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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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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果有人也像咱们知道有活人养玉的这么一件事,而且还在这个事儿上面动歪脑筋呢?”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可能去寻找活人养玉的办法?”
“对,比如说,我们称幕后的这个黑手,为X。这个X,很有可能先于我们一步知道了活人养玉这个东西,还很有可能弄到了活人养玉的方法,没准还有原料,那么他下面,该去做什么了?”
我沉声道,“实验。”
“没错!他必须在活人身上试验,看看他的活人养玉的方法成不成。成的话也许进行大规模的养玉,不成的话,他兴许会再改进自己的配方。”
我浑身的冷汗,“那也就说,李怡然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活人养玉的试验品?”
柯霂临点了点头,“也许是个半成品,但很有可能是个失败品。”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真的成了,那么他现在就是千万块人民币,谁会放任他在这里?而且活人养玉要是真的成了,那么李怡然也早就应该死了。而且秦钰说的要是没错的话,活人养玉出来的人应该是绿色的,李怡然身上发着蓝光,而且这种光有人能看见有人看不见,可见他不是个成功的东西。”
我听着他说的,脑子突然一激灵,“柯霂临,耳朵!”
“恩?”
“活人养玉成功了之后,耳朵里面的软骨都会便成玉石,理论山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柯霂临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说,他的耳朵被割了,很有可能是X想看看里面变没变成玉石?”
“没错。兴许就是这样,不然,要他李怡然的耳朵有什么用?”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歌……
来来来,你来听这首歌……
跟着这首魔曲……
耳朵里猛的又是滑腻的声音,跟海妖似的缠人,我猛的甩了甩头,柯霂临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还在原地想着什么,突然问我道,“那李亚楠和那个日本人!他们的耳朵也被割了下来,他们会不会也是被活人养玉了?”
“有可能!”
“靠,还好没离医院多远,叶小儿,我再去找一趟老孟,让他把李亚楠和那个日本人也找人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不明物质和钠铝硅酸。你先回去吧,收拾收拾咱俩的东西,晚上就过来住。”
我浑身紧了紧,点了点头。刚想
走,柯霂临在远处又喊了我一声,“叶清!”
“怎么了?”我看着他又跑了回来,有点莫名其妙。
“这里面的照片,帮我洗出来,晚上我要用。”
我看了看他递给我的东西,是从王若雨爆炸了的手机里面取出来的mini卡,“王若雨的照片?你要这个干什么?”
他蹙着眉道,“我总觉得王若雨和这些有联系,医院监控室里面有他的血迹,电梯压死的也不是他。”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恩,你去找老孟吧。”
“咱们现在就跟在迷雾里面乱撞一样。”他笑笑冲我道,“放心,总有一天会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手痒开了新坑,求围观~
☆、雨(二)查无此人
神离你越来越近了
这是神给的恩泽
这一首
魔曲
※※※※※※
现在数码相机普及遍地都是,大家都爱把相片存在电脑里面,以至于洗照片的地方越来越少。我记得七八年前在B大的边上有家柯达,就顺着记忆过去了,可到了那里,完全和以前变得不同,成了一片绿草地,哪里去找什么柯达?
后来问了半天才知道,B大里面就有照快照的地方,那里倒是能直接就洗照片。我二话没说,就去了学校。我在这本科加读研年头倒是不少,可惜从来没去过复印店照相馆,东找西找,最后还真被我撞了上。
我弄了加急快件,没等多久就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子。人刚迈出了照相馆的时候,经过了一个人,我突然觉得对方有意的看了我两眼,我也看了回去。
“叶老师。”
听了这称呼我一愣,停下了脚步,“你是?”话刚出口,就明白这是我代课班上的学生,不然谁闲的没事干管我叫老师?
对面的女孩笑了笑,“我叫赵雪,民俗课班上的学生。上礼拜您带的课啊。”
“哦。”说完我就沉默了下去。平日对着柯霂临耍横倒是上手的很,但现在真让我说点什么,我算是连个蔫屁也放不出来。
女生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的道,“您真的是老师?以前那个挺有意思的小老头,不对,老教授呢?”
