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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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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柯某人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晃着老孟的车钥匙,道,“走吧,咱可以回家睡个舒服觉了。”
“周灵那边呢?”
“他也搞定了。”说完,柯霂临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袋子摇了摇,打开了车门示意我进去。“明天我就可以送去检测一下,看看库里面有没有相符的。这样我们起码就能知道一个要偷录像带的贼了。”
“柯…”
“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些…”我看了他一眼,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周灵说,他看见要抢那盘录像带的,有两个人,没错吧?”
“恩。”
“那我们现在有两种假定。其一就是,这两个人是一伙儿的,也许就是假扮医生和护士的那两个人,他们两个想去毁掉拍到自己脸的罪证,但是在监控室起了争执,打了起来。”
“没错,这可以算是一种可能。但是,如果这两个人是一伙儿的话,他们足够有脑子,也绝对不会在案发现场闹内讧。”
我点了点头,“所以这种假定肯定就排除了,我们现在就剩下一种情况,就是这两个人不是一伙儿人,他们都想抢到一盘录像带,对吧?”
柯霂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们想抢到的,到底是那一盘录像带?”
柯霂临一愣,有些不明的看着我,问道,“哪盘?什么意思?”
“周灵说他看见其中一个人拿了一盘录像带跑了。但是,你忘了
吗,能拍到犯罪者的,有两盘录像带啊!走廊里面的是一盘,而李怡然的病房,里面也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啊!这也是一盘录像带,两者都能拍到罪犯的脸啊!”
柯霂临总算明白了我的疑点在哪里,一脚踩了刹车,看向我,“但是他们只拿走了一盘录像带!该死,我怎么就没琢磨明白!叶小儿,这次你立功了!我们还要回一趟医院!”说完在路上一个转弯,就往回开。
我俩急急匆匆的赶回监控室,监控室已经被封了起来,没有人看管,我俩也轻松地很,直接就进了去。
我倒是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心虚的问道,“咱俩不用戴手套什么的?弄上指纹也没关系?”
柯霂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怀疑谁也到不了咱俩的头上。娘的,怎么被翻得这么乱?”说完就去翻着机器,从写着走廊的机器里面翻出了一盘录像带,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欣喜的道,“果然!走廊里面的录像带没有被拿走!怎么样?我播出来咱俩看看?”
☆、角(四)手术
人心之动
※※※※※※
柯霂临说罢就要把录像带往机子里面塞,手还没碰到机器,忽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看他和剪影一般突然停了下来,问了一声。
“嘘,他妈的来人了。”
我一听也不敢言声。月色倒是能把屋子照个透亮。柯霂临环视了两圈,看了我一眼,问道,“二楼,敢不敢往下跳?”
“有什么不敢?”说着我就率先跨出了窗户。跳楼是个技术活,从上面往下看觉得确实高的很,其实真正的高度并非如此,我平了下心,闭着眼睛就往下跳,还没惊呼,就已经蹲着身子着了地,柯跟在了后面。我看见他怀里抱着那盘录像带。
他冲我挥了挥手,道,“走,车在东边,我们回去再折腾这录像带。”
等我们俩折腾完回了公寓,也已经是半夜。
我看着那半大不小的录像带,骂道,“这医院既然装了监控能不能先进点?都整成这样的小破带子,我哪找机器看去?”
柯霂临把带子藏在了书架里面的一个小角落,看了我一眼,道,“机器的事情我来整,这事你不要告诉老孟,也不要告诉周灵。”
“我偷了盘带子还自己拿着赃物去找警察?”我笑骂了他一句,进了浴室开始好好梳洗了一下。
爬高就低的倒是没整一身灰,但也是弄得狼狈不堪。我把水温调的很高,努力让自己去稍微放松一下,而不是满脑子的想着自己的家里面有一个莫名其妙会冒着蓝色的光的木盒子,也不让自己去想医院里面躺着一个浑身会冒着蓝光的人。
我洗完出了去,柯霂临已经‘横尸’在床上,看着像是睡着了。我悄磨叽的扯过一张单子,随便往沙发上一扔,准备一夜就在沙发上凑活下去。临睡前本来想关上灯,后来又瞥见桌子上面放着的那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配上那把如同古青铜器一般的翡翠制成的锁头,又打消了关灯的念头。
我刚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柯霂临那边哼哼了两声,有了动静,像是从熟睡里面清醒了过来。
“叶清?”
