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胭子-聊斋变异-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路少爷不知道绿英心里这些歪道道,见绿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以为他不舒服,便伸手上去搀扶他回船舱,顺便找船艄问一问船为何开到这里来。
路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使得陆少爷从小到大从未做过什么粗活、脏活,手柔软如女儿,圆润的指甲透着粉色,绿英一瞧见这手,顿时短路,揽住陆少爷的腰,那手就不知道摸哪里去了。
前文曾讲,陆少爷这个人有点二,明明自己的衣服已经不保了,偏就是没发现,于是,一路走一路脱,绿英越脱越顺眼,陆少爷越来越冷。
最终,二人走到船舱,门口有一个槛,陆少爷被绊过好多次,本能的撩起衣摆,却摸到自己大腿。一低头__衣服呢?
还未等他惊叫出声,绿英轻轻一推,二人双双跌入舱内,一片春光……
林竹笋从头看到尾,抱着一颗非礼勿视的心,抬着林修竹走到船尾,直到听不到陆少爷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才作罢,本想轻柔的推醒林修竹,忽然反应:他为何对这个人这么好?
冷哼一声。他一巴掌拍醒林修竹。
与陆少爷相比,林竹笋要正常的多__“哎?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路少爷不知道绿英心里这些歪道道,见绿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以为他不舒服,便伸手上去搀扶他回船舱,顺便找船艄问一问船为何开到这里来。
路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使得陆少爷从小到大从未做过什么粗活、脏活,手柔软如女儿,圆润的指甲透着粉色,绿英一瞧见这手,顿时短路,揽住陆少爷的腰,那手就不知道摸哪里去了。
前文曾讲,陆少爷这个人有点二,明明自己的衣服已经不保了,偏就是没发现,于是,一路走一路脱,绿英越脱越顺眼,陆少爷越来越冷。
最终,二人走到船舱,门口有一个槛,陆少爷被绊过好多次,本能的撩起衣摆,却摸到自己大腿。一低头__衣服呢?
还未等他惊叫出声,绿英轻轻一推,二人双双跌入舱内,一片春光……
林竹笋从头看到尾,抱着一颗非礼勿视的心,抬着林修竹走到船尾,直到听不到陆少爷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才作罢,本想轻柔的推醒林修竹,忽然反应:他为何对这个人这么好?
冷哼一声。他一巴掌拍醒林修竹。
与陆少爷相比,林修竹要正常的多__“哎?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
“也没多久。”林竹笋见他醒来,凭空心情大好,对林修竹笑的很是璀璨,简直能与月光竞相争夺这天地灵气,林修竹早就知道神仙美人儿很漂亮,却也为这一笑失了魂。
林竹笋挑眉,看着林修竹傻傻的样子,透过那微张的小嘴里,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小巧滑顺的舌头,粉嫩嫩的,竟使林修竹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蛋都显得诱人了些。林竹笋喉结滚动,咽下口水,忽然没控制好心智,窥听到船舱内毫无掩饰的肉体击撞声、陆少爷沙哑的哀号与林修竹身上香香的药味。
林竹笋简直要爱惨了这种味道!
二人的脸越贴越近,红唇相交,厮磨缱绻。
林竹笋的手紧紧扣住林修竹的后脑,让林修竹眼前只有那张无暇的脸,眼神放空,柔顺的放任林竹笋的一切掠夺。他已经不小了,十六岁的人,从小便开始过着颠簸的日子,他爹当年还想让把他和他娘一起卖掉,最后,他逃了出来,走了很多歪路、错路,直到遇见秦郎中才算是告别了那种生活。
很久前,他就知道那个夜夜与自己在床上缱绻的男人就是神仙美人儿,但他没说,依旧笑对__这没什么,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女人泄~欲罢了,总比被人当成沙包强,况且,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不就是隔三差五把自己压床上捅几下么,压一辈子也愿意。
林修竹没什么优点,浑身上下能说的过来的就两点:酒酿的好,心胸豁达到没心没肺。
他不知道自己在神仙美人儿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但他能感觉的出来,神仙美人儿并不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他,温柔是很温柔,但神情是冷的,林修竹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就是知道,那种温柔不是有心而发,有点逢场做戏,所以,他自发的把自己规定成小厮,侍寝丫鬟那种级别的,大户人家侍寝的人多了去了,而神仙美人儿却只有自己一个,想想林修竹都觉得自己这是赚了。
脸贴着潮湿的船板,林竹笋显然没有心细到在林修竹身下放一张衣服,所以,林修竹现在非常难受,难受到意识非常集中到能清楚的看见船边那只手。
那只手颜色太过苍白,宛若死者,沾满污泥。
瞳孔骤时放大!林修竹匆忙起身,脚没踩实,一顿,又跌回林竹笋的怀里。
被打搅了性~致,林竹笋自然没有好脸,狠狠捏了一把怀中人的屁蛋,还想继续,却被林修竹制止。
林竹笋彻底生气了,绿英和陆少爷都可以前一刻朋友后一刻恋人,自己只不过打算欢~爱一番而已,又不是没做过,挂什么牌坊?正欲责骂,却看见林修竹那张被吓白了的脸,心里突然一疼,紧张起来:“怎么了?”