我笑了笑,听她把郭老说成有意思的小老头,心情就更加舒畅。“我是代课的,以前的教授有点事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这么说你会一直带我们的课喽?”她笑的露出了两颗虎牙,“挺有意思的,上你的课。”
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看了我一眼道,“尤其是最后的鬼故事,大晚上的我回宿舍,越想越慎得慌。谁想的第二天竟然还有人自杀了!我可吓得不清!那个学生听说还下课和您闹了一架?”
我一听觉得来者不善,又是一个八卦碎嘴的,顿时好感全无,随便的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但是中间插这么一杠子,确实提醒了我,明儿晚上又要去上那个什么该死的民俗课。
自从上礼拜上完那课,李亚楠死的事就一直不消停,我连有这课都快忘了,更别说去备课了,想着的当,我就几步回了住所,打算早点收拾完东西去那个‘太平间小楼’下榻去,顺便再编几个有头有尾的鬼故事。
等我刚到了家门口,一摸兜,这才觉得要命了,最近都是和柯霂临在一起,家也是一起回,门也是他锁,良好习惯全都被他养
成了恶习,现在连钥匙都不带在身上了。
我在门口气的干跺脚,最后没办法准备到门口的值班室去打个电话。
值班室里面是个老头,带着个赵本山式的帽子,一副老花眼镜,对着太阳光优哉游哉的读着报纸。听见我敲了敲玻璃,抬起头看了半天,才起身给我开门,边开门边道,“诶呦,这人老了就是反应慢了,年轻人你多等等,我腿脚不利索啦!”
说完颤颤巍巍的把门替我开了开,我低头进了屋子,道,“老大爷,您这电话借我使下吧。”
刚拿起电话,又石化在了原地。
他妈的,刚才净想着我自己没有手机了,他奶奶的柯霂临也没有手机!我都快忘了这一桩子事,愤愤然的撂下了电话,点头又冲那大爷道了道谢。
“哎,小伙子,你不打啦?”
我挠了挠头,也不愿意多解释,“脑子不记事,把人家电话号忘了。”
“唉,我这脑子也老糊涂了。”他给我推了把椅子,示意我坐下。我看老人家跟我唠起了家常,又一想反正也没有地方去,还不如就在这地方先呆一会儿。
“我今年可都快八十了。这帮子人还是不让我退休,就折腾我们这老的,给的钱也少。”
“有那些个年轻的保安,怎么不让他们也过来值班?”
“哪有什么年轻人啊!就我一个老头子啊,守着这么大个小区。”
我一听有点愣,问道,“这里不是还有保安巡逻吗?我还认识一个,应该是山东人。”
“保安?小伙子你真的是糊涂了吧?这地方没聘过保安啊!就你们那个物业,那么抠门,怎么可能还舍得给你们配保安?小伙子,大爷跟你说吧……。”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去听,脑子里却是又乱了起来。
这地方没有巡逻的保安?只有这老头子一个人?我操,那他妈我之前半夜下楼找土看见的是谁?那袋子耳朵扔在地上的时候,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我浑身一震发麻,也没有闲心去跟那老头瞎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那个人冒充了保安混了进来?那他来做什么?
还是……我心乱如麻,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那个保安?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来来来,来给你唱首歌……
歌的名字
叫魔曲
Mi so fa mi
Mi ri
Ri do mi
我惊恐的甩了甩脑袋,在一片混沌之中,那个滑腻的声音又闯了进来,唱歌
的声音像是从甚远的地方飞来,声音虽小,共鸣却极强,像是烙印一般,声声凿了下来。
神智回了过来,那声音蓦然消失了。耳膜连翁明声都没有。
我舔了舔嘴唇,试探了问了一句,“大爷,您刚才听见……听见歌声了吗?”
那大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而且驴唇不对马嘴,“啊?小伙子,你想听唱歌?诶呦,这可真是为难大爷了,大爷倒是爱听京剧,可惜了自己是个破锣嗓子,还五音不全……”
我打断了他的冗长的讲话,“大爷,您真确定这小区里面没有保安?老在院子里巡逻的!口音有点山东的调调?”
