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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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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低声音,“你不能这样……”因为压抑愤怒,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喜欢你的嘴唇,很美。”
  乌尔著迷地抚摸著索玛的双唇,几乎以气声说,“含住它。我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三遍。”
  “适可而止……乌尔。”
  不,不止是愤怒。有求於人的人甚至没有拒绝的资格。这是多麽的可悲。
  乌尔,“您这是在求我吗?”
  索玛不语。
  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句请求而改变主意,索玛的面色变得苍白。这意味著波利国的第一继承人,生来就被人捧在尊贵之位,全心全意尊重的王子殿下要跪在地上,舔舐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容忍对方在他的嘴里抽插。而他甚至不能一口咬掉对方的性器,那意味著他会死在离波利国几千里外的荒林,而他的人民将要在等待中绝望。
  索玛闭起了眼,泛白的嘴唇克制地紧抿。愤怒过後,心地生出一丝绝望。
  父王啊……
  他在心中默默回忆著勇敢的父王的模样,心中翻涌起无尽的苦涩。只有在背井离乡後,他才一次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不够坚强的事实。
  “哦,您是想要更刺激吗殿下?我想我可爱的植物会尽心尽责地服侍您。”
  乌尔的口吻显然带著不愉快。索玛又慢慢睁开了眼,目光并未焦距在谁的身上,而是缓缓屈膝,单膝跪到地上,道,“来吧。”
  乌尔蹙眉说,“亲爱的,别摆著一张视死如归的脸。”他抬起索玛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著自己,另一只手握住挺立的阳具,用龟头轻轻摩擦索玛的嘴唇,“我说过,这是高兴的事。高兴一点。”
  索玛下意识避让,但乌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柔声道,“伸出舌头,亲爱的。我想你还不知道怎麽做。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
  索玛的垂眼看了一眼眼前胀大的男根,又很快挪开视线。嘴唇翕张数次,张了开来。
  “我说,舌头。”乌尔丝毫不理会王子的挣扎,重复了一遍。
  索玛的舌头缓慢地探到了下唇,舌头看上去湿润而又柔软,有些畏缩,仿佛下一刻就会缩回口中。
  乌尔又用龟头轻轻抵住索玛的舌头,索玛尝到了尖端渗出的淫水,下意识将舌头缩了回去,并企图扭开脸。
  “这样是不对的。”乌尔口吻依旧耐心,然而手上的力道却不温柔,将索玛的脸掰向自己胯间,他将性器塞入索玛口中,命令道,“舔它。”
  突然捅入的性器令索玛瞬间紧绷身体。几乎是出於本能,他猛然挣开巫师的控制,甚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乌尔一把。乌尔被剧烈的冲撞,身体失衡,直接朝身後的河里跌去。他几乎是砸到了冲过来接住他的藤蔓上,眨眼间,索玛又出现在他面前,提起了拳头。在藤蔓分出新枝来救援之前,一声闷响,巫师直接被揍到了河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藤蔓惊慌失措地缠绕住索玛,将他裹成了一根冰棍,阻止他跳下水去继续他的暴行。
  索玛被勒得不能动弹,在藤蔓的制约下大喘著气,攥紧的拳头尚未松开。他死死盯著水面,眼中闪烁著愤怒的光芒,这让他的眼睛看上去亮得诡异。
  咕嘟一个气泡冒上来,紧接著黑发的巫师狼狈地钻出水面,咳了几声也许是喝了不少水。
  “咳咳!亲爱的,你差点把我的牙打落。”巫师埋怨著,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嘴角,那里被揍出了血。
  索玛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乌尔。水蓝色的眼睛纯洁而又清澈,薄唇紧抿,仿佛这样不容侵犯的自尊心与生俱来。即使他身上不著寸缕,他的神色却有著难以被践踏的高傲。毫无疑问,如果刚才没有藤蔓的阻止,或许被愤怒吞噬的王子殿下会扑上来将他杀掉──如果他没有反抗的话。
  乌尔没有急著上岸,而是立在水里,若有所思地盯著索玛看。乌尔的目光让索玛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缓缓松开了拳头,手有些发颤。他或许该後悔没有将乌尔杀死,但他并不後悔反抗。然而乌尔不仅没有死,还健康地站在水中,以一种思考的目光盯著他看。这令索玛的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恐惧。
  也许是想出了什麽结论,乌尔迈步走向河岸,漫不经心道,“你猜,我会为这一拳做什麽反应?”
