啊,昨晚一直写呀写,写到今天早上,尼玛就差最后一点点啊,尼玛突然停电啊,尼玛还好是笔记本啊,不然苦逼的就神马都没有了呀~~~~
结果这电就一直停啊停,一直停到晚上呀,现在终于写完了呀~~瘫地~
12
12、终章 。。。
午后的阳光,不似日出时的娇嫩,也没有日落时的苍凉,温软惬意,带着点慵懒,映的一湖波光粼粼的都带上了餍足。湖上四散着几株莲花,青白藕粉,莲叶田田。
湖边一个八角清凉亭,亭中一人负手而立,玄衣玉带,头上束发的白玉簪子,通透温润。
轻风拂过,微合的眼倏然睁开,勾陈转身,见亭外赤袍赤眸的魔尊,发丝微扬,脸侧暗纹妖冶诡秘。
勾陈微皱了眉,“过来,站那么远作什么?”
魔尊却不动,依旧静静站立,眉心却攒紧,“听说,你早有意中人了?”
勾陈静静看了会,静静答:“是。”
魔尊微怔,“在天界?”
“是。”
“那你还待在魔界做什么,去找你的九涟啊!”魔尊的语调一瞬间的失控,赤眸深红仿佛血染。
下一刻,双手倏然被固在身后,背脊抵到亭柱,身体被另一个身体压住,胸膛贴着胸膛。
魔尊惊惶的看着瞬时在眼前放大的怒容,挣扎着想要脱开,腰上的手臂却箍的死紧,让他动弹不得。
“终于舍得出现了,嗯?你以为我是为了哪个笨蛋才留在这的,嗯?是哪个笨蛋什么都还不知道就一个人躲得没影,嗯?居然还跟天帝串通一气,让我找不着?以前胆儿肥的还敢抱着本座说喜欢,到头来怎么就只会自个儿胡思乱想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就不知道来问个清楚吗?你说你是有多笨啊,嗯,文枢?”
“……你你你……你知道我……”魔……奥,应该说是化作魔尊的文枢一脸的怔愕,他从来没听过勾陈一次讲这么多话,他甚至尚且还不能理清这些话里的意思。
“你以为你站得远点我就感受不到你身上的仙气了?你文枢就是化成了灰,我闭着眼睛也能闻出来!”勾陈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因为错愕连化形都忘了维持的某人。
“……”
文枢无语,现在的他脑子里嗡嗡乱作一团。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他只是不甘心,只是想来问个清楚,他一直以为他会在乎的三界平和忠义责任他都不管了吗?他以为今生唯一能得他倾心舍弃性命也要保护的九涟他也不管了吗?
可是……
这……
这这这……
勾陈在做什么?他都说了什么?他以为他应该憎恨他嫌弃他厌恶他……可是他说的那些话……
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
或者,他不敢懂?
勾陈放开固住文枢双腕的手,转而伸着食指一个劲地戳着他的脑门儿,“文枢,我不管你有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说的,我也不管你现在在胡思乱想个什么,你只管给我用你这笨脑壳子牢牢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我,禄景,从来就只喜欢你文枢一个,一直一直就喜欢你一个!明白了吗?”
文枢的眼神表示他显然还不明白,但看着勾陈慢慢沉下来的脸,文枢还是识趣地点头如捣蒜。
勾陈轻笑着按着文枢的后脑勺让他埋首在他肩颈,腰上的手臂略使力让两人靠的更近。
略低头,凑到文枢耳边,“放心吧,这都是真的!”
感到怀里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勾陈语声温软低缓,慎重而疼痛,“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文枢没有动,没有出声,勾陈只是感受到背后的双手慢慢揪紧了他的衣衫,以及肩颈间微微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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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文枢忽然在禄景肩上狠蹭了几把,顶着一双通红微肿的眼抬起头来,“你跟魔尊……是什么关系?”
