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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末世遭遇修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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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了。”楚何道,“回本体去了。”
  周扬想起他上次关于本体和幻影的论断,心里也有了数。他看了看这朴实无华的小丸子,拿了个瓶子收了起来,问道:“那本体怎么找?”
  楚何看着空掉了的盒子,低声道:“总会碰到的。”
  楚暮站在他身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楚何抬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周扬:“……”总觉得眼睛快被闪瞎了。
  楚暮道:“还有事吗?”
  周扬龇牙笑了笑:“过河拆桥,没了,你们有事先走吧。”
  楚暮也不多留,牵着楚何就向外走。
  周扬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有些奇怪,然而这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被他扔到脑后了。
  *
  街上
  楚何微微落后楚暮半步,看着自己的右手,不自觉的皱眉。
  他主生机,变异是死气,本是相克的存在。
  那他渴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要出远门,这几天更新或许不定。

  ☆、明悟

  楚何又陷入了梦境。
  熟悉的、美丽的。
  浅浅的绿色和鲜艳的红色,交错着,破碎着,像拼图一般。而他,正坐在这张红色和绿色交织而成的“毯子”上,更准确点,是坐在他上次拼出的那一小块绿色上。
  这梦还带连续剧的?
  他心里有些好笑,但也知道这梦境绝不会那么简单。天道的连续剧,是那么好看的?
  他的手抚过这张“毯子”,之前拼出的一小块绿色已经自然的连在一起。很漂亮,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样子。楚何脑子里有东西一晃而过,再回神却抓不到了。
  可到底一回生两回熟。
  楚何并不如之前那般无措,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便又试图着去捡那些大小不等的绿色碎片,依旧是上次一般,能捡起来的并不多,甚至更少,楚何试了半天,才捡起五片半个巴掌大小的碎片。
  他尝试着继续上一次的拼图,将刚刚捡起的小碎片往那些缺口上卡。这其实有些困难,但是楚何却并不着急。他耐心的一点一点看着碎片的缺口处,和之前拼出的那块绿色对照着,这种活儿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错。
  楚何从来不是一个着急的人。
  修真界有种说法,叫“什么样的灵根什么样的性格”。虽然有些绝对,但是修士的性格往往或多或少的体现着其灵根的特性,单系灵根尤其如此。
  许是因了木系灵根的缘故,楚何的性子一向温润,不管多么枯燥无味的东西都可以做得下去。他曾经可以几十年埋头钻研阵法不出门一步,如今做起这个自然也没什么不耐烦的。
  最后一片碎片合上的时候,周围悄然化为黑暗,深邃的似乎可以吸尽一切。
  楚何从梦中醒来。
  晨光从窗外悄然探入,灯光草折射出清清浅浅的光晕,枕边的相思缠散发着怡人的香气,楚何坐直了身子,将枕头竖了起来,倚在背后,闭上了眼。
  神识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探过每寸血肉,甚至可以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声音。楚何神识毕竟受损过,虽然恢复了一些也很是有限,再加上修为没回复灵力跟不上,这番动作弄下来极为费力,他眉头微皱,手里便凭空多出了几枚晶核。
  灵气顺着右手流入身体,本来有些乏力的神识又欢快的游动起来,待到终于完成后,晶核也用了十来颗。楚何将已经失去了灵气的晶核收回储物戒指,平息了一下呼吸。
  他想他终于抓住了梦境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那些绿色的、宛若水晶一般的碎片,是他的灵根。
  楚何睁开眼,微微偏着头,看着窗外。
  太阳已然升起 ,阳光肆无忌惮的挥洒着,暖暖的并不灼人。
  神识探测出的结果告诉他,他的灵根又恢复了一点点。
  这样的巧合。
  上一次灵根恢复也是在梦境之后,将二者之间的比例换算一下,他在梦境中拼出多少,他的灵根就会恢复多少。而每一次梦境,都是在遇见变异之后。
  不、不、不,不完全是这样。
  截止到目前,除去重复见到次数,他总共遇见变异三次。
  第一次是在地下室,他失了神志,据楚暮的描述,他的状态跟那天的地下相差无几;第二次,就是地下,他出来后便陷入昏迷,有了这个梦境;第三次,就是昨天,依旧是梦境。
  而这三次要说差别,就是攻击了。
  第一次在地下室的时候攻击虽不能说不痛不痒,但到底是没攻击到要点;第二次在地下,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但是攻击的地方得当;第三次也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看来,只有攻击到变异的要处,带来根本性的伤害,他的灵根才会得到修补。
  所以,他每次对变异的莫名其妙的渴望,是因为这个?
