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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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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龙努力翻过身,再次默默蹲坐。茫然地看著萨迦利亚。萨迦利亚将爪子探到他面前,小银龙咬了他一口,但没有咬穿皮。
“你这麽小力可不行!”黑龙不满地说著,咬开自己的指头,渗出一滴血珠。他将血珠送到小银龙的面前,小家夥面无表情地舔了舔。
萨迦利亚突然闻到了急速靠近的龙的气息,意识到是银龙的家长归巢,赶紧跳起来。他将血珠抹在银龙身边,悄声说,“送你的见面礼!再见小老二!”对巢穴中的一小只龙宝宝挥挥爪子,张开双翅逃走了。
…
感到结界被打破的玛利亚匆忙赶回了巢中,在一片狼藉中看到了提早了三百年出生的银龙宝宝。她尖叫一声,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她以为自己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昏过去──那些贵族小姐们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昏过去,但显然她低估了自己的强壮程度。
“我的上帝!”她泪眼汪汪地捧起了自己的宝贝,“你竟然这麽早就来到这个世界,哦……天哪,你的眼神!……宝贝你是个白痴吗?”
小银龙,“……”
玛利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收起了眼泪,严肃地对著自己的孩子看了一会儿。那头小银龙也安静地注视著她,仿佛忘了把情绪这种东西从蛋壳里带出来。
唉……
坚强的玛利亚叹了一口气,决定就算上帝给了自己一个白痴孩子,也要一样爱他。
这头名叫伊欧洛斯的早产银龙过了十年才学会说话(而那些没有早产的龙宝宝则最起码在蛋壳里学上三百年)。事实证明他的头脑还挺聪明,他很快地学会魔法,捕食,甚至能应付偶尔闯进龙岛的骑士。但是,他的情绪就这样被留在了蛋壳里。
或者,准确地说,如果情绪是通过神经从头脑传输到身体,那他的这根神经永远是堵车的。谁也不记得他还是一枚蛋时发生的魔法事故,玛利亚忧郁地把这种情绪堵车归结为上帝的恩赐──瞧,伊欧的情绪总是平静而又温和,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冷静的孩子了。
伊欧洛斯习惯了自己的情绪堵车,并渐渐习惯了它为自己带来麻烦。
在他十岁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长辈的生日礼物。他会像所有的乖孩子那样说谢谢,但他得到了二十几岁才渐渐为收礼感到高兴。
在他一百岁的时候,他被胖乎乎的红龙尼基打了一巴掌。当他开始感到羞辱并怒气冲冲地赶到尼基的家里时──那已经过了好多年──尼基高兴地端出烤饼干招待他。他只能把羞辱咽了回去。
在他两百岁的时候,他成了龙岛上最漂亮的年轻银龙。他收到了仙女龙蒂亚斯的树叶情书。他认真地陪伴她散步,跳舞,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对方时,是在蒂亚斯与另一头仙女龙的婚礼上──没有一头母龙喜欢冷淡的家夥,即使他很温柔。
在他三百岁的时候……伊欧渐渐觉得,也许再也不会有人爱上他,并耐心地等待他与之相爱。十年後,他渐渐为这个事实感到难过。
又过了十年,他再次遇到了萨迦利亚。
作家的话:在文库有姑凉提起年龄的问题,这里也顺便解释一下……
上古黑龙的寿命最起码在一万年左右,而普通龙族只有两千年上下。黑龙碰到刚出生的银龙时是在少年时代,但是当银龙成长为青年的时候,黑龙也刚刚成长为青年,而且心智发育比银龙慢的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银龙比他成熟一点