“那……那有一只人手……”林修竹的话语里带着颤音。
林竹笋很是不屑的说:“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话语未完而终。因为他恍然反应过来,船上的人早都走光了,上哪来的手?遂高声问道:“那边可是有人?”
无人回应。
林修竹咽下心中无限的恐惧,快速穿上衣服,保护般挡在林竹笋前面,二人交换眼神,统统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异,于是,林修竹拔起头上的木簪,握在手里向船畔那只手扎去!
手剧烈抽搐,黑红色的血飞溅到林修竹手上,冰凉,而后,那只手好似没有丝毫疼痛般抽回去,落入水中。从头至尾,林修竹都没有看到那只连接着手的臂膀。
林修竹怕了,但还算冷静的把木簪子丢入湖中,快步退回来,依旧挡在林竹笋前方。
江中(五) 最新更新:2012…03…07 19:03:00
整片水域没有丝毫妖气,林竹笋不信邪的一点一点搜查,还是无所收获,他疑惑了,那只手到底事怎么回事?该死的,那只盘龙怎么把船拉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安静,依旧很安静,除了偶尔的从船地发出的潺潺声。
林修竹点燃挂着的船灯,船灯很明亮,用动物的油脂做成,一点火苗燃着。他一手拉着林竹笋的手,一手提着灯,向船边走去。湖水太黑了,黑的像先生用的墨汁,除了火苗,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看清湖水下面隐藏着什么东西。
靠近,越是靠近越能看清水上浮着东西,随波逐流,沉浮不定。
把灯抬高,林修竹伸着脖子,终于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了__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双方僵峙着,林修竹背脊发汗,风一吹,冰凉一片,但哪怕这般,他也不敢把灯收回来,因为,那只人头上,有双像狐狸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他能感觉的出来,只要他敢后退,那只人头一定会长大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人头沉沉浮浮,船灯里的蜡越燃越少,只有宛若黄豆般的火光还在苟延残喘,忽然,人头上的眼睛闭上了,慢慢沉入水中,于此同时,灯灭了。
林修竹浑身酸麻,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软了,根本站不起来,一旁,林竹笋担忧的看着他,问:“你刚才怎么了?我叫你也不应我,推你也不动。”
林修竹惊讶,方才他一直在与人头对峙,根本就没有人碰他啊?“你……刚才就没发现水底有人头吗?”
“人头?我一直在你旁边,并没有发现啊。”
一种阴冷的气息包围林修竹,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小声问:“要不……咱们回船舱找陆少爷他们吧,四个人总比两个人强。”
林竹笋挑眉,颇感意外,转念一想,过了这么久,绿英也差不多完事了,外面这般冷,林修竹不比自己,怕是会伤风,便同意,与他一同走向船舱。
船舱门前,高高低低的哀号声吓的林修竹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已过人事的他当然懂这声音是怎么产生的,但他可从来都没有叫得这么凄惨,简直跟杀猪一样,林修竹心中好不容易稍微下去一点的恐惧瞬间又被这叫声惊起,他担心陆少爷是否遇到不测。
退后几步,林修竹一脚踢开门,大喊:“陆少爷,我来救你!”
舱里,发丝凌乱的绿英抬起头,道:“鬼叫什么,闭嘴。”那声音说不出的冷漠。
林修竹定眼一看,羞红了脸,看着门口老神在在的林竹笋,问:“你早知道是这样才拦着我不让我回来的?”