  楚何下意识的在床单上勾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
  变异是死气,木灵根蕴的是生机,是因为此消彼长吗?
  死气受损,生机自然就多了。但是这多的为什么就偏偏补到了他的灵根上呢?他的灵根当初又是为什么会碎?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将一切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楚何目光深沉,远远的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神色莫名。
  楚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身穿丝绸质地黑色仿唐装样式睡衣的青年倚靠着床头,看向窗外,阳光在他身上渲染出薄薄的光晕,脆弱又美丽。
  “阿何。”他轻轻唤道。
  “嗯?哥。”楚何猛地被惊醒,回过神来,偏过头正看见楚暮端着碗进来。
  “哥,你拿的什么?”
  “鱼片粥。”楚暮答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很香的样子。”楚何接过碗,用匙子顺着碗沿搅了几圈,尝了一口,感受着灵气滑入体内的美妙,道:“很好吃。”
  “多吃些。”楚暮看着,等到他吃完了,才道:“你睡了三天。”
  三天——
  楚何将碗放在一边,没说话。
  楚暮继续道:“和上次的症状一样,力竭。”
  楚何微笑,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些已经无法感到吃惊了。
  楚暮伸手帮他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将一切隐秘的担忧咽下,和平常一般道:“该是面对变异耗了你的精力,探测他的要害总是在无形中损耗了你的灵力和神识。天下哪儿有白得的午餐呢”
  是啊,天下哪儿有白得的午餐呢?
  楚何笑了下,将被子掀开,站起身来,却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眩晕,整个人从床上栽下来。
  “阿何!”楚暮瞬间移动了身形,将他接住。
  楚何只觉得眼前是一阵阵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楚暮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也是模糊一片,似乎一切都失了真,世界是灰黑色的。
  他努力地摇晃了几次脑袋,却仍是没有从这种状态中挣扎出来。
  然而他这几下“努力”其实表现在外在不过是几下轻微的微不可见的晃动,楚暮稳住楚何的身形,手上微微用力将半睁着眼的青年放倒在床上。
  “阿何?”他有些担忧的唤道。
  “嗯——”楚何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响,头晕的心烦意乱。
  楚暮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灵力顺着两人交握的手传开,全无剑修凌厉的味道,反而是温和的顺着经脉小心翼翼的探查着。
  这状况来的太突然,楚暮没有半点头绪。
  探入的灵力如泥入大海一般,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他毫不在意,在确定输出的灵力起着积极性的作用后,继续输入着灵力。
  楚何皱着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揉揉自己的头,身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好累,又好晕。
  他的眼睛半睁着,介于清明与混乱之间,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半响儿又无力的闭上眼,耳边是纷乱的杂音。
  楚暮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帮他揉着太阳穴,捎带着些许的灵力温和地渗入,舒缓着他的神经。
  烦乱的感觉有所消退,楚何有些舒服的哼了一声,握住那只放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不自觉地蹭了蹭。
  没入身体的灵力好像到了一个极点,再不像之前那样毫无踪迹,而是开始温养着经脉,渐渐的渗入到神识中。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
  全身上下暖洋洋的,眩晕的感觉一点点消散,整个人像是泡入了温泉一样,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的打开,舒服的不得了。这时候仍是有一些晕乎乎的味道,却不是难受的眩晕,而是那种喝了美酒之后的微醺。
  醺醺然的,舒服极了。
  楚暮低头,两人的额头相互触碰着,他闭眼,神识探出,慢慢的缠上楚何的神识 ,温温柔柔的,像是弹奏一首不老的歌,如溪水一般潺潺,滑过干涸的泥土,渗入每一颗种子,然后春暖花开。
  楚何睁开双眼。
  “阿何。”楚暮抬头,放开神识的缠绕,停止了灵力的输入,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楚何有些恍惚地说,突然断开的神识让他产生了一种从云端跌落到地面的不真实感,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楚暮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命门,像是不经意提到一般:“阿何,你的灵根开始好呢?”
