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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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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2月20日 18:02)来自:iPhone客户端
  正在和@送往繁星 必胜客中~待会儿要去看电影╭(╯3╰)╮

  ☆、第五十五章

  
  伍钦旸把这两人的微博都看了一遍,差不多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当事人应该就是这个微博昵称为“潘小心努力战六级”的姑娘,从那条寻人的长微博来看,她的真名应该叫潘晓歆,而另一个微博昵称为“送往繁星”的姑娘就是她的朋友了,真名是夏熠星。昨天也就是二月二十号的晚上,两个人看完电影后各自回家,夏熠星先把潘晓歆送到了地铁站,看着她在五号线的汤和台站上了车,之后自己步行回家。
  潘晓歆上了地铁后觉得情况很奇怪,因为平时三四分钟就会停一站的地铁开了将近十五分钟还没有停车,于是她就先发了一条“有人在吗”的微博,得到回应之后,就在评论里和网上的朋友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来大概是因为没办法一一回复评论,就把地铁里的情况写在微博里发了出来。
  夏熠星回家后看到潘晓歆的微博觉得十分不安,再给潘晓歆打电话就已经无法接通了,通知了潘晓歆的父母寻找未果之后,就开始利用微博这个公众平台寻人了。
  伍钦旸的手机屏幕停在潘晓歆的微博列表上,大约是因为事情传开了,她最后两条微博的转发大多数是夏熠星被扩散开去的微博寻人,评论多是看到消息后过来一探究竟,顺便感叹“居然是真的好可怕啊”的围观党,和一小部分“这是恶作剧吧”的质疑党。伍钦旸看夏熠星大半夜又是整理微博又是@A市各个媒体官微的架势,倒不觉得夏熠星是在拿自己朋友的安危开玩笑,更不要说潘晓歆的微博真的很奇怪了。
  伍钦旸也算是熟悉五号线的。夏熠星言之凿凿自己看着潘晓歆上了五号线,潘晓歆在之后的微博评论互动里也承认了自己打算坐的是五号线,一个人犯迷糊的可能性有,两个人都弄不清楚上了什么车就不太可能了,那之后潘晓歆传递出来的信息说是匪夷所思就不为过了。
  A市地铁五号线也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线路了,也是横贯A市南北方向的三条主干线之一,平时上车能有个站的地方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在九点半这个晚高峰时段里,出现一节车厢只有寥寥十几个人的情况,更不要说和潘晓歆同车厢的那七个人都在睡觉了。伍钦旸最近很少坐地铁,以前也没有特意去车头那里的控制室看过,不清楚那里的平时情况是怎么样,这点就先不考虑了。而潘晓歆所有微博里最让人难以理解的一点,就是她发布的最后两条微博里提到的那个叫“学均”的车站了。
  伍钦旸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五号线上没有一个叫“学均”的车站,大概是因为五号线和伍钦旸都有一个五的缘故,伍钦旸对五号线可是要比其他线路熟悉得多了。汤和台是五号线和十三号线的换乘站,十三号线有没有名为“学均”的车站伍钦旸不清楚,但是看微博下面的回复应该也是没有这个车站了。一个未知的车站,奇怪的铃声,再加上坏掉的手机闪光灯与无法发送图片的网络,潘晓歆还能冷静下来发微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是神经大条。
  伍钦旸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一下潘晓歆的冷静和夏熠星的警觉,退出了微博页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课了。
  伍小同学从未熄灭过的好奇心在此刻又死灰复燃,忍不住思考起潘晓歆昨晚在地铁上究竟遭遇了什么。汤和台站到渠阳路站严格意义上只间隔两站,路线是汤和台站…新街站…渠阳路站,其中汤和台站和新街站相距较远,新街站和渠阳路站相距较近,不过在车程上也只是一两分钟的差别罢了。
  潘晓歆不可能从高速行驶的地铁上跳车,且不说地铁的车窗都是全封闭的,暴力破窗会引起警报,进而导致列车紧急制动。就算她设法在不引起警报的前提下打破了车窗跳车,以地铁的行驶速度跳下去也只能是个死,更何况今天早晨没有一点儿与之相关的新闻出现在各大媒体上,这种可能性就基本排除了。
  一个人要从地铁里凭空消失显然是不可能的,伍钦旸试图以一个严谨理科生的思维去思考整件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太多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潘晓歆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以这个假设为前提思考,伍钦旸想都不用想就能得出三个看似很靠谱的结论。
