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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才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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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叶收回了手,再次靠回床头说:“悔恨?哼,是很悔恨啊,不过不是为这个家伙了,现在我只后悔,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早点为王衍还魂,还非得等钱毅那混蛋跟他卿卿我我完了再出手。那两个白痴!”
  我低着头,听着颜叶略的责骂声,一颗心就想被人绞碎了一样难过。
  过去的影像像潮水一般涌来。
  笑容爽朗明亮的男孩,那个亮晶晶的戒指,还有每晚彩色灯光下放荡似淫蛇一般的人。
  一边是阳光,一边是阴影,在我的生命的这两边,徘徊着一个明明不愿想起却总是被想起的名字。
  颜叶。
  颜叶。
  颜叶。
  始终想不通的那件事,对以前那个自卑的自己的怨恨,还有对昨晚那两个人命运的唏嘘。
  一切都交杂着,混合着,搅拌成一锅冒着肮脏紫青色的毒汤,在我的胃中翻滚着,翻滚着,将我的身体染成死亡的颜色。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有两情相悦、明亮温馨的爱情,我却没有?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答应我的要求将戒指送给我?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说什么知道我堕落后想要跳楼?
  为什么总要这么擅自地认为我很蠢很下贱?
  为什么只有对我才这么恶毒,为什么只有对我才隐藏笑容?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将他们的悲惨怪到我的身上?我昨天晚上才认识他们!难道只要我在你旁边,你看到的所有自杀都是我的错?!”我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颜叶笑了。
  “呵,原来你一直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得很清楚呢!自从你来后,琰魔就锁定我们了。上次的监狱事件,这次的自杀事件,都是琰魔故意做给你看的,如果琰魔是罪犯,你就是帮凶!”
  “什么?!”我睁大了双眼,身子一震。
  和琰魔碰面的的几次情景在我脑海中播放起来,从最开始酒店里的美艳男人,到后面遇上雨轩,到监狱事件,再到昨天晚上的事。
  哦,还有第一次被颜叶救下的那个晚上,那一闪而过的红光,还有划在右颊上那一见到琰魔就会发作的冷伤。
  都是因为我吗?为什么?
  “颜先生,可别胡说啊,跟小溪有什么关系。那个琰魔当政后本来就爱挑起死亡事件,近几年的死亡人数大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别自己没事找事,还要怪到我家小溪身上。”润生将我搂紧了些,很是不屑地说道。
  “大家都知道?就只有你那御守大师知道吧?他居然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不过他没跟你说过?琰魔从来不在天未黑透时亲自出来抓鬼魂,而这几次的事件,他不但亲自出现,而且都是在傍晚,夜深之前。”
  “切,他爱什么时候出来是他的事,与我家小溪有什么关系!”润生依然不屑。
  我却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那个琰魔好像真的很有问题,每次来捉我时都是要对我上下其手,很是轻佻。
  呃,虽然生前我对这方面的预感总是很准,但是希望死后不要那么准。
  颜叶不理会润生的不屑,继续说:“是吗?可是琰魔却在冥界与底下官员大肆宣扬自己看上了一个原名李溪的鬼魂呢,年先生你怎么看?”
  哈?
  我有一种想要再死一次的冲动。
  琰魔是这么不长脑子的官头头吗?他是不是有病啊?!这种事要跟底下的小兵讲?
  无语,真是无语了。
  “所以李溪,那两个人没能幸福都是因为你!”
  他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我再次攥紧了拳头,不去看他,心里却想起那两个人来。
  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
  一个傻乎乎的错误。
  明明还是可以瞬间挽回的事情。
  因为我,化为泡影。
  这种悔恨的感觉,这种被现实欺骗的感觉!
  就好像当年,明明以为暑假一来,就可以回家和颜叶一起享受酸酸甜甜的初恋时光,可以将手上他送的戒指给他看,可以和他互相珍惜,相守一生。
  可是一转眼,一个电话,一场梦而已。
  这么,这么悔恨!
  悔恨得只想大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原本就在手边我的幸福!
  “为什么!颜叶你为什么总是不将事情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呆在你的身边,那两个人碰不上我便不会碰上琰魔,这种事情,你一知道的时候就可以告诉我的啊,就像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啊,明明什么都不对我说,等到事情发生了又要怪我,你以为我喜欢你就没有自尊没有心吗?!”