  索玛被藤蔓五花大绑,尽力用平静的语调说,“你会杀了我。”
  乌尔欣然地抬起了眉毛,不知因为答案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他再次踏上了岸,嘴角带著一块淤青。发尖的水淌了一路。
  “恭喜,答错了。”他走近被藤蔓缠成冰棍的索玛,“答案是,我突然觉得我更喜欢你了,亲爱的殿下。”他轻松地将手肘搁在藤蔓上,凑近索玛。一脸调情的表情,然而,只要与这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视,就会在他眼中看到近乎狂热的欲望在燃烧。
  乌尔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露出一笑,“哦我真幸运,这次表白的时候你没法给我一拳。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个吻呢殿下?”
  我的上帝,他真是一个变态……索玛在心中暗暗地想著。这样的巫师比暴怒的施虐者更可怕,他令索玛感到强烈的不安,只要他一接近,心跳就会加快。
  依旧是浅浅一吻。巫师用嘴唇碰了碰索玛的双唇,无不遗憾地说,“太可惜了,我不知道你这麽讨厌做这个。”这口吻轻描淡写,就好像刚才命令对方用舌头舔他性器的人并不是他。
  索玛难以相信乌尔愿意就这麽算了。就在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乌尔接著道,“那麽,就用你的屁股来补偿我,怎麽样?哈,这真是个伟大的让步。乌尔.佩因为索玛殿下做出了改变,不为这庆祝吗,殿下?”
  他说著便用手臂搂住索玛,像一个情人一样热烈地吻上他的嘴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著冰冷的藤蔓的话。
  索玛,“……”
  索玛後悔刚才那一拳打在了乌尔的脸上,而不是他的下体。

  第四十章 被打破的结界

  40
  乌尔的舌头在索玛的口中有力地搅动著。索玛任凭他按著自己的脑袋贪婪地索取,自嘲地想,底线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放低的。至少探进口中的是对方的舌头而不是性器,所以就可以接受吗……
  索玛的意识在对方令人窒息的吻中渐渐模糊,呼吸变得越来越炽热。乌尔的吻充满著情色的技巧,舌尖成功地撬开了索玛表示冷淡与拒绝的双唇,并在渐渐深入的吻中令对方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嘴。虽然是很小的动作,却足以令邪恶的巫师得寸进尺。巫师的手埋在索玛柔韧的黑发中轻抚,舌头就像一支甘美的毒药喂入索玛口中。他肆意的挑逗让索玛无法保持无动於衷,眉头蹙了起来。柔软的舌头热烈地交缠在一起,看似强迫的吻不知不觉变成了两厢情愿的互动。索玛喜欢这样湿润而又充满肉欲的接触,就和任何年轻健康的男人一样喜欢。当他第一次在性爱中被满足的时候,二十一年的禁欲枷锁被完全粉碎。这不妨碍他仍然做一个正直而又高傲的王子,然而,他心里清楚,欲望在某些地方已经战胜了他的信仰。这会带来糟糕的後果吗……或许只有上帝知道。
  接吻的间隙,索玛微微睁开了眼。
  他几乎在瞬间从窒息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发现乌尔始终睁眼看著他,乌尔的嘴唇温暖而又热情,而他的目光则恰恰相反,甚至还带著不友好的戏谑。
  乌尔再次吻上索玛之前,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哦操!”遭到突袭的巫师捂著肚子骂道,“这些该死的藤蔓,谁允许它们放开你的!你想打穿我的肚子吗!”
  索玛原本有些恼火,但这会儿又因为乌尔痛苦的咒骂而有些哭笑不得──这家夥太喜欢演戏了,不是他自己让藤蔓松绑的吗?
  索玛又想起了刚才将乌尔揍到水里去的场景。从挥拳到落下只是一瞬间,但是那一瞬他在乌尔骤缩的瞳孔中看到了兴奋。他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麽,拳头就落了下去。但他知道乌尔故意没躲开。如果乌尔会因为挨揍而兴奋,这该是多麽……变态。
  哦上帝保佑。索玛心有余悸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乌尔“痛”了一会儿,便站直了身子,复又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盯著索玛看。索玛装作忘了乌尔要干他屁股的“补偿”,若无其事地弯腰拾起河边的衣物。刚才乌尔落水时将他们溅湿了。
  然而他刚弯下腰,就被同样裸奔的巫师从後面抱住。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立刻感到乌尔的两条手臂收紧,手掌在他的胸前著迷地抚摸。索玛停下了挣扎,乌尔用胯间还没挺立的分身厮磨著他的股沟,那几乎立刻让他的身体发热起来。
  “你战栗了一下,在我碰到你的时候。”乌尔说,“我喜欢这样。”
  乌尔毫无顾忌的话语令二十一岁的王子殿下羞愧地脸红了,并用粗暴的动作拾起衣服撞开乌尔,一气呵成。索玛看到乌尔的嘴动了动,或许是想调侃几句。然而乌尔式令人厌烦的调侃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乌尔突然收敛了嘲弄的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
  索玛正在穿衣服,发现了乌尔的不对劲。那就好像是不安分的洋流被瞬间冻成冰山。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但乌尔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空中不存在的点上,仿佛在思考。只一刻,他便笑了出来,道,“殿下,我要道歉。看来,虫卵的事并没有那麽简单。”
  索玛的动作微顿了一下,然後立刻迅速地穿好衣服,问,“发生了什麽?”
