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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才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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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固执的孩子,我喝了一口酒,对着秘书下了一个任务。
那天以后,李溪放纵得让我想要弄死他。他在我去公司之后天天跑去吧里喝酒,然后我不得不去将他从别人的床上抓下来。每天晚上都要上演这样的戏码,我厌倦了。
所以我将公司的事务交给下属打理,每天陪着他一起疯。我爱喝五颜六色的酒,因为它们看着吓人实际上度数不高,可以使我一直处在必要的清醒中。
而李溪和我不一样,他总爱喝那种透明的看起来很普通很无害的酒,然而我问了酒保,才知道那是最烈的一种伏特加。他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但我不得不说自己拿他没办法,他不像以前一样醉了就发狂,现在的他醉了就乖得像只猫,不管你怎么弄他,他都傻傻地笑着,非得将你的冰冷融化掉。
不过酒量一直甚好的他却开始吐,有一次吐得血都出来了,我悬着一颗心将他送去医院,就差跪在他面前。然而谁会对着一个小混蛋下跪?我能用的方法就是堵上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天他又去喝酒,我坐在他的身边。他依然点的伏特加,我一把拿过他的杯子往自己嘴里灌。
“你想死我就陪你一起死!”我盯着他的眼睛放下狠话。
没想到酒还没到唇边,他就给了我一拳,杯子应声而落,透明的液体洒在黑瞿石般的地板上,映着昏黄的灯光,居然琥珀一般。
身边的人都将脸转向我们这边,我气得一把拉过他,想要吻他,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谁。然而他却高声叫了起来:“不要碰我!”
我简直气得吐血,一拳重重地砸在吧台上:“妈的,老子碰你了吗?!老子不碰你连你的酒也不能碰了?!”
酒保被吓了一跳,然而李小蛇却眯着细长的眼睛笑了,红润的嘴唇轻挑着说:“真幼稚。”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我顿时感到无力。碰上这条难缠的蛇,我的威严算是被他磨尽了。
那天晚上我带着他回了家。他没醉,却开始像以前一样发起疯来。
我任他胡闹,等着他入睡乖乖被我折腾。
很快的他睡着了,嘴里轻轻嘟囔着什么。我凑过去一听,居然是“颜叶王八蛋,年润生是傻缺”。
我又好气又好笑,帮他盖好被子后陷入深思。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怎样?
在这个纷乱复杂的圈子里,我被这个小混蛋时而纯情时而诱惑的反差吸引,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跟我,我想要他像爱颜叶一样爱我,我恨不能在他和那个该死的颜叶相遇之前遇到他。
然而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我想他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只是这种感情对于他来说太淡太淡,淡到他即使抱着这样的感情也能自然随意地爬上别人的床。
我虽对于他给的这么一点点淡淡的恋情感到无比幸福但我不会傻乎乎就这么满足,我必须采取行动,为了让自己真的觉得幸福。
好在我有了今天的一切,不管是钱还是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只有掌握了关键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拥有更多想要的东西。比如我说过的,钱和权。
我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心情渐渐变好,躺在了李小蛇身边,合着被子抱住他,将脸蹭在他的脸上。
这个男人不知道到底长了什么基因,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嫩得像煮熟的鸡蛋白。
他最近念叨着什么28岁了老男人了之类的,让人想把他的嘴封起来。
当然我知道他为什么对年龄的事情这么着急,就算是我也会因为比他大了几岁而害怕遭他嫌弃。
然而我与他不同的是,他只会去担心颜叶嫌弃他,而我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他会嫌弃我,我也会将他死死地攥在我手心。
我让秘书找人修改了颜叶QQ的签名。我知道在他发现并改掉之前李溪一定会看到这个签名而彻底死心。但那天我又看到李溪露出那种要哭的表情,刚好公司那边出了一些不小的问题,他又说要去工作室,我只好放任他去。
如果我知道回来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就算公司破产我也会守在他的身边。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呕吐物让我心惊。这家伙又喝酒了,我早该想到。
然而他却没有在房间里。我打他的电话,发现它被他丢在了床头柜里。以前他就是这样,嫌手机重总要将他们拿出口袋,随手丢在某个地方。
我的心里涌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跑进浴室,然而还是没有看到他。我吩咐手下搜寻房子里的所有角落,甚至连各种柜子都打开翻了一遍也找不到他。
我狠狠地甩了秘书一巴掌,然后让他们都滚出去。
他从来都不会突然消失,自从住进我的房子,就算在别人的床上也要发短信跟我报备一声。我知道他其实一直是个温柔贴心的孩子。
然而今天他看了那条签名却突然不见,直觉告诉我会出事。我扫视着房间里的东西,浴室、床还有室内喝酒用的柜台。
那里放了几瓶陈年的红酒,是专门为他弄来的,然而他总是不喝。他说红酒太过华丽绵柔,就像初恋一般醉人,却最是让他心痛。他总是爱喝伏特加,他说他需要强有力的麻醉感。
然而伏特加太烈,我并没有放在房间。
突然我想起地底下我的酒窖,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如果这个家伙只是去酒窖搜寻伏特加去了,那我又在这里焦躁什么呢?