勾陈狐疑的盯着他,“你又在瞎想什么?”
“昨晚在寝殿里……你跟他在做什么?”
“……”
“你……”
“那是二殿下吧?”
“额?”
“你怎么会以为是我?”勾陈斜眼睇着文枢。
“二皇兄?二皇兄在这?!可是可是……那个小侍跟我说魔尊跟天军主将……”文枢瞬间明白过来,脸微红,尴尬的把脸撇开,小声嘟囔:“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你这回是副将!”
“文枢……”
文枢不动,看远方。
“你是有多笨?”
“……”
勾陈忽然抬起手来,狠狠在文枢脸上拧了一把,文枢吃痛,捂脸,瞪回去。
勾陈眼中渐渐凝起明亮的笑意,玄衣依旧,斯文不改,温雅不改,一如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一章字数完全不够格自成一章,可是吾辈就是很猥琐的觉得必须要把它独辟成一章才能心满意足……于是这是一个二货的的废话= =
13
13、总攻节特别篇(终章之最终章) 。。。
——以兹纪念2011。11。11“六1”总攻节
碎碎念:
突然发现用“他”人称写BL是件很混乱的事情,于是,为了防止混淆,(他)特指文枢。(恶劣的某人本来是想用他她来区分的OTZ)
1。
神仙也分很多种,什么上仙,地仙,人仙,妖仙……不过总的说来,一者是修来的,二者是天生的。
他是应天命而生的勾陈帝君,自属于后者。
自从五百岁正式赐冠封了仙阶,这以后,天界众仙见着了,便都要尊他一声帝君,有相熟的或是长者,就叫一声勾陈,于是,渐渐的,便没有多少人记得——
他叫禄景。
*************************************
2。
“帝君”自是地位崇高,特别在当他被渐渐冠上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太全的封号后,众仙对他,就更是敬畏有加。却有那么个人,一直都……很不一样。
他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才百岁年纪;他记得,那日阳光温煦,还有荷香阵阵。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天界的三太子,那时他还不知道受了委屈的(他)总喜欢一个人躲在那。
当时不知怎么就起了顽劣的心思,就上前招惹了(他)。他自觉那一掐是有点重手了,当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那身打扮似乎还是个小主子时,他以为(他)会哭爹喊娘的找人来报复。
结果,(他)却不哭也没闹,只睁着一双透亮的大眼瞪着他,瘪了嘴,忍着眼泪直把自己憋成了一只红眼兔子。
没来由的,就觉得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
之后又有几次给他在王母的莲池边逮到受了委屈的(他),再之后,(他)不开心了就会来找他。
约莫过了百年,他成年封了仙阶赐了宅邸便从瑶池仙境中搬了出去,那时(他)还常会偷跑出来找他。只是渐渐的,(他)却不大愿意与他太过接近,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不再是个小不点儿了,还顶着个天族皇家的身份,成天同个外人同行同寝的,确实有失礼教。
之后不久,下界出了些乱子,他被派下界,这一去,便是三百年。
三百年对于仙家不算长也不算短,等他再见到(他),(他)已大不一样,成年后的(他)眉目清朗脱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身上湖绿色的袍,珠光缎面,银线滚边,光华流转尽显皇家仪范,只那一双眼清透温润,一如他所熟悉。
他知道,这以后,(他)要担的责任更多更重,更需警言慎行。众仙表率,天家颜面,都不是好担当的。
为免(他)遭人非议受人指点,看来他还是稍微要收敛些往昔的亲近才好。
只是这以后,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倒真的就此疏远了,还惹得(他)不时来找他麻烦,好像他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天界众仙总谣传他同(他)不和,其实他倒不以为然,至少他从来就不曾讨厌过他,即使(他)那边一直闹腾的没个停歇……不过,毕竟是知分寸懂礼教的,晓得适可而止从不至闹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就(他)那些小花招小手段的,他倒是真不在意,众仙大惊小怪罢了,只是觉得,(他)有时候,实在有些……可爱……
