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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人之古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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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年轻警官看到他们,怔了一下,还好桥上有灯,李盟看清是他,急忙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你胳膊上全是血!”他看了看周宗璋背后的年轻人,疑惑道:“这又是谁?”
周宗璋道:“一时解释不清,先回酒店。”
他们在酒店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中回到暂住的客房,酒店那个怪老头医生半夜不出诊,周宗璋只好先给年轻人简单处理了伤口,找了条轻薄柔软的裤子让他穿上。
年轻人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妙,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热水,吐了好几次,终于缓过来一些。
李盟皱着眉看着这个据说是自己后辈的小民警,问了问,他才二十岁,刚从警校毕业就被发配到这里,来了才三四天就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来接替那个姓董的警察,他已经超年龄工作两年了,原来这儿有三个警察,还有两个前辈去参加会议,几天前走了,他俩刚走,董副所长就病倒一次,在家休息了一天又回来了。那天晚上我值班,董副所长突然出现在所里,我看他脸色还是不很好,就跟他说夜班我值就行,让他回去休息,结果他说了没两句话,突然就拿凳子把我砸晕了。。。。。。”
大男孩哭得像个小男孩,抽抽噎噎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埋在棺材里,后来才发现是所里厕所边那条阴沟里。。。。。。”
“呜。。。。。。那里面好多虫子。。。。。。还那么臭。。。。。。雨下大了。。。。。。。水涨起来。。。。。。。呜呜。。。。。。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
他哭得伤心,后怕地一阵阵发抖,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宗璋:“多、多亏你。。。。。。这么大的雨,我肯定、肯定会淹死。。。。。。。谢谢你。。。。。。呜。。。。。。”
周宗璋沉默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
周宗璋对李盟道:“我在。。。。。。董警官身上,看到了尸斑。。。。。。”
李盟惊讶地挑挑眉,“尸斑?!怎么可能,身上有尸斑他早就该死了吧?还能袭击你们?!”
周宗璋在雨水中冲泡,脸色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白得可怕,连唇色都只有一点灰白的粉红。
“我也怀疑自己的眼睛,可那确实是尸斑,就在锁骨上,一直蔓延到脖子。。。。。。他解开领扣的时候,我确认了很多遍,而且他和我对峙时,那力气根本不是人类。”
李盟不说话了,他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因为不合理就说它不可能。
那年轻小民警抱着热水杯抖抖索索地说:“尸、尸斑。。。。。。你说的那个位置,我好像也看到过。。。。。。我还以为那是皮肤病。。。。。。没在意。。。。。。”
李盟瞥了他一眼,奇怪这个胆小懦弱又粗心的小娃娃,以后要怎么守护一方平安。
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李盟过去打开锁,把同样湿透透的麦克。布朗放进来。
“你怎么这么慢!”
“还不是你把它扔得太远!我找了好半天,最后在水池子里找见的!”
麦克。布朗愤怒地打了两个喷嚏,李盟抢过他手里的黑色包裹,那包裹是长方形的,拿黑色塑胶布包了好几圈,看着像个中等大小的邮包。
李盟回头招呼周宗璋:“你跟我走,麦克。布朗留下,照看这个。。。。。。呃。。。。。。年轻人。”
周宗璋抬起头,麦克。布朗甩甩身上的水。
“快点儿,你还想不想见你大哥了?”
总是沉郁的青年一瞬间活过来似得,赶紧起身跟上他。
“你们小心点,那边可是有个很难对付的人。”
李盟对麦克。布朗点点头,麦克。布朗拍拍周宗璋的肩:“祝你们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三、惊雷(下)
雨下的还是很大,只不过雷电停了,周宗璋跟着李盟,一直走到甲字小满的院子里。李盟带着他上了二楼姜仁之的房间,把黑色包裹塞给他。
“抱好这个,千万别丢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把它抱紧,松手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大哥了。”
周宗璋全身紧张,把那东西紧紧抱在心口。
李盟站在那片地毯的记号,闭上眼,在脑海呼唤姜仁之的名字。
黑发青年张大眼睛望着他,雪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红色。
终于能见到他了……
他心口酸涩,有些慌乱,怯怯的,鼻尖都红了。
李盟按照姜仁之的指示,紧紧抓住周宗璋的双肩,只听他低声喊了句:“开始了!”
