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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体师尊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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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爪子抓在了他的身上,瞬间将他剖成了两半,他的尸身甚至包括元神元婴,都被朱雀真火烧了起来,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就化为了乌有。
君迟又朝另一个祭出了一张血幡的修士扑了过去,那血幡才刚刚聚集出炼制的血魔傀儡,君迟就已经到了近前,巨大的火球瞬息之间将那血幡和修士都吞噬了。
这至阳之火,能够烧尽一切邪魔阴物。
另外两个修士没想到君迟这么厉害,之前明明没发现,此时就已经慌了,准备逃跑,君迟大怒,道,“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看我跑了,还来追我。”
那两个元婴修士心想现在是我们要跑,那你不要来追就是了。
不过君迟这时候可没那么软了,长长的尾羽一下子就扫到了一个飞遁出去的魔修,这一阻,他就有了时间,一爪子抓了过去,让他也死在了自己的爪下,只是另一个魔修眼看着情况已经非常不好,知道一般的法子逃不掉,于是就用起了压箱底的保命之法,等君迟转过去对付他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了他的一张人皮,而他人去了哪里,君迟则找不到了。
君迟飞在半空之中,又朝昌耶真君和那两个化神魔修的方向看过去,心想自己还是应该过去帮忙,他叫了叫背上的尹流景,“喂,流景,我们回去给师兄帮忙了。”
尹流景并没有回答他,君迟突然之间发现了不对劲,他瞬间变回了人形,尹流景落在了他的怀里,他盯着尹流景,彻底愣住了。
尹流景已经完全没了呼吸,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君迟一阵茫然,飞遁到了地上,将尹流景平放在了地上,伸手想要探他的神魂,但他颤抖着指尖又收回了手。
他将神识分出去,将尹流景的神魂找到了,但是那神魂已经被一圈玄奥的符箓文字包裹在了中间,他想要和他交流,刚碰到,就被反弹了回来。
君迟想,这大约是宁封在他的神魂上下的禁制,这能防止别人损坏和拿去使用。
君迟知道尹流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满是自责恐慌和痛苦。
他低声说道,“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呢。”
他将尹流景的身体抱了起来,因为他已死,便将他放入了储物戒中,并且说道,“我知道你挑剔得很,不喜欢被束缚着,但是,这次你先忍忍,一会儿我就放你出来,知道吗?”
他其实只是自言自语,他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又化成了朱雀之身,向昌耶真君处飞了过去。
只到了一半,就看到昌耶真君正向他赶来,君迟见他面色很不好,赶紧飞过去将他接到了背上,说道,“师兄,你脱身了?”
昌耶真君道,“他们怕紫府乾坤世界被我破掉,就先行脱身了,我怕他们来追赶你,就赶紧赶来了,你没事吧。”
君迟带着他朝囚璋城飞速飞去,道,“我没事。那四个元婴魔修,完全不够看。只是,只是……”
君迟心里难受,一时说不下去了。
昌耶真君道,“什么?”
君迟这才说,“我把流景放在我的背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便没了气息。”
昌耶真君道,“他的神魂呢?”
君迟道,“还是好好的,我用神识看了看,发现那外面环绕着好几层符箓文字,该是宁封下的禁制,神魂不会受到伤害。”
昌耶真君道,“那就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我已经联络了魔仑宗的轮回圣尊祁莲生,他正好在宗门内,会来半途护送我们。我怕那两个魔修会再带人来阻截我们。”
君迟不认识什么轮回圣尊祁莲生,不过既然是昌耶真君找来的人,应该就是可信的。
他问道,“这次的魔修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追杀我们。”
昌耶真君道,“我也不算孤陋寡闻,但实在没有在以前听过他们的名号,也没有见过和听说过炼制十八炼狱做紫府乾坤世界的。所幸他们这十八炼狱,才构筑了第一层,不然,要我对峙两人,我也不是对手。”
君迟道,“师兄都没有听过和见过他们这样的手段,可见他们没有靠手段去闯名号。也就是以前很少在公众场合出手,这样的人,是不是那些暗地里的组织培育出来的专干截杀的活的?”