我扯开领带,微笑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但最后的最后上天还要让我看见自己的愚蠢。
在我面前,那个美丽的,多愁善感,纯情又妖娆的青年就那样躺在暗红色的血泊里。
他的嘴微微张着,脸上的表情茫然超脱,似不知身在何处,然而我却觉得他在笑。
我跑过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脸上,那张美艳的脸却冰凉坚硬得让人觉得恶心。
我吐了,吐得天昏地暗,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我呕出来了。
我哭着,抱着他已经僵硬的身子,想要把这些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的眼泪都流光。
我又想起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只是犯贱迷上了一个将初恋当作生命的固执的青年,我只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不小心就介入了别人的感情里。
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我想要他醒来,我想要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被我珍惜的你,能够为了一个十多年都没再联系的影子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触碰不到你,触碰不了你的伏特加,难道也没能触碰你的心?!
我不甘心,就算你再也不肯醒过来,我也要抓住你的魂魄,将一切问个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颜叶篇:勾人忆
“呜呜,今天‘温柔帅气颜经理’又被老板抓去训了,都怪我没看清楚那个数字”。
我刚从从老板办公室走出来,便听见我带的那个小姑娘和同事哭诉的声音。原因是她把一些重要数据弄错了,因此我又被老板请进办公室喝茶。
我没有去责怪她,我从来不爱追究孩子们犯的错,反正对我来说,让部门经理重新开心起来花不了我什么功夫,反而是让那些小家伙们重新打起精神来会更费我的力气。
刚入职场的孩子就是这样,怀着六月骄阳一般的热情,却总是不够自信,一旦出错被批,就会鸵鸟一般将头埋进沙子里。如果这个时候没人适当地给他们点包容、安慰和鼓励,这些脆弱的家伙们就会沮丧,就会自暴自弃。
更可怕的是,我深深地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对于遭受的打击相当极端,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用放弃自己的方式,狠狠刺痛你的心。
就像那个人一样,而这是我绝对无法饶恕也永远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些孩子都是我一个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对于我的提携也是感恩戴德,我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的重要性,我不想让他们经过了我的手之后却呈现出那种讨厌的样子。
我的女友段萌知道了后却总会数落我,说刚出来的小孩子就是要千锤百炼,作为他们的上司兼指导老师,我不让他们经历一些历练怎么行!
她这时候总会用嫌弃的表情看我,背着双手一本正经地念什么“教不严,师之惰”。我总是被她那俏皮的样子弄得发笑,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明明智慧又成熟,表现出来的姿态却全是少女般调皮可爱,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是跳跃的。
我想起大一那年我第一次遇见她,那个时候她穿着麻布的碎花小洋裙,却大喇喇地坐在学校的网吧里玩网游,一边神速地操纵着键盘,一边用甜甜的声音骂着队友:“妈的,你倒是砍死他啊,还给他留什么命啊,孔子都没你这么儒雅!”