“干什么?”我把被单罩在自己身上,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过来。”他翻了个身,冲我招了招手,“床上睡来吧。”
末了,看我没有动静也没有出声,他又叹了口气道,“来吧,不挤,沙发睡一晚上,你明天腰准疼。”
我看着沙发,想了想,心一横,上了床。
半天谁也没说话,两个人都像是各怀鬼胎一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久了,柯霂临突然道,“不关灯吗?”
“你还是看不到,对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装傻充愣般的一起身,又翻身到我身上,压着我低声的耳语道,“放心,我看的见你。你可不用担心我明天的手术。”
我浑身一紧,把他推开,怒道,“你别以为你能蒙的过去我。你看不见蓝光对不对!”
我他娘的老早就觉得这小子神情不对。在家的时候他看不见那个能发出蓝光的木盒子,到了医院他也看不见李怡然身上发出来的鬼火般的蓝光!
他果然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仰头躺着,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叶小儿,你记得咱们俩去B大的学生公寓,去看李亚楠自杀的现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我躺不住,起身看着他。
“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好像哪里都不舒服。有的时候甚至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子怪味。”
我心里一紧,失声道,“怪味!”
他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确认般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咱俩以前能闻见的,甜甜的带着腐臭的怪味。”
他说完了之后,我浑身一凉,那个怪味似乎也顺着我的嗅觉悄悄的钻进了我的身子。我甩了甩头,知道是幻觉,又看了看柯霂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本以为这次回来了之后,怪味就能消失,就能离得我们两个远远地。
“这次的事情,跟怪味和黑影,我觉得其实是脱不了干系。”他平平淡淡的说道,“现在就我一个人出了问题,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你什么意思?”我憋着火气看着他,声音提高了些。
他揉了揉额头,像是有些疲倦的道,“我看不到你们能看到的东西。我能闻见你们闻不到的东西。所以,这些和你们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郭老,黑千晨,黑老五,吴残,老孟,周灵,秦钰,罗放。”我看着他,慢慢得道,“不止是他们,柳镇死的所有人,那个日本人,李亚楠,还有在邪教救出来又死了的,在赵博宾馆里面死了的。包括你和我。”
“你想劝我?再把你拖下水?”
“我只是想说人各有命。不是你拖不拖的事儿,而是我们已经在水下了,全都绑在一条绳子上。你要是贸然隔断了绳子,你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你要想明白,以后做了恶鬼之后,可不要过来吓唬我。”他倒是笑了笑。
“你要有
心里准备,兴许你明天的手术一失败,你是想看还看不到了。”
“妈的你个乌鸦嘴!”他起了身,微微嗔怒的给我了一下,突然又俯□子,凑了过来,道,“你都提前恭喜我成为瞎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温热的气息清晰的从耳廓滑到了脖颈的下面。柯霂临虽说看着不像肌肉男那么壮实,却还是有一定的分量,压迫感强的要命。他再往下一些,能蓦然感觉到下面的炙热。
我浑身一哆嗦,推着他道,“你发什么疯!是做眼睛的,又不是去让你断子绝孙的!”
“你他妈这嘴敢放出来点好听的屁吗?”
“都是屁了哪里还有好听的!”