  “嗯——”楚何猛地清醒,“嗯?”
  楚暮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稳定下来了,更新会慢慢恢复的。么么哒各位
  

  ☆、怒气

  沉默如海水一般蔓延,气氛让人感觉快要窒息,空气凝成一面光洁的镜子,似乎将一切锁住,然而这镜子终被打破。
  楚何开口道:“是,它开始好了。”
  楚暮道:“什么时候?”
  楚何下意识的摩擦了一下指腹:“上次在地下发现变异昏迷醒来之后。”
  “哦。”楚暮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楚何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会向从前一样被轻轻接过,然而低头的瞬间他却发现,楚暮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指上的关节青白又分明,地板被他控制不住的情况下散发出的气劲裂成网纹状,明显是怒到极致的模样。
  “哥——”楚何小心叫了一声,低声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楚暮重复了一遍。
  楚何低头。
  楚暮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眉眼间的怒气清晰可见,他道:“这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楚何没说话。事实上,他有种被吓到的感觉,这是记忆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楚暮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严肃、愤怒。
  楚暮冷声道:“这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
  他顿了片刻,般若心经在识海里运转了几遍,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阿何,你有没有想过灵根是怎么产生的?”
  楚何抬头看他,回答道:“五行有灵,结而为根。”
  这是从上古便传下来的八个字。
  讲的是金木水火土,各有各的灵性。而每个人的体内,在一开始孕育在母亲的腹中时,都是五行平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先天之气的偏向,一部分人身上的五行便会出现失衡现象,失衡到了一定的程度,五行中超出标准的属性就会合先天之气结成灵根。
  楚暮道:“那你现在还有先天之气吗?”
  当然是——
  没有。
  楚何怔住。
  先天之气只存在于生命诞生之初,当胎儿从母亲腹中出来接触到第一口空气时,先天之气便会全部消散。所以他,自然是没有的。
  楚暮见他终于明白,冷声道:“没有先天之气,你的灵根要怎么补?要是从身体外部还好,外力施加,虽然代替不了先天之气,但总是可以避过的。但你现在是身体自发的,你要怎么补?你又从哪里补?你告诉我!”
  楚何自然也是没法说的。他只是认为,这灵根是天道让他补的,那么顺其自然便好,也从没想过这些。
  楚暮闭上眼。
  这个弟弟是他一手带大的,心里怎么想的也能猜出□□分,无非是怕空欢喜一场,但是他到底是护的太过了。楚何虽不至于说是半点城府也无,但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有点天真。
  楚何怔怔叫了他一声:“哥。”
  楚暮没有应答。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对修士而言实际上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它缓解不了任何东西,尤其在没有动用半分灵力的前提下。但是楚暮此时不知怎的就想这样动作一下,即使明知没有任何作用。
  过了一会儿,才缓声道:“阿何,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吗?”