按君迟所想,这种人只能是杀手了。
没想到昌耶真君却道,“听他们所言,他们还有一个师尊,可见是专门培养的杀手的可能性不高,而且,以他们的修为,实在不像是隶属于杀手组织的。”
君迟道,“那会不会有可能是别的大世界的魔修,专门跑到这里来的呢。”
君迟说的这个可能性让昌耶真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等见到祁莲生了,我问一问,他对正魔道和邪魔道知道得都多,我说一说遇到这两人的手段法门,他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如若真是别的大世界的魔修专门过来截杀你我和尹流景,实在让我想不通,或许问一问师尊,他会明白。”
昌耶真君盘腿坐在君迟的背上,手中握着一把比一阶灵脉灵气还要纯净和浓郁的顶级单属性灵石,这顶级灵石,乃是直接从灵脉中抽出灵气以强大的功法力量压制而成,比不容易受控制的灵脉还要好用,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这些顶级灵石就在他的手中消失,灵气如汹涌的水流一般被他吸引着灌注入了他的经脉丹田和紫府乾坤世界。
然后他又掏出了一袋顶级灵石出来,继续吸收疗伤。
君迟看他把那由最纯净的灵气形成的顶级灵石几个呼吸之间就全部使用了,心想,这够买半座城了吧,他还开什么饭馆,找师兄蹭一粒顶级灵石,他那饭馆开一百年还挣不来这么多呢。
昌耶真君在一个时辰之后睁开了眼睛,他的情形总算好了,说道,“再遇到那两个魔修,不让他们的乾坤世界被我的黄沙世界吞噬,真是对不住我大名鼎鼎的名号。”
君迟只是“哦”了一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股澎湃嗜血的雄浑力量,君迟不得不停了下来,昌耶真君道,“无妨,是祁莲生来了。”
52第二卷
第十三章
来者是一个一身暗红锦袍的男子;男子停在了两人的前面;他头顶黑金冠,黑发如墨,面孔如刀削斧凿一般硬朗立体;长眉入鬓,凤眼;只是眼瞳是墨绿色的;看着竟然带着一点魅惑之感。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雄浑厚重的嗜血杀气;让人在他面前;实在无法直视他。
君迟甚至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昌耶真君站在君迟的背上;道,“哟;你来得还挺快的,我以为要等我们到囚璋城了,你才会到。”
男人道,“昌耶真君居然向我求救,我怕我慢一点,你就身死道消了,到时候尸身被破坏了那不算什么,要是连元神元婴都被拿去炼制魔道法宝了,你说以后我在哪位魔修手里遇到你的元神,到底是把你打散呢,还是不打散呢。”
君迟心想这人看着像个酷冷狂霸拽的,其实也只是话多必死的小boss么。
昌耶真君说道,“要是我都能被拿去炼制成法宝了,那你对上我的阴魂,我也能一口把你吃了,让你来陪我作伴。”
男人道,“你现在都没那本事,被炼成阴魂了,能有那本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昌耶真君又想反驳,君迟赶紧说道,“师兄,不知道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昌耶真君于是不浪费时间了,说,“哦,就是魔仑宗里宗主的大弟子祁莲生。”
君迟对男人道,“祁前辈好。多谢你来护送我们。”
男人看了看君迟,就说,“你就是宁封仙君新收下的那个弟子,以前朱雀仙子朱霄的儿子柳君迟?”