他不雅,我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开骂了之后倒也是挺不住了。骂累了谁也没了兴致,昏昏沉沉的睡了。
次日上午,姓柯的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下午回了来,带了一斤包子,我俩饱食了一顿,就陪着柯某人到了医院。
我帮他排号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眼睛摘了,隐形也没带着。也许真的是因为眼睛看东西模糊,所以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把焦距定位在了什么地方。长胳膊长腿的往哪里一站,却不知道该看向什么地方。我突然觉得他像一只无辜的兔子,马上就要送过去宰了。
“你不至于这么紧张吧。”我和护士打好了招呼,过去拍了拍柯霂临。
他浑身一震,突然扳过我的肩膀,拉的离他很近,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道,“我要是真的看不见了,你倒是一头好导盲犬。”
“去你大爷。”我给了他一脚,推搡着他往前走。
快要进手术室的时候,他突然给了我一张纸条,道,“你也别在这里等我了,去办点正事。上午我把昨天晚上的血迹送去检测了,下午就能出来了,你去去一趟。”
“测这玩意儿能那么快?”
“一个朋友帮的忙。”说完之后轻轻推了我一下,自己只身进了手术室。
我到了柯给我的纸条上写着的地方,是B市的一个小公园,免费开放的那种。成天有一群老太太在此,白天打太极,晚上跳恰恰。我过去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了一个个子略矮的人。
他看了我两眼,问道,“叶清?”
我点了点头,看样子柯霂临早是安排好了今天让我跑这趟腿。
“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这是他要的东西。”说完递给我一个文件夹,神情却有些迟疑。我看出了倪端,问道,“怎么了?”
“你确定你们俩个是昨天夜里拿到的东西?”
“是
啊,没错。”我点了点头,对方的脸更黑了一圈,他慢慢的道,“这个血迹是一个人的,叫王若雨。”
☆、角(五)王若雨
人心之动
物使之然
※※※※※※
“恭喜我吧。没瞎成。”
我看了一眼坐在医院塑料凳上等着我的柯霂临,俊朗的脸上架着一个我叫不出来名字类似于眼镜的东西,憋了憋,没笑出声。
他眼睛的手术倒是做的很成功,但是一段时间之内见不了光,先是带着医院给的一个看着滑稽的很的眼罩子,过几天之后还要一直戴着墨镜。护士嘱咐了好几遍,然后又看了几眼柯霂临,这才转身走了。
我走了两步过去,坐在他身边,打量的看了一眼,“你鼻梁上架着的是什么?什么时候能摘下去?”
他有些窘迫的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血迹是谁的?库里有能对上号的吗?”
我深吸了两口气,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后来干脆就直接说了,“王若雨的。”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是他的血迹?”
“不知道。给我资料的那个人是这么的说的。他既然是专业的,应该不会有错。”
柯霂临没说话,好像是蹙着眉头在想这什么,可是他越发的认真,模样就越发的好笑。好像是马戏团里给人逗乐的伙计。我也没说话,知道这个时候插嘴只会让他骂是没心没肺。
等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你说,会不会是凶手想要找个人诬陷,干脆就找到了王若雨的头上?人死可是不能复生了,你想当时王若雨被电梯砸的无全尸,血肯定少不了,倒是好弄。”
“你怀疑是有人弄到了王若雨的血迹然后撒在了监控室?把罪过全弄到死人身上?”他说着缓缓地摇了摇头,“按照你这么说,我们倒是能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了。能弄到王若雨的血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老孟,和他带来的法医和几个能触及到现场和王若雨尸体的工作人员了。但是。”
“你觉得王若雨没死?”
“当时老孟说,怎么知道那尸体是王若雨的?”
“有指纹。”
“不不,不是说指纹,是谁说的那是王若雨的尸体的?”
我愣了几秒,开口道,“娘的是个法医!”
自从上次我和柯的手机爆炸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倒是谁都没再买手机,我跑到医院的公共电话处,去给老孟拨了个号,他的号现在基本上快是烂熟于心了。老孟接了电话表示就让我俩在医院等着,他自己马上就赶过来。
我在医院和柯没事做,也不能干着急,把随身的平板拿了出来,柯又让我了个电话给周灵,让他想办法给我们弄一份王若雨的资料,给我俩发过来。
周灵的办事速度很快,不出三两分钟,王若雨的资料就到了我的平板里面。我点开来,读给柯霂临听。
“王若雨,曾用化名王飞。生辰八字什么的我可就跳过去了。以前他是中央机构的新闻报道记者,一年前辞去职务。曾经最著名的一片报道,就应该是李怡然的那个冤魂杀人案了。”
“这些我也都知道。”柯霂临挥了挥手,有些急迫,“还有没有别的?”