“没有没有!”老大爷挥了挥手,对我把他的讲话打断了表现的极为不满,“当然没有!要是有山东大汉,还要我个小老头在这鬼地方做些什么?”
说完又要准备长篇大论,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就先一步走了。
那大爷看着有点委屈的模样,临我走的时候还嘱咐着等我想起来电话号码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打电话。
我在楼门口等着柯霂临,脑子确实不敢乱想了,怕那个诡异的歌声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又窜进我的耳朵里面。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楼门洞前面,翻着刚洗出来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
还没看了几张,前面的光就被阴影挡了住,我抬头一看,恰巧是柯霂临。
我打着哈哈,“嘿,好巧。”
“巧个屁!”他一把拉我起来,边掏钥匙边往里面走,“回来多久了?”
“没多久,可能有半个来小时。”
“你说我用不用把钥匙穿跟毛线栓你脖子上?”
我没理他,半天,才犹豫的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有人把那一袋子人耳朵拿到楼前面的事儿吗?”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这么惊悚的事儿,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那你还记得有个保安吗?”
“就是那个说话有点山东味儿,还问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的那个?”
我一听确实有其人,而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立马松了口气,道“刚才我和值班室那个大爷聊天,他说没有这个保安,说咱们小区里就他一个人值班啊。怎么回事?”
柯霂临一听马上停下了脚步,“你听谁说没有保安的?”
“值班室的老大爷啊。”
他摇了摇头,道,“你多想了,肯定是那老头脑子不够使了,前一段物业还在说再换一批保安维护治安,怎么可能咱们这么大个地方没个保安?别想了。”
我舒了口气,点了点头,瞬
间又想起另外件麻烦事儿。
“哎,我明天还得去帮郭老带那民俗课。”
他皱了皱眉头,“你还去上那课?连课都没备,你上什么去?”
“我也不知道。”我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想了想,问道,“怎么样?那个李亚楠和日本人的尸体上面查出了什么?”
柯霂临拿着钥匙打开了屋门,把我推了进去,关严实了门,这才缓缓道,“看来我们的推测差不离了。”
“他们身上查出来的物质和李怡然的一样?”
“没错。”他点了点头,“虽然尸体已经冷冻的时间不少,多多少少有些破坏,但无大碍。我从他们被切下来的耳朵那里,取了一点残余的软骨的切片。”
“成玉了?”
“还没有,但是很接近了。好了你也先别多说,咱俩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了,先去老孟那里,他说给我们已经弄好了房子了。”
我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点了点头。
我俩的东西没多少,总共就装了几件衣服,又带上了几本书。最末,我看了一眼那个木盒子,上面玉制成的锁头,在灯光下照的水头润极了,“这东西该怎么办?”
“就放在这里。”柯霂临小心的带上了手套,把那木盒子装进了一个纸箱子,放在了餐桌的下面,停下想了想,又把床上的一个白色的被单子拿了过来,照在了桌子上面,长长的被单垂到了地面,也看不出来底下有东西。
“算了,要是有人找着东西,怎么藏都能找到,咱俩先走吧。”说完冲我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点了点头,拖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往太平间小楼出发。
老孟和周灵还在那空无人烟的小楼,为我俩举办了一个欢迎入住的仪式,脸上笑得谄媚,我立马就觉得老孟把我们给忽悠了过来,一起当患难兄弟。
送走完老孟和周灵,我收拾完了啤酒罐子和满地的赃物,差不多已经大晚上九点多了。我把白天洗好的照片扔给柯霂临,他悠哉的躺在床上,模样看着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被我一扔给砸醒了,小声嘟囔抱怨了两句,开始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看着照片。
我自己还在桌子前面苦思冥想明天晚上那民俗课该怎么上,突然听见柯霂临在我身后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就是急促的叫声,“叶清!叶清!快点过来!这些不是普通的照片,那个王若雨在这里面给我们留下信息了!”