  乌尔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笛子。索玛认出那是龙笛。
  几乎在笛声刚落的时候,沃森就出现了。乌尔干脆利落道,“将殿下带回山洞,我回来之前守住我的结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记住,任何人,你也不行。”说完便想转身,脚步一顿,又侧过头,看著索玛道,“殿下,如果有人对你不轨,请告诉他,他将是黑魔法师乌尔.佩因永远的敌人,直到死亡为止。”
  索玛愣愣地看著乌尔。在他口中念出“死亡”这个词时,他在乌尔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真正杀戮者的影子。冰冷,残酷,仿佛是为了诠释“死亡”的死神从沈睡中被唤醒。
  沃森不满地大声道,“妈的!我对他不感兴趣!”一边粗鲁地拽住索玛的手臂,以大得惊人的力量将他往山洞的方向拖去。
  索玛甚至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麽,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黑发的巫师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走去,手掌摊开,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半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披风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精灵的光晕里。
  “发生了什麽?”他只能问沃森。
  “干!我怎麽会知道!”沃森随时都很愤怒,态度恶劣地回了一句。
  至少在认识的这几天里,索玛从未见过乌尔露出这样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让那个男人认真起来的事一定很糟糕。但一般来说,他更宁愿相信敌人要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沃森低声说,“他的结界被打破了,从外面。我他妈亲眼看著结界碎了,渣都不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没人有这本事。明白了吗?给我什麽都别问,老老实实呆著!”
  索玛没有回答,默然跟沃森回到了他们栖息的山洞。沃森暴躁地将他推了进去,自己在洞口来回踱步。
  索玛这时候显得很冷静。在什麽都没搞清楚之前,冷静是最聪明的选择。他站在洞口,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与沃森隔开,这是乌尔为他设下的结界。
  “你不去帮他?”他说,“我会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沃森发出了愤怒的嗤鼻声,血红的双眼睁大。索玛看出来,他在焦虑,但更多的,他也在兴奋,渴望鲜血和敌人。
  “树林,”沃森说,“我太大,在树林开战会被当靶子打。该死!”
  索玛没想到沃森会回答他的搭话。黑龙脾气暴戾,但并不是笨蛋,他心想。
  索玛,“可是,照你所说,对手很强大不是吗。从来没有人打破过乌尔的结界,可是他打破了。”
  “闭嘴!”沃森泄愤地一拳砸在石壁上,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如果不是有结界撑著,山洞恐怕已经成了土坟堆。索玛落了一头的尘土,用手掸了掸。
  沃森咬牙切齿说,“那个人,如果他输了,我会杀了他!”
  索玛,“……”
  上帝,他和他的主人都是疯子。索玛心想著,抬眼,却对上了沃森的双目。
  沃森的目光锐利,嗜血,仿佛是要穿过他看到一个别的谁,“我活了五千年,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人类还他妈是猴子。不断有人想要征服我,他们都死了。所以,与我结下契约的征服者必须是最强的。如果他输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
  索玛,“我不太明白,布下结界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结界被打破对吗?”
  沃森简短答道,“是。”
  “会不会是被无意闯破的?并非恶意攻击。”
  “你以为乌尔会设下那麽友好的结界吗?”沃森鄙夷地说。
  索玛低眼沈思了一会儿,“那他真的是冲著乌尔去的吗?或者说,打破结界的那个人,会是真正的敌人吗?”
  沃森皱眉,“什麽?!”
  而後,他也发现了问题所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哦,该死!”沃森低沈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懊恼,“但愿他没那麽笨。”他苦恼地揪住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如果要袭击乌尔,刚才在河边的时候,乌尔要没防备得多……这种话索玛自然不乐意说出来。然而,敌人费心思打破结界,让黑魔法师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什麽?