我继续看着文件,慢慢读道,“也没有什么。重庆人,读的是传媒大学的新闻系,在大学里也没什么成就,算的上是默默无闻。然后去山村支教一年。”
“慢着,山村?什么地方的?”
“你等着我看一下的。云南省……西美寨……”我想了想,这个地名熟悉的很,但肯定不是什么大地方,兴许在地图上我们都找不到这么个地方。
“西美!你确定吗!是西美!”柯霂临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神色惊讶的拽着我的胳膊,急促的道,“叶清!你忘了吗!西美!就是云妮她们那个寨子的名字啊!我们去那里挖过虎子的坟墓的那个寨子!”
他这么一说,我蓦然就想了起来。我们从云妮所在的西美寨出来之后,就直奔了古烟山……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想起来,却是清晰地很。
“所以说他认识云妮应该不足为奇了?他手机里不是还有和云妮的合影?”
柯点了点头,道,“他的手机卡还在我这里。等我眼睛好点了之后我要去看看,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倪端。”说完他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静静地坐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周灵还给你发过什么资料了吗?”
“这倒是没了。就是他另外的几个笔名。可能那几个笔名下面还发表了几篇文章吧。”
“你去搜搜看,看看网上有没有他的文章。”
“你等一下。”我上谷歌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应该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吧。”
柯霂临倒是安静的点了点头。在我俩没话的空档,老孟就过了来,周灵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老孟一看我俩,就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到底是在监控室做了什么手脚!”
我看了一眼柯霂临,没吱声,因为他有一个保人政策。他想保住更多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人。柯霂临在原地干哼哼了两声,也没说话。我俩知道老孟肯定是火冒三丈,在医院拿葡萄汁撒在地上代替血就够糟糕的了,现在查出了东西,我俩是真的离开了老孟办不了事,关于王若雨的死,也只有老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r》 老孟见我俩谁也不吭声。叹了口气,骂道,“你俩把我当条子,我把你俩当成真兄弟!我们一路从云南到缅甸再去古烟山!咱们几个什么事没经历过?我知道你俩个小兔崽子是好心,怕我也跟着蹚浑水,但是,说实话,柯小哥,我知道你背景不浅,但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咱做事都要按规矩来,你的人脉在洋鬼子那里,也不在这。你们俩离不开我。”
我和柯听着老孟这一长篇大论,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老孟又开口教训道,“好了,咱就敞开天窗了。你俩到底知道些什么?”
柯霂临推了推我,手下暗暗使了点劲。我回瞪了他一眼,把所有事情都跟老孟说了一遍,周灵在暗中看了我好几眼。于是乎我就把去监控室偷录像撒葡萄汁弄血迹说成是我自己干的。但是,木盒子和柯霂临看不见蓝色的光的事儿,并没有说。
老孟听完了之后,思索了半天,想了想,道,“当时电梯砸死的那个人,确实是血肉模糊,根本就没法辨别身份。”
“那个法医告诉你死者是王若雨的?还有我和叶清住的公寓被人强行闯入留下的指纹的事儿?”
“法医我倒是真的不记得了,你也懂得,那帮人白大褂大白帽子还带上护目镜,我哪分的清谁是谁?我一会儿打个电话帮你俩问一问。而且,说实话,死的人是王若雨,谁会去怀疑?李怡然那天不都说了,嫌王若雨碍事,把他绑在了电梯井下面?他都这么说了,谁会想得到死的人不会是王若雨”老孟说完了之后,顿了顿,道,“好了,该你俩再说说了,那盘录像带是怎么回事?”
“叶清想到能拍到犯罪的脸的有两盘录像带,所以我们就回去取了。有一盘是病房里面的,已经被人给偷了去,还有一盘是走廊里面的,在我们这里。”
老孟点了点头,“你们现在这里呆着,我去打电话问问那法医的事儿。”边说着就边拿出了手机,大步流星的往一边走着,播着电话号码。
周灵留在原地,等老孟走远了之后,神色凛然,他看了眼柯霂临,“你这眼睛什么时候能好?残疾不了吧?”