君迟道,“正是。”
男人道,“你既是朱雀之身,又在宁封仙君座下,好好修炼,超过你师兄指日可待。”
君迟,“……”
祁莲生之后也并不客气,同样坐到了君迟的背上来,指挥他往囚璋城去。
他和昌耶真君坐在一起就开始拌嘴,从昌耶真君讥讽他是狐狸精眼开始,他就打击昌耶真君小白脸。
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差点打起来,君迟无语地只是往前飞,心想这两人是以吵架为乐么。
君迟只好又做了和事佬转移了话题,道,“师兄,你不是要问一问祁前辈那两个魔修的事吗。”
昌耶真君道,“要问你问。”
君迟,“……”
之后昌耶真君还是问了,将那两个魔修所用的手段功法都对祁莲生描述了一遍,祁莲生听后,就道,“修炼十八炼狱为紫府乾坤世界的化神魔修,不管是正魔道还是邪魔道,我都没听过。这十八炼狱,可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不仅修士要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痛苦,开辟一层炼狱,他自身就要先接受炼狱之苦,而且要稳固炼狱,即使灭数城数国,也是不够的。整个十八炼狱稳固,几乎要灭一方世界才行。现在衍武大世界里对魔道压制这么严,也没有听闻哪里被灭城了,谁又能炼出十八炼狱来。”
君迟心想那两个魔修居然这么邪恶,炼出那紫府乾坤世界,居然要做这么多恶。
估计是完全将人类当做蝼蚁了吧。
昌耶真君道,“听你这么说,你对这十八炼狱,好像还挺尊崇?”
祁莲生哈地笑了一声,道,“这十八炼狱,对魔道来说,在魔道的功法手段和构筑的紫府乾坤世界里,的确不比你那卷得到处都是黄沙的仙级功法差。不过,我不用这魔道至尊的功法,也能灭你的威风。你说,我会对它尊崇吗?”
昌耶真君道,“说这些无用,等我三千岁的时候,咱俩再来较量,你就等着成我手下败将吧。”
祁莲生说,“等你三千岁的时候,我可不会等你,我都进合体或者大乘期了。”
昌耶真君道,“到时候,我也照样赶得上你。”
君迟看两人又吵起来了,只得假装自己又傻又单纯地问,“祁前辈,你说的是没有人在衍武大世界里修炼这十八炼狱的功法,那他可以在别的世界里修炼,然后再回来吗?”
祁莲生道,“是。的确可能这样。也有可能是别的大世界的魔修,专门跑这里来对付你们来了。”
昌耶真君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我人缘也不差吧,哪里能够劳烦这等魔修从别的大世界跑来除掉我。当时他们的意思,不仅是我,君迟也不放过,可见,针对师尊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对着祁莲生,昌耶真君并没有把尹流景说出来,君迟当然也不会说了,便道,“如果是针对宁封,那我们还是赶紧赶回去,问一问他才好。”
昌耶真君也点了点头,又说,“如果是针对师尊,那我们这一路,他们可能还会出现。”
祁莲生对君迟直呼宁封的名字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他一向就是不大在乎外物的,便也没有把这件事多想,说道,“我正好去拜见宁封仙君,感谢他上次送我的万劫土,就和你们一路去丹乾仙宗吧。”
不过是找了个理由,护送两人一直回宗门。
昌耶真君道,“嗯,那正好。”
三人到了囚璋城,这里正是魔伦宗的附属城池,这座城池之大,比起月令城来不遑多让,而且里面修士比起月令城来更多,只是大多是魔修,仙修则属于少数。
这里是祁莲生的地方,他道,“昌耶,你难得来一次,本来可以好好招待你,宗门里不少后辈,都想向你讨教,不过你这次要急忙回去,看来只能算了。”
昌耶真君道,“要讨教,我随时奉陪,不过让他们到丹乾仙宗来就行了,我随时恭候着,现在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君迟在城外时,就化回了人形。
三人并没有从城门进入城里,祁莲生手握令牌,剖开了囚璋城的结界,带着两人从空中飞遁而入。
三人向城中的传送阵大殿飞遁而去。
在囚璋城里,能在天上飞遁而过的修士可不多,还有不少人认出了那是轮回圣尊的气息,下面的人就议论起来了,“轮回圣尊出宗门到城里了?”