  要么是潘晓歆在新街站下了车,要么是潘晓歆在渠阳路站下了车却没有回家,要么是潘晓歆当着夏熠星的面上了车之后抢在车门关闭之前又从另一个车门下了车——这就需要打一定的时间差了。至于后来的微博完全可以说是故弄玄虚——但伍钦旸始终觉得想离家出走的话大可不必闹出这种动静,眼下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潘晓歆后悔了恐怕也不会主动现身了。
  要么就是潘晓歆遇到了某种意外,被人胁迫着在新街站或是渠阳路站下了车,之后的微博也是在面临歹徒威胁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发送,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假象。但一般来说胁迫的目的通常是勒索和绑架,如果是前者的话那算是抢劫案,抢劫犯哪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威胁被抢的人发什么奇怪的微博。可要是后者的话也不太对,绑架犯怎么可能允许人质还有一个和外界对话的通道,万一再暴露了自己怎么办,而且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在潘晓歆父母都已经报警的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打电话要赎金了……
  伍钦旸越想越觉得糟糕,一切基于“可能存在的‘犯人’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做出的推论,到最后总会被某些不合理的地方推翻,这么一想潘晓歆还真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可如果让潘晓歆凭空消失的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那潘晓歆就更是处境堪忧了,简直比是个正常人作案还要糟糕。
  伍钦旸不免担心起来,但到底事不关己,这种轻飘飘的担心感始终落不到实处。
  等等,之前夏熠星的微博上说潘晓歆的父母已经报警了……
  警局的能人毕竟不在少数,自己这种菜鸟在分析过后都能察觉到的不协调感,对乔源唐岛他们来说恐怕就更是小菜一碟了。虽然现在肖云鹤不在市里,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没有严重到非要上报局长一层不可的程度。根本不存在的名为“学均”的车站,在地铁上离奇消失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一组那一挂应该负责的范畴嘛。
  不知道为什么,伍钦旸在想到一组的时候诡异地安心下来。这两天忙完开学的事总算又有时间和殷浩对打了——虽然伍小同学一直觉得他跟他殷叔之间的差距仍旧如同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名山大川,但因为斗志昂扬,进展到现在已经完全是乐此不疲了。
  有时间问问殷浩也不错。
  伍小同学就这样打定了主意,随手解出课件上的一道习题,又开始盯着窗外的那棵法国梧桐树出神,二月末的天气,树枝仍是光秃秃的。
  也不知道哥现在在干什么……舅舅和舅妈倒是潇洒,各自放着偌大的公司和警局不管出去逍遥了,倒是让玄珏也跟着忙起来了。伍钦旸想到这里忽然眉心一跳,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
  大概可以解释为伍小同学和他哥的心意相通——因为玄珏的状况,还真是一直说不上一个好字,就算平时遮掩到不让伍钦旸和众人起疑心的地步,到底还是面临着颇具威胁性的状况,十分苦恼。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更甚,仿佛有一双手把他从体内撕开,喘不上气,从头到脚所有的神经都被巨大的疼痛麻痹。玄珏觉得眼前忽明忽暗,片刻后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咽喉,最后又沉到一片黑暗里。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你……”
  后面就听不见了,然而声音竟是很熟悉的。
  是谁……
  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他敏锐地捕捉到漂浮在空中的血腥气,属于野兽的神经被猛地触动,让他下意识地发出震耳的咆哮。然而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障碍隔开,变成了空旷的回声。他的手掌感受到下方湿漉漉的坚实的土地,远处传来许多人大声哭叫的声音。玄珏勉强睁开眼睛,刺眼的血红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蜿蜒的长河,火光烈烈,一只赤金的凤凰像从天幕中坠落一样,低掠过不远处焦黑的土地。