林竹笋微微一笑:“我只是没料到他们进去这么久,绿英还未进去而已。”
怨怼的看林竹笋一眼,林修竹捂住眼睛,道:“你们先别做了,船旁边有怪东西。”
“那与我和干?”绿英冷淡的回一句,不甘心的想要再试一次,刚到口那,又滑了出去。
林修竹看着被疼得脸色发白的陆少爷,心有不忍,忙道:“你那么做不对,先抹东西才行。”
“你知道怎么做?”绿英问。
林修竹点点头,红着脸瞥了林竹笋一眼,道:“你若是能和我们一起把外面那些东西赶跑,我就让竹笋告诉你怎么才能进去。”
林竹笋不可否置,扫视一眼,又出去了。
见林竹笋同意,绿英二话不说,起身穿上衣服就随他一起离开,船舱中,只剩下两个苦命相连的人对着哀叹。
林修竹捡起一件衣服披在陆少爷赤~裸的身上,说:“还疼不?”
陆少爷摇摇头:“还好,大多都是吓的。”
别扭半晌,陆少爷才问:“那个……你和一直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是夫妻吗?”
“不是,为何这么问?”
“既然不是夫妻,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有名的花花公子__陆少爷发出如此惊叹。
林修竹一边帮陆少爷穿衣,一边道:“严格来说,我是竹笋的小厮,他供我吃、供我喝,就是偶尔带床上玩玩而已。”
陆少爷还是不能理解:“供你吃喝你就答应?你也太便宜了点吧?”
“嗯……他还救过我的命。”
“哦,怪不得,那你喜欢他么?”
帮他穿好衣服,林修竹伸了个懒腰,笑道:“喜欢又怎样?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好不容易才能傍个大爷,自然会一直跟着他,何必非要喜欢?”
陆少爷不为苟同:“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虽不懂你是因何而出此意,但是男男相恋本就不为人所认同,倘若你不爱他,如何跟他风雨同舟呢?”
林修竹白他一眼,恨其不争的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他?我的意思是说,世上会有很多因缘巧合,并不是非要双方都要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想想你和绿英吧,那么好的人别平白错过了。”
“我也知道绿英好……但是……”陆少爷吞吞吐吐,道:“他那东西太大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与男人一起会这么痛……”
“等竹笋告诉绿英正确的方法就不怕了。”
“真的?”陆少爷不放心的问。
林修竹庄重的点点头,让人不得不信服,心里想的却是:大概吧。
外面。
绿英一出门就问:“上仙,我和陆少爷真的是一对吗?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和他之间怎么一点配合都没有?”
“姻缘这种东西,你要用心去发现,才能看清双方手指上的红线……”林竹笋说的很玄乎,而后,一语道破禅机:“你们俩房·事不合,多做几次就好。”
绿英瞬间悟了,深得要领,作揖。
恰巧,话音刚落,林修竹就带陆少爷走出来,陆少爷看见眉目如画的绿英还是有点害羞的,离得远远的。
林修竹问林竹笋:“那东西又出来了吗?”
林竹笋侧头看绿英。
绿英扫视一周,道:“这地方本来就是古战场,那东西不足挂齿,若是无法忍耐,我再讲船载回去就好。”
“那也好。”林竹笋道,白衣凌然,轻跃,立在林修竹旁边,手挡住林修竹的视线,远远望去,就像是两个人揉为一体般。
绿英效法把死活不走的陆少爷拉自己旁边,左手捂住他的眼睛,右臂挥动,船头忽然出现一白洞。
船无风而驶,渐入白洞中,等陆少爷再睁眼,身旁已不见绿英与林修竹,只有空荡荡的船和船周围溺水而亡的人。
悄悄走近,竟发现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船畔上的木质花纹,惨白的脸沉沉浮浮。
陆少爷捂嘴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上,身后,一抹蓝色的身影抓住他,道:“怎的这么早就醒了?”