“的确是他,他这是往哪里去。那边是传送阵大殿的方向,那是要去别的城池了。”
“难道又是有什么大事,魔仑宗派了圣尊去办?”
“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呀,最近不是挺太平嘛,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遗府出现。”
“有什么大的遗府出现,会让你先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事?看千耳楼那里知不知道。”
“圣尊身边还有两道遁光,那是谁,像是仙修的遁光。”
“一个不知,另一个有些像在衍武百年大比里进了前十的昌耶真君。”
“昌耶真君怎么会跑这里来,再说,怎么会在圣尊身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圣尊曾得宁封仙君指点,他和昌耶真君关系一向不错。上次宗主生辰,昌耶真君代表宁封仙君曾经来道贺过。当时就是圣尊亲自接待了他。”
……
祁莲生带着昌耶真君和君迟往传送阵大殿出飞遁而去,可没有想过别人都已经讨论到有遗府要出世这种事上去了。
这囚璋城的传送阵所在,乃是一个七星魔轮阵,占地广阔,殿宇恢弘,祁莲生如同一团黑红的鬼魅影子,如风一般席卷着落在了中间大殿的面前,昌耶真君和君迟也随即落了下去。
君迟虽然修为比两人低了一大截,但是,好在他是朱雀之身,所以在飞遁速度上,和两人倒在旗鼓相当,并没有落后。
随着祁莲生落地,周围本还有不少修士或者进入大殿或者从大殿里出来,但是一感受到祁莲生身上雄浑厚重的嗜血杀气,大家都赶紧避开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祁莲生先离开。
祁莲生毫不在意这些人,径直往那大殿中走去,昌耶真君和君迟也就跟了上去。
进去之前,昌耶真君的神识四处扫了扫,但是这里到处都是魔修,甚至有些是邪魔修,他实在无法从这些人里判断出是否有之前追杀他和君迟的魔修的同伙,君迟也和昌耶真君有同样的意思,所以也四处看了看,不过他不敢用神识去探一番周围的那些修士,因为其中不少修士修为都很高,他觉得自己用神识去打探他们,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反压的。
进了大殿,往左边拐,就是前往冰霜城的传送阵,昌耶真君同君迟说,“月令城太远了,这里没有直接到达月令城的传送阵,咱们要先道冰霜城去转一下。”
君迟点了点头,已经跟着他进了左边的大殿之中。
那守在大殿里传送阵边收灵石和启动传送阵的修士,看到祁莲生进去,大家都一阵震惊,然后就赶紧跪下行礼了,“弟子拜见圣尊。”
本来排在君迟他们面前还有人要用传送阵,但此时大家都让开了,让三人进了传送阵,祁莲生伸手打出数道光彩,他自己从阵中就启动了传送阵,然后三人就从传送阵的阵盘上消失了。
殿中之人又开始吧啦吧啦地议论起来,“刚才圣尊带着的人是谁?是仙修吧?”
“是仙修。但是从没有见过。”
“气息有些像丹乾仙宗的昌耶真君。”
“昌耶真君什么时候来的魔仑宗,来做什么。怎么之前都没听到任何消息呢?”