  我攥着拳头咆哮完便从润生怀里站了起来,润生想拉住我,我却用力向窗外飘去。
  不要呆在那里了,谁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会不会又干涉到某对幸福恋人的还魂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丫丫丫

  ☆、初入冥府

  又是黑暗的高空。又是这种低落的情绪。润生抱着我要将我带回医院去,我不理他,只是看着遥远的天际。
  我在等着琰魔的到来。我想要将那对倒霉到家了的情侣从琰魔手中救回来。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造成了一个个悲剧,是我干涉了他的工作,是我被琰魔盯上,是我给阳世带来许多彻彻底底的死亡的话那我一定要阻止琰魔。
  润生怎么也拗不过我,开始扯着我的脖子摇我:“奶奶的,你这个蠢小子,就是要挖老子的心头肉,老子跟你说清楚,你要是跟了那琰魔投胎转世,老子就回去将你那尸体光着抛尸街头!”
  我被他那口不择言的话语弄得想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说:“行了,润生,我已经死了,上辈子咱们缘分已尽,你就放开我吧!”
  润生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眼睛泛着红光对着我。
  他似乎很是难以置信,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后才说:“放开你?你觉得我一直在囚禁你?李溪,你别以为你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别以为老子不治你是因为没了手段!”
  我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觉得很没意思,背过他去甩了甩手说:“你们也就欺负欺负我而已,算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我脑中想着润生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行动,但背后却一直没有动静。我情不自禁回头,对上了一件风衣。
  哦,不,那是将自己整个包裹在风衣和斗笠下的牧守。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就凭这身标志性的犀利装扮,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黄色光球,光球里躺着昏迷的润生,看起来就像抱着一个奇怪的琥珀。
  我看着那个“琥珀”,觉得摸不着头脑,却只能先跟这位貌似很厉害的家伙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是牧守大人,您好,润生他怎么了?”
  牧守的双眼隐在斗笠的阴影里,只用了一个曲线完美的尖下巴对着我说:“李溪是吗?年先生魂魄能量不济,我带他回阳世一趟,就此告辞。”说完瞬间消失踪影。
  剩我一个人愣在那里。
  这家伙绝对是个大神啊!我去!
  魂魄能量不济?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润生那个蠢货被我气得又死了一次吧?唉,真是会让人担心。
  我看了一眼牧守消失的地方,站在空中大声呼喊:“琰魔,睡着了吗你?喂!不要消极怠工啊,老子这个孤魂野鬼还等着和你下地狱哪!”
  说完我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有点闷闷地疼。
  我静静漂浮在那混沌的天光中,不知那个琰魔什么时候会来将我带走。
  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来,也许颜叶是错的,什么琰魔是被我给招来的,这种想法实在可笑之极。
  我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冥界的琰魔大人挂念?
  如果琰魔不来,就能说明我和琰魔没有任何瓜葛,一切的悲剧都只是偶然,只是琰魔个人发神经,跟我没什么关系。然而我又期待着琰魔能出现,因为只有他出现了,我才有可能救出那对倒霉鬼情侣。
  而且,有些事情我早就想搞清楚。生死轮回之所,那个神秘诡异的冥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在哪里?如何处置魂灵?冥界的BOSS,被人深深敬畏的历代阎王们,到底为什么会让人闻风丧胆?而到了琰魔这一任,为什么颜叶和牧守都认定他比以前的BOSS们都要暴戾嗜血呢?