☆、雨(三)午夜接头
“留信息?留什么信息?”我也顾不上备我的课了,两步就从桌子边上到了柯霂临的床边。他把照片摊了一床,我找了个空地坐了下去。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看见王若雨的照片,咱俩注意到了什么吗?”他拿着一张王若雨和云妮的合影问道。
我一指云妮,“当然是先注意到云妮了。”
“那你再看看,看看别的。”
我扫着那张照片,不去看云妮,又去看了看王若雨的脸,并没有什么疑问,最后目光定格到了他们两个人身后。
他们两个人是站在一扇大窗户边上拍的照片,窗户是半落地的,后面的精致也能看的清楚。
“看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浑身的血液差么点沸腾起来!他俩身后的窗户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一栋建筑,建筑上面还立着几个红字,表明此建筑的身份——B市第五医院!
这张照片就是在医院马路对面的居民楼里面照的!我有些兴奋的看着柯霂临,“他们就在这里!”
他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来,你再来看这几张。”
我看他铺在床上面的,基本上都是王若雨和云妮的合影。
柯霂临低着头看着那几张照片,缓缓道,“你说,如果王若雨想吸引我们两个的注意的话,而且想把什么东西藏到照片里面,那肯定就是在他和云妮的合影里面。他知道我们认识云妮,而且万一这张mini卡落在了别人手里,肯定以为这是他和女友的合照,不会起什么疑心。但是咱俩的话,就可以好好咂摸咂摸这几张照片了。这照片下面有时间显示,却没有日期,所以我只能按着最理想的状态把照片排序起来。”
照片一共有四张。
第一张就是柯霂临刚刚给我看的,拍摄时间显示着13:21。
“你再看这张。”
他指着第二章张照片。拍摄时间13:52。因为没有拍摄的日期,所以我和柯霂临只能把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和上一张的想成是一天。王若雨和云妮坐在一张圆桌的边上,望着照相机笑着,桌子上面,有一个花瓶,却没有任何一朵花,有一个样式古老的座钟,看着像是旧社会的产物。
“叶小儿,你这里有没有放大镜?”他指着那座钟说,“这钟指针太模糊,我想看看上面指的到底是哪。”
“哥,咱俩是在太平间边上,我去什么鬼地方给你找放大镜……对了,我带来了个喝水的玻璃杯子,通明的,要不要?”
他头也不回的冲我伸伸手,“拿来,死马当活马医。”
我把杯子递给了他,他拿着对着照片比划了半天,才慢慢道,“三点。很好,地点,时间都有了。”
“地点时间。”我暗自重复了两边,又猛地抬头,“你是想说,王若雨给我们留
下来的信息,是要和我们见面?”
柯霂临抬头看了我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是这么觉着的,他和云妮的合影不过这么几张,他要是知道能引起我们俩的注意,肯定会在这照片里面下功夫。”
“他王若雨找我们俩,能有什么事情?别说他了,我就算是一个记者也不认识,这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事儿啊。”
“他确实是有事情要和我们两个谈。”他把最后一张照片给我,示意让我看。
这张是03:31拍摄的,应该是午夜之时。
我先看了看背景,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就是站在白墙前面照的,屋里应该是开着白色节能灯。这些倒是没什么奇怪之处,但是王若雨和云妮的穿着都奇怪的很。王若雨穿着一件绿色的t恤,绿色的裤子,甚至还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而云妮也是穿着了一身绿色的连衣裙。两人肤色倒都是白皙,穿上虽然没有太强的违和感,但是还是有些许怪异。
“他俩这一身绿的装备是说明了啥的?”
“说明了王若雨想和我们聊得事情。关于活人养玉。”
“活人养玉!”
“我是这么觉着的,活人养玉是我看见绿色唯一能联想到的东西。”
“你这么推理会不会有些牵强?”我有些质疑,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也没这么巧合,我指了指第三张照片,问道,“既然像你这么说了,第一张照片说明了地点,第二张说明了时间,第四张说明了他们要找我们谈的事情,那第三张呢?这个还能说明了什么?”
柯霂临垂头看了看,又抬起了头,眼睛冲我弯了弯。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
“来,我们睡觉。”他一把拉着我,摁着我躺到了床上,我躺在了一堆照片的上面,更是不爽快,“干什么?”