……
虽然讨论不断,但被讨论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冰霜城。
君迟刚才跟着祁莲生,整个囚璋城都为他们让开道的样子,真是朝中有人拽上天的典范啊。
53第二卷
第十四章
囚璋城。
一座宅院之中。
辛辰瞥着辛列;道;“现在怎么办,师尊要的人跑了,本来还想多找些人追上去;但他们现在找了魔仑宗的祁莲生跟着,我们现在多找些人追上去;结果只能和这次一样。”
辛列一身浓烈血气;整个人笼罩在血色之中;他阴测测地说;“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用。之前和宁封那弟子对上时;我们顾忌紫府乾坤世界被毁;没有硬拼,他已经逃了;那柳君迟带着宁封的神魂之体居然也没有抓住,那四个真是废物,对付一个元婴后期,不仅没有将他伤到分毫,还被在一刻之间就杀死了三个,剩下一个逃回来,真是一帮废物,毫无用处。”
辛辰道,“要是毫无结果,我们回去怎么和师尊交代。”
辛列道,“恐怕是没法交代的,那昌耶和柳君迟已经带着宁封的神魂之体回丹乾仙宗了,我们没有办法和丹乾仙宗对上,看来,只能回去向师尊请罪了。”
辛辰道,“即使要回去向师尊请罪,也要让他消一消气,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辛列道,“这倒好办,抓十几个元婴修士回去,师尊他以此稍稍补一补,应该不会过于为难我们。再说,他待我们本来就有所不同。”
辛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又道,“那个逃回来的元婴,如何处置,我把他吸收了?”
辛列道,“随你如何处置。”
昌耶真君不敢在外多做停留,他们带着宁封的神魂之体,怕那些魔修组织更多人来反扑。
虽然昌耶真君不怕那些人,但是,却担心宁封的神魂之体出什么问题,所以就一路急着赶路,一天后就回到了丹乾仙宗。
祁莲生知道丹乾仙宗的规矩,他不是正式前来拜访,丹乾仙宗不会在内宗招待他,他便自己去了清屏谷,在管事的接待下,找了一个洞府,进去修炼去了。
昌耶真君和他分道之时,倒是好好感谢了他一番,“祁兄,这一路多谢你了。”
祁莲生则不居功,“我是自己想来,倒不是专程陪你。”
昌耶真君和他一拱手,“如此,我便先回日景峰了,禀告过师尊后,再来招待你。”
昌耶真君和君迟一起回了日景峰。
日景峰还是原来那个日景峰,并没有任何变化。
在乾元大殿的前面,昌耶真君道,“我先去拜见师尊,看他是否见你。”
君迟本来是想自己一回来也可以去见一见宁封的,没想到他什么都还没说,昌耶真君就来了这句话,好像他不够好似的,宁封居然不一定见自己,他很是郁闷地道,“我出力去为他办事,回来了,他连见都不见?”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昌耶真君语气倒是很柔和,安抚他道,“你别着恼,师尊很少见人。不是他看不上谁,只是他本就不适合见太多人。之前他受了重伤,正是虚弱的时候,就更要谨慎了。”
君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潜台词来,也就是宁封虚弱的时候,见人会出现问题,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君迟有点疑惑,但是猜不出原因来。
只得和昌耶真君道,“那你先去见他吧,我在外面等着。流景在我这里,现在给你吗?”
昌耶真君点了一下头,君迟就把尹流景从储物戒里拿了出来,尹流景还是之前的样子,闭着眼睛,不像是死了,只像是睡着了,甚至神色都是稍显安详的。
君迟看到他,心里就颤了一下,很不舒服。
之前的尹流景明明是活蹦乱跳的,大约是很少和外人接触,过于憋闷了,于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将本性完全爆发了,变得聒噪,好动,小孩子脾气……
君迟其实是有些舍不得他的,虽然两人也就只是认识几天时间,但是,人和人的缘分,似乎并不是以认识的时间长久来衡量的。
尹流景分明是和君晏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他看着他,总觉得能在他身上看到君晏的影子。
君迟将尹流景给了昌耶真君,说,“师兄,你好好把他抱着。”
昌耶真君果真将尹流景好好抱着了,他转身要进殿中时,君迟又说,“师兄,流景是不是一会儿就要没了。”
昌耶真君叹道,“他本就是师尊的一部分。”
君迟转过了身,背对乾元殿的大门,不再看他和尹流景,对他摆了摆手,“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站了一会儿,又转回身体来,昌耶真君已经带着尹流景进了殿中去了,他看着高高屹立的大殿,发了一会儿愣,也并不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就走到了殿前广场边上的一株极高大的梧桐树下去了,这梧桐树长得极好,枝繁叶茂。
君迟想到凤凰非梧桐不栖的典故,发现这梧桐树的确长得很是漂亮,上面还带着清露,灵气浓郁清净,即使是凤凰,栖息在这种树上,也并不降低格调。
整个日景峰,种植着非常多梧桐树,君迟想,宁封又不是凤凰,将这日景峰遍植梧桐是什么意思。
他飞跃上了梧桐树,盘膝坐在上面一个大的枝桠上,这梧桐树让他很快就能静心宁神。
一会儿,小君从树下经过,她发现了君迟,就略有些惊讶,“前辈,您回来了?”