  第四十一章 伊欧洛斯

  41。
  索玛看著沃森懊恼地揪住头发,目光忽然有些迷茫。乌尔会对这件事做出怎样的判断,他竟然完全无法猜测。无论是作为敌人还是朋友,他对乌尔的了解都太少了。如果这是在战场,这将是最危险的情况。而现在,一场看似平静的意外也许已经将他带上“战场”。
  而他又是为什麽会不远万里来寻求这个陌生人的帮助呢?是因为白袍法师拉菲尔说过,这个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师将会是拯救波利国的最後一根稻草。索玛相信拉菲尔的判断,因为他无疑是波利国最强的法师,是父王的左右手,曾在无数战争中伴随父王,为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索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拉菲尔代替自己出行的提议,并不顾大臣们激烈的反对,独自踏上了未知的旅程。甚至有人质疑老法师拉菲尔的用心,但索玛选择相信。就好像他现在必须相信乌尔.佩因会做出足够冷静的判断。
  离他们所处的山洞不远就是格尔密斯森林的边缘。格尔密斯的古树以诡异的姿势纠结在一起,挂满了爬藤植物。巨大的树冠挡掉了大部分的阳光,使树林里看上去尤其阴暗。格尔密斯是一片活著的树林。据说这里的树木中至少有十分之一是树精,或者可以称它们为树人。古老的树人喜欢用自己的树洞酿酒,或者利用风声安静地交谈。树人对彼此友好,对外人则总是糟糕。用乌尔的话来说,是群难缠的老不死。
  索玛的目光被吸引到阴森的树林里,是因为他隐约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个人影正从容地朝著他们的方向慢慢靠近。
  在那个人走到看得清的距离时,索玛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
  那是一个身著白袍的男子。虽然被森林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大部分,但他纤尘不染的白袍和裸露在外的白肤仿佛散发著淡淡的光晕,让人无法挪开视线。而当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出森林的阴影时,零碎的阳光落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注意到索玛的目光,沃森也莫名地回过头。在看到身後人的刹那,沃森的呼吸停住了,眼前一阵晕眩。仿佛有人在他的心口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胸口停止了起伏,他的时间也停止了。
  那个身著白袍的男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皮肤白得纤细,就好似是冰雕出来的美貌,会被太阳晒化。他有沃森那样尖尖的耳朵,而他的双眼却是银白色的。那是令人震惊的眼睛,虹膜的最外圈颜色偏深,使人分别出哪里是眼珠,而虹膜本身却好像是海洋深处的结冰。那是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银白,是冰的颜色。眼睛的颜色太浅,以至於瞳孔的那一点黑色尤其明显。当他将目光投过来的一刹那,索玛以为他见到了传说中的精灵王子。然而他的脸上却毫无生气可言。
  沃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有些微微发抖。
  “萨迦利亚。”
  那个男人转向了沃森,缓缓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以沈静的声音说,“我原谅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伊欧……洛斯……”
  沃森动著嘴唇,小心翼翼念出了这个名字,好像怕把这个名字念碎一般。
  那个被叫做伊欧洛斯的男人用银白的双目静静注视著沃森,沃森在他的注视下艰难地动了一步。
  萨迦利亚是沃森的原名吗……
  虽然索玛不认为一头上古黑龙会叫“沃森”这样随意的名字。但是……等等,哪里不对。
  索玛说不上哪里不对。但他从见到那个伊欧洛斯的时候就感到有哪里不对。然而现在的沃森显然不会听他的。他感到那个叫伊欧洛斯的家夥在瞬间夺走了沃森的灵魂。
  “伊欧洛斯……”
  沃森又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嗓音低沈而又沙哑。
  索玛感到不安,下意识退回山洞,拾起遗落的宝剑。便在此时,他听到了沃森的说话声,声音变得冰冷,“我也希望伊欧洛斯对我说这句话。妈的,你是哪里的杂碎,”毫无预兆地,狂风呼啸著骤起,沃森突然暴怒地大吼一声,“谁他妈──允许过你变成他的样子!”