新郎(一) 最新更新:2012…03…22 22:39:28
原文:江南有个孝廉,名叫梅耦长,他说他同乡有个孙翁,在德州当官的时候,审问了一桩奇案。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有个村民为儿子娶媳妇。新媳妇过了门,庄里乡亲都来贺喜。喜酒喝到一更多天,新郎出房,看到新娘子穿着耀眼的衣服走向屋后。新郎好生怀疑,就跟在后面看是怎么回事。宅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小河,上面有一小桥可以通过。他看见新娘子过了桥一直走去,越发怀疑,就在后面喊她。新娘也不答应,只是远远招手。新郎急忙赶过去,相距也就有尺多远,但手却一直捉不到她。
走了几里路,进了一个村子。新娘站住了,对女婿说:“你家寂寞,我住不惯,请郎君暂住我家几天,咱们再一起回家看望二老。”说罢,抽出簪子敲门,门吱呀一下就开了。有个女僮出来迎接。新娘先进去,新郎不得已也跟着进去。一进门,岳父岳母部在堂上坐着,对女婿说:“我女儿从小娇惯,没有一时离开过我。一旦离开家,心里总是不痛快。今日与你一起回来,我们很放心,住几天就送你们回去。”于是就叫丫鬟扫屋子、铺被褥,两人就住下了。
新郎家中的客人,见新郎出去多时不回来,就到处找。新房里只有新娘子在等待,新郎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大家就四处查询,一点消息也没有。公公、婆婆都哭得很伤心,说是必死无疑。
过了半年,媳妇娘家怕女儿守寡,就与新郎家父母商量,打算给女儿另找婆家。新郎父母越发悲伤,说:“尸骨衣物,都还没有找到,怎么知道我儿一定死了呢?就算死了,过一年再另嫁也不晚,为什么这么急呢?”新娘父亲更加怨恨,于是告了官府。孙公受理了这个案子,他觉得十分奇怪,但又没有头绪,暂判女家等待三年再说。案卷存档,人们先各自回家。
再说新郎住在另一个新娘家,全家人都对他很好。他时常与媳妇商量回家,媳妇也满口答应,就是迟迟不动身。住了半年多,新郎心里就犯了嘀咕,整天焦虑不安。想自己单独回家,媳妇又坚决不让。一天,她们全家惶惶不安,似乎有大难临头。新娘父母急匆匆地对女婿说:“本来打算三两日内叫你们夫妇一起回家,没想到行李用具还没有准备齐全,忽然碰到点麻烦事。不得已,就先送你一人回去吧。”说罢就把新郎送出门来,转身急忙回去了,虽周旋了几句话,也很匆忙草率。
新郎出了大门,刚想找路行走,回头一看房子、院子都没有了,只有—个高大的坟墓,心里非常害怕,急急忙忙找路回家。到了家里,从头到尾说了他的经过,并到官府与孙公说明情况。孙公传新娘的父亲到案,令他送女儿回婆家,于是才正式合婚。
——————————————————————————————————————
穿过白圈,林修竹赫然发现自己与林竹笋孤零零的站在一叶扁舟上,天边微亮,雾笼湖水,透出淡淡的水腥气,多了几分意境,少了几屡人气,凄神寒骨得很。
现下应是卯时,湖边树木的叶子都滴着水,万物沉睡,林修竹打着哆嗦,问:“咱们怎么到了此处?莫不是那蓝衣男子也是神仙?“
林竹笋点点头:“他是盘龙,管水,早已入了仙籍……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语调逆转,最后的几个字有着连林竹笋都察觉不出的酸气。
“要不是他把咱们送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也不想谈他,竹子啊,这太冷了,咱们怎么上岸啊?“
“竹子?“林竹笋慢语轻声重复一遍,轻笑:“这是在说我?呵,还从未有人对我如此不敬。“
许是林竹笋的语气实在太过冷漠,林修竹反应过来,冷汗直流,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但他心思灵活,忙打着哈哈:“你别在意,‘竹子‘只是爱称,只有很亲密的人才会互相称对方爱称。“
“很亲密的人才会互相说对方爱称?“林竹笋显然不信。
“是啊,比如说我们民间的夫妻,男的称女人:内人,女的称男人:郎君,就是这种啦。“林修竹语不经人死不休,睁着明亮的、真诚的双眼胡说八道,只求对方不知道民间的规矩。
瞎猫碰上死耗子__林竹笋确实不知。
林竹笋点点头,道:“那好吧,本仙君允你叫‘竹子‘了。“说罢,转身弯了眼眸,翘起嘴角。
林修竹恰好看到林竹笋的侧面,俊美阴柔的侧脸似雕刻一般,日出东方,在湖面升起,金红色的柔光照映,与湖水相辉映,缕缕光线恰好从林竹笋的脸部掠过,俊美似仙,眉目如画般璀璨,微眯的眸子里,仿佛星月灿烂皆出其中,只是站着,便是一幅无法磨灭的画。
有点痴了,有点沉醉,林修竹缓缓才回过神。
他捂住心口,有点搞不懂自己了:他究竟是为了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人才跟着林竹笋,还是真心喜欢呢?