  人说好奇害死猫,我就是那死了都要好奇的猫。
  但是我决定了,既然已是死灵,还有什么好害怕好计较的,阳世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梦,梦做完了,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而且,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也许我可以救出那对倒霉情侣。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我觉得琰魔不像是颜叶他们说的那么无可救药。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小孩子一样撒着泼叫着长意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那长意到底是个什么鬼,但是琰魔那天让人大跌眼镜的表现却总是突然浮现在我眼前,那艳丽的脸上一点恍然若失如此勾人心魄,让人莫名想要一探究竟。
  那个时候我除了害怕还察觉到了一种亲切感,这是我无论怎么想要磨抹杀却总忘不了的感受。
  天光在一点点变亮,颜叶没有来追我。
  意识到怀有这种期待的自己有多无聊,我果断将又头转了回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对上的却不再是那广袤的灰黑色天空。
  红光侵过,琰魔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眼里红光潋滟,嘴角邪笑勾人。
  “呵呵,终于决定乖乖跟我下地狱了吗?还真是费了本王好大功夫。”
  随着他将手伸过来,我的右颊倏然一道冰冷的刺痛感划过,我摸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你能将钱毅和王衍还给颜叶,我跟你去哪里都无所谓。”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我凭什么跟这个让天下苍生又敬又怕的冥界主宰谈条件?!他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我根本无路可逃。
  我战战兢兢地等着琰魔的回答,他带着他那团冰冷的气息靠近我,一手提着我的刘海令我仰面对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细长如柳的眼睛里泛着红光,衬着眼角的菱形红妆,使他显得妖艳诡谲。
  我的视线在那血一般的光芒中渐渐迷蒙,在完全看不见之前,我听到他说:“池长意,真丢了圣人的脸,你也有被骗的这一天。”
  说完,红光一闪,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是被一股凛冽的香气弄醒的。
  那是一种很霸道的香气,活物一般直往你的脑中钻,一路通畅随性,在你的脑中兜兜转转,将丝丝缕缕的过去勾了出来,让人怅然若失,顿觉恍如隔世。
  我睁开眼睛,发现脸上已经一片濡湿,惶惶然不知归处。
  “醒了?醒来就哭得这么可怜,你在阳间看起来过得不怎么开心啊!”
  冰冷的声音金石一般敲打在我的意识上,痛的我的眼泪又一股股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到在……
  一块寒冰上?
  我赶紧坐了起来,顿时觉得全身如被扒光了扔到北极一样,瑟瑟颤抖起来。
  “真是有趣。”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的后背一僵。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背脊,暧昧地逡巡。
  “李溪?呃,真是没有一点意趣的名字。现世的人类如此不重风雅。算了,本王只是想说,溪儿,你现在的样子,跟当年你爬到本王床上时还真是不一样呢!”
  溪儿?当年?爬上他的床?
  拜托!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
  我身子一抖,一把跳下那冰块,转过身来抱着胸,不解地看着来人。
  原来真的是琰魔。
  除了他,没人总是带着天生的寒冷,将人冻得像个冰柜里的冷冻鸭一般结实。
  他依然是那身血衣,半靠着躺在在一块巨大平整的冰块里,冰块上有将近10cm厚的冰冷雾气浮起,团团绕在他的身旁,将他那张勾魂夺魄的脸衬得更加冷艳凌厉。
  他一手玩弄着腰间的黑色腰带,一边笑着说:“嗯?不记得了么?我可是早已尝过你的身体了,不过据说第二天早上你就患了伤风躺了一个星期的医院,还把牧守的那个新主人急得胃出血。真不愧是你啊,有趣,真有趣。”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通红,就像被重锤打击一般,后脑尖锐地痛了起来。
  居然是那个时候。因为年润生他很难得生病,所以我一直没有忘记那次乌龙。
  那天我在夜店买醉,突然有个男人过来和我搭讪。
  当时只记得那个男人很美,美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所以一向好色的我跟他上床了。
  但是混混沌沌中我的感觉却并不好,只记得当时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自己却连叫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人把玩,在我身边一直鬼混到天亮才不见踪影。
  被润生抓回去后,我便严重感冒,一整个星期神智都不曾完全清醒过,身体总是害了疟疾一般时冷时热。
  润生何曾见过我如此模样,心里一急,原本就因为应酬而患上的胃炎转眼成了溃疡出血,也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
  那个时候,我一出院就被润生一通臭骂,润生甚至躺在病床上在我面前流了一次眼泪,弄得我的心里满满都是愧疚,针扎一样难受。
  没想到,这一切居然会跟传说中冥王有关。
  我的额头不禁渗下冷汗。
  似乎一直以来,有些事情被我看得太简单了。难道一切真的如颜叶所说,琰魔盯上我了?
  我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鬼魅,仔细回忆着那天晚上的那张绝美的脸,一道红光在记忆中一闪而过!
  那个人,当时穿得是一套红色西装!也是这种鲜血一般的红!连裤子和鞋都这种不正常的红色!