  索玛惊得回头看去,沃森已经不站在原来的位子。一头巨大的黑龙展开双翼,带著毁灭一切的气势怒吼地朝那个银白色的人影俯冲而去。翅膀掀起可怕的飓风,将尘土卷到半空。顿时昏天暗地,一大片树木排山倒海地倒下。

  第四十二章 六芒星

  42。
  那个银发“人”早有防备,瞬间化成了一滩泥水,渗入了土地里。黑龙恶狠狠地冲向那里,将地面撞出一个巨坑,并疯狂地向四周喷火。翅膀掀起了狂暴的飓风,将被炸飞的泥土和树叶卷得满天飞。树林到处都著了火,浓浓的黑烟弥漫。古老的大地遇上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在上古黑龙的愤怒下瑟瑟发抖。然而,显然对方比起反击,更善於躲藏。找不到攻击对象,黑龙的怒气在无节制地升级。如果没有什麽人来阻止,他或许会用他的火球将这存在了几万年的森林烧个干净。
  索玛曾听父王说过,军队出征,如果不幸遭遇一头心情不好的黑龙,乃是飞来横祸。这种脾气暴戾的地狱生物往往想也不想就发动攻击,而且破坏力远远高於其他龙类。沃森也许比他的同类要好一些──他至少想了一想。索玛头一次觉得乌尔是个靠谱的人。即便是在周围几公里已成废墟的情况下,结界仍然牢不可破,没有让一点火星子落进来。否则他现在已经成了沾满著泥土佐料的人肉烧烤。
  索玛将宝剑收在腰间。他觉得自己不该坐以待毙,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裂响。索玛有著惊人的警觉和反应力,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猛然跃出了结界以外。就在他钻出山洞的刹那,轰隆一声响,整个山洞几乎贴著他的後背轰然崩塌,扬起一大股灰尘。
  “咳咳!”
  索玛抬起手臂掩住口鼻,惊讶地看著身後的废墟……结界消失了?身後的乱石堆至少有几吨重,这令他心有余悸。然而更多的是不安。他并看不见结界,但他知道山洞失去了结界的支撑才会崩塌。那意味著乌尔出现了意外。
  “该死!”
  事情完全朝著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黑龙仍在暴走,大地在震颤,到处是灼热的气流。索玛闪身躲过飞过来的石块,果断回身往残留著树林的方向奔去。他需要去找乌尔。勇敢的斗士生命中没有退缩这个词,即使敌人是打败了传说中黑魔法师的家夥。
  树林边缘的很大一块被沃森破坏殆尽,无助的树精灵躲在石头缝隙里,冒出小小的脑袋偷看索玛。索玛一路保持著警惕,鹰隼一般的双目不放过树林里的任何动静。他试图理清这场“意外”袭击的来龙去脉。树林结界的消失让乌尔独自深入格尔密斯,这是一个陷阱。现在乌尔没有来的及召唤沃森,就发生了意外。他的对手和惹恼沃森的“人”是一夥的吗?上帝,他可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变成一滩泥水。
  索玛感到衣角被什麽不住拉扯,低眼看到一只大胆的树精灵正飞在他的身边,伸出小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索玛,“?”
  树精灵用手指著他右边的方向。索玛的目光穿过七倒八歪的树木,看见一匹马,马上坐著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清那个人时,索玛不觉皱眉。如果没有看错,那是波利国宰相的准女婿萨尔曼.李尔伯爵。索玛对这个青年不抱有任何好感。萨尔曼跟他的岳父一样野心勃勃,却比那条老狐狸沈得住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狡猾难缠的家夥。
  为什麽萨尔曼会突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格尔密斯?
  萨尔曼骑在马上东张西望,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果索玛身边有任何一个人,都会劝他先躲起来弄清情况。索玛却径直朝萨尔曼走了过去──波利国的继承人可以对臣子保持戒心,却不能畏惧他们,这是不被允许的。
  萨尔曼很快注意到了他们的王子正朝自己走过来,而他的表情显示,他来这里的目标正是索玛。他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右手按住心口行了个仓促的觐见礼,大声道,“索玛殿下!”
  索玛停下脚步,“你为何在这里?”
  萨尔曼诚惶诚恐道,“殿下,在下专程来找您!”
  索玛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心里无法抑制对萨尔曼的厌弃。
  萨尔曼顿了顿,为难地吐露了坏消息,“殿下,拉菲尔他……背叛了国王陛下。”他仰起脸,用快哭出来的表情说,“那个伪善的法师,狂妄的叛徒,波利国的恶魔是他放出来的!他将您骗到万里之外,而现在又让手下的魔法学徒挟持了陛下,现在皇宫被他占据了。在下只能带著部下前来向您求助!请求您惩罚我们的无能!”
  索玛直视著萨尔曼浅蓝色的眼睛,重复道,“父王被挟持?被拉菲尔?”