第六十八章 早餐是榛子曲奇饼
68。
天蒙蒙亮的时候,细微的亮光将浅眠的索玛唤醒了。有太多的事需要思索,他几乎一夜未眠。
索玛习惯性地转动眼睛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异样後,将目光转向了身侧。身边的魔法师依旧在沈睡。出於职业的原因,尽管满腹心事,法师的睡眠依旧非常深沈。闭起的眼睛呈现出好看的弧度,睡眠中的人显得温良无害,经不起任何偷袭。
索玛坐起了身,体贴地放轻动作,没有将熟睡的法师吵醒。他穿戴整齐走出房子,在门前空地上抽出剑练习。这曾是他每天早上的必修课,而现在他只想用这个排解等待龙骑士的焦虑。
魔法铸成的宝剑在刚交到索玛手中时,与他惯使的剑一样沈重。然而,在索玛每一次触碰它的时候,它都悄悄地减轻分量,让它的新主人在不知不觉间习惯。当索玛再次挥舞它时,发觉它简直轻盈得像一片羽毛,却锋利得能轻易切断石头。昨夜在石像鬼身上砍出来的缺口也被自动修补了,剑身!亮。身为一名剑士,索玛对乌尔的礼物爱不释手。
太阳渐渐驱散了雾气,慷慨地将阳光洒向了古老的沙文街。老街在阳光下慢慢复苏,一些奇形怪状的魔法信使在街上忙碌地飞来飞去。当索玛满头细汗回到屋内的时候,乌尔已经起床了,正在被修复的厨房里做曲奇饼。他的身形修长,动作有条不紊,就算是做早餐也带著一股天生的优雅。这种气质与黑魔法师略带神秘感的阴郁糅合,竟也十分迷人。他的手势极其稳妥熟练,精准地放入各种原材料,仿佛面前的不是黄油面糊,而是一小锅冒泡的魔药。
索玛走到他身边,取了半颗捣碎的榛子送到嘴里。
“早上好。”他说。
“早上好,亲爱的。”魔法师忙里偷闲地说,“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想了一想,侧过脸在乌尔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意料之外的亲昵令乌尔微微扬起了眉。然而──
“亲爱的,我想尝尝你嘴里的榛子。”
──见好就收不是黑魔法师的作风。
索玛故意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喉结上下一动。他遗憾地对乌尔耸耸肩,好像在说“抱歉,晚了”。他却看见乌尔嘴角带著不明显的笑意,将剩下的榛子一并倒入了面糊里。那一丝笑意让乌尔的面孔看上去非常柔和。那一刻,他驱赶了房里的阴沈、烦恼,他们像普普通通的一家人一样站在厨房里。
也许这家夥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这样为他做早餐。索玛不自觉地想到这个。
乌尔把烤盘塞入藤蔓架起的临时“烤箱”里,施了个高温咒。而後突然回过头看著索玛。
“殿下,恕我直言,您从刚才就开始看著我。”乌尔带著轻佻的表情说,“魔法师背後不长眼睛,但是别因此小看我的洞察力。很大程度上,我还要靠这种本领吃饭。”
索玛被乌尔的直言不讳弄得有些尴尬,不悦地说,“我并没有想冒犯你。”说著打算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陈旧的移门在他面前被啪地关上。索玛有些惊讶,刚回过身就被乌尔抓住肩膀。他的後背狠狠摔到门上,几乎把破旧的木门撞出个窟窿。他的嘴唇立刻被紧紧吻住。他感觉到乌尔急促起来的呼吸,和自己因为突然心跳加速而粗重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乌尔的舌头渴望地入侵他的口中,像是狂风卷席,热切地与他的舌头搅在一起。索玛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多自然地张开嘴让他的舌头入侵,又多急切地与他唇舌相交。
最初的疯狂掠夺过後,乌尔渐渐慢下了节奏,一手扣著索玛的後脑勺,一手收紧搂著他的腰,腿抵著索玛有力的大腿,舌头一遍遍在他口中留恋,时而又用诱人的啜吸邀请他的舌头来自己的口中。这样令人窒息的热吻实在太美好了。索玛闭著眼,一边享受著亲吻,一边将手探入乌尔的发间,贪婪地抚弄著。