林竹笋回过头,发现林修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红唇轻启,露出一点贝齿,心下一跳,情不自禁咽口唾液,转回头,冷冷道:“你还愣着作甚?想在这船上待一辈子吗?还不快划船找个地方停泊。“
“哎、哎。“林修竹忙应下,绕着船走一圈,苦了脸,可怜兮兮的回头看林竹笋。
林竹笋正在偷偷看他,见他回头,以为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心事,故有些心虚,轻声问:“怎……怎么了?“
“这船上根本就没有能划船的东西啊。“
见林修竹说的是这件事,林竹笋松口气,左手随意划下一道御风之术,船便缓缓而行,平稳着陆。
林修竹见船上一袭白衣之人,又看缓缓移动的船,突然发觉自己与他隔着千万里之远,明明近在咫尺,但那人心中是这万物生灵,而自己惦记着的永远是上一顿吃好了,下一顿要怎么办。不禁苦笑:自己只是一个凡人,能与竹子这般绝代的仙人相遇便已是上辈子积下的德,又何德何能让他像个凡人一样与自己长相厮守百年之久呢?痴人做梦,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啊。
因欲生情、因情生爱、因爱而离。
船悠悠而行,不知不觉间已靠岸,林修竹先行下船,刚踩上软绵绵的湿地,一阵天地旋转之感,冥冥中,天色黯淡,只有一盏古青灯还散发些光亮,细水潺潺流淌,折射一阵潋滟之光,河上有条独木桥,细而长,仿佛没有终点。
新郎(二) 最新更新:2012…03…27 18:28:50
忽然,桥上走来一红衣佳人,金缕丝边、素雅花纹,说不出的艳丽。佳人慢慢踱步,仿佛是看见林修竹般,回头,笑着喊:“郎君……快来呀!“
林修竹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往后跑,可前方漆黑一片,哪里有湖的影子?古青灯一直如影随形,林修竹回头一看,不长不短,和桥的距离与刚才一样!抹把冷汗,林修竹停下脚步,那家人笑颜如旧,脆声喊:“郎君……“
林修竹退后一步,那桥与水就向前一步,古青灯转一圈,飞回红衣佳人身旁,佳人伸手拨弄灯芯,出入火焰而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林修竹吓得手直颤,大骂:“谁他妈是你郎君!你是什么东西!放我出去!滚!“
佳人脸色骤然变化,青白无比的脸渐渐流下血泪,戚戚然的捂嘴哭泣,一声声抽泣回荡,让林修竹好不容易逼出来的男子气概直接溃败;回头望去,无边漆黑的身后出现一只手指,手越伸越长,林修竹也越发害怕,前后夹击,他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只手,忽然,一只白玉镯子露出来,在幽暗里透出一阵白光,林修竹狂喜的简直要哭出来,那只白玉镯子他可是认识的!
翻看衣袖,果不其然,自己手腕上也带着一模一样的,遂连忙抓住,任由它拽着自己远离。
一阵抽皮拉骨的疼痛后,林修竹睁眼,自己已然站在岸边,晨曦已上,林竹笋担忧的看着他,神色略微紧张。
“竹子?我……我这是怎么了?”林修竹头疼得要命,隐约记得一只古灯悬空在黑暗中。
林竹笋扶他起身,语气平静:“湖边阴气太重,你兴许是胡思乱想中被什么东西勾了魂,无碍。”
林修竹的身子蓦然僵硬,紧紧抓住林竹笋,一刹那,他想起黑暗中的片段,一位红衣人远远地招呼自己。“那什么东西能勾魂啊……怪东西?”
“能勾魂很多……”说至此,林竹笋有些不耐烦,故不愿再都说,走了几步,衣袖忽觉有些冷落,不太舒服的感觉,回头,林修竹正怔怔的看着湖水。
“走了,你难道还想再被勾一次魂?呵,这次我可不会救你了。”
林修竹忙窜到林竹笋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林竹笋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不用担心,你在我身边,有事情发生我会发现的,伤害不了你。”
“……嘿嘿。”林修竹有些感动,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护着自己,想说句感谢的话却无从下口,最后只能以傻笑敷衍了事,把头埋在林竹笋的臂膀里,心底的不安与害怕略微下了些。
走了一阵,林修竹与林竹笋终于走到山下,低矮的青瓦楼层次不清,长街弄巷中偶尔有人影晃过,一闪即逝。林修竹很是疑惑,这太阳早已高升,山下镇子里的人再怎么懒惰也不可能连生意都不做,整整一条长街,连个买包子的人都没有,难道镇子里的人从来都在家里做饭的吗?刚想到此处,林修竹就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连炊烟都没有,怎么可能蒸食。
林修竹看向身旁,林竹笋皱着眉不知想什么,一手捂着胸口,他有些担心,问:“竹子?你怎么了?”