  我的脑子顿时被什么箍住了一般,连指尖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你。。。你。。。那个时候就。。。为什么。。。为什么能在人间。。。”
  琰魔从那块冰块上走了下来,挑起我的下巴说:“本王向来喜欢去人间体察人情世故。至于你嘛,看了那么久,总该好好抱在怀中疼爱一番才有意思啊。”
  我扭头从他的手下逃开,心里的恐惧就像那股冷气一样一层层加重,我无法真正理解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只在看到他突然变得明朗一些的笑容时我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来向他要人的。
  然而就在我要开口时,他却噙着那个笑容搂住了我,血色冰冷的唇贴在我的耳部,说:“溪儿,既然回来了,就到处走走吧,在这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专心地去了解本王,将本王的一切刻入你的灵魂中。”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离开了他,他又展开了那种略带温度的笑容,眼角的菱形红妆瞬间又艳丽了三分。
  他没有再靠过来,双唇起合之时,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插入了我们之间。
  “带溪儿到附近看看,看完送去葬桃殿。”
  “是。”两个声音轻轻回复着,我看到琰魔冲我妖娆一笑,便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阴间巡游

  两位鬼差一路上极尽卿卿我我之能事,害得我一个劲地幻想些没羞没臊的事,将颜叶风流的模样一一想了个遍,结果等到他们带我来到一座府邸门前,我整个人就像被人煮了一般狂躁灼热,失了心神。
  白无常见我这样,用他那长得得吓死人的黑色指甲对着我的脸一顿乱戳,一边享受我的痛苦一边露出一脸嫌恶的模样,嘴皮子开开合合,不停嚷嚷着恶心恶心。
  我早在心里将他认定为神经病,不去管他,径自打量起眼前宏伟的建筑来。
  这似乎是一栋相当古色古香的建筑,黑色的墙体隐藏在地狱永恒的黑暗中,要不是从房子里面射出一丝红光,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到有这么一一幢墙体挡在面前。
  微微翘起的屋檐上雕着的奇形怪状的异兽,诡异的红云,瞪大的双眼,嗜人的血盆大嘴,每一个细节都散布着彰威严恐怖的氛围。
  然而周围还是很黑,我望着那片隐隐约约的红,联想起奈河的河水,又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抖。
  白无常见我这样,附在黑无常耳边说了什么。
  黑无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长发,忽然轻吼一声,瞬间熊熊烈火照耀天边,整个宅邸就像横空出世一般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的面前。
  果然是一栋浑然大气的古宅,高高的黑墙上面是红砖红瓦,绵延至我的视线尽头,耀眼的火光在墙体上跳跃闪烁,更衬得这栋宅子吞噬天地般,激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我捂着胸口抬头看那被火焰环绕的大门,只见上面一块黑匾,用朱色油漆写了蜿蜒的三个古体大字:“葬桃居”。
  我不禁有些困惑。
  不管是古是今,人们为房子冠名,似乎都不会用上“丧”啊“葬”啊晦气字眼。
  而且匾额题字,涉及到灵气盎然的植物一般不是都会用梅兰竹菊这样的风雅之物吗?
  似乎不会有人喜欢用“桃”这个字的吧?
  桃李满天下还差不多。
  我想也想不通,只当冥府特殊,爱好与死相关字眼,至于那个“桃”字,估计这家主人不爱吃桃,所以干脆连着前面的“葬”字,来个毁桃之意?
  啧啧,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名字无理取闹,我不禁有点想笑。
  黑白无常没让我琢磨多久就引着我穿过那道火焰通天的门,好在我也没被烧得怎么样,反而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瞬间就进了这个地方。
  岂料一进这个宅子,我的嘴巴就张得老大,下巴都要掉下来。
  只见回廊曲折的宅内种满桃树,一眼望去,一院桃树或枯木秃枝,或花团锦簇,更多则是缀满水灵灵的桃子,明明处在一种环境,竟呈现出四季变化之景。
  我看着满院桃木,联想起刚刚门口匾额上题的“葬桃”两字,直觉这家宅邸主人估计也是个神经病。
  葬桃葬桃,可是这明显是爱桃爱得要死啊!
  唉,一代冥主的脑回路真不是我等小鬼能够窥视的!