“没什么大事,几个礼拜,就是看不成电子的东西了。你有什么消息?”
“我查了一下王若雨所有的化名,发现他三个月前买了一张去云南的机票。”
“不会是去西美寨吧?”
“这到不是,他从云南转机到了广西。”
柯霂临像是愣了愣,问道,“广西?他去广西?”
周灵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去云谷镇了!你们郭老的老家。”
我和柯对视了两秒愣了愣,刚想说话,老孟就从远处过了来,冲着我们有些急促的道,“不成,我的回局里一趟。”
“怎么了?”我看老孟脸色苍白,心里一沉,觉得肯定没好事。
老孟擦了擦额角留下来的汗,道,“我去给鉴定的打电话,去问王若雨死的那天是谁在岗工作,结果是老王,电话接到他里,他却说那天自己压根就没去上班,在宿舍里拉了一天的肚子!”
“你是说,有人冒充了老王,当了法医检查了尸体?”柯霂临缓缓地道。
老孟点了点头,“只可能是这样了。我要回局里把监控调出来看一看。小叶,你把小柯给送回家吧。他这副模样现在也干不了了什么了。”说完努了努嘴,又冲我说道,“我这有了消息,一定第一个跟你俩联系。不不不,我去找你们,小心还是不要碰电话的好,现在李怡然没有醒过来,疑点还是多的很。走吧!”说完他就拽了一把周灵,匆匆的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此句话出自【礼记】
☆、止(一)怀疑
神降临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蓦然响起了一首歌曲
犹如天籁般的声音
神降临的时候
这个时候
一切都是静止的
※※※※※※
老孟和周灵走了几个小时,也没有什么消息。学校没有课,柯的眼睛又做了手术,他也没法再去做研究,我们俩个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又顺路去了趟学校的实验楼,柯霂临说要再去实验室交代几声。
他孤身进了去,我闲的无聊就在实验楼的走廊等他。来来回回的走着。
这实验楼是我们学校楼龄较高的一栋,据说是当年苏联专家过来帮着协助建造的,古色古香的,里面却是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对于医疗试剂我只知道福尔马林,也知道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的,以前来过一次实验楼,就壮胆子问了问,一问,果然是福尔马林,所以以后再来这里,我就没报什么参观实验室的冲动了。
我在楼道转着,他们有的屋子也不关门,里面女生唧唧咋咋的聊天声窜的满楼道都是。我无心去听,可是还有那么几句进了我的耳朵里面。好像是在议论李亚楠的自杀。因为警方当时并没有公开细节但是总会有风声走漏,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闲话在学生们之间流传为神话。李亚楠自杀的版本定然都流传了好几种了。
我无心往下听,却是那断断续续的聊天声又传了过来,“唉唉,你不是住在他们宿舍对面嘛!难道什么消息?”
“没有没有,半夜警方就直接过来了,你们说邪不邪乎?怎么警察在那小子自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过了来还把现场封上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啊!”
“哎,我听说警察抓了个人!”
“这小子不是自杀的?我靠!我可就睡在隔壁啊!要是没撞上大运,死的不就是大爷我了!”
“去你娘的吧,你以为死的那么容易?听小六子说,他娘的这是情杀!”
“有个女的去男生宿舍杀人了?”
“切,见识少了吧!男的!”
“男的杀男的?还情杀?”
“那有什么,大玻璃呗!我老早就觉得那李亚楠不对劲,长着张小白脸,见了男的女的说话都脸红,真打扮打扮也看不出个男女!”
“得了,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死了个玻璃。”
我一阵心揪。不明白李亚楠到底有什么错。随即低头急促的笑了笑,转过了身。一转身,就看见柯霂临站在我身后,看似面无表情,手却紧握着。
“柯……”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把我推开到一边
,大步流星迈到还在传出唧唧喳喳说话的那间屋子,一脚踹开进了去,大声骂道,“都乐他妈什么乐!给你们助学金是让你们来这里嚼舌头根子的?”