我那时候刚玩了通宵的网游,三魂还未归位,就被她这副不和谐的样子给震了几震,于是来不及归位的三魂七魄就再也归不了位。
“都是被你勾了过去。”谈到初遇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对她说,这个时候她总会打我,举着两只秀气的小拳头在我胸膛上乱捶着,扁扁嘴说我瞎扯,眼睛却亮晶晶地对着我眨巴着,让我的心涌起一种大男人式的满足。
只有在我面前她才会如此娇羞,玩儿起游戏或者教训起学生来的时候却自有一股爷们爽朗的气魄,如果8年前网络大神们就已经发明出了“女汉子”这个词,我想我们之间又会多出一种打情骂俏的方式。
总之对于现在的生活我本该是非常满足的。被老板当得力助手用着,虽居十几人之下却位在几千人之上,每天西装领带招摇过市,对于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已经够风光了。而我身边还有萌萌的陪伴,我和她相知相守了8年,现在依然蜜意浓情,每天上上班,玩玩网游,夜晚到来时做一些甜蜜的事情。
在这个剩男剩女随处可见的年代,能找到一个固定的伴似乎都很难,而我却和她从8年前一路走来,遍尝情爱的甜蜜,确实无愧于朋友们称我为人生赢家。
然而明亮阳光的背后总会有阴影,这几个月来,我也有点心浮气躁了。尽管每天在公司里,我一如既往地被下面的孩子们称为“温柔帅气颜经理”,然而我自己却知道,好几次对着被他们弄错的数据,我都差点没管住自己的怒气。
有人说太过安逸的生活会滋生叛逆,而我只是感到空虚。
其实只是偶尔会有那么一点丢失了什么的感觉,会突然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还想要什么。我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最近却越来越反常,有时候即使抱着萌萌柔软娇小的身躯却还会感到不满足。
就像今晚,我望着床头昏暗的泛着金色的灯光,和灯光下静静躺着的钥匙及手机,又开始觉得惆怅。
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脸,也是这样昏暗的淡金色灯光中,那个人举起左手,在摄像头中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看啊,颜叶,我戴这个戒指很好看吧?!”
我的心就这么狠狠地抽了一下,好几年未曾光顾我的那种心痛与懊悔就这样再次攫住我的心房。
原来我依然记得,记得那个极端的男孩,记得以前那些让我心碎却不得不隐忍的事。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他在我脑海中出现时还是笑得那么可爱?
罢了,这个世界本就不简单,意想不到的事情到处都是,而我颜叶,不是最该清楚的吗?
我一翻身抱住萌萌,努力抵抗脑海中翻腾的回忆和心脏传来的抽痛与愤恨。
李溪啊李溪,为什么你要让别人眼中这么温柔的我沾染上这种冲天恨意?!你知不知道,直到现在我还在想着总有一天要弄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寂游魂
曾经,我想过很多次关于死亡的事情。
死亡到底是什么呢?科学解释说真正的死亡就是脑细胞的罢工,他们称这为“脑死亡”,据说是现今对死亡最精准最权威的定义。
然而有人却问过,医学上有的人被宣布脑死亡了,可是心跳和呼吸还可以被药物维持着,这样又算什么呢?
托从小到大认真学习的福,我能看懂这些复杂绕人的问题,也对死亡又了一定的理解,然而我对它的幻想与好奇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是啊,如果一个人,他的心跳和呼吸都还在,却被宣布死亡了,那个时候他会是个什么状态呢?
我想起小时候看爸爸杀青蛙,明明头都被剁断并且已经被扔进了河水中的青蛙,它们的身体却还在挣扎。我又想起《聊斋志异》中记载着的一个故事,说古代有个囚犯要被砍头,他请求刽子手利落些,尽量让他不要受苦。那刽子手下了狠心,一刀将他的头剁了下来,人头在地上滚着,却还说了一句话。它说:“好快刀!”
头脑与身躯分离了,应该算是正宗的脑死亡了,可是生命的余温却还是让尸体延续着死前的思想活动,这又算是什么呢?
很多次,我就这样一个人看着各种诡异的材料,却对着大量的科学资料想要将一切都解释通,我想要弄清楚什么是死亡,并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死亡了,他世界会是什么样?
会痛吗?会孤单吗?会真的被黑白无常抓走吗?当一个人真的死掉,会看见另一个不同的世界吗?