他们一直亲吻到心满意足,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欲望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即使昨夜他们缠绵到餍足,一觉醒来,他们又成了贪婪的恶魔。所以,禁欲是教条中的头等大事。贪得无厌是魔鬼的特权,任何对欲望投降的家夥都会变成魔鬼。
乌尔注视著索玛的眼睛。
“我喜欢你这样看著我,”他说,“我不喜欢怜悯的目光。那会让我觉得昨晚我说得太多,做了一件蠢事。”
“不,我并不会怜悯高傲的灵魂。”索玛说,“我只是在想……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哦,”乌尔慢慢松开了抓著索玛的手,“我不介意当听众。”
索玛清澈的蓝眼睛坚定地看著乌尔,“我在想,等我把国内的事解决完毕。或许真的该考虑那群大臣的意见……”
一向远离政事的黑魔法师挑起一边眉,等待索玛说下去。
索玛,“开始著手准备立妃的事。”
第六十九章 求婚失败的王子殿下
69。
乌尔很明显地怔了一下,但立刻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哦,这想法不错。”他轻描淡写地说著,转过身,朝临时烤架走过去。那里已经飘出了榛子烤曲奇的味道。
索玛若有所思地看著乌尔的背影。将话说出口的一瞬,索玛头一次在在乌尔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惊讶中掺杂著某种复杂的情绪,巫师似乎有那麽一下暴露了他的脆弱。当然,也许只是我想多了,索玛想。
“我觉得二十一岁不该是考虑立妃的年纪,”索玛走向乌尔,“但是总有那麽几个大臣从我十八岁开始,就在暗示希望我能牵著他们女儿的手度过一生。哦,这些年每一次宫廷舞会都是一场战争,乌尔。”
“很好,”乌尔说,“这下你能一口气阻止两场战争。但恐怕整个波利国的年轻女孩都要哭了,你断送了她们的梦想。”
索玛羞涩地笑了笑。这副笑容难得地让人看出他只有二十一岁,拥有年轻人的青涩。可惜面色冰冷的黑魔法师只盯著面前的藤蔓烤炉,好像这烤炉一下子变得非常好看,怎麽也看不够。
“她们梦想的是王子,并不是我。”索玛认真地说,“不过,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也许她们真的会因为你而哭泣。”
乌尔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亲爱的,你忘了吗,我是被唾弃的存在。”他侧过脸,冰冷的视线落在索玛的脸上,“你难道没有过吗,身为王子的你独自翻山越岭来寻找我的时候,在心里诅咒这个脾气古怪的黑暗信徒。”
索玛下意识说,“不……”
“亲爱的,”乌尔打断道,“哦是的,我怎麽能这样想你呢,你是那麽正直。而我呢,简直在你的对立面上。我流著恶魔的血液,永远是邪恶的存在。就算我像你一样骑在白马上,带上王冠,配上宝剑,穿上华丽的丝绸披风,也不会是他们梦想中的王子。而你,就算披上黑袍,手持魔杖,骑在黑龙上回到你的国家,他们一样会对你下跪。因为你的心属於光明,就算是黑袍也掩盖不了你的光芒。”
“乌尔……”
“你很美……”乌尔突然放柔了声音,著迷地抬手抚摸索玛的脸,“你是我唯一向往的光明。”
索玛没想到乌尔突然说出这番话。
很显然,乌尔是在拒绝他的求婚。索玛没有打算试探,他正打算将话说明白,但是乌尔连让他正式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给。这令索玛有些无所适从。他明白主动的性爱对他而言意味著什麽。或许与全世界的贵族都不同,波利国的教条里反复告诫贵族尤其要禁欲。随便与结婚对象外的人发生些什麽,都会被认为是不体面的。所以,索玛决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这个责任重大,但他从来不是个畏惧责任的男人。
然而,你看,上帝总是不乐意看著事情朝顺利的方向发展。
索玛有些失落,但仍要保持风度。
“谢谢你的忠告,”索玛严肃地说,“我们会成为朋友,对吗?”