  玄珏觉得嗓子发干,发涩,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感所笼罩——是的,恐惧,让他又对着被染成赤色的天空发出深长的哀鸣。
  不……不对。
  他猛地清醒过来,地面上潺潺的血流映照出他那张介于人形与黑豹之间的诡异面孔,尖锐的獠牙与泛白的嘴唇突兀地组合在一起,掌心不知何时已经被粗糙的、漆黑的毛发所覆盖。玄珏嘴唇一抖,用左手将自己勉力支撑起来的同时,右手却已聚起灵力,单手结印,引出一道赤金光芒,猛地朝地面拍落下去。
  以他手掌落处为原点,地面被破开,四面八方蔓延出深深的沟壑。玄珏此时方才觉得压制在自己心上的桎梏退却了些许,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坠落进由自己亲手破开的沟壑之中。
  也不知道坠落了多久,他总算醒了。
  全身上下如同水洗过一般,冷汗漉漉,冷热交织的刺痛感让他禁不住发出浅浅的呻|吟声,喘息粗重,却在睁眼的瞬间赫然一惊,自己竟是已经被生生打回了原型。
  这么多年来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他已经很少以黑豹的形象示人了,久违的四肢着地的感觉让他踉跄了一下,挣扎许久,总算站起身来,走到镜前,慢慢看镜中幻化出一张苍白清冷的男性面容,疲惫地叹了口气。
  仍是自己的公寓,玄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十点了,他今天本来是打算去公司上班的,不过看现在这个架势也是去不成了,好在他是董事长的儿子公司未来的继承人,就算不去也不会有人扣他工资。
  他捂了下额头,镜中看到自己茫然失神的一双眼,索性和衣在床上重新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忽然很想见伍钦旸。
  他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潮红,低声道:“旸旸……”
  他喃喃地念着伍钦旸的名字,周身的湿冷感慢慢被一种古怪的燥热所替代。
  玄珏忍不住想,今年的春天来的太早了。
  即便是在人类社会生活多年,兽类的习性也不能完全褪去,早几年还好,外表是小孩子,实际年龄也还没有跨过那个介于幼年和成年之间的微妙界限,那时候说玄珏拥有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然而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伍钦旸之后,从心理上跨过了成人的界限,每年春天猫科动物的发情期就变成了一件让他觉得很难堪的事情。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注意力集中不起来,总是懒洋洋地不愿动弹,就连修为也能平白无故地跌下好几个档次,也难怪有前人趁着这个机会找个僻静的深山老林去清修了——说白了就是躲懒和春眠,这次倒是便宜别人趁虚而入了。
  玄珏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放纵自己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现在是他一个人独处。苍白虚弱的神情里泛着温热的潮红,怎么看怎么好欺负,要是伍钦旸看见他哥这个样子,估计又要鼻血狂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没评论╭(╯^╰)╮,好蓝过

  ☆、第五十六章

  
  可惜伍小同学和他哥之间的心有灵犀还修炼得不到家,没能感同身受地目睹到这一幕可以让他鼻血狂飙的活春宫。伍钦旸完全没考虑过从小被他视为天兵神将的玄珏有朝一日也会处于如此劣势的状况下,而那一点儿突如其来的不安,也就被他下意识地归结为来自潘晓歆事件的灵异第六感。虽然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在“不知情”的事实面前占据了上风,伍钦旸多少有些违心地忽视了这种古怪的感受,在下课铃声响起后随着其他同学走出了教室。
  不得不说玄珏打定主意想要隐瞒一件事情的时候还真有一套,开学后不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想要瞒住伍钦旸完全是信手拈来,前提当然是秦致和肖云鹤不在,沈恒和日常公司里的接触也不会让人看出任何不妥,毕竟沈恒在这个家里可是唯一一个比秦瑶还正常的普通人。动物的感觉虽然有些时候比人类敏锐,但是小一明显只对肉骨头感兴趣,更何况它还只会汪汪汪呢。公司里的人则默认了他不来公司是件很正常的事,这就是董事长儿子和下任继承人的金字招牌了。