千百年前人们信奉的阴森古怪的地狱、大胡子的七尺阎魔、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人放在青铜上烘烤的炮烙之刑,还有开着彼岸花的冥界三途河,在现在这个年代会是原来的模样吗?
是不是死了就真的像科学家们说的那样,没有感知没有意识?是不是死了就真的可以不再痛苦?
我抱着这样的念想,在润生家的酒窖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现在却恨不得再活回去。
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我记得死前有那么一刻曾看见自己倒在血泊中的躯体,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我自己幻想的,然而现在,为什么我还在看着我的尸体!
我飘在酒窖的空气中,看着地上的自己渐渐变得青白的脸,恐惧感一点点蔓延。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不是说死掉就没有感知了么?为什么我现在还能看能听能感觉,这不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了么!
我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曾经花一鲜活的躯体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渐渐变得灰白,所以我逃出了酒窖,经过润生家客厅时,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口的穿衣镜,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镜子里清晰地映着我的脸,依旧白皙水嫩光泽,只是我的身体却像被被雾化一般,轻飘飘地浮在上空,怎么也落不了地。
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重点部位仿佛被抹平了一般呈现出一种雾蒙蒙的状态,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真想仰头长啸,这绝对是侮辱啊侮辱!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都死掉了还要让我接受这种惨无人道的侮辱啊!
我真的开口骂了起来,居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润生家原野般的房子里回荡起来,这让我觉得有点有趣,因为我决定去吓吓润生那个讨厌得要死的秘书,我看见他正从花园里走进来。
我轻轻一动,便轻飘飘地来到了他的身旁,他好像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走进了室内。
我不耐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肯定又是在等他老板回来,明明只是个秘书而已却将自己当成人家贴身管家似的,连我这个外人的事情也要插上一足。
对于这种讨厌鬼,生前我倒是没怎么计较,因为我觉得如果对润生的事情插手太多,跟他的纠葛就更加理不清了,所以我总是他给什么就接受什么,毫无废话。然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死了,而且死得这么自由,死得这么逍遥,所以我决定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笑了笑,慢慢地凑近秘书的耳旁,然后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狂吼一声:“你个神经病看家狗!快去找你家主人领狗粮吧喂!”
原野般空旷的房子里顿时充满了我的声音,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睁大眼睛等着看秘书惊讶的表情。
会不会被我吓死掉呢?我乐滋滋地想。
然而他只是径自走到润生的书房门前,沉默了一会儿又退了回来,完全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迹象。
我顿时大失所望,飘到他的脑袋前举起手去弹他光亮的脑门。可是在碰到他的皮肤的第一秒,我的手指居然变成了雾气,径自散开。
我不服气,又去扯他的头发,结果还是跟刚才一样。真是气死我了。
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家伙,他不停地看手表,脸上万年冰冷的表情时而泄露出一些焦急和担忧。
妈的,就知道这家伙和润生有情况,不就是比平时晚回来一点吗,老子都没焦急他焦急个什么劲。真想把他的衣服脱光扔到外面去,我坏心眼地想着。
突然,一颗纽扣蹦到了我的身上,它穿过我雾蒙蒙的身体,掉到了我的身后,接着我听到了秘书的自言自语。“见鬼了,怎么裤子掉了我都没发现。”