君迟低头看她,小君是受了宁封点化的花妖,即使现在修为低,也有了化形的能力。
君迟道,“嗯,回来了。”
小君道,“前辈的院落里下了禁制,之后晚辈就没有进去看顾花草打扫,不知前辈现在可有需要。”
君迟看她又可爱又勤快,就说,“不用了。不过你每日里忙着这些杂事,修行跟得上吗?”
小君道,“嗯,晚辈得仙君点化,才有今日,修行之外,将这里的花草树木管好,也是我的本分。”
君迟“哦”了一声,又问,“为何这日景峰上有这么多梧桐树呢。”
小君说,“晚辈到这日景峰的时候,这山上已经遍植梧桐了,据说宁封仙君住这日景峰后,就种下了这些梧桐树。只是,这些梧桐树和其他地方的可不一样,它们乃是在仙界佛修大仙身前沐浴过万年香火的种子所长出的,具有佛性。”
说到这里,她还对着君迟坐的那株梧桐树行了一礼拜了拜,道,“他们比起晚辈,可是有能为得多。只是不能化形而已。梧桐本就是清灵的树木,这些又是享过香火的,故而在净化魔气阴气邪气瘴气等等上,效果更好。这也是日景峰比宗门内任何地方,都要清净佛性更重的原因。”
君迟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小君又和君迟说了两句,也就准备回自己的院落修行去了,君迟叫住她,问了孔虚和白剑的事,“不知他们两人如何,我到日景峰后,并没有见到两人。”
小君笑了笑,有点好奇地问道,“前辈认识孔前辈和小白前辈?”
君迟说道,“我们是一道通过这次的入门大会的,故而有些缘分。”
小君便说,“两人得了仙君指点,都在后山的山洞里闭关修行,最近恐怕不会出关。”
君迟道,“这里是有后山的?”
小君实在可爱,笑得眉眼弯弯,“怎么没有,就从前辈的院落往后面走,就可以到后山了。不过后山只有左边的一峰允许人去,另外的两峰,便是日景峰上的禁地了,那里下着禁制,谁都不许去的。”
君迟心想这里居然还有禁地,不尽被挑起了好奇心,当然,他也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所以他就按捺下了心里蠢蠢欲动的不规矩。
小君离开之后,君迟便在树上坐着修行起来,自从身体里的元丹化成妖魔之婴之后,他的修为就又涨了不少,只是,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元婴,故而不仅无法使用这元婴进入化神境,而且完全无法以此开辟紫府乾坤世界。
要不是他身为朱雀,本身就具有朱雀真火,他这元婴后期,定然要比别的元婴弱小很多。
君迟睁开眼来,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昌耶真君,昌耶真君长身而立,高冠长袍,神情却略带忧虑,君迟从树上跃下,站在了昌耶真君跟前,道,“师兄,怎么进去见了一趟宁封,你就忧郁起来了?”