脚下突然一空,他惊恐地低头去看,自己和李盟已经落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中,再看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绝望的颜色。
身体越来越重,“啪——”地一声,他像是落入水中,溺毙的恐惧袭来,即将窒息前,他们终于穿过那不是水的水域,进入一个湿湿潮潮却无比闷热的空间。
他睁开眼,喘着气大口呼吸,空气里有股令人恶心的气味。死死抱紧怀里的黑包裹,浓重的黑雾充斥在他们身边,身体迅速下落,身边的温度也随着高度急速降低。他艰难地低头,在下落造成的气流中眯着眼去看,惊慌地发现,自己正从天空向下坠落。
而坠落的地方。。。。。。
很熟悉。。。。。。
那是。。。。。。古早前,还未被开发的,破败的村子。。。。。。
村子里游弋着许多人,他们机械的,来来回回在街巷里穿梭。
天空里盘旋着一些模糊的影子,这种模糊不是离太远看不清,而是因为那些影子本身就像是一坨不知名的事物。
似乎是发觉到他们陌生的气息,影子渐渐在他们周围聚拢。
终于有几个影子察觉到他们和它们的不同,凄厉嘶鸣,向他们袭来。
周宗璋不敢松开手去阻挡,李盟挥着手臂抵挡,却被模糊的黑影灼伤。
黑影越聚越多,在昏暗的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宗璋和李盟卷在漩涡中心,两人身上满是烧灼的伤痕。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眨眼便要摔个粉身碎骨!
“静——!”
空间被垂直拉扯,跳台的信号一般,被扭曲成细密的点阵。意识模糊了一下,眼前再清明时,他们已身处一间破败的房子。
周宗玥和周宗璟,见鬼一样望着他们。
刚才一直在沉睡的姜仁之突然醒了,默不作声地站在那个呆呆的李盟面前自言自语,过了一阵,他闭上眼,抚着李盟的头顶念动着什么。
周家姐弟看得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做什么,等到姜仁之突然爆喝了一声“静——!”
地面震动一瞬,周宗璋便无比诡异地凭空出现了!而一直木然的李盟,也瞬间有了生气。
姜仁之手臂搭在李盟肩上,笑着看周家姐弟三人激动相拥。
李盟转过脸,虽然他也很震惊,可看到姜仁之这么活蹦乱跳,突然就松了口气。
等周宗玥冷静了一些,姜仁之向他们解释现在的状况。
将事情简单理顺,姜仁之道:“无论你们信不信,这个空间是介乎生死之间的裂隙。不知道这个裂隙是天然存在还是有人刻意制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现在正被人利用,以供某人使用。”
姜仁之说完,屋子里剩下的四个都沉默了。
李盟发愁地望着自己的手臂,虽然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乍一下听别人讲,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穿梭在另一个世界,然后有个人又告诉你,“你的魂掉了。”
你会怎么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可愁死个人了,魂这个东西,还能说掉就掉?这玩意儿又不是钱包,怎么就给弄掉了。。。。。。
周宗璋怀里还抱着那个黑包裹,听完姜仁之的一系列讲述,静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是你救了宗璟?”
“也算不上救,当时我感觉到空间里有了新鲜的完整的魂魄,于是就去看了看,然后发现周家小弟似乎陷入鬼打墙的状态,想办法把他弄了出来。。。。。。”姜仁之说到这里,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咳了一声。
“当时周家小弟已经被残魂包围,我落地时没注意。。。。。。咳。。。。。。直接踩到他脖子上。。。。。。咳咳,抱歉。。。。。。”
李盟瞥了他一眼,周宗璋微微皱起点眉,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周宗璟倒是笑笑的,连声道:“别这样说,姜先生救我一命,我很感激。”
青年说完,周宗璋又问了一句:“姐姐呢,也是被姜先生救的吗?湳湳在哪里?”
周宗玥和周宗璟没说话,姜仁之看了他二人一眼,缓缓道:“小丫头倒是很安全,只不过……她现在在别处。”
“哪里安全?!你们都看见了吧?那人也在,这里处处都这么破败恐怖,唯独他在的地方就是好的,他把湳湳带走,指不定是什么居心啊!”
周宗璋有些莫名,“他……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人!你那好大哥!”