我赶紧抬头一看,好家伙,这家伙身上居然没了衬衣,而那条裤子正自己往下掉着,他赶紧扯住它,就像有人在和他争裤子一样。我滚到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没等我喘过气来,他又光着身子从窗子爬了出去。这就是“脱光衣服扔出去”?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不禁又狂笑了起来,像平时一样撕扯着沙发的皮,如果现在我的肉身还在,润生估计又得换沙发了,然而现在,我却没有听到沙发被撕裂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手,软软乎乎的就像一团蒙蒙的雾气,完全没有杀伤力。
停住笑,我坐了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我,终归是个死掉的人了啊。死亡,原来是这么寂寞的一件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
☆、猛然惊醒
我在沙发上坐……确切地说是飘……了一会,看见秘书从窗外爬了回来,狼狈地打着电话让人给他送一套衣服过来。
我撇撇嘴,其实他明明知道客厅的那个大橱子里有润生备用的衣服,也知道他的老板根本不会介意他拿来用,但却还要多此一举;真是矫情。
我在空中做出个翘着二郎腿的姿势晃荡着,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边又觉得无聊,终于,我懒得看秘书那个矫情的小样儿,自顾自地飘进二楼的卧房。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死掉的我还在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嫌弃完了秘书,无聊地坐了会又回到卧室继续无聊。更可气的是,我居然像平时那样习惯性地坐到了电脑旁。
啊,多么让人烦躁的平凡日常!然而烦躁归烦躁,我还是打开了电脑。不是用手指,而是用意念。
聪明如我,在经历了刚刚的一幕后总结出来了规律,那就是,作为一缕魂魄,现在的我干什么都只能靠意念了。我那没用的身体,现在还躺在酒窖里灰败着吧,真是让人沮丧。
又在脑中表达了一下想登QQ这个愿望,于是我的QQ就自动弹出了桌面,然后上线了!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我还是被惊到了,电脑屏幕隐约上映出我虚乎乎的脸,一副:“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什么鬼!”的表情。
好在我接受能力强,几分钟后我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个问题,反正我已经死了,死了不出点不正常的事件怎么行?所以我平静地一条条地看起QQ信息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又觉得很无聊,于是打开空间,习惯性地去看那栏“看过我的人”。
依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深深地觉得自己很悲哀。但我又有点不甘心,所以我干脆打开了更多,终于,一个熟悉的头像出现在我的眼前!
死了这么久,直到看到这个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死。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为这个家伙吗?!我居然还在润生的房子里磨蹭了这么久,难道死掉后,人会变得更蠢吗?!
我甩甩脑袋,深深地呼了口气,居然感觉到了眼中的湿意。原来死了也会有哭泣的感觉,真是神奇。
电脑屏幕上,颜叶的头像静静地夹在一堆无关紧要的人之中,我进入他的空间,看见新的说说上写了三个字:“见鬼了”
我吃吃地笑了,真是讽刺,我还没去见他呢他就见鬼了,他要是真能见鬼那接下来就有意思了。然而我的眼睛却早已被湿气弄得朦朦胧胧,怎么也看不清屏幕了。
等了那么久,他居然真的来看我。而我为什么又会忘掉呢?就在发现自己还有感知的第一时间,我不是就应该去让他“见鬼”么?
我像生前那样抹抹眼睛,毅然决然地飘向卧室那扇大开着的窗子。
润生去公司前总要拉开这扇窗的窗帘并打开它,理由是:“不想让我在房间里懒死”,他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让我很是躁狂,后来却也渐渐习惯,我渐渐学会无视他这种变态举动,依然坚持不睡到肚子饿得睡不着就不起床。
就在我飘出润生家别墅的最后一道围墙时,我看见他那辆烧成灰我也认识的土豪车停在门口,几个保安正直着身子对着他的车齐齐鞠躬,那辆高贵冷艳的车却旁若无人般地滑入花园里。
润生这个腐败分子兼傻缺,养这么一大帮人又不好好用,天天放在家里对他鞠躬,简直有病!
我坏心眼地想着,继续向前飘去,然而没飘一会儿我又停了下来。他回到家,又该到处找我了吧?总是老妈子一样看管着我,他也不嫌累。肯定又要急得发疯了吧?那个多管闲事的秘书肯定又要说我坏话了吧?他看到我的尸体的话会不会笑出声来呢?润生是绝对笑不出来的吧?