昌耶真君道,“师尊让你进去,他想见一见你。”
君迟心里是有些戏谑的,心想之前不是不愿意见我吗,怎么又要见了,不过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这种戏谑来,反而带着恭敬,问昌耶真君道,“师兄,我这幅样子,没有哪里不妥吧,不会冲撞了仙君吧。”
昌耶真君皱眉直接像君迟打尹流景一样,在他的额头上给了他一爆栗,君迟哪里避得开他的动作,生生被他把额头敲红了,昌耶真君道,“跟我来吧。在师尊面前尊敬些吧。不然他发火了,可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君迟“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他跟在昌耶真君的后面,走进了乾元殿的大殿,里面很是空阔,上位处有一把椅子,便无其他了。
昌耶真君带着他从旁边的侧门进入了游廊,游廊的顶上是不少绚烂的图画,其他地方也是精雕细琢,颇有情致。
再往后走,也就到了后殿了。
君迟看过去,后殿比前殿还要小点,但是这时候明明是明日当空,但后殿却像是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让人看不明白。
他的神识四处探了探,发现神识完全被隔绝了,无法探清周围有什么。
这里并没有给人多么森严的感觉,甚至也不像他之前到过的地极峰和清屏谷,里面有着强大的阵势和禁制,一望便知,而且给人强大的压力。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凡人的处所,平平常常,但是,即使他已经是元婴修为了,到了这里,也只如凡人一般,他想,这才是这里的厉害之处吧。
丝毫不给人压力,却也让最厉害的修士,在这里也只如凡人,只如蝼蚁,只如任何的一草一木。
君迟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在入门大会的时候,在第四关中,所有人,都只是这浩浩茫茫的大千世界里的最普通的一物。
他的心里有所触动,这时候,神识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柳君迟,进来吧。”
这是宁封的声音,但是他叫他的名字,“柳君迟”三字,让君迟觉得怪怪的,因为宁封将这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但是,又像特别含糊,丝毫不像他以前说话那样带着轻飘飘的感觉,甚至是沉重的。
君迟甚至想,我的名字又不是加在“故显考”之类的修辞之后的,何必说得这么沉重。
君迟还没应,那殿宇的大门已经无声打开了,昌耶真君往旁边让了一步,对君迟道,“师弟,进去吧。”
君迟对着他微颔首,“是,师兄。”
君迟一步步走进了大殿门,本来如在眼前,又如在远处雾中的大殿,此时只让君迟觉得雾气更重了,他不仅神识丝毫无法探查任何地方,连视线都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君迟心想,这是搞什么,不是让我来见你吗,怎么又什么都不让我看,你以为你是女仙,还搞朦胧美那一套?
君迟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转头四望,然后唤了一声,“宁封?”
54第二卷
第十五章
慢慢地;君迟眼前的浓雾才散去了不少,在君迟的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张矮榻;上面坐着一个人影。君迟盯着他;的确只是一个人影,而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君迟想,这大约只是宁封的影像吧;难道他上次受伤严重到连一个实体分/身都无法维持了;只能使用这么一个虚影。
是个虚影也就算了吧;但君迟再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影;总觉得这个人影比起实实在在的宁封来;好像是小了一号。
他身上是浅紫衣袍,长发披着;长长的腰带有一部分垂下来落在榻上,像个人偶。
但是君迟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的面孔隐在了一片朦胧雾气后面。
君迟其实是很想君晏的,很想看他,虽然他一直认定,宁封和君晏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能在宁封的身上看到君晏的面孔,他也觉得能够得到慰藉。
但现在宁封居然不让他看了。
君迟略有点气恼,便又说,“君晏?柳君晏!你变丑了吗,怎么不让我看你。”
宁封这才发话了,说,“你总是如此无礼,本座不是柳君晏。从昌耶将本座收你为弟子之事上报给宗门,你便是本座的弟子了。今日叫你前来,是要你对本座行跪拜之礼,而不是听你无礼妄言。”
君迟说道,“享受了日景峰弟子的待遇,给你行跪拜之礼,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了指宁封小了一圈的虚影,道,“只是,你这个样子,怎么接受我的跪拜之礼?我都不是给你行礼,而是给一个影子行礼。再说,我都看不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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