“朋友?”乌尔重复了一遍,又冷笑了一声,“啊哈,是的。我喜欢这个新鲜词。”
索玛与乌尔在阴云密布的氛围下解决了榛果曲奇早餐。乌尔打开窗,将没吃完的曲奇喂给了经过窗台的红松鼠──很显然他以前经常这麽干。
看到那只大尾巴的小家夥,索玛突然想起了──“糟糕!乌尔,你见过希德吗?”
乌尔的手顿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阵刺痛。胆小的红松鼠咬了他一口。
“嘿!”索玛不满地将脸鼓鼓的松鼠提起来,拾起碎曲奇塞进它的嘴里,然後往窗外轻轻一丢。胆战心惊的红松鼠立刻甩著大尾巴消失在了窗台下。
“希德吗?”
乌尔面无表情地低眼看被咬破的手指,一点血迹从指间渗了出来。在雅尔的保护罩下,即使流下一滴血也不必担心招来什麽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乌尔眼里雅尔难得的优点。
索玛将叠的乱七八糟的手绢递给乌尔──那是他早上叠了整整五分锺的成果。他怀疑地说,“你看上去知道什麽,是你把希德封印起来了吗?”
乌尔毫无诚意地说,“我对您的指责感到心寒,殿下。您怎麽可以怀疑我对您的一腔热情。”
索玛皱著眉头说,“这与一腔热情毫无关系。”再说你刚刚连求婚的机会也没给我!索玛决定最近不再提起这被扼杀在萌芽里的求婚。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家夥,何况涉及到终生大事。但至少要照顾自己的面子。
乌尔用那块面料优质的手绢揩了揩指尖,随手叠成漂亮的三角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索玛嫉妒地看著他。
正在这时,一只飞鸟窜了过来,准确地落在了乌尔面前的窗台上。索玛惊讶於那只“鸟类”古怪的外表,关於可怜的变形兽的话题就这样被略过了。
“这是……”
“狸鸟。”乌尔将手伸向那只长著狸猫身体的“鸟类”,在触碰到的一刹那,狸鸟噗地一声消失了,扬起一大堆毛。乌尔垂著眼,读取著他的魔宠从波利国带回的信息。
“是信使吗?”外行人问道。
乌尔回身从包袱里取出水晶球,将狸鸟带回的映像投射在里面。水晶球里起了一层迷雾,而後渐渐变得清晰,显出了一副城池鸟瞰图。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王子的瞳孔微微缩小。
视野从民居上掠过,飞到了一群高大恢弘的白墙金顶的建筑前。作为力量崇拜的先驱,波利国的第一任国王并没有将宫殿造得金碧辉煌,但厚重的城墙看上去固若金汤,警卫极其森严。
从外部看起来,波利国一切正常,平静得好像一尊建筑模型。
狸鸟忽然向下俯冲,但视野立刻震动得利害。它撞上了什麽看不见的东西,阻止它进一步靠近。又尝试了好几次後,就一直在那上方盘旋,似乎想寻找缝隙。
“安德鲁的结界。”乌尔说。
索玛的目光抬起,看著乌尔。这麽快就认出结界的创造者,意味著……“你的导师对你的魔法和习惯一清二楚,对吗?”
乌尔没有回答,沈默地盯著那颗水晶球里的景象。索玛已经知道了乌尔的答案,也聚精会神地盯著自己的国土看。
“乌尔,这是什麽时候的影像?”他突然问道。
乌尔闭眼感觉了一下身体内记录的信息。
“两天前。”他说。
索玛指著水晶球中的某处,那是在城头站岗的哨兵。“他们穿的是夏季队服。”索玛说,“按照规定,每年的十月一日是夏秋队服更换的时候。”
“那看来结界投射了虚假影像。”乌尔解释说。
“而且发生在十月一号之前。”索玛沈吟,“至少已经发生了七天。有办法知道宫殿里发生了什麽吗?”