  顺着那蜿蜒的回廊飘到一扇红木门边,黑白无常恭敬地作了个揖,齐声对着那扇门说:“主人,李溪带到。”
  他们话刚说完,那门突然打开,一股强劲的引力便将我吸了进去。
  我嗷嗷叫着摔落在地,屁股碰到地面的实感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靠!我居然能触到地面了?!难道我重新活过来了?!
  与活着候相同的触感让我热泪盈眶,心头恐惧也消去大半。
  我站起身来,用脚板在地面使劲擦了几下,闭着眼睛享受了会那真实的触感,还忍不住使劲蹦了几下。
  “真是有趣,溪儿,你这样子不怕被你那老情人看到么?”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明明调侃味十足,却总能让我感到一种尖锐的杀气。
  不用看到眼前这个家伙的脸我也知道他是谁,因为他身上的那股阴寒已经在我脑海生了根。
  我不敢说话,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到处瞟着,观察起周围环境来。
  这是一个非常古典又典雅的房间,有红木的床,红木的橱子,红木的脚踏,红木的矮几,红木的窗棂。 
  呃,回过神来才发现又是一片血样的红。
  琰魔突然拉起我的手,我本能想要甩开他,却被他一个笑容给压了下来,失神一般跟着他坐到了那张很是壮观的红木床上。
  床上白色云雾缭绕,看不清有什么,只是觉得倒是有点像一团羊毛垫子,而且触感比羊毛垫子更柔更软,坐上去后感觉被弹了回来。我身上的寒冷感瞬间消去一大半。
  如果只看这暖融融的床铺,我会立马就躺上去打滚。但是面对着正在靠近的大冰库琰魔,即使现在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得阵阵发抖,我也不敢往那床上稍微歪一歪。
  “琰。。。琰魔大人,那个,您肯定是日理万机,要么就帮帮忙将那俩人还给我让我带回去,我也就不打扰您了,呵呵呵。”
  我发誓我以前绝对不是一个没骨气的狗腿子,可是眼下琰魔那尖刀一般锋利的笑颜直直朝我扎来,瞬间打断了我的铮铮铁骨。
  我完全不知道对他的恐惧是从哪里来的,只能说也许这就是一代阎王本身的气场吧?在他的地盘,凡人和小鬼心中充斥的只能是亘古不变敬畏而已。
  琰魔将我逼到床边,伸出手来推我,我全身无力,几乎是任由他将我压着坐在床边。
  他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我,一头红发散散地垂在胸前,眼角一抹红妆衬着他眼里的水光潋滟,竟让我呼吸一窒。
  印象中的阎王从来都是壮硕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形象,岂知道了他这代竟然是这么个倾国倾城、妩媚冷艳的模样。
  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他却将我的下巴抬起,逼着我对上他的眼睛,红艳削薄的嘴唇吐出磁性轻柔的话语:“溪儿,你终于到这里来了,你可知道。。。”
  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我,目光里透出来的情感深邃却又复杂,让我的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刺痛感来。
  我不禁为我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甜美感觉感到羞耻,赶紧命令自己不要被美人所惑,一定要将那两个人带回颜叶身边。
  我偏开脸看着地面,说:“是啊,我来了,所以你应该把那两个人放了吧,你要的不是一直都是我吗?”
  说完这话我的脸立马就热了起来,我没有无耻到认为一代阎王真的会对我这个平凡小鬼感兴趣,但是好奇心让我停不下来,既然得此机会,我一定要证实一下,这个琰魔到底是不是像颜叶所说的,为了我才做了那些残忍至极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也好趁这个机会杀杀颜叶的锐气,谁叫他总是把怨气撒在我身上。
  “呵呵呵”,琰魔突然笑起来,一只手还在我的下巴处流连。他将我的脸抬起,弯了个特别明亮的笑容,说:“说得好,说得好,本王要的从来就是你,你只要有这个觉悟就够了,我的溪儿!”
  我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傻乎乎地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状况?!
  真的是我?!
  但是为什么是我?!
  我简直想一头撞死。
  拜托!我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啊?为什么会莫名其貌招惹这种东西啊?!