周宗璟看着姐姐又哭起来,满心难受,而小哥哥脸色一瞬间变了,微红的嘴唇发抖,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知是喜是忧。
混乱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大家都不好受,姜仁之等他们都冷静些之后,平静道:“想看看他是什么居心,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周家三姐弟都惊讶地看着他,连李盟都挑起眉毛。
屋外的天色阴沉沉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姜仁之黑发垂落,搭在肩上。漂亮的脸在阴影中勾起一个难以形容的笑,“你们心中的疑问,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么?嗯?”
周宗瑜讲完故事,发现小丫头已经睡熟了,他慢慢把被角压好,又忍不住细细看了一阵,心里莫名被温柔的感情充满。
生病以后,他记忆混乱,可他总隐约记得自己是有弟弟妹妹的,那些记忆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记忆里那些孩子的面容都错乱了,可自己心里温柔的感情还在。
看着小丫头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记忆要回来了。
身后有人抱住他,摸着他的脸颊轻柔印下一吻。
他回望那人,摸了摸环在自己腰上的,有力的臂膀。没有语言,甚至没有多少眼神,他们就能默契沟通。
安德烈按照他的意思,轻手轻脚把他抱回卧室。
今夜月色分外美,安德烈把他圈在怀中,打开格门,静静赏着月下盛放的花。
“小瑜,这种花在英文里叫‘china rose’,直译过来就是‘中国玫瑰’,又被称为花中皇后,纯正的红色代表着‘最纯洁坚贞的爱’。”
周宗瑜静了静,安德烈看起来无比深情,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深邃剔透,温柔得快滴出水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破坏气氛道:“你们把月季叫‘中国玫瑰’?”
安德烈僵了一下,忍了忍,继续深情道:“别管那个,那不是重点……我是说它的花语,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坚贞纯洁。”
“其实……”周宗瑜皱了皱眉,用一种学术态度道:“我觉得花挺有压力的,人类用自己的理解,强制把自己的想法套在花朵上。剪切掉花朵的生命来歌颂自己的感情,这是多么自私的行为啊!”
安德烈寂寞地叹了口气,脸色臭臭地嘟起嘴,别扭道:“我都说那个不是重点了!哦,小瑜!你今儿是故意气我吗?嗯?我今晚太温柔,没有对你‘攻城略地’让你寂寞了吗?嗯?你这是在用新的手段挑逗我的□□吗?嗯嗯嗯?”
周宗瑜“扑哧”笑出声,扶着他的肩笑得前仰后合,揉捏着他的脸道:“好好,我错了,我们继续谈情说爱吧!”
安德烈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小腹上。
他们不厌其烦地倾诉甜腻的情话,耳鬓厮磨,细碎地亲吻对方。
周宗瑜贴在他唇边,笑着问他:“你记不记得,我想撮合布朗先生和小静的事?”
安德烈眨眨眼,笑道:“你居然还记得他俩,哦,别提了。我只记得某人说是给别人牵红线,最后把我吃干摸净,完全忘记朋友的姻缘。”
周宗瑜脸红红地拍他:“我哪有!明明是你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总是跟着我!”
安德烈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咦?我说的某人,你怎么自己对号入座!”
“你、你!”
自从安德烈把中文说到母语级别,他就再也没法在口舌上占上风。
安德烈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周宗瑜咬着唇,满脸通红,一赌气就把那笑容单纯的男人按倒在地,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满嘴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所谓幸福
忙完整个春季拍卖,麦克。布朗疲惫地回到北京,已经是四月底,稍微休息一下就要开始忙周宗瑜的国内个人作品巡展,期间还要在美国开两场展览。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已经困得快晕过去了,准备上楼的时候,接到他那位比女朋友还贤惠的画家打来的电话。
“布朗先生,你到了吗?我现在在你家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还做了饭,你快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把洗澡水放好。。。。。。”
“。。。。。。”麦克。布朗静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在楼下了,谢谢你。”
“哦哦!好的!那个,小静也在,她听说你今天回来,也来帮忙打扫卫生。”
麦克布朗听到那个名字,眉毛一抖。小静全名肖静,是他在中国的合伙人。那个中国女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超强,为人也很热情。。。。。。
要是脾气能不那么坏就好了。。。。。。
周宗瑜经济稍微好点以后,就在同一栋大楼里租了间房子,毕竟也是知名画家,不能再搞得那么寒酸。
麦克。布朗推开家门,身材火辣的女人正穿着围裙拎着菜刀站在玄关不知砍什么。
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进门也不先打个招呼!想吓死谁!”肖静拿着砍下来的东西垂下手,心有余悸地看着贴在墙上的美国人。
麦克。布朗简直要崩溃,“这是我的家吧!我为毛回自己家还要打招呼啊?哈?”