  楚何抬头看着他,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
  楚暮继续道:“你现在没有先天之气,而修补灵根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它需要大量的灵力以及许多未知的能量。你知道你的身体刚刚吸收了多少灵力吗?三分之二——化神期修士三分之二的灵力,而且神识还有一定程度的干涸。我现在还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但是目前这些,已经可以说明,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怕我失望,但是你要知道,我更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出事。”他放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语速前所未有的慢,却又直直的打入人的心底,像一枚入骨的钉子,无比的深刻和牢固。
  楚何低下头,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然后慢慢起身下床,站在楚暮身侧,他开口,道:“哥——”
  “啪——”
  “哗啦——”
  落地窗玻璃破碎落下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笼罩整个房间的结界悄然放出乳白色的薄薄光晕。
  楚何和楚暮不约而同的像破碎的的窗户看去。
  房间早已被结界包围,如果落地窗上的玻璃碎掉,只能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攻击,或者是冲击。楚何看着依旧完好的结界,心里想,该是后面一种。
  只是这冲击,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像是心念有所感应一般,他下意识的抬头,然后——
  怔住了。
  外面有人在飞。
  好吧,对于修士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只是现在时机太微妙,来的人太诡异。
  来人是李修瑾。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剪裁贴身又利落,甚至还打了领带,十分正式的模样。而且,手里还捧了一大束红玫瑰。此刻,他正优哉游哉的捧着花从对面向平常走路一般踩着空气一步步走来,天空中甚至飘荡着灵力化成的玫瑰花瓣。
  鲜花、美人,的确看上去很美好。但前提是,忽略主人公的话。
  李修瑾这番动作自然也不算是光天化日之下,他身上套着障眼法,灵力化成的花瓣落下一段距离便会消散,常人根本无法看见这一幕。
  而窗户上的玻璃之所以碎掉,不过是房间内的结界感受到魔气下意识反击冲荡造成的结果。李修瑾身上没有恶意,这反应自然不大。
  两幢楼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大,尽管李修瑾走的不快,也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轻轻敲了敲还完好的玻璃,面上带着三分笑意,邪肆又惑人,道:“我可以进来吗?”
  楚暮看着他,目色微沉,但也没说什么。
  李修瑾笑着整理了一下衣领,缓步从窗子破碎的地方走进来,走到楚何面前,单膝跪下,将玫瑰花微微举起,道:“送给你。”
  一旁楚暮看见这一幕,手上一个用力将床头捏碎。
  李修瑾面不改色,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脸上依然带着惑人的笑意。
  楚何往旁边避开一步,道:“抱歉——”
  “别。”李修瑾打断他:“说出来就不美了。送你的,我走了。”说完,他把玫瑰花往楚何手里一塞,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开。竟是一瞬,便消失了踪影。
  在他走后,那碎掉的落地窗悄无声息的恢复了原样。
  楚何看着怀里的玫瑰花,放开神识感受了一下,转身道:“花没问题。”
  “嗯。”楚暮点头。
  楚何不解的问:“李修瑾到底想做什么?”
  楚暮没有回答。
  李修瑾想做什么在现在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
  他抬头,目色又深又沉,轻声问:“阿何,你知道双/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墨芷妹子好久不见,今天发现评论区被你攻占了2333333
  好吧,最近我有偷懒的嫌疑,正在努力治疗,我的计划是在开学之前将这篇文完结,八月中旬(也许会更改)的时候会开新文(话说,现在两篇存稿文关注好低)。如果姑娘们有时间的话,可以看看新文,已开全文存稿,文案上有链接。
  最后,小剧场奉上:
  楚何:李修瑾想做什么?
  楚暮(深沉):阿何,你知道双/修吗?
  楚何:(⊙v⊙)你说他——
  ……
  李修瑾:我这黑锅略冤啊!╭(╯^╰)╮

  ☆、血缘

  双/修——
  楚何自然是知道的,或者说,这在修真界是一种常识性的东西。但楚暮现在提起这件事显然不是想要考验他对常识的了解。楚何目光一凝,道:“你是说李修瑾他——”
  楚暮用目光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那目光深沉极了,如一汪黑色的泉,诱惑着人深入。楚何迎着这目光,竟无师自通般的明白了。
  “哥,你——”
  他有些失语。
  楚暮往前走了半步,低下头将他手里的玫瑰轻轻拿走,扔到了一边。
  楚何微微后仰。
  “阿何。”楚暮低头唤道,他比楚何稍微高些,此刻低头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见青年略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眼睛上,耳尖还有些微微的红,“你知道的,我想说什么。”
  楚何避开他的眼神。
  楚暮却没有容许他的侥幸心理,道:“阿何,你现在的情况说不清楚。就像你当初灵根突然的碎裂,而现在又突兀的好了。但不管怎样,可以明确的是,你现在需要灵力,大量的灵力。
  楚何道:“须弥芥子中有可以补充灵力的灵物。”
  “但不够。”楚暮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鬓角,温柔道:“而且虚不受补,再怎么温和的灵物也是有限制的,而现在,小心为上。”
  楚何不赞同地说:“可是——”
  楚暮打断了他:“但你还需要修补神识,而须弥芥子中的炼神玉叶花只有元婴期以上才可以承受。”
  似乎眼前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楚何没有说话。
  理智上讲,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首先,楚暮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双/修是一件需要信任的事情,而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楚暮更让他相信的了。再从修为上看,楚暮化神期,双修起来他得到的好处一定是最大的,而双修的功法温和,也不会对楚暮造成伤害。而在灵根属性上,两人虽不是十分相合,但也可以互补。
  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个事。
  楚暮是他的兄长,嫡亲的哥哥。楚何无法想象他和楚暮在一起双/修的模样,那太荒诞了!