乌尔用布包起了水晶球,“为了你我会努力,殿下。”
第七十章 龙肉(上)
70。
沃森看著面无表情仰躺在地上的伊欧洛斯,突然笑了出来。伊欧洛斯浅得透明的眼珠转向了那个傻笑的家夥。
“在笑什麽?”他问。
“嘿嘿……”沃森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在笑,十年後我俩一起吃晚饭、睡大觉、洗澡,任何时候,你突然会觉得很害羞。因为你想起今天被我扒光衣服的场景。”
伊欧洛斯认真地想了想,说,“有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沃森哇地大叫一声扑上去,按住正要坐起身的伊欧洛斯,“你他妈说好了让我干!”
他急不可耐地去扯伊欧的衣扣,生怕那家夥突然变卦。在成功解开三个扣子後,一把把衣襟扯了开来,露出了伊欧洛斯白净的皮肤。沃森贪婪地看著伊欧裸露的胸口。幻觉中的场景奇迹一般地发生了,沃森又觉得鼻子底下热辣辣的。
伊欧洛斯抬手抓住了沃森的手。那只手有些粗糙,骨头硬得像石头。沃森看到伊欧洛斯脸上认真的表情,以为他在阻止自己进一步做下去。
“伊欧,你真的不想吗?”他强压著把对方的裤子扒下来的冲动,循循善诱地说,“这简直是让人忘不了的事,你别看乌尔个性那麽臭屁,他也逃不过这种事!”
“萨迦利亚,”银发的男人将沃森的手放到唇边,在他的食指关节轻轻吻了一下,“虽然我不能回应你现在的感情……”
“我明白!”沃森暴躁地打断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别他妈的……”
後半段话在伊欧洛斯的一个失语咒下戛然而止。
沃森,“!!!”每次都这样!
“我或许该感谢被禁锢的这段时间,它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伊欧洛斯不顾沃森憋屈的神色,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在我们分开的前一晚……”
沃森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们分开的前一晚,那简直是沃森活得几千年来最难忘的夜晚。
“你说你爱我,亲吻了我的嘴唇。”
不用这麽详细地提醒我!沃森抓狂地想。
“现在我想明白了,萨迦利亚。”伊欧洛斯支著身体坐了起来,被扯坏的衣物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堆在了腰部。他从袖管里抽出手,轻抚上沃森的面颊,凑上来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了虔诚的一吻。
“原谅我总是那麽慢。”他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
他的嘴角慢慢上翘,脸上浮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像三月湖面的薄冰,瞬间消融在暖春的阳光下。
“我也爱你,萨迦利亚。”
伊欧笑了。他对面的家夥成了这世上唯一一个有幸欣赏这个表情的人。沃森怔怔看著他,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下。
啊……该死,居然舍不得动了。如果有一种魔法能将他的笑容保留,沃森宁愿付出一切。
伊欧试著伸手抱住沃森。幸福来的太突然,沃森仍有些难以置信。两只毛糙的大手凭空张开,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抱住伊欧洛斯光裸的身体。好像被人空投到金山银海里,突然拥有的太多,他总要怀疑一下真假。
哦黑暗之神在上……触碰到伊欧皮肤的时候,沃森在心里喊了一句。他喜欢人类的躯体,人类的身体总能感觉到更多。他猜,抚摸龙鳞的感觉一定没有现在那麽美妙……虽然伊欧的鳞片也是世上最漂亮的,简直光亮得像打磨仔细的银镜。
沃森的心狂跳。抬起手捏住伊欧的肩膀,感受他骨肉匀称的身躯。他转过头,亲吻伊欧的脸颊,脖子,嘴唇。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在颤抖,他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也许下一刻就会失控地把伊欧掀翻在地。他在极力忍耐,炽热的爱情与欲望冲向他的头顶,把那只脑袋里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冲成一盘散沙。
伊欧也抬手除去沃森的衣物。他的心中充满著爱情的喜悦──虽然来自十年前,好在对现在这场景正合适。他是头随遇而安的龙,带著温和的表情,将沃森的衣物褪了下来。然後……
……然後呢?