肖静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瞥了他一眼,口气复杂地哼了一声,进去房间里。
麦克。布朗换了鞋,闻声过来的周宗瑜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笑眯眯地对他嘘寒问暖。
虽然周宗瑜平日就很关心他,但这样殷勤的样子还是很可疑。
他狐疑地看了他的画家一眼,问道:“那女人刚才在干嘛?拆我的房子吗?”
周宗瑜笑着说:“不是啦,楼上前两天漏水,把你衣橱上装饰的一块板子泡坏,小静看着碍眼就把它砍下来了。”
他惊恐地张大眼。
看着碍眼就砍掉!看着人碍眼要不要砍死啊?!
周宗瑜摸着肖静刚才砍的地方,语气柔软地说:“你看,小静刀工多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儿缺了个东西。”
麦克。布朗望着那块白白的空缺。
大哥!你是不是患有眼疾啊?!这也叫看不出来?!
但是周宗瑜已经轻飘飘地回屋子里了。
他一回来就遇到两个神经病,只觉得人生灰暗。
垂头丧气走到客厅,眼睛瞟过餐厅的时候,似乎瞟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
高大强壮的外国男人嘴里正嚼着什么,抬手跟他摆了摆,似乎算是打招呼。
“哦!安德烈!我说了不要偷吃!”周宗瑜皱着眉把那盘菜抢救过来。
安德烈吞掉嘴里的食物,小声说:“不,我只是尝尝。”
“你已经尝掉一半儿了!再尝都能吃饱了!”
麦克。布朗惊恐地看着周宗瑜,黑发男人也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呃,我回国半个月,安德烈就跟来。。。。。。”
所以你俩那时候演的那出恶心的莎翁剧到底是为啥!
麦克。布朗在内心咆哮,面无表情进浴室洗澡。
晚饭吃得很丰盛,肖静和安德烈超谈得来,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许多话,有时候说到很限制的地方,他俩就都眯起眼睛诡异一笑。
麦克。布朗咬着筷子一阵阵发抖,周宗瑜听的似懂非懂,又怕扫了大家的兴,于是也傻傻跟着笑。
麦克。布朗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扭过头去落下两滴鳄鱼泪。
晚餐结束,三个客人都告辞。
安德烈自然是跟着周宗瑜,肖静穿好外套,她皮肤很白,黑发又浓密,配着鲜红的蕾丝花外套,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周宗瑜一直觉得肖静和麦克。布朗很合适,自己得到幸福,也就很希望朋友们都能幸福。他有心撮合那两人,出门的时候,就说了句:“小静怎么回家?要不要送一下?”
“我自己开车来的,甭管我啦~你们快回家享受宁静的夜晚吧~”
女人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嘴巴笑成V字。安德烈也笑成同样的样子,对她点了点头。
周宗瑜没听出其中的调侃,只一心道:“去停车场也要走段夜路,你一个大姑娘多让人担心啊~布朗先生,你去送送小静吧。”
他一副真诚地望着麦克。布朗,高大的美国人挠了挠头发,无奈道:“你不说我也会去,走吧,肖小姐~”
他们一对儿上楼一对儿下楼,在电梯口道别。
回到画室里,周宗瑜有点兴奋地抓着安德烈。
“你觉得,小静和布朗先生合适吗?他们俩应该是有感情的吧?”
安德烈看着他亮亮的眼睛,红润的唇一张一合,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清浅的吻一点一点加深,最后周宗瑜也没法思考麦克。布朗和肖静的事,脑子模模糊糊的,和安德烈滚作一团。
腰酸背痛地被安德烈压在床上,两个人都喘着气缓和过速的心跳。
落地窗帘没有拉窗帘,外面的天空黑洞洞的,看不到星星。
安德烈牵着周宗瑜的手指,一下一下懒懒亲吻。周宗瑜贴在他肩窝,无意识亲吻男人宽厚的肩膀。
两个人肉麻地互诉衷肠,都是些平日给正常人听到,都恶心的恨不得去死的情话。
说了一阵,安德烈忍不住问到:“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给麦克。布朗找女朋友?他可不像我一样专一,是个花花公子呢。”
周宗瑜忍不住笑他,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我觉得布朗先生人很好啊,对朋友也很好,对女人也很绅士,虽然交往过很多女性,但从来没有劈腿过。”
安德烈撇撇嘴,把他抱在怀里,“他有那么好?频繁换女人还不花心吗?”