  楚暮继续向前逼近。
  他很少显露出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特别是在楚何面前。但这次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也不打算退步。
  楚何退后一步,摇摇头道:“哥,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楚暮问道。
  “这太奇怪了。”楚何道。至少对他而言,是真的太奇怪了。双/修这个词放在他和楚暮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理喻。
  楚暮少见的笑了一下,道:“为什么会奇怪?”
  楚何怔了下,为这笑容。
  怎么说呢?他觉得楚暮笑的好奇怪。楚暮不是没笑过,尤其是在他面前,但是楚暮这次笑的却让人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明明表情、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样,却打心底的觉得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叫了声:“哥。”
  “嗯?”楚暮继续道:“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阿何。我怕你出事。”
  说罢,他又上前了一步。这距离已经是极近了,几乎快要贴上了,他轻声道:“就这么接受不了?”
  “你是我哥!”楚何道。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层关系,他并不会这样难以接受。毕竟这双/修此刻提出来也只是为了他的灵根,无关风花雪月。但实际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也不会提出这个了。
  因果关系,向来莫测。
  楚暮却没有停止动作,他微微低头,嘴唇在楚何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环住青年的力度不大却让人无法躲开:“这样呢?”
  “哥!”楚何声音提高了三度。
  楚暮现在的状态太诡异了。 他太执拗了,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非要吵着吃糖果一般,有种——入魔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感觉。
  太偏执了。
  楚何试图唤醒对方,楚暮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道:“如果我不是你嫡亲兄长呢?”
  “哥,你说什么?”楚何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世界上说起来让楚何最在意的,只有楚暮了。因此此时楚暮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初衷是好的,尽管此刻他本身状态不太对,楚何仍是无法不生气的。
  楚暮没有在意,他只是继续道:“我并非你嫡亲兄长。阿何,你可以看亲缘线。”
  楚何颤了一下。
  “我从未骗过你。”楚暮看着他的眼睛道,“阿何,你该知晓的。”
  “你并非我嫡亲兄长?”楚何重复了一遍。
  “是。”楚暮回答他,十分认真地。
  楚何没有说话。
  他已是信了七八分,亲缘线这种一看就明白的东西,楚暮不至于用这个骗他。但是内心中总是存在着侥幸,他忍不住还是伸手划破自己的掌心,任凭血液落在楚暮掌心,然后轻轻地沾着血在对方手掌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纹路,看着那纹路凝成一道线然后忽的消散。
  到底是——
  错了。
  楚何轻轻眨了下眼,有些艰涩地说:“你不是我嫡亲兄长。”
  “我不是。”楚暮握住他的手。
  “那我是谁?”楚何轻轻地问。
  “不知道。”楚暮对他说,目色越发深沉,沉的像莫测无尽的深渊。
  “哦,这样啊。”楚何轻笑了一下,却脆弱的仿佛一戳就能破。
  “阿何,你别这样。”楚暮道,伸手罩住他的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将那种让人心疼的神色抹去。
  怀中的青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眼睫毛一下一下的扫着他的手心,半响儿突然传来了湿润的感觉。
  楚暮顿住。
  “阿何。”
  他有些着急的撤开手,看见的却是对方仍旧清亮的双眼,没有半点流过眼泪的模样。
  楚暮微怔,然而下一秒一温润道微弱却温润的神识冲进了他的识海,带着森林独有的清新味道,仿佛让人一瞬间置于树海。
  长久以来的熟悉让他下意识放弃了抵抗,视线一下子空茫起来。