  “是的,殿下。”萨尔曼的眼中充满著悲伤与自责。
  “父王还好吗?”
  “我想这不能保证,殿下。”
  索玛的心里揪了一下。
  萨尔曼见索玛蹙起了眉,思索他的话,便诚恳地说,“殿下,您知道在下是波利国最诚实的国民,是国王陛下最忠诚的臣子,是上帝最……”
  “哦是的我知道,”索玛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萨尔曼。”
  萨尔曼顿了顿,“我们想请求您指示军符的位置。只有您和陛下知道它的位置,没有军符宰相无法调动军队,只能眼看著陛下受苦受难!”
  索玛沈声道,“这不可能,萨尔曼。军符不可能交给任何人。”
  萨尔曼用震惊的表情看著索玛,“殿下,您忍心看著陛下在敌人手中受辱,而您的敌人正占据著波利国的皇宫……”
  索玛的眼中流露出杀气,眨眼间抽出了宝剑。萨尔曼只觉得银光闪过,脖子上感到了冰凉的剑刃。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但显然波利国的王子比他速度更快。
  索玛粗鲁地抓住萨尔曼栗色的卷发,将他挡在身前,剑刃紧紧抵住他的脖子。
  “敌人就在我眼前,不是吗,萨尔曼?占领皇宫的人不是法师,是你们。”索玛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低声说,“让你埋伏的部下出来,放下他们的武器。”
  萨尔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後笑了出来,“你是什麽时候看穿的?”
  索玛,“闭嘴,照做。”
  萨尔曼眨了眨淡蓝的眼睛,嘴角勾起来,似乎心情很愉悦。
  “那麽,您肯定您不愿意交出军符,谈判失败了是吗?”他丝毫没有顾忌索玛冰冷的语调,而是缓缓举起右手,咬掉手套。索玛注意到他的手背上画著四个小小的六芒星,其中三个散发著淡淡的光晕。
  “不要耍花招。”
  “我知道您不懂魔法,亲爱的殿下,让我为您解释。”萨尔曼自在道,“我手背上画著的是四个传信魔法,他们对您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哦天晓得,至少对您的身体不会造成伤害。如您所见,在确认您在格尔密斯的时候,第一个传信令已经生效了。剩下的三个在得到我的命令後,会依次启动。当然,如果我失去意识,或者死亡的那一刻,魔法也会自动启动。您好奇吗,他们分别传达什麽命令,给谁?”
  索玛感到对方在威胁他,腹中燃起了怒火,说,“我说了,别废话。”
  萨尔曼耸耸肩,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剑刃,仿佛确定了对方不敢下手。
  “瞧,这个六芒星的中心写著K,意思是‘杀死吉尔坦’。您的弟弟。”
  索玛的瞳孔骤缩。
  “啊,别著急生气。您看,右边这个可爱的六芒星,中间写著Y,啊哈您是如此的睿智,一定已经猜到了,是‘杀死耶利亚’,最疼爱您的奶娘。”
  萨尔曼感到脖子上的剑刃逼得更紧,“至於第三个,瞧,不用我说您也已经猜到是谁了。那麽,就让我们从他开始如何,”手背慢慢靠近嘴唇,萨尔曼柔声说,“杀死费南多伯爵,您最亲密的朋友和战友。”
  嘴唇触上六芒星的瞬间,一道符从手背飞起,六芒星的光芒消失了。
  当索玛意识到的时候,魔符已经消失在空气里。他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麽,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住。他突然扯住萨尔曼大吼道,“萨尔曼!你做了什麽!!!把命令收回来!我命令你收回来!”
  萨尔曼被他扯著摇晃,笑著说,“冷静殿下,如果我死了,剩下的两个魔咒也会,立刻,生效。守在他们大门口的士兵会打开他们的门,刀子落在他们脆弱的脖子上,就像刚才,他们对费南多做的那样。所以您最好配合我们。另外,您不想知道,最先生效的那个魔咒是留给谁的吗?”说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蓝宝石戒指,笑吟吟地在索玛的面前一晃,便随手丢弃在地上。
  索玛睁大了眼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浑身僵硬,无意识地紧紧揪住萨尔曼的衣领。对方肆无忌惮的笑脸好像能渗透毒药,他觉得心里的绝望在疯狂滋长。
  第一个熄灭的六芒星里刻著一个漂亮的花体字D。
  “是的,就在刚才,我将手放在心口向您献上觐见礼,然後启动了传信魔法,要了他的命。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波利国第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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