说完嘭的关上了门,门里面也再也没穿出来说笑声。一时之间走廊确实静了下来。
“我……”他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两眼,问道,“我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李亚楠没什么错。”我看了他一眼,“活的可怜,死了就别再让人胡说八道了。”
他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回去等老孟的信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跑到B大的食堂吃了一顿,吃的胃里难受,没吃两口就出了来,后来又找了个麦当劳,跟饿狼似地钻了进去。
刚买完了吃的,老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了两件事情。
其一是,他们在局子里调出来的监控,根本就看不清那个法医是谁,无法确认身份,而且那个人穿着本来应该是那天值班的老王的衣服,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老王。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王若雨假扮的。其二就是让我们俩明天带着我们从医院拿回来的录像带去局里。好放出来看一看。说完,就麻利的挂了电话。
我大口的咬着汉堡,问道,“你觉得这事怎么回事?”
“我还是觉得王若雨没死。”
“你觉得他扮成了法医?但是王若雨有什么目的啊?”
“我也不知道,人对一个事情的执着能有什么?无非就是钱,或者是命。”
我干笑了两声,东西也没有心情吃了,“咱俩是把命拴在了上面了。”
柯霂临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放下东西,去要了个纸袋子,把吃的都装了上,拉了我一下,道,“走吧,咱们回家去吃,这个地方太闹腾,说话都听不清。”
到了家之后,吃的也就半凉了,我拿去热了热,等再走出来,见到柯准备了点红酒,我一愣,问道,“干什么?吃洋餐陪洋酒?”
他递给我一个高脚杯,示意我坐下来,慢慢道,“咱俩要好好聊聊了,有关这一切。”
我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咱俩在这个事儿上面从来没有说过,从当时我们去云谷镇,从当时在列车上你我被指控成杀人凶手的时候,咱俩其实没怎么聊过,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你害怕不害怕?”
我这回倒是笑了,“害怕?柯霂临你怕吗?”
他点了点头,“真正涉及到自己生命的时候,谁不害怕?”
“那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
因为你有的时候看着像是怕,有的时候却又是看着像是早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一切一样。”
后半句话我听着很别扭,总有一股被怀疑的意味在里面,我没多说话,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要说你在防着我,那我用不用也反过来防着你?”
“你到现在不信我?”
我摇了摇头,心里不敢多想,嘴上也不愿意多说。
“我知道你在柳镇的地道那个时候听到我和郭老的议论。”
我一听他挑明了说旧事,也兜不住火气,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了身,“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明白点,我不和你兜圈子!”
他也站起了身,我蓦然觉到了压迫感,却没往后退,只是盯着他看。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可惜被他鼻梁上戴着的四不像挡了住。
我看着柯霂临突然觉得他还陌生,一时有点想不明白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那个人是谁来着。
“你知道些什么?”他应该是在看着我,慢慢的开口问道。
我笑出了声,“咱俩天天都住在一起了,我知道些什么你就知道什么!”
“叶清……”他凑了过来一把板着我的肩,“叶清叶清,你最好别骗我,你千万别骗我。”
“我他妈的有什么可骗你的!”我被他这一下弄得动不了身子,忍着想抽他的怒火,咬着牙问道,“你他娘的抽什么风!大晚上的过来和我对峙!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你又有什么隐情啊你!”
他没动静,脸突然就埋在了我的脖颈下面,死命的抱着我。我有些喘不过来气,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柯霂临不会无缘无故的吓发疯,我推了他两下,把他头抬起来,问道,“你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过了半天,摇了摇头,没说话,手也松开了。
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却没有办法继续往下问。但是今晚上这一出戏闹得我很不痛快,总觉得柯霂临自己在挖一条河,然后把我俩隔得远远地。
我们最终默默地喝了酒,把剩下的吃的打扫干净,也没说上半句话。
我受不了和他在一个屋子里憋屈,而且也始终没明白他到底在隐忍什么在发什么火,这一切弄得我莫名其妙,我自己也不想深想,觉得太累。
我自己跑到卧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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