  于是楚何的神识十分顺利的潜入了楚暮的识海深处,他微微松了口气,毕竟楚暮的神识比强悍百倍,若是对方反抗,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会让他的识海受到无法预料的打击。
  化神期修士的识海相当广泛,楚何的神识就像沧海一粟,在其中飘荡着,只能努力的继续往深处走。只是他的神识到底弱小,仅这样行走便有些艰难,若不是楚暮放弃了一切抵抗,只怕是寸步难行。
  就这样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楚何的神识才从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走出,迎来了光明。
  这是一处高山。
  苍尺山。
  皑皑的积雪铺展在山顶,楚何的神识落在雪上,化作了一个小小的他。
  这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就连雪花落下的感觉也都清晰的恍若昨日。一花、一草、一树、一颗石头都没移了位置。
  他循着记忆往前走,果然在悬崖边看见了那个迎着风雪挥剑的人。
  一招一式,那般的熟悉,漫天的风雪都合着他的剑招。
  他微微地笑起来,轻轻喊了一声:“哥。”
  那身影没有停顿,继续舞着剑招。
  楚何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最后一招完成后,他才又喊了一声:“哥。”
  楚暮终于转身。
  他仍是黑发黑目,仍穿着那身鸦青色的长袍,眉眼冰冷的如同苍尺山千年不化的冰雪,没有任何的表情。
  楚何走到他面前。
  楚暮伸手在他脸颊上触碰了一下,冷声道:“不什么不行?”
  楚何没有回答,他只是干脆利落的散了自己的神识。
  识海中,原本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突然间身体破碎,化成光点消失,他手指触碰到的温暖的肌肤一下子变成空白。
  “阿何!”这是楚暮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大惊失色。
  #
  与此同时,现实中陷入空茫期的楚暮突然清醒过来,道:“心魔。”
  他的对面,脸色苍白的楚何努力微笑了一下,然后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

  ☆、苏醒

  太阳高悬,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泼出一地的光阴。
  仔细算一算,楚何这段时间晕倒的次数实在不算少。但唯独这一次,是楚暮最不想看见的。
  楚何自己散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神识,识海受损,因此力竭晕倒。
  而他自散神识的原因,是为了楚暮。
  楚何的确是最了解楚暮的人,因此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最快速也最愚蠢(楚暮语)的方法,自己伤害自己,当着楚暮的面消散。
  这的确是最能让沾染了心魔的楚暮清醒的办法。
  然而这也的确是个伤害极大的方法。
  经过早上那么一遭,楚何的神识本就虚弱,现在又来这么一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本是责怪的话,但是此刻楚暮说出来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他看着在床上晕睡着的楚何,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一声叹息。
  心魔。
  执念过深,继而为魔。
  元婴到化神的进阶需要渡过三个大劫:雷劫、人劫、心魔劫。但是楚暮只渡了雷劫,他起初是以为天地灵气动荡的缘故,现在却发现,这两个劫不是消失,只是延后了罢了。
  他的人劫和心魔劫怕是都应在了楚何身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修士不应该过于看重某样事物或者某个人,但楚暮却太过于看重楚何。
  周扬曾道:如果有人想对付楚暮,只要拿捏住楚何就好。
  太过看重,也因此成了弱点。
  楚暮的人劫是楚何,至于心魔劫,就是因为他太在意楚何的安危而产生的执念。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到了今天才集中爆发了出来。
  心魔
  他伸手轻轻触碰楚何苍白的脸颊,溢出一声叹息。
  血缘的问题,终究是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双/修的念头他有了很久了,只是考虑到楚何的接受能力,到底没说出来 。他知道楚何和他没有血缘,因此心里对此并没有什么障碍,但楚何是不知道的。只是现在,也知道了。
  其实楚暮最初的想法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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