  玄珏虽然在“不让他人担心”这点上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却不代表他真的认为这件事情很好处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那么简单。解决完如今对自己而言似是难以启齿的生理需求之后,玄珏的脸色总算是正常了一些,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只是额头上挂着密密的汗,神情也十分疲惫而柔软。
  然而这些年被秦致和肖云鹤熏陶出来的、坚信“有仇不报非君子”的秦小公子也绝非忍气吞声的良善之辈,总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来。玄珏双眼微微一眯,本是懒洋洋地倚坐在床头,神情中却浮现出一丝属于野兽的冰冷与煞气。随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向空中一扬,眼看大半杯清水就要尽数落在床上,却忽地在半空中凝结成一面模糊的水镜。玄珏冷然一笑,见多了温和的表象,却是头一遭露出如此杀气腾腾的表情,双指一并,竟是在空中引出一道烈焰般的雷光,直接朝着水镜的另一侧劈了过去。
  水镜乍然碎裂,隐约有一丝血水混合着落了下来。玄珏随手一招,右手虚虚一划,电光火石间在水镜碎裂的间隙里放出一道赤金的精魄,随他去了。
  玄珏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那血水落在地上溅开一个硬币般大小的痕迹,眉头这才微微皱了起来,居然还是叫他跑了。
  论开坛作法秦小公子自然比不上他爹,但云锦神兽天赋异禀,论霸道也是绝不亚于家里的那二位大神,好像有人看他豹大爷不发威就真把他当病猫了一样。玄珏多少为自己被看扁了而感到不忿,但也没有因自己利用水镜借势打伤了对方就掉以轻心。他不得不承认发情期对自己的影响很大,到底有些气力不济的感觉,打伤了对方的情况下还让人跑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多少扳平了一局,他也就没再乘胜追击,万一对方再留有后手或是不止一人,那可就麻烦了。
  玄珏在应对大事的时候一向沉稳谨慎,在对方悉知自己弱点的情况下更不会贸然贪功,好在自己也不是全无招架之力,循着那一丝精魄找到对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出身使然,真论起寻人的本事他或许比秦致还高明几分呢。玄珏暂时舒了口气,又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在朦胧的热气里他忽然想到,刚才在那幕幻境里听到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乍一听十分熟悉,可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十分陌生,而且那幕场景,也像在哪里经历过一样。
  到底是在哪里……
  可是热意让他的思绪也跟着困倦下来,或许是消耗了太多体力的缘故,竟是直接在浴室睡着了。
  而另一边,躲在暗处的男人恨恨地擦去唇边的血迹,冷笑了一声。
  伍钦旸那边却是在忙过了开学这两天的兵荒马乱之后重新和殷浩约了时间,大约是因为心中的不安,伍钦旸更迫切地想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型人才,摩拳擦掌地准备继续踢他殷叔,不料殷浩这次却带了个人来。
  还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伍钦旸怎么着也该叫一声师姐的向丹。向丹英姿飒爽地穿着一身跆拳道服,一见伍钦旸就笑了:“我还当是谁呢,伍钦旸呀,看来我这是要多个小师弟了。”
  伍钦旸正想着谦虚两句,人向丹可是殷浩正八经儿的徒弟呢,能被当成师弟也是一种荣幸。结果还没开口呢,就被殷浩一句话给噎回来了:“向丹,你随便跟他比划两下。”听着还是把他当成个小孩子来看。
  但实际上殷浩这是重新调整了一下教学计划,伍钦旸的基本功已经差不多了,但有些东西不是纸上谈兵和单方面传授就能学得会的,譬如实战经验就是很重要的一点。虽然秦瑶放出话来说“殷哥你别跟这小子客气,有机会可劲儿揍他”,但殷浩也不会真对伍钦旸动手,因为单方面的碾压式教学无论是教学者还是学生都很没成就感,如今叫向丹过来跟他比划两下倒是正相宜。
  两人简单见了个礼,伍钦旸从小被教育出来的绅士风度却让他在这个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抽空思考了一下直接出脚踹人家一姑娘是不是不合适,那边向丹却已经拉开架势,直接打过来了。
  然后伍小同学就被向丹结结实实地给踹了一脚,好在下盘够稳,只是向后踉跄了几步,还没摔倒。
  向丹也没料到伍钦旸居然不还手,连忙道:“喂,你没事儿吧!”
  伍钦旸抹了把脸,擦了擦没流鼻血,忙道:“没事儿。”
  殷浩的声音却在此时冷冷地传过来:“为什么不还手?”