咳,是的,有些可爱……
*************************************
3。
王母寿宴,他本不想去,他那日才从下界回来,已是疲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去了,想着顺便也能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毕竟这回他真的离开了很久。
只是……顺便嘛。
*************************************
4。
坐在殿上,他能感受到(他)频频擦过来的视线,几次故意正好看过去,看(他)不自在的迅速移开视线,他突然心情就大好。
身旁长生那个财奴实在烦人,他转过来讲了几句将人打发,再抬头,忽然发现那视线里不知怎么就凝了凉凉一片寒意……
*************************************
5。
找了借口一个人出来躲清静,看到满空星子熠熠生辉,忽然就想到一双清亮得很好看的眸子,想到刚刚殿上泼他酒的样子——不是故意的吗?怎么泼完了还要小心翼翼瞄他神色?眼里一点怯怯一点后悔,看了真是让人……
*************************************
6。
本不过一个人随便走走,没想到情不自禁的就到了莲花池边,说起来,那里倒是有些……不错的回忆。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光阴荏苒物是人非,水里就蹦出个麻烦……
回程遇见(他),听(他)一句“九涟质朴天性,讨人欢喜的紧”,接着便跟他要人,莫名的心里一阵不快——
(他)似乎总对他身边的东西颇有兴趣,换的抢的骗的使尽手段也要弄到手,他倒无所谓,既然(他)喜欢。可是每次要人,他就是有些没法不在乎,还好(他)终是到手了就会失了兴致。
只是这一次……什么叫“生得眉目如画一副清秀的好相貌”,生得好看就要收去做弟子么?他什么时候对男子有兴趣了?就算如此,与其九涟还不如……
总之,不悦,拒绝之。
看着(他)一脸怅然若失,好吧,魔界讨来的小玩意儿,应该会喜欢吧。
至于“有缘无份”,哼!
横公鱼,倒是稀罕的东西,长生帝君该会有兴趣吧。
*************************************
7。
听铃铛说(他)等了他一下午了,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匆忙赶过去,可瞧见的是个什么情况?
一条横公鱼而已,至于(他)这么上心么?都追到他府上来了?他这里(他)不是千万年也不愿来一回么?
说什么特地给他送来的,他看“特地”的是九涟,他的是“顺便”的才是吧,(他)以为他闻不见九涟身上的“且笑”?
听(他)说到“白玉簪子”,惊愕,他不记得他让人备的礼单中有簪子呀?难道是……
他记得那是有回下界时在一友人府上瞧见的,据说是由女娲娘娘补天留下的五彩石雕刻而成,有多金贵多少奇妙之处他是不记得了,反正鬼使神差的就跟人讨了过来,花了他府上大半收藏的珍宝,话说那是双对簪。
回来却不知道要作什么用,只取了一支自己常戴。
想是小童拿错了混在其中送到(他)那去了……他竟一眼相中了么?
……,喜欢就好……
至于九涟嘛,带在身边吧,带在身边(他)总没法接近了吧,疏远久了,也就失了兴致吧。
*************************************
8。
怎么着,越是强扭的瓜还越甜是么?
一会子没看住,两人就腻一块了?你侬我侬的那是个什么样子?(他)那又是什么表情?
九涟个小畜生,看起来胆小怯弱的,他给的警告都敢当耳旁风了!
难道,这生瓜还给他扭成了个两情相悦不成?
一时怒从心头起,那抓着的手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那时不知道(他)为了九涟受了重伤,他要是知道,当时就把那小畜生给丢回禁地让劈回原形算了,也不至于出了后来那么些乱子……
只是当时他心下纷乱,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尽想着(他)跟九涟情投意合情到深处可怎么好!
(他)眼是瞎的么?他这般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温柔会体贴从小到大一直陪着(他)什么都要顾着(他)……他哪点比不上那个九涟了?