  没等我腹诽完,嘴唇上突然传来冷冷的触感,我瞬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琰魔抱在怀里亲吻着,并且就将要被他压在床上。我那好不容易清明了的脑子瞬间又要晕过去。
  “喂!大。。。大王!”我一把推开他,使劲擦着嘴唇,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只说了句:“你的身上冷死了!连嘴唇都像冰块一样!”
  琰魔一开始被我推开,满脸不爽地正要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瞬间笑得奸诈:“呵呵,是么?原来溪儿一直是因为怕冷才不愿靠近本王啊。没关系,待会热起来,溪儿可不许求饶!”
  他说完又将我搂在怀中,身上的寒气瞬间不见踪影,唇上的温度更是烫的我心都在抖。
  我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从大一那年决定放弃颜叶开始,我就做了很多脏乱至极的事。
  对于□□这种东西,以前从未食得其滋味的我可以非常坚决地抵抗,那么多年,即使想被颜叶触碰而不得,我也一一忍耐下来,但是一旦知晓了个中滋味,我便再也无法为谁守身。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惩罚”颜叶的,但是很多次以后,当我意识到自己在颜叶的心中连半席之地也不会有的时候,我才认识到自己的愚蠢,所以到后来,每次的床事里我更加狂野,毫不抵抗身体尝到的快乐,什么羞耻的东西都一一接受。
  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抵抗不了肌肤相贴的滋味。
  反正总归和我亲热相贴,坦诚相见的人不会是颜叶,那么在我床上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乖乖地任由琰魔吻着我。
  变成鬼魂后的这么多天,由于没有实际的肉体,我根本尝不到这种火热的触感,即使可以感知到颜叶、雨轩以及润生身上的触感,但是那终归只是不代表任何暧昧的、普通的触碰而已。今天我的脚能真实地触碰地面开始,我就有一种自己又活了过来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看着琰魔那绝美的脸时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琰魔吻着我,一寸寸向下,我的脑子也渐渐地模糊,就像身边弥漫着的雾气一般,飘散着不知将去何处。
  琰魔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细长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晕乎乎地看着他瞳孔中满脸□□的自己,心里一阵温暖的疼痛。
  “溪儿。”他在我耳边低喃。
  我晕乎乎献上自己的唇。
  “溪儿。”他吻着我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将腿环上他的腰身。
  “呃,溪儿!”他的身子一僵,猛然坐起,强势进入。
  “嗯啊!”我惊呼一声,卷入终极快慰的火热风暴。
  满眼血色的迷雾中,我听到一个黯哑的声音。
  “长意,长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葬桃葬心

  两位鬼差一路上极尽卿卿我我之能事,害得我一个劲地幻想些没羞没臊的事,将颜叶风流的模样一一想了个遍,结果等到他们带我来到一座府邸门前,我整个人就像被人煮了一般狂躁灼热,失了心神。
  白无常见我这样,用他那长得得吓死人的黑色指甲对着我的脸一顿乱戳,一边享受我的痛苦一边露出一脸嫌恶的模样,嘴皮子开开合合,不停嚷嚷着恶心恶心。
  我早在心里将他认定为神经病,不去管他,径自打量起眼前宏伟的建筑来。
  这似乎是一栋相当古色古香的建筑,黑色的墙体隐藏在地狱永恒的黑暗中,要不是从房子里面射出一丝红光,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到有这么一一幢墙体挡在面前。
  微微翘起的屋檐上雕着的奇形怪状的异兽,诡异的红云,瞪大的双眼,嗜人的血盆大嘴,每一个细节都散布着彰威严恐怖的氛围。
  然而周围还是很黑,我望着那片隐隐约约的红,联想起奈河的河水,又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抖。
  白无常见我这样,附在黑无常耳边说了什么。
  黑无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长发,忽然轻吼一声,瞬间熊熊烈火照耀天边,整个宅邸就像横空出世一般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的面前。
  果然是一栋浑然大气的古宅,高高的黑墙上面是红砖红瓦,绵延至我的视线尽头,耀眼的火光在墙体上跳跃闪烁,更衬得这栋宅子吞噬天地般,激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我捂着胸口抬头看那被火焰环绕的大门,只见上面一块黑匾,用朱色油漆写了蜿蜒的三个古体大字:“葬桃居”。
  我不禁有些困惑。
  不管是古是今,人们为房子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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