胎教不完全的银龙迷茫地望向恋人(别把什麽错都怪到胎教头上!),迎上了恋人灼热的目光。伊欧洛斯想起了十年前,沃森用半强迫的方式吻了他(他根本没反抗,天晓得沃森下口为什麽那麽重!)。当时沃森也用这样的视线灼烧他他。这样的目光令他战栗,他感到下腹一阵热流涌上来,沈睡在体内的欲望慢慢活了过来。
沃森毫不在意地裸露著黑壮的身躯,粗糙的掌心沿著伊欧迷人的腹部线条,探到了更私密的地方,急切地抚弄他的下体。伊欧的触觉比情感灵敏得多,很快那里又有要抬头的迹象。
哦……应该这样干吗。银龙没有多想地效仿了对方的举动。他想自己十年後想起今晚的事,也许真的会很害羞,他是个容易害羞的家夥。仙女龙的情书也曾令他害羞,可惜,在他感到脸红的时候,他的女伴已经选择了她认为的更好的人选。
伊欧修长白皙的手指同样探到了沃森的腿间,摸到了那根半硬的阳具。他听到沃森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自己碰到的是他要命的地方──事实上也差不多。黑暗生物不明白节操为何物(也许伊欧以後会让他明白),跟伊欧不同,沃森的身体熟悉欲望。尤其是被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雄性银龙面前,他几乎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欲望。在那只掌心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瞬间,沃森的呼吸一窒,那根充满罪孽的欲望急切地膨胀到挺直。
伊欧非常认真地垂眼看著他的腿间,学著沃森的手势抚弄那根覆盖著棘皮的粗长阳具。彼此都从对方的呼吸里感觉到了欲望在燃烧。沃森血红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褪去了所有的杀气,暴露了雄性动物被欲望征服时的脆弱。
我爱他,沃森按著狂跳的心口对自己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丢弃信仰。他挪动身体,与银龙紧紧相贴,一边卖力地套弄他的欲望,一边渴望地吻著伊欧浅色的嘴唇。他惊喜地发现伊欧已经学会如何回应──伊欧学什麽都像模像样,就连学做爱都那麽认真……啊……性感到爆!
沃森又觉得鼻子底下热得发痛。他突然松开手,粗鲁地把伊欧洛斯扑倒在地上,如狼似虎地盯著他。突然被袭击的人银发狼狈地散在地上,目中带著一丝不解。沃森感觉到伊欧起伏的胸口,他不再是冷静得像冰一样的伊欧洛斯了,这让沃森的头脑晕眩。他脑中一片空白,伸手分开伊欧修长的双腿,让他对自己毫无保留。总是温柔冷静,举止优雅的银龙温顺地在他面前暴露了最私密的地方。
即使什麽也感觉不到,伊欧还是不自在地试图把腿并起来,但沃森紧紧抓著他的脚踝。
哦该死!黑龙紧紧盯著对方打开的身体,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跳。他下意识地开口喊他的黑暗之神,而後才发现伊欧之前给他下的失语咒还没有解除。沃森腾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喉咙。
伊欧也想起了自己的小过失。他有些混乱,头脑来不及处理太多信息。他的额头冒出些细汗,迟疑地抬起手对沃森施法。
这种慌乱又无辜的表情在施法者脸上出现,是最危险的信号。当沃森直挺挺地朝旁边倒下去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伊欧用近乎无情的冷淡表情看向他──对自己心仪的对象丢麻痹咒可不是个正大光明的手段,也许很久以後伊欧会因为自己的难得一次的失手感到尴尬,但很遗憾,不是现在。被随便丢出来的不是火球或者风刃,那简直已经是万幸!