  伍钦旸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毕竟是‘师姐’嘛……我……”
  殷浩道:“怜香惜玉?可以,不过不是这个时候。”神情和语气已经很严肃了。向丹听殷浩的这个语气,知道他可能是生气了,便乖乖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伍钦旸一时讷讷,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殷浩淡淡道:“对手就是对手,敌人就是敌人。”
  伍钦旸道:“可是……”
  殷浩道:“没什么可是,先想想你为什么要站在这儿。如果只是为了玩儿的话,你还是回去找你哥打乒乓球吧。”
  伍钦旸当然不是为了好玩,但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恐怕他还真说不出来,最开始他的确没考虑过那么多,还是后来祝明月的那一番话才让他重新考虑起自己的定位,他想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就这么简单。但他大概明白殷浩为什么生气,就跟师父出其不意地出手考校徒弟的初衷一样,要的是警觉,而不是因为“这个人我认识”或“这是个女孩子”就自然而然产生的轻敌和心软的念头——更何况自己还是在清楚向丹实力的前提下自作多情地放了水。虽然伍钦旸仍旧不是很明白殷浩为什么要让自己明白这一点。
  伍钦旸静了片刻,诚恳地认错道:“殷叔,是我没想清楚。”
  殷浩挑了挑眉:“现在呢?”
  伍钦旸道:“想明白了。”
  殷浩道:“好!”话音未落,竟是直接一拳朝伍钦旸的脸上打了过来。
  伍钦旸这回没再犹豫了,抬手一记格挡,手臂发麻的同时,却也一脚朝着殷浩的腰侧踢了过去。
  殷浩眼底总算浮现出一丝笑意,一把抓住伍钦旸的脚腕,却没真的把伍钦旸给掀翻了。殷浩把他放开,又对向丹道:“你来。”径自走到一旁观战去了。
  顺便给肖云鹤发短信:“这小子倒还聪明。”
  其实这也是肖云鹤的意思,那天看出伍钦旸和玄珏这兄弟俩之间的猫腻之后,虽然顺了秦致的意思不在感情方面插手,却也觉得是时候让他们——尤其是伍钦旸学着长大了。玄珏倒不用过分担心,以前他还会打滚卖萌的时候就已经很有主意了,如今更是沉稳了不少。伍钦旸才是不能让他真正放心的那一个,正好伍钦旸要跟着殷浩学怎么揍人,肖云鹤就问殷浩讨了这个人情。
  倒也不是撮合自己儿子和自己侄子的意思,他们总不能照顾玄珏和伍钦旸一辈子,未来的很多事情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不过是为以后打预防针罢了,毕竟不是普天之下皆你爸你妈你舅舅,伍钦旸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不过肖云鹤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让伍钦旸学会什么,但既然是殷浩的话……仅仅是要怎么去面对社会这一点,就足够让伍钦旸受益匪浅了。
  片刻后肖云鹤回复道:“多谢。”
  殷浩的嘴角微微一扬,再看伍钦旸的表现也的确让他满意一些了,至少一招一式里透出来的杀气很好。伍钦旸这些天被殷浩锻炼的已经很有些样子了,此时跟向丹倒也一时僵持,没分出个上下来。
  伍钦旸是越战越勇,就这么真刀真枪地跟向丹打了一下午,向丹实在怕了伍钦旸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最后笑道:“我是怕了你了。”又扭头对殷浩道,“师父,这两天我怕是要忙起来了,改天叫孙哥跟他练呗。”
  殷浩道:“忙你的去。”
  伍钦旸这时想起来潘晓歆的事情来了,一听向丹说她可能要忙起来了,就想是不是一组接了这个案子,忙问:“对了殷叔,就最近微博上传得挺厉害的那个事儿……”
  殷浩和许愿这两天都没在局里呆着,只是听乔源略提了一句,回答道:“案子给平凡了。”
  伍钦旸心说怎么给他了呢,这次真是一点儿小道消息都没得听了。向丹看伍钦旸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起平凡对玄珏还有伍钦旸的不对付,噗嗤一笑,眨眨眼道:“不还有我呢嘛~”
  伍钦旸眼睛一亮,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跟向丹也不像之前那拘着了,忙问:“丹姐,你跟我说说呗,我看网上说什么的都有,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向丹一边擦汗一边道:“网上最开始传的消息差不多都是真的,平凡正烦着呢。潘晓歆确实是在地铁上失踪的,地铁那边的监控录像……”向丹说到这里皱了皱眉,明显有一丝困惑不解的神情,“潘晓歆是在汤和台站上的车,上的也的确是五号线,夏熠星在这一点上至少没说谎。但是我们看过了五号线沿途所有车站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拍到潘晓歆下车的影像。再说二十号那天晚上五号线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啊,根本不像潘晓歆微博上说的那样一节车厢只有十几个人……所以实在是太奇怪了。”
  伍钦旸好奇道:“那个叫‘学均’的车站呢……还有她的手机,我看她用的是iphone吧,苹果的手机不是能定位?”