“这张照片。”他慢慢闭上了眼,“也是告诉我们时间的。不是下午三点,而是午夜三点。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俩才会在大半夜三点的时候去照这张毫无意义的照片,而且下面显示的拍摄时间是03:00,这更让我确信第二张照片里面,那个钟上面显示的数字是他们想要与我们见面的时间。现在快十点,咱俩还能睡一会儿。”
“他们?”
“当然。”他翻了个身,靠了过来,“王若雨,云妮,还有罗蒙。不然你以为谁给他俩照的照片?睡觉!”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到不是说来回辗转反侧睡不着,而是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我梦见柯霂临说王若雨就在我们住的小楼边上的太平间里,让我跟着他去太平间。我们进了去,里面杂乱的很,但却没有停放尸体,有些像我们学校医学部用来堆放假肢的屋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塑料制成的
肢体,堆满了一地,满地都是假腿,假脚,甚至还有假的耳朵,还有无数的眼珠子在地上滚落着。眼珠子做的逼真的很,猛的看上去,像极了真的,令我一阵反胃。我跟着柯霂临饶过那些东西,再往前走,蓦然出现了一个门。
我懵懵懂懂的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了神,自己已经一手握在了门把上,而柯霂临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想叫,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我想动动自己的身子,但是手似乎像是黏在了那个把手的上面,再也拿不下来一样。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压在了我的手背上,迫使我赶紧把门把压下去,把门拉开。我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打开这扇门,就憋足了力气暗中和那压在我手上的无形的力量做抗衡,但最后那门还是慢慢的打开。那股力道托着我,让我进到了里面的屋子,门砰地一声在我身后关了上。
屋子看不出来有多大。墙壁全部泛着莹莹的绿光,幽深渗人,屋子里没有灯,只有墙壁发出来的绿光,照的一切朦胧模糊,什么都看似清楚却又不清。我摸索着慢慢往前走,突然,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柯霂临!是他的尸体,嘴里往外吐着绿色的水,样子痛苦极了,我刚想弯下腰去扶他,那股力量又迫使我往前走,不能停。接着是郭老的,吴残的,黑千晨的尸体,再往过走,是老孟的,周灵的,他们的身后,更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尸体。
他们浑身,冒着绿水,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腐烂了一样。
我惊恐的站在原地,狠狠地咬着嘴唇,看着面前上千具的尸体,浑身不停的哆嗦。
突然,好像传来一个什么声音。我屏着气,小心翼翼的听着。一个滑腻的声音蓦地钻进了我的耳膜。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歌。
来来来,我来给你唱首魔曲。
Ri so
Mi so fa mi
Mi ri
Ri do mi
“老子不听!你他妈的别吓唬老子!离老子远点!离他妈我远点!”我咆哮着,猛的坐起了身子,耳边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发沉的要命,我缓过神来知道这是个梦,却还是大口的急促的喘着气。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要命,仿佛我一抬手,就能替柯霂临抹去吐出来的绿水。
“做噩梦了?”柯霂临有些迷糊的看了我一眼,撑着身子起了来,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都多大的人了?做个噩梦能吓成这样?”
我苦笑了两声,“梦见你死了。”
柯霂临一时没说话,过了些许,他握上了我的手,使劲捏了捏。还是一句没有说,末了他拽着我躺下了身,沉声道,“再躺上半个小时,我们就出去。
”
“王若雨并没有给咱们日期,你确定是今天。”
“不。但是他们的照片上面也没有显示日期,所以我现在只能推测一下,兴许他天天的午夜三点都在等着咱俩过去。”柯霂临仰着头,我侧过身去看他,他的侧脸很好看,像是个漂亮的剪影。我甩了甩头,又道,“你确定我们不通知下老孟自己就跑出去?”
他摇了摇头,“王若雨现在在老孟看来,算是一级逃犯。他既然信任我们把信息给我们了,那咱没必要带着条子去。”
“你确定没有危险?那个王若雨就是个正经人?”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叶清你什么时候突然这么婆妈了?”