林竹笋低头,凑到林修竹脖颈,深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这里的味道令我作恶,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恶心……”
林修竹闻闻,除了草木的味道他没闻到其他难闻的气味,难道是他鼻子不好使了吗?他有些担心林竹笋,便也任由林竹笋把他衣领扯开,脸贴着他胸口的行为了。
“唉……绿英到底是怎么把咱俩送到这种地方了,竹子,既然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那咱们绕过这个镇子走吧。”
林竹笋摇摇头,抚平有些凌乱的发丝,道:“你求我带你下山不就是为了送药吗?绿英帮了你一把,这里就有你要找的送药人。”
“哎?”林修竹万万没想到山下清冷的镇子是儿时自己的故乡,仔细望去,那最东北角的青瓦楼不就是自己的家吗?一时惊喜万分,拉着林竹笋就喊:“竹子,竹子,你快瞧!那是我家!”
“家?”林竹笋冷哼,道:“你没有家,苍山就是你的家,送完药跟我回去,不准留在这里!”
林修竹被林竹笋这种时好时坏的脾气弄晕了,讪讪的不上嘴,小声嘀咕:“我……我也就是很多年没回来了,很开心而已……你放心吧,我会跟你回去的……我都把命给你了,不跟着你我能去哪呀……”
林竹笋听这话脸色才缓和了些,方才他也是关心则乱,独占欲作祟而已,看林修竹一边恋恋不舍看向镇子一边朝反方向走,倒当真有些不忍,张口即来:“算了,进去吧,送完药顺便回你家。”说罢,自己都怔然。
林修竹回头,眼眸闪亮,透着古灵精怪,直扑到林竹笋身上,啵的一下亲在林竹笋脸上。“竹子!你实在是太好啦,估计你也是个常常想家的人吧。”
林竹笋摇摇头,他并没有亲人,不知道想家的味道是怎样的,只是不愿意看林修竹这副可怜的小模样,他若早知道林修竹反应会这么大,一定不会答应下来。
下了山,刚踏进镇子中,一阵带着烟尘的风吹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林竹笋眯眼,忽然觉得空气中的味道与山上略微不同,腐烂的臭味里加了些铁锈的味道,与血不同,是一种金子的味道,心思略转,便已了然,抓住林修竹的手道:“你不用送药了,回你家看看就走。”
林修竹奇道:“为何?千里迢迢而来,哪有半途而废之理?”
“那户人家已经用不上了,快点,咱们赶紧走。”林竹笋的语气又带了些不耐烦。
林修竹最怕林竹笋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林竹笋的一个包袱,便无条件服从,把药重新放回背包,朝东北方向走去。
新郎(三) 最新更新:2012…03…28 21:14:52
林修竹早已不知家中还有没有人,可能只剩下自己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吧。
叩门,无人应,林修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寂静无声。好像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呢……他想。
推开门,一颗桂花树立在院子中,已有些凋零,树下,裹着麻布头巾的老男人拿扫把瑟瑟发抖,见他们进来,大吼:“你们是谁?滚出去!“
林修竹三步并两步,跪在地上:“爹……“
男人一脸惊讶,问:“你是谁?“
“我是修竹啊!“
“修竹……“男人热泪盈眶,扶他起来,刚想说一句暖心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林修竹推出门:“修竹,你快走!越快越好,别回来!“
林修竹挣扎:“爹,爹?你干嘛啊?为何赶我走?“
男人又哭了:“修竹,听爹的话,走吧,算爹求你了,快走吧!镇子最近不太平,爹不想害你,走吧!“
“爹,那我走了你怎么办啊?咱们一起走吧,我也求你了!“林修竹拽着男人的衣服,不肯自己走。
男人叹气,看眼门外的林竹笋,道:“算了,都进来吧,你们能进镇子中来,想必也出不去了。“
林修竹听这沧桑的语调,无端打个寒噤。
屋中,桌椅凌乱的摆放,墙角还堆积着酒瓶,通通布满灰尘,男人擦干净两张椅子递给林竹笋,林修竹拿出一把椅子给他爹,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