周宗瑜点着他的鼻子,笑着说,“你不是也换过很多女人吗?后来才知道,还换过很多男人!”
安德烈突然安静了,沉默地望着他,眼神有点痛苦……
“……你……介意吗?”
周宗瑜一下慌了,他本来只是玩笑,现在却觉得玩笑开大。急忙抱住迅速消沉下去的男人,一边抚摸男人的背,一边解释。
“安德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男人灰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壁灯下颜色深重,有些抹不掉的伤痛。
“安德烈……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不……”男人嘴唇发抖,垂下眼吻着他,“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上天让你出现得这么晚……害得我找了好久……”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安德烈总是让他的心涨满难以言说的情绪,温热的,有点痛,但很幸福。
“我以后,只要你一个就好了……”男人眉目深邃,亲吻着他的嘴巴,发着鼻音小声撒娇:“你也只许要我一个~要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再也不让你看别人。”
他哭笑不得。
安德烈总是因为他的被动而不安,所以,即便现在的他依旧不习惯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也还是放下羞涩,尽力地向安德烈传达自己的心意。
抱住一直在嘀咕的高大男人,耐心地亲吻那张总是天真无辜的脸。
“安德烈,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怀里的男人静了一下,牢牢回抱住他。
“我也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章都起名字,好累哦。。。。。下一部还是1、2、3、4。。。。。。好了。。。。。。简单粗暴,行之有效。。。。。。是说,下一部的构思是民国背景呢。。。。。啊~即便只有一个小天使,我还是自嗨得这么开心~~好想有一天能把他们画成漫画啊~
☆、五十五、康斯坦丁的故事
国内巡展进行顺利,麦克。布朗包装的功夫非常高超,肖静又深谙国内行情。周宗瑜自己很努力,再加上安德烈强大的财力支持,想不顺利都很难。
积累了一些名气,在肖静的鼓动和操作下,给周宗瑜挂了许多画院的头衔,渐渐就有各种媒体、学院,邀请周宗瑜做访谈搞演讲。
他本是内向的人,面对大众就很紧张,曾经积累的许多创伤令他不愿站在众人面前。安德烈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私心里不想让他脱离自己控制,但理智上安德烈也很明白,想要让周宗瑜走出阴影,就必须让他经历走到人前的痛苦过程。
麦克。布朗考虑再三,先接受了一个国内主流保守派书画杂志的专访。这家杂志社他很熟悉,肖静经常和这家杂志社合作。虽然风格老派,但说话有分量,对待画家,也是以才华为衡量,很少涉及私人问题。
访问那天,周宗瑜一早就醒了,访谈的地方是他们巡展下榻的酒店。
安德烈躺在床上,被子松松挎在腰上,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势勾引周宗瑜。奈何那男人拿着提前通气的稿件一遍遍看,强迫症一样走来走去。
被无视的感觉伤到安德烈的自尊心,他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抓住男人,拖到床上按住。
“安德烈!别闹,我还没记住要说什么!”
高大的异国男人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松软光滑的浅金色短发在他下巴上曾来蹭去,他怕痒地不住缩着肩膀。
“别看了~别看了~你看我,那玩儿看了也没用!”
周宗瑜被他乱七八糟的中文气笑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我不想搞砸。。。。。。”
“唔。。。。。。”高大的男人舔了舔他的嘴巴,笑着哼哼:“我知道啊,我来了嘛!”