我听了一肚子气,却还是担心的很,“柯,这次是真的死人了。真的会死人。我觉得一直都似乎是咱俩侥幸能逃脱的开。但是你想想,咱俩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徒手去见一个有可能有危险的人?你以前不是还防备人防备的很,怎么现在倒是胆大了?”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线索就这么一个了,不去又能怎么样?”他的声音也带着不满,声调提高了许多。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柯霂临叹了口气,“叶清,我不想和你吵。但是,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你要是真的害怕,你在这里等着我。”
“我不是认耸。”
“那你是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你死的模样挺难看。”
他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死,你也不会。”
“走吧!”我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
半夜的医院寂静极了,应该是为了节省电费,我们小楼边上的路灯压根就没有开。我俩一路磕磕绊绊的摸黑往前走。走到了住院部那边,才有了路灯,才能看的清楚路了。
我们出了医院,到了马路对面,对面是个小区,但是窗户正对着医院的居民楼,就一栋,而且位置很好找。柯霂临拿着照片看了看,问道,“叶小儿,咱那医院的综合楼多高?”
我回头看了看,大致的目测了一下,道,“这是老式楼的结构,每层之间很高。一层因为有挂号大厅什么的,大概有了将近四米,而剩下的一层大约也有两米五。”
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对着那家属楼,大概是几层?”
我快速的算了一下,“八,九层的样子。”
“很好。”
先上了八层,我俩站在门前面,我吞了半天吐沫,最后把柯霂临推在前面让他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什么反应,柯霂临又大着胆子敲了敲门。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面有个女的问道,“谁啊?”
柯霂临皱了皱眉头,“是云妮的声音吗?”
我也回想了半天,觉得这女的说话都差不多,我也一时分
不清了谁跟谁。
我俩还没做出反应之前,门蓦地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她不客气的打量了我们两下,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只是干什么啊?”
我还没有反应,柯霂临快速的踢了我膝盖窝一脚,我腿一软差么点跪下去,柯霂临赶紧接住了我的身子,自己在那里嘟囔,“咦?不是叶嫂子啊!这小叶又喝醉了,指着这里说是自己家,看样子我们是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说完又低下头,道,“你个醉鬼!怎么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我只得马上配合,“家!……什么狗屁家!…谁,谁他妈告诉你,告诉你,老子我,老子我他妈要回家了!啊?喝!我,我们继续喝!”
柯霂临又满脸堆笑的朝那中年妇女歉意的点了点头,拖着我往楼上走,等听见那中年妇女关上了门,才舒了口气,“行,现在反应比以前快点了。”
我揉了揉膝盖窝,骂道,“疼着呢!一会儿再错了,换你当罪鬼。”
没几步路,就到了九层。
柯霂临又伸手敲了敲门。谁知刚一敲,门就自己开了开。
蓦地,从里面传出了一个暗哑的声音。
☆、雨(四)事出有因
“谁?”声音干哑的很。
我和柯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门厅是片朦胧的黑色,柯霂临把我往后推了推,示意我发现情况不妙就赶紧跑,他清了清嗓子,道,“午夜三时,你觉得还有可能是谁?”
门厅的灯‘啪’的一声被打了开,我往里一看,果然是他王若雨,云妮和罗蒙也在后面,两个人甜蜜的牵着手,冲我们笑了笑。王若雨做了一个请的收拾,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罗蒙说你俩肯定能看明白手机里的照片,果不其然啊。我们天天半夜三时在这里等,等了没几天,你俩就还真来了。”
我们进了去,把门撞上,柯看了一眼王若雨,转头向罗蒙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话长。走,进来说话。”罗蒙摇了摇头,带着我们往里屋走。
我和柯霂临进了屋子,这房子就是王若雨和云妮照合影的地方。王若雨把我们引进一间屋子。屋子没什么特别,大概有八九平房米,放了一张很大的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就没再有别的东西了,桌子上面堆着一摞的纸张,散乱的摆放在桌面上,我一扫,恰巧就扫到了一张纸,上面画着血红的上帝之眼。
王若雨让我们坐□,云妮端来了茶水和小点心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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