沃森此时不仅发不出一个音节,连动一下都困难。他震惊且愤怒地望向伊欧洛斯,後者则在自己错误的基础上冷静地思考著下一步。
看起来他刚才想打开我的双腿,然後把那个东西塞进我的身体。伊欧洛斯想。他没有做太多的犹豫,就抓住了沃森的两只脚踝。
沃森猛地睁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你想做什麽?!”。如果伊欧洛斯有一副毒舌,也许会评论现在的沃森像极了害怕被施暴的处女。但伊欧带著一贯认真的神情,注视著沃森被打开的地方。
看起来,只有一个地方能塞他的玩意儿。那一圈褶皱抗拒地缩紧,呈现自然的肉色。在周围偏黑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柔软又脆弱。
伊欧不易察觉地皱眉。
第七十一章 龙肉(下)
71。
可怜的沃森毫无招架之力,被银发的男人拉开双腿。他看到伊欧看著自己腿间时露出的表情,绝望地闭起了眼。
啊啊啊完蛋了,他在嫌弃我!!!
黑龙在心中咆哮。
可我他妈的不嫌弃你啊!!!放了我!
伊欧洛斯没有听到沃森心中的咆哮──他不喜欢读心术这样卑鄙的法术──并严肃地往前挪了一步,让自己的前端抵在了沃森的穴口。他没有费心思去解开沃森的麻痹咒和失语咒,避免他再次丢错咒语,让他的情人雪上加霜。认真谨慎的银龙决定由自己来做下去,在他眼里谁捅谁可没什麽不同──并理所当然地以为沃森也这麽觉得。
一个麻痹咒令沃森後穴的肌肉得到了放松。沃森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感谢自己强大的魔力,尽管中了龙族的咒语,却不至於完全被麻痹。要是让他的情人看到自己失禁,沃森一定会选择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哦,他甚至不知道这样他是不是死的了,上古黑龙可没那麽容易丧命。
银龙用双手按在沃森的腿间,麽指抵住那圈褶皱往旁边轻轻推挤。在入口变得更明显时,他往那里丢了一打清洁咒。情人不仅不刷牙,还不洗澡,这真令人烦恼。要知道,以前在雅尔魔法学院的时候,他还是个爱干净的家夥(如果伊欧知道沃森是为了谁变得爱干净,一定会面无表情地高兴起来)。
黑龙干瞪著眼,被一打清洁咒弄得无地自容。足有地壳这麽厚的脸皮上泛起了少见的红晕。黑龙的神经足够粗大,难得觉得丢人。然而,现在他不仅被恋人推倒在地,被他用嫌弃的目光审视了一番,还被他用行动清洁了一遍!就算神经有巴别塔那麽粗,也足够感到羞恼了!
温柔的情人宽容地没有发出任何抱怨。他小心地握住自己的性器往那紧缩的入口里推,但是那圈看似柔软的褶皱倔强地拒绝他的进入。他低眼观察著入口,发觉干涩的甬道是自己被拒绝的最主要原因。擅长水系魔法的银龙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沈著地往情人的腿间丢了一个湿润咒,立刻看到透明的液体从那圈褶皱里慢慢渗出来。
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令沃森身体颤了一下。在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後,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黑龙立刻在心中谩骂,妈的!太会活学活用了吧!
银龙又试著将性器推入对方的身体。这一回,被浸润的穴口勉为其难地被撑开,紧紧含住了青涩的前端。伊欧与沃森同时皱起了眉头,後者用尽全力紧紧闭眼,一脸决绝。
性欲的愉悦感直接从下半身传达到了伊欧的头脑,打乱了他呼吸的节奏。这是自出生以来,伊欧感受得最快的情绪──想要。他强忍著陌生的酸胀感,小心地又往里推送了一寸。因为麻痹咒的作用,甬道更容易地接受了他的入侵。汹涌的快感随著每一分推进,毫不留情地侵占了他。甬道紧紧包裹住入侵的性器,伊欧的下半身酸胀酥麻,还被夹得有些痛。伊欧发出一声轻声呻吟,控制著自己的力量,缓缓将自己全部送入沃森的体内。
伊欧怔怔的看著他们结合的地方。现在他们完全地变成了一体,沃森火热的身体紧紧挤压著他的性器,让他既痛又快乐。伊欧从未想过这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
对沃森而言,却不是那麽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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