  “你以为我们没查过啊。”向丹道,“iphone的全球定位根本就找不到,乔组从运营商角度入手也没能找到,他的技术你总该信得过吧。地铁轨道也已经派人从头到尾地找过一遍了,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潘晓歆不可能跳车,等于说潘晓歆这个人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不过她换了衣服也有可能,毕竟当时地铁站人流量那么大,我们也不可能都看得那么清楚……唉,还是很难办啊。”
  伍钦旸道:“会不会是绑架什么的?”
  向丹道:“平凡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现在绑匪也没打电话来要赎金,要说事情闹得太大了,那也是因为潘晓歆的那几条微博,绑匪脑子有洞才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现在平凡已经怀疑上最先发现潘晓歆处境不对的那个女生了……”
  伍钦旸道:“微博上的那个?”
  向丹道:“对,不过我不觉得夏熠星有什么问题,是真的很着急。”
  伍钦旸这时有了“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地铁监控录像如果确如向丹所说没有拍到潘晓歆下车的画面,那这件事恐怕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伍钦旸心底的那一点儿不安又浮现出来,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便问向丹道:“对了丹姐,唐岛哥……”
  向丹“嗯?”了一声,疑惑道:“他怎么了?”
  伍钦旸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随口道:“没什么……好久没看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向丹不疑有他,顺着伍钦旸的话道:“这倒是,最近岛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来乔组是想让他负责这个案子的,结果他不在,就只能给小平啦。”
  伍钦旸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此时倒真的疑惑起来了:“他干什么去了?”
  向丹道:“不知道啊,不过他平时就……心事重重的?”向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形容词用得对不对,“反正乔组没说什么,我也不好问。”说着又把目光转向殷浩,“师父?”意思是问殷浩知不知道有关唐岛的事。
  殷浩的回答也很干脆:“不知道。”毕竟严格说来他现在已经不算是一组的编制了,许愿也不是,这次的案子都不很清楚,更不要说唐岛了。
  向丹道:“这样啊……”没再追问,随手拧了把毛巾,去更衣间换衣服了。
  伍钦旸忽然想起自己和唐岛在警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是问了一句“你在理工上学”,这时候伍钦旸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了,颇觉怅然。不过转念一想,一组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破案,自己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也就没再执着于唐岛的事。
  之后三个人简单吃了个晚饭,殷浩和向丹便回局里去了。
  伍钦旸回宿舍洗了个澡,谭翊去自习还没回来。伍钦旸顶着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随手翻了几页课本,一目十行地把公式在心里转了两圈,又拿过手机给玄珏打电话。先是汇报了一下自己体能训练的进度,又说今天下午自己和向丹拳拳到肉的对打,还有殷浩教会他的至今仍不太明白的事。玄珏倒是明白殷浩的意思,却也觉得这教育太超前了一点儿,归根结底不过“人心险恶”四个字,可在玄珏这么想的时候,他自己又有点儿犹豫殷浩是不是这个意思了。
  不过既然是殷浩想让伍钦旸明白的事,总归不是坏事。
  谭翊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伍钦旸又在跟他哥煲电话粥,贼兮兮地笑了一下,洗澡去了。
  伍钦旸得意地一扬眉毛,又复活了自己脱缰野马般的想象力,兴致勃勃地和玄珏分析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等到谭翊洗完澡出来,伍钦旸想起自己和谭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正好要说的也都说完了,便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两臂交叠着放在椅背的边缘,直勾勾地看着谭翊。
  谭翊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有话直说啊。”
  伍钦旸嘿嘿一笑,一脸“你懂得”的表情,说:“这不是快周末了嘛……”
  谭翊道:“我没问题啊,随时都可以,就看你安排了。”
  伍钦旸试探着道:“你不准备一下?”
  谭翊凉凉地道:“我看该准备的是你吧,别一紧张就穿帮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解释。”
  “那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伍钦旸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正色道,“嗯,我想想啊,要是我妈发飙了你就赶紧跑。不过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接下来就应该是她甩你一张支票跟你说‘随便填只要你离开我儿子吧’。”
  谭翊面无表情地道:“那我能填吗?”
  伍钦旸道:“别太离谱就行……太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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