他……
*************************************
9。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种叫“嫉妒”的情绪而方寸大乱,失了往日的平静淡漠。
他也从来不知道,他对(他)的在乎已经到了可以随便动摇理智的地步。
……
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人,他怎能还袖手旁观。
他从来不是个会刻意压抑自己感情的人,既然喜欢,那他自然不能把(他)拱手让人。(他)不喜欢他?那就让(他)喜欢上。
给九涟下了狠话。
他那时已经酝酿着要把人送到哪里才能让(他)找不着呢?
*************************************
10。
谁道世事难料,计划却终究赶不上变化。
他从凌霄殿出来,没见着九涟,听有见着的小童禀说是给(他)的贴身侍女带走了。
(他)对这横公鱼竟有这样的执念吗?
心下叹然,他再不有所表示是不行了。
急急寻过去,却真真是意想不到。且惊且喜,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竟然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到头来居然……呵~
他还不知道(他)是个这么容易害羞的人,明明刚刚那么淡定从容,搂他起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怎么这会子脸能红成这样?腕上能感到他手心滚烫的湿意,贴得极近的身子能发觉(他)因紧张而不住的轻颤。
这根本就是……引诱!分明的引诱!
(他)头微低,让他只能看见不住颤抖的眼睫,想抬起(他)的脸,想看(他)此时的表情,想让(他)看着他听他说,他喜欢(他),似乎还喜欢了有些年头……
轻微的动作似乎惊到了(他),就见(他)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来,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眼里还有掩不住的惊惶。
他心疼了,想抱着(他),紧紧的抱着,跟(他)说,他懂的,以后他都是(他)一个人的了,没人跟他抢,他们还有几千几万年的时间,他会一直陪着他,陪到(他)烦了他也还会待在(他)身边……
只是,事情变的太快,快到他都来不及惊讶。
(他)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事?私贬仙家下凡就是什么罪,还把人送错了时间界?!那是逆天(他)知道吗?就算(他)是天家的三太子就算天帝有心护(他)(他)就能逃得过天惩吗?
要救(他)!
要想办法救(他)!
或许,在九涟尚未铸成大错之前把人找回来还可以挽救些什么。
来不及听(他)想说什么,来不及跟(他)解释,他没有时间,他怕耽误哪怕一弹指的时间就会错失救(他)的机会。
他知道,现在的他,任何一个失去(他)的可能他都承受不起。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却成了永远的失之交臂……
元灭前,他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的,到最后,那个被他深深眷恋过的人都不知道他曾喜欢过(他)。不知听到他的消息,(他)会不会难过,应该会吧?(他)又那么个爱胡思乱想的脑子,不知这回会误会成什么样……唉,笨蛋,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还有,虽不情愿,但是还是希望……要幸福……
*************************************
11。
一梦千年,恍惚转醒——他竟会有醒来的一天?
睁眼,看见熟悉又陌生的帐顶,晨光温煦,透过窗格在地上映出吉祥结的光影,身边还残留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记忆如潮,孱弱的,吃醋的,悲恸的,羞恼的,情……动的……三百年,记忆的点点滴滴,却全是(他),恍然若梦,却又清晰明朗。
新旧记忆纷杂,碰撞,交叠,契合,一切明了。
心疼,痛彻心扉的疼,(他)到底又做了多少傻事,受了多少罪?
想见他,想抓着他,那时没来得及说得话,要一字一字敲进他脑子里,再不让他胡思乱想,想一直一直陪他左右,让他好好的。
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问(他)就躲了起来,任他找遍了天界仍是无影无踪。
气急,又心疼。
他们啊,总是对自己的感情的讳莫如深,自认了解对方,以为他们所给的就是对方所想要,却不知,自己才是对方一生所盼望的未来。
就这样,平白兜了这么些年的圈子。
那么,这一次,他焉能再错失?
既然(他)不让他找,那就,让(他)来找他吧……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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