我静静地飘在空中,盯着润生渐行渐远的车,顿时觉得愁肠满结。忍不住飘了过去,我扒着车窗,对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呆呆地看了一会,直到他起身打开车门,我才猛然飘开,静静地悬浮在他的背后。
“对不起”我在他耳边说,然而他却听不到。于是我在心里默念:“让润生好好活着,忘了我”
不知道这个意念能不能传达给他呢?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在空中转了个身,迅速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方巾求评论求收藏!打滚。。。滚。。。滚。。。。
☆、温情旅途
一定没有人见过像我这么穷酸的鬼!面对着那么多高端大气的选择,我居然傻乎乎地上了这辆破绿皮车!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我从润生的身后飘走,有点惆怅又有点喜悦地默默表达了一下想要去颜叶那儿的愿望。
本以为只要我启动意念,就能随心所想,去到任何地方,没想到不管我怎么重复这个想法,并且一会儿死命地回忆颜叶的脸,一会儿又将他的地址默念着,却还是像被扯住的风筝一样只能在那狭小范围里飘荡。
电影和电视中一睁眼就到了另一个城市的情节居然完全没有出现,为什么只有我这只鬼会有这么坑爹的人生,哦不,鬼生!
我对自己死后的这种高深莫测毫无规律可言的变化表示非常无语,但又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咒骂着飘到了火车站,上了这辆K字打头的通往N市绿皮车。
等到我实在受不了车里憋闷的气氛,我才反应过来,靠啊,为什么我当时没有飘去飞机场!
总之现在想要飘出去已经是不现实的了,我发现我并不像故事里讲的鬼魂那样能够穿越门啊墙壁啊等障碍,只能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乖乖地通过打开的窗子和门去到另一个空间。
做鬼做到这样真是让人沮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懒得折腾了。
本来这个时候,城市华灯初上,我都应该是在酒吧买醉的,所以惯性使然,现在的我全身乏力,连伸手指都觉得烦。
于是我就找了这么个空位,侧躺着浮在这里,打算睡上一睡。
然而,变成鬼魂之后的我似乎已经失去的了睡眠的功能,我闭着眼睛,居然还能看到对面下铺有个婴儿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只好睁开眼。估计睁得太猛了,变化太快超出了那孩子的理解范围,那家伙被吓到了,居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哭着,偶尔睁开的眼睛却还是在盯着我。
我曾听说这个世界上,牲畜和婴孩都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难道这孩子真的能看见我?
即使已经变成了鬼魂,我对于这种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乎我决定逗逗这个神奇的小生灵。
我飘到他的旁边,用手按住他细嫩的小颈子想要将他的脸从他妈妈的怀里挖出来。
然而我的手指一碰到他的皮肤就变成了软蔫蔫雾蒙蒙的样子,我皱了皱眉,改用意念。
那孩子真的将脸转向了我。
那通透的水晶般的皮肤上挂着几个亮晶晶的泪豆豆,勾得我差点扑了过去。
当然我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傻缺的事情的,所以我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
本以为这下这孩子更该哭惨了,没想到他居然停住了哭声,睁着两只玻璃珠般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只好对他展现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伸出尚不能精准定位的小手来摸我。
我简直要像个女人一样涌起母性来,一股暖流流遍我全身。
然而我终归不是个母的,在看到他那从开裆裤里露出的小鸡鸡之后,我那一丁点的温柔就变为了邪恶。
“真想扯他的小鸡鸡啊,哈哈哈”。
我默默地想着。
几乎与此同时,小孩就用一泡尿将他的妈妈给浇了起来。
“啊!你这死孩子!”
车厢里想起高亢的女高音,他妈妈也许是累了,烦躁地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鸡鸡,阻挡着童子尿的继续流出,然后黑着个脸抱着他去了洗手间。
我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对着走远的那个暴躁母亲撇了撇嘴,心里暗暗替那个小子担心。
摊上这么个暴力的妈妈也是他的命,可惜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儿。
我百无聊赖地躺了回去,侧身望着车窗外。
车子哐当哐当地行驶在黑暗中,偶尔路边一两点昏黄的灯光飘来,又慢慢被火车抛在了身后,明明在车中躺着,我却觉得自己正漂浮在暗夜中。
突然记起那年,班里组织旅游,也是这样的夜晚,我睡在去往S市的火车上,看着窗外迷蒙的夜色,觉得自己漂浮在夜空中。
这个时候传来婴孩稚嫩的笑声,我转过头,却对上了颜叶的脸。
他本来不睡在这里,似乎是跟谁换了个位置。
这么一换,差点把我惊了个半死。
他却轻巧地勾着唇,对着我的方向眨了眨眼。
我脸上的温度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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