周宗瑜已经懒得去补完他词不达意的语言了,安德烈是想表达“我知道你第一次专访,所以我就回来陪你了。”
男人前几天跑去不知哪里处理了两个月事务,得知他接受专访的消息,又匆匆赶回来。
他本来觉得,一个采访而已,自己用功点儿应该能应付,没想让安德烈专程再跑一趟。昨天这站巡展刚结束,拿到采访稿准备回酒店恶补,哪知刚一进房门就被扑倒了,一身凛冽气息的男人把他按在门上迅速地做了一场。
一开始他还想阻止安德烈的动作,强势地喝止。被强行进入之后,也只能憋着声音颤抖地喘息,虽然酒店房门隔音不错,但紧贴着过道,他还是不敢叫太大声。
安德烈总是这样突袭,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为这种事他发过很多次火,可安德烈的解决方法就是做到他哭着求饶。
大约小别胜新婚,安德烈精神十足地在房间里疯了一回,他气恼地累瘫在床上的时候,天都黑了。。。。。。
抽着气望着同样浑身是汗的男人,两个月不见,那人身上泛出一股难言的寒气,还好,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温柔的样子。
本来想好好教训那家伙一回,不经意看到男人胳膊上多出的缝合痕迹,伤口新鲜,还有些未落的痂。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了啊?”
他一下紧张起来,心慌地摸着那个伤口盯着男人的脸。
“唔,没事,不小心撞的。”男人抽回手臂,抱住他搂在怀里。
“什么没事!你当我傻么?什么东西撞一下能撞到需要缝合啊!”
安德烈看到,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含着怒气盯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安德烈,你究竟去干什么了?你现在很不对劲。。。。。。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两个人太心有灵犀也很麻烦,他细微的波动周宗瑜都能清晰感觉到。
但是,很多事情,周宗瑜不能知道。。。。。。
“好吧。。。。。。你真敏感。。。。。。身体敏感,心也很敏感。。。。。。”
周宗瑜被他调戏得脸红,但依旧对他的伤不依不饶。
“其实我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过还好,已经解决了。”他亲了亲满脸严肃的男人,“哦,亲爱的,能不能别在我刚爽完就摆出这种脸,会打击我再来一次的积极性!”
周宗瑜皱着眉戳他圆润的脸,那白白的肉肉的两腮,简直就是周宗瑜的死穴。
实在是太可爱了!好软!好想捏!
安德烈被他捏得脸都变形,小声呜呜地哼唧,灰紫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啊啊!安德烈!你好可爱啊!让我亲一下!”
周宗瑜兽性大发一样扑住高大的男人,在他圆圆白白的脸上亲来啃去。
安德烈被亲得痒痒的,笑着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忍不住抱紧周宗瑜,心里同时充斥着开心和难过。
他从没有这么珍惜过一个人,父母去世的画面,他在很长时间里难以释怀。康斯坦丁很疼爱他,但这不能改变杀害他父母的现实。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他不知道该爱谁该恨谁。
母亲曾经是特工,退役后嫁给父亲,她的履历被完全重做了一遍,可康斯坦丁不知从哪里查出她的身份,而那时她确实将康斯坦丁组织的情报送给BND。
康斯坦丁手下的多条暗线和非法资金都被端起,受到重创的军火贩子几乎疯狂,他背地里挑拨西欧几大黑手党组织袭击了父亲在德国的庄园,又给让渗透在BND的爪牙趁机发动奇袭,自导自演一出反恐大剧,报复BND、惩罚父母、削弱竞争对手、排布BND高层暗线。
康斯坦丁是个谋略天才,够聪明,够狠心,所以能够成就如此巨大的军火帝国。
他敬佩这样的康斯坦丁,却也不能忘怀康斯坦丁施加在他身上的苦难。
但他还是太弱小了,试图反抗康斯坦丁的后果是恐怖的。
这次,是去处理奥列格的情人。。。。。。
奥列格通过阿列克塞结识了一位漂亮的法裔美籍模特,安德烈不知道那女人生前是什么样子,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尸体无所谓美丑,它们都是一样的。
冰冷,肮脏,等待腐败。
动手的不是他,他只是去带回崩溃的奥列格。
一向稳重的堂兄像是疯狂,他在混乱的人群中掩护着奥列格撤退,但奥列格却一直望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哭喊。
他知道这是康斯坦丁的局,但他不能对奥列格讲。
那女人是中情局和美国几大军火商的多面间谍,想卧底进康斯坦丁的势力。受过伤害的康斯坦丁查出了她,果断把危险铲除在萌芽状态。
只是奥列格。。。。。。他似乎动了真情。。。。。。
他看着奥列格手指上的戒指,和那女人同款的